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韓文陽雖然在飯桌上說著不可能，不過晚上躺在床上，他是不停的翻來覆去，“小倩，你說爸爸說的這事，小韓干的出來嗎？”如果小韓真的這么干的話，那不就是置兩家幾年來的關系而不顧么。思吧

張倩本來好不容易睡著了，韓文陽這么翻來覆去的，本來就覺得挺煩的，現在還在問自己，張倩沒好氣道，“我那里知道，我又不是馬哲國，也不是馬家人，我怎么知道他們的想法。”

張倩說完這句，嘆了口氣，“如果小馬真的有這樣的想法，那咱也沒有辦法，你與其為了將來可能會發生的事而睡不著，我覺得你真的是吃撐了。”真是個傻子，如果馬哲國真的要分開來做，咱拒絕就成了嘛，“而且如果他真的要分開來做，那我們的租書攤就索性分開來。”要分索性就分個徹底。

韓文陽點點頭，如果馬哲國真的有這樣的想法，那真的沒有必要合作下去了，“那是一定的。”和那樣的人再合作，韓文陽覺得惡心。

張倩到沒有給背叛的感覺，而是覺得馬哲國真的選擇那么做，也是有他的理由，人家要當孝子，難道咱還真的反對嗎？說出去的話，外人如何看待自己，看待張家的家教，要知道會為了大兒子小兒子而逼著馬哲國凈身出戶還要拿錢出來的父母，不會是個好人，肯定會在外面鬧，還不如好聚好散的。

再換句話，早點和馬哲國分開也是件好事，省的以后有發家致富的點子，帶上他好還是不帶他好，張倩對馬哲國心里不是沒有想法，在張倩看來，當初幫著你帶著你，也是看在你是趙蕓男人的份上，沒想到某人一有錢竟然會變成這樣。而且張倩不是沒有感覺的最近一段時間來馬哲國對待自己的態度怪怪的，而且他有時候看向自己的眼神總是帶著疑惑或者深思的味道，這讓張倩很是不爽。

不過馬哲國會變成何樣，這都不是張倩去操心的。張倩關心的是趙蕓會如何做，張倩心里想到，如果馬家真的有這樣的想法，趙蕓會和咱提提，要不然張倩真是不知道如果事情真的發生了，自己和趙蕓的友誼會如何繼續下去。

韓文陽聽到老婆有氣無力的會話聲，想起來。兩家之間還隔著一個趙蕓，他也不響了，他知道趙蕓是當初陪著張倩走出那段很難熬的日子，這段日子也會讓張倩放在心上一輩子，而現在她們兩個女人之間的友誼竟然會因為金錢的關系而有變質的關系，小倩心里的不開心應該比自己還要多吧。“睡吧，明天還要早起的。”

張倩哦了一聲，“對了。小韓，你說這事要不要和季強說下。”畢竟他也是合伙人。

韓文陽想了想，還是搖搖頭。“我看不要先說，萬一人家馬哲國沒有這樣的想法，我們卻事先和季強提了這事，那多尷尬，讓季強怎么看待我們。”

張倩想想也是這個理，“也是，還是我們心里有數就成，就等馬哲國回來吧，如果他真的有這樣的想法，讓他自己說出來吧。哦，對了，如果他要分家的話，我們租書攤的書不給他，我們折現錢給他。”張倩突然想起來件重要的事，要知道這里面有些連環畫。張倩再也沒有收到過，如果租書攤分家，那些書也分的話，那可都是可愛的毛爺爺。

韓文陽扭頭看向張倩，“給小馬他們錢？”有沒有搞錯啊，要知道當初收回來的很多連環畫，看了這么久之后，有些已經變的有點破舊了，是自己的話，也寧愿選擇拿錢去買新的，“我們不是吃虧么，要知道有錢可以買新的書。”

“吃虧就是福。”張倩也沒有和韓文陽多說啥，倒不是張倩瞞著韓文陽，而是張倩知道如果她那么說，韓文陽會信才有問題的。“就當幫下小蕓吧。”

韓文陽聽出張倩話里的疲憊，得得，老婆竟然這么想，咱就這么干吧，再說咱又不是沒有錢，再說了如果外人知道咱當初是這么分家的話，也只會說咱仁義，“成。”

張倩和韓文陽把編制筐一個個堆好，而韓文陽把書一本本的塞到編制筐里，這些筐是張倩去黑市問了幾個老農之后找到的編制高，然后問他們訂的，本來張倩還擔心這么多編制筐，不知道要何時拿到貨，不過讓張倩覺得很意外的是，竟然一周就收到貨了，當然張倩知道這也和自己給的錢有關，雖然咱有咱的要求，不過總體來說給的錢也是不錯的。

