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海菱有些反應不過來,沈若軒說拜她為師,這夠震憾人的,名滿天下的沈神醫,竟然要拜她為師,她可受不起,海菱瞇眼,望向沈若軒,態度嚴肅的開口。
“沈若軒,請別開玩笑好嗎?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沈若軒眨了眨眼睛,長睫如扇,邪氣的開口:“我沒開玩笑啊。”
海菱掃了一眼大殿,雖說這正儀宮內的宮人不敢對她不滿,可是這私下里究竟有幾人是別人的人,她就不得而知了,她會醫這件事,不想讓別人知道,尤其是鳳紫嘯,她還想盡快離宮呢。
“你們都下去吧。”
“是,皇后娘娘。”
宮女太監退了下去,大殿上,只留著胭脂和小柯等親信。
海菱優雅的走到一邊去坐下,淡淡的開口:“沈若軒,為何要拜我為師啊?”
“我聽侍梅說了昨夜你所做的那個手術,堪稱完美啊,真是醫學上的最大突破啊,所以我決定拜你為師,跟你學更精堪的醫術。”
胭脂一聽,便知道昨夜小姐瞞著自已出去了,不由得憂怨的瞄了主子的一眼。
小柯和連衣二人卻驚奇皇后娘娘竟然會醫術,連沈神醫都想拜她為師,那麼可想而知,皇后的醫術是多麼的高明啊,兩個的眼裡更是欽佩萬分。
“沈若軒,我不收徒弟,而且我會的你不會,這沒什麼奇怪的,人無完人,你會的我也不一定會。”
她是個外科醫生,同樣的也是有局限性的,沈若軒的醫術,她也未必會,所以根本不存在拜師不拜師的。
可是沈若軒卻不死心,他平生最喜歡的便是醫術,嗜醫如命,若是聽說什麼地方出了一個醫術高明的人,他一定要和人家切磋一下的,何況現在見到了海菱的醫術,他更是奉若神明了。
明明是他們束手無策了,可是海菱竟然有辦法讓她們全都活著。
昨夜他纏了侍梅半宿,侍梅被他鬧得沒法了,只好講了皇后是如何做的,聽得他驚心動魄,卻又嘆為觀止啊,今天天沒亮,便看了看簡安妻子的肚子,那縫合的地方,當真可謂是巧奪天工的完美。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拜海菱為師。
這事若是辦不成,他會吃不好睡不香的。
“皇后娘娘,你就收我為徒吧。”
沈若軒擺出超敵無賴的招牌笑臉,本就邪魅出色的人,再擺上迷人的笑容,當真是滿殿的燦爛。
看得胭脂和小柯等人一愣一愣的,不過對於看過了真正絕色美男的海菱,卻是一臉的無視。
“沈若軒,你還是快走吧,別胡鬧了,還有別把我會醫的事說出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她抬眉,眼里便是冷寒的氣流,直射向沈若軒,不知道為何,沈若軒無端打了一個寒顫,這女人看上去滿臉的溫和無害,實則上卻是個腹黑陰險的,不過想讓他放棄拜她為師的念頭,那不可能。
沈若軒抬眉,挺胸,堅決不向惡勢力缺少。
“我要拜你為師。”
他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就算到了黃河心也不死,他沈若軒一生最熱衷的事,便是習得最完美的醫術,沒理由現在知道這麼一個有著完美醫術的人,他不拜她為師。
“沈若軒。”
海菱忍不住呻一吟,沒想到神醫竟是這種德性,還長得一副禍水樣,原來竟是個無賴。
不過他一直纏著她可不是辦法,海菱眼瞳閃爍,她既不想教沈若軒,也不想讓他耗在這裡。
“這事容我想想,沈若軒,你先回去吧,這麼大的事,本宮想想再答复你。”
沈若軒一聽,有希望啊,趕緊的點頭,一臉的乖覺樣,做人徒弟,一定要知覺,這樣師傅才會心甘情願的收他。
“那要多少時間考慮呢?”
“大概需要十天吧。”
海菱隨口說了一句,沈若軒一聽,整個人彈了起來,連連搖頭:“這不行,太長了,我會睡不著覺的,師傅忍心看到一個面黃飢瘦,形容枯槁的弟子嗎?”
海菱翻白眼,她壓根就不想收他為徒好不好,看來人不可貌相,這句話一點都不假,她先前怎麼就覺得這人邪魅出色呢,現在看來人啊,有多出色便有多無恥。
“好了,五天,再說就不收了。”
海菱一開口,沈若軒立刻滿臉笑,滿意的點頭,本來想退出去,不過對上海菱的面容,忍不住瞇起了眼睛,然後湊近一些,又仔細看了幾眼,最後示意海菱伸出手給他診一下脈,海菱不知道沈若軒要幹什麼,不過仍然照他的話,伸出了手,沈若軒搭上她的脈絡很快臉色便變了,邪魅雋美的面容上罩上了陰沉,放開了海菱的手,認真的開口。
“皇后娘娘可知道自已中毒了。”
“中毒,”胭脂和小柯先失聲叫起來,海菱倒還鎮定,實在想不出自已怎麼就中毒了,全身上下沒有一點不適的感覺,不疼不痛也不難受,怎麼就中毒了。
“其實你這毒很少見,一般人不會下,這毒其實並沒有危害性,但是卻可以使人發胖,娘娘之所以如此胖,其實就是因為中毒的原因。”
“你說我胖是中毒的?”
