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呦， 大家都在。.杜娟喜氣洋洋的踏進屋裡， 發現張家姐弟， 還有趙芸， 自家小孫子王強都在， 這樣好， 省得自己還要等了。

　　王強看到時奶奶過來， 立刻撲了過去， 指着在屋裡滿地走的野雞它想飛也飛不起來， 翅膀給張旭給綁住了， 而且腳也給綁在一起， "奶奶， 奶奶， 這是我和旭哥哥一起捉的野雞。”

　　杜娟進屋就看到了一隻野雞， 可她也沒有當回事， 可沒有想到竟然是自家孫子抓的， 野雞這動物可比野兔凶多了， 她抓起小王強的手， 上上下下好好的看了， "沒事吧沒事吧。”

　　王強搖搖頭， "沒事， 沒事， 其實是一個大哥哥幫我們把野雞捆起來的。”小傢伙說到最後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畢竟他剛才說是他和張旭一起抓的野雞， 現在變成了有人幫忙。

　　張倩聽到王強這麼說， 心裡明白過來， 就說麼， 怎麼他們兩個孩子去逮野味， 沒有傷也就算了， 竟然還會捉回一隻野雞， 不要說張倩粗心， 其實剛才張倩看過了他們的手， 沒有血跡， 手上也沒有傷口， 不過那個時候張倩以為是他們幾個經常去收野物， 水平見漲， "有人幫忙也好， 和人家謝謝了嗎？”

　　"謝了。”張旭點點頭， "那個哥哥挺好的， 他在下面路過， 看到我和強強沒有辦法對付那隻雞， 就好心幫我們一把。”

　　其實張旭也挺後怕的， 要不是有人路過幫了一把忙， 指不定今天的野雞會不會順順利利的逮回來， "他還幫我們把雞的翅膀和腳捆了起來。”這才一路上順順利利的把野雞和野兔運回家。

　　"沒事就好， 沒事就好。”杜娟的心是徹底放下來了， 如果說孫子受傷。自己肯定會心痛， 可男孩子麼。皮的很。受點傷也很正常， 可偏偏今天媳婦回來了， 給她看到孫子受傷， 她心裡會不會有看法。她一踏進屋裡， 還沒有顧得上休息。就四處找王強， 當知道王強出去玩之後， 雖然他嘴巴上沒有說去找王強。可她的表情是徹底的出賣了她。"強強。跟奶奶一起回去吧， 爸爸和媽媽都回來了。”

　　王強本來很奇怪怎麼奶奶這個時候要自己回去， 自己以前不是經常要玩到晚上才回去的麼， 現在聽到杜娟這麼說， 他興奮了， "爸爸媽媽回來了？他們真的回來了。奶奶你沒有騙我， 不是說還要幾天才會到嗎？”小孩子早就盼着父母到來了。雖然這裡有玩伴， 這裡有爺爺奶奶， 可王強畢竟從小是和父母一起長大的， 這麼久沒有看到爸爸媽媽， 也就是臨睡前看著一家三口的合照睡覺， 對於小孩子來說， 這種感覺遠遠比不上看到父母本人來的強熱。

　　杜娟看著孫子一副喜悅又擔心父母沒有來的樣子， 心那個酸啊， "是的是的， 奶奶怎麼會騙咱們強強， 爸爸媽媽是回來了。”

　　杜娟的話剛落下， 小傢伙就拉著張旭， "回家， 回家， 小旭哥哥， 你去看看我的父母。”自己的爸爸是解放軍， 最神氣了。

　　張旭看看王強， 想想人家父母過來， 指不定要和兒子如何交流感情談事情的， 咱過去算啥， 可看著小傢伙的架勢， 咱不過去也不成， 一時間張旭犯難了， 他把求救的眼光遞向張倩。

　　張倩剛想婉言謝絶， 杜娟先開口了， "小旭一起過去， 中午小旭就在我哪裡吃飯， 晚上小倩你們一起過來吃飯， 也算是看看你大哥。”

