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清心宮大殿上,太后一聽小太監的話,面容一喜,眼裡耀起亮光,說不定這是個轉機,所以不等鳳紫嘯開口,便心急的詢問:“說,什麼喜事。”
“回太后娘娘的話,春宛宮的玉昭儀有喜了。”
“玉昭儀有喜了?”
這次,太后和皇上異口同聲的開口,隨之殿內很多人面露喜色,這可是皇室的第一個血脈,怎能不高興。
大殿下首的司馬淵一聽,立刻逮著機會恭喜皇上。
“臣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太后站起身,雙手合什,歡喜的開口:“哀家要感謝祖宗的庇佑,皇室終於有了第一個血脈,這可是大喜事啊,皇上,這種大喜的日子,還是不要生怒的好。”
鳳紫嘯望向下首的舅舅,終於鬆動了,冷沉著臉命令:“從現在開始,你要好好教導司馬卓,若是再發生這樣的事情,那麼朕不會再饒他第二次。”
“謝皇上,謝皇上。”
司馬淵鬆了一口氣,大喜過望,趕緊的磕頭謝恩,不過心裡還是很生氣,這一次的事,全都壞在左相的手中,左相為何會恰恰好的這種時候出現,難道他和皇后?
司馬淵瞇起眼睛瞄向海菱和西凌楓,不過倒是沒看出任何貓膩。
但他是不會放過這兩人的,敢傷了他的兒子,他不會坐視不理的。
大殿上首,皇上赦免了司馬卓,望向海菱,眉一蹙,命令:“皇后在正儀宮閉門思過,一個月不准出正儀宮。”
“海菱遵命。”
海菱領了旨,這是最好的結局了,讓她在正儀宮閉門思過,她是巴不得待在裡面不出來呢,這宮中,個個都這麼討厭。
司馬淵又向太后和皇上道了一次喜,告安退出了清心宮。
海菱和左相西凌楓也告安出殿,門外,司馬淵並沒有走,正等著西凌楓,看到他出來,抱拳皮笑肉不笑的望著西凌楓。
“左相今兒個來得好巧啊。”
西凌楓瞇眼,眼裡是冷光,一句話都不說望著司馬淵,想起沈若軒說的話,這司馬淵很可能就是他的父親,如果真是這樣,他還真的失望,而且他是不會認他的。
“左相大人為什麼不說話?”
“道不同不相為謀,”西凌楓甩袖離去,不過從頭到尾都沒有望向海菱,因為他不想給海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鳳紫嘯這一次的行為,還真是讓他很失望。
若不是不放心海菱,他都想離開了,犯不著為這樣是非不分的男人謀劃。
殿門前,海菱領著胭脂等宮婢回了正儀宮閉門思過。
相較於正儀宮的冷清,此時玉昭儀住的春宛宮熱鬧異常,宮中后妃,個個都跑到春宛宮去拍馬屁。
皇上送了很多東西進春宛宮,另外還賜封玉箏為四妃之一的賢妃。
她是目前宮中僅次於皇后的妃嬪,而且皇后不受皇上待見,而玉賢妃卻深得太后和皇后的喜愛,所以宮中誰輕誰重,大家一眼便知。
一時間,春宛宮是整個后宮最熱鬧的地方。
相較於那裡的熱鬧,正儀宮顯得分外的冷清。
小柯和連衣二婢替主子憋屈,主子這麼善良,這麼好,皇上為何嫌厭她呢?
“娘娘,休息一會兒吧。”
小柯請示海菱,娘娘似乎有些累了。
海菱點點頭,沒錯,她確實是有些累了,出宮去了一趟,又打了司馬卓這個混蛋,還到清心宮去站了一起,能不累嗎?
“好,本宮去休息一會兒。”
海菱贊同的點頭,她才不管春宛宮那邊如何熱鬧如何的喜氣洋洋呢,關她什麼事啊,不就是懷了鳳紫嘯那個男人的孩子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懷一個種豬的孩子,她不認為有什麼好開心的。
春宛宮裡熱鬧非凡,不但是后妃紛紛前來道賀,連太后也親自領著人過來了,必竟玉箏肚子裡的孩子,是皇室的第一個血脈,太后是十分重視的,所以等到皇上一走,便領著太監和宮女奔了過來。
眾妃向太后請安,然後玉箏親自扶了太后走向高座。
太后司馬嵐望著玉箏,心裡舒服了一些,總算有這麼一個懂事的,讓她省心了很多。
一想到皇后,她的臉色便有些暗沉。
不過在這種光景,司馬嵐自然不會流露出來,她來是安撫玉箏和自已的寶貝金孫的。
“玉妃,你可要好好照顧孩子。”
“是,妾身遵旨。”
玉箏恪守本份的行禮,太后一伸手拉了她和自已坐在一起,然後揮手示意眾后妃坐下。
“以後見著哀家不必行禮了,你保養好肚子才是最緊要的,這個孩子可是皇上和哀家的期盼啊。”
司馬嵐的眼睛望向玉箏的肚子,充滿了期盼,玉箏歡喜的點頭,溫婉的開口:“是。”
她說完便又想起一件事來:“妾身有些想念家人了,想讓秀雅妹妹進宮來陪伴妾身,不知道?”