海菱有點淚奔了,她努力了多久的時間來減肥,一點沒瘦下來,結果現在人家告訴她是因為被人下了毒,所以才會這麼胖,她是完全信任沈若軒的,沈若軒對醫術如此吹毛求疵的,他定然不會出錯,那就是她真的是因為被人下毒,所以才會發胖,那個人究竟是誰?柳氏還是二夫人,還是三夫人啊。
不過眼下她最關心的是,是否可以解這毒,如若解了這毒,她就瘦了下來,女人都是愛美的,她也不例外,現在又不是唐朝,不是以胖為美,所以她自然想瘦下來。
“可有辦法解毒。”
“我來試試吧。”
對於這點沈若軒還是有自信的,他唇角輕挽,一朵大大的笑花展現出來,狂邪的開口:“師傅,我來給你解毒,若是解了毒,你千萬要收我做徒弟啊。”
說完便往殿外閃去,速度奇快無比,等到海菱和胭脂等人反應過來,大殿內哪裡有沈若軒的影子。
胭脂和小柯忍不住咋舌:“小姐,沈神醫好厲害的功夫啊。”
“確實。”
海菱伸手揉頭,沒有否認,想到自已被人下毒所以才會如此胖,說不出是驚是喜,既然沈若軒出手,定然會有辦法給她解毒的,眼下她還在宮中,如何能瘦下去,如若她瘦了下去,變成了一個美人,那鳳紫嘯會不會色心大起,不放她出宮了,這可就麻煩了,她可不想和一個種豬男一起呆在宮中過日子啊,所以即便沈若軒研究出了解藥,她也等到出宮後再解,這樣到時候便變成美美的江海菱了,她就可以帶著娘親和胭脂去遊山玩水了。
海菱想得正美,肚子咕咚響了一下,立刻想起自已早飯還沒吃呢,先吃飯要緊,至於解毒,至於沈若軒拜師的事,以後再說吧。
“小柯,準備些吃食進來,我餓了。”
“是,皇后娘娘,”小柯走了出去,吩咐人準備吃食上來,娘娘早膳還沒用呢?
大殿上,胭脂垂首望著地面,海菱看她的神精,知道她還在為昨晚的事鬱悶,伸手拉了她一把:“昨天是突發事件,以後有事會帶著你的。”
“小姐自已說的話別總是忘了。”
胭脂叮嚀她,她是害怕小姐不見了,她怎麼辦?小姐可一直是她的主心骨。
“不會了。”
一側的連衣吃吃的笑,胭脂抬頭便賞了連衣一個爆粟:“死丫頭,笑什麼。”
“原來胭脂姐姐也有鬱悶的時候啊。”
“那是自然的,我也是人,是人都會有心情鬱悶的時候,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殿外,有宮人準備了膳食進來,很快呈上來,一一的擺好,胭脂和小柯等在一邊布菜,海菱開始用早膳,剛才被沈若軒一鬧,她感覺自已真餓了,所以狼吞虎咽的吃得很快。
胭脂一邊倒水一邊提醒她小心點。
大殿內滿是溫馨,綠荷從殿門外走進來,一直走到海菱的面前,恭敬的一福身子,然後瞄了瞄殿內的宮女太監,海菱便知道她有話要說,一揮手吩咐人都下去,只留了綠衣和胭脂等近身的幾個人。
“發生什麼事了?”
海菱放下玉著望向綠荷,只見她跪地小聲的開口:“娘娘,今兒個玉妃娘娘派了個小宮女過來給奴婢送了禮,說以後凡是正儀宮的消息,都送到春宛宮去,好處少不了奴婢的。”
綠荷說完,便遞上了一枝通透碧綠的手鐲,一看便是上好的佳品,價值不菲。
好在綠荷並不是那種貪財之人,而且近身侍候海菱,知道這皇后絕對不似傳聞的那般不堪,相反的她很厲害,什麼事情都別想在她的眼底下逃過,所以她才不會那麼蠢呢。
海菱瞇眼,眼裡涼薄的寒光,唇角微微勾起笑意,優雅的拿起那玉鐲子套在了綠荷的手上,淡淡的開口:“沒事,你答應她便是了,以後如若哪些可以傳給她,哪些不可以傳,我會告訴你的,你無需擔心。”
“是,皇后娘娘。”
“起來吧,去回复她。”
海菱揮揮手,綠荷便起身退出去,自去回复那等她消息的小宮女。
這里大殿上,海菱沒什麼胃口吃東西了,睜著眼睛望著桌上的各式吃食,一動也不動。
胭脂氣憤的開口:“這玉妃好沒趣,她連正儀宮的人都敢買,不就是仗著自已懷了身孕嗎?太可恥了。”
海菱揮了揮手,淡定睿智,瀲瀲笑意。
“宮中很快就要熱鬧了,何必生氣呢?說不定?”
