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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咬了朕的皇后》第98章
第九十七章 鳳瑤自盡

宴席之上,小獅球球如火球似的,飛身撲向一人,當著滿殿的人面前,一屁股坐在那人的身上,然後晃著腦袋張開血盆大口,嗷嗚一聲叫,震得大家耳朵嗡嗡響,待到吼聲停,只聽得有人啊的大叫起來。

 眾人望過去,只見那隻黃毛小金獅壓著的人竟然是昭陽王府的王妃鳳瑤公主,此時公主的臉上花容失色,眼里布著害怕恐慌,雙手亂舞,想撥開身上的小畜生,可惜球球不​​但不離開,還伸出兩隻爪子按著她,張著大嘴,雙眼冒著凶光,死死的盯著她,恨不得咬她一口。

 這死女人,壞女人,就是她身上有天竺絲的味道,是她想害自已的主子,所以它饒不過她,想著,便又晃了一下腦袋,更近的湊到鳳瑤的面前,鳳瑤尖叫連連。

 “滾開,不要啊不要。”

 殿內,很多人倒抽氣,不是因為小獅坐在鳳瑤的身上,這只獅子雖然看上去兇惡,但還是很有理智的,並沒有咬人食人的衝動,大家抽氣是因為先前皇后娘娘說,小獅會找出火燒清乾宮的罪魁禍首,現在小獅坐在昭陽王妃的身上,那麼昭陽王妃便是火燒清乾宮的人嗎?這太不可思議了,大家想著,便開始議論。

 海菱瞇眼,冷冷的望著那臉色慘白的鳳瑤,席涼和納蘭明珠等人皆氣憤無比的瞪著她,果然這女人幹的好事,既然知道是她,斷然不會放過她的,一起望向海菱,海菱周身罩著寒潭之氣,直接朝球球命令。

 “球球回來。”

 小獅球球得到命令,立刻騰空一躍,便落到了海菱的腳邊,然後乖順的鑽到海菱的懷裡。

 這一幕看得很多人咋舌,由此對這位皇后又驚懼了一分,不敢大意。

 海菱不理會任何人,直接朝門外的侍衛命令:“來人,把昭陽王妃抓起來。”

 大殿外面,宮中的侍衛飛奔而進,直撲到昭陽王妃鳳瑤身邊,幾個人一伸手便抓了鳳瑤。

 滿殿喧嘩,大家紛紛望著鳳瑤,這時候鳳瑤已從小獅球球的驚嚇中回過神來,尖叫連連:“皇后娘娘憑什麼抓我,憑什麼抓我?”

 她叫完,便又朝著先前坐在自已身邊的昭陽王夜染翊大叫起來:“王爺,救救我,我什麼都沒做,我什麼都沒做。”

 昭陽王夜染翊雖然不喜鳳瑤,但她倒底是他的女人,斷然沒有一句話不說的道理,所以站了起來,雙瞳幽深的望向海菱。

 “皇后娘娘難道憑一隻小畜生便要認定我的王妃做壞事嗎嗎?”

 大殿內,眾人不說話,一起望向大殿上面的海菱,海菱唇角擒著笑,周身籠罩著陰驁,正輕輕的撫摸小獅球球,球球因為昭陽王夜染翊的話,已有些焦燥,竟然罵它是小畜生,它是一隻靈獅,球球的雙瞳噴著火,騰騰的燃燒著,怒瞪著昭陽王夜染翊,你才是小畜生,你們一家都是小畜生,我是靈獅,靈獅,。

 海菱好氣又好笑,一隻手按著球球,不讓它反彈起來,一雙深不可測的幽寒瞳仁泛起冷澈的暗芒,慢慢的凝視著昭陽王夜染翊,夜染翊在這樣的眼光裡,竟然感覺很深的壓力。

 這時候海菱開口了,不急不燥。

 “昭陽王好像搞錯了,本宮的球球可不是什麼小畜生,它是天下罕見的品種黃金沙,世人都知道黃金沙仍是有名的靈獸,所以它比一般人可要聰明得多,有人想用天竺絲對本宮下毒,可惜被本宮發現了。”

 海菱說完揚了揚手裡的白色粉包,大殿下首的昭陽王妃鳳瑤一雙眼睛飛快的望向納蘭明珠,眼裡恨意頓起,咬牙怒視著。

 納蘭明珠根本不理會她的食人的眸光,相反的還以狠狠的瞪視。

 海菱接著往下說:“小獅球球聞過這天竺絲,自然知道誰曾經碰過這天竺絲,現在它糾出昭陽王妃鳳瑤來,那麼她必然是碰過這天竺絲的,請問昭陽王,這又如何解釋呢?”