司馬嵐一聽,不待她說完,便準了:“來人,立刻宣葉太傅家的女兒進宮來陪玉妃。”
“是,”有太監領命下去宣人。
玉箏滿臉的笑意,眼裡卻漫過暗芒,快到令人捕捉不到。
大殿下首,眾女子看著深得太后寵愛的玉妃,不由得又嫉又妒,沒想到玉妃竟然第一個懷上了皇室的血脈,看看她一懷上孩子,立刻便爬上了四妃之一的位置,若是以後生了小皇子,她的地位便穩固了。
看來皇室中最重要的便是生個兒子啊,看看前朝的后妃便知道了,那些無兒無女的后妃,都被送到寺廟去了,聽說終生不得出廟堂一步,青燈古佛相伴一生,晚年多麼淒涼啊,再看太后娘娘,生了兒子,便榮寵風華一生。
此刻大殿內,眾女各有各的心思。
太后掃視了眾女人一眼,笑著開口:“你們也多多爭氣,儘早給皇上開枝散葉,只要你們有喜了,玉妃便是你們的鏡子。”
太后如此一說,大殿上的女人莫不欣喜,看來只要懷上了,妃位立刻便上升了,若是無孕,只怕這妃位難升啊,再一個,若是再不努力,到時候選秀,有那些美人進宮來了,還有她們的機會嗎?如此一來,滿殿的熱鬧。
不知道是誰冒出了一句。
“皇后娘娘沒有派人來祝賀玉妃姐姐嗎?”
此言一出,滿殿寂靜,雅雀無聲。
太后的臉色暗了下去,皇后身為后宮之主,自然該賢惠大方,皇上有了血脈,她也該高興,按照祖制的規矩,這時候皇后該派人送來賀禮,並過來關心一下才是,可是到現在半點影子都沒有。
玉妃瞄了一眼殿內的境況,又望瞭望太后的臉色,隨之笑著溫和的開口。
“沒事,皇后娘娘也是有苦衷的。”
這一句話出來,既體現了玉妃的識大體,又把皇后不受寵的事擺了出來。
殿下受過皇上雨露的后妃,皆紛紛露出笑意,然後嘀嘀咕咕的議論著。
太后望瞭望玉箏,對於她的小心思,並不是不知,不過卻沒有點破,她在宮中多少年,對於后宮這些女人的心思,又豈會不知道,不過她不關心這些小鬥小鬧的,她關心的是皇室的血脈,到現在才只有玉箏的肚子爭了氣,其她的一個動靜都沒有,看來要盡快選秀,雖說皇上有孝心,為了先皇連后宮都不進,但是開枝散葉是每一個帝皇重之又重的大事,就算先皇還在,他也會讓他盡快選秀。
后宮中,正殿之位,除了皇后,便是玉妃,皇后不討喜,皇上不願意看到她,她也不能強迫兒子。
玉妃現在有孕了,至於蓮婕妤,琳貴儀等人,皆是太子府的夫人,男人終歸喜歡新鮮的,看來此事不宜拖延太久。
太后打定了主意,便又囑咐了玉妃好好注意,起身領了人離去。
眾妃恭送太后娘娘離去,等到太后一走,滿殿的人都圍到玉妃的身邊。
“玉姐姐,你可真是好心,還要幫那個女人說話。”
“是啊,玉姐姐一慣如此,難怪她最先懷孕,看來是老天庇佑好人呢?”
玉箏唇角勾出笑,聽著耳邊眾女的喋喋細語,心裡滿意極了,眉眼越發的柔和,這就是她要的效果。
正儀宮。
海菱一覺睡到天晚,精神抖擻,神清氣爽,人還沒起來,便聽到屏風外面,小宮女們在細細碎碎的說話。
“知道嗎?玉妃懷孕後,不但皇上賞賜了很多東西,連太后都去看望她了呢?”
