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熱鬧旅程 第一六五章 有得有失

“有什麼不可能？”特裡維爾的臉更近了幾分，金陽只覺得，特裡維爾的脣，隨著一開一合的話語，若有似無擦過他的脣，令他不由自主憶起一年前那個突如其來的吻。

金陽的頭想要後退開一些，卻發現已經沒有辦法動彈。

“……”

兩個人，四隻眼，相距咫尺，無聲對視，一時之間，金陽覺得有些眩暈，眼前那張已經看了無數遍、稜角鮮明的容顏，此時似乎有些模糊，卻又早已經深深刻入了腦海中。

“我喜歡你。”恍惚之中，耳邊傳來的低低耳語聲，令金陽倏地瞪大雙眼。

“！”有些難以置信，又好像心底早已有一個聲音呼之欲出，好像想要回應那簡短的一句話，卻又生生僵在脣邊。有些不信，有些遲疑，金陽開口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金陽覺得，眼前已經近的不能再近的臉，卻是又靠近了幾分，剛剛只是輕輕擦過的柔軟，這一次準確無誤的印在他的脣上。

溫熱的觸感一觸即離，低沉的話語再次響起，“我喜歡你，愛你，這樣講，這樣做，你可明白了？”

“我——”

還不等金陽回答，溫熱的觸感再次印上金陽的脣，門內依然不絕於耳的悱惻之聲令金陽身上陣陣發熱，特裡維爾低沉的聲音好似魔咒一般呢喃著，“懂了麼？你害的，是相思病。因為你也喜歡我，因為你也，愛上了我。”

“相思病？我也，愛你？”金陽半晌眯著雙眼，感受著那兩片柔脣，一面呢喃著愛情咒語，一面在他的面上、頸間、耳際……細密的吻著，那感觸，令悸動了許久的心得到了撫慰。

金陽感到，自己愈加快了的心跳，和特裡維爾緊緊相貼的胸口傳來的強而有力的心跳聲相互呼應著，仿佛合為了一體。

不再困惑，畢竟活了五十幾年的金陽，一旦得了提示，好似撥開雲霧見青天，謎底揭曉，豁然開朗。

金陽脣邊勾起一抹淡淡笑意——一直看不到自己命定的那顆星在何方，只因無法看到自己的命運。也曾經以為身為大祭司的他，不會有動心的一天。而如今，他知道了，屬於自己的那顆星，就在眼前。

再沒有半點閃躲或是猶疑，金陽平靜如水的雙眸染上了一抹深沉顏色，自然下垂的雙臂緩緩抬起，繞過眼前這個男人的肩頭。

感受到金陽回應的動作，特裡維爾眼中笑意更濃，正想一步細細品嘗眼前的美味，卻聽到耳旁帶著一絲戲謔的聲音低低響起，“你，要在這裡繼續麼？”

感受到周身氣息似是起了些細微變化，特裡維爾微微挑眉，也將頭稍稍離開些，看到金陽眼中跳躍著的火花，以及脣邊一抹清雅卻不失驕傲的笑意，特裡維爾的心底，驀地一緊，同樣還以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聲音中染上一抹沙啞，只說了一個字，“走。”

金陽微笑著微型向他腰際伸去的手，率先邁出一步，而後微微側首，看向特裡維爾。

並沒有目的落空的侷促，特裡維爾從容不迫的收回手，同樣上前一步。

於是，兩個人，並肩離開了秘密試驗室。

“——”

門內，霍切利擁著早已軟成一潭春水的夏洛，目光若有似無瞟了一眼門口。

“唔——”隨著霍切利微微移動身子的動作，夏洛口中發出一聲模糊不清的嚶嚀。

“他們……走了？”夏洛努力調整呼吸，有些艱難的說出一句不太連貫的問話。

“嗯。”霍切利眼中一片柔情，在夏洛額頭上吻了一下。

“喂！你還不快點出來啦！快要累死我了！”這時夏洛突然好像來了精神，像只炸了毛的貓瞪圓雙眼對霍切利惡狠狠命令道。

“呵，遵命，女王大人~”