她接下來的話並沒有出口,說不定這人多熱鬧,便是她的機會呢,她可以乘機離開皇宮呢?
三日後,禮部欽定的黃道吉日,那些被皇上選中的佳麗,一早便被宮裡派去的馬車接進宮,宮中內廷局的人,按照太后娘娘的旨意,給各人安排了住的地方,現在這些佳麗雖然都有位份在身,但是並沒有受過皇上的恩寵,所以暫不賜宮殿,等到皇上恩寵之後,由皇帝下旨賜她們住的地方,以及相應的賞賜。
這些都得看自已受寵的程度,所以說一入宮門深似海,全憑皇上的一念之意決定未來各人的出路,是呼風喚雨,還是任人宰割。
晚上,太后的旨意,在承乾宮準備了宴席,大家聚一聚,認認人,別最後誰是誰都不認得。
這宴席雖說是家宴,但也請了一些大臣,都是皇帝信任的親臣。
皇后雖然被禁足,但有重要的宴席,皇上還是會派人傳她過去。
其實海菱倒更願意待在正儀宮,今天晚上,她本來還想乘大家不注意的時候,溜出宮去看望娘親呢,沒想到卻被皇上叫了過來。
承乾宮大殿內外,十分的熱鬧,王公大臣來的不在少數,濟濟一堂。
海菱到到的時候,很多人都到了,除了皇上和太后基本上該來的人都來了。
尤其是宮中的后妃和那新進來的幾位妃子,皆圍在一起拍馬屁,那馬屁的對象自然是玉妃。
宮中,除了皇后,四妃之位就是玉妃,玉妃還懷了孕,她肚子裡的孩子可是皇室的第一個血脈,如果是皇子,這未來的事可就難說了,所以這些個女人先在玉妃身側打好關係。
這些人裡,尤以葉秀雅和江菲雪最是出色,也最會說話兒,一人一句,把玉妃逗得眉開眼笑,滿臉的高興。
太監一聲尖叫:“皇后娘娘駕到。”
大殿內,很多人望過來,看到皇后優雅端莊的走進來,雖然長得胖,不過卻並不十分難看,而且她選擇的衣服,視覺上令人感覺不到十分胖,再加上舉手投足的自信,給她增色不少,女子自信便吸引人,有些大家閨秀雖然長得好看,可就是不自信,反而吸引不了人的注意力。
“見過皇后娘娘。”
眾人行禮,不管大家願意不願意,都不能否認,這女人是當朝的皇后,禮不可廢。
海菱豈會不知,這多少人裡,又有幾人是真心當她是皇后的,只不過礙於她現在的身份罷了,何況她也不在意這個,揮手示意眾人起身。
沒有似毫的扭捏膽怯,不卑不亢的往大殿上首走去。
大殿兩側的臣子,都不是笨人,看皇后的神韻氣度,竟是個好的,優雅貴氣,足以當得皇后的儀表。
只是皇上不喜歡她啊,皇上一向喜歡美的東西,在這大周並不是什麼新鮮事。
從小金尊玉貴長大的皇帝,眼裡是看不得醜陋的東西的,所以注定了胖胖的皇后是不會得寵的,除非她變成一個美女。
很多人心裡這樣想著,紛紛退後,海菱便走到大殿的上首坐下來。
玉妃領著后宮的妃嬪走過來給她行禮。
江菲雪和葉秀雅二人眼裡閃過恨意,這女人長得這麼醜,竟然還坐在皇后的位置上,受著大家的恭敬,真是令人氣憤。
海菱好似沒看到江菲雪和葉秀雅二人的眼光,抬眉揮手示意這些后妃都起來。
皇帝和太后娘娘娘總算來了,一起走進大殿,這下大家的注意力全都轉移了,給皇上和太后請安。
等到兩個重量級的人物坐下來,其餘的人才敢坐下來。
高首,太后司馬嵐率先笑著開口:“今日是哀家的主意,因為皇上納了新妃,是個喜慶的事,但是因為先皇去世的時間不長,所以一切從簡,便只設了今晚的宴席,款待大家,一來讓新進宮的人相互熟悉一些,二來,我們君臣一家,也該多親近才是。”
“是,太后娘娘說得是。”
下首一片響亮的聲音,顯得很齊心,太后滿意的笑了。
皇上鳳紫嘯心情也不錯,一雙狹長的鳳眼,瞄了一圈今日接進宮的佳麗,對於這幾人的品貌,甚是滿意。
不過當他的視線無意間碰到海菱的視線時,便毫不掩飾自已的嫌厭,飛快的掉轉視線,命令開宴。
一時間,整個宴席都熱鬧起來。
君臣同歡,下面的大臣紛紛端起酒杯,向新皇敬酒,今日新皇一連納了幾妃,可謂是大喜事。
這些臣子的慣會說好聽話,所以淨挑著皇上喜歡的話說,鳳紫嘯的臉色越來越好看,一時間滿殿歡聲笑語。
歌姬上來獻舞,大家一邊欣賞歌舞一邊喝酒吃食,然後和身邊的人聊聊女人,政事,好不熱鬧。
鳳紫嘯微瞇眼望著下首的臣子,其中有不少人是他的親信,相信過不久,他便有足夠的能力穩固朝堂,平定局面,到時候一定要親手除掉江家。
大殿內,也有人無心欣賞歌舞的,只顧著想心事的。
例如江菲雪,從頭到尾便沒看那歌舞,宮廷的歌舞,在她的眼裡實在無趣,她的舞技可謂一絕,比這些人跳的舞不知道好多少倍了,她現在滿心想的便是如何除掉江海菱,然後取代她的位置,成為大周朝的皇后。