“嗯,真的是無上的榮寵啊。”
“聽說宮中的后妃全都去了清心宮,好熱鬧啊,宮中好久沒有這樣熱鬧過了。”
幾個人正說得熱鬧,忽然有腳步聲響起,小柯呵責那些噯舌根子的宮女。
“閉嘴,一個個說什麼呢,若是惹得皇后娘娘不開心,我饒不過你們。”
外面不再說話,小柯和連衣跟著胭脂的身後走進了內殿,一眼便看到坐在床上的海菱,想當然爾,剛才外面的議論聲皇后娘娘肯定聽到了,小柯生怕娘娘難過,趕緊的開口。
“娘娘,都是些嚼舌根子的,你別往心裡去。”
“沒事,你別緊張了,這本來就是事實。”
她又不喜歡鳳紫嘯,大婚時,他給她難堪的時候,她確實不好受,但這些日子下來,她坦然了,那個男人的一切與她無關,她又不傷心難過,所以說就說唄。
“娘娘。”
小柯喚了一聲,胭脂搖了搖頭,表示娘娘沒事,示意兩人侍候娘娘起床。
海菱起來,胭脂便吩咐宮人準備了晚飯上來,大家吃一點。
因為下午睡了一會兒,海菱不困,便領著胭脂和連衣在正儀宮的後花園裡散步,小柯在前面派事給各個太監和宮女。
半個時辰後。
有小宮女氣籲喘喘的過來禀報:“皇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小柯她,小柯她?”
“小柯怎麼了?”
連衣最先反應過來,急急的問道,那小宮女趕緊回話:“她被毒蛇咬了,臉色發黑,好嚇人啊,那條毒蛇還在呢,大家都嚇壞了。”
“啊。”
皇宮裡竟然有毒蛇,還是在正儀宮裡,當真是不可思議,海菱顧不得多想,立刻領著胭脂和連衣往回走。
遠遠的,人還沒有近前,便聽到尖叫聲不斷。
“啊,蛇啊,蛇啊。”
“疼啊,疼啊。”
等到海菱等人進了正儀宮的大殿,只見殿內竟然有好幾個宮女被蛇咬傷了,全都氣息奄奄的倒在殿邊,而其她人還在四處奔跑,躲避那攻擊人的毒蛇。
海菱飛快的望去,那是一條竹葉般青鬱的蛇,細長身子,迅捷快速,遊走的速度驚人的快,一躍而起,便咬傷了一人。
大殿內,幾名太監雖然驚慌失措,可是一看到海菱的出現,便阻止她入內。
“皇后娘娘,快出去,快出去,太危險了。”
海菱瞳仁烏光一閃,打開了七星琉璃鐲,一柄細長的手術刀便到了手上,凌空一拋,狠狠的甩了過去,準確無誤的瞄準了那毒蛇,噗的一聲,毒蛇被釘住了,伸長鮮紅的舌頭,掙扎了幾下,總算不動了。
、大殿內,眾人鬆了一口氣,趕緊去救那些咬傷的人,海菱一看,阻止搬動傷者,一挪動必然加快血液流動,這些人只怕就沒命了。
“快,立刻找繩子把她們傷口上方紮起來,越緊越好。”
“是,”正儀宮內亂成一團,找繩索的找繩索,綁繩子的綁繩子。
海菱在正中指揮別人:“好,綁住了傷口,馬上去取冷水來,快點,不能耽擱。”
而她自已用手中的手術刀,分別在傷患的傷口上,劃開幾道小口,命令站在一邊的人:“擠血,把她的血擠出來,另外注意別碰到那血,快點。”
一時間整個大殿內忙成一團。
先擠毒血,然後用冷水清洗傷口,等到一切做完了,才吩咐小太監去請御醫過來。
雖然處理完了這一切,好幾個人沒事,但還是有一個宮女因為毒漫延到心臟,無治而亡了。
大殿內瀰漫著一股冷寒的殺氣,海菱陰沉著臉,一句話也不說。
直到御醫過來,她的臉色才好一些,御醫給幾個保住性命的人診了脈,又開了藥,然後退了下去。
海菱吩咐人扶著這幾人下去休息。
又有宮中的太監把那死去的小宮女屍首抬了下去,死蛇也拿了下去,大殿內清理乾淨了。
海菱吩咐各人下去,只留了胭脂和連衣兩人侍候著。
從頭到尾她都沒說話,很顯然的,今天晚上的毒蛇事件是有心人為之,這后宮之中,哪裡來的毒蛇。
“連衣,給我去查,今天宮中可是有人進來?”
“是,奴婢這就去查,”連衣領命走出去。
胭脂走到海菱的身邊,伸出手輕輕的替她捏肩:“小姐,好險啊。”
先前要不是她們去後花園散步,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呢。雖然小姐本事不錯,不過若是大意呢,胭脂想都不敢想。
看來這背後的人,是一心算計她們了。
海菱臉上罩著冷霜,望向胭脂,淡淡的開口:“去吩咐太監,禀報皇上,就說宮中有毒蛇出沒,已經咬死了一個小宮女,幾人受傷了。”
她倒要看看鳳紫嘯有什麼話,若是他什麼都不做,那麼就別怪她心狠。
“是,小姐。”
胭脂走了出去,吩咐了正儀宮的太監前去禀報皇上,宮中有毒蛇的事。
也許御醫早把這件事禀報了皇上,至於皇上什麼態度,就不得而知了。
連衣在宮中生活多年,要想查點消息,有的是辦法,很快便回來匯報了。
“娘娘,今日玉妃娘娘的表妹葉秀雅進宮來了。”
“葉秀雅?”
