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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墨(長篇父子,機械人.重生翼人族.甜文)》第334章
卷五 學園生活 第三六六章 酒後真言(二)

「玄武,變貪心了。希望大人……只屬於玄武一人,不去管那龍人族長之位,不去管那鮫人族叛亂,不去管那W星海域。哪怕還是忽大忽小,能夠服侍大人起居飲食、日常一切,玄武甘之如飴。」

「那你之前還說要跟隨銀墨離去?」

敖天的臉,湊得更加近了些。

「因為——玄武不想跟隨大人回去宗族了。」

「為什麼?你難道不喜歡本王了麼?」

「喜歡?」

玄武反問一句,忽而粲然一笑,伸出雙手,捧起敖天近在咫尺的臉,一寸一寸彷彿膜拜一樣仔仔細細描摹著,低吟一般說道,「玄武對大人的心,豈止喜歡這般膚淺?‘敬愛’,玄武對大人,是又敬、又愛。大人從來就是玄武的神、玄武的天、玄武的一切,玄武的身家性命。」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要跟本王回去?」

敖天任憑玄武纖細的手指在自己臉上流連,再次問出心中疑問。

「大人,就算玄武跟大人回去了又如何?」

玄武繼續笑著,心中警鈴大作,口中,卻是不受控制將壓在心底最最深處的話一字一句緩緩吐出,「冰精要靠玄武滋養,玄武一生注定孤家寡人一個。且不說玄武不會任性妄為卸下這責任將自己的身子交給大人。便是大人,又豈會拿全族上下開玩笑?」

「本王……」

敖天微蹙起眉,說不出個所以然。

「大人——」

玄武的手指移到敖天眉間,慢慢的將那幾道皺褶抹平揉開,「大人又何須為了這些瑣碎事而煩惱呢?雖然蹙眉的大人更加性感迷人,但是,玄武看了會心痛……」

玄武的聲音帶著一絲迷離、一絲沉醉,讓敖天聽慣了情話、也聽膩了情話的心,微微一動。

握住玄武撫在自己眉心的手放在唇邊,敖天輕輕啄吻著那微涼的指尖,低聲呢喃道,「或許銀墨有辦法,讓冰精從此不需要再依附於你。」

「即便如此,玄武也不會做大人的暖床人的。」

玄武搖搖頭,笑著傾身向前輕輕擁住敖天。

水樣的氣息霎那包圍了敖天。這就是玄武,如水般安靜柔順,卻也如水一般總是讓他猜不透、抓不住。

「——」

敖天反手抱住玄武柔韌的腰肢,沉聲說道,「本王不懂。」

「呵,大人根本不想懂,自然也不需懂。」

玄武身子一顫,輕笑著說道。

又是這句話!

敖天心中湧起一陣難言的滋味。為什麼說他不想懂?為什麼玄武會這麼瞭解他?

「說出來本王要懂。」

「……」

玄武擁著敖天搖搖頭。

敖天卻是拿起酒壺斟滿屬於玄武的那個酒杯,將杯中酒液灌入口中,又伸手挑起玄武的下顎將那酒哺入玄武口中。

顫著睫羽喝下敖天哺給他的酒,玄武的眼眸之中似是蒙了一層水霧,眼波蕩漾。

「說出來,本王要懂。」

敖天再次要求到。

「……」

注視著敖天的雙眸,玄武的唇抿了又抿、張了又張,終於還是一句一遲疑的說道,「若是做了大王的暖床人,……便很快會被丟棄、遺忘了。大人,你——大多情、也太薄情了。」

淡淡的一句話,竟是透著幾分絕望與孤寂,讓敖天的心猛地一震。

「在你眼中,本王就是這樣的麼?」

敖天努力克制著心中不明所以的悸動,緩緩問道。

「難道不是麼?」

玄武不答反問,「幾百年來,數不盡的孩兒、數不盡的孩兒娘親暫且不提。大人難道忘了這回鮫人族反叛是為了什麼,大王又是為了什麼給鮫人族得了可乘之機?」

「……」

被玄武這麼一問,敖天無言以對。

玄武卻是嫣然一笑,繼續說道,「鮫人族長幺子生得風流天成,從小嬌生慣養,後仰慕大人風采,不顧鮫人族長苦心勸阻,硬是獨自來到龍人族中、大人面前,自薦為暖床人。那小少爺生得顧盼傳情,大人自然是來者不拒。風光之時,那位小少爺自然是得了大人無上寵愛,卻也不過一年時間就被棄如敝履。」

玄武說著,眼神似是越過敖天肩頭看向了不知名的遠方。

那一年中,敖天和鮫人族三少爺出雙入對,親密無間。敖天倒是也極少有的獨寵那美豔少年而冷淡了其他無數鶯鶯燕燕。然而,也僅有短短的一年,之後那小少爺迎來的卻也只有在別人眼中毫無懸念、在他看來毫無預兆的捨棄分離。

而這一切的一切,幾百年來早已不知上演了幾百萬遍的戲碼,他玄武一直只是看著,靜靜的看著,無言的看著。

在敖天寵著愛著那三少爺時,他幫敖天蒐羅整個海域之中各種奇珍異玩只為討得那三少爺展顏一笑。在敖天甩手丟掉了那三少爺時,他又幫敖天攔下那三少爺尋死覓活、糾纏不清的種種行徑。

玄武的心裡沒有半點知覺——幾百年來,每一次重複上演這樣的戲碼,玄武都扮演著相同的角色。他清楚知道自己的位置和自己的責任,所以,麻木中,帶著看破一切的超然,卻又好像早已用那個框框死死的困住了自己。

想到這裡,玄武的目光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一片黯然。

他……其實並不真的滿足那樣的狀態吧?