等到她成了大周朝的皇后,她一定會說服爹爹,永遠效忠大周,這樣她可保江家一生無憂。
兩下和平的事,爹爹不會不同意的,所以她眼前最急迫的事,便是如何除掉江海菱這個女人。
江菲雪在算計海菱,葉秀雅也不例外,她想起了上次的狗叫聲,說實在的,這殿內,有多少人暗下里還在嘀咕她和江菲雪學狗叫的事,這實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因為這層羞,她知道,她和皇后之位永遠無緣了,所以她不甘心,一定要想辦法對付江海菱。
兩個女人滿心怨恨的算計著海菱,海菱卻是不知,只顧著吃東西,然後打量大廳內各人的神色。
這些朝中的重臣,表面上似乎很恭順,但是又有幾人是真心聽從鳳紫嘯的。
這可不是吃吃喝喝的事,很多事都是在利益相關的時候才顯出來的。
再說幾位王爺,眼下對皇上言聽計從,可是他們的心裡真的就沒想過當皇帝嗎?
海菱正想得入神,忽然接受到一道懾人的視線,迎了過去,看到左相西凌楓唇角微勾,望著她時,平凡的臉龐微微的溫融,海菱忍不住扯著唇角展示一個笑容。
這所有人裡面,大概只有她知道,左相西凌楓的容貌是如何的絕色,也了解了他為何易容成平凡的樣子,因為那副容貌實在是太禍水了,若是讓在場的這些女人見到,只怕就會被大家撲倒了。
殿內一片歡聲笑語,殿門前忽然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飛快的闖了進來。
“皇上,皇上不好,皇上不好了?”
大殿內,絲竹之音,蕭板之聲,陡的停止了,拿筷子的端酒杯的挾菜的跳舞的,全都停住了動靜,所有的聲音嘎然而止,所有的視線好似被定住了一般,盯著門前闖進來的侍衛。
上首的鳳紫嘯,臉色陰沉,冷冽的開口:“發生什麼事了?”
若是沒有大事,這般莽撞的闖上殿來,定然饒不過他。
那侍衛也知道自已過於魯莽了,可是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趕緊的禀報事情:“皇上,不好了,西北有人快馬加鞭,八百里加急的禀報,說少將軍白野帶著兩萬騎兵不見了。”
“什麼?”
殿內響起如雷的吼聲,這次不但是鳳紫嘯,好多人的臉色變了。
太后,下首的大臣,全都齊齊的變臉,鳳紫嘯更是氣得重重的一搥面前的案幾,酒菜打翻了一地,咣當著響。
大殿內,誰也不敢說話,好久才聽到一道冷磁的聲音響起:“查清楚了嗎?”
左相西凌楓望向那禀報的侍衛,沉聲開口。
侍衛心驚膽顫的點頭,並回話:“是的,查了的,可是白將軍以及兩萬騎兵是真的不見了,好似一下子消失了似的,不知所踪。”
白家軍一直以來鎮守著西北,使得西北的那些遊蠻野族不敢進犯,現在他們竟然憑空消失了,那麼西北那邊便又要受到野蠻族的騷擾了,邊境上的百姓又要過苦日子了。
白野帶著那些人去了哪裡,好好的兩萬騎兵怎麼就不見了?
眾人滿臉驚疑,唯有海菱心中了然一些,想起白野之前曾和自已說過的話,不由得心驚,難道說,他會叛亂。
大殿內,右相司馬淵出語驚人
“難道白野想叛亂?”
此言一出,滿殿震驚,鳳紫嘯雋美的臉黑沉如烏雲壓頂,令人喘不過氣來。
本來是歡慶的時刻,因為這件突發事件,大殿內,再也沒有了一絲的歡樂,死氣沉沉的,很多人膽顫心驚的望著上首的皇上,等候皇上接下來的處決。
鳳紫嘯的胸中排山倒海的怒氣,好,白野,你竟然膽敢做出這種事來。
一直以來,白野手中的白家軍,就是他一部分的底牌,是他用以對付江灞天的武器,沒想到現在這武器竟然不見了,怎不令他憤怒,這表示,他離除掉江灞天又遠了一些。
“來人,擺駕上書房。”
鳳紫嘯一聲令下,率先起身,離開了承乾宮大殿,大殿兩側的朝中重臣,全都緊隨其後而去。
大殿上,皇帝和朝中大臣離去,太后也怒氣沖衝的緊隨而去。
最後只剩下宮中后妃,面面覷。
今日新進宮的幾位佳麗可謂顏面無光,本來以為,今兒個是大喜事,每個人還在心中謀算著,今天晚上會是誰第一個侍寢,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看來皇上是不會召喚她們侍寢了,心裡別提多鬱悶了。
海菱領著胭脂和小柯等人起身離去。
剛走了幾步,便聽到身後有人叫了起來:“皇后娘娘?”
