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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葬禮》第0章
上部

  幾日前收到朋友的來信,我的朋友在一家造船廠工作,很多有名的軍艦都是他們公司造的。信中,朋友說我手下的一艘戰艦在排水上有故障,我清楚他是想看一看我們的王牌戰艦——宙斯頓號。

  我在聯合國第五艦隊擔任艦隊副指揮官,盡管我只是名上校。宙斯盾號全長1897M,寬426M,最高速度可達45節,裝有最先進的立體防禦體系,主力武器“陽極炮”威力不亞于核彈。

  恰巧我們將在太平洋進行軍事演習,之前要在大連港進行短暫的修整後去日本的神戶港接各國記者。因爲朋友的工廠正好在大連的緣故,我便瞞著艦長偷偷的讓朋友上了戰艦,但前提是在記者上船之前他不能離開我的寢室半步。不過不管我怎麽小心,他還是被艦長發現了,我自是不免被臭罵一頓,但朋友卻被破天荒的留了下來。

  “上校,您的朋友好像不太習慣軍艦上的生活吧!”軍事長喬對我說,“他已經吐了至少三幾次了,他是否暈船呀?”“暈船,鬼才會相信他會暈船,在海軍學院的考評中他每年都是第一名,他怎麽可能會暈船?”我不加思索的說,又思考了片刻後,我說,“我帶他去甲板上溜溜吧,他一定是想見識見識咱們的陽極炮才這麽做的……”“報告,”我話未說完,一名士官便站到我的面前說,“上校,艦長讓您過去一下。”“我馬上到。”我惺惺的說。喬站在一旁笑我,我看了看他,說:“高興什麽?艦長我惹不起,你我還收拾不了嗎?你帶他去甲板!”“上校,這不是我該幹的事情吧!我是軍士長!……”“我要你幹你就幹,我是上校,明白了嗎?”喬說不過我,只得帶著朋友去甲板“放風”。

  “報告!”我走到艦長室門外說。“進來吧!”艦長在屋內說。我打開了艦長室的電動門,走了進去,向艦長敬了個軍禮,艦長沒有話還禮,而是披上大衣帶我走出房間。說實話,艦長的舉動讓我摸不清頭腦,不過他是艦長,而我不是,不管他做什麽都一定有他的理由。

  宙斯頓號共分爲6層,既A1,A2,A3,B1,B2和B3。B3層只比B2層小一小點,但B3層只有兩個房間,一個是艦長室,另一個卻沒有人知道是作什麽用的。要知道艦長室再怎麽大也只不過是一般寢室的一倍而已,另一個房間要比幾十上百個房間加起來還要大,這令誰都會十分的好奇。

  艦長打開了另一個房間的門,房間內一片漆黑。我的心中不停的打著小鼓。“是不是艦長又發明了什麽新的拯人工具了?殘了,我成試驗品了!”我不停的這樣想。我之所以這樣想是有原因的,艦長年過六旬,爲人個外的苛刻,曾擔任過八艘主力艦的艦長。傳說20年前他曾在當時顯赫一時的“女神號”上擔任大副,因爲艦隊長的判斷失誤使得整個艦隊誤入了雷區,大部分戰艦沈沒,這其中也包括“女神號”。“女神號”上的校官以上的軍官共有3人,只有他一人存活了下來,如果傳說是真的的話,那對他而言一定是段不堪回首的回憶。而那件事後,艦長就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從此對士官的管理邊的格外嚴格。

  “上校,宙斯頓號是我親眼看著下海的最後一艘戰艦,我馬上要退伍了,這艘戰艦早晚都是要由你來接手。不過你最近的表現有些不服衆望…”艦長說。“對不起,艦長,我錯了。”我打斷艦長的話說。“你錯了?不,你沒錯,但這偏偏成爲了你的錯。”沒錯卻成爲了錯,艦長的話讓我摸不清頭腦。“上校,你是那裏畢業的?”艦長並沒有著急打開燈,而是吸起煙說。“報告長官,我是皇家海軍學院畢業的。”“入伍幾年了?”“回長官,我已經入伍6年了!”我故意大聲的說。“6年?6年邊擔任副指揮官的的確不多,但你不是第一個,至少你不是我認識的第一個。”

