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使用能幫助您收藏更多喜歡的好書,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登入,管理員在此感激不盡啦!
《最終鏡像》第75章
第七十五章、一吻

 回去的車上,時冉坐在駕駛座一言不發,只是不時的通過後視鏡看一下,心中一陣歡樂。

 因為在後排,安寧竟然靠在聶喆的懷裡,兩個人的手緊緊的拉在一起,要說兩人這個樣子不是情侶,誰也不相信。

 可是如今的聶喆卻真的無暇去感受身邊的溫香軟玉了。

 他現在的心情亂的很。

 之前在高度緊張,一直牽掛著安寧的狀態下,聶喆還能勉強讓自己不去思考那血淋淋的一幕,但是在這樣寂靜的車身當中,哪怕是無數人心中的女神靠在自己懷裡,聶喆也很難不去想剛才發生的種種。

 他殺了人。

 十個!

 殺人並不是一件輕鬆的活,當時的快感,現在卻讓他覺得一陣劇烈的噁心,似乎自己的身上還有濃重的血腥味。而且,更重要的是,有三個人,他是當著安寧的面下的手!

 安寧會怎麼看他?

 現在她拉著自己,或許是因為她受驚過度的緣故,但是一覺醒來呢?在她眼裡,自己會不會是一個恐怕的殺人魔?

 「停車,停車……」聶喆覺得自己的胸口實在是翻湧的厲害,連忙叫道。

 車一停,聶喆連忙拉開車門衝下去,接著就是一陣瘋狂的嘔吐!

 他吐的那個厲害,今天晚上他本來就沒有吃什麼東西,又累了半天,所以胃裡壓根就沒有什麼東西好吐,但是這樣更是難受,明明胃裡沒有東西,他卻還是一個勁的想往外嘔!

 先是口水,然後是膽汁!

 聶喆覺得自己的胃都要痙攣了,他拚命的吐著,明知道沒有東西可吐。他的臉上鼻涕眼淚流了一大把,無比的難受。

 臉上的眼淚並不是他想哭,其實聶喆現在想哭都哭不出來。但是在劇烈的嘔吐之後,不自覺的就會使得眼睛流淚鼻子裡面流鼻涕,這種分泌物的產生未必就是哭泣。

 時冉和安寧都下了車,安寧猶豫了一下,走了上來,輕輕拍著聶喆的背,另一支手拿著一張紙巾遞了過去。

 「謝謝。」聶喆吐的差不多了,終於覺得自己的胃好了點,接過手巾擦了擦臉上的污穢。

 「該說謝謝的是我。」安寧的聲音軟軟的,「我知道你為什麼難受,聶喆,謝謝你,如果不是你,今天我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可怕的事情。」

 「但是……你不會覺得我今天做的太過了嗎?」

 「你做的都是為了我……如果不是你最後嚇到了他們,我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也不敢去想。」安寧輕輕靠在聶喆的背上:「我不是個不懂事的女孩子,你做的這些事情都是為了我,我怎麼能怪你?我有什麼資格怪你?」

 「安寧……」聶喆覺得好受多了,最起碼,安寧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跟他產生隔閡。

 安寧輕輕轉過他的臉,幫聶喆擦拭著嘴角的污穢,猶豫了一下,然後低下頭,輕輕在聶喆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這個動作別說是聶喆,就連一旁暗自偷笑的時冉都大吃一驚。

 這丫頭什麼時候這麼大膽了?!

 安寧面泛紅霞,細聲道:「按照故事裡面,騎士救了公主,那麼公主怎麼都應該給他一個吻作為獎勵。不過……你剛剛才吐過,嘴裡的味道實在太重了,所以就轉移目標咯。」

 聶喆哪裡想到安寧竟然還會這一手,一時想說什麼,但什麼都說不出來。因為他整個人,都被巨大的幸福感給沖暈了。

 但是這時,他瞥了一眼旁邊的時冉。

 時冉在笑,笑的很開心,眼睛裡面絲毫沒有嫉妒的意思。因為她和安寧是好姐妹,而且她知道她有女人最致命的缺陷,所以當看到自己妹妹跟情人走在一起的時候,她沒有絲毫的嫉妒。

