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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咬了朕的皇后》第106章
第一百零五章 兩大俊男較量

望江樓,二樓的雅間內,此時坐了好幾個人,門外也有人守著,不讓人打擾。

 海菱和鳳淺還有明珠坐在一側,沈若軒坐在她們不遠處,對面的司馬曄深邃的瞳仁幽深如潭,一一的掃過她們的面容,最後落到鳳淺的身上,淡淡的開口。

 “我不知道自已究竟是不是你的皇兄,我來見你,只是不想傷了你的心,若是我恢復了記憶,真的是你的皇兄,才足以證明你是我的妹妹。”

 司馬曄說的話無可厚非,海菱緩緩的開口。

 “這事好辦,這位便是名滿天下的神醫沈若軒,有他在,一定可以恢復你的記憶,相信你很快便會記起自已是不是大周朝的前皇上鳳紫嘯。”

 司馬曄聽說一側坐著的俊逸明朗的男子便是名滿天下的沈若軒,不由得心中激動,其實他比任何人都想恢復自已的記憶,可是這大半年來,大夫一直說讓他多休息,少想,慢慢就會恢復記憶了,可是時間過去很久,他也沒有想起從前的半點事情。

 “有勞了。”

 司馬曄客氣的說著,舉手投足溫文爾雅。

 說實在的,眼前的司馬曄令人敬重,比起之前霸道獨斷專行的鳳紫嘯,強了好多,不知道恢復了記憶的鳳紫嘯,是否還是和之前一樣令人討厭。

 雅間內的幾個人同時想著,不過眼下還是幫助他恢復記憶的好。

 今日沈若軒出來,是帶了東西出來的,此刻司馬曄一同意,他便站起身,笑著開口:“司馬公子請伸手,讓我診脈看看,你中的是什麼藥,能不能解掉。 ”

 雅間內,沒人說話,司馬曄伸出手,沈若軒開始給他診脈,鳳淺緊張的望著他們,生怕沈若軒說出無辦法醫的話來,如果皇兄不恢復記憶,他是不可能相信他們的,也不可能回大周朝,殺掉江灞天的。

 時間緩緩的過去,沈若軒診了脈後鬆開手,望向司馬曄。

 “幸好這藥並不是十分特別的藥,當初你受了重創,本來就迷失了心智,所以再被下藥,便失去了記憶,現在我用金針刺穴,然後再給你一些刺激腦神經的藥,相信很快便會恢復記憶。”

 “謝謝你了。”

 司馬曄沉聲說,心頭無比的沉重,本來他還有疑雲,。這些人一定是騙他的,他絕對不會是前大周朝的皇帝鳳紫嘯的,可是現在看這些人所做所為,分明是一心想治好他的記憶的,那麼他真的是大周朝的前皇帝,那個差點被江灞天殺掉的鳳紫嘯嗎?

 如此一想,心底湧起一股濃烈的恨意,生生的折磨著他,使得他的臉色黑沉一片。

 海菱和鳳淺等人一聽沈若軒的話,心里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尤其是鳳淺,直接激動的起身,望向沈若軒。

 “現在開始給我皇兄金針刺穴吧,一定要讓他盡快的恢復記憶,不能讓那個女人再欺騙他了,她們江家明明害了我皇兄,奪了他的皇權,現在竟然還這樣騙他,實在是太該死了。”

 說到最後,鳳淺的眼里便又擾上了霧氣。

 司馬曄心中既然有些相信她們,便也相信眼前的美麗睿智的女子便是他的妹妹,所以看到鳳淺心急,忍不住出聲安慰她。

 “你別急,一切等我恢復記憶再說。”

 “嗯,皇兄,你一定會沒事的。”

 鳳淺用力的點頭,聽到皇兄輕聲的和她說話,她十分的開心,這一次她不會再離開他了,一定會助他一臂之力。

 一側的海菱伸手拉了鳳淺坐下,然後望向沈若軒:“這金針刺穴,要幾次他才有可能醒過來。”

 “最少要三次,不出意外,第三次應該可以恢復記憶。”

 沈若軒對於這個還是有把握的,海菱聽了點頭,吩咐他開始下針。

 “那開始動手吧,希望他早日恢復記憶。”

 雅間內,沈若軒不再說話,取出金針開始給司馬曄施針,房裡沒人說話,靜悄悄的,大家都望著沈若軒和司馬曄。

 半個時辰後,施針完畢,沈若軒取出可以刺激腦神經的丹藥,遞給司馬曄,示意他每日早晚服一顆,刺激腦神經。

 這所有的一切做完了,眾人起身告辭,沈若軒約了司馬曄明天早上這個時間再過來施針,後天再施一次針,不出意外,他便會恢復記憶了,到時候他們一起殺回京城去,除掉江灞天。

 眾人紛紛離開瞭望江樓,回柳宅的回柳宅,回萬新客棧的回萬新客棧。

 海菱叮嚀沈若軒明日再去給司馬曄施針的時候,一個人去便成,以免人多動作大,洩露了踪影,被柳菲雪發現,恐怕鬧起來,到時候說不定司馬曄沒辦法恢復記憶。

 沈若軒點頭應了,鳳淺還想去,海菱阻止了她。

 “後天去吧,後天司馬曄差不多恢復記憶了,我們正好一起過去,聽聽他接下來準備如何做?”

