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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2悼亡者之瞳(龍族系列)》第68章
4.第二場聽證會

  卡塞爾學院,英靈殿會議廳。

  因意外事故而墜落的雄雞雕塑還倒插在那口“奠基之井”里,雞屁股沖上,倒像是一直放在盤子里等待被享用的烤雞。但是校董會調查組的第二場聽證會還是如期召開,因為在事故發生當夜,有人親眼看見調查對象楚子航沖出了特護病房,獅心會會長以雄鷹般矯健的姿態躍下兩層樓,和緊急出動的醫療人員一起搶救受傷的學生。所以校醫關于“楚子航的傷勢不能出席聽證會”的說法也就泡湯了。副校長識趣地于次日宣布“搶救同學的堅強信念戰勝了傷痛,楚子航將出席第二場聽證會”的重要消息。

  最興奮的不是調查組組長安德魯,而是獅心會的會員們。他們動用社團經費,連夜趕制了胸口有“導航社”字樣的特質校服,全體以佩戴白色飾巾出場作為對調查組的抗議。當然這不是他們所做的唯一工作,其他的諸如熒光棒、鼓掌棒、橫幅和高音喇叭等裝備在進入會場之前被執行部繳械了。調查組成員看著面前堆積如山的這類器械不得不承認自己即將面對這所校園里最大的擁躉社團之一,而這個社團的成員正以主場觀看足球賽的心理等著看他們出丑。

  和獅心會的深紅色服相反,學生會全體穿著黑色校服,男生們佩戴黑色飾巾,女生們則佩戴黑色絲綢束發巾,雙方分別占據了會場的左側和右側,儼然是兩只對抗中的軍隊。領導這兩只軍隊的是獅心會副會長蘭斯洛特和學生會主席愷撒;加圖索,后者一直套著防噪音耳機,怡然自得地聽著音樂,先讓是等著看宿敵被調查組轟爆的結局。新聞組的狗仔們敏銳地察覺到社團領袖們的女人們都沒有出現,無論是紅發巫女陳墨瞳還是楚子航的緋聞女友蘇茜。

  但是有一個人搶去了這兩個女孩的風頭,新生和強有力的校花候選人夏彌帶著新生們坐在獅心會一邊,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束綻放的香水百合,閉著眼睛都能想到那束花將被贈給誰。

  她是最近校園新聞網的熱點人物,一是和獅心會會長的關系成謎,二是所有人都猜測路明非將厚顏無恥地堆她動用“向任何女生求交往三月內不會被拒絕”的特權,全校人都相信路明非一直存著這個特權是有所圖的。既然他不敢用在諾諾身上,那么似乎最好的選擇就是夏彌。

  全校唯一的“S”級學生路明非貼邊蹭角地坐在獅心會這邊,耷拉著腦袋,鑒于最近幾天他和新聞負責人芬格爾赤身裸體蒙著白色床單吃烤腸的照片被轉載到全世界所有校友的信箱……他的低調是可以理解的。難道這家戶鼓起了勇氣居然沒有和他的老大坐在一切,看起來倒有幾分一起的樣子——誰都清楚他在那次中國成功的行動完全是楚子航的關照。

  “聽證會還沒有開始就各自站穩了立場,是不是有點太明目張膽了?”副校長嘟囔。

  “嗨!老大!千萬別這么想,就想這是場校內比賽,他們都是來看球的,而表演的可是我們吶!我們是比賽的明星!”同為烤腸照上的人物,充當副校長秘書的芬格爾神采飛揚。

  “我只是睡好像反對我們的那一半漂亮的女生多了些!”副校長皺眉“難道你不想在一只漂亮女球迷更多的球隊里踢球么?”

  芬格爾嘆了口氣“老大你難道不知道學生會和獅心會對漂亮女生的態度是完全不一樣的么?不過我覺得夏彌一個能打那邊十個!”

  調查組這邊完全不知道那邊副校長和秘書竊竊私語著什么,安德魯掃了一眼帕西,“所需證據都準備充分了么?可別重演第一場的窘態。”

  “絕對充分,這一次我們掌握的是鐵證。”帕西輕聲說,“我們拿到了楚子航的血樣。”

  他輕輕打開面前的冰凍箱,干冰中插著一支透滿的真空管,管中的血樣呈現出石油般的黑色。

  就像是一場審判,會議廳中央的方形木欄中站著將被裁定善惡的人,楚子航。他向審判團點頭致意。能夠判定他血統的人是學院所有的院系主任和終生教授,這些人正陸續的在正前方的木欄后就坐,他們老得像是從墳墓里挖出來,神色凝重,舉止各異,有些人抽著煙斗,有人大口嚼著切成段的西芹,有些人雙目炯炯地吹著泡泡糖。

  “看起來好似一堆白癡誒。”芬格爾悄聲說,“半分比不上老大你和校長風流倜儻!”