這女人竟然進宮來了,看來是玉妃懷孕了,求得太后的旨意,把葉秀雅給接進宮來了。
這葉秀雅一向便是她的死對頭,現在竟然進宮來了,看來這玉妃是把矛頭對準她了,她明知道葉秀雅和她不對盤,竟然還讓那個女人進宮來,好,很好。
海菱的唇角勾出笑意,至於這竹葉青,恐怕也是從宮外帶進來的,要不然宮中日日檢查,哪裡來的這東西。
“連衣,你去查查,今天晚上,春宛宮那邊有沒有人過來這邊,小心些,別讓人發現。”
“奴婢知道。”
連衣退了出去,查春宛宮的人今天晚上有沒有過這邊來。
胭脂從外面走進來,徹了茶奉上,陪主子一起等待,看看皇上有什麼旨意。
海菱喝了一盎茶,小太監回來禀報了。
“娘娘,皇上在春宛宮那邊陪玉妃娘娘,奴才禀報了皇上,皇上聽說皇后沒事,便沒再說什麼,吩咐奴才好好安葬那死去的宮女。”
海菱聽了臉色別提多難看了,陰沉沉的,最後實在氣憤不過了,恨恨的一搥身側的案幾。
胭脂趕緊揮手讓小太監退下去:“小姐,你別氣了。”
“鳳紫嘯這個混蛋,竟然如此妄顧人命,你說這樣的他會穩固江山嗎?先是司馬卓的事,再是這毒蛇事件。”
“我的好小姐,你別大聲嚷嚷了,若是有話傳到皇上的耳朵裡,吃虧的可就是你了。”
“是我嗎?”
海菱冷笑,他不是不管嗎?一個小宮女的命不值錢,她倒要看看,若是他心愛的玉妃受到了驚嚇,他會不會不管。
“我不會善罷幹休的,這小宮女可是我正儀宮的奴婢,雖然是奴婢,我也要替她出口氣。”
“小姐準備如何做?”
海菱沒說什麼,唇角一勾,笑了起來:“以毒攻毒。”
“可是我們哪裡有毒蛇?”
胭脂疑難的想著,小姐的意思是再放一條毒蛇進春宛宮,可是她們手裡哪裡有毒蛇。
“這裡。”
海菱指了指七星琉璃鐲,現在她已經知道這七星琉璃鐲的秘密,只要她精中勁力,全神對著七星琉璃鐲,表示自已想要那東西的意願,便會達成夢想,七星琉璃鐲可以完成她七個心願。
雖然這很方便,同樣的,卻不能隨便亂用掉,現在她七顆寶珠已亮了三顆,剩下的四顆,說不定用來救命之急,所以她還是少用為好,不過今天晚上,她真的想教訓教訓鳳紫嘯,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自作自受。
主僕二人正在殿上說話,連衣從外面小跑進來,湊到海菱的面前,小聲的開口。
“回娘娘的話,果然是春宛宮那邊的人動手的,今天晚上確實有人過來這邊。”
海菱點了一下頭,然後望向連衣:“嗯,沒事了,本宮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今晚讓胭脂陪著本宮就行了。”
“是,娘娘。”
這件事,海菱不想讓連衣參合進來,因為她和胭脂最後會離開皇宮,但是連衣是宮裡的人,她是不可能離開的,所以不能連累她,以免她受到責罰。
海菱領著胭脂進了寢宮,然後全神貫注的望著那七星琉璃鐲。
“七星琉璃鐲啊七星琉璃鐲,請馬上開啟寶珠,我要一百條毒蛇。”
本來海菱想說要一千條毒蛇的,後來想想那場景,怪恐怖的,所以便只要有一百條毒蛇
她說完緊緊的盯著那七星琉璃鐲,一會兒的功夫,果然有一顆寶珠亮了,耀眼的綠芒劃過寢宮,隨之淡了下來。
海菱和胭脂二人相視一笑,然後望向那綠色寶珠的時候,便有些不安,這空間裡面裝的可是毒蛇啊,它不會跑出來咬她們一口嗎?兩個人既興奮又不安。
不過海菱還是忍不住悄然打開了寶珠,飛快的瞄了一安。
那一眼只覺得周身冷寒,忍不住打顫,果然有數百條的毒蛇,不過一切都是靜止的,沒有動。
“我去春宛宮一趟,你待在這裡。”
海菱吩咐胭脂待在宮中,自已去春宛宮一趟,雖然不常出宮,但是對於春宛宮的地理位置,她還是知道的。
胭脂點頭,叮嚀她小心點。
海菱便喚出火雲靴,出了正儀宮,前往春宛宮而去。
暗夜中,海菱身輕如燕,輕盈的穿縱在宮殿之間,很快便到了春宛宮,一躍身上了春宛宮一處僻靜的高牆。
