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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2悼亡者之瞳(龍族系列)》第32章
6.《翠玉錄》

  “喂,我說這樣不好吧?我們楚大少有的是錢,在國內開車都開保時捷的,才不在乎幾晚上房錢!”路明非一邊摁著電視機的遙控器換臺一邊嚷嚷,“我們這樣孤男寡女,錯了,兩男寡女共處一室,被芬格爾知道了一定會身敗名裂。”

  他坐在松軟的沙發上。沙發則屬于Hyatt?Regency Chincago 酒店的一個客房,這間著名的酒店在芝加哥河的河邊,眺望出去可見白色的游輪在水中緩緩經過,船頭熱情洋溢的黑胖導游正跟一幫外國游客渲染這座城市奠基的黃金歲月。

  “她聽不見的,她在洗澡,水聲會把你的聲音掩蓋住。”楚子航靠在窗邊看書,那是《翠玉錄》一份研究報告,“煉金化學三級”的參考資料,所謂《翠玉錄》是公元前1900年一部刻在綠寶石板上的書,作者是埃及神話中三位一體的赫爾墨斯神,它是流傳下來的最古老的煉金術典籍之一,一共只有13句,卻包含了煉金術的一切真理。卡塞爾學院的教授們則認為這事實上是一部龍族典籍的殘章。

  路明非沒法理解,夏彌在他們隔壁的衛生間里洗澡,楚子航卻在研究一本晦澀到極點的龍族古書。路明非覺得有理由相信楚子航已經變態了,這么一個血統超卓的混血種,已經不再欣賞女孩的美而對母龍的美更有興趣!

  “從地升天,又從天而降,獲得其上、其下之能力。如此可得世界的榮耀、遠離黑暗蒙瞇。”楚子航低聲念著《翠玉錄》中晦澀的兩句,隨手做著筆記。

  路明非還沒有資格選修高級的煉金化學課,但是也知道那些話是牛頓的譯文,原書是埃及文的,公元前1350年記載它的玉石板在一個金字塔下方的密室中被找到,保存在當時世界上最宏偉的圖書館“亞歷山大圖書館”里,知道公元642年阿拉伯將軍阿穆爾占領了亞歷山大,本著“凡是《古蘭經》上有的便不需要保存了,因為《古蘭經》我們已經有了,凡是《古蘭經》沒有的都是錯的”的原則,一把火都燒光了,玉石板也丟了,留下的只是從古至今各式各樣神棍的譯文。牛頓這家伙身兼天才科學家和神棍雙重角色,曾經按照《圣經》推算世界被創造的時間,一身功力那是相當地了得。

  路明非對于牛頓并不太感冒,希望楚子航別再念這種《九陰真經》一般高深玄妙的文字了,搞得好像師兄也是神棍似的,讓夏彌順便把他也給誤會了。

  “牛頓的原文是‘It ascends from ye earth to ye heaven &again it desends to ye earth and receives ye force of things superior &inferior.By this means you shall have ye glory of ye whole world &thereby all obscutity shall fly from you.’你的中文翻譯缺失主語,從前后文來說牛頓的‘it’指的是他在前面提到的‘唯一奇跡’,或者說‘太一’。這句話也可以翻譯成‘太一從大地升入天空,而后重新降落到地面,從而吸收了上界與下界的力量,如此你將擁有整個世界的光榮,遠離蒙瞇。”

  夏彌從洗手間里出來,拿浴巾擦著一頭長發,“如果‘太一’指的是精神世界,那么可以解釋說,混血種可以試圖進入龍類的精神領域,而后返回人類的,從而獲得完整的力量。”

  路明非呆呆地張大嘴,看著一臉淡定的夏彌,夏彌好奇地湊近瞄了瞄他呆滯的雙眼,四下看了一圈,最后從桌上酒店贈送的果盤里拿起一個橙子,慢慢地往路明非張大的嘴里塞去。

  “你想噎死我呀?”路明非一瞪眼。

  “我又不會真塞進去,我只是比比大小,我自己還要吃它的。”夏彌吐吐舌頭,坐在沙發的另一側開始剝橙子。

  “你……你剛才說什么?”路明非把手攏在耳朵邊,“你說……‘龍類’了?”

