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月黑風也高

　　“請進。”卡莉法推開艾斯巴古辦公室的大門，隨后站到一邊。

　　艾斯暗瞟了一眼這個明為美女秘書，實則是世界政府派來的鷹犬，不由對艾斯巴古調笑道，“市長先生身邊的人都是精英呢，不論是船塢里的船工，還是身邊的小蜜···”

　　雖然不知道什么是小蜜，不過艾斯巴古在直覺上感到這不是什么好話，只得訕笑敷衍過去，“閣下說笑了······”

　　雖然當事人還蒙在鼓里，但不代表卡莉法聽不出這話中的意思，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平日里掩飾得極好的殺氣竟然有些不受控制。感到空氣稍微有些沉悶，艾斯巴古示意卡莉法去端幾杯咖啡來，這才令這位女間諜醒悟過來，立刻收斂了自己的殺意，不過隱藏在眼鏡后的瞳孔卻不住的往對面射出幾縷幽光。

　　“咳咳······年輕人，請問來我這里是？”生意上門，作為主人的艾斯巴古自然是問出對方的來意，雖然之前對方有提及材料，但為保險還是問清楚的好。

　　“請容我介紹一下。”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唇邊依然久久停留著香醇的味道，“在下的名字是波特卡斯·D·艾斯，這幾位都是我的伙伴。”

　　在聽到波特卡斯·D·艾斯這名字后，艾斯巴古的瞳孔一縮，其身后的卡莉法更是周身一顫。

　　果然，在看到艾斯巴古和卡莉法的表現之后，艾斯已經能夠肯定，自己在海軍本部一戰的消息已經是響徹整個偉大航路了，雖然不知道戰國是怎么編排自己的······

　　“波特卡斯·D·艾斯，唔······”艾斯巴古右手一頓一頓的敲在辦公桌上，靜靜閉上了眼睛，“海賊么，還有這個D······”

　　過了半晌，艾斯巴古睜開了緊閉的雙眼，緊緊盯住面前的年輕人，“如果只是做生意的話，我愿意和閣下交個朋友。”

　　“還請三思啊，社長。”這時卡莉法卻突然出聲道。

　　“喂，女人，想接受神的懲戒嗎？”艾尼路擠出了一個他自認為是很“和善”的表情，他本來就是被當做砍價的來的。

　　“哼。”卡莉法不屑的橫了艾尼路一眼，“海賊，就只是一群欺軟怕硬的渣滓。”

　　蝦米？欺軟怕硬？

　　這句話用在面前這個心狠手辣的女殺手身上可是完全不相符啊！艾斯敢打包票，艾尼路殺的人絕對沒有卡莉法多，更比不上羅布·路基那個猛男，那家伙可是在十五歲的時候就只身屠殺五百士兵的狠人啊！

　　所以···艾斯冷冷地笑了笑，CP9的家伙們，要說什么正義的話，你們，完全不夠格。

　　“混蛋女人，你在說什么！”艾斯身邊的艾尼路和格瑞斯聽到卡莉法的話，立馬勃然大怒，沖上去就想狠狠的抽這個女人一頓。

　　卡莉法看到兩人的動作，用手指推了推眼睛，嘲諷的說：“真是無禮的人啊。”

　　“住手！”艾斯雙臂一張，將二人攔在身后，“抱歉了，我的同伴們有些沖動，我看我們改天再找個時間談好了。”

　　“也好···”看到事態發展成這樣，艾斯巴古面子也有些掛不住，要不是顧及著對方的實力，早就叫人把他們轟出去了，不過···看著一旁默然的摩根，眼中閃過幾分懷念之色，“把你們所需要的貨物訂單交給我吧，明天這個時候來一號船塢取吧。”

　　“那實在是麻煩您了。”艾斯拿出了弗蘭奇寫給自己的訂單，朝艾斯巴古神秘的笑了笑，轉身走向門口，艾尼路更是瞪了了卡莉法一眼，然后轉身跟上眾人的步伐。走在最后的尤娜看向了卡莉法，兩人的眼神瞬間交會在一起，相互映照的雙瞳中閃過什么，沒人知道。

　　“社長您······”艾斯一伙走后，卡莉法有些躊躇，艾斯巴古這步棋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她的本意是挑起雙方的矛盾，然后各自散場的。

　　可惜她再怎么精明，也不會算到摩根這一個異數。魚人，艾斯巴古這輩子最敬重的人，就是他的老師和養父，魚人湯姆啊。“能夠接納魚人的男人絕非等閑之輩。”艾斯巴古將面前男人的的名字牢牢記在了心中，“就讓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吧。”

　　······

　　是夜，艾斯七人回到了黃金諾亞號，只等著第二天的日出了。

　　艾斯依舊忙著每天的功課，修煉；艾尼路則是盤腿蹲在甲板上凝神靜氣地感悟霸氣；多達早就睡著了；格瑞斯和摩根，正在互相喂招；柯妮絲，或許是覺得有些無聊，抱起云狐開始輕撫著豎琴；尤娜，靜靜擦拭著兩把黃金左輪，蕭索的背影像是在回憶著什么······

　　當所有人都睡著時，一個人影悄悄地從船艙里走出，溫柔的看了看這艘黃金諾亞號，眼神中充滿著懷念，但隨即又變得黯淡起來。伴隨著舞動的海賊旗，黑影輕輕嘆了口氣，一個箭步跳離甲板，來到岸邊，身影漸漸隱入幽暗的城市中。

　　水之都七島的最高處，乃是一座鐘塔，這是為了一年一度的大海嘯而作準備的警報器，然而，就在今晚，它卻將染上別人的鮮血。

　　“你來了！”鐘塔上早已有人，她緊盯著來人，駭人的殺氣不斷壓迫著對方的身軀，“還真好膽啊，居然敢一個人。”

　　“路基呢？”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來人反而拋出了另一個疑問。

　　“早就等候多時了啊，背叛者。”話音剛落，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詭異的出現在來人身邊，“特來取你性命！”

　　來人沒有回話，只是輕輕拔出了腰間的雙槍，徑直指向面前的男子。

　　“哼哼哼，居然有膽量向我拔槍，值得夸獎······”雖然嘴上是這么說，但男子的速度可不慢，下一刻便出現在來人的身邊，“但就是太蠢了···”說完，男子的右手手指像是子彈般指向對方的腦門。

　　“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