 但是聶喆卻有愧疚。

 因為現在想想,他實在是很花心。

 時冉、林娜……有了這兩個大美女之後,他竟然還在想著其他的女孩。

 似乎看透了聶喆的意思,時冉淡淡的搖搖頭,示意聶喆不要在意。

 她的人生已經不再完整,而林娜,也已經見不得光,從戶籍上來看,林娜其實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而且,她和林娜都比聶喆大了太多,而且似乎,之前還是她主動調戲聶喆這小傢伙,直到他忍無可忍的時候才反擊的。

 時冉已經跟林娜私下裡聊過了,就在安寧給她打求救電話之前,她正在跟林娜聊這個問題。

 她們兩人,真的是甘願在背後默默的做小聶喆的情人,而小聶喆自己,應該擁有一個完整的,屬於他自己的,年輕而又有漏*點的戀情。

 所以時冉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不是樂的,是一種她自己都無法說出口的滋味。

 「走吧,小鴛鴦們,」最終,時冉開口打破了沉默:「在這荒郊野外可不是什麼事,都回家吧。」

 「嗯。」安寧點頭,「聶喆,出了這件事,我最近幾天可能沒辦法來上學了,不過你放心,運動會那天,我會來給你加油的。」

 安寧這麼一說,聶喆才想起來,似乎還有幾天就到學校運動會的時間了,老鄭還專門給自己報了兩項名,一個五千米一個一萬米……老鄭心真黑啊!

 有了這麼一個打岔,聶喆現在感覺好的多了,幾人上了車3Z回到縣城。到聶喆家門口的時候,時冉停下了車,說:「聶喆同學,你就先回去吧,我送安寧回家,今天的事情,謝謝了。」

 時冉說的一本正經,主要還是因為她害怕安寧那丫頭知道他們倆之間的事。

 安寧這麼冰雪聰明,稍微一點苗頭就可能看出來事情不對,還是穩妥點的好。

 聶喆老老實實下了車,跟安寧告別,他這才想起,自己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不知道俞馳那小子的掩護打的怎麼樣——之前去航空航天大學的時候,聶喆就打電話告訴家裡他這幾天到俞馳那睡——反正他們倆經常在一起住的,老爸雖然嘀咕了一句可也沒多說什麼。

 推開熟悉的家門,很快的就響起老媽熟悉的嘮叨,老爸雖然板著臉,但也沒多說什麼,而是照例端上來了熱乎乎的饅頭。

 家裡的感覺真好。

 聶喆洗了個澡以後,舒服的躺在自家的木板床上。

 雖然這木板床比不得席夢思軟和,可畢竟從小睡到大,聶喆更是習慣睡這種硬板床。屋子裡面熟悉的氣氛,加上舒服的床,而且今天累到了現在,聶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睡夢中,他又夢到晚上在床上那一幕,夢到了自己最後一拳擊在野狗的太陽穴上……

 很多警察在第一次殺人之後都會驚慌不已,以致於要去看心理醫生,心態不夠堅定的就會像時冉說的那般,出現兩極分化的結果。

 一種是殺人的那種快感喚醒了他心底最潛在的暴力因子,這種暴力的因子潛伏在人的內心中,他們殺了第一個人也許會害怕,但是害怕之後卻發現沒有什麼事情,那麼再進行第二次殺人之後,這種害怕的程度會小上很多,只會感覺到一絲罪惡感,然後第三個、第四個……這些人會越來越麻木,最後變的冷血暴虐,甚至是變態!

 有些戰場上的僱傭兵就是如此,他們變得漸漸以殺人作為取樂的手段,這種人,就是在殺戮當中徹底迷失了。

 還有一種人,主要存在於警察當中,他們會不斷的回憶自己開槍的那一刻,以致於罪惡感徹底將自己吞沒,從此以後就再也無法舉起槍了。

 這兩種人,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戰士,可是這樣的一關,只能由自己度過,別人無法幫他什麼忙。