霍切利笑意吟吟的說了一句，順著夏洛的話退出，卻在那之前還不忘惡劣的最後深入了一下。

“啊！”身子不由自主的弓起，夏洛臉上尚未褪盡的潮紅再次布滿雙頰，半嗔半惱的瞪著霍切利，只可惜看在霍切利眼裡，卻只是萬種風情。

不再逗弄懷中已經瀕臨爆發邊緣的“女王大人”，霍切利平復著氣息，微微坐起身，向夏洛伸出一隻手。

夏洛也不客氣，就著霍切利的手坐起身。兩個人隨意搭了件衣服，一起走向實驗室裡面的浴室。

“嘩嘩——”

浴室內，水聲潺潺，霍切利眯縫著眼站在噴頭下清理著身上滿是曖昧的痕跡。脣邊還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

“……”旁邊的噴頭下，夏洛卻是明顯的心不在焉，一雙眼飄忽不定，卻總是離不開霍切利強健的身子，心中總是想不透——當初那個總是跟在他後面像只小狗一樣的伍德，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男人味了？

心裡正胡思亂想著的夏洛並沒有注意到，旁邊的噴頭已經被霍切利關上，而那個被他用目光不斷“掃描”著的霍切利，也和他擠在了同一個噴頭下面。

“怎麼了？我的身體有這麼好看嗎？女王大人？”直到霍切利帶著幾分戲謔笑意的聲音在夏洛耳邊響起，夏洛才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樣差點跳起來。

“你你你！你怎麼跑到這邊來了？”夏洛忙不迭把手交疊護在身下，同時轉過身去，低著頭問道。

“呵，當然是幫女王大人擦身了。”霍切利笑眯眯欣賞著自己愛人可愛非常的反應，一雙手同時在那光潔的身子上四處游移——嗯……這幅身子，真是太誘人了。

“你，不要再來啦！！剛才——剛才累死我了……”夏洛身子一僵，帶著幾分警告、幾分羞惱的低聲嘟囔道。

“嗯，我知道。”霍切利沉沉應了一聲，滿是柔情與愛意，“我幫你揉一揉，放鬆些。”

“嗯——”霍切利體貼的幫夏洛按揉著腰側的肌肉，全身放鬆下來的夏洛口中不禁吟出一聲。

“舒服麼？”儘管被夏洛毫無防備的模樣惹得又是一陣心猿意馬，但是霍切利只是“規規矩矩”幫夏洛按摩著，偶爾吃一下豆腐。

“嗯。”

夏洛全身放鬆的倚在霍切利懷裡，享受著愛人的服務，同時想起剛剛在外面“偷聽”的兩個人，對霍切利說道，“喂，你說，利茲是不是故意的？”

“嗯，大概錯不了。”

霍切利微微勾著脣——想到他那個不芶言笑的童年好友，也會用這種方法來捕獲心上人的心——原來他們，都是一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呢。

“哈哈，看來這回那位金陽大祭司是要被利茲吃乾淨了！！”夏洛倚在霍切利懷裡，壞笑著幸災樂禍道。

“嗯，就像當初你自動送到我面前一樣麼？”霍切利一面說著，一面壞笑著在夏洛腰側敏感處捏了一把。

夏洛身子頓時軟了幾分，和霍切利更加緊密的貼在一處，不滿的哼哼了兩聲，“誰說我，我我……啊！你不要碰那裡！”

一隻手抓住在自己身上作怪的魔爪，夏洛惡狠狠的詛咒道：“哼！我改主意了！不可以讓利茲把那位大我大祭司吃乾抹淨！要讓利茲被吃掉！就像——”

“嗯？就像——？”

霍切利看著夏洛咬牙切齒的模樣，哪裡會猜不到自己的愛人心裡在打些什麼小主意，另一手又緩緩下移，來到夏洛大腿內側，找準目標，再次不輕不重一捏。

“唔——”