  艦長終于打開了燈,一座巨大的火炮展現在我面前,單是長度它就是“陽極炮”的三倍。我本能的向後退了幾步,仔細看著這個龐然大物,突然,我發現它和我上個月在作戰試驗室中看到的火炮幾乎一樣,只是長度上長了很多罷了。

  “離子重炮!”我吃驚的說,“艦長,你沒有和我開玩笑吧!這可是離子重炮呀!”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想那麽個龐然大物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被運到戰艦上,簡直讓人後怕。“很吃驚嗎?它已經在這裏近一年了。”艦長一邊吸煙一邊說,“它的威力不知是‘陽極炮’的多少倍,這次軍演過後,它便會正式取代‘陽極炮’成爲新的主力炮。不過在軍演的過程中,它會以單炮的身份出現。”艦長欣慰的撫mo著這個龐然大物,笑了笑說:“一個小時候,它便會成爲萬衆注目的焦點,就如同當年的‘女神號’……”

  朋友因爲見到傳說中的“陽極炮”而興奮不已,我卻一直深陷在艦長的話語之中,甚至連到達了神戶港我也全然不知,知道喬將我拽到了指揮室我才回過神來。

中部

  在神戶港,沒有一位記者不被宙斯頓號的氣勢所震驚,與周圍的戰艦相比,宙斯頓號堪稱奇迹。也正因爲他們親眼見到了宙斯頓號,他們終于明白爲什麽在航母技術高度發達得今日,我們聯合國維和部隊卻一反常態的大舉發展主力艦技術。

  一百余名記者登上了戰艦,此外還有一名漂亮的女設計師明日香,其余的觀光者只能遠遠欣賞宙斯頓號。

  喬在甲板上給來訪的記者發放軍裝和編號,明日香站在他的面前,喬飛快的查找著登陸冊可怎麽也找不到明日香的名字。我走了過去詢問喬發生了什麽之後也查找了一邊,但仍未找到。因爲後面還有很多人的緣故不便在耽誤更多的時間,我將明日帶到了甲板的另一邊等候。

  “上校先生,你應該是這艘戰艦的大副吧?”明日香看了看我的肩章說。“對不起,你猜錯了。我是艦隊副指揮官。”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說。“20多歲就已經是副指揮官了,真是少見。”明日香說,“我叫青木明日香,你呢?”“信雲,上官信雲。”我沒有過多的理會她,而是看著神戶優良的海港設計發呆。“簡直是奇迹,全長100M的電磁脈沖火炮,威力與核彈相比那一個更大一些?”明日香盯著“陽極炮”說。我再次看了看她,畢竟,對軍事感興趣的女士可以說少之又少,而她竟可以一眼看出“陽極炮”的特點,著真的讓我對她另眼相看。“核彈的殺傷範圍要比‘陽極炮’大上百倍,單‘陽極炮’的單位面積殺傷卻遠大于核彈。兩者可以說各有所長。”我敷衍她說。“核彈的輻射可以持續數十年,‘陽極炮’的電磁脈沖…”我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因爲這已經涉及到軍事機密。