  “但這些人其實才是學院的根基,他們是學院一切研究的前沿,執行部、信息部、裝備部都是靠他們積累的研究成果而存在,沒有這些人我們跟龍族對抗就只有靠一腔熱血了。”副校長嘆了口氣,“校董會這招真狠,把一些搞科研究的老家伙挖出來裁定校務,煳弄他們真是太容易了。”

  “他們能煳弄我們也能煳弄。”

  “你真不愧是我教出來的,我怎么把古德里安定為你的指導教授呢?你就該跟著我研究厚顏無恥的極致之學嘛!”副校長嘖嘖贊嘆。

  所羅門王敲了敲木槌,“肅靜,現在,聽證會的第二場正式開始。第一場中,校董會調查組和校方目前的負責人都提供了證據以說明各自的觀點,調查組嚴厲譴責了校方對校務失職,而校方指這種譴責是……胡扯。”他頓了頓“請原諒,我只是原文轉述副校長在書面陳述中的原文。‘校董會調查組對于我們治學方針的一切都是青蛙坐在井里仰望天空般的胡扯!’抱歉這個句子我沒有理解得很是清楚。”

  “坐井觀天”副校長糾正“不能這樣翻譯,這是一個中文成語。意思是說青蛙或者癩蛤蟆之類的東西坐在井底觀察天空,說,啊,天就只有那么點兒大啊,還不如我這井大呢?引申為某些人眼界太小太過自負在什么都不懂的情況下滿嘴胡扯的意思。”

  “哦,真是形象的修辭方式。”所羅門王曾經鐘愛研究修辭學。

  安德魯的臉紅得就像是一頭要沖出去的斗牛,而聽眾席上獅心會一側傳來了嗤笑的聲音。

  “最后一切指責的核心都落在一件對于我們混血種而言至關重要的事情上,校方是否在血統評定下出現重大錯誤,把危險的血統引入了校園。”所羅門王的聲音嚴肅低沉“眾所周知,這是我們最大的禁忌之一。在我們還未被稱作‘龍血秘黨’的時代,我們就更加古老的典籍《亞伯拉罕血統契》建立了鋼鐵般的章程,以清除我們中不潔的血統。這些章程直到今天也還有效,在你們入學當日,你們已經簽字服從了這一章程,因此我們所有人都受到它的約束……”

  “就是你們那份用奇怪文字寫的霸王條款?”路明非無精打采的。他本來存著小小的愿望要來這里看諾諾,那個炎熱而漫長的暑假過去,他和諾諾之間就像是風箏斷了線般那樣失去了聯絡,生日都沒有收到她的短信,諾諾還許諾說她一定不會忘記……最后得到的消息就是愷撒提交了要和諾諾訂婚的申請,難道是因為要訂婚了?新嫁娘勤準備訂婚儀式上的禮服什么的,甚至都不見她在校園里出沒了。但是諾諾居然連這種全校矚目的活動也沒有出席,愷撒的身邊自然而然地空出了一個位置。

  “諸位的血統都有人類和龍類兩個部分,血管里同時流動著白與黑、善與惡、力與愛、殺戮與和平等等諸多矛盾。我們不是純善亦非純惡,我們有殺戮的能力而不能呢個有殺戮的欲望。在人血和龍血的斗爭中我們站在了人類一方,只有內心中人類的山戰勝龍類的惡,才是我們的同伴。任何人如果不可能克制那惡,讓自己的靈魂被對力量的渴望吞噬,那么就變成我們的敵人。”所羅門王合上沉重的法典,古老的《亞伯拉罕血統契》,“此刻我們之間的契約終結,我們的刀劍將指向那墮入深淵的人。”

  所有人都手按左胸,表示了對這一崇高法典的尊崇。

  門“吱呀”一聲開了,外面明媚的陽光投入陰霾的會議廳,照亮了那些色調沉重的木欄和座椅,令他們發出燦爛的暗金色。

  縮在后排的路明非茫然的扭頭,看見一身深紅色的校服裙,一頭暗紅色的長發用白色的絲綢發帶束起來,一雙高跟的深紅色鹿皮靴,還有耳邊銀光四射的四葉草墜子。

  這一幕熟悉地得令他恍然回到了一年多之前,那時候他的世界還封閉在中國南方的某個城市里,這個天使還未粗暴而美麗地把他世界的天窗捅破

  再看到她忽然讓人有種感動。

  “那邊去點兒,給我讓個位置。”諾諾用腳踹他。

  全場嘩然,紅發巫女陳墨瞳姍姍來遲,居然選擇坐在了獅心會這邊,而身為學生會會長和她男朋友的凱撒只是冷冷地回頭看了她一眼,什么話都沒有說。情況撲朔迷離,原本學生陣營已經勢力兩分,現在一位重磅的“A”級學生居然叛出了學生會的陣營,轉而支持死敵楚子航?