 “好。”

 鳳淺知道菱兒說得沒錯,人多目標大,雖然她想陪著皇兄,不過為免柳菲雪發現,所以還是忍著吧。

 她們幾個便在萬新客棧住下,平時很少出門,就呆在客棧裡。

 第二日,沈若軒去瞭望江樓給司馬曄施針,鳳淺便在房裡焦急的等待著,等到沈若軒一回來,便抓著沈若軒問個沒完。

 “我皇兄有沒有恢復一些記憶?”

 沈若軒搖頭,滿臉的無奈:“鳳姑娘,我又不是神仙,這需要點時間,不是說三針之後可能恢復記憶嗎?今天才第二天。”

 “難道沒有一點,一點點的恢復嗎?”

 鳳淺十分的心急,心底很害怕皇兄恢復不了記憶,如果他恢復不了記憶怎麼辦?

 難道鳳家的皇位真的要被江家的人霸占著不成,如此一想,整個神經更繃得緊了。

 “他如果恢復記憶便會全都想起來,要么就什麼也想不起來。”

 沈若軒實話實說,鳳淺有些受打擊,退後兩步坐到椅子上,海菱安慰她。

 “你別心急,我們這裡有沈若軒,好歹他是神醫,治好你皇兄是有把握的,明日便知道結果了,所以你別急了。”

 海菱說完,納蘭明珠也來勸她,鳳淺總算好受了一些。

 不過心情仍然不是十分的好,和海菱明珠二人打了招呼,便自去自已的房間休息。

 海菱知道她心情不好,讓她一個人靜靜,她開始分派侍梅別的事。

 “梅兒,立刻通知四大堂堂主,準備準備,這兩日我們將進京。”

 “是,主子,”侍梅領命自去準備,海菱又示意沈若軒回房休息一會兒。

 晚上,鳳淺也只是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便回房休息了,海菱和明珠等人知道,她是擔心司馬曄明天能不能恢復記憶的事,所以幾個人誰也沒有吵她,讓她安靜一些。

 其她人都待在海菱的房間裡,商量接下來的事,不管明天司馬曄的記憶,能不能恢復,她們都該進京了,不能一直待在這東臨城。

 她們要對付的是江灞天,為了司馬曄的事,已經耽擱了不少的時間了,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商量好了,各人回房休息,現在就等明天看司馬曄是否能恢復記憶,如果恢復了記憶,皆大歡喜,兩幫人一起進京,想辦法對付江灞天,如若司馬曄沒有恢復記憶,那麼他們將兵分兩路,她們這一路去京城,鳳淺自然會留下來陪司馬曄,所以他們留在東臨城。

 不過海菱倒也盼望著司馬曄能恢復記憶,這樣一來,她們便多了一些勝算,再來便是大周朝越來越亂了,若是再這樣下去,必然有別國吞併大周朝,到時候各國都想分一杯羹,天下必亂。

 海菱不希望天下大亂,最苦的便是百姓,唯有天下安定,百姓才會安居樂業,過平靜的日子。

 所以司馬曄恢復記憶,也是一件挺重要的事情,一切就看明天的了。

 鳳淺的房間裡,她正靜靜的靠在榻邊,手裡捧著一本書,卻無法使自已安定下來。

 明日皇兄會不會恢復記憶呢,她真的很害怕他恢復不了記憶,她該怎麼辦呢?她是一介女兒身,就算殺回大周朝,殺了江灞天,也不知道該如何執掌大周朝的江山,還有該讓​​何人執掌江山,眼下五皇子壽王繼位,並沒有才能,反而是被江家壓制得死死的,再來便是六皇子,七皇子,她也不敢肯定,這兩個人有本事坐鎮大周朝的江山。

 鳳淺越想越亂,整個腦子亂糟糟的,不由得心煩意燥的把書扔到一邊去,自個跟自個生起氣來。

 忽地,暗夜窗戶無聲的打開,一陣異香吹進來。

 鳳淺立刻警覺起來,她在雲疆待了一年,對於迷一香毒物之類的還是有些研究的,所以這香一起,便暗叫一聲不好,立刻憋氣。

 可是因為她今天晚上的心煩意燥,等她憋氣的時候,那香已經被吸進體內了,身子有些軟,不由得大駭,張嘴便想叫。

 可是兩道人影快若閃電的從窗外飄進來,一人快速的伸手點住了她的穴道,然後兩個人動作一致的伸手扶了她便走,一直往外飄去。

 這電光火石的空檔,竟然完成了一系列的動作。

 鳳淺驚恐的睜大眼睛,努力的想著,最近自已是得罪了什麼人,這些人為什麼要抓她,而且她可以肯定這些人不是赫連的人,他們的身上沒有云疆族人的氣味,反而是她不熟悉的氣息。

 他們想幹什麼?一個女人,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此時心中能想到的便是無數不安的畫面了,一想到這些,她便拼命的掙紮起來,眼睛睜大,即便是夜晚也能看到那黑瞳充滿了血絲,然後她在心中想著,難道今天晚上便是我的死期,如果這些人膽敢污辱我,我就自殺什麼的,。