裡面燈火輝煌的十分熱鬧,太監宮女進進出出的,每個人的臉上都佈著喜氣,不時的小聲說著話。
海菱坐在高牆一角,也不擔心有人發現,因為沒人會注意到她所處的死角。
她找開了七星琉璃鐲綠色的空間,放出了數百條的毒蛇,然後氣定神閒的看熱鬧。
如若她猜得不錯,現在鳳紫嘯也在這春宛宮內,她倒要看看,這鳳紫嘯還會不會視人命如草介。
很快,春宛宮內,有人尖叫了起來。
“啊,蛇啊,蛇啊”
然後亂成了一團,春宛宮各處都是蛇,一百條的蛇群一起出發,場面很是壯觀。
那些太監宮女的嚇得臉色慘白,紛紛後退,直奔大殿內,而那蛇群也緊隨其後的游進了春宛宮的正殿。
正如海菱猜測的那樣,新皇鳳紫嘯正在大殿上首陪著懷孕的玉妃說話,先前聽到殿外太監宮女的尖叫,臉色微變,再等看到大殿門前湧進來的蛇群,一張臉難看至極。
玉妃更是受驚嚇的叫起來:“皇上,蛇啊,好多好多的蛇啊。”
“混帳,這是怎麼回事?哪淶的這麼多蛇?”
鳳紫嘯怒吼,吼聲連外面高牆上的海菱都聽到了,忍不住勾唇笑起來,聽到鳳紫嘯的怒氣,她的心情好多了。 、
忽地,身邊輕風拂過,流光照影中一抹影子好似幽靈般飄過。
海菱忍不住身形一動便要避開,隨之冷哼:“誰?”
“我,”磁性好聽的聲音,海菱一聽,便知道來者是何人,坐好身子望過去。
來人是左相大人,海菱想起白日在清心宮的事,都是因為左相大人的照佛,她才會躲過一劫,想到這,忍不住脫口而出。
“謝謝你白天又幫了我一次。”
她說完有些有氣無力,欠人家的人情實在太多了,她什麼時候還得起啊。
左相西凌楓深邃的眼瞳中,閃過馥郁的幽光,唇角勾出笑意,側首望她,見海菱無精打彩的,不由得關心的問:“怎麼了?”
“我欠你的人情實在是太多了,什麼時候還得完啊,這輩子恐怕都還不完了。”
想想這個就鬱悶,反之還有著一份好奇。
傳聞魔君西冷月嗜血無情,從不與人親近,可是他和傳聞的一點都不像,而且他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她呢?
想到這,海菱又補了一句:“西凌楓,你說,為什麼一再的幫助我,究竟為了什麼呢?”
她十分好奇,為何他會幫助她。
西凌楓瞳仁微暗,一瞬間閃過幾許柔情,臉頰染了紅絲,嘴角抽了兩抽,終是說不出是因為在意她的原因,而且他說了,說不定會嚇壞這丫頭,還是讓她自已發現好了。
西凌楓暗自決定了,不過對上海菱黑如珍珠的亮眸,還是忍不住心悸了一下。
他注意她,完全是受她身上的靈動所吸引,開始他以為是對她感興趣而已,直到沈若軒提醒了他,他才認識到這個問題。
“看你一個人獨立對付那麼多人,所以不忍心。”
西凌楓找了一個理由,不過這話落到海菱的耳朵裡,便成了另外一層意思,她不由得發出感概。
“原來冷魔宮的魔君,不像傳聞的那般冷酷無情,傳聞誤人啊。”
西凌楓的唇角狠狠的抽了一下,他的這種溫和,只不過是針對她一個人的,外人面前,他依然是那個冷酷無情的魔君。
“以後我叫你菱兒吧。”
這一刻西凌楓骨子裡的霸氣強勢顯露出來,不過海菱沒有在意,不就是一個稱呼嗎?想到他為自已做過的事,心裡暖暖的,這是除了娘親之外,第一個讓她感受到溫暖的人,同樣的她的這個稱呼,也只有親人可以叫,別人不是隨便可以叫的。
“好。”
這邊兩個人相處得和樂融融,那邊滿殿驚慌失措,鳳紫嘯一邊施展內力收拾那些攻上來的蛇群,一邊命令大殿外面的侍衛進殿,宰殺蛇群,一時間滿殿的血跡飛濺。
海菱一看這狀況,不由得變色,這樣下去,只怕蛇群便被他們殺了,這可是她綠色寶珠裡的東西,不能全都被殺了,日後還有用處呢,今日教訓鳳紫嘯已經夠了。
海菱心中默念一聲,大殿之上的蛇群眨眼便消失不見了。
幾乎是一眨眼之間的事情,那些還活著的蛇群便不見了,若不是大殿內,還有死掉的毒蛇,鳳紫嘯等人還以為自已眼花了呢?