  “龍類龍類龍類。”夏彌連說三遍。

  “見鬼!你還沒有過3E考試,你怎么知道……關于龍的事?”

  “我3E考試早就過了,評級是‘A’,我說我是新生是說我是大學部的新生,可進大學部之前我在國內讀了兩年預科啊?”夏彌聳聳肩。

  “預科?”

  “是學院和北大合辦的一個交流項目,從中國各地選拔有特長的高中一年級生進入預科班。這是種篩選混血種的方法,因為血統原因,混血種往往會表現出獨特的天賦,有更大的幾率被選中。學院會提前安排3E考試,如果被確認是混血種,就會被安排特殊版本的課程,畢業后直接獲得本部的OFFER,反之就安排一般的高中課程,入讀正常大學。”楚子航在旁邊說,“夏彌,1993年10月30日生于中國北京,性別女,入讀預科班前就讀北大附中,外號叫‘蝦米’,北京市城鎮戶口,家中有父母和一個弟弟……”

  “喂喂!”夏彌等著眼睛,“查戶口么?”

  “是諾瑪從本部發來的關于你的資料,如果沒有確認過你的身份,我們沒法和你同路。”楚子航從旁邊拿起他的ipad平板電腦。上面是夏彌的大頭照,頭發染成深咖啡色,戴黃色的美瞳,在一片夕陽里回過頭來,黃色的蝴蝶結發帶飛揚起來。

  “嗨,還真非主流!”路明非評價說。

  “你才肥豬流你們全家都肥豬流。”夏彌瞪眼,“那是我在動漫社cos涼宮春日。”

  “你哪里像涼宮春日,涼宮春日是個蘿莉。”路明非說著瞥了夏彌一眼。

  “我也覺得我不像涼宮春日,我本來申請cos朝比奈的,可他們都說我不像。”夏彌說。

  “朝比奈?”路明非一呲牙,露出白癡的笑,朝比奈是《涼宮春日的憂郁》里那個來自未來胸部很大的女仆裝吉祥物,仕蘭高中的動漫社也搞過涼宮春日的cosplay,但是女三號朝比奈欠奉,因為實在沒女生敢挑戰那個以胸圍著稱的萌娘。

  “他們覺得你胸圍不夠大吧。”路明非樂呵呵地說。話說出口他就后悔了,什么咸濕師兄會在見面的第一天和師妹討論胸圍的問題?該死!儒雅溫潤的正面形象還沒有來得及樹立,便露出了狐貍尾巴……

  夏彌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沉默著,路明非心驚膽戰地往沙發的角落里縮了縮,等著她臉色一沉或者勃然大怒……見鬼,難不成胸圍真是她的心結吧?路明非腦袋里嗡嗡的,說這句爛話的時候他絕對是腦子抽了。

  “我最討厭那些胸圍大的女生了!”夏彌異常嚴肅,一秒鐘后她換了沮喪的臉,歪著腦袋,“她們欺負人!”

  路明非愣了很久,想象一滴碩大的汗珠從自己腦門后慢慢地涌出來,而后“啪”地一聲打落在地。

  夏彌對他比了個鬼臉,隨手把剝好的橙子切了一半給他,目光落在電視屏幕上,正在上演的是《辛普森一家》,看著看著夏彌手指著屏幕咯咯地笑了起來。

  路明非吃著橙子,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沒有初見面的生澀,夏彌好像跟他認識了很久似的。這笑話也太白爛了吧?這臉皮也太厚了吧?這底線也算平地下沉三米了吧?這真的是個漂亮女生么?這根本就是個女版路明非吧?是早年失散的親妹妹么?不是親生妹妹如何能有同樣的白爛之魂啊?

  就像賈寶玉同學初見林黛玉通許那句經典的泡妞宣言……

  “這妹妹我曾見過的!”