 不過那扶著她的兩個人發現了她的不安恐慌,其中一人沉穩的開口。

 “放心,不會傷害你的,只是我們主子有事要問你。”

 他說的話冰冷沒有情緒,但偏偏很能安撫人心,一頭汗的鳳淺總算略略放鬆了一些,張嘴便想問,你們主子誰啊?為什麼要抓我啊。

 可惜她說不了話,暗夜中,這兩個人身手十分的不錯,帶著她一個人在夜色中飛快的滑過,眨眼便滑出去數十米遠,左繞右繞,很快便揩了她進入了一戶府邸,帶著她進入了一間雅緻華麗的書房。

 然後有人解開了她的穴道,那兩個帶她過來的人退了出去。

 房間裡,此時正有人在低頭看書,鳳淺看不真切他的神容,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氣惱生氣的叫起來。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讓人抓我?我和你有仇還是有怨啊?”

 她一開口,正在書桌前看書的人,緩緩的抬首望過來。

 這一看,鳳淺有些反應不過,眼前的男子實在是太絕色了,和赫連千尋那個妖孽美男有得一拼,這男人五官精緻得像一幅畫,還是一幅上古名畫,那深邃的面容,好似能工巧匠雕琢而成的,五官出色極了,眉狹長入鬢,眼瞳深不可測,在燈光下,隱隱散發著淡藍色的光芒,卻幽寒冷酷,他定定的望著鳳淺,然後唇角緩緩的勾起。

 “我是夜凌楓。”

 他一開口,鳳淺總算知道他是何人了,原來這個男人是菱兒的夫君,一知道他是何人時,便知道這男人不會傷害她,他找她過來,定然是為了菱兒,想知道菱兒的情況,只是他如此做,讓她受了很深的驚嚇,這讓她很不爽,想到這,鳳淺臉色黑沉沉的,一屁股坐在夜凌楓的對面,不客氣的開口。

 “夜凌楓,你是不是太過份了,我知道你想知道菱兒的情況,但至少客氣一點不是嗎?你現在這樣和綁架有什麼兩樣,你知道我嚇都嚇死了?”

 說到最後,鳳淺的聲音大了很多,十分的生氣,先前她想到了不堪的畫面,都準備自殺以保貞潔了,沒想到竟是這男人想知道菱兒的消息,能不讓人生氣嗎?

 鳳淺大發牢騷,正想罵罵這男人出氣,便聽到一道暗磁沉痛的聲音響起。

 “她還好嗎?”

 這聲音帶著很深的落寞和心痛,鳳淺心一動,便不忍心再罵他了,抬首望著他,看到一個為情所困的男人,那絕色的面容上有著很深的自責,似乎菱兒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全是他的錯一般,看他這樣,鳳淺便想到自已也該負責任的,所以她說不出來罵人的話,出口的便是安慰夜凌楓的話。

 “你別擔心,她很好,除了偶爾會心痛之外,沒有什麼不適的症狀,她心痛也是因為想到你了,雖然眼下你們不能見面,但是相信我,一定會有辦法來解這軟情絲的,”

 鳳淺始終認為赫連千尋一定會有辦法,身為雲疆族的族長,連這點能力都沒有的話,他還能掌管雲疆嗎?關鍵是他願不願意幫助菱兒想主意。

 如果他想不出主意,她堅決和他一刀兩斷,這個死男人,鳳淺恨恨的罵著。

 房間裡,夜凌楓聽了鳳淺的話,總算略略放了些心,不過想到菱兒肚子裡的孩子,心疼不捨外還有擔憂。

 “孩子沒事吧。”

 聽說懷孕的女人本來就容易生氣發怒,他不在她的身邊,她生氣情緒不穩了,誰當她的出氣筒呢,夜凌楓越想越擔心,可是眼下他是沒辦法出面的,因為他查了有關於軟情絲的記錄,發現這種降頭,不能見面,一見面菱兒便會狂性大發,到時候不但傷了她,還會傷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所以他才會一次也不露面,寧願自已受相思之苦,也不能讓菱兒和孩子有半點的損傷,最近,他一直在想辦法,看看軟情絲有沒有辦法解,可是實在太擔心菱兒了,所以才會命侍竹和侍菊二人,帶了鳳淺過來查問一番,確定她一點事都沒有他才放心。

 “沒事。”

 “那她吃飯吃得還飽嗎?睡覺呢,好不好睡?”

 夜凌楓事無鉅細的詢問著,鳳淺有些呆愣,傳聞中的燮帝原來如此雞婆,還是戀愛中的男人都會如此呢,不過這男人的動作她喜歡,心裡對他給予了肯定,若是能順利解掉軟情絲,菱兒和他絕對是很幸福的一對。

 “你放心吧,她有我們這些朋友呢,雖然她會不開心,會難過,但是我們會一直逗她讓她開心的,所以你別擔心了。”

 鳳淺說的是真話,若是菱兒不開心,她們這些朋友豈會不管,一定會逗得她開心吃飯,安心睡覺為止,所以夜凌楓不需要過份擔心。

 房內兩個人正說著話,門外忽地響起了碰碰的對打之聲,隨之有人從門外閃了進來,沉穩的開口

 “爺,有人闖了進來,還大打出手?”