  喬終于找到了明日香得名字,明日香從喬手中接過軍裝,她紅色的長發映入我的眼簾。我手握著朋友的編號,轉身進入船艙。轉身的一瞬間,我看見明日香將編號別在右臂。

  我沒有去A3層,想必那裏不過是在舉行些舞會罷了。進入朋友的房間,朋友正在用電腦整理些資料。

  “老兄,來宙斯頓號不是爲了參觀吧!”我拍著朋友的肩膀說。朋友狡詐的笑了笑,說:“我來得目的其實是爲了科隆宙斯頓號。對了,你看看,宙斯頓號和女神號是不是很像?”我看了看顯示屏,第一感覺便是兩艘戰艦簡直一模一樣。“除了‘陽極炮’外真的一模一樣。”“沒錯,宙斯頓號B級2層,A級3層,各門火炮的位置和女神號如出一轍…”“等等,B級2層,B級明明是3層才對。”“可資料上寫的的確是兩層,難道是資料錯了嗎?”“可能是軍事機密吧!我倒是有些後怕了,能背著全世界的媒體和軍方將戰艦神不知鬼不覺的加裝一層,聯合國的工程部裏的是人嗎?簡直是些超神!”聽了朋友的話我心想:“難怪他們能背著我們將離子重炮運上戰艦,看來維和部隊真的是藏龍臥虎呀!”“你先待著吧,我出去巡視一下。”我披上軍裝對朋友說。

  我剛離開寢室,喬便帶著一名陌生男子向我走來。

  “他是誰,那些記者之一嗎?”我警覺的問喬。“恰巧不是。他自稱是名作家。”喬看著他說。“作家?作家怎麽會在艦上?難道他會飛嗎?”我打量了一下那名作家,他怎麽看也不像能“飛”到艦上得人。“可能是讓他鑽到空子進來的吧!”“把他交給我處理吧!艦長還要准備今晚的宴會,還是不要打攪他的好。”“是,長官!”“對了,喬,現在的航速是多少?”“39節,我們已經離港50海裏了。”“傳我的命令,艦隊保持隊形繼續前進。”“是,長官。”

  因爲對搞文學的比較尊重的緣故,我將作家帶回了寢室而沒有將他帶到戰俘審訊室。作家從口袋中取出了一包香煙,我本是不允許他在我的寢室內吸煙的,但看他那痛苦難耐的樣子還是破例允許了他並找了一個仍有不多水的礦泉水瓶給他當煙灰缸。

  “我說作家先生,你不好好在家寫你的小說跑到戰艦上來幹什麽?”我坐到辦公桌前背對著他說。“上校先生,不瞞您說,我是實在沒有靈感了才這樣做的,所以…”“我不管你在你的祖國多麽的無視法律,但這裏不是你的祖國,這裏的規定你必須執行,你必須清楚一點:在這裏,我就是將你扔下戰艦讓你去喂鲨魚也沒有政府敢來過問…”我轉過身看了看作家,他那悠閑的樣子根本沒有將我放到眼裏。

  這種人最難對付,至少我是這麽認爲。無奈,我只能再一次背著船長將人留在艦上,只不過這次並不是我主觀上要這麽做的罷了。我將一套多余的軍裝扔給作家作家先是愣了愣,之後飛快的換上了軍裝,我則利用作家換軍裝的時間仔細查看了一下作家那支尚未吸完的香煙,原來裏面有少量的大麻,難怪他剛才會有那種表現。

  原本看上去弱不禁風的作家穿上軍裝後卻散發出一種別樣的軍人氣質。

  “再艦上,你給我老實點,小心我將你扔到太平洋裏去喂鲨魚!”我警告作家說。“不勞您大駕,我自己跳下去行嗎?那還用鲨魚,一只鯨就可以將我嚇的半死了!”“少給我貧嘴,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扔下去!”

  作家正了正軍裝,之後對我談著他新小說的構思,就像一位文豪在教導他的弟子如何寫好文章的他從某中意義上講已經忘記了時間的存在。看他那侃侃而談的樣子我也被他吸引了進去。與艦上的其他軍士相比,我自命文學修養相對較高,這也不至于使他對牛彈琴。

  傍晚5時,距晚宴開始還有2個小時,作家突然想起他將筆記本電腦忘在了餐廳。按規定,晚宴前1至2小時這段時間除巡視人員外誰都不允許進入餐廳,但艦上的規定已被記者們破壞殆盡,想必作家再違反一兩條也以無妨。我便允許他進入了餐廳。