海菱停步望了過來,只見喚她的正是她的親親姐姐江菲雪,她的身邊跟著葉秀雅,這兩個女人現在倒是同仇敵愾,形同姐妹,兩個人笑意盈盈的走過來,輕輕的施禮。
“請皇后娘娘多多關照。”
“好說,本宮向來關心那些知身份懂分寸的人,姐姐,你就放心吧。”
海菱淡雅而笑,端的是不卑不亢,氣勢上便壓了江菲雪和葉秀雅一頭,明明她們兩個才是大家閨秀,父母捧在手掌心的明珠,為何面對這女人的時候,竟然有種,她才是那種被父母奉若珍寶的掌上明珠啊,還有那高雅的氣派,令人看了折服,可是江菲雪和葉秀雅只覺得很生氣,每次都吃這個女人的悶,現在她們進宮來了,就不相信對付不了這女人。
兩個人相視一眼,然後陰暗的笑起來。
她們的身後,玉妃和別的妃嬪笑了起來,這真是太好了,她們可是有熱鬧瞧了。
海菱轉身離去,不理會江菲雪和葉秀雅,她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兩女人定然會想辦法來對付她,一眾人離開了承乾宮,一路回正儀宮而去,不過正儀宮的門前,竟然有太監在守著她。
“奴才見過皇后娘娘。”
小太監恭敬的行過禮後,低聲說有事禀報,海菱便吩咐那些太監宮女退下去,然後示意小太監回話,那小太監小聲的說是左相大人想見皇后娘娘。
海菱有些難以置信,西凌楓可從來沒有讓別人傳過話,說要見她。
難道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所以讓小太監來喚她?抑或是?她眼裡閃過精光。
一時間沒說話,那小太監忍不住催促著:“皇后娘娘,左相大人說了有要事找娘娘,現在在沁月亭等候娘娘呢?”
沁月亭離正儀宮並不遠,拐幾個彎便到了。
“好,你前面帶路。”
海菱點頭,唇角勾出冷笑,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在搞把戲,她十分感興趣。
胭脂生怕小姐吃虧,趕緊拉著她,阻止她前往沁月亭,海菱搖了搖頭,表示不會有事的,讓一直跟著自已的太監和宮女先行回宮,自已只帶著胭脂,小柯和連衣三個人,跟著先前來禀報的小太監,一路往沁月亭而去。
沁月亭四周,栽種了很多的花草,空氣中漂浮著花香味。
四周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小太監把海菱帶到這裡的時候,便恭敬的開口:“皇后娘娘,左相大人便在亭子裡,娘娘進去吧。”
沁月亭,四周輕紗罩著,在夜風中輕悠悠的飄著,不過隱約可見裡面有一挺拔的身影,正負手而立的在小亭一角,望著外面,很顯然是在等人。
海菱不由自主的蹙眉,難道真是西凌楓要見她,這不太可能吧,先前皇上剛剛召了所有人去了書房,怎麼這會子他便跑這裡來了,而且他有什麼事要和自已說啊,平常他們雖然也見面,但都很隱秘,不會讓別人知道,就是胭脂有一次還不知道呢,何況是讓小太監來傳話。
“娘娘,我們還是回去吧?”
海菱的個性,越是詭異莫測的事情,越要搞清楚,所以搖頭,沉穩的開口:“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搞名堂。”
嘴裡說著,腳下不遲疑,便往沁月亭而去。
胭脂和小柯等寸步不離的緊跟著她,一直到沁月亭外面。
海菱聞到空氣中有她所熟悉的清幽香味,這正是西凌楓身上獨有的味道,難道亭中人真的是西凌楓,她不禁詫異。
忽地,暗處一隻手臂伸過來,快如閃電,迅速的捂上海菱的嘴巴,把她的驚叫聲摀住了,隨之另一隻手臂伸了過來,把她一拉,便落入一個充滿清香的懷抱中,耳邊響起磁性暗沉的話。
“別動,等著看好戲。”
海菱本想一腳狠踩下去,聽了這話,總算停住了動作,原來這突然冒出來的人正是西凌楓,她之所以聞到熟悉的香味,是因為他就在這附近,那麼亭中的又是何人?
海菱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西凌楓已抱起她直往沁月亭不遠的一顆大樹上閃去。
這樹倒是長得極茂盛,兩個人躲在裡面,別人根本看不見。
不過海菱想起胭脂和小柯等人還在外面:“她們?”
“沒事,我讓人帶她們藏起來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海菱遲疑的抬頭望向西凌楓,後知後覺的發現一件駭人的事,她竟然就在西凌楓的懷裡,而西凌楓一臉的理所當然,似毫沒有任何的不妥不適,還有比這還駭人的嗎?
