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旅程初始 第九十四章 全家聚餐

“嗯？……”永夜聞言淡淡瞥了二人一眼。

兄弟二人嚇得連忙噤了聲。

“呵，二哥，看老九、老十被你嚇的。上一回的貴罰，你可是把他們兩個罰慘了。”一旁的錦繡笑意吟吟的開口，風情萬種的美目帶著幾分戲謔的看向永夜。

“唉，你們兩個也是，二哥不是說過了，二哥又不是老虎，還能把你們吃了不成？”永夜同樣笑著拍拍辰陽、汐月的肩頭。

只可惜兩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卻是畏畏縮縮，提不起精神。

搖搖頭，赤玉心中暗嘆一聲，辰陽、汐月這兩個人，看來是沒有什麼大發展了。再看看笑得輕鬆淡然的永夜，赤玉又想起剛才在祭壇時，金陽大祭司對他說的話。

永夜，紋琴……這兩個人的心思，總是讓人看不透……

“既是族長爹爹，咳，和十二現在不得空，那我們不如先行散了，稍後再過來吧。”赤玉有些不自在的提議著。

“唉，大哥，既然都來了，我們兄弟姐妹們也難得到的這麼齊全，不如在這裡等上片刻，等族長爹爹‘忙’完了，一家人一起吃個晚飯不是很好？”一旁的永夜不贊同的搖搖頭說道。

“這——”

赤玉遲疑了片刻，剛剛他聽金陽大祭司說，今晚族長爹爹和十二似乎還有其他事情要做。但是，直覺的，赤玉並沒有將這件事說出來。

“大家也都希望見一見族長爹爹和十二吧？”永夜轉向眾人問道，儼然一副領導者的姿態。

眾人沒有出聲贊同，也沒有出聲反對。

錦繡、蕓柳、芬雪、蘭琳四人站在赤玉旁邊互相交換個眼神，而後錦繡對赤玉微微點點頭。涵風涵雨面無表情靜靜站在原處。而辰陽、汐月，則是低著頭站在永夜旁邊不遠處，大氣也不敢出一個。

到余的幾個小的，根本就沒見過族長爹爹幾回，只是這兩年長大些了開始在黑部做事，才跟著眾位兄姐一起過來，自然更是不會有任何表示。

“既是如此，那就等上一等吧。”赤玉環視一周，最後點頭說道。

“呵。”永夜聽赤玉這一句話，輕笑一聲，上前一步走近赤玉，用只能讓對方聽到的聲音說道：“大哥這樣急著離去，莫不是惦記著祭壇的那台人造人？”

“你！”聽到永夜語氣曖昧的話，赤玉驚得睜圓雙眼，臉上覺得一陣發燒，有些悅亂的低聲呵斥道：“永夜不要胡亂說話！”

“哦？不是嗎？那——”永夜挑眉，拖長尾音說道：“就是大哥不希望永夜見到十二？”

“——”。

赤玉側過頭來，突然看到永夜的臉近在咫尺，遂有些不自在的退後一步，依舊壓低聲音說道，“沒有什麼希望不希望的。”

“怎麼？大哥上一回不是十分關心永夜對十二的心思麼？這一回反倒漠不關心了？”永夜見赤玉退後一步，身子前傾又湊近了些，挑眉問道。

不知永夜是無心還是故意，赤玉只覺得永夜的氣息盡數落在他耳畔，有些癢。

赤玉再向一邊逍了幾分，說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多為十二考慮一些，莫要一意孤行，做些傻事。”

“——”

永夜還想再說，一邊的蕓柳笑意吟吟的說道：“二哥，你許久不曾見到大哥，想要敘舊可以，但是你們再咬耳朵，我們其他的兄弟姐妹可是不依了啊——”

“呵，蕓柳說的是，是永夜見了大哥，一時高興，疏忽了。”聽到蕓柳的話，永夜才直起身來，笑得溫和的轉頭對眾人說道。

永夜離開，赤玉剛松了口氣，又見赤玉轉回頭來說道：“大哥，看來我們兄弟敘舊，要等晚飯散了席，再單獨，慢慢，的聊了。”

永夜眯著眼緩緩說著似是別有深意的話。

錦繡和蕓柳相視一眼，從後此眼中看到相同的疑惑……這個永夜，心裡又在打什麼算盤，怎麼今天對赤玉的態度這麼奇怪？難道永夜目標轉移了？

正當眾人面面相覷，互相猜洲著後此的心思時，只見涵風涵雨的視線突然轉向翔天閣門口。

眾人順著沁兄弟的視線望去，只見銀冀的小小少年突然由臥室後面的窗手飛出。少年身上松松垮垮披著一件衣服，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膚，但是因為身上未乾的水珠浸濕了衣服，衣服又緊緊貼在了身上。半透明的衣料下，若隱若現，更多柔嫩絲滑的肌膚，還有……