“本來以為堆在一起不好看，沒有想到還是挺不錯的。”本來韓文陽覺得編制筐當書架，應該挺丑的，可沒有想到堆在一起還是挺順眼的，當然沒有木頭摸上去舒服。

張倩點點頭，“是啊，而且這么一來我們也不需要里面用布圍著。思吧”這么一堆的話，直接在上面放一塊大布就成了。

“就是爸不滿意。”韓文陽可是記得昨天晚上自己和小倩運這些丑東西回來，岳父那扳著的臉，不過張旭倒是挺開心的，拿過一個編制筐是坐了又坐，而小包子是直接在上面跳啊蹦的，只不過他沒有跳上幾次，就哭喊著說腳腳痛，讓張倩是又好氣又好笑的。

張倩當然知道老頭子不滿意了，不過他的意見咱不需要理會，“不就是放書的地方么，難道書放在編制筐里就不是圖書了么，不管如何都比堆在地上來的好吧。”

季強開著扁三輪和劉銘從車站提了貨之后，風風火火的開著錄音機回來，而邊上早就候著的馮浩直接讓季強在車上留上十臺錄音機之后，“強子，我先走了，過幾天我來找你。”

季強看著好像有人在他后面追殺一樣的離開這里，疑惑的問張倩，“他這是怎么了？”怎么那么急，好像錄音機沒有那么好銷售吧，他在至于這么趕么。

“好像有朋友找他吧。”張倩其實也不是挺明白，本來她以為馮浩是拿著這些錄音機去銷售，讓張倩有點吃味，要知道自己到現在也就零售了一臺而已，雖然開局挺不錯的。萌萌媽的同事上門買走了一臺，可問題是也就那臺是零售的，唉，看樣子價格貴的東西要銷售出去還是個難事。

季強哦了一聲。也沒多想，反正馮浩那小子朋友多，不是這個朋友找，就是那個朋友找，這是很正常的事，“我們來看看東西有沒有損壞了。”畢竟不是自己帶回來的，也不知道那些運貨的人有沒有小心的搬上搬下。要知道這可是貴重的東西。

劉銘點點頭，這可是重點，家里一直不同意通過火車發貨運，就是擔心東西會損壞，這次是實在沒有辦法了，經過一番檢查，東西都沒有損壞，“不錯。挺好的。”

張倩摸了摸下巴，嗯，挺不錯的。雖然外面的包裝有點損壞，不過里面的東西都抱的好好的，“這樣我也放心了，這幾天我一直擔心這東西路上會不會出事。”

劉銘點點頭，這幾天他也是擔心這個問題，“東西到了，我也要回去了，車票我也買好了。”剛才去接貨的同時，劉銘也同時買了回程的車票。

張倩聽出劉銘話里的意思，和他算了算要付的貨款之后。把貨款都結清了，劉銘看了看自己要收的貨款，“你都付了？”我的個天啊，本來劉銘以為這二十臺機器錢，張倩付不出來的。

張倩抿著嘴笑笑，其實要不是馮浩送錢過來。還真的沒有這么多錢，只不過張倩再想想就算馮浩今天不來拿貨付款，張倩也不會讓劉家賺這五元一臺的錢，二十臺可是一百元的，特別是其中的十臺最多三天咱就可以收到貨款的，更加沒有必要讓劉家賺這個錢。[就到]

當然張倩也不會這么說的，“其實我們那有那么多錢，要不是剛才出了十臺機器，我們也未必能出這么多錢。”

劉銘也看出來，其實張倩上的錢加上剛才那個胖男人給的錢，也就是剛夠付掉貨款而已，“下次你們要貨給我家電話，我通過火車貨運發來。”

張倩聽到劉銘這么說，也松了口氣，這樣最好，“那貨款那？”不要和自己說要提前付點貨款過去，要知道自家可沒有那么多錢，“給你匯款？”

劉銘搖搖頭，開玩笑了，如果讓周圍鄰居看到那么大面額的匯款單，可是會引起很大的動靜來，就算他們知道自家在做生意，生意也做的挺不錯的，可這也不是讓他們知道的理由，“第二批你們要貨，我就會過來，到時候兩批貨款一起拿。”

張倩聽到劉銘這話，心里一陣驚喜，天啊，這是啥意思？意味著咱可以有一筆錢在中流動，不過可惜的是這么多錢也不敢存銀行，要不然會引起大家的注意，咱要低調做人，至于操作金融賺點錢，那是更不要想，張倩最后只有一個念頭，“這么多錢放在家里可是真不放心。”

劉銘也點點頭，“是啊是啊。”自家的錢除了進貨，很多都放在家里，放銀行也不放心，按老頭子的想法，萬一再來個運動，那就是最大的罪證。“要知道我以后鴨梨也是很大的，要帶著這么多錢回去。”娘的，這么多錢，路上都不要睡覺了，要知道來的時候那是大包小包的東西，人家一動咱就能發現，可如果是錢的話，那可是比貨物更讓自己不放心。