“西凌楓,你的動作是不是有點放肆了?”
何止一點啊,西凌楓悶笑,臉上卻不顯,似乎恍然大悟似的,然後把海菱放到一側的樹上,還不忘叮嚀她:“你坐好了,千萬別掉下去。”
“嗯,好。”
她自然不會從樹上掉下去,一棵樹都擺不平,她還如何混,重點是她太震憾了,西凌楓竟然抱她,還一臉理所當然的。
不過眼下不是想美男的事,是誰想陷害他們啊。
“是誰搞出來的這事啊?”
“司馬淵。”
西凌楓說到這個名字,眼睛瞇起了,瞳仁中冷寒的光芒,他做夢沒想到事情竟然發生到今天這一步。
如果司馬淵真的是?真的是?他都不願意往下想,這種人,也配做他的父親嗎?他定然不是他的孩子,只是母親一個女人怎麼會與司馬淵有交集。
西凌楓身側的海菱,聽到司馬淵三個字,臉都黑了。
這老東西的心胸當真狹隘了,一國之相便是這麼的小雞肚腸啊,因為她曾經痛揍他兒子一頓,所以他處心積慮的報復她啊,還連帶上西凌楓,這老小子真的太鄙卑無恥了,若不是極力忍著,她真想立刻去找司馬淵,好好的教訓他一頓。
“他想怎麼陷害我們?”
海菱小聲的問,好大功夫沒聽到有人說話,抬眼望去,只見西凌楓一臉古怪的望著她,那黑瞳亮如寶石,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唇角微微的勾起。
“他讓人在沁月亭中布下了催情藥,所以?”
接下來的話他沒有說,不過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無非就是想把他們兩個人搞到一起去,然後來個栽臟陷害什麼的,海菱直覺的張嘴便罵。
“這缺德該死的傢伙,真想踹他三腳。”
嘴裡罵著,心裡卻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如若不是西凌楓拽她到一邊來,難道她便要中了那催情的藥,海菱一臉的驚懼。
西凌楓微瞇眼,望著她變幻多端的樣子,便覺得今天晚上的事也沒那麼可惡,至少他因此而見識到她的另一面,還抱了一次,觸感十分的不錯,雖然是個小胖子,不過卻很柔軟,軟綿綿的像包子似的。
這感覺不壞,西凌楓眼睛彎彎,唇角勾出弧度,心情愉悅至極。
一側的海菱正顧著生氣,哪裡知道這位爺心裡所想的,否則只怕要大罵他一聲色狼。
樹上兩個人各有各的思想,不過倒是沒有發出聲音來。
不大的功夫,遠處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急促而有力,直奔沁月亭而來。
海菱一下子回過神來,全神貫注的盯著下面的情況,腦海裡飛快的閃過念頭。
那剛才沁月亭中那挺拔的人又是誰?抬首望去,此時竟不見有身影,倒見著隱約的燈光下,似有人影輕動,那影像,看著怎麼有些古怪?海菱睜大眼,用力的看,似乎有人扭蛇似的扭著,兩具身體貼合在一起,喘息聲隱隱傳出來,竟然是鴛鴦交頸似的纏繞在一起。
海菱先是看得不明所以,慢慢的有些印像,臉頰陡的熱了起來,隨之忍不住發出驚呼。
身邊的西凌楓,修長的手一伸,便摀住了她的嘴,整個人貼在她的身邊,小聲的提醒她。
“別叫,會被人發現的,”若是發現,他們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那可就真中了司馬淵的詭計。
海菱聽了西凌楓的話,趕緊的點頭,表示自已不會再叫了,可是西凌楓的手並沒有放開,依舊捂著她的嘴巴,兩個人緊挨在一起。
海菱忍不住困惑,她都說了不叫了,還捂她的嘴做什麼,真想咬這西凌楓一下
他知不知道現在這姿態多曖昧,多令人想入非非啊,這大晚上的叫什麼事啊。
其實這不怪西凌楓,因為這來的人裡,指不定有厲害的高手,海菱內力全無,喘息自然很重,若是內力高深的人,略一凝神便會發現他們所在的位置,所以他才會摀住海菱的嘴。
可是他不說,海菱不知道啊,又不敢動,便靠在他的懷裡,聞著他身上的幽香,動也不敢動,罵也不敢罵。
下面的一堆人已奔到了沁月亭外面,黑壓壓的一群人。
最前面的自然不例外,是皇帝鳳紫嘯,此刻的鳳紫嘯,周身的殺氣寒冷,暴戾得幾乎快殺人了。
今天晚上本來好好的一場宴席,竟然成了令人憤怒的事情。
沒想到最相信的白野,父皇親手培養的人,用來壓制江家軍的人,現在竟然不見了,憑空消失了
那兩萬騎兵仍是明面上的數目,真正的騎馬有五萬人,騎兵歷來比步兵耗資大,所以五萬騎兵的費用,每年就是一大筆的費用,可是沒想到辛苦培育出來的軍隊,竟然被白野帶走了,這個混蛋不知道把人帶到哪裡去了
本來他召人去上書房,準備大家一起想個辦法,如何找到白野和白家軍,誰知道左等沒看到丞相,右等沒看到丞相
最後他讓太監出來找,竟然說丞相一個人悄悄的來沁月亭了,這沁月亭可是離后宮極近的,尤其是離皇后的正儀宮很近。
幾乎是一瞬間,鳳紫嘯的心里便有些想法,偏偏右相司馬淵還來一句。
“左相大人上次拒婚,不會是為了什麼人吧?”