　　杜娟都這麼說了， 張倩還能怎麼說， "娟姨， 你就帶這個野雞回去， 正好晚上吃野雞湯。就是那個雞毛你給我留下來， 到時候我要做毽子用。”張倩反正和杜娟也熟了， 也不遮遮掩掩了， 直接實話實說。

　　杜娟也不氣， "成， 我就帶走了。”雖然家裡有雞有魚的， 可野雞的話， 也是一道拿的出手的菜， 再說了， 自己去殺雞的話， 指不定兒子會不會捨不得。

　　杜娟拿着野雞， 而張倩讓小旭弄了點青菜， 也算是道拿的出手的禮物， 反正家裡的青菜不愁吃， 杜娟看到張旭去摘青菜， 也不攔着， 她知道張家的青菜就是養的好， 一個勁的往上長， 味道還好， 萬幸能吃到張家種的青菜沒有幾家， 要不然那個話就是目前這麼傳的了。

　　張倩目送三個人離開之後， 她看著杜娟好像年輕了幾歲的樣子， "小芸， 你看是不是娟姨都年輕了不少。”

　　"嗯。”趙芸也發現了今天娟姨笑起來特別的喜氣， 臉上的皺紋都感覺沒有以前多了， "兒子媳婦回來了， 又是大過年的， 上次王強回來， 他們也是托戰友送回來的， 人都沒有見到， 他們不想念才怪的。.

　　葛素梅他們回來的時候， 都有點不適應， 家裡真的好安靜， "小旭他們還沒有回來？”這個點都已經到吃午飯的時候了， 怎麼他們還沒有回來， 是在外面遇到事情了， 還是忘記回來了。

　　"媽， 你們回來了， 今天好早啊。”張倩和趙芸坐在屋裡喝着水說著悄悄話， 而趙芸還多了件事就是打毛衣， 聽到有人開門， 這個時候張倩想起來要做午飯了。

　　幾個小傢伙不在家裡， 就是有點不適應， 如果他們在的話， 早就鬧騰着肚子餓了， 要吃飯之類的話， 可現在好了， 沒人鬧騰了， 而自己和趙芸吃著零食， 肚子一點餓的感覺都沒有， 外加沒有看時間表， 也就忘記煮午飯了， "剛才娟姨來了， 說王哥他們回來了， 帶著王強還有小旭回去了。”

　　葛素梅聽到沒有做飯， 就走向廚房準備做飯， 她可是沒有聞到一股飯香的味道， 當聽到張倩這麼說的時候， 她的腳步都停了下來， "啥， 小旭都過去了， 人家一家團聚， 你弟弟過去幹嗎。”人家一家子這麼多年沒有見面， 指不定有多少話要說的。你個孩子過去幹嗎。她再看看發現張奕然也不在， "你爸沒有回來？”

　　張倩點點頭。"嗯。沒有回來， 也許還在王叔家裡的。”先不要說小旭如何了， 就是老頭子都在人家家裡待着的。

　　"找我幹嗎？”張奕然慢慢踱着步子踏進家門， 發現葛素梅他們都堵在門口。"幹嗎， 歡迎我回家。這個架勢也大了點吧。”

　　"你還知道回來， 還以為你和你兒子一樣， 在人家家裡吃飯的。”葛素梅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先進去煮飯要緊。至於那個小的， 都在人家家裡吃飯了， 難道自己還追出去把他揪回來不成。

　　"他啊， 在老王家裡吃飯了， 杜娟說了， 晚上我們都過去吃飯。讓小旭不要跑來跑去。”張奕然又不是沒有喊兒子， 人家一定要留他下來。就連王強那小子也拉著張旭不肯放手， 在這樣的情況只下， 張奕然也只能自己一個人回來， 就連自己， 人家老王都想留下來的。"對了那個野雞是不是今天小旭他們抓的？”

　　張倩點點頭， "嗯， 挺漂亮的一隻野雞， 爸， 你兒子現在厲害了， 以後你有口福了。”

　　野雞？葛素梅在廚房裡聽到了， 就急了， "啥， 你弟弟抓到野雞了？那個動物凶的啊， 你弟弟沒有受傷吧。”就那兩個孩子不會出事吧。

　　"沒事， 正好有人經過， 幫了他們一把忙， 娟姨說晚上請我們吃飯， 我就把那隻雞送了過去， 還送了點青菜， 我想等到了晚上， 送條魚過去， 也算全了這個禮。”張倩都算好了， 這樣算來算是三家人， 每家都有一份禮， 也不算是空手去。