 不過聶喆現在很平靜。

 就算在夢中重現了這麼可怕的一幕他依然是很平靜。

 「我是為了安寧,要怪只能怪你們自己找死。」夢裡,他平靜的這樣說。

 之前在車上的時候時冉已經給他分析過了,之前那個野狗嚇的真跟一條癩皮狗似的,可為什麼後來如此的囂張。

 原因大概在於他的有恃無恐吧。

 他們這幫街邊小混混,真要拜祖師爺的話恐怕就是上個世紀末香港古惑仔片當中的陳浩南了。

 這些小混混壓根不知道什麼才是真的黑,他們就按照電影裡面那一套標準來做的,動不動喊打喊殺,身上紋著紋身,提著西瓜刀,自以為是什麼英雄好漢,事實上就只是一堆蛀蟲。

 這些傢伙不**律,不講道德,他們有自己的一套規矩,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講義氣。

 聶喆之前的舉動把這些傢伙嚇的膽寒,可當情緒緩和一陣之後,他們就會覺得自己竟然被這樣一個年紀那麼小的傢伙嚇成這樣是一種恥辱!

 尤其是當知道事情已經不可為,警察已經上船了之後,這些混混們大概不會想到聶喆竟敢當著警察的面對他們痛下殺手,所以一個個膽子也就大了起來。

 他們當中這些人,不少都是進過局子的,蹲監獄,對於他們來說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反而是一種榮耀。

 所以當他們知道自己要蹲班房之後,潛意識的就要做出點事情,起碼要丟下幾句狠話。估計那野狗也是這麼想的,其他人都被聶喆嚇的屁滾尿流,可他最後卻能跟這個傢伙拚上一拚,這件事情說出來,在監獄裡面也就是一種資本!

 但是他沒想到,聶喆從來就不是什麼按照正常套路出牌的人,他的話只是威脅,可卻威脅到聶喆最害怕的地方,最後一怒之下……

 只能說,是他自己找死!

 聶喆這一覺睡的舒舒服服,夢中的場景也絲毫沒有讓他有所動搖,因為他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出手的理由。

 他沒做錯……

 第二天聶喆神清氣爽的回到學校,安寧果然沒有來上課。

 的確,以安寧的家世,出了這種事情,肯定會對她進行嚴加保護,而且受到了一定的驚嚇,在家歇息幾天也是很正常的。

 中午放學的時候聶喆就前往了時冉那裡,除了打聽一下安寧的消息以外,更重要的一個目的……聶喆的確很好奇,自己這位姐姐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可以讓特警部隊對她如此的聽命?就連自己殺了人這麼大的事情都被她一句話給攬在了自己身上?

 要知道,這種權力絕對不是有點錢就能夠做到的。

 而時冉似乎早知道他要來,跟著林娜做了一桌午餐正在等他。

 「呵,姐果然沒看錯你,」看到聶喆神清氣爽的樣子,時冉點頭微笑道:「這一關你果然是靠著自己的本事挺過來了。」

 林娜解下圍裙,好像是個賢惠的妻子一般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米飯放在聶喆面前,微笑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聽說了,看來我們的小男人很可靠,很有安全感的。」

 聶喆笑了笑,看向時冉:「冉姐,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啊?怎麼能讓那些特警那麼聽你的?這個問題困擾我一上午了,你再不說我就要發瘋了。」

 時冉微微一笑,說:「我就知道你要問,哎,好吧,姐這就告訴你。還有林娜,其實你對我的身份也好奇很久了吧?」

 林娜笑著點頭:「冉冉你這麼大的本事,我當然是很好奇了。」

 時冉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本子,遞給兩人道:「這個就是我在國內的身份,我之所以能夠讓警察們跟我合作,甚至是可以在國內動手殺人,就是靠著這個。」

 兩人打開這個本子,殺人執照啊?!

 不過這個本子上卻是寫著——中國海外致公黨特別行動小組。

 「致公黨?」聶喆聽俞馳提起過,奇道:「冉姐,致公黨不是現在國內八大民主黨派之一嗎?」

 「是的,」時冉收回證件:「不過我這個不太相同,其實就是個幌子而已。你們知道致公黨是如何成立的嗎?」

 林娜和聶喆相視搖頭,聶喆是因為對政治實在沒什麼興趣,而林娜也是科研人才,對於歷史這一塊很是模糊。

 時冉笑著搖了搖頭,帶著兩人來到臥室的電腦前,打開了一張圖片,是一部黑白電影的截圖,道:「認識這張圖嗎?」

 兩人一看,立刻點頭——這張圖的大名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那是鼎鼎大名的「開國大典」!