不但是他,就是春宛宮外面高牆上的西凌楓也驚奇不已,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先前他明明看到滿殿的蛇群,怎麼一眨眼的功夫,那些蛇就不見了。
“海兒,這是怎麼回事?”
西凌楓開口,雙瞳下意識的望瞭望海菱的手腕,先前他看到綠色的寶珠亮了一下,難道蛇群和這個有關係。
海菱晃了晃手腕,俏皮的笑笑:L“你猜得沒錯,不過我該回去了,否則又有麻煩了。”
“你回去吧,有事派人找我。”
西凌楓叮嚀了一聲,拭身便走,如流星一般迅速。
今晚,海菱的心情極好,不但報復了鳳紫嘯,又和西凌楓聊得很愉快,不知道為什麼,當西凌楓叫她海兒的時候,她的心裡不但不排斥,反而有一種愉悅。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她還是回正儀宮去。
身形一動,便躍起,直接回了正儀宮。
春宛宮的大殿上,鳳紫嘯傳了御醫給被毒蛇咬傷的宮女太監治蛇毒。
殿內的毒蛇也被人清理了下去,對於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十分的震怒,究竟是什麼人做的,竟然放進瞭如此大的蛇群,而且眨眼間便消失了,這事太過於詭異莫測了。
大殿一側,葉秀雅扶著臉色蒼白的玉妃坐到椅子上,然後想起什麼似的提醒鳳紫嘯。
“皇上,今天晚上這件事太過於奇怪了,皇上忘了先前皇后派人來禀報說有人在正儀宮裡面放毒蛇嗎?皇上沒有理會,這春宛宮一下子便多了這麼多的毒蛇,這事會不會和皇后有關?”
鳳紫嘯蹙眉,有些難以置信,那江海菱雖然才情頗高,而且似乎還有些本事,可是這麼多的毒蛇,又豈是她一個女子可以控制的,。
葉秀雅見鳳紫嘯遲疑,瞄了一眼身邊的表姐,玉妃立刻心領神會,虛弱的開口。
“皇上,你說會不會是有人使了巫術,用了什麼邪魔歪道的功夫召來了蛇群,皇上一定要徹查此事啊,否則以後再有這種事發生,宮中可就不得安寧了。”
玉妃的話很有啟發性,前一刻葉秀雅說了皇后,這一刻她便提到有人使用巫術,很自然的讓人想到了江海菱的身上。
鳳紫嘯臉一沉,朝外面命令。
“來人,去正儀宮宣皇后過來。”
“是,皇上。”
鳳紫嘯的貼身太監,以前太子府的總管夏成,唇角勾出幾不可見的笑意,領命走了出去,前往正儀宮宣皇后娘娘。
海菱此時正在正儀宮裡,準備睡覺。
很快有小太監禀報說皇上要見她,心中了然,起身領著正儀宮的幾個太監,前往春宛宮。
春宛宮內。
上首高坐著鳳紫嘯,下首坐著玉妃和葉秀雅。
那葉秀雅一看到海菱進來,便得意的露了一個笑臉。
那高傲的姿態,倒好似她是宮中皇帝寵愛的妃子,令人不屑之極。
海菱緩緩的施禮:“見過皇上,不知道皇上半夜宣海菱所為何事?”
這大殿內的毒蛇已被清理乾淨,所以海菱假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如果她猜得不錯,定然是葉秀雅和玉妃挑唆,所以皇上把矛頭對準了自已,不過那又怎麼樣?她一個女人又有何能力調動蛇群呢?
“皇后一直待在正儀宮嗎?”
