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旅程初始 第八十九章 鮫人聖女

“你們在冥想堂還聽到紅炎和赤玉說過些什麼？”永夜冰冷的聲音讓站在一旁的兩名少年不禁渾身打了個顫。

“二，二哥，我們兩個也沒有聽到多少。”

“沒，沒錯……”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五年前被永夜以黑部刑罰整治得半年多沒能下床的辰陽和汐月。

“呵，二哥有這麼可怕麼？看你們兩個人嚇得。”

永夜注意到辰陽和汐月抖若篩糠的模樣，不禁輕笑道：“放心，二哥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你們。”

“……”辰陽和汐月聽永夜這麼一句辨不出玩笑還是認真的話，不禁面面相覷。

“放鬆些。”永夜站起身，踱到辰陽和汐月之間，兩隻手分別搭在兩人肩頭，拍了拍，低沉富有碰性的聲音仿佛有著魔力，緩緩問道：“告訴二哥，你們在冥想堂聽到紅炎和赤玉說了些什麼？”

“真，真的沒有什麼了。”

辰陽結結巴巴的回答著永夜的問話，整個人僵直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生怕永夜一個不高興，讓他剛剛完全調養好的身體再次受到重創。

“沒關係，無論多——小的事情都可以，告訴二哥，嗯？”永夜眯起雙眼，繼續引、誘著辰陽和汐月。

“那……那個，我們好像曾經聽到紅炎說什麼入侵電腦系統。如……還有截取到文件——”

辰陽小心翼翼的說著，一面還用余光注意著永夜的表情有什麼變化。

“入侵哪裡的電腦系繞？”永夜順著辰陽的話繼續問道。

“對，對不起，二哥。沒，我們沒聽清楚。”辰陽和汐月同時搖搖頭。

“呵，沒關係。”永夜拍拍兩人的肩頭，站直身子，走回到自己的座椅前坐下。

“……”

辰陽和汐月見永夜坐回座位後一直沉默不語，不知在想些什麼，也不敢出聲，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

這時的永夜心中卻是在整理著銀墨醒來十年間一切不尋常的事情。

銀墨與眾不同的發色和羽翼顏色；銀墨遠遠超過一般水平增長實力的速度；突然被銀墨收留的人造人紅炎；紅炎對銀墨的稱呼；十年前，特裡維爾將軍莫名其妙的敵對和挑釁；十年後，特裡維爾將軍同樣莫名其妙的示好和頻繁聯絡——”

一切片段似乎快要連成一線，卻又似乎差著什麼關鍵的環節，永夜不禁有些煩躁的甩甩頭，眼光突然瞥見辰陽和汐月還站在面前。

“你們回去休息吧。”永夜有些不耐煩的甩甩手。

“是！”

聽見永夜這句話，辰陽和汐月像聽到特赦令一般，興高采烈的答應了一聲就再也沒有一可耽擱的退出了永夜的房間。

並沒有錯過辰陽和汐月的表現，永夜脣邊勾起一道弧線，這兩個頭腦簡單的傢伙，想要掌握住他們，實在很簡單。

漸漸的，永夜又收起淡淡的笑容，目光轉冷。翻開桌上的一份檔案。

開頭赫然寫著一行標題：紋琴動向調查報告。

“……”

看了一會兒，永夜“啪”的一聲合上檔案。冷哼一聲，永夜直接將手裡的檔案丟進了書案旁邊的垃阪桶——這種流水賬一樣的東西，跟垃圾沒有什麼兩樣。

永夜眼中再次染上一抹笑意，一抹躍躍欲試的笑意——他的母親，果然寶刀未老，派一般的族人調查地，實在是有些失禮了呢。

不過這也算是一種警告吧。

這兩年，他的母親有些太過活躍了，竟然跟特裡維爾將軍的人搭上了關係……翼人族內，可是不會容許“叛徒”存在的。

“母親，你可不要辜負了兒子的期待，千萬要上演一出精彩的戲碼再功成名退才好哇——”永夜低沉的呢喃聲詭異的在只有他一人的房間內回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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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蒼和銀墨在星際飛船上的房間裡。

銀墨癱軟無力的靜靜趴在擎蒼赤稞的胸膛上，大口的呼吸著新樣空氣。

臉上的潮紅還沒有完全散去，顯得嬌艷欲滴。一雙氤氳著水霽的大眼睛，努力的找尋著焦距。

“呼——”擎蒼滿足的嘆息一聲。

不同於銀墨失神的模樣，擎蒼此時臉上布滿了愜意和舒心——雖然沒有真的要了小東西。但是……

“呵。”