　　張奕然對於這些是不感興趣， 男主外女主內麼， 張奕然可是把這條貫徹到底， "小韓， 我們去下棋。”至於馬哲國， 張奕然知道他是想去看兒子老婆了， 張奕然也就沒有招呼他。

　　"好了嗎？小包子小糰子要帶的東西都帶了麼， 都抱好嗎？”葛素梅在外間問着， 今天老王家算是請， 咱也不好意思晚去， 以前自家請或者有事， 杜娟可是跑的很快。

　　"好了好了。”張倩和趙芸手裡拿着大包小包的， 老實說， 要不是今天是王哥他們夫妻回來， 又是王叔請， 張倩真的寧願在家裡喝粥， 實在是咱現在出動一次不容易。

　　葛素梅再一看， 兩個男人都抱著孩子， 心裡直點頭， 嗯這樣好， "魚我來拿， 小韓， 小馬你們抱孩子路上小心點。”還是有點滑的， 又是抱著孩子。

　　"我知道。”

　　一行六大倆小， 冒着風雪往王家走去， 而孩子全身抱的嚴嚴實實的， 又打着傘， 張倩一直認為孩子不能老是悶在家裡， 特別是冬天的時候， 門窗關着， 家裡又燒着爐子和暖氣， 空氣就不新鮮， 孩子整天呼吸這個空氣那裡行， 實在是太渾濁了， 只要處置的好， 抱著孩子出去也是可以的， 再說了孩子也沒有那麼弱。

　　張倩是一臉的放心， 而趙芸就時刻注意兒子的動靜， 要不是天天抱著兒子從自家到張叔家裡， 自己今天未必會出來的。

　　張倩對於小芸對小糰子的緊張也不多吱聲， 次數多了， 她就習慣了， 再說了再過一個月， 小包子小糰子就要跟着咱去bj， 那可是一路奔波， 不讓他們提前適應下怎麼行。

　　張旭午睡起來之後， 就趴在窗戶那裡， 盯着外面， 雖然看不清外面的情況， 可張旭就是這麼坐著， 而王強早就纏着他爸爸王衛國說話了， 當然更多的是說在這裡發生的事情， 而王強的媽媽金敏眼裡含着淚水看著兒子。

　　當初他們夫妻把兒子送到東北來， 也是沒有辦法， 衛國要調到一線部隊去， 自己這個做護士的也恢復工作， 兒子當時又是那個樣子， 關在家裡吧， 只會越來越不愛說話， 可讓他和院子裡的小朋友玩吧， 每次出去都是給人欺負的緊， 最後實在是沒有轍了， 這才把兒子送過來， 沒有想到孩子到這裡來了才多久， 兒子就變化好多， 會不停的和你說話， 也會說想你了， 這在以前是不要想的， 每次自己衛國回去， 那個孩子喊聲人之後， 就徹底沒有聲音了， 哪有和現在一樣， 和你說這說那的。

　　王強說了這麼半天。嘴巴都幹了， 倒了杯水喝了起來。這個時候小傢伙發現媽媽竟然在流淚。他從王衛國的懷裡爬了出來， 走到金敏的身邊， 掏出身上的小手絹， "媽媽不哭。媽媽不哭， 倩姨說爸爸媽媽回來是開心的事情。大家不能哭， 要笑。”

　　金敏本來只是慢慢的流眼淚給兒子這麼一說， 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抱著兒子就嚎啕大哭。杜娟怎麼不知道媳婦的想法， 一來母子這麼久都沒有見面， 做父母怎麼會不想念兒子， 二來孫子的變化對於她來說是個大大的驚喜， 老實說杜娟現在在對比上當初剛來這裡的孫子， 真的都不能對比上。那個時候孫子只會安靜的坐在家裡， 不知道在想啥。後來還是自己聽了老王的話， 送到老張家裡， 你看變化那個大。

