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找死!
風子岳自然是不知道這南宮公子,居然已經有了這麼瘋狂的想法。
不過就算是他知道,也不會放在心上。
區區南宮世家,不來惹他,也就罷了,若是來惹自己,那就是找死
九百萬兩黃金賣出一顆對風子岳而言是雞肋的神通丹,這樣一來,不但不用欠陳家的錢,反過來還能有所結餘。
這倒是也出乎陳偃清的意料之外,她本想賣個好給風子岳,誰知道被南宮世家瘋狂的舉動改變了結果,如今倒是風子岳的神通丹,幫她陳家賺了一筆。
如此一來,她結好風子岳的打算,倒是少了幾分火候。
不過好在風子岳想要的三件東西,雖有波折,最後還都是落到了他的手裡,這一點看來風子岳頗為滿意,總算雙方還有合作的餘地。
拍賣會一結束,陳家立刻把另外兩件東西恭恭敬敬地送來。
風子岳拿了那彩晶玉,果然感覺到其中氣運不凡,頭腦也為之一清;至於那一塊爆石,其中蘊含驚人之力,也是極為不凡。
但到現在為止,風子岳還是沒有辦法確定其中哪一塊是無上天柱石的碎片,看來還是要找個破廟尋萬事通來鑑定。
如今三月未滿,再找他也暫時得不到第二件東西的消息,風子岳想了一想,還是決定先回返五羊城,再做打算。
不然的話,留在揚州,也是虛耗時日。
風子岳謝絕了陳家的宴請,所獲的錢財,也都暫時存在陳家,日後若有需要,再行使用。
經過這一次拍賣會,風子岳也是有了一些新的想法,畢竟日後上古寶藏開啟,流出市面的奇物會越來越多,有陳家這條線,若是有什麼特殊的東西,自己也好先下手為強。
這個關係,可以通過平時一些小小的交易來維繫,當然,自己就不必親自出面,只要有人整理消息就好。
諸事已畢,風子岳也不等風家的車隊,自己帶著三件東西,回返五羊城。
雖然身邊時常有窺探之人,他也只是一笑置之。
敢來惹事找死的,試試
※※※
“怎麼樣,他今日出城麼?”
在揚州城門外的小樹林中,南宮公子坐在車上,面色鐵青,向報信的人詢問。
“是,小的已經看好,他和那個姑娘一行兩人,正往這邊城門而來,老四他們一路綴著,大約不用半個時辰,就能出城到此了”
報信的人回報的清楚。
拍賣會結束,南宮世家的人就盯上了風子岳。
從送出神通丹開始,風子岳並沒有再跟風家的車隊會合,而是自己另尋了住處,南宮世家的人探出他住的地方,當即就回報了公子。
這位南宮小公子,單名一個晉字,是南宮世家繼承家主之位的熱門人選,只是這幾年間,他幾個兄弟都鬧騰的厲害,他的地位不穩,而最疼他的老祖,壽元將盡,若是老祖去世,他最大的倚仗就要完蛋。
南宮晉所以才會將自己在江南所領的產業,全部變現,做出這一番瘋狂的舉動。
也算是一場豪賭。
只是他想一不做二不休,既然都做出這樣的事情,花了九百萬兩黃金買了神通丹,那再拼一記,若是能搶得彩晶玉,老祖突破的把握就更大了幾分。
他若是搶得這個功勞,南宮世家家主之位,豈不是如探囊取物?
天欲讓其滅亡,必先讓其瘋狂。
南宮晉此時就到了瘋狂的邊緣。
不過,這個買下彩晶玉之人,就是在陳家扭斷他雙腿的那個小子,倒也是出乎南宮晉的意料之外。
怪不得那個小寡婦不肯將彩晶玉提前賣給他,原來還有這麼一個大財主
南宮晉恨得牙癢癢,卻也不敢怠慢。
這個小子的武功,可不簡單
能夠將他這個武尊,硬生生扭斷雙腿,定然是先天高手
不過南宮晉這一次博上一博,自然是將世家之中所有支持他的先天高手,盡皆調來,本來就起了買不到就搶的主意。
若是落在其它先天祕境之手,他還不好下手。
風子嶽化名楚齊,只帶著一名女子隨行,形跡也不甚隱秘,這不是勾引他去搶麼?
