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兒養成記（五）

“不錯。正是外界的異變。”九空再次重複了一遍。

“還請九空祭司詳細道來。”九天留在書室裡博覽群書，就是想要在不久的將來能夠走出狐人秘境，到外面瞧一瞧那大千世界。可巧此時九空祭司提起外界異變，叫他如何不感興趣？

九空似乎知道九天心中所想，露出一個了然笑容，繼續說道，“想必九天族長也知道，我們的秘境，是極為特殊的一片領域。就好像——一個十字路口的交叉點一般，連接著各個世界，卻又並不屬於其中任何一個世界。”

“不錯，本座過去也曾經聽父親說過。而連接這些世界的大門，便是玉兒。開啟大門的鑰匙，則是九空祭司的睡蓮。”九天點頭說道。

“正是。”九空一笑，繼續說道，“這些與秘境相連的世界，也有遠近之分，同時，對我秘境的影響，也有大有小。”

“而其中與我秘境聯繫最緊密的，便是Unoiya星系，也是眾多世界當中，歷史比較悠久、生命起源比較早的。”

“正是。也曾經有傳說，其實我狐人一族，便是由Unoiya星系起源的。不過，因為時間過得太久，已經無從考證。”

“哦？這本座倒從未聽說過。”九天挑眉，饒有興致的說道，“不過據本座所知，Unoiya星系的生命起源雖然很早，但也遠遠不及我狐人一族的歷史。九空祭司所謂的這個傳說，本座以為未必可信啊。”

“呵呵，九天族長有此一言也不奇怪。但是族長可知道，如今Unoiya星系當中多數的種族，並非最初孕育而出的、具有高等智慧的生物。”

“祭司的意思是——”

“據傳，Unoiya星系最早先，並沒有如今的翼人族、鹿人族、豹人族等等各大部族，而是精靈的世界。”

“精靈的世界？”九天眯起眼，“九空祭司指的可是那些羽靈、光靈、土靈等等各種元素精靈？”

“是，也不是。”九空笑呵呵的說道，“當時的精靈們可是比如今的力量強上許多，種類也更多。如今Unoiya星系內的精靈始祖們，才是當時的精靈的本來面貌。如今的這些精靈們，不過都是些不完全體。”

“哦？這可是越來越有趣了呢。”九天好看的手指隨意的敲打著桌子，“只不過，本座有一事好奇，這些，都是九空祭司從哪裡聽來的呢？”

“呵呵，自然是從上任祭司，還有九相族長處聽來的。而他們二人，似乎也只是由再上任處聽來的。”

“這麼說來，書室內的典籍裡，對於這些並沒有記載了？”九天繼續問道——至少，至今為止，他還沒有發現記載著這麼有趣事情的書籍。

“這九空可就不清楚了。”九空笑著搖搖頭——秘密書室，即便他是一族祭司，也並不能隨意進出。

九天自然明白九空之意，因此也不再追問，“日後本座還有的是時間慢慢尋找相關的記載。此刻，就讓本座先聽聽祭司知道的事情吧。”

“是。”九空領命，繼續前話，“在Unoiya星系傳說中，有一個‘創世神’，那個所謂的創世神，便是精靈中的王者，精靈王。而自精靈王而下，才有冰龍、火鳳、靈蛇等各種精靈。”

“冰龍，便是水靈始祖，火鳳則是火靈始祖，而靈蛇，則是土靈的始祖。”

“嗯。本座還知道，光靈的始祖是一隻三睛白虎，並且，其實鹿人族中還有一只為外人不知的特殊精靈——暗靈，而那隻暗靈的原身，則是一隻烏鴉。”

“正是。”九空點頭肯定了九天的話，“至於羽靈——這一系的精靈始祖卻不知為什麼已經不可考。”

“怎麼？當初父親與上任祭司並未從再上代那裡聽說過麼？”九天覺得有些奇怪。其他種族的精靈都有可考，為何偏偏羽靈的始祖身份不明。

“呵呵，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其中還經歷過一些巨變，有些資料缺失了也不是什麼稀奇事。”相對於九天的好奇，九空則淡然許多——並非他沒有好奇心，而是比起九天的年輕，九空見過了更多。因此對於世間的不足與遺憾事，也看得更多些。

聽到九空的話，九天也釋然了，“祭司說得不錯。那麼，祭司所說的這個‘巨變’，是否與先前你提起的‘外界異變’有什麼關聯呢？”

“九天族長果然慧根深重！”

九空贊了一句，才繼續說道，“傳說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一日，我狐人族中一位道行高深的族人正準備渡劫飛升，卻不料正巧遇上了Unoiya星系九珠連星的天地異象。結果，我族秘境之中劫雷散髮出的大量能量，與Unoiya星系九珠連星異象引發靈氣集聚而成的巨大能量，出現了共鳴現象。”