 時冉指著照片最左邊一個人道:「這個人你們知道是誰嗎?」

 這個人銀鬚飄動,雖然年事已高,但精神奕奕,聶喆和林娜對視一眼,都搖頭說不知道。

 「他叫司徒美堂,是當時海外華僑的領袖,也是如今致公黨的前身,名為,中國海外洪門致公堂!」時冉看了兩人一眼:「也就是我所在的組織,可以說是這幾百年來中國最大的幫會——洪門。」

 「嘶……」林娜還沒反應過來,但聶喆忍不住就發出了一陣牙疼般的吸氣聲。

 對於一個愛看電影小說的青少年來說,很難不知道洪門這個名字。

 就算不知道洪門,看過《鹿鼎記》的人,如何能不知道鼎鼎大名的天地會?!

 傳說天地會就是洪門的前身,取名為洪,意思就是漢人失了中原土地,漢這個字去掉了裡面的中土,就成了洪,也有說法,洪門最初的宗旨是為了反清復明,而明太祖朱元璋的年號就是洪武,所以以洪為名。

 這不是小說家杜撰,而是確有其事。

 但是聶喆還不明白:「這洪門已經很久沒有聽說過了,幾百年以前的老黃歷,我還以為散了呢!」

 「散了?」時冉嗤笑:「如果散了的話,哪裡還有現在的中國?你可知道,近代百餘年間,洪門為了推翻清政府統治,為了國內統一做了多少貢獻?別的不說,國父孫中山先生,早年也加入過洪門,並且得到了洪門的諸多才能掀起那幾次革命,這位司徒美堂先生,更是有資格參加開國大典這樣的盛會,如何就能散了?而且,在上個世紀,第三屆世界洪門懇親大會,在美國檀香山設立洪門總會,洪門的力量,放眼世界各大組織當中也叫的上名號。只是在國內這塊,因為政策原因,大家都比較低調而已。而且,你們的媒體也不會報告這些事情。」

 聶喆「呃」了一下,不說話了。

 時冉看了看他,忍不住笑道:「海外的致公黨,起初名字就叫做洪門致公黨,我身為洪門中人,又是如今會長的嫡系,回國帶著這個證件你也能理解了。事實上,洪門很大,國外的很多勢力說起來都跟洪門有聯繫,就像是一棵大樹有無數的枝葉一樣,不過我們這一支可以算是現在的主幹了。當然,我們對外的名字也不叫洪門,洪門是對內的稱呼,對外的話,我們叫做義興社團,或者是義興公司。總部在洛杉磯。」

 聶喆啞然,原來這位姐姐是黑幫分子,難怪那麼牛逼和囂張,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明白:「姐,洪門不是黑幫嗎,你一個黑幫分子怎麼在國內有這麼大的能量的?」

 時冉一笑:「你以為洪門現在還是什麼?黑社會?天天喊打喊殺?你太OUT了!你以為那些街上的身上紋著點什麼紋身,打扮的稀奇古怪,沒事提著把西瓜刀裝酷的是**?我拜託你不要侮辱**這兩個字。**是什麼?首先是黑,黑就是與光明對立的,任何法律、道德的陰暗面,都是黑!這個世界有光明就有黑暗,這是永遠無法顛覆的真理!而道,指的就是道路,甚至是道統!沒有一個成熟的、良性發展的,有足夠大規模的組織,也能被稱為道?」

 「可是……」聶喆還在掙扎,時冉說的這些東西他不是不理解,但理解的也有限,更重要的是跟他從小到大接觸到的教育截然相反,這讓長久以來一直受到正統教育的他有些難以接受:「我們國家**這一塊不是已經很少了嗎?」