擎蒼想到剛剛小東西在他身下不知所措、不住求饒的摸樣，不禁輕笑出聲。

“爹爹！”聽到擎蒼的笑聲，銀墨有些不滿的就著自己所在的位置，在擎蒼胸前“狼狼”咬了一口。

只可惜，銀墨此時的力氣，幫擎蒼揆癢還不夠，完全造不成任何威懾作用。擎蒼也只是享受著銀墨嬌嗔意味十足的“挑逗”，還不忘得了便宜又賣乖的拍拍銀墨的脊背，安撫道：“呵——墨兒不氣。”

“哼！”

見自已的“報復”全無效果，銀墨只好哼了一聲，繼續趴在擎蒼懷中，享受著爹爹的溫暖。

沉默了片刻，銀墨才想起先前被九天打斷的談話。又想起，九天突然提起了一的娘親，好像是什麼蛟人族第一美女，又是什麼聖女。

“爹爹，剛才老狐狸提起一的娘親，又是怎麼回事？我們剛剛的談話，一會兒被二紫、一紅、兩藍打斷，一會兒又被老狐狸打斷——”銀墨有些不悅的撤起小嘴。本就顯得有些紅腫的雙脣，現在更加誘人采擷。

“呵。”擎蒼好心情的在銀墨臉頰上吻了吻，隨後起身抱著銀墨一起向房間內的浴室走去。

“爹爹？”本來還在等著擎蒼回答的銀墨，對擎蒼這一突如其來的動作搞得有些不明所以，不禁喚道。

“傻東西，身上黏黏的，你也會覺得不舒服吧？”

擎蒼捉狹的眯起一雙鳳眼，戲謔的打量著銀墨身上早已凌亂不堪的衣服，還有上面一些可疑的痕跡。

“……”。

順著擎蒼的視線低頭看去，銀墨這才反應過來爹爹話裡的笑意到底是為了什麼，剛剛退去的潮紅又被一片雲霞取代。

這一回，銀墨乾脆把整顆頭埋進擎蒼的肩窩，再也不肯抬起。

看著銀墨難得露出的嬌羞模樣，擎蒼臉上蘊滿柔情。

再等等——他一定要這個考驗了他十年耐性的小東西完全屬於他……

浴室中，潺潺水聲隱隱傳來，還有間或低低耳語聲，這一回，父子二人的談話，再也不會有人打擾了。

……

“爹爹，老狐狸給你下了什麼藥？”再一次敏感的捕捉到擎蒼含糊其辭的地方，銀墨直截了當的問道。

“呃——”

擎蒼再一次被銀墨問得詞窮，只好解釋道：“就是令人容易起了‘慾望’，需要與人歡愛的藥。”

“哦。”銀墨點點頭。

長出一口氣，擎蒼在心中暗自嘆息——給這個小東西解釋當初九天設計對他下藥的事情，怎麼會這麼費力？

想到這裡，看著銀墨似懂非懂點頭的模樣，擎蒼突然起了一陣壞心——下一次，或許他會“實際”教給小東西，那種“藥”，到底有什麼功效

“爹爹，老狐狸的藥很厲害嗎？連爹爹都抵擋不了藥效？”

“嗯。”

擎蒼點點頭，眼中難得閃過一絲懼惱，“一來，當時爹爹尚且年輕，修為不夠。二來，九天那隻老狐狸，怕是用了他們族中秘制的藥。若是平常的藥，爹爹確實不怕的。”

“嗯。”

銀墨點頭，“墨兒就說，爹爹不是這麼輕易被人算計的。都是那隻老狐狸太狡猾、太陰險！下次被墨兒找到機會，一定幫爹爹把這筆賬討回來！”

看著銀墨揮舞著小拳頭恨恨說著狼話的樣手，擎蒼笑意吟吟將銀墨攬進懷中，再一次含住那兩片香甜。

潺潺水聲蓋過一片脣齒交、纏間不時傳來的水漬聲，父子二人談話的聲音再次被吞入彼此肚中。

……

過了許久，四片脣辨依依不捨的分開。

銀墨稍稍找回一些神智後，才繼續問道：“爹爹，那麼一的娘親，就是那個蛟人族的聖女，也就是龍人族的王當時將要迎娶的王妃嗎？”

“不錯。”

擎蒼點頭，深吸一口氣，一面幫銀墨擦洗身子，一面繼續說道：“赤玉的娘親，月瑤，本來是蛟人族經過嚴格挑選，從小精心教導、培養出來的一族聖女。原本作為聖女，顧名思義，便是要守身如玉，冰清玉潔。但是偏偏當時，月瑤和龍人族的王，敖天，相戀。

於是，蛟人族抵不過敖天的勢力和威壓，也無奈月瑤自己芳心已許，最終只得放棄好不容易培養出的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