  作家“偷渡”進入了餐廳,我則替他放風,老實說,艦上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相信我一個副指揮官會替別人放風。這時,明日香從不遠處的洗手間走了出來,她的手指好像被什麽劃破了,正滲出一絲的鮮血。

  “上校先生,你…你怎麽在這裏?”明日香看到我有些吃驚。這時,我聞到了一絲蠟的氣味。“我…我…你的手怎麽了流血了?”“我,我一不小心…”

  就在著尴尬的時刻,作家從餐廳走了出來,手持著一部筆記本電腦並大聲說了一句:“大功告成了!”明日香與作家對視了幾秒,雙方都有些吃驚的樣子。兩人的表情看上去就想是兩名多年不見的朋友突然相遇一樣。

  “你們認識嗎?”我下意識的問。“不,我們不認識,何況我也不想認識他。”明日香拽了拽衣服說。“我也一樣!”作家冷冷的說,“認識這位小姐將成爲我人生的一大憾事!”“與您相識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哦,那我們就永遠不要相識好了!”

  明日香很氣憤的離開了,我也帶著作家回到寢室。盡管兩人都矢口否認認識對方,但我覺得他們不僅認識而且相互了解很深。這不僅僅是因爲那時直覺告訴我的,也因爲我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知覺。

  作家回到寢室後一言不發,整個人仿佛陷入了夢境,與外界産生了隔絕。我離開了寢室,一個人在甲板上閑轉。明日香也在甲板上,她背靠著一樽火炮,望著西沈的殘陽無語,任憑她那紅色的長發隨著海風飄動。她的嘴中不斷念著一句宗教用語:“烏有是最美的。”被夾在兩人的中間,我感覺萬分的無助,我不知該、怎麽辦,若是一小時前的話,我定然不會手軟,而現在,我卻…

  晚間7時,晚宴正式開始。此時離軍演還有11個小時。艦長站在“主席台”上,艦上的記者不斷的用閃光燈照亮這位年過六旬的傳奇人物。當艦長宣布剛剛研制成功的離子重炮將在軍演過後取代僅僅服役兩年的“陽極炮”時,明日香和作家的臉色突然變的煞白,其他的記者大多發出了驚訝之聲。

  “艦長,”明日香有些緊張的說,“請問離子重炮與‘陽極炮’最大的區別是什麽?”“炮體動力腔的冷卻時間。‘陽極炮’完成一次射擊後需要3分鍾的時間進行冷卻,而離子重炮只需要2分鍾。”艦長將離子重炮的樣子用投影儀打在銀幕上,這時明日香突然走到艦長的左前方,這時作家則煩躁的摸著口袋尋找著香煙。

  艦長從容不迫的應付著記者的提問,明日香則不停的看著手表,她右臂上的編號因爲被打磨的十分光亮的緣故而不停的反射著燈光。不光是明日香,作家的編號也被打磨的格外光亮。與明日香不同,作家的編號別在右袖口,和戰艦的二副一樣。這時我才發現作家一直保持著陸戰隊員備戰時的動作。

  不久,艦長向前走了一小步,明日香的身體向右一側。與次同時,作家的重心略往下降了一絲。戰艦的大副突然走出餐廳,我跟了出去,看著他進入了洗手間。這時,餐廳外的應急燈突然亮了,緊接著聽見“啪”的一聲,然後便是一股蠟香從我身後的配電室傳出。我下意識的用力推了一下餐廳的大門,大門裝的是電子鎖,在餐廳沒電時它會自動上鎖,誰也打不開它。如我所料,電子鎖失靈了,餐廳處于停電狀態。