“四位長老,這一次,就拜託你們了”
南宮晉轉頭,殷勤向四個老頭拜託。
“公子放心,事關老祖,又關係到公子的地位,我們四兄弟,豈能不盡心”
南宮世家在江南的隱藏力量,基本都已經聚集在此,準備對風子岳拼死一擊
南宮晉點了點頭,面色猙獰。
“小子,我這次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
風子岳帶著小蝶,並轡而行,倒也甚是悠閒。
從風子岳重生,到認識小蝶,到兩人相知,直到現在,其實倒真的沒有什麼悠閒相處的時光。
在此之前,有楚狂人的陰影在,風子岳不能停步,必須時刻不停地向前追趕。
等到楚狂人事了,他先是在雲夢澤底神威海萬年水獄之中耽擱了一年,如今回來,又有鎮魔石碑和神水大劫的陰影在前,實在是無法放鬆。
就好像是有人在背後催促一般,一刻不停地要向前飛奔。
從神威海中出來以後,時間更是緊張,神水大劫,他的應對措施,剛剛開始佈局。
三年之內,或者能夠見到成效。
天武大陸,承擔這神水大劫之事,已經是極為艱難。
這鎮魔石碑封印之事,風子岳也只能一力承擔,更何況這三件東西,找人幫忙也是無用,還是得靠自己。
這其中的壓力,自然不可與外人言說。
倒是因為萬事通的三月之限,讓他的腳步,不得不放慢下來,可以陪一陪小蝶,共享這難得的兩人時光。
不過,寧靜祥和的秋日之行,也難免遇上一些蟲子來打擾。
風子岳看著面前的小樹林,嘴角不由露出一絲譏誚的笑意。
“想不到,他們還真的要來送死”
南宮世家,屹立千年,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世家,可惜不知怎麼這一代盡出紈絝子弟,當初追求蘇素的那個,只是有些傲氣傻氣,倒也罷了。
這個南宮晉,卻是一股市井之徒的流氓氣,而且還利令智昏,看不清形勢,也不知道南宮世家是怎麼教出這個傻蛋的。
“也好,順便把神通丹也拿回來就是……”
風子岳微微一笑。
這人來搶東西,只怕沒想到自己會變成被搶劫的對象。
“小風,你說什麼?”
齊小蝶如今雖然已有先天七重的實力,但她的妖獸武學,與人類的武學境界略有不同,神識沒有那麼強大,雖然感覺到前方有些些微的殺氣,但卻並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人。
不過,以她目前的實力,都不會將這些小蟲放在眼裡。
風子岳淡然一笑,“我說前面攔路之人,乃是南宮世家的那個公子,似乎還找了幾個先天武者來撐腰,要不你出手料理一下?你幻蝶九變第三變練成之後,還沒有跟別人動過手,拿這幾人練練手,如何?”
小蝶有些意興闌珊,“就這些人的武功,唉……勉為其難吧”
她雙腿一夾馬腹,縱馬馳入林中,風子岳微微一笑,正要跟隨而入,忽然頓住,若有所思地望向後面,又是露出一絲期待的笑容,然後才跟在小蝶馬後,慢悠悠地進了林中。
他們兩人剛剛踏入林中沒有幾步,就聽頭頂枝葉拂動之聲,只見兩個老者飛身而下,擋在他們的面前。
與此同時,又有兩個老者,落在他們的背後,攔住了退路。
這四個,就是南宮世家江南供奉堂的四位長老,也是南宮晉繼位家主的鐵桿支持者,今日此來,正是要強奪風子岳身上彩晶玉。
風子岳淡然一笑,渾不在意。
卻聽林中車輪聲響,南宮晉盤腿坐在車上,從林中出來,惡狠狠地瞪著風子岳。
“小子,可還記得我麼?”
南宮晉滿臉猙獰,就連一點世家子的偽飾都沒有了。
齊小蝶嗤笑一聲,“這不就是那個強買強賣,自以為了不起的南宮公子麼?怎麼,腿還沒好麼?“
南宮晉大怒,冷哼一聲。
“臭丫頭休要逞口舌之利若想活命,就把那彩晶玉乖乖地交了出來,否則的話,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哦?”