 “什麼人?”

 夜凌楓整個人陡的陰驁無比,前一刻的溫融散去,此刻周身籠罩上殺氣,眼瞳深不可測的幽芒,唇角嗜血萬分,就好似一隻驚艷而嗜血的金錢豹,充滿了狂野的戰鬥力。

 鳳淺看得目瞪口呆,這男人有著虎獅之狂猛強勢,又有著犬類對感情的忠城,真是不可多得的男人啊。

 門前站著的侍竹沉穩的開口:“不知道是什麼人?一頭的銀髮,十分的妖孽,周身的冷冰,好似深海中的海蟒一般。”

 他一形容,鳳淺便驚了,這來的人不會是赫連千尋吧。

 赫連千尋擁有一頭銀白色的長發,連眼睛也散發著淡淡的銀色光芒,很多人第一眼會怕他,鳳淺倒是不怕他,不但不怕他,還曾惋惜他是美人身子病秧子命,所以注定了他們兩個人的糾纏。

 書房內,鳳淺還在猜疑,來的人是不是赫連千尋,門外的打鬥聲已逼近,一道旋風從門外席捲而至,白色的身影眨眼閃了進來。

 燈光下,書房內的人看見來人的神容,一頭銀髮,自然的垂瀉在肩上,五官分明,肌膚透著一種瑩白,窄一看,以為是生病了,其實是因為他們雲疆族人常年與毒物打交道,使得血液沁涼的緣故,所以才會透出一種不正常的白,除了肌膚略顯蒼白外,其他的皆妖孽萬千,深邃的眼睛,閃爍著一種銀白色的光芒,挺直的鼻樑下,唇性細長而薄,此刻緊緊的抿著,顯示他是憤怒的,和房內的夜凌楓對恃著,眼神狠厲而兇殘,周身上下果然有一種海蟒的陰涼之氣。

 鳳淺一看到他的出現,便忍不住叫了一聲:“赫連千尋,你怎麼來了?”

 一聽到她說話,赫連千尋就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雖然瞪了她,不過身形卻快速無比的閃到了鳳淺的身邊,把她給護在了自已的羽翼之下,然後冷冷的瞪視著對面的夜凌楓,陰森的開口。

 “我赫連千尋的人你也敢動,找死。”

 一言落,門外,再次有人衝了進來,卻是夜凌楓的手下,一臉痛苦的捂著胸口叫起來。

 “主子,我們都中毒了。”

 夜凌楓的臉色難看至極,赫連千尋,雖然以前他不知道,但是自從菱兒中了軟情絲,他便派人調查了有關於雲疆族的事,所以知道這赫連千尋正是雲疆族年輕的族長,一看到這個男人,夜凌楓的火氣便騰騰的上來了,那阿朗可是雲疆族的人,現在他們夫妻二人搞得見不了面,可都是他們雲疆族的人惹出來的事,夜凌楓周身的怒火,寒意流竄在周身,沉穩戾寒的命令侍竹:“出去看看。”

 “是。”

 侍竹領命出去,他對於毒物​​很精通,一般的毒根本難不住他,所以領命出去,給那些手下解毒。

 而房間內的夜凌楓已不客氣的身形一拭,便往赫連千尋的身上攻去,暗磁無波的聲音響起。

 “赫連千尋,朕正想找你算帳,你便出現了,很好。”

 赫連千尋豈會怕他,一把撥開鳳淺,並提醒她:“淺兒,小心點。”

 身形一移,便迎向了夜凌楓,兩個男人交上了手。

 書房內的地方太小了,所以兩個人此打此退,很快出了書房,在屋外面交上了手。

 這兩個人都是身手極端厲害的人物,一人身手凌厲,一人身手陰柔,兩個人交上手直打得天昏地暗。

 鳳淺此時已反應過來,在下面跳腳:“赫連千尋,夜凌楓,你們還不住手,打什麼打?赫連千尋,我讓你住手,你再不住手,別怪姑奶奶生氣。 ”

 上面打鬥的兩人根本不理她,如果說先前是為了各自心中的怒火,赫連千尋是因為夜凌楓竟然膽敢抓了鳳淺,所以勢要教訓他一頓,而夜凌楓卻是因為惱恨雲疆族的人,因為阿朗給菱兒下了軟情絲,使得他們夫妻二人見不了面,所以勢要怒打赫連千尋出氣,但到後來,兩個人便較上了勁,存心要比個高低。

 可是一番交手下來,兩個人心知肚明,要想取勝,短時間內,還真是難分勝負,眼下可真不是絕鬥的時候,所以兩人一壓身姿便落了下來,分站在兩邊對恃著。

 鳳淺跑到赫連千尋的身邊,一拉他的衣袍,沉聲開口。

 “好了,別打了,眼下還有很多事要做呢?我找到了我皇兄,我要幫皇兄重新奪回大周的皇位,你有時間還不如幫我想想辦法,另外,還是想想如何幫菱兒解掉軟情絲,你別忘了,沒辦法解掉軟情絲,我們可是一刀兩斷了。”

 “又說這個,又說這個。”

 一提到這個一刀兩斷的話,赫連千尋便發狂了,大掌一揮便擊了出去,院子不遠處的花草倒了一地。

 鳳淺氣得翻白眼,這死男人脾氣一樣火爆,她不就是說說嘛,為了激勵他想辦法幫菱兒解掉軟情絲嘛,用得著這么生氣嗎?