 夜染翊瞳仁一暗,憤恨的瞪向昭陽王妃鳳瑤,隨即開口。

 “娘娘先前說找出縱火燒清乾宮的人,現在這件事只能證明鳳瑤意圖給皇后娘娘下毒,娘娘並沒有中毒,至於縱火一事,恐怕不是鳳瑤所為。”

 若只是單純的想向皇后下毒,罪不至死,但若是火速清乾宮,那可就是大罪,昭陽王倒不是有多想幫助鳳瑤,而且牽扯到他昭陽王府,若這一切真是鳳瑤所為,那麼別人如何想他昭陽王府。

 “喔,本宮忘了告訴昭陽王,先前在火燒清乾宮的現場,曾有人在清乾宮裡下了雲疆所產的迭羅香,這種迷一香,仍是雲疆人的特產,而準備向本宮下毒的人,手中有這天竺絲,同樣只有云疆人所擁有,所以本宮才會肯定昭陽王妃便是縱火燒清乾宮的幕後指使人。”

 海菱清冷的話說完,大殿內一片嘩然。

 昭陽王妃夜染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色陰沉得可怕,狠狠的瞪著昭陽王妃鳳瑤,實在想不出她何時與雲疆人有了關係。

 鳳瑤一聽海菱的話,心裡懊惱,她終是大意了,就不該向納蘭明珠動心思,這下好了,自已露出目標來了,不過她堅決不承認,倒要看看姬海菱如何讓她交待,如此一想,撲通一聲跪在大殿上嚎哭起來。

 “皇后娘娘,你不能冤枉妾身啊,妾身什麼都不做,雖然妾身身上有天竺絲的味道,很可能是背後的兇手用的計謀啊,那人膽敢火燒清乾宮,什麼事想不到啊,娘娘千萬別中了歹人的計啊。”

 昭陽王妃鳳瑤一喊叫,大殿內的臣子聽了,自然也是認真想的,也有點頭的,也有搖頭的。

 很快有人站了起來,恭敬的開口。

 “皇后娘娘一定要明查,千萬不能中了歹人的毒計,這人既然膽敢燒清乾宮,心計肯定是深的,陷害昭陽王妃也是有可能的事。”

 此說話之人仍是內閣學士柳潭,柳潭一開口,朝中又有不少的臣子站起來,請海菱明查此事。

 海菱揮手示意大家坐下來,然後望向鳳瑤,緩緩的笑了。

 “昭陽王妃何必心急呢,本宮會讓你親口一交出來的,”說完朝大殿下首的太監命令:“宣沈若軒。”

 “是,娘娘,。”

 太監一路奔出去一路走:“宣沈若軒,宣沈若軒。”

 大殿上,安靜無聲,眾人不知道娘娘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一起望著她。

 海菱笑意盈盈的開口:“想必大家知道這沈若軒仍是名滿天下的神醫,本宮聽說他研製了一種藥丸,名九轉迴腸真話丸,只要服下此藥,便會神智不清,說出自已曾經所做過的事,本宮相信昭陽王妃若是服下此藥,定然會交出自已曾做過什麼事,若是她沒有做過,本宮自然不會為難她。 ”

 海菱說完後,大殿內,再次爆發出議論的高潮,人人稀奇的討論著。

 昭陽王妃鳳瑤的眼裡閃過驚駭,心中恐慌起來,隨即自已給自已打氣,不,這不可能,一定是這女人騙自已,她才不相信呢?抬首望向大殿上面的姬海菱,只見她面容清艷絕色,舉手投足光華瀲瀲,此刻周身的璀璨,擋都擋不住的耀眼光華,這使得鳳瑤的一顆心恨得幾乎滴血了,咬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大殿外面,沈若軒錦服華衣,閒雅的走進來,先給海菱施了禮,等到海菱示意他起來,便立在大殿的一側。

 海菱望著沈若軒,緩緩的開口:“沈若軒,本宮聽說你曾研製出一種真話丸,人吃下去可以說出曾經所做過的事,是否有這種藥丸?”