這一回，夏洛再也沒有力氣說出反攻的話，整個人倒在霍切利有力的臂彎中，媚眼如絲，微抿著脣，胸膛上下起伏著。

“歇爾，你這是還沒有滿足的意思麼？”霍切利輕輕扳過夏洛的臉，看著那有些迷離的雙眼輕聲問道。

“不……是——”

“不是？”霍切利手上再次使力。

“唔……”夏洛這一回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微微搖搖頭。

“那麼——我的女王大人，還想要反攻麼？”霍切利的手微微鬆開了一分，眯著眼問道。

“——”

夏洛眨巴眨巴兩隻大眼，轉了幾轉，快速擺了擺頭。

“呵——”

得到滿意的答案，霍切利再不逗弄自己的親親愛人，“專心”為他繼續清洗身子、按摩放鬆外加……偶爾吃幾次豆腐。

第二天，當特裡維爾和金陽雙雙出現在大屏幕上的時候，銀墨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擎蒼——這兩個人真是奇怪，明明有座位，為什麼誰也不坐？

“——”

擎蒼沉默不語，只是微微挑起眉梢，看著那個本應該在他的星際飛船上啟程前往I星，現在卻是出現在特裡維爾空間站裡的金陽。

金陽目光沉靜的對擎蒼微微欠身行了一禮，說道，“稟告族長大人，荒星上的辦校事宜還有一些後續沒有處理完畢，恐怕金陽需要再多待上一段時間。”

擎蒼不動聲色看著金陽微微有些僵硬的動作，了然點了點頭，說道，“嗯，隨你。”

特裡維爾同樣欠身說道，“這次的N。G。P。能夠進入一個新的階段，本將軍感謝擎蒼族長大人的幫助。”

“謝就不必了。還請將軍代本座好好照顧我們的金陽大祭司。”

似笑非笑看著同樣動作有些僵硬的特裡維爾，擎蒼聲音平靜的說了一句，只是，銀墨似是從爹爹的聲音中聽出一絲極其淺淡的笑意，不禁又轉回頭看向擎蒼。

“這是自然。”特裡維爾面無表情回了一句，然後關閉了通訊。

“爹爹，你在笑什麼？”看著關閉了通訊後笑容逐漸擴大的擎蒼，銀墨撲到擎蒼懷裡，好奇地問道。

“嗯？”擎蒼低下頭，笑眯眯的說道，“有得必有失，有失，也必有得——”

卷四 熱鬧旅程 第一六六章 不定時炸彈

“有得必有失，有失，也必有得——”

擎蒼邪魅一笑，挑起銀墨的臉，轉了話題忽而問道，“墨兒，昨夜的酒，味道可還好麼？”

“！”

聽聽擎蒼提起這件事，銀墨的臉“蹭”的變得通紅，泄憤一般在擎蒼頸間咬了一口，恨恨的抗議道，“爹爹還說？！那裡不是喝酒用的啦！！”

“嗯？”擎蒼挑眉，一張俊顏逼到銀墨眼前，危險地問道，“爹爹親口‘喂’墨兒‘喝’酒，墨兒有什麼不滿麼？”

“呃——”

被擎蒼這麼一問，銀墨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低下頭小聲嘟囔著，“也沒有什麼……不滿——”

其實涼涼熱熱的感覺，還……挺舒服的——雖然“那裡”真的不是用來喝酒的……不過……爹爹的舌，咳，很舒服——

看到小東西低著頭紅著臉，一雙大眼睛滴溜溜亂轉，擎蒼哪裡會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眼中不禁滿是柔情，捧起銀墨的臉，“爹爹的墨兒，已經十七歲了呢——”

“爹爹——”

銀墨喚著擎蒼，十四年前那個粉雕玉琢一般的娃娃，如今已是過了擎蒼肩頭的俊美少年。臉部的輪廓漸漸明晰，清秀的容顏愈發和擎蒼相似，卻又多了幾分靈秀可人，一雙大眼依舊水靈靈好像會說話，深藍色的瞳仁仿佛世上最上等的寶石，散髮著熠熠光彩，令人一不小心便會沉迷其中。