  “發生了什麽?”大副推開洗手間的門問我。“還不清楚,不過餐廳一定處于停電狀態。”我跑向配電室,打開了配電室的門,空氣開關處于斷開狀態,一旁的配電箱冒著白煙。“短路了嗎?”大副打開配電箱問。我斷開了主閘,從應急箱中取出絕緣膠布遞給大副,配電箱底部是一層尚未風幹的蠟。“蠟?配電室能偷出蠟來嗎?千古奇聞!”大副邊找短路的線路邊說,“電線的絕緣層沒有了?奇怪,火線上怎麽有層薄蠟?”大副用砂紙擦去掉蠟,用絕緣膠布將失去絕緣層的兩根電線分別裹好。合上主閘前,我打量了一下四周。配電箱上沒有一絲的塵土,而旁邊的應急箱上卻滿是塵土。應急箱上有幾道劃痕,顯然是新加上去的,空氣開關的螺絲也均出現了松動。

  “快走!”我合上電閘說,“配電室被人做了手腳,餐廳一定有事發生!”

  我和大副同時沖出了配電室,打開了餐廳的電子門。餐廳內,明日香正將倒在地上的艦長扶起,除此以外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

  作家突然向我走來,他的面色很差。

  “你怎麽了?”我問作家。“我,我肚子痛,所以…”作家吱唔道。

  我看了看作家,他的動作很不自然,我讓他先回寢室,盡管對他很不放心,我卻給他放了行,這時,我發現他的編號上有幾道劃痕。

  我走到朋友身邊,問朋友:“剛才這裏發生了什麽?”“電燈突然滅了,然後是‘啪’的一聲…不對,好像是兩聲…”“明明是三聲。”我身邊的一名記者十分確定的說。“三聲?你確定?”我吃驚的問。“確定,盡管三聲之間的時差系在千分之一級,但我也能分辨出來。”

  誤差嗎?訓練有素的間諜在經過精確的計算的情況下應該是同聲才對,居然出現了誤差。裝備的問題嗎?還是說我的推測從根本上就是錯的?我不應該錯才對,那兩個人絕對是間諜。也許這裏還有間諜,艦上的間諜,不止兩個,應該是一群才對。

  被扶起的艦長將我叫到身邊,明日香將項鏈從脖子上摘下來後交給艦長,自己轉身離去了。項鏈錐是艘戰艦,做工很精致,上面刻著的字已經模糊不清,底邊仍有一絲血。

  “艦長,這項鏈是您的嗎?”我問艦長。艦長沒有作答,只是一直注視著那串項鏈,許久過後才說:“軍演過後,將我送到八代群島,我想陪陪我的兄弟們聊聊天!”“是,長官。”“還有,這封信是給你的,你11點以後再看,記住了嗎?”“記住了長官!”盡管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但我發現艦長的舉動十分的奇怪。

  回到寢室後,我不停的發呆。我不知道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麽。胡亂拿起一本書,看了幾眼卻又看不下去了。突然,書上的時間系三個字映如我的眼簾,我努力回想在那裏見過著三個字,卻怎麽也想不起來。恰巧,朋友手持從宴會上偷出來的酒沖到我的房間。

  “老兄,想什麽呢?看我拿什麽來了?”“從宴會上偷的吧!不就是瓶路易13嘛?”我無精打采的說,“對了,你對女神號了解多少?”“女神號是20年前聯合國維和部隊的主力艦之一。曾在自由艦隊擔任旗艦。20年前的一次軍演中艦隊誤入雷區,時任艦長青木山因指揮失誤使的艦隊大部分被毀,女神號沈沒。不過有傳言說這一切都是預謀好的。沈沒的雷區好像是八代雷區。”“八代,是八代群島附近嗎?”“沒錯。”

  我看了看表,11點整。我急忙打開了艦長給我的信,那那裏是封信,那分明是封遺書。我將信丟到一邊,沖出房間,朋友還沒搞懂發生了什麽便跟了出來。一名身穿軍大衣,帶著墨鏡的人想我們走來。當他和我們向交時,他將身體一側,右手背到了背後。盡管那人帶上了連衣帽,但我還是看到了他那滿頭的紅發。   