 鳳淺身後的瑟瑟等人趕緊小聲的說:“鳳姑娘,快別說了,先前你說了這話,主上在族裡可毀掉了不少的東西了,這會子再說,指不定又要毀掉多少東西了。”

 鳳淺抬頭望去,只見那赫連千尋還在發脾氣,運力毀東西。

 這裡可是人家的地盤啊,你毀的是人家的東西啊,鳳淺無語了,只得無力的喊著:“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不過你可別忘了解軟情絲的事。”

 真是拿這死男人沒辦法,心裡氣恨恨的想著。

 那邊赫連千尋總算止住了動作,遠遠的還冷著一張臉,望著鳳淺,一字一頓的開口:“以後都不說分手一刀兩斷橋歸橋路歸路各過各的這些了?”

 這分明是威脅啊,鳳淺真想上去拽他的寶貝銀髮,給他扯光好了,這種時候,他還有心情威脅她,有心不理吧,那男人又舉手了,她若再不說話,他便又毀人家的東西了,鳳淺氣恨恨的跺腳:“好了,不說了不說了。”

 這下赫連千尋總算滿意了,回身走了過來,一伸手便拉了鳳淺的手,滿臉的笑意,完全不復之前的憤怒。

 “淺兒,我們走了。”

 某女徹底無語,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不過她就是被他這一套給制得死死的,真不知道誰比較倒霉一些。

 兩個人領著手下準備離去,身後的夜凌楓臉色陰沉,周身的戾寒之氣,冷冷的開口:“站住。”

 赫連千尋一臉莫名其妙的回首,望向夜凌楓,現在他的心情好,所以不計較某人的冷臉色。

 “有事嗎?”

 “你確定給我的人下了毒,然後毀了我的東西,便這麼一走了之?”

 夜凌楓冷酷的開口,身後的侍竹已經給中毒的手下解了毒,此時,不少的手下全都虎視眈眈的盯著赫連千尋等人,就等著主子一聲令下,他們便動手再和這些人鬥一番,先前若不是中毒了,他們不會敗得這麼慘,給主子丟臉的。

 “喔,這樣啊,其實給你的人下毒,算是客氣了,誰讓你動了我的人呢,”

 他說完更緊的握著鳳淺的手,鳳淺臉色微紅,這男人怎麼一口一聲他的人,他的人,她現在還沒有嫁給他呢?想到這警告的望向赫連千尋:“赫連千尋。”

 赫連千尋卻不理會她,依舊望著夜凌楓:“毀了你的東西是我的不對,這樣吧,我有一個辦法可解軟情絲,你要不要試試?”

 他一開口,四周寂靜無聲。

 鳳淺最先反應過來,抱著赫連千尋的腰便激動的叫起來:“千尋,你有辦法解軟情絲了,你有辦法解了?”

 看吧,這待遇立馬變了,之前還叫他赫連千尋,就因為他有辦法解了軟情絲,他的待遇立馬從赫連千尋,變成了千尋,這讓赫連千尋有些吃味,很想看看傳聞中比他還重要的女人是誰?淺兒時不時的把她掛在口中。

 不過赫連千尋也知道,那個叫海菱的女子曾經幫助淺兒逃離了了皇宮,若不是她,他也遇不到她,所以說他還是滿感激那個沒謀面的女人的。

 鳳淺激動的叫著,夜凌楓也回過神來,望向赫連千尋,沉聲開口。

 “若是閣下有辦法可以幫菱兒解掉軟情絲,朕欠你一次,日後必還。”

 夜凌楓眼裡閃過栩栩如輝的光澤,若是能解掉菱兒的軟情絲,讓他做什麼他都願意。

 赫連千尋聽了,眼裡閃過讚賞的光芒,這男人倒是不錯,何況他還是一國之皇帝,能力又強,若是讓他欠自已一個人情也不錯,想到這,赫連千尋放開鳳淺,走過去幾步,停在夜凌楓的面前,緩緩的開口。

 “這解軟情絲的辦法,可是很冒險的,你確定你要做?”

 “是,只要有一線的辦法,朕都會去嘗試。”

 “那好,”赫連千尋點頭,然後湊近一些,小聲的告訴了夜凌楓,很快便說完了,退後一步站定,夜凌楓的眼裡閃過晶光,周身光華,臉上浮現起笑意:“謝謝,這情朕欠下了。”

 “好說,日後若是需要,我一定會向你討要的。”

 赫連千尋說完,轉身走到鳳淺的身邊,一伸手執了鳳淺的手帶著手下往外走去。

 鳳淺忍不住追問起來:“千尋,怎麼解掉軟情絲?怎麼樣解?”