“皇上忘了給海菱下了禁足令嗎?”海菱委屈的嘟起了嘴巴,一雙眼睛更是死死的望著鳳紫嘯。
鳳紫嘯一看到她貪婪的緊盯著他的眼睛,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這女人的眼光,使得他覺得自已就是一塊肉,一塊她迫切想吃到嘴裡的肉,所以別提多鬱悶了。
“好了,回去吧,沒有朕的旨意,你不准離開正儀宮一步。”
鳳紫嘯下命令,海菱一聽,眼裡閃過暗芒,隨之退出了春宛宮的大殿。
一走出殿外,便深呼吸。
看來她要盡快離開這宮中,待在這宮中看那些女人整天巴結奉承著一個男人,實在太痛苦了。
“小姐。”
“回去吧。”
海菱揮手,幾個人迅速的離開了春宛宮。
春宛宮的大殿上,葉秀雅看到皇上放了江海菱回去,不由得鬱悶:“皇上。”
鳳紫嘯已經沒什麼興趣再留下了,今天晚上宮中毒蛇的事,確實詭異,看來他要派人好好查查,究竟哪裡出了問題,至於江海菱又怎會控制蛇群,再一個,他不相信什麼巫術之說。
“玉妃好好休養身體,朕改日再來看你吧。”
鳳紫嘯起身走了出去,大殿內,玉妃臉色蒼白,先前被毒蛇嚇壞了,想想那麼多噁心的東西在宮殿內亂爬,她就又難受得吐了,偏偏葉秀雅還在一邊碎碎念:“表姐。”
“好了,以後再對付她吧。”
“是。”
葉秀雅不再說話,她要想進宮,還要仰仗表姐呢,所以只能忍著。
第二日,宮中的人便都知道了,昨晚宮中有毒蛇出沒的事,好些人受了傷。
一大早,靖王便進宮來看望海菱了。
這靖王仍是七皇子,自從鳳紫嘯登基後,五皇子封為康王,六皇子封為壽王,七皇子鳳紫赫封為靖王。
靖王鳳紫赫聽說宮中有毒蛇出沒,還聽說正儀宮裡有人死了,所以擔心海菱有事,進宮來探望她。
大殿上,鳳紫赫打量了海菱,確定她沒事,鬆了一口氣。
“你沒事就好。”
“謝靖王的關心了。”
海菱客氣的道謝,在眾人眼前,她自然不好和靖王殿下,朋友似的說話,該有的套數還是要有的。
“不知道靖王殿下進宮來何事?”
“喔,太后傳召,讓本王和五皇兄,六皇兄一起進宮。”
太監一大早便去靖王府宣旨,順便說了一下宮中的情況,所以他才會在進太后清心宮前,先來這正儀宮探望海菱,看到她沒事他便放心了。
不知道太后宣他們進宮所為何事?
海菱瞇了一下眼,心中了然,定然是太后想給皇上選秀,順便把康王,壽王,靖王的婚事都解決了。
這幾位王爺,雖然被封了王,但是一直沒有實權,太后不可能不忌撣他們,怕他們日後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所以這指婚之事,一定掌握在她和皇上的手指,這幾個王爺沒有權利不遵旨。
“那靖王爺還是去清心宮給太后請安吧,要是去遲了,太后怪罪下來,海菱可擔待不起。”
靖王鳳紫赫一聽海菱的話,生怕給她惹來麻煩,便起身告退,出了正儀宮前往清心宮去了。
事情果然不出海菱所料,太后的意思,后宮空懸的妃位太多,要盡快給皇上選秀,同時也給幾位王爺指婚,她宣了他們進宮,便是提點他們一下。
很快,太后的懿旨下到了禮部,讓禮部著手準備,因先皇逝世還沒有百日,所以不宜大肆動作,只要把京里適婚的大家閨秀畫像送到宮中,她和皇上挑選一些,然後讓這些閨秀進宮參加賞花宴,若是皇上有中意的,便挑選幾個留著,至於幾位王爺的妃子,皆指了,等過了先皇的百日再舉行大婚。
禮部接到懿旨,不敢大意,立刻馬不停蹄的著手準備。
京城又熱鬧了起來,雖然沒有張燈結彩,不過卻十分的喜氣。
朝中各個大員莫不把女兒的畫像送到禮部去。
皇上的后宮還有多個妃位,還有幾位王爺,雖然沒有實權,可倒底是皇親國戚,只要安份守已,皇上不會虧待他們的,那麼自個女兒做個王妃不是一輩子榮華富貴了嗎?