答案——誰又能真正說得清呢?

「——」

仔細看著玄武的表情,敖天沒有放過玄武臉上傳遞出來的一絲一毫的信息。

其實,對於玄武的心思,他何嘗不知道?終日流連在花草叢中的敖天,嘗遍了天下美味的敖天,怎會不懂玄武對他那份作繭自縛的感情?

玄武說得不錯,他不懂,或許他真的是不想懂,也一直認為不需懂。所以,幾百年了,對於玄武那若有似無、總是掩藏極深的、彷彿看著創世神一般的愛慕目光,敖天一直選擇視而不見。

或許,如果沒有鮫人族的這一次反叛,沒有他的落難和玄武不離不棄的追隨,他永遠都不會去正視、不會去試圖理解玄武的心思。

「後來,大人邂逅了鮫人族的聖女。又無視龍人族古訓硬要與聖女月瑤結親,鬧得整片海域一陣混亂。大家都以為大人對那聖女月瑤用情至深,甚至為了月瑤,不惜與翼人族長兵戎相見,幾乎鬥了個兩敗俱傷。」

玄武繼續的自說自話,打斷了敖天的思緒,「只是,誰也沒想到,只是一個千華,那位鹿人族的族長,又輕易地轉移了大人的視線。也隨著那人以死相諫,大人的身體,開始忽大忽小,令鮫人族長尋到了可乘之機,以報三子悲情所傷、終究失心成狂的仇怨。」

玄武簡短的複述,概括了敖天幾十年來咎由自取的事實,最後,他笑著看向敖天說道,「就是這樣一位多情卻又薄情的大人,玄武怎敢將自己作為暖床人送到大人眼前,那豈不是親手斷送了自己所有的奢望與念想,連暗地裡做夢的權利都給自己親手剝奪了,早早將自己送上絕路麼?

大人啊,玄武愛您、敬您,當您是頭頂上的天,從初見時就知道再也一刻都離不開您。所以,也因此才更加努力去瞭解怎樣才能更長久的留在大人身邊,並且一直也是這樣做下去、走過來的。這樣講,大人懂了嗎?想懂了嗎?願意懂了嗎?」

「本王……你——」

玄武笑著,那笑容有多燦爛,看在敖天眼中就有多刺眼。那該死的笑容為什麼讓他覺得心如刀割?為什麼?

看著桌上的酒壺和空了的酒杯,敖天心中突然有些後悔為什麼剛才一時興起收下了千葉給他的煉金藥水——「真言水」。

真言水,顧名思義,飲下了,便會吐出真言。敖天也喝下了那真言水。所以,他現在就算想要說出些甜言蜜語寬慰玄武,也竟然是不可能。

只是,此時,明明白白知道了玄武的心事,清清楚楚確定了自己在玄武心中的地位,卻好像……更加不滿足、更加不滿意了。

「大人,放了玄武吧。」

就在敖天心裡百轉千回、困惑不解的時候,玄武的頭輕輕靠在敖天肩頭,輕輕的說道,「幾十年的單獨相處,玄武變得太貪心了。若是陪著大人收回失地,看著大人重登那高高在上的寶座,如今的玄武,怕是已經沒有辦法再坦然的去面對那些環繞在大人身邊的男男女女了。

若到了那時,玄武怕會孤注一擲的爬上大人的床。然後,等待玄武的,就將是——被丟棄、被遺忘的,生不如死。」

「!」

一句話,好像千萬根針刺進了敖天的心裡。

「生不如死……」

敖天喃喃的念叨著那四個字,沒有半點玩笑或誇大的意味。玄武的性子,真的會生不如死。若是他就此要了玄武又厭棄了玄武,這個看似柔順、實則倔強非常的男人,真的會生不如死。

那麼,他可以給玄武一個不離不棄的承諾麼?

他……不確定,完全無法確定,對於玄武的這份喜愛和留戀,是因為有感於他這幾十年來患難與共的不離不棄;是因為身邊除了他沒有別的人;是因為總也得不到而升起的征服欲、望;亦或是因為——真的動了心、用了情?

就在敖天心中矛盾掙扎的時候,突然發覺懷裡的人呼吸漸漸平緩,沉沉睡去了。

敖天這才想起,玄武他,似乎不勝酒力,也極少在他面前喝酒的。

心中湧起的憐惜與愧疚感,是敖天從未嘗試過的。新鮮,卻已經忘記了去享受那發掘出新感觸的樂趣。

輕輕將玄武掛在自己肩頭的身子扶起,敖天發現,自己的肩上,已經濕了一片。

看著睡夢之中猶自掛著淡淡水痕的寧靜臉龐,敖天咬咬牙,終於在心底下了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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