　　王衛國看著抱頭痛哭的老婆， 心裡也一酸的， 要不是礙着有外人在， 外加自己是個男人， 指不定他自己也要哭出來的， 雖然他竭力克制自己的心情， 可他說話的語調是出賣了他的心情， "媽， 謝謝你， 謝謝你和爸。要不是你們， 我真的不知道小強會和正常孩子一樣。”看著人家的孩子或多或少就會圍繞着爸爸媽媽說些開心不開心的事情， 可自家的兒子啥事都悶在肚子裡， 現在好了， 自己也不用羡慕了。

　　"以前我們就和你說小強好了， 你們還不信， 要知道小強每次給你們寫的信都是他自己寫的， 我和你爸都不看的。”杜娟沒好氣道， "虧你們每次還回信回的那麼起勁， 合著你們還壓根不信？”杜娟怎麼能不惱， 每次乖孫子坐在燈下， 認認真真的一筆一划的給他們倆回信， 合著他們沒有當回事。

　　王衛國還能怎麼回答， 總不能說他們夫妻以為是平時父母觀察兒子的活動之後， 稍微加了點水分之後， 他們動筆寫了一封信， 然後讓兒子抄一遍， 然後寄給自己的？這話王衛國說都不要說的， 說了的話， 老頭子肯定是不會氣的。

　　王衛國不說， 不代表王明哲還有杜娟看不出來， 王明哲哼了一聲， 話倒是沒有說， 畢竟媳婦還在場的， 不給兒子面子要給媳婦面子。

　　"我姐他們來了。”就在場面冷清下來的時候， 張旭從炕上奔了下來， 衝到門口準備去開門。

　　王明哲看看興奮的小傢伙， 自己再朝外面看看， 只看到晃悠的人頭， 那裡能說明是老張他們， 不過他抬頭看看時間， "應該是他們來了。”這個點， 葛素梅他們應該過來了。

　　杜娟一聽外面傳來的動靜， "應該是他們來了。”杜娟也顧不上兒子他們了， 跑出去， 一把拉住葛素梅， "來來來， 小梅， 今天要麻煩你件事情。”

　　葛素梅看到杜娟那心急的樣子， 很奇怪， "怎麼了怎麼了， 有啥事情那麼急。”連讓自己慢慢走到屋裡的時間都不給自己。

　　杜娟當然心急， 本來她還在想兒媳婦怎麼還沒有再懷孕， 以前麼， 擔心這個寶貝孫子外加生活不是很安定， 所以遲遲不生二胎， 可現在生活也安定了， 孫子也在自己身邊， 本來杜娟還以為這次兒子媳婦過來會給自己說好消息， 可沒有想到還是一場空， 她問了兒媳婦之後， 才知道前幾年她身體受了點傷， 再懷孕的可能性不是很高， 杜娟心道怪不得媳婦會蒼老成這樣， 如果是以前的話， 杜娟還真沒有者， 可現在杜娟不擔心， 在她看來葛素梅肯定會有辦法。

　　葛素梅進屋就看到一個女的抱著王強在哭， 不用介紹， 葛素梅就知道應該是杜娟的兒媳婦， 這下子葛素梅有點狐疑了， 杜娟讓自己進來是看她兒媳婦抱著孫子哭？

　　杜娟也不管葛素梅心裡想的是啥， 走過去輕輕拍了拍金敏的背部， "小敏不要哭了， 你葛姨來了。”然後對葛素梅介紹起自己的媳婦來， "小梅， 這是我媳婦， 金敏， 小敏。”

　　金敏聽到杜娟說家裡來人了， 慢慢的收住眼淚， 用兒子遞給自己的手絹把眼淚擦去， "不好意思， 葛姨， 讓你見笑了。”通過兒子親筆寫來的信裡， 金敏可以知道這個大概就是經常帶著兒子玩的那個張旭的媽媽吧， 她抬眼一看， 是個很有氣質的女士， 真的和這個格局格格不入。

　　"沒事， 我當初過來看到我家小倩。我也是這麼激動。”都是當媽的人肯定會體諒對方的想法， "今天來的。休息了嗎？”葛素梅發現對方臉上的東西實在是多了點。應該是底子不是很好。