風子岳的臉上,更是現出鄙夷不屑的神情。
“堂堂南宮家的公子,居然成了剪徑的小毛賊?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不怕丟了你祖宗的臉麼?”
“祖宗?”
南宮晉哈哈大笑,“我南宮家的祖訓,一向是強者為尊,既然我比你強,你的東西,就要乖乖地交了給我,否則的話,只有死路一條”
世家之屬,其實也都是一樣,只不過大多數人,還要點臉皮,不會像南宮晉這般,已經肆無忌憚到了極致。
不過他也是到了這瘋狂的邊緣,更何況也早將風子岳二人看成死人,所以才會如此放肆。
“強者為尊?”
風子岳哈哈一笑,“你比我強,我的東西就是你的,也就是說,若是我比你強,那你家的東西,也就是我的嘍?”
“早就聽說南宮世家,巧取豪奪,周圍民家,也都是怨聲載道,原來有此家訓,怪不得”
他冷哼一聲,心中殺機已生。
“我南宮家行事,還輪不到你一個無名小卒來評判,四位長老,給我殺了他”
南宮晉怒叱一聲,只聽四個老者一起高喝,飛身而起,撲向了風子岳。
他們早就聽說風子岳乃是先天高手,不過在旁觀察,也沒發現什麼特殊之處,猜想他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充其量只是先天初期,他們四人合擊,又怕過誰來?
風子岳淡然一笑,袖手而立,根本沒有動彈的意思。
“小蝶,試試看你的幻蝶九變吧”
小蝶答應一聲,雙手一分,只見一道七彩光環在他手中成形,背後晶瑩雙翅,若隱若現。
那四個老者同時心中一驚,只覺得一股磅礴巨力,壓迫而來,卻根本無法閃避。
“喝”
小蝶輕叱一聲,手中七彩光環,霍然分開,迅速擴大,就像是一道波紋,掠過大地一般。
無聲無息。
但其中蘊含的威力,卻絕非南宮世家的四個老朽長老可以抵擋。
只聽四人一起慘叫,轟然落地
一招
只是一招,就敗了這四大長老
風子岳搖了搖頭。
“小蝶,你這招還是未純,四面使力,不甚均勻……”
左右和後面的三個老者,在這一擊之下,渾身經脈盡斷,已是死的不能再死。
但面前那個老者,卻是癱在血泊之中,還有一口氣在。
“尊……尊駕到底是什麼人?”
臨死之前,他還能問得出這一句話。
什麼人?
一招之間,就能擊敗他們四大長老,這樣的女子,為什麼從未聽過?
小蝶成就幻蝶九變,不過數日,天下間,又怎麼可能有人聽過她的名字,見過這一招絢麗的武學?
風子岳搖了搖頭。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你們自己找死,也就不要怪我了”
他當然沒有興趣去回答這幾個小蟲子的問題,伸手一拂,潛藏在樹林中南宮世家武士,一起哀呼,滾了出來。
至於面前的那倖存老者和南宮晉,都是被這一拂之力,斷了心脈,死不瞑目。
這種小人,不能留在世上
小蝶也是搖頭不止,“我說他們的武功不行,真是沒有意思……”
風子岳淡然一笑,“他們武功不行,卻還有一位武功高強的朋友跟在身後,你可要試試?”
在進入樹林之前,他已有所感。
如今剿滅了這些蟲子,他自然是等著這一位高手現身。
風子岳的話音剛落,小蝶正想詢問,卻聽林中,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
“這位姑娘,不是我的對手,要試我的武功,還是公子你親自來吧”
只見從樹林之中,緩緩走出一個黑衣蒙面之人。
他身材甚高,右手提著一柄充滿了殺氣的劍。
這一柄劍,已經出鞘,劍身之上,滿是蜘蛛網一般的裂紋,裂紋之中,卻是血色。
也不知道這一劍,已經殺了多少人,浴了多少血。
而他的左手,卻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孩兒,穿著粉色的衣裳,正瞇著眼睛,微微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