下部

  朋友撞開了艦長寢室的門。艦長倒在地上,手握著明日香的項鏈。我不敢進入他的房間,因爲我怕,當朋友告訴我他是被利器擊中心髒直接死亡時,我心如刀絞。

  我從身後取出槍,打開了保險。朋友拉住了我,他希望我冷靜一些,而我卻一把將他推dao了一邊,因爲我根本我發冷靜下來。盡管艦長有諸多不是,但他也有他慈愛的一面。別人或許不清楚,但我卻不只一次看到他爲了我們而和上級爭吵。我怕他是因爲我敬重他,或許這就是他對我說的不錯之錯吧!正應爲他的慈愛,正因爲我對他的敬重,才使得我對他的死悲痛欲絕。

  我回到了B2層,直奔明日香的房間明日香好像預料到我的到來似的,早早的打開了寢室的門。一件軍大衣挂在牆上,一副墨鏡別在軍大衣的口袋中。而明日香則坐在茶幾旁,茶幾上放著一把手槍。

  “上校先生,您來得可真夠晚的。”明日香一邊倒著香槟一邊說。“人是誰殺的?”“我。”我舉起槍,開槍打碎了酒杯。“我到希望如此,但人不是你殺的。也不是那個‘作家’殺的。”我轉過身,背對著她說,“你給我想清楚。我也是皇家海軍學院畢業的,你們的行動方式我怎麽會不知道?你和那個‘作家’爲什麽退場我心裏一清二楚!”

  明日香和“作家”被關到了一起。我聯系護衛艦卻以外的失敗了。我心裏清楚艦長的死是瞞不住的,但我卻要繼續隱瞞下去。

  “副指揮官,戰艦導航系統出現了問題,系統默認狀態爲自動駕駛狀態。定位系統失靈,一切和護衛艦之間的聯系中斷。主控計算機被攻擊。”我剛進入駕駛艙喬便對我說,“是不是要艦長出面解決?”“不必了,艦長,艦長他…我不知該怎麽開口。“艦長他怎麽了?”“分鍾前剛剛…剛剛遇刺。”

  駕駛艙沈默了,仿佛空氣都被凝結了一般。只有那閃爍著紅燈的警報器不是的發出聲響。喬關上了警報器,之後蹲在地上,無語。

  “他的死,是他選擇的。”朋友突然帶著明日香和“作家”出現在駕駛艙,“他死時,他是笑的。因爲那時他選擇的。”“你怎麽將他們帶來了?”“現在的情況隨不是他們所爲,但他們也脫不了關系。不過,這些問題他們應該可以解決。”“他們是間諜。”“他們是我們的學弟學妹。你可以不相信任何間諜,但你不可以不相信你的學弟學妹。你忘了嗎,你畢業時是誰給你帶的肩章,是明日香。”

  戰艦的航速以到達45節,護衛艦離我們越來越遠。了望塔很快就要從我的視野中消失。我點了點頭。應爲我以別無選擇。“明日香,這裏,全靠你們了。”我走到明日香的身邊說,“還有,哪天你給我帶的肩章,是我的軍裝中帶的最好的。”明日香點了點頭,和“作家”一同向我敬了個軍禮。

  喬將明日香他們隨身帶了的筆記本交還給他們,之後拍了拍兩人的肩膀。“作家”快速的找到了戰艦的准確坐標,用虛擬系統代替了被入侵的系統。明日香通過第三系統介入幹擾了其他網絡信號,使雷達恢複了正常。

  “清流,大幹一場吧!”明日香帶上了墨鏡說。“好哇,我得手快瘍死了!”“作家”也帶上墨鏡說,“時間系萬分之一級,30秒後開始潛入。”

  “時間系,這是專業術語嗎?它時間系是什麽意思著?”“你沒涮我吧?”朋友簡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上軍校時你不是背過嗎?算了,看來你是忘了。初始時間與末時間之差的單位級就是時間系,這是莫斯科軍事學院的暗號。”“也就是說這算是專業術語。難怪這麽眼熟?等等…”“你也發現了嗎?”“恩,那個記者,他說的應該是時間系…”