張倩想起來劉銘要帶著包鼓鼓的一厚疊的錢回去，就不厚道的笑了，要知道現在可沒有五十一百的，就是十元面額的錢，一萬多，就是要一千多張的，“其實如果家里有錢，在京城買房子也挺不錯的。”

買房子真是個挺不錯的主意，一來房子便宜，二來省的錢帶來帶去的，雖然目前就算房子租出去也沒有幾個租金，可以后等經濟環境變好了，變現也能帶來一個大大的驚喜。

劉銘聽到張倩這個建議，連連搖頭，開玩笑了，自家又不是沒有房子，而且房子又不是小，再退一步來講，如果自家要買房子，不在廣州買，還要跑到京城來買房子干嗎。這里又沒有人住，放在這里堆灰塵不成？至于出租？劉銘想有那個錢還不如做生意周轉的，那生的錢才是多的。

張倩也就是隨口一說而已，不過她知道劉家肯定是不會在京城買房子的。在他看來有那個錢還不如進點貨物賺錢的，其實張倩真的很想說，在京城買四合院，比如在保護區里的四合院，一定會賺死的，不過咱和他家的關系也沒有牢靠的啥話都可以說的份上，而且咱多說。會讓劉家有想法的。

劉銘就這么帶著厚厚的一疊錢還有變胖的身體回去了。

朱大江也在張倩的指點下了買了點中藥（就是調理身體用的藥，畢竟當初的借口就是來京城來看病的），朱家三口人在朱建國再次進貨的時候包袱款款的回去了，雖然龔小翠舍不得女兒，不過這里畢竟不是自家，而且老家就只要兒子還有懷孕的媳婦，她這個當婆婆也放心不下，而且這次出來的時間也挺久了。再不回去，預計廠里有人要說老朱傲慢的話來，本來朱大江想就怎么三個人回去的。朱怡那里會同意，在她的勸說下，讓他們三個人等朱建國來進貨的時候回去，這樣一路上也有人照顧，也能讓大家覺得朱大江的病真的蠻重的，要不然怎么還要兒子去接了才回來。

朱建國這次來除了進了點電子表以外，再次進了一臺錄音機的貨，上次那個東西雖然沒有出掉，不過還是有跡象有人要購買的，所以朱建國想了想還是再次進了一臺回家備著。

小包子看到妞妞姐要離開了。抱著妞妞的腿，哇哇大哭，在他看來這個姐姐對他真得很好，會照顧他，會陪著他玩，比爸媽好多了。“姐姐，你不要走，你不要走。。。，”張倩聽到這里為兒子這挽留人的話，趕到挺開心的，看小包子哭的多么的稀里嘩啦的的，說明是動了感情的，可之后小包子說的話，就讓張倩的臉都黑了，“姐姐，你，你走了，沒，沒人，疼我了。”

張倩聽到兒子說的這話惱了，這小子是怎么回事，合著咱沒有好好照顧他？朱家人走了，咱這個當媽的人會欺負他？不給他飯吃？要不是客人在的話，張倩恨不得給兒子幾個毛栗子，讓他知道老娘的威嚴。

韓文陽在邊上看到張倩看向兒子那不善的目光，一把抱過兒子，拍著他道，“妞妞姐姐也要回去看她的媽媽，而小包子你也有爺爺奶奶爸媽照顧你。”真是可憐的兒子，韓文陽知道雖然家里對包子挺好的，可妞妞是個孩子，可以和他一起玩還有瘋，是和小團子在一起玩所沒有感覺，韓文陽真的能夠理解小包子的想法，可問題是自家老婆在吃醋。

小包子這個時候那里會去想那么多，撲在韓文陽的身上，不停的對著韓文陽喊喊叫叫的，希望韓文陽能把小姐姐留下來，韓文陽也只能不停的安慰他，至于張倩，韓文陽不敢讓張倩去安慰處于痛苦中的兒子。

張倩其實這個時候也沒有興致去安慰兒子，她抱著妞妞不停的在叮囑這個，叮囑那個的，“回去好好照顧媽媽，明年妞妞就可以看到阿姨了，到時候阿姨給你做好看的衣服。”還是女兒好啊，可以可勁的給她做新衣服，男孩子就那么幾個款式，而且男孩子太皮實了，再好的衣服穿在他們男孩子身上沒有多久就會變臟或者破了，所以男孩子的衣服只有一個宗旨那就是牢固和耐臟，漂亮與否不重要。

韓文陽看著老婆是不停的拉著妞妞在說這個說那個，而小包子在自己懷里哭的那個稀里嘩啦，也只能苦笑了，合著雙方都不把對方看在眼里，韓文陽真是覺得兩個人都是個孩子，只不過最可憐的就是兒子了。