“十二！”

蘭琳一聲驚呼。錦繡、蕓柳、芬雪和蘭琳一樣，眼■裡閃爍著熠熠光芒，只不過不像蘭琳一樣胃冒失失的大聲聒噪。

看到銀墨這副模樣，辰陽、汐月不禁咽了口口水，低下頭不知道視線該往哪裡看。

“小東西！”浴室內同時傳來一聲低沉的低喝，聲音中帶著幾點懊惱，“小東西回來！”

“不要！墨兒要吃呼敏樂準備的飯菜嘛！爹爹不要再——”

不等銀墨說完，站在翔天閣門口的眾人就見一抹黑影閃過，持再看去時，銀墨的身影早已消失在眾人眼前。

幾個小的不明所以，面面相覷，幾個年齡長的臉上顏色豐富。就在眾人陷入沉默時，穿截整齊的擎蒼黑著臉摟著同樣已經穿截整齊的銀墨走出了臥房的房門。

“族長爹爹，十二。”眾人齊聲喊道。

“嗯。”擎蒼冷冷的應了一聲，帶著幾分不悅。周身的溫度，也降了幾分。

“——”

剛才還聒噪不停的眾人，此刻全都低著頭不做聲。幾個年長的心裡雖然有苦笑、有竊笑、有奸笑，但是卻都默契的得出同一個結論——看來剛才十二“春光乍現”，他們的族長爹爹現在可是有火沒處撒。他們，可是都要小心點了。

“咕嚕嚕——”

就當眾人心中各懷心思、卻又統一打定主意小心為上時，銀墨的肚子傳來不合時宜的叫聲，打破了緊張詭異的沉靜。

眾人頓時覺得周圍的溫度回升了些，低氣壓也稍稍得到了緩解。

“——”

眾人低著頭，只有蘭嫩大著膽手微微抬起頭偷瞧了一眼，只見銀墨的小手正扯著擎蒼的衣袖拽了幾下。

眾人聽到頭頂上方似是傳來一聲輕微的嘆息。

然後擎蒼對剛剛趕來的呼敏樂說道：“準備晚飯。”

依舊冰冷的聲音，只是似乎稜角，柔和了些許。

眾人緊繃的精神稍稍放鬆了些。永夜直起身子，對擎蒼恭敬、卻不卑不元的說道：“族長爹爹，我們眾兄弟姐妹持來為離家許久的族長爹爹與十二接風洗塵，也慶賀十二接任少族長一職。”

“嗯。”

擎蒼淡淡看了永夜一眼，又掃視站了一地的眾孩兒，轉身攬著銀墨一面走向飯廳，一面留下一句話，“一起過來吃飯吧。”

眾人這一回可是清清楚楚看到了霸在銀墨腰間的那隻手。手的主人似乎早已習慣成自然，完全不曾在意，在他們這一般孩兒面前和銀墨做出如此親密的奉動有任何不妥。

永夜掩下眼中意義不明的笑意，率先跟上擎蒼的腳步。

赤玉對餘下眾人點點頭，也同樣跟上。

到了飯廳，眾人紛紛落座。

好在呼敏樂因為銀墨歸來，一時高興過度，準備了一大桌的美味佳肴，否則，擎蒼十幾個孩兒一起吃飯，恐怕還真是有些不夠。

擎蒼放開攬著銀墨腰身的手，牽著銀墨的手率先坐在正首兩個座位。

看著銀墨對著滿桌飯菜兩眼放光的模樣，擎蒼心中一陣無力……

這個小東西，在浴室裡面氣氛好好的，卻突然不安分的從浴室窗戶飛出來，結果平白被外面一群人看去了大片春光。

難道他這個爹爹，還比不上呼敏樂的一桌菜肴？擎蒼突然有些氣悶的想到。

“爹爹，這個！是你最愛吃的。在外面這麼久，一直都吃不到。”

銀墨的聲音突然打斷擎蒼賭氣的想法。看著銀墨拿起一雙筷子，先是夾了一箸菜放到自己碗裡，擎蒼剛才不憂的心情徹底煙消雲散。

“呵，墨兒才是，水晶蓮藕，你不是已經念叨了很久了。來，先吃一口。”擎蒼眼中滿是柔情笑意的夾起一片晶瑩剔透的蓮蕩，直接送到銀墨面前，柔聲說道。

“嗯。謝謝爹爹。”銀墨謝了一聲，然後毫不客氣的張開小嘴將整片蓮藕吞進口中。

“——”桌上餘下的眾人，剛剛拿起筷子，又都險些鬆手掉了。

這個，這個滿臉柔情蜜意的人，真的是他們那個冷血無情的族長爹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