  這一刻,我什麽都懂了,我也知道誰才是凶手。可問題在于他的動機是什麽。我無意見發現了一張被艦長封存以久的照片,那是張五人合影;左下側的男孩子看上去十幾歲,身後的大人身穿軍裝,領標是軍事長;中間的大人和右邊的大人身穿軍禮服,領標是艦長和大副。那位大副應該就是艦長。兩人身下是一名小女孩,看上去五六歲。三位大人的右手都握著一條項鏈,那項鏈就是艦長死時手握的那條。

  我將所有的記者叫到餐廳後將艦長的死訊公諸于衆。餐廳裏頓時嘩然,而那位曾與我交談得記者卻沒有任何驚訝的表現,這正如我所料想的一樣。

  我將朋友叫到身邊,讓他去辦件事。

  “其實,我將大家教導這裏並不是爲了公布或者說發布艦長的死訊,而是…而是爲了抓捕凶手!”我看著那位記者說,“別在看別處了,你就是凶手,莫斯科時報的記者。”那位記者坐在椅子上看了看手表,說:“你說我是凶手,那好,將證據拿出來。”他看著我,滿臉的得意。“你是那裏的記者?”“莫斯科時報。”“今年多大?”“36歲。”“時間系的概念是什麽?”“初始時間與末時間之差的單位級。”“很好,概念很准確。”我冷笑著說,“能解釋一下您怎麽懂專業術語的嗎?”

  記者吱唔了片刻,將手背了過去。我用槍指著他。

  “能辨別出千分之一秒的聽力怎麽會是普通人所擁有的。再說,連我們皇家海軍學院的畢業生都只能辨別出兩聲,百分之一秒的時間系都不能確定”我向前走了幾步,“唯一的解釋,便是你是間諜。”“推理嗎?很精彩,的確很精彩。您不去寫推理小說真實屈才了。但物證呢?”

  “將匕首丟進大海,企圖這樣掩蓋犯罪的事實嗎?”朋友突然出現在記者身後說,“不要丟下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哪怕是一張相片。你的父親,應該就是女神號的軍事長的!他的項鏈應該仍在你的身上才對。紅發怎麽有了黑色?利器殺人一定回有血噴出,而血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成黑色。”

  “記者”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項鏈,拔出一把手槍。大副和朋友同時拔出手槍,我們三人用手槍指著“記者”。

  “三分鍾後,離子炮將摧毀宙斯頓號,就如同20年前陽極炮摧毀女神號一樣。那兩名間諜和你們這些軍人,還有這群記者,還有,還有那個殺死了我父親的的艦長。你們都隨同我一起沈寂在大海之中吧!”朋友開槍大穿了“記者”的右肩,大副迅速的將他制服。我用槍抵住他的頭部,將槍調制到待發狀態。“殺死我,你這個沒骨氣的上校,開槍啊!”“記者”向我吼到。“殺死你?在你接受軍事制裁之前便殺死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我要將你送上軍事法庭,然後在那裏裁決你!”我將“記者”脖子上的項鏈拽了下來,朋友將艦長死時手握的項鏈遞給我,我看著他,從身上取出了第三條項鏈。“記者”和明日香的項鏈背後是一只和平鴿,而艦長的項鏈背後卻是聯合國的國徽。“真相,往往比你想像的還要簡單。這一切,都是由他們自己決定的。原本死的人,應該是艦長。但不知爲何從一名指揮官變成了兩名。這死,是大總統下的命令,所有軍人都不得違背。而他們三人,只不過是那動亂年代的犧牲品罷了。”“那你呢,”“記者”冷笑著對我說,“你也是大總統手下的一枚棋子乃至一個玩偶嗎?”“我不是玩偶,而是…”