“墨兒真美！”

擎蒼真心贊了一句，昨夜只有父子兩人的慶生會，混雜著酒香的醉人情迷，至今仍令擎蒼回味無窮……

看到擎蒼眯縫著一雙狹長鳳眼，不知在想些什麼，銀墨一隻手在擎蒼眼前晃了晃，“爹爹在想什麼？”

“嗯？”

收回視線，擎蒼壞笑著盯著銀墨微微張開的兩片粉脣，曖昧的說道，“爹爹在想——下一次該拿哪瓶酒給墨兒‘喝’啊——”

“爹爹！”

銀墨低呼一聲，身後一隻銀色羽翼張開，就要飛離擎蒼懷抱，卻被擎蒼伸手撈回懷裡，“怎麼？想逃跑？”擎蒼挑眉問道。

“墨兒是想到飛船外面舒展一下羽翼啦！”銀墨在擎蒼懷中不安分的扭了扭身子，撒嬌似的說道。

“呵——”

擎蒼笑著捉弄夠了自己的寶貝兒子，正要放手讓銀墨離去，卻一眼瞥見旁邊電腦閃爍著紅燈，正是永夜要求通訊的信號。

擎蒼和銀墨相視一眼，打開了大屏幕。

“族長爹爹，十二。”永夜似笑非笑的容顏出現在大屏幕上，欠身喚道。

猜想永夜這時聯繫，應該是為了之前送來的一疊報告，銀墨也不再急著離開，安分的坐在擎蒼懷裡，等待著永夜交待下文。

“何事？”擎蒼一面問著，一面調整一下姿勢，好讓銀墨靠得更舒服些。

“回族長爹爹，昨日送給您的名單，正是錦繡與蕓?完成的暗殺任務。大大小小總共32件。”

“嗯。”擎蒼點點頭。昨天那份名單，他大略看過，雖然沒有十分重要的人物，但在Y星高層之中也都算是有些影響的。

“都收拾乾淨了？”

“是。”

永夜應了一聲，繼續回報道，“各項任務的報酬，也已經陸陸續續付清。只是——”

“嗯？”

擎蒼微微抬眼看向永夜——難得見這個二兒子露出這般為難的神情。

“只是，那個名為‘金’的委託人，依然查不到任何線索。”永夜微微一笑，有些無奈的說道。

“涵風、涵雨現在何處？”擎蒼並沒有責怪永夜等人辦事不利，卻是突然問起雙胞胎兄弟的行蹤。

“R星。”永夜如實以答。

“——”

擎蒼沉默片刻，銀墨則是抬頭看著擎蒼——R星，不是很接近I星麼？

“叫他們二人前去I星，等待與本座會和。”擎蒼淡淡吩咐一句。

“是。”永夜應了一聲，“那……”

“暗殺任務繼續，只是，放慢些速度。若是那‘金’來催，你自是隨便編些理由搪塞過去。最好——趁機可以探到他的底。”擎蒼看著永夜，眯著眼說道。

“呵，永夜明白了。”了解到擎蒼這是要對方自己按捺不住露出馬腳，永夜淺笑著應承下來。

“還有，要芬雪、蘭琳留意一下，那些被暗殺的人，替換上來的，都是些何方神聖。”擎蒼又補充了一句。

“是。”永夜了然。欠身答道。

“還有何事麼？”擎蒼說完要說的，問向永夜。

“不，沒事了，族內一切正常，請族長爹爹放心，只是金陽大祭司不在，族人們不敢擅用冥想堂。”