  “這局必勝!”副校長欣喜,“我方的美女以質量壓過對手”。

  “這個判斷準則未免……決定權還在老家伙們組成的評委手里吧?”芬格爾說。

  “老家伙們應該和我一樣,懂得永遠和年輕漂亮的女孩站在一邊!”副校長扭動肩膀,好似上臺前拳擊選手準備。

  “你怎么來了?”路明非喃喃的說。

  他說不清自己對諾諾一種復雜的情緒。其實他也埋怨過諾諾,對自己總是那么撲朔迷離的,有時候覺得她對你很好,那么在在意你其實并不重要的小小孤獨,在是死是活的關頭把唯一一件潛水服留給你,給你講很多的心事,總讓你看到隱約的希望,可是要消失的時候就在剎那間消失,因為從未做過什么承諾,也從沒有期待過什么發展。既然那樣何必給他希望呢?回頭看總覺得自己傻乎乎的,卻又說不出她做錯了什么,知覺得有太美好的側影是她的過錯,讓自己看到就更不應該了,覺得愷撒是個混蛋,既然有了那么好的女朋友就該在她全身上下貼滿“加圖索家未來少奶奶”的標簽,不要讓她四處飄忽地美麗著。和芬格爾喝酒的那天晚上他又想自己以后要繞著諾諾走,知道他在腦海中清晰樹立起“這是愷撒未婚妻”的牢固形象才去見她,并且恭祝她百年好合。

  可是想到在這幾能見到她還是不由得期待,覺得見不著還是不由得失望,而忽然見到她了又只能說出這句沒頭沒尾的話來。如果換作一個有文采的家伙來說大概是“今時今日你何苦再自由轉體三周半華麗入水來驚碎我這本已平靜的心湖”。

  “我怎么不能來?”諾諾一瞪眼,蠻橫勁頭和上學期一模一樣。“你確認你沒有坐錯位置?愷撒了在那邊。”路明非小聲說。“沒坐錯。”諾諾瞥了學生會的黑衣團一眼,“我喜歡紅色!”啊嘞?這就是你選擇支持楚子航的理由?路明非傻眼了。就這個理由能讓你坐在男朋友的對立面?

  “第一場聽證會我們已經舉出足夠的證據說明,被學院重點培養的‘A’級學生楚子航呈現出明顯的暴力傾向,這是其血統危險的明顯征兆!”調查組組長安德錄起身,好似一名資深的訴訟律師,上來就拋出強有力的結論。

  “可我記得我們的結論是超人、蝙蝠俠和鋼鐵俠都有干預楚子航的行動,我們能夠根據這個總結說楚子航個超級英雄同盟之類的組織有聯系么?”副校長不屑的哼哼。獅心會的一側所有人都有節奏地鼓掌,諾諾和路明非也一樣。這時候諾諾身上淡淡的香味沁入他的鼻端,他忽然意識到此時此刻自己就坐在諾諾的身邊……天曉得鬼知道為什么剛才他一直覺得自己距離諾諾很遠。兄弟!要認清局面啊!現在是諾諾和你一撥,愷撒在另一撥,現在這女孩離你比離愷撒近啊!腦海中有個小人在鼓噪。路明非忽然振奮起來,鼓掌不由自主地大力起來。他的掌聲帶動了整個獅心會的掌聲,掌聲震耳。

  “喂,作為學生會的成員你居然坐在楚子航這邊?你不怕愷撒扁你么?”諾諾懶懶地問。“面癱師兄對我還不錯啦。”路明非一邊故障一邊說。“扯!這怎么是你的理由呢?你的理由應該是你會和師姐保持同一立場啊!”諾諾瞪眼,“記得你是我的小弟,可不是愷撒的小弟!”