　　金敏點點頭， "嗯， 休息好了。”其實金敏那裡休息好了， 看著兒子的睡顏。她都捨不得閉眼。

　　"不要看自己年輕， 稍微累點。覺得自己可以挺過去， 女人還是要注意休息的。”葛素梅不贊同的搖頭道。

　　金敏聽到葛素梅這麼說一愣的， 本來她說的是套話。畢竟大家知道是從遙遠的天府之國一路坐火車過來的。習慣性的問聲累不累也很正常， 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麼直接的回自己。

　　杜娟拉著兒媳婦， 悄聲和她說， "小敏， 葛姨是個不錯的婦科大夫， 我想要不要你讓她看看。”

　　金敏聽到婆婆這麼說。下意識的想推卻， 老實說自己的身體這一年來看了不少醫生。吃的藥不知道有多少， 可有啥用， 開始的時候也許是不錯， 可時間久了， 還不是老樣子， 可看著婆婆那期盼的眼神， 再一個公婆馬上回城了， 不管基於那方面考慮， 兒子強強肯定是跟着他們比較好， 這麼一來自己和衛國身邊就有點空虛， 可問題是再生孩子有可能嗎？

　　金敏看著一臉期盼的婆婆， 算了， 反正自己看的醫生也夠多了， 再多一個也無所謂， 遂點點頭， "那就麻煩葛姨了。”

　　葛素梅這才明白過來， 為何杜娟會這麼心急， 弄不好這個小敏身體還真是有點問題的， "那我們坐下來？”

　　杜娟引她們倆來到一個空房間， 讓他們坐下來， "呀你看我， 連茶都沒有給你倒的。”一切安排好之後， 杜娟想起來還沒有招呼餘下的人， 至於自家兒子， 杜娟可真不敢指望， 他一個大男人， 不會想到這麼多的。

　　"娟姨， 你放心， 我們過來是不會氣的。”張倩手裡拿着兩杯水走了進來， 而趙芸抱著孩子在後面看。

　　"小倩， 小芸， 你們也進來， 這個屋暖和， 到時候我們就在這個屋吃飯， 不和他們那些男人坐一起。”杜娟招呼她們倆進來， 再說了都是女人， 也沒啥好害羞的。

　　張倩把疑惑的眼神轉向金敏， 而金敏點點頭， "沒事， 都是女人， 你們手上抱的是不是小包子小糰子？”這兩個孩子可是自家兒子經常會在信上提到的， 會說他們如何可愛如何可愛。

　　張倩點點頭， 抱在小包子把他放在炕上， 這個小傢伙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也不陌生膽怯， 在炕上爬來爬去的， 張倩知道那是因為小傢伙看到周圍有熟人的關係， 不過由於多了個金敏， 小傢伙爬到金敏身邊的時候， 頭抬起來， 看著金敏， 一臉疑惑的表情， 再看看張倩。

　　"這是敏姨， 小強哥哥的媽媽。”張倩給小傢伙坐著介紹。

　　小傢伙聽到張倩這麼說， 笑嘻嘻的爬上金敏的身體， 在她臉上左右各親一口之後， 慢騰騰的爬下去， 坐在呼呼大睡的小糰子邊上， 盯着他， 慢慢的他揉揉眼睛， 也躺了下來也睡着了。

　　金敏給小包子的這番動作都給嚇楞了， 從來沒有那個孩子對自己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哪怕死自家兒子小時候都沒有， 再看他的動作， 那個熟練， 絶對是老這樣做的。

　　張倩以為金敏不喜歡這樣， 而自己經常會引着小包子親自己， 而小包子經常這麼做之後， 對於他喜歡的人， 他經常會撲上去對人家來這麼一招， "那個， 那個， 我家小包子對於他喜歡的人就是親一口。”個小胖子， 也不看看和人家熟不熟， 萬一人家討厭這個舉動那。

　　"我挺喜歡的， 我家小強就沒有這麼可愛過。”金敏很快反應過來， 也許剛才自己的表情讓對方認為咱不喜歡， 其實金敏還是挺受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