頓了頓，九空望向遠方的雙眼，仿佛看到了當時的一幕，“共鳴的兩股巨大力量終於突破了空間的屏障，擊穿了連接狐人密境與Unoiya星系的通道，也使得空間大門受損，時空產生了扭曲混亂，從而出現了時空漩渦。

當時正在渡劫的族人自然首當其衝被時空漩渦捲入。而在周圍觀看其渡劫的眾多族人，修為雖然也都不低，但到底還未到渡劫的等級，是以更加沒有抵抗能力的被殃及，捲入了時空漩渦。

與狐人秘境中一樣，Unoiya星系那一邊，同樣也有不少周圍的精靈遭殃。而且因為精靈的特殊體質，被巨大能量牽引、吞噬得更加嚴重。不過一會兒工夫，兩方就都蒙受了極其巨大的損失，甚至，面臨著毀滅的危險。”

“那這一場混亂最後是如何平息的呢？”九天開口問道，心裡卻是不經意想到，他的小玉兒當時不知是否因為此事受到了什麼傷害？

對於自己比起眾多族人更加關心一扇時空大門的想法全無罪惡感或者驚慌，九天神色自然等待九空的回答。

“還是精靈王感受到異動趕到出事地點。不過，因為時空扭曲太過嚴重，抵擋了一陣之後，精靈王也被捲入了漩渦之中。

在漩渦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無人清楚。只是當眾人以為一切都將被扭曲的時空漩渦吞噬的時候，由漩渦內部，突然迸發出幾股強大的力量，而後，竟是將那扭曲的時空漩渦由內部擊潰了。而狐人秘境，以及相連的Unoiya星系，才得以逃脫毀於一旦的厄運。”

九空雖然三言兩語就將事情講述完畢，但九天與九地聽了之後心裡都明白，當時的情況一定凶險非常。

“那麼，那位精靈王，以及之前被捲入的我族族人、還有Unoiya星系的精靈們，也就隨著那個時空漩渦一起隕滅了？”

“雖然無從證實，但，幾乎可以確定正是如此了。”九空不無惋惜的說道，“經此一事，我狐人族人丁更加稀薄，Unoiya星系的精靈們也實力大減，連他們的王，都給失去了。”

“嗯。捨身成仁，那位精靈王，倒也不失為一位稱職的王者。”九天由衷稱讚了一句，又轉而說道，“不過這麼一來，那精靈王與後來Unoiya星系各種族的衍生並沒有什麼關聯了。”

“是啊。想來那‘創世神’的敬稱，也是自遠古流傳下來的一些精靈們為了紀念自己的王而賦予的稱號——畢竟，如今的那些部族，依然與精靈們息息相關，那麼，尊稱精靈王一聲‘創世神’也不無不可。”

“嗯——”九天狀似不經意看了一眼窗外天色，見暮色漸沉，卻又沒有沒有進一步的表示，重新收回視線繼續說道，“這麼說來，九空祭司指的將要到來的一次‘外界異變’，也是如此了？”

“不錯。”九空略帶無奈的笑道，“說來也巧，九空前段時間參得自己天劫將至，而這天劫降臨之時，正巧又趕上了太陽星系的九珠連星之日。”

“也就是說，多年以前出現過一次的時空漩渦、以及其引起的災禍，將會在九空祭司渡劫之日再次重演？”

九天挑眉問道。不過，答案已是了然於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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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書室內討論著這樣一個沉重話題的時候，迷路了的玉扇，則是完全石化在了郊外雜草叢中。

“！”原本因為之前聽到一男一女的對話而引起了好奇心的玉扇，悄悄靠近了聲音傳來的地方。

透過正在不自然搖晃著的青草縫隙，玉扇看到兩具光溜溜的身子正糾纏在一起。不久前聽到的那壓抑的、說不清是痛苦還是歡愉的聲音繼續著。伏在女子身上的男子大汗淋漓，一臉陶醉的樣子。

而仰躺在地上的女子，白皙的玉臂繞過男子的肩頭，整個人都隨著男子前後的動作劇烈搖擺著。

空氣中飄散而來的熱度與氣息，令玉扇不由得心跳加速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感覺怪怪的？——玉扇摸著胸口，感受到自己砰砰的心跳，疑惑的想著。

他很想看清草叢後面，那兩個人搖搖擺擺的到底在做些什麼，卻又莫名的有些不想看清。

就在玉扇做著劇烈的心理鬥爭，猶豫是要再靠近一些、還是就此離開的時候，腦海之中傳來一個熟悉卻又透著幾分危險的聲音，“小玉兒，在外面遊蕩了這麼久，還沒有玩夠麼？”

接著，還不等玉扇回答，就覺得眼前一花，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書室裡——更確切的說，是回到了自家主子的懷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