 時冉不屑的搖了搖手指:「少?那是因為你自己不知道而已。我問你,你認為的**是什麼?整天喊打喊殺?我拜託你!**不是戰爭狂,人家不是整天都需要戰爭,這個世界什麼最重要,錢!打打殺殺的目的也是為了錢!沒有利益的事情誰去做?沒事了幾伙人召集起來互相砍著玩?你當是在網游啊?!」

 聶喆齜了齜牙,時冉歎了口氣:「那我問你,色*情業在國內算不算違法?」

 「那當然算!」聶喆脫口而出。

 「那你知不知道,在這個城市,甚至是絕大多數城市,只要是偏高檔一點的夜總會、浴場裡面都會有這方面的服務?」

 聶喆無奈點了點頭,他就被胖子帶去過一次。

 「那為什麼警察不抓?」時冉嗤笑:「難道是警察們不知道?你都知道的事情他們能不知道?」

 聶喆啞然。

 「這其實也就算是**的一種,只不過是極其外圍的邊緣,我之前說了,任何法律、道德的反面都是黑,但是在這個年頭,黑是那麼簡單的一個字嗎?黑與白,早就融合成了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了,沒有黑,就沒有白。」

 「洪門是黑,但早已經黑白不分!明面上我們也有很多的生意,很大的財富,甚至很多高位的人都擁有極高的社會地位,但是私底下,我們一樣也有很多見不得光的生意,」時冉歎息道:「這就是世界,一個很現實的世界,我本來遲遲沒有告訴你,是因為覺得你現在接觸的還不夠多,對這個社會還抱有美好的幻想,但是,如果你沒有鏡像世界,你就是芸芸眾生當中的普通一員,你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幻想的肥皂泡破滅。」

 頓了一下,時冉道:「我記得國內某個知名的年輕學者曾經說過一句話,被封殺了,但是在境外華人圈很多人都知道,」,她看向聶喆,一字一頓:「在國內的成長,就是一天一天推翻自己曾經所學的,曾經所認為是真理的各項標準。」

 聶喆徹底的傻了。

 作為一個滿心志向,嚮往著大學,嚮往著更為廣闊天地的高中生,聶喆雖然對時冉說的很多事情隱約也是明白的,但多多少少還存在著一絲幻想,可時冉的話,卻像一根尖針毫不留情的將他幻想的肥皂泡給戳破了。

 事實上很多人都是這樣,年輕的時候雄心壯志,但是當進入社會之後,現實會讓他們現實起來,最後將身上所有的稜角和漏*點全部磨平,成為這芸芸眾生當中的普通一員。

 時冉知道他難以接受,只是歎了口氣,畢竟聶喆還沒有接觸到社會,不知道社會的殘酷。

 「我來說一下洪門吧,」時冉決定不在這個問題上再做什麼堅持,將聶喆的注意力轉移一下:「洪門說起來其實並不算是一個大的門派,而算是一個宗門,因為有許多華人社團都屬於洪門當中的一支,大家各自為營,也形成了種種局面,其中的合併、分裂更是數不勝數。你像在香港的新義安,洪興,還有世界上著名的三合會等等華人社團、黑幫,其實都屬於洪門當中的一支。就好像是一棵參天大樹,有無數的分支。」

 「不過因為近代的原因,洪門致公堂可以說是在國外影響力非常巨大的一支,對外我們稱自己為『興義』,可以算的上是如今洪門的主幹之一。我們的活動範圍多在北美還有非洲一代,你前往美國任何一條唐人街,那裡都有我們的勢力。」

 「興義的生意很廣,明面上我們也有許多的公司,這些可不僅僅是掩飾,有的的的確確是很賺錢的正規生意。當然,作為**,我們不正規的生意也很多。比如軍火、毒品、海關走私等等,這些很多,嘿嘿,也少不了國家力量的支持。」

 「因為當年司徒美堂老先生的原因,興義的一些人明面上大都會掛上海外致公黨的名號,這樣算是海外華僑,回國辦事之類的都比較方便。有時候我們也會為上面進行一些對海外的掃尾工作,比如某個巨貪攜款潛逃到海外,如果他沒有足夠的背景靠山的話,上面想抓他們,很多事情都是我們來解決的。」

 聶喆齜齜牙,難怪這位姐姐這麼厲害,她的身份,幾乎就是相當於海外的國安局了!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