 沈若軒恭敬的施禮,朗聲回話:“是,小民確實研製出了這麼一種藥丸,這種藥丸仍是由五十六種草藥研磨而成,五十六種草藥刺激著人體的神經,使得神經麻痺,不受人的大腦控制,從而達到講真話的目的​​。”

 “好,很好。”

 海菱點頭,示意沈若軒取出一粒真話丸,遞給昭陽王妃鳳瑤。

 “昭陽王妃服下吧,如若你當真什麼都沒做,相信服了這真話丸,便現真假,本宮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沈若軒拿著一粒丹藥,停在鳳瑤的面前,雙瞳如水,盈盈寒光。

 鳳瑤狠狠的瞪著他,然後抬首掃視大殿內的人,此時滿殿寂靜,每個人眼裡都閃著稀奇,還有看好戲的幸災樂禍,這些人分明都想瞧她的熱鬧,鳳瑤看著,忽然便笑了起來,一把推開沈若軒手中的丹藥​​,淒然的指著大殿內的人。

 “你們都想看我的笑話是嗎?想听我說什麼是嗎?好,我說。”

 沈若軒聽了,鬆了一口氣,悄然的抬首望向上首的海菱。

 其實這什麼真話丸的根本就是假的,哪有什麼藥讓人服了,便講真話的,他們使得只不過是一種激將之法,做壞事的人,總歸懷疑別人知道自已所做的事,他們一刺激,這鳳瑤保不准自已交待了,本來他們還擔心著,她不上當,現在看來,她還真是上當了。

 鳳瑤一開口,昭陽王夜染翊叫了起來:“鳳瑤,你?”

 可惜鳳瑤根本不理會他,直接指著姬海菱大吼:“沒錯,是我指使人放火燒的清乾宮,我就是想燒死你,就是想燒死你,是你害了我,當初若不是你放了鳳淺,我又怎麼會嫁到這北魯來,嫁給這個風流成性的花花王爺,我早就想你死了,可惜你福大命大,一直死不了,所以我恨,恨老天不公平,為什麼壞人可以活得好好的,而我卻要受這種折磨,現在我的兄長母妃都陷入了災難,而你這個罪魁禍首卻活得好好的,所以我不甘心。”

 鳳瑤說著,發起瘋來,在大殿內轉著,然後跌倒在地上,雙手狠狠的捶著地板。

 滿殿的人,人人臉上驚駭,沒想到清乾宮的大火真的是昭陽王妃放的,這女人瘋了,竟然膽敢向皇后下毒手,而且還如此恨皇后,還有她原來不想嫁給昭陽王啊,眾人又是恍然,又是心驚,而且這昭陽王妃和皇后娘娘是舊識啊,以前便有仇了,所以才會一直想害娘娘嗎。

 大殿上,海菱和席涼還有納蘭明珠等人臉色陰驁難看,緊盯著鳳瑤

 海菱想起當初那個假胭脂給自已下龍舌之毒的事,當初阮靜月一直說不是她下的毒手,難道那次也是鳳瑤動的手腳,栽臟給南翎國的公主的。

 “難道上次買通胭脂,向本宮下南翎國龍舌的毒也是你的手腳?”

 鳳瑤再次哈哈大笑:“沒錯,我只不過借了阮靜月那個蠢女人的手,你們便上當了,還斬了阮靜月的一隻手,真是好笑啊,南翎國的龍舌有多名貴啊,難道我就沒有嗎?竟然一口咬定阮靜月下的毒,你們也不是多聰明啊。”

 鳳瑤一口承認了,根本就不否認。

 “那麼黑風崖的幾百個手下也是你派的?”