 激動興奮的追問著,不過赫連千尋並沒有告訴她,因為告訴她並沒有什麼好事,若是她嘴快洩露出去,她的那個朋友未必同意,因為解軟情絲是十分冒險的事,一切全憑天意了。

 “夜深了,你該回萬新客棧休息了。”

 “千尋,你告訴我嘛,告訴我嘛,究竟怎麼解呢?”鳳淺施展往日的撒嬌功,不過赫連千尋不為所動,拉著她一路回萬新客棧去了。

 而夜色下的夜凌楓久久的立著,沒動,周身的璀璨的光華,臉上笑意盈盈,月夜之下,驚心動魄力的華麗。

 侍竹等人不知道先前赫連千尋和爺說了什麼解降頭的辦法,忍不住追問:“爺,是什麼方法啊”

 看主子十分的高興,他們自然也是高興的,不過因為赫連千尋的神神秘秘的,所以他們忍不住擔心,是不是什麼損害主子的方法啊。

 夜凌楓回身走上台階,並沒有說如何解軟情絲的事,其實這解軟情絲的方法,十分的危險,一個不好,很可能便會丟掉他的性命,但是為了解掉菱兒身上的軟情絲,為了他們能夠永遠的在一起,哪怕有十分之一的機會,他也要去試一試。

 “好了,以後會知道的。”

 夜凌楓不說,侍竹等人越發的心驚而害怕,不過主子不說,他們也沒辦法,一路走進了書房。

 萬新客棧裡,眾人並不知道鳳淺被劫的事情,也不知道赫連千尋已現身,赫連千尋送了鳳淺回客棧的房間,並沒有離去,反而在她的住處粘了好長的時間,又乘機偷了兩口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萬新客棧。

 雖然他沒說什麼,但鳳淺知道他定然就在附近,如此一想,心里便安心不少。

 今天晚上,她一被夜凌楓劫了,赫連千尋的人便出現了,說明他一直跟著她的。

 如此一想,心中既甜蜜又鬱悶,不知道赫連千尋告訴夜凌楓解軟情絲的方法,究竟是如何解的呢?這念頭一直折騰了她半宿,天亮的時候方睡。

 睡了一會兒的功夫,便聽到門外侍梅的聲音響起來。

 “公主,公主,時辰到了,該起床了。”

 侍梅一喚,鳳淺便清醒過來,今兒個仍是皇兄恢復記憶的日子,她哪裡還睡得著,雖然一夜沒睡,但是精神卻十分的好,唯一不足的便是心裡很緊張,擔心皇兄若是沒有恢復記憶怎麼辦?難道她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娶賊人的女兒,與她一起生活一輩子嗎?

 如此一想,心情無端的煩燥起來,不過起身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正是侍梅,侍梅一抬首見鳳淺眼睛暗紅,分明是一夜沒睡好的樣子,不由得心疼的開口:“公主,你別急了,不會出意外的。 ”

 鳳淺搖頭,並沒有提到昨夜的事情。

 因為對於夜凌楓接下來如何打算的,她並不知道,所以她還是什麼都不說,給菱兒一個驚喜,到時候夜凌楓一定會出現解掉菱兒身上的軟情絲,這樣一來,他們兩個人便可以恩愛的在一起了,心中這麼一想,鳳淺的心里便又開心起來。

 “梅兒,我盥洗一番,你去和菱兒她們說一聲。”

 “好。”

 侍梅點頭,便自去回海菱的話,今兒個大家都起了個早,因為海菱準備了,今天若是司馬曄能恢復記憶,那麼她們便和他們一起回京,若是他沒有恢復記憶,她們也不等了,直接便回大周朝的京城了,留下他們在這裡慢慢的治病。

 幾個人收拾盥洗一番,便出了萬新客棧,早膳都沒有用。

 早晨的望江樓,客人很少,因為是茶樓,幾乎沒什麼人。

 所以海菱等人出現,小二倒是意外了一回,不過仍然很盡責的招呼了她們上樓,招待到二樓的雅間去。

 司馬曄很快也出現了,進了雅間,沈若軒沒有說什麼話,便動手用金針給司馬曄刺穴,雅間內眾人喝茶吃點心,安靜的等候著,半個時辰後,沈若軒收了金針,然後望著司馬曄,緩緩的開口。

 “你慢慢的閉上眼睛,開始想一下,可記得從前的事情。”

 沈若軒一開口,雅間內的人,全都停住了喝茶吃點心的動作,一起盯著司馬曄,十分的緊張,尤其是鳳淺,手指忍不住的顫抖起來,生怕司馬曄沒有恢復記憶,雅間內一片死寂,誰也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門外的廊道裡響起了紛亂的腳步聲,很快雅間的門被人從外面碰的一聲踹了開來,數道身影出現在門前,為首的人氣勢洶洶,周身怒火的瞪視著雅間內的人,等到視線一接觸到最正中位置上的男人,眼淚便下來了,直接哭了起來。

 “司馬曄,你太過份了,我倒底哪裡對不起了,你竟然瞞著我來見這些莫或其妙的人,你說,我倒底哪裡對不起你了,我盡心侍候你,給你生孩子,一個人在家安份守已,你呢,倒好,竟然跑到這裡來見莫名其妙的人,還偷偷摸摸的瞞著我,你真的太過份了。”

 柳菲雪一出現,便像以往一樣採取眼淚攻勢,然後便是肚子裡的孩子。

 以往她如此一鬧,司馬曄必然是妥協的,可是今兒個他一動不動,緩緩的睜開眼睛,眼裡深不可測的光芒,唇角緊抿,就那麼一動不動的望著柳菲雪,似乎看一個陌生人似的,這眼神令柳菲雪恐慌,忍不住真哭了起來。

 “司馬曄,你倒底怎麼了?你是吃錯藥了,那麼望著我幹什麼?”