“你看著料理安排便可。”提到金陽，擎蒼眼中閃過一道光芒，卻也是轉瞬即逝，對永夜語氣平淡的說道。

“是，永夜明白。”永夜回了一聲，切斷了通訊。

“爹爹信不過二麼？”關閉了大屏幕，銀墨趴在擎蒼懷裡仰頭問道。

“嗯？此話怎講？”擎蒼低頭，眼中帶著些許笑意問道。

“哼！爹爹明知故問。”銀墨恨恨的在擎蒼胸膛上兩點捏了一把，說道，“爹爹明明把一藍二紅派了回去。二的一舉一動，爹爹盡在掌握的。”

“呵，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小東西呢。”擎蒼也不去計較那兩隻在他胸前作怪的手，只是笑眯眯“奉承”著自己的寶貝兒子。

“爹爹派墨兒的侍從去做苦力，墨兒怎麼會不知道？！”

“嗯？墨兒這會兒可是在為自己的人抱不平麼？”擎蒼挑眉問道。

“還好啦——”看到擎蒼帶著幾分危險的目光，銀墨的口氣不爭氣的軟了幾分，卻還是撅著嘴，低聲嘟囔道，“墨兒的手下還不都是爹爹的族人，爹爹愛怎麼使喚就怎麼使喚唄。而且他們整天圍著墨兒轉悠，墨兒看著還發暈呢，走了清淨，爹爹怎麼不把二紫也一起派去？”

聽著銀墨孩子氣的念叨著，擎蒼寵溺的刮了刮銀墨的鼻尖，笑罵道，“你這個壞東西，什麼時候學會抱怨了，嗯？你這到底是不滿爹爹使喚了你的侍從，還是不滿爹爹監視二？”

“——”見擎蒼再一次輕而易舉看透了自己的心思，銀墨乾脆直接問出心中疑惑，“爹爹，墨兒沒有不滿，只是想不通，你明明把很多事情交給二去處理，為什麼又要花精神去看著他？”

“永夜心思深沉，雖然作為有能之人，需要重用他，但另一方面，卻也需要想辦法掌控他。”

“掌控他？”

“不錯。”

擎蒼點頭，繼續說道，“能夠束縛永夜一顆心的人、事、物，至今，沒有半個。也正是因為如此，就連爹爹，也很難揣測永夜心裡所思所想。也因此，沒有人能保證他會一直衷心，不會背叛。如今他願意屈居一個黑部首領。但，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一個心血來潮想要拿個族長的位子來坐坐玩。”

“——”

銀墨沉默不語。當日在他成人禮上，二身上一閃而過的殺意，他並沒有錯過。對於二，或許這族長的位子並不是不想爭，而是還沒有找到爭的意義。

“所以，永夜，好像一個不定時的炸彈，或許，永遠不會爆發；又或許，下一刻，就會在身邊爆發，不得不防。墨兒，記住，一個沒有理由認真的聰明人，常常會選擇遊戲人間——這種人，若是找到一個認真的理由，而那個理由如果和你剛好對立，那麼這個人或許將會成為你最強大的敵人！”

看著擎蒼眼中一片冰冷的顏色，銀墨不禁打了個顫，微蹙著眉頭說道，“那麼，如果爹爹不信任他，大可以換別人來掌管黑部啊。”

“墨兒，全族上下，論能力、論威望、論心計，能夠幫你我將族內事務管理得井井有條、安穩妥當的，非永夜莫屬。”

聽擎蒼如此稱讚、肯定永夜，銀墨有些不快的哼了一聲，“爹爹偏心！墨兒一樣可以做好的！”

“呵，小東西，若是想做，自然可以比永夜做得更好。”

擎蒼笑意吟吟哄著懷中生出幾分怒氣的寶貝兒子，繼續說道，“但是，依墨兒的性子，可是願意整日為了些瑣事煩心被縛？”

“……”銀墨不語。他自然知道，擎蒼將這些事交給永夜處理，正是為了他可以自由自在。

知道銀墨領會了自己的用意，擎蒼忽而邪笑著調侃道，“若是墨兒願意親自處理那些事當然可以，不過，恐怕是很難再有機會和爹爹一起這樣悠閑自在的四處遊蕩了。墨兒也無所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