 海菱又追問一句,難道所有的事都是鳳瑤整出來的,這女人實在是太可恨了,一直以來都在害她,而她竟然全無所知。

 不過這一次鳳瑤倒是沒有承認:“我倒是想是,不過我手中沒這麼多人,若是真有,我一定天天讓人追殺你,讓你睡不能睡食不能食。”

 鳳瑤咬定切齒的尖叫,臉色猙獰。

 大殿內,眾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誰也沒有說話,一直瞪著昭陽王妃,這女人瘋了。

 海菱命令下去:“來人,把昭陽王妃拉下去關起來。”

 “是,娘娘。”

 侍衛衝上來,幾個人撲向鳳瑤,嵌制住了她,往外拖去。

 鳳瑤一路往外走一路還不忘大叫:“姬海菱,別以為你會有好果子吃,阿朗不會放過你的,他會為我保仇的,你等著,你也不會好過的。”

 “阿朗?”

 海菱和席涼等人同時念了一句,然後臉色齊齊變了,這阿朗很可能就是那個雲疆族的人,先前納蘭明珠見到的那個幽靈似的女人。

 大殿內,眾人臉色驚懼,人人小心,海菱一聲令下:“開宴。”

 宴席開始了,可惜因為昭陽王妃的事,整個宴席壓抑無比,人人心情沉重,一來心裡不安,二來替皇后娘娘擔心,昭陽王妃最後一句話,很顯然的是後面還有人,那個人肯定會找娘娘報仇的,娘娘若是出事可就麻煩了。

 滿殿愁雲慘霧,宴席好不容易過去了,眾臣子紛紛告安,出宮去了。

 昭陽王夜染翊立刻前往慈安宮,把廣陽殿發生的一切禀報給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臉色陰驁難看,沒想到今天晚上的宴席,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先前她就覺得古怪有名堂,原來竟然是為了這種事。

 沒想到火燒清乾宮,竟然是昭陽王妃鳳瑤所為,這女人當真是太可恨了,竟然可以放火燒皇宮,當真是膽大包天,該死。

 太后命昭陽王出宮,這件事他不要插手了,王妃鳳瑤所做之事,與他無關,一切自有那女人自已受著。

 琉月宮大殿上。

 此時端坐著數人,個個臉色冷冽,神情緊張,一起望著坐在大殿一側的海菱。

 鳳瑤被抓前所說的那個人,定然是雲疆的人。

 “娘娘,現在怎麼辦?那個叫阿朗的人一定就是鳳瑤背後雲疆族人,她既然那麼說,說明背後的人肯定會幫助她。”

 席涼小小的臉蛋上滿是擔憂,坐立不安,最後站起身,在大殿內踱來踱去的。

 姬紹成的臉上同樣佈著焦慮,他真害怕菱兒會受到傷害,這什麼阿朗的一定是個陰險的角色,不知道這人如何和鳳瑤扯到一起去了。

 納蘭明珠等人同樣著急,一起望著海菱。

 殿內的人著急,海菱倒是一臉的鎮定坦然,其實她也不安,但是心急並不能起什麼作用,所以眼下是如何抓住阿朗這個人物才是關鍵。

 “我已經派人守住了宮中的牢房,若是阿朗出現,定然會把他抓住的。”

 姬紹成開口,先前他已派了人守在宮中的牢房外面,若是那個阿朗出現,定然會抓住他的,就怕他不出現。

 “如果不出意外,這阿朗一定會出現救鳳瑤,等到他出現,我們抓住他。不能讓她逃了。”

 席涼沉聲開口。

 沈若軒瞇起了眼睛,望著殿內的人,這麼多人同仇敵愾,一定可以抓住那個雲疆人。

 “你們也別過份擔心了,那阿朗的雖是雲疆族人,只不過慣使毒罷了,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對付不了他一個。”

 沈若軒說完,海菱便點頭贊同。

 “沒錯,你們別太擔心了,那阿朗的若是出現,我們抓住他便是,難道我們這麼多人怕她一個不成?不過聽這名字,倒像個男子,可是明珠之前看到的不是女子嗎?”

 海菱問出心中的疑惑,先前在大殿內聽到鳳瑤叫阿朗,她便感覺這應該是個男子,可是之前明珠看到的卻是個女子。

 納蘭明珠聽了海菱的話,想了一下接口:“說不定我之前看到的那個女人,其實是個男人,他男扮女裝呆在昭陽王府鳳瑤的身邊罷了。”

 明珠一說,眾人也贊同,席涼忍不住開口:“要不然派兵去昭陽王府抓捕這女人?”