  路明非呆呆地看著她,想從她那種美麗而蠻橫的臉上看出什么暗示來,但什么都沒有,她只是美麗而蠻橫著,眉宇飛揚。“肅靜!肅靜!”所羅門王落槌。

  “尊敬的調查組,我必須說明,根據我和院系主任們的討論,我們可能不能采納外界新聞媒體的報導,新聞媒體不是可靠的信息來源,記者太喜歡誤導大眾了。如果你們準備質疑楚子航的血統和校方管理學生的夢里,那么我們需要你們舉出更有力的例子。”他轉向安德魯。

  “這還不夠么?”安德魯從帕西手里接過另一份文件,“根據諾瑪的記錄,楚子航在13次行動中有13次被記過,每一次都是脫離計劃獨自行動。一個學生,每一次行動都違背了學院為他制定的計劃,能說明什么?說明他根本不可控制!”場面有些安靜,副校長有些撓頭。這個確實是強有力的證據,雖然細節被抹去了,但是楚子航在所有任務中都脫離計劃獨自行動這一點是無法否認的,13次行動13次記過也是記錄在案的。

  “我可以發言么?”路明非縮著腦袋舉手。“可以,到是要跟我們的議題有關。”所羅門王說。“我只是想說,他的第13次任務是和我一起完成的,他沒有脫離計劃,是我脫離了計劃,他是為了支援我。我可以作證。”路明非說。怎么辦呢?他覺得自己得夠意氣。那個行動里楚子航在前面沖鋒陷陣,他在后面和女孩吃吃飯談談同學情,如果這樣子的結果是楚子航被記過,確實有點沒天理。

  “可笑!”安德魯對于這不請自來的證人勃然大怒,“你根本沒有執行能力,行動的當日你根本沒有出現在計劃書里!”“高手總是隱藏在計劃書之外……”路明非說,“所以你明白了,我沒有出現在計劃書里,而我又參加了行動,所以是我脫離了計劃。”“你要清楚你現在的履歷還是清白的,如果這樣你將會有你的第一次記過。”所羅門王說。“清楚,等我攢到12次記過,我也會站到那個木籠子里去唄。”路明非決定豁出去了。

  就當作這樣還楚子航一個人情吧,這個面癱師兄雖然有點冷狠,但是對他還算不錯……還有,這是他和諾諾并肩在一個陣營的時候,紅發小巫女臉上寫滿對安德魯的嘲笑。路明非忽然明白了那個叫周幽王的二百五為什么會烽火戲諸侯了,奶奶的要是你喜歡的女孩會因此對你笑笑,踹翻校董會的事情他路明非也不是做不出來。他是個……可能會發瘋的家伙啊!因為你渴望看到她笑,好像她笑了,距離你就更近一些。沉默了幾秒鐘之后,掌聲如雷,獅心會會員們的情緒漲到了頂峰。又一個對于學院不利的證據被攔腰阻擊,這種照著外來和尚通打的戲碼意外地好看。安德魯的臉色漸漸猙獰起來,“那么,接下來,我將提交一項非常關鍵而又絕對有力的證據!”他環視全場,“楚子航的血樣!”“活活活活活活活!”副校長壓低了聲音,就差笑得不可自抑了,“他們還沒有察覺楚子航被換血了?他們真的會缺乏智慧到這種地步?我的天吶!”芬格爾也壓低了聲音,“真叫人感慨宇宙之大無奇不有。”

  帕西拎起冰凍箱走到會議廳中央,在一張現桌上方下一塊石英玻璃,“下面我們將提供的證據是一項實驗,他有相當的危險性,所以請不要靠近我。眾所周知龍血對人類的血液有很強的侵蝕效果,這種效果有實話告訴你可以強化人類的體格,就像是神話里英雄以龍血沐浴而獲得堅硬不可摧毀的身體,但是絕大多數時候,龍血對于人類是劇毒。高危血統的混血種,他們的血液和龍血有相似的特征,不可控制的、灼熱的惡之血,會和人類血液發生劇烈的反應。”

  院系主任中基因生物學系的主任首先點頭,這是寫入教科書的知識,只是很少有人能夠獲得新鮮龍血和人類血液來做實驗。帕西舉起那支真空管,“我詠這支真空管從楚子航那里采到了血樣,之后立刻封閉,一直在低溫中保存,至今沒有打開。楚子航,是不是這樣?”“是的。”楚子航低聲說。

  “這個血樣,是我從血庫中提取的純粹的人類血樣。”帕西舉起另一支石英管,“這份血樣的來歷可以清楚地查到。現在我們將各采集一滴血樣,令它們接觸混合。”

  他以吸管各取了一滴血,滴在那塊石英玻璃上。石英玻璃中間有個弧形的凹槽,兩滴血沿著凹槽緩緩地相互接近。這個當庭實驗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有副校長和芬格爾互相擠眼睛。血滴相合,好像油和水之間并不混合,它們微微黏在一起。帕西忽然往后一閃,一瞬間石英玻璃上炸開了鮮艷的紅色,像是肆意潑灑的墨,又像是凌空盛開的花,或者噴射的紅色泉水,那反應的激烈程度就像是鈉被投如了水中,它濺出的液體細絲在桌面上留下一道道漆黑的痕跡。所有人都驚訝地站了起來。

  “不可能啊!”副校長呆住了,“分明有問題的血樣一滴也沒有流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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