小包子哭了許久之后，發現媽媽沒有來安慰自己，而且還拉著姐姐不停的說話，這讓小包子很是吃味，在韓文陽的懷里鬧騰著要張倩抱她，這個時候的小包子發現，姐姐離開這里，也是件好事，最最起碼媽媽就不會關注姐姐了，想到這里，包子慢慢的也就不哭了。

張倩看著在自己懷里不停扭來扭去的日子，拍了拍他的屁股，“老實點，沒有看到媽媽在和姐姐說話么。”個孩子真是一點都沒有當主人的思維。

由于小包子在張倩的懷里不停的扭來扭去的，張倩也只能匆匆結束這個話題，目送朱家人離開，而小包子大概知道姐姐真的要走了。也嚎了幾聲，顯示他舍不得姐姐離開。

“小旭哥哥，小旭哥哥。”王強穿著一身軍裝，帶著一個小軍帽。挎著一把沖鋒槍（當然是木頭做的），一馬當先的沖了進來。

張倩聽到王強小朋友的喊聲，覺得挺奇怪的，怎么聽到王強那個小霸王的聲音，不是上次葛姨寫信來說要月底回來么，還帶著金敏一起回來的么。

也容不得張倩多想，張倩擦了把。從屋里走了出來，“小強，你怎么回來了，你爺爺奶奶他們那？”張倩走到大門口準備去迎接他們，這次從四川回來，外加金敏要來京城讀大學，要帶的東西肯定多。

“爺爺他們在后面。”王強發現張倩竟然沒有發現自己這身神氣的扮，就有點不悅。要知道自己一路回來，這身衣服還有槍可是讓很多人羨慕的說，不過王強也不指望倩姨表揚咱的。咱要讓小旭哥哥好好看看咱的這身扮，王強跑到張倩的身邊，“小旭哥哥在那里？”不會是小旭哥哥跟著人家出去玩了吧，這讓季強很是不開心。

張倩看著一臉急切的王強，“小旭哥哥在租書攤。”張倩的話剛落口，就看到王強一路快跑的過去，張倩心想這小子難道不熱么，不口渴么，明明臉上那么多汗，也不說先擦把汗的。真是輸給他的。

張倩看著王強跑進自家之后，就扭頭看向弄堂口，發現王叔的身影之后，她扭身朝屋里喊道，“小韓，小韓。出來幫王叔幫行李。”

張倩以為這次王家回來，身為兒子又是丈夫的王衛國一定會回來的，可沒有想到竟然就他們四個人回來，又是大包小包的。

張倩看到韓文陽出來之后，就奔到王明哲那里，接過兩個包裹，“王叔，你們怎么不發個電報來，我好讓小韓去接你們回來。”這老的老，小的小，還帶了這么多行李，“對了，衛國哥沒有和你們回來？”

王明哲和杜娟提了很多行李，其實也挺累的，雖然兒媳說她來拿，可王明哲他們那里敢讓媳婦多拿東西，給她拿的都是輕巧的東西，現在有了張倩的接，王明哲輕松了不少，“沒有多少東西，我們幾個人就可以了，沒有必要喊小韓來接我們，再說了他也挺忙的，又要忙著租書攤又是賣電子表，又要種菜的。”王明哲那里好意思讓人家那么忙還跑到市中心來接咱，

“就是，衛國哥這幾天有任務，請不到假，就我們回來。”杜娟注意到張倩和韓文陽都從家里跑出來，“小蕓他們回來了？”

張倩搖搖頭，“沒有的，現在租書攤都是小旭在幫忙守著。”

杜娟和王明哲聽了直點頭，“小旭是個不錯的孩子，都會幫忙了。”希望以后自己的孫子也會有這么乖。

張倩笑笑，也沒有謙虛，自家弟弟是挺乖的，沒有必要謙虛，韓文陽看到王明哲他們回來，和王明哲他們了個招呼之后，就接過行李往家里走去，“王叔，你們怎么不發個電報回來，要不然我來接你們。”由于劉銘他們還有朱家都離開了，所以家里的飲食也簡單多了，一葷一素一湯就把一頓飯給搞定了，做飯的人省力了，可問題是量都是不多，猛地多了四個人，那些菜肯定是不夠的。

“給你們電話讓你們去買很多菜回來？”王明哲知道韓文陽話外的意思，自己特意不發電報回來，就是不想讓老張他們忙，本來家里人就少，還要為了迎接自己而掃屋子還有買菜真是過意不去。

“王叔，你這樣回來，我們都沒有掃屋子，你看這。。。”張倩為難道，本來以為王叔他們要月底回來的，沒有想到竟然會提前回來，真死一點準備都沒有。

“那個掃快的，那個你爸還在那邊？”王明哲走到屋里把行李一放，問了張奕然的去處之后，就背著走了出去，就連杜娟讓他洗把臉都沒有聽在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