 柳菲雪哭著,雅間內的鳳淺忍不住發起火來,直接大罵。

 “江菲雪,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膽敢在我皇兄面前,又哭又鬧的,跟個潑婦似的,你以為下藥讓我皇兄失了記憶,我皇兄便永遠的記不起來了嗎?你做夢吧。”

 鳳淺一開口,柳菲雪大驚,先前她並沒有註意到鳳淺,此刻一聽鳳淺的話,再睜開淚眼婆娑的雙瞳,總算認清了眼前的人,竟然是大周朝的皇室嫡長女鳳淺,這個在聯姻之時逃婚的女人,竟然出現在這裡,難怪司馬曄最近神神秘秘的,原來是因為鳳淺找到他了,一想到這個,柳菲雪慌了,難道司馬曄記起了從前的事情,不,她不相信。

 柳菲雪的唇忍不住顫抖了起來,摀住嘴,搖頭:“不,你是誰啊,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江菲雪,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你爹爹江灞天差點殺了我皇兄,現在擁壽王為皇,可是卻把持著朝政,你和你爹爹一樣可惡,竟然給我皇兄下藥,讓他失去了記憶,與你生活在這種小地方。”

 “不,不,這不是真的,你胡說,你亂說,這裡哪有你的皇兄,”她說完害怕擴望向司馬曄,生怕司馬曄相信了鳳淺的話,連連的搖頭:“司馬曄,你別相信別人的話,我是你的妻子,我肚子裡還有我們的孩子呢,你別相信這些人調撥。她們與我們柳家是有仇的,自然見不得我們好,所以才會來陷害我,司馬曄,這大半年來我對你不好嗎?我們不恩愛嗎?你千萬別中了壞人的詭計。”

 柳菲雪撲到了司馬曄的手邊,牢牢的抓著他,就希望他點頭認同她的話,可惜她沒有等到,只見司馬曄幽深的眸光緊盯著她,像看一個陌生人,然​​後慢慢的開口。

 “江菲雪,朕想起來了,一切都想起來了,原來是你給朕下的藥,你用藥物控制著朕,不讓朕想起從前的一切,與你住在雙喜鎮上,原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朕仍是大周朝的前皇上鳳紫嘯。”

 司馬曄平淡的說完,臉上有一抹心痛。

 其實他一直把江菲雪當成妻子來看的,他沒想到最後隱藏著的竟然是這樣的真相,心裡說不痛心是假的。

 柳菲雪有些反應不過來,所以被司馬曄,不,鳳紫嘯如拂灰塵一般的拂開,她的身子跌倒一邊去了,雅間內,眾人望著她,眼神複雜,說不出是同情憐憫還是嘲諷,總之每個人的眼神變幻莫測的,無一人為她說話,好似看笑話似。

 江菲雪沒想到鳳紫嘯竟然如此的無情,當著別人的面讓自已如此難堪,她好痛心,想起當初為了他,她跪在父親和兄長的面前,苦苦的哀求著,才換來了他的一條命,難道她想父親和兄長滅掉他,毀掉他的江山嗎?她不想,她也想當一個堂堂的妃子,可是父親決定了的事是沒辦法更改的,她唯一能做的便是保住他的一條命,而那失憶的藥,正是在父親的監視下下的,直到父親確認了他真的失去了記憶,才放了他一馬,同意她帶著他遠離京城,隱姓埋名的生活在這邊遠的小鎮子上。

 誰知道到頭來,她竟然換得了他如此鄙視的眼光,她也是天之驕女,從小到大什麼東西都是最好的,為了他,她甘願失去那些富貴,也要與他在一起,難道就是為了得到今日的羞辱嗎?

 “鳳紫嘯,若是沒有我,你早就沒命了,難道這就是你對我的報答嗎?”

 江菲雪知道鳳紫嘯恢復了記憶,也不想再裝了,她抬頭,淚眼模糊的望著那端坐在位置上的男子,他前一刻還是她的丈夫,這一刻便像看陌生人似的看著她,那深邃的眼瞳裡還有恨意,她還懷著他的孩子呢?

 “鳳紫嘯,你忘了我們的孩子了,他還在這裡啊?”

 她哭著哀求起來,上氣不接下氣的。

 鳳紫嘯眉間隱有鬆動,偏在這時,鳳淺叫了起來:“皇兄,她可是江灞天的女兒,你忘了,江灞天毀掉了你的皇位,父皇把皇位傳給你,就是希望你帶領大周朝的百姓過上富裕的生活,可是眼下大周朝內,亂成了一亂,如若你不重新奪回江山,只怕大周朝不久將亂啊,到時候便是天下大亂了,你對得起父皇,對得起天下的百姓嗎?”