  路明非仿佛醍醐灌頂,整個人都搖曳起來。

  “‘太一’到底是指精神世界還是指‘世界最根本的真理’,學術上是個有爭議的事情,你那樣翻譯雖然可以解釋很多問題,但是存在最大的問題,如果上界和下界指的是龍類和人類不同的精神世界,那么《翠玉錄》的前面說上界和下界本質上沒有區別,上界和下界誕生于同一個本源,龍類會承認他們和人類有同樣的本源么?”不解風情的強絕師兄埋頭沉思許久之后抬起頭來,以非常學術的口氣介入了路明非心目中寶黛初見的場景。

  于是爛笑話女王“黛玉”同學便沒有含情脈脈地把秋波投給路明非,而是撓了撓還沒干透的栗色長發,翻眼摟著脖頸想了想,“但是《翠玉錄》的作者也未必是一個龍類,而可能是個混血種,只是他生存的年代很早,更容易接觸到龍族的文明而已。如果這樣,《翠玉錄》就可以被理解為一個為混血種試圖通過精神煉金法則獲得龍族力量的研究。”

  “就像一本瑜珈教程?”楚子航問。

  “一本用密語寫的瑜珈教程。”夏彌說,“中世紀《翠玉錄》的研究者中曾經有人認為,這是本假托神名的作品,但是作者‘無限逼近于神’,是‘竊取神的法則’,因為畏懼這種法則被普通人洞悉,所以使用了密語。它的真實解釋很可能根本就不是我們現在看到的英文譯文,因為古埃及文分為不同的種類,精深的祭祀體只被僧侶掌握。公元七世紀阿拉伯文就取代埃及文成為埃及的通用語了,其中一個原因就是祭祀體事實上是被僧侶壟斷的,很難流傳,這種文字本身就充滿著向自然的神明致敬的意味,就好像中世紀的時候能解拉丁文的往往都是教會的神職人員,從而不令普通人得以接觸秘密。《翠玉錄》這種寫在玉石板上的文字,它的原版必然是祭祀體的,但是即便在當時能理解祭祀體的人也很少,所以譯本可能錯誤百出。”

  “是,破解古埃及文則是從拿破侖時代的法國人商博良開始。”楚子航點了點頭。

  “是啊,你想象一下,一份祭祀體的文書中,神名‘赫爾墨斯’會用什么記號來表示呢?”

  楚子航沉思了一會兒,“動物,埃及神多半都有動物象征,他們在壁畫中以人身動物頭的形象出現,譬如守墓神阿努比斯是狼,豐饒之神則是牛,此外還有大量的動物神,他們又特別地崇拜鳥類,譬如鷹,以赫爾墨斯作為信使之神的身份。他的象征很可能是某種鳥類。”

  “對啊,象形文字的翻譯中,一旦出現了某個難以解釋的標記,往往都被翻譯為神名或者某種圖騰……”

  “你的意思是最初的譯者可能因為不懂全部的祭祀體,而把某個標記翻譯為‘赫爾墨斯’,從而認定此本書的作者是赫爾墨斯,其實原文并非這個意思?”楚子航明白了。

  “對,《翠玉錄》被認為是赫爾墨斯神的作品,因為它在譯文的開頭就說,‘我看到了一塊翠玉,上面寫著字,那是從赫爾墨斯的雙手間被書寫出來。從那里我發現了以下這些文字……’。但是這個翻譯可能根本就是錯誤的,在那塊玉石板還存于世的時候,‘赫爾墨斯’只是上面的一個鳥形徽記,它可能代表的并非赫爾墨斯。后來的翻譯者們認為那是赫爾墨斯,可能的原因是,赫爾墨斯神作為神而言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他有惡作劇和信使的象征,所以把一個象征神的鳥形標志解釋為赫爾墨斯,說明這本書的秘密來自一位神界的信使,聽起來很有道理罷了。”