  我看了看表,離離子重炮啓動還有1分鍾。撤離已經不可能,“記者”死意已決,決不可能交出口令,只能靠明日香和清流。隱約間,我聽見離子重炮啓動的聲音。電源已有些超負荷。我心裏清楚,離子重炮啓動後“陽極炮”一旦隨即啓動,那後果不堪設想。

  駕駛艙內,明日香和清流同時按下了“回車”鍵。離子重炮慢慢的停止了運轉。B3層亮起了紅燈。整艘戰艦突然一黑,之後是一聲槍響。燈再次亮起時,“記者”已倒在血泊之中。

  “真是個傻瓜,在公海殺人是不會觸犯法律的。”朋友帶著手套將槍遞給我說,“對了,你怎麽那麽肯定他是凶手?”“還記得你我一起沖向艦長室時嗎?與你我相遇得人是一頭紅發。紅發的人艦上一共有兩人:一個是明日香,另一個是他。明日香在宴會上受了傷,具體是那裏我也不太清楚。宴會上作家受傷是因爲他擋住了‘記者’的弩。最重要的是我們相交那一刹那,別忘了,那個人是背過手去的,而如果他是女士的話,他的雙手應該在腹前。”“這麽細節的東西都被你注意到了,我真實沒話說了。”

  晚些時候,明日香和清流來到我的房間。

  “您怎麽知道我們是間諜的?”明日香問我。“你,作爲一名設計師太醉心與陽極炮了,而作家則犯了作家的大忌:將構思告訴別人。其實你們很厲害,爲了制造不在場證據你們利用了火線放熱這一特點用蠟包住了火線制造出短路。不過明日香太愛幹淨了,配電箱上的土被你打掃的一幹二靜。”“學長,”清流突然說,“您猜錯了。是我打掃的。”我笑了笑,說:“你門都有殺我的機會,因爲我和你們談話時都是背對你們的,但你們卻沒那麽做。至于爲什麽知道你們是皇家海軍學院的畢業生我想我不用說了吧。”“那特殊的編號帶法和打磨。”明日香說。我點了點頭,取出了一份報告單,說:“這裏是份報告單,我沒有寫你們兩個的事,因爲我不想你們上軍事法庭。不過,我希望你們不會有地二次。”兩人向我敬個了軍禮,之後離開了。

  軍演過後,我手捧艦長的骨灰,矗立在甲板上。艦隊停留在八代群島,停留在女神號沈沒的地放。

  “艦長,我送您回來了,您終于可以和他們聊天了。”

  我撒下了骨灰,火炮朝天鳴響。此時被殘陽映紅的海面也仿佛懵懂了悲哀而平靜的觀望著。縱是沒有大總統的悼詞也無妨,因爲沈睡之人不希望受到打擾。

  “爲什麽不查下去?”朋友問我。“查下去?那會使很多人丟掉性命。軍政府到處都是秘密,也到處都沒有秘密。”“可那三聲…”“其實不管是明日香還是清流都沒有失誤,其實是那個‘記者’失誤了。他聽到的第一聲其實是三聲,而第二聲其實是電子門上鎖的聲音,第三聲也是如此。”

  海面異常的平靜,遠處傳來遠航油輪的汽笛聲。我手握著艦長的領標和肩章,心裏清楚那沈重的擔子會落在我身上,即使我還沒有准備好。

  愛,就想一把無堅不摧得利劍,只有被它刺中,才會明白什麽叫愛。愛一個人,就必須傷害那個人。愛的越深,傷害的也就越深。人會因爲愛而被傷害,甚至不惜在傷害自己愛的人的同時傷害別人。不論對誰的愛都會使人沈淪,最終走向黑暗的深淵,因爲,這就是愛。

  葬禮在太平洋舉行,太平洋靜靜的等待著這一天。女神在太平洋沈睡,她的第三位守護神即將到達,盡管他來得很晚,但他還是來了。

  此刻,沈默也許是最好的語言。明日香用紙條寫著:“父上,我將與清流結婚,請保佑我們吧!”海水開始澎湃,但隨著紙條的下沈,它又恢複了平靜…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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