這下上書房內,所有人心中都有了些想法,是啊,左相大人上次不接受皇上的賜婚,不會是真的有喜歡的人了吧,要不然這大晚上的,他一個人去沁月亭幹什麼?
鳳紫嘯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起身,命令太監:“擺駕沁月亭。”
身後那些大臣,谁愿意落下啊,個個都緊隨其後了,有熱鬧誰不看啊,又不是傻子。
左相西凌楓,個性孤僻,在朝野上並不與人結黨謀私,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的,所以大家明面上和他客客氣氣,私下里卻很排擠他,這下有他的笑話可以看,誰放過啊,大家全跟著鳳紫嘯的身後,浩浩蕩蕩的往沁月亭而來。
沁月亭四周,安靜無聲。
不過眾人還沒走進亭子,便聽到亭中傳出羞人的輕囈,還有那蕩漾人心的呻一吟,在場的男人誰沒經歷過這男歡女愛的事啊,對這些再熟悉不過了。
鳳紫嘯直接命令身側的太監:“去,朕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膽敢在沁月亭中做下這等齷齪事。”
太監領命,幾個人飛奔過去,一拉沁月亭門前的錦紗,內裡的情況一覽無遺。
一個衣衫半褪的女子正趴在一方石桌上,一個男子只退了褲子,露出白花花的一片,正大力的運動著,而那細碎的滿足的呻一吟聲,正是從女子的嘴裡流淌出來的。
外面的人全都倒抽一口冷氣,多少人面紅耳赫,年老的為這樣熱血沸騰的畫面而激動,多少年沒這麼有力了,年輕的則是睜大眼睛稱奇,原來還有這等姿勢,真是太厲害了,看來要藉簽一下,今天晚上回去試試。
而不遠處,大樹上的兩人,一人身子一軟,差點沒栽到地上去。
那身子發軟的人,自然是海菱,雖然說男歡女愛的鏡頭,她不是沒見過,可這是赤果果的畫面啊,天哪,實在受不了啊
好在一隻手,快速無比的伸了出來,摀住了她的眼睛,溫柔體貼,似乎生怕辱了她的眼。
其實她那是怕辱了眼啊,就是太激動了,真的好激動啊,從前世到今生,總算看一回真槍實彈的境頭了。
可是偏偏有人不解風情的摀住她的眼睛,摀住她的嘴。
然後她發現一件要命的事,她再次緊窩在人家左相大人的懷裡了,要不要這樣啊,海菱若不是極力的忍住,真的,真的很想一腳把西凌楓踹下樹,然後大吼一句,我不是柳下惠,這樣對我又摟又抱的算什麼啊,何況她還看到了這麼刺眼睛的畫面。
上面的人正狼血沸騰,下面的人也淡定不了。
沁月亭外面的人都綠了眼睛,裡面的人依舊沒有警覺,哼哼爽爽的繼續動作,只能說他們太投入太忘我了。
鳳紫嘯嗜血的聲音響了起來:“來人,把這對狗男女抓起來。”
宮中侍衛立刻視若無睹的上前,直衝進沁月亭裡,一把提起那對狗男女往外拽。
這時候,亭內的兩個人總算驚醒了,驚慌失措的望著外面。
鳳紫嘯身後的右相司馬淵心中那叫一個得意啊,西凌楓,江海菱,叫你們兩個敢打我的兒子,現在我就狠狠的報復你們,敢以後誰還敢欺我們司馬家的人。
可是司馬淵心裡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便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揉眼,然後再揉。
因為這對被侍衛抓出來的狗男女,根本就不是皇后江海菱和左相西凌楓,而是他的兒子司馬卓和葉太傅千金葉秀雅,剛剛進宮的葉秀雅。
這下司馬淵被雷擊了,再也反應不過為。
而一群大臣裡面,便有葉太傅,葉太傅一看這畫面,哪裡還受得了啊,先前瞧著那姿勢,他還激動了一會兒,可是誰知道誰知道這與人苟合的竟然是他的女兒啊,讓他死了吧,葉太傅受不了刺激的直接昏過去了,不過這種時候根本沒人理他。
暗夜中,司馬卓反應過來了,趕緊手腳俐落的拉上自已的褲子,然後撲到皇上的的腳邊:“皇上,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什麼都不知道,皇上饒過我吧,饒過我吧。”
而那先前在司馬卓身下享受不已的葉秀雅,此時也反應了過來,趕緊的拉衣服遮蓋著自已白玉似的身子,她直到此刻才清醒過來,不知道究竟為什麼發生了這樣的事,忍不住哭了起來。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秀雅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鳳紫嘯俊美的面容遽變,眼神冰冷而兇殘,緊握著雙手,指尖青白一片,青筋全都暴突出來了。
“來人,把兩個人拉下去亂棍打死。”
皇帝一聲令下,侍衛如虎狼似的衝了上來,把兩個人拉起來便走。