  “不,翻譯錯誤的可能性并不大,你說的沒錯,古埃及文是一種死文字,但是記有《翠玉錄》的玉石板發現于公元前13世紀,那時候整個埃及懂得祭祀體的僧侶還很多,在中世紀煉金術極盛的時候,《翠玉錄》有各種文字的譯文,其中勢必有基于早期譯文的。牛頓的譯文出現得很晚,但是他必然參考了各種譯文,最后求得他心目中完美的翻譯。如果赫爾墨斯的神名可能是翻譯中的錯誤,以牛頓的學識辨識不出來的可能性很小。他生活的年代遠比我們早,那時候煉金術的留存遠比現在多。”楚子航說,“作者應該是‘赫爾墨斯’無疑。”

  “唔……你說的有道理……師兄你很強誒。”夏彌用手撐著下巴,望著天花板思索。

  楚子航拿出他的ipad,開始調取本部圖書館的文獻,客房內一瞬間進入寂靜。

  “喂……”路明非舉手,“這里有人聽不懂,需要普及……”

  “我想到了!”夏彌突然大聲說,“還有一種理解方式!說明《翠玉錄》的作者不是一名純血龍族!”

  “我也想到了,”楚子航說,“赫爾墨斯的身份……”

  夏彌從沙發里蹦出來和楚子航擊掌,“對!赫爾墨斯的身份!”

  “赫爾墨斯在被稱為神之前是一位埃及法老,只是因為埃及歷史沒有明確紀年而無法確定他在何時何地擔任法老,他以肉體的形式生活了300年之后領悟了真理而成神,那么另一種解釋是,赫爾墨斯并非一個純血龍族,而是一個混血種。他長久的生命是因為血統的緣故,他在300年里領會的東西并非什么真理,而是突破血統差異的辦法,從而他可以純化自己的血統成為純血的龍類。所以《翠玉錄》講述的是……”楚子航難得罕見地激動起來。

  “一個混血種如何進化為純血龍族!”夏彌大聲說。

  “就是說確實存在某種可能……”楚子航的聲音低了下去。

  “喂喂,求普及求普及啊!”路明非說,這怎么回事兒,一轉眼間那兩人的對話就密得連針都插不進去了……他聽得只有干瞪眼。

  “沒法普及……”夏彌和楚子航不約而同。

  路明非耷拉著腦袋去洗手間了,出來的時候看見夏彌和楚子航靠在窗邊的墻壁上侃侃而談,兩個人都是神采飛揚,聊到重要的地方用鉛筆在同一張紙上繪圖。夏彌隨手剝著橙子遞了一半給楚子航,楚子航也隨手接了過去。

  路明非心里沒來由地嘆了口氣,夏彌大概不是跟他自然而然,夏彌跟每個人都自然而然。

  “差點忘了,拜托你再開一間房自己住行不行?非和我們兩個擠一間?”墻上的時鐘顯示已經過了十二點,夏彌和楚子航的學術爭論跳過了午飯一直延續下來,路明非百無聊賴地拿著遙控器換臺。美國的電視節目永遠讓他打不起精神來,自從到了美國他就覺得韓劇和還珠格格新番沒那么無聊了,深夜這種時候總是饒舌的老家伙在哪里叨叨地說他的脫口秀,縱橫歐亞美洲上下五千年,好像全世界大事兒都在他的掌握中,但是他知道什么呢?他根本不會知道他身邊就生活著某些爬行類的混血種,每天忙得四腳朝天來拯救世界。

  其實為啥要拯救世界呢?要真是龍族統治了世界,還能不給混血種一碗飯吃?混血種……那就是龍族和人類之間的漢奸二鬼子吧?

  一場漢奸二鬼子沖在最前線的戰爭?想起來真是有夠搞笑的。

  正聊得天花亂墜的兩人忽然一愣,這確實是個問題了,他們到現在為止還只開了一間房。

  夏彌撓了撓額頭,“這間酒店很貴的,自己住一間我的錢就不太夠了,我出國前剛買了餅干頭,把錢花完了。”

  “什么是餅干頭?”