 “恐怕她早就逃走了,又如何會呆在昭陽王府不動呢?”

 海菱冷靜的分析,這阿朗此刻絕對不可能在昭陽王府,不出意外,他應該在宮中暗處,尋機救出鳳瑤。

 “哥哥,你領人守在牢房外面,如果人手不夠,讓宮中侍衛統領調兵一起防守,還有這阿朗的會使毒,你們小心些。”

 “是。”

 姬紹成應聲,身側的沈若軒站起身開口:“我陪姬將軍一起守吧,對於那些毒,我懂得多一些。”

 沈若軒開口,海菱更放心了,點頭:“嗯,你們都要小心些。”

 姬紹成和沈若軒點頭,兩個男人相視一眼,走出去。

 大殿內,海菱望了一眼席涼和納蘭明珠等,她們同樣的很危險。

 “你們可都要小心些,現在這阿朗便是一枚毒瘤,稍不留神,便會傷到我們。”

 她可不希望因為自已的事,而使得席涼和納蘭明珠被傷,那樣,她的心也不會安寧的。

 席涼和納蘭明珠同時點頭,然後開口:“我們今夜待在一起吧,以免那人出現,也好有個照應。”

 “好。”

 海菱應聲,想起七星琉璃鐲中還有一些毒蛇和毒蜘蛛等物,不如把這些東西放出來,守在寢宮四處,還有小獅球球,那阿朗再厲害,要想靠近她們也不容易,現在她們已警戒,就算他想放迭羅香也不會察覺不了。

 “走,我們一起進寢宮。”

 海菱開口,不出意外,今夜,這什麼阿朗的肯定會出現,只要抓住這男人就沒事了。

 一行幾人進了寢宮,海菱打開了七星琉璃鐲,放出了毒蛇和毒蜘蛛,佈在了寢宮外面,內裡還有小獅球球守著。

 雖然布防得一絲不漏,不過幾個人還是睡不著覺,最後全窩在寢宮的在大床上聊起了天。

 宮中,有一處牢房,是平時用來關押犯錯后妃的地方,此時四周被圍得水洩不通,所有人都埋伏著,等待那將出現的人,傳說中的雲疆人阿朗。

 暗夜,清月皎皎,余光灑落在各處。

 燈籠在月影之中搖晃,一地的荼緋。

 忽地,一道鶴嘯起,幾道身影破空而來,快如星矢,眨眼便落到牢房門前的長廊下。

 為首之人一身黑色的勁裝,滿頭黑髮垂瀉,於暗夜之中,無聲無息,沒有一丁點的氣息,抬頭,黑瞳似無邊無際的汪洋,冷冷徹徹,沒有一點的溫度,抬眉朝暗處望了一眼,卻是不意為意。

 牢房門外,守著的侍衛,一看到來人,便失聲叫了起來:“什麼人?”

 黑衣人便是鳳瑤口中的阿朗,微微挑眉,蹙了一下,似乎沒聽到,也沒看到有人靠近,視若無睹的走了過去,他身後的幾個手下,便跟著他一起往牢房門前走去。

 那幾個侍衛圍過來,不見阿朗有什麼動作,無聲無息間,幾名侍衛便倒地不起了。

 暗處的姬紹成和沈若軒看得心驚,這男人周身的死亡氣息,沒有一點活人的溫度,無聲不息間便致人於死地。實在是太可怕了。

 “上。”

 不管怎麼樣,姬紹成都不希望人被他帶走,而且若是讓這人走了,只怕後患無窮。

 一聲令下,暗夜下,無數道身影飛出來,沈若軒沉聲提醒​​各人。

 “憋住氣,這人渾身上下都是毒,若是吸進去,便會中毒。”

 他一開口,所有人臉色大變,行動間便小心起來,因為他們的武功不足以運氣自如,稍有不慎便會吸進去毒氣,那麼便會死亡,所以大家都很小心,如此一來,倒使得那阿朗和幾個人打開了牢房,閃了進去。

 姬紹成和沈若軒領著人也衝進了牢房。

 牢房內,關押著鳳瑤,鳳瑤一聽外面的動靜,便心急的叫了起來:“阿朗,阿朗。”