右相司馬淵反應過來,撲到皇帝的腳步,痛哭起來:“皇上啊,你饒過卓兒一次吧,可憐老臣已老邁只有一子,還指望他養老送終呢,皇上啊,你就看在臣的薄面上,饒他一條狗命吧。”
司馬淵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他設計的天衣無縫的局會出錯,明明該是江海菱和西凌楓兩個人在裡面,最後竟變成了他的兒子和新進宮的葉秀雅,皇上今日本就心情不好,現在竟然逮著自已的妃子與人私通,他又如何會放過他們。
司馬淵一想到兒子要沒命,那是往死裡哭啊,稀咧嘩啦的,現場也沒人敢說話,必竟這是皇帝的家事啊,這司馬淵的兒子也真是色膽包天了,連皇上的女人也敢動,再說這葉秀雅,不是一心想嫁皇帝嗎?怎麼和司馬卓玩了起來,還是以那種撩人的姿勢玩,恐怕皇帝都沒得這樣玩過,他真是太過份了,不是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那他死也知足了。
不過司馬卓不這樣想啊,尖著嗓子朝自家的老爹吼。
“爹,我不想死啊,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頓時間所有人滿臉黑,這小子究竟是腦白痴,還是當他爹是神啊,你睡了人家皇帝的女人,不死能行嗎?不死皇帝的臉往哪裡放啊。
看來司馬大人的教育真的出問題了,兒子把他當神了,才會這麼不知天高地厚吧。
鳳紫嘯手上青筋都要暴出來了,一揮手毫無商量的餘地。
“拉下去亂棍打死。”
司馬淵一聽絕望了,兒子還在叫:“爹爹,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還沒過夠呢?”
你沒過夠你碰皇上的東西幹什麼,在場的人心中都這樣想著。
葉秀雅也花容失色,尖叫連連:“皇上,不干我的事啊,不干我的事啊,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皇上你要查明這件事啊。”
眼看著司馬卓和葉秀雅被拉了下去,忽地暗夜中響起一道尖細清脆的聲音:“太后娘娘駕到。”
一頂軟轎,踢踢撞撞衝了過來,轎子一停,便有人扶了太后從軟轎中出來。
司馬淵一看太后過來了,直撲到太后的轎邊,抱著她的腿,拼了命的哭:“太后,你救救卓兒,救救卓兒,他一定是被人設局陷害的,老臣明明吩咐人送他回去了,他怎麼會又在宮裡呢?”
這時候司馬卓也清醒了過來,連連的哀求:“是啊,太后,我出宮了的,不知道怎麼回事,便又回來了,太后饒命啊。”
葉秀雅也是滿臉淚痕,絕望的哀求著:“太后娘娘,救救我啊,救救我啊。”
她做夢沒想到一進宮竟然會遇到這種事,后宮真的太可怕了,她知道是有人設計她了,可倒底是誰啊,把她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到這裡來,先前她迷迷糊糊的只以為在自已身上顛龍戲鳳的人是皇上呢,誰知道竟然是司馬卓這個色鬼,她哪裡看得上司馬卓啊,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她不想死啊。
太后司馬嵐心中那個氣啊,不比鳳紫嘯少,可是這司馬淵是她的兄長啊,家裡就這麼一個兒子,若是處死了他,哥哥不是要恨死她了,而且眼下大周新朝還沒有站穩,她還要仰仗自已的兄長呢,先前她已聽到消息,白野帶的兩萬白家軍竟然憑空不見了,這可是頭等的大事,眼下他們該是齊心協力的商量如何找到白野才是真的,找到白家軍,是對付江家軍的根本啊。
“臣等見過太后妨娘娘。”
沁月亭前,眾臣給太后請安,心裡一起想著,太后來了,這司馬卓不會不用死了吧。
太后微點頭,示意大家起來,然後淡淡的開口:“夜深了,大家還是先回去吧,今夜宮中發生的事,相信大家睡一覺便都會忘了的。”
“是,太后娘娘。”
太后的話很有深意啊,大家心知肚明,趕緊的點頭表明態度:“是,臣等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看見。”
“臣等告退。”
所有不該留下的人全都退了下去,就是昏了過去的葉太傅也被人拽了下去,最後只剩下司馬淵和司馬卓,另外還有皇上和葉秀雅,另外還有宮中的太監和宮女。
太后瞇眼掃了一圈,然後狠狠的開口:“今天晚上的事,若是有人說出去,就別想活了。”
“奴才等不敢,”那些侍衛和太監宮女都嚇得跪了下來,發生這種事,他們哪個有膽子學出去啊,又不是不要命了。
“下去吧。”
這下連侍衛太監和宮女都退了下去,只剩下當事人了,還有太后以及太后身邊的兩個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