 鳳淺一番義正嚴詞的話,使得鳳紫嘯清醒了過來,沒錯,他與江菲雪之間再也​​不可能了,他和江灞天之間有一場硬仗要打,鳳家和江家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如此一想,鳳紫嘯俊美尊貴的面容上攏了一層冰霜,陰驁無比的望向江菲雪。

 “江菲雪,我們之間再無可能了,孩子也是留不得的,他生下來只會更痛苦,因為我們鳳家和江家是不共戴天之仇。”

 他說完望也不望地上的癱著的江菲雪,江菲雪沒想到他如此的絕情,完全不顧念當初她救了他的情義,也不顧肚子裡的孩子,心裡不由得恨意起,一雙眼睛染著妖治的紅,望著鳳紫嘯,然後望向鳳淺,最後掃了一圈雅間內的人,這些人統統都該死。

 “你們,你們太可恨了。”

 她說完,掙扎著想起身,可是因為先前過於激動了,所以肚子一陣抽搐,江菲雪忍不住害怕的摀住肚子,她十分的期盼這個孩子的到來的。

 “不,我肚子好痛。”

 她說著痛苦的捂著肚子,然後掙扎著望向鳳紫嘯:“救救孩子,救救我們的孩子。”

 她哭了起來,手指緊緊的掐進自已的肉裡,她好害怕這個孩子保不住,她感受到他在她的身體裡流失了,雖然她現在恨鳳紫嘯,可是同樣的她真的很愛很愛他,從很小的時候便愛,老天啊,請你保住我的孩子吧,若是注定了我和他不能在一起,也請保住我的孩子。

 可是老天似乎沒有聽到她的哀求,她感覺到身體下熱熱的液體流出來,她痛苦極了,伸出手朝著鳳紫嘯的方向抓去。

 “曄,救救我們的孩子。,救救她。”

 雅間內,唯有她小獸似的哀求聲,低到塵埃里,那麼害怕,那麼不安,看著這樣子​​的她,海菱不由得想起自已肚子裡的孩子,做為母親,那種母愛,是很強烈的,何況她還愛著鳳紫嘯,所以她此刻那麼的害怕,相較於江菲雪,鳳紫嘯卻要冷漠得多,依舊一動不動的。

 他之所以沒有動,是因為往日江菲雪總會拿這一招來嚇唬他,他都習以為常了,所以根本不理會她。

 但是海菱等人看出江菲雪面色的不對勁了,整個人也有些綿軟,往一邊倒去。

 海菱立刻命令侍梅:“快給她查一下,看看怎麼回事?”

 侍梅領命過去,人還沒有走近,便看到江菲雪的腳下一汪血跡,慢慢的越來越越多,不由得大驚,飛快的蹲下身子給她檢查,然後站起身望向海菱:“她流產了,孩子沒了。”

 本來近乎於昏迷的江菲雪,一聽孩子沒了,忍不住嘶吼起來。

 “不,不會的。”

 其聲哀切之極,像一頭負傷的母狼,絕望而痛苦。

 她叫完再也承受不住的昏了過去,海菱望了一眼鳳紫嘯,這男人一瞬間的動容,隨之便依舊冷漠無情,淡淡的開口。

 “這個孩子本就不該來到世上,流掉就流掉吧。”

 這個男人可真狠,如果他遲疑一些,為難一些,她反而會認為是人之常情,可是他根本就是眉頭也不皺一下,便說出了冰寒無比的話,其實歸根結底,他的命是江菲雪救的,別人可以恨她,討厭她,他卻不能,至少,該為難才是。

 海菱在心底嘆息一聲,吩咐侍梅:“幫她處理一下,然後給她服些藥吧。”

 對於剛剛失去孩子的母親來說,她做不到殘忍,或者視若無睹。

 一側的鳳淺也不再說話了,好歹江菲雪肚子裡的孩子是鳳家的骨血,偏偏在這時候流掉了,也許一切都是天意吧,可是她倒底還是不忍心一些,所以什麼話都沒有說。

 侍梅招呼了侍蘭把江菲雪抬出去,另找一處地方整治,然後給她收拾乾淨。

 雅間裡,海菱望向鳳紫嘯和鳳淺緩緩的開口:“接下來你們有什麼打算?”

 她一開口,鳳紫嘯便望了過來,眼光落在她清豔的臉上,便恍然若夢似的呆看著她,好久才開口:“菱兒,你怎麼過來了?”

 他記起了海菱,想起自已曾經和她之間的糾纏,不由得心中懊惱。

 “我來是找江灞天報仇的,我們該回京了,你們有什麼打算?”

 海菱對於鳳紫嘯沒有任何的感覺,一臉公事公辦的神情,為了他,她們已經耽擱了不少的時間了,若是再不進京,她真怕自已沒機會了,因為她懷孕快五個月了,以後肚子越來越大,若是再大,只怕沒辦法動手除掉江灞天了,所以越快越好。

 “好,我們一起進京,。”

 說到正事,鳳紫嘯的臉上攏上一層嗜冷的霜凍,眉眼擒著凌厲,沉聲開口。

 他失去的東西該拿回來了,江灞天,你等著,我一定會重新拿回我的皇位,然後除掉你,還有你們江家所有人,鳳紫嘯在心裡暗暗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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