一時間,京都熱鬧異常。
禮部很快把各位佳麗的畫像送到了太后的清心宮。
厚厚的一摞子,每一個都被畫得天姿國色,傾國傾城。
太后的清心宮裡,玉妃正陪著太后挑選那些閨秀,雖然心裡不舒服,不過臉上倒是滿臉的笑,自從她嫁進太子府,便知道這一天是早晚的事,她現在懷了龍種,若是再生一個小皇子,就是皇室的長子,她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玉妃一邊想著,一邊輕盈的開口:“母后,要不要把皇后叫過來一起給皇上挑選挑選,必竟皇后是六宮之主。”
這種事本來就該皇后來做,不過玉妃豈會那麼好心。
太后雖然知道她的小心思,不過卻知她說的話沒錯,吩咐一側的太監:“去把皇后請過來。”
“是,奴才遵旨。”
小太監很快去正儀宮請了海菱。
這幾日海菱安心的待在正儀宮裡,每日不是看書就是睡覺。
至於清心宮內的動靜,她是知道的,只是沒人找她,她也樂得清閒。
此刻一聽小太監的禀報,便知道沒什麼好事,不過她現在一心只想出宮去,沒什麼心情和宮裡的這些女人玩心計,她們是為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她是為了什麼啊,她只想順利的出宮去,最好皇帝把她攆出宮去,那麼以後江家和皇家的事可就與她無關了。
正儀宮內的一眾人浩浩蕩蕩的前往清心宮而去。
殿門前,太監和宮女給海菱見禮,雖然知道皇后不得寵,可她要想找一個宮女和太監的麻煩,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見過皇后娘娘。”
“起來吧,”海菱聽到有人喚她皇后娘娘便覺得諷刺,她憑什麼做這個皇后啊。
清心宮的大殿上,太后和玉妃等人正圍在桌前,不時的對著畫像指指點點的評論著,太后滿臉的笑意,聽著身邊女人的建議,。
海菱走進去時,便看到一幅和樂融融的畫面,人人滿臉笑的給皇上挑選女人。
可真是難為這麼些女人了,其實心裡怕是恨得滴血了,面上卻還要維持這麼一副大度的形像,當真不易。
“見過太后娘娘。”
海菱施禮,太后抬首瞄了她一眼,然後揮手示意她起來。
玉妃等人走了過來,給海菱見禮:“給皇后娘娘請安。”
“起來吧。”
海菱揮手,示意給她行禮的幾個女人起身,除了玉妃,還有蓮婕妤琳貴儀和媚順容等后宮的妃嬪。
太后見大家只顧著客氣,倒忘了正事,便發話。
“好了,別客氣了,皇后,哀家讓你過來,幫皇上看看,哪些佳麗適合進宮陪王侍駕。”
太后話落,玉妃等后宮中的嬪妃全都望著海菱,滿臉隱暗的笑意,皇后一直未能侍寢,不知道她聽到這話,會不會氣哭了,不過卻未能如願,因為海菱並沒有任何的生氣或者傷心,只是應了一聲是,然後走了過去,玉妃等也隨了過去。
眾人圍在一起評議,哪些閨秀可以進宮來參加賞花宴,至於后妃的人選最後依然在皇上的手中。
“這張不錯。”
有人指著一張畫像開口,隨之一道聲音響起:“不錯什麼啊,眼睛太大,眼大無神,空洞無光澤。”
眾人一看,這批評的人竟然是皇后娘娘,不由得禁了聲,玉妃抿唇輕笑,太后瞇了眼睛,皇后是什麼意思。
她不會吃醋,嫉妒了吧。
“皇后娘娘說得是,”有人附和著,另有一名貴人取了畫像,遞到海菱的面前:“皇后娘娘請看,這張不錯,眼睛不是那種空洞無神的,很光澤。”
“唇太薄,人說薄唇的女子最是寡幸,這樣的人怎麼好來侍候皇上呢?”
海菱繼續點評,這下大家一起望著她,心中肯定著,皇后是嫉妒這些即將進宮的佳麗,所以才會把每個人貶到底。
不過是誰都比她好啊,眾人心裡想著,卻不在明面上表現出來。
這些女人一個一個比猴精,現在太后面前,她們可不敢放肆,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
“那這一張呢?”
這次是太后挑選了一張畫像,遞到海菱的面前,海菱略略的瞄了一眼,隨之不屑的開口:“這人面相太兇了,天生的克夫相,若是把她娶進來,定然會克到皇上。”
“皇后,照你這麼說下去,還有人能進宮陪王侍駕嗎?你倒是給哀家說說,什麼樣的女人才能進宮陪王侍駕?”
“回太后的話,海菱是實話實說,還有宮中有這麼多的姐妹可以侍候皇上,皇上何必再納女子進宮。”
海菱一臉的妒婦面孔,一言出,太后的臉色難看至極,陰沉沉的瞪著她。
“皇后,你可是六宮之主,該有的大度哪裡去了?皇室到現在除了玉妃的肚子有動靜,還一點動靜沒有呢,要知道為皇室涎下血脈,可是重之又重的大事,你竟然如此善妒。”
海菱翻了一下白眼,不滿的嘟嚷:“這也不是我們一個人的事,是皇上沒用。”
這下,大殿上好像炸了鍋,太后臉色陰驁難看,呼呼喘著氣,做為皇后,這種不恥的話竟然說得出來,還膽敢說皇上沒用,真是反了天了。
太后身邊的玉妃柔柔的開口:“皇后,你怎麼可以頂撞母后。”
這話明面上是詢問皇后,實際上是挑起了太后更大的努火,太后之前只注意到海菱話裡的意思,所以生氣,這樣一來,海菱身上又多了一頂罪名,頂撞太后。
“好,好,真是太好了,皇后,你好厲害啊,連哀家也不放在眼裡了,竟然頂撞起哀家來了。”
海菱微瞇眼瞳,望向玉妃,這女人好心機啊,手段很厲害,原來是深藏不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