 黑衣人身形一閃便躍到關押鳳瑤的牢房外面,手一運力,打開了牢房。

 鳳瑤從牢房中衝了出來,只見牢房內,四面八房鋪天蓋地的人,個個小心,警戒的盯著鳳瑤和黑衣人。

 姬紹成和沈若軒從後面趕了過來,擋在別人的前面,沉聲開口。

 “鳳瑤,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勾結雲疆人,縱火燒清乾宮。”

 “那又怎麼樣?那個女人根本就該死,當初若不是她送走了鳳淺,我就不用嫁到北朝來了,如果不嫁來北朝,我就會嫁給阿朗。”

 鳳瑤狠狠的說著,那黑衣人,一聽她的話,抬頭眼中閃過嗜血妖治的光芒,手一抬,毒煙渺渺。

 沈若軒臉色陡變,一伸手拉了姬紹成往後退,並沉聲警告所有人:“往後退,摀住嘴。”

 眾人臉色大變,紛紛後退,很多人摀住了嘴巴,就是這樣,還是有不少的中了毒煙,在地上掙紮起來,很快便沒氣了。

 這下手之狠辣可謂少見,一眾前來抓捕他的人,皆面色難看。

 所有人往後退,而黑衣人阿朗拉著鳳瑤一路逼近,很快便往牢房外面走去,一行人很快退到了牢房外面。

 姬紹成和沈若軒對視一眼,不再往後退,而是一揮手沉著的命令:“包抄。”

 一聲令下,外圍很多人用先前準備好的濕布巾包住了臉,飛身往前,團團的擋住了阿朗和鳳瑤等人的去路。

 “上。”

 姬紹成和沈若軒當先一步,飛身便上,手下力道迅速,此事宜速站速決,不能拖延。

 黑衣人阿朗一揮手,身後的幾名手下迎了上來,幾個人便迎著姬紹成和沈若軒二人而來。

 光影浮遷,人影躍動,暗夜中,打鬥成一片,刀劍相碰的刺耳之聲,以及喊叫聲,連成一團。

 阿朗一揮手,黑袖拂開,內力渾厚,直擊得靠近他身邊的幾人虎口發麻,同時倒退。

 他冰冷的聲音響起,命令鳳瑤:“瑤兒,你退後一些。”

 說完,黑色的身影竟然如大鵬似的展翅躍來,隨著他的身影靠近,彌天黑色的煙霧,這煙霧分明是籠罩著毒氣的,就算遮住了口鼻,也是躲不過去的,沈若軒大叫:“不好,避開,別硬碰。”

 數道身影同時疾退,不敢硬接他的攻擊。

 姬紹成和沈若軒臉色難看,這人根本就是個毒人,難道今天晚上他們真的抓不住他,而讓他們逃脫。

 就在他們無計可施的時候,忽地暗夜中,響起一道妖治冷寒的聲音,穿透夜幕,騰空而來。

 “大膽阿朗,竟然膽敢跑到這裡來害人,我等奉命前來拿你。”

 姬紹成和沈若軒等人飛快的抬首望去,只見暗夜中,數道燈籠亮過,幾道身影從半空中飄過,衣袂飄飛,眨眼的功夫,便有數道紅衣綠裳的女子從半空墜落下來,幾個人身姿如燕,凌空疊羅,竟重疊得好似花兒一樣。

 其中一個紅衣妖嬈的女子,素手一抖,手臂上的長凌直直的朝阿朗拋去。

 阿朗一看這些人的出現,明顯的受了驚,掌心一收,身形便倒退回去,直落到鳳瑤的身邊。

 鳳瑤一看阿朗的神色,不由得心驚,追問:“阿朗,她們是誰。”

 阿朗沒有說話,倒是那紅衣女子一收紅凌,唇角挽出妖治的笑意:“我們是誰不重要,我們仍是奉族主之命前來捉拿這叛徒。”

 說完一揮手,從數人之頂端落下,身後數名女子紛紛散開,提著燈籠落地,分列在這紅衣女子的兩邊,一起冷冷的望著阿朗。

 姬紹成和沈若軒一看眼前的狀況,大喜。

 這些人看來是來自於雲疆,奉命捉拿這個叫阿朗的回去的,那麼他們便不必擔心,他會傷人了。

 暗夜下,黑衣人阿朗和鳳瑤二人皆是一臉的驚懼,鳳瑤更是護在阿朗的面前,尖銳的叫起來。

 “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帶他回去。”

 紅衣女子麵色冰冷,眼神嗜寒,掃視了鳳瑤一眼,然後望向阿朗:“阿朗,你還不乖乖束手就擒,難道要我動手嗎?”