  “單反相機的微距鏡頭啦,像餅干那么薄,我家的貓生小貓了,我用來拍小貓成長日記的。”

  “為了拍小貓成長日記就要跟兩個男生合住?代價真大啊,雖然很歡迎……不過我們換去住汽車旅館不就好了?這間房三分之一的房費足夠你在汽車酒店住個單間。”路明非說。

  “喂,你們要趕人么?”夏彌瞪大眼睛,楚楚可憐。

  “我無所謂,怎么都行。”楚子航說,“我可以睡浴缸。”

  “不用了吧……會長師兄那么英俊又那么有錢,是我們現在的金主,怎么能睡浴缸呢?”夏彌一臉狡猾的笑容,小步跑到楚子航背后,諂媚地幫他捶背,一付丫鬟的做派,“收留我嘛,不是說機械師兄……”

  “是機械系的師兄!”路明非糾正她。

  “……的房費記在會長師兄頭上么?不如把我的房費也記在會長師兄頭上?”夏彌不理路明非。

  “房費記在我頭上沒問題,可總不能讓女生睡浴缸。”楚子航說。

  “還有別的睡法嘛。”夏彌瞇瞇眼笑。

  “別看我別看我……為什么要我睡浴缸?”路明非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沒說叫你睡浴缸!一起睡不行啊?”

  “一起睡?”路明非腿一軟。

  “還怕我吃了你們?”夏彌虎視眈眈地看著路明非。

  “你睡著了么?”路明非看著天花板,輕聲問。

  “還沒有,在想事情。”枕邊的人也看著天花板,被子蓋到肩頭,雙手老老實實地放在被子里面。

  “抱歉抱歉,是我翻身聲音太響了?”

  “不是,只是不太習慣和別人一起睡,一會困了就好了,沒事的。”

  “你用的也是iphone,這里有無線網,既然都睡不著……不如聯機來打連連看?”沉默了很久,路明非提議。

  “我不會打連連看,游戲我只會大富翁,你不是說了么?我沒有童年的。”

  路明非扭過頭,看著枕邊那張英俊的臉和整齊的睫毛,心中百感交集,無一字可以表達。高中時候軍訓,路明非得以隔墻聽到女生宿舍的夜談會,話題是“如果嫁給楚子航,我會怎么辦?”強硬派表示要堅決推倒之,文藝派則表示要楚子航每晚講睡前故事,賢妻良母型的則表示要靠一身廚藝把他養得肥頭大耳,正所謂留住男人的胃就留住了男人的心,事業型的則鄙夷說到了楚家少奶奶這種級別還做什么飯?絕對是先斗倒婆婆,掌握家政大權,坐穩楚家內廷一把手的位置!最后脫穎而出的是溫情派的,一個聲音細細的女生說,“我要是泡上他我也不想什么別的,就想他睡覺的時候在旁邊看著,一根根數他的睫毛。”

  “你妹啊!”路明非心里咒罵,“這算是什么安排?和這少爺同床一周的特權我能拿去跟哪個崇拜他的軟妹子換點啥么?換個雞蛋也好嘛……”

  路明非把頭扭向另一側,不遠處的另一張床上,夏彌靜靜地睡熟了,窗簾沒有拉上,月光照在她的柔軟的額發上,被子一直裹到了后腦勺,只露出一張精致的小小的臉兒,長長的睫毛在臉上留下兩痕陰影。

  路明非的一生里從來沒有這么近距離觀察一個女孩睡熟的樣子,他忽然明白了為什么那個女生說要看著楚子航數數他的睫毛。因為在最熟悉最親近的人面前,你想的可能不是去觸摸他的臉或者非要他講個故事鬧出點兒動靜,你想的只是看著他睡著的臉,默默地計數時間。

  沒錯,夏彌身上有種氣息,是路明非很熟悉的,并不是一個女孩的自來熟,而是那種烙印在味覺中的記憶,就像孩子很小的時候用梔子花的氣味來標記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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