 “不,阿朗,你快走,快走吧。”

 鳳瑤心急的叫起來,轉身便去推身後的阿朗,她不想看到阿朗被人抓回去,當初她救他的時候,他差點死了,現在再回去,只怕死路一條了。

 “不。”

 阿朗陡的抬頭,眼里便是冷冷的殺氣,緊盯上那紅衣女子,陰森森的笑了:“誰也別想抓我走。”

 “那就試試吧。”

 紅衣女子一聲令下,一揮手,身側的數名婢女飛身便起,直飛向阿朗,手中的長綾舞動,身子騰空,從四面八方圍向阿朗。

 阿朗身側的幾名手下,一動,姬紹成和沈若軒便動了,攔劫了幾名手下的動作,把那幾名手下包圍起來,直攻向他們,很快數人一起動手殺了那幾名手下。

 而阿朗面對雲疆族人,明顯的不似先前的勇猛,先前他和姬紹成等人對上的時候,使的是毒術,可是面對這些女子的時候,毒術根本就沒用,那些女子一臉的無視,他的毒無處可使,很快便落了下風。

 鳳瑤一看眼前的局面,心急如焚,眼裡忍不住流下淚來,朝著阿朗尖叫。

 “阿朗,你快走啊,快走啊,別管我了,”

 可惜阿朗根本不理會她,依舊不死心的和那些女子打斗在一起,鳳瑤絕望的望著眼前的所有人,眼裡是嗜血的恨意,他們究竟得罪誰了,為什麼樣要落得這樣的下場啊,一邊流淚,一邊陡的從頭上拔下一枝金簪,想也不想的便朝胸前刺去,又快又狠,誰也沒防到她竟然自盡。

 等到姬紹成等人發現的時候,她已經倒在了地上,胸前湧起大片的鮮血,她臉頰上浮起妖治的笑意,望向那一臉驚駭閃身而來的黑衣人阿朗。

 她救他的時候,他是一個奄奄一息的少年,幾年的時間裡,他一直留在宮中陪她,她喜歡上了他,可是母妃和哥哥卻讓她來北魯和親,她恨啊,可是為了母妃和兄長的大業,她願意犧牲自已,可是她不甘心的是犧牲了自已,到頭來,他們什麼都沒有。

 “阿朗,走,替我報仇,否則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見你的,你快走。”

 她用力的推開那模糊的身影,慢慢的陷入了黑暗,她不是想讓他報仇,只是怕他想不開,留下來。

 那時的彼時,她沒想到,遇到他,會是今日的一劫,笑從唇角流出來。

 “鳳瑤,”

 暗夜中,阿朗如狼似的哀嚎起來,然後撒足狂奔,跟瘋子似的顛狂,然後消失在無盡的暗夜中,任誰也沒有想到,他竟然狂性大發,眨眼奔出去。

 姬紹成和沈若軒一看,大驚,想追上去,卻被那幾名女子擋住了去路,為首的紅衣女子冷冷的開口。

 “閣下請留步,阿朗是我們雲疆族人,我們會帶他回去的。”

 “可是他走了,一定會回來報仇的,”姬紹成沉聲開口,十分惱怒的瞪向那紅衣女子,可惜紅衣女子根本不理會他,舉步正準備離開。

 誰知道夜色中,陡的又響起另外一道聲音。

 “瑟瑟,你太冷漠了,我不是和你說過嗎?和人說話要溫和一點,溫和一點,你這樣什麼時候嫁得出去啊。”

 一道高貴優雅的身影從暗夜的一角閃了出來,一直走到紅衣女子的面前,雙手環臂的教訓面無表情的紅衣女子,一臉的恨鐵不成鋼表情,那紅衣女子名瑟瑟,此刻一聽這後出來之人的話,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恭敬的開口。

 “鳳姑娘,瑟瑟是從小便習慣了的。”

 “改,要改,要不然你嫁不出去,我會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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