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金獅怒吼風雲起 第五十七章 金獅子之死

　（我有罪‧‧‧‧‧‧我懺悔‧‧‧‧‧‧小三承認，最近迷戀上了無限的同人，特別是那本《無限殘說》，忒好看了，尤其是當主角的隊伍被迫進入懲罰劇情，記憶和血統能力都被主神封印的那一段，真的是驚心動魄啊‧‧‧‧‧‧咳咳咳，回歸主題，不然會被人說是騙字數的‧‧‧‧‧‧嗯，就當小三是給自己喜歡的書打廣告吧！）

　“阿爾？”

　走進船艙的眾人，卻看到了一幅他們之前從沒有想過的畫面，人群之中的阿爾娜更是泣不成聲。

　“混蛋！”

　馬爾科急怒之下，也不管阿爾和艾斯是什麼關系了，一個箭步便將他按在地板上，喬斯順勢將阿爾擒住。

　“西奇大叔，西奇大叔‧‧‧”馬爾科小心翼翼地將西奇心口上的尖刀拔出，用手按住可怖的傷口，“醫生，快去叫醫生啊！”此刻馬爾科的心里懊悔地無以復加，他的大意和疏忽，讓金獅子竟然陷入了如此巨大的危機。

　“沒用的‧‧‧”阿爾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上面可是沾有我精心調配的劇毒哦，任誰都救不了他的‧‧‧”

　看到情況變得這麼不受控制，在場的人都慌了，阿爾娜一面死死抓住阿爾一面搖頭哭泣，而後者的表情卻依然是那麼的‧‧‧痛快，復仇之後的痛快。

　“邦妮，拜托了。”眼見金獅子命不久矣的艾斯，將目光投向身邊的邦妮，希望她能夠用她的時間能力緩解一下金獅子的危機。

　然而‧‧‧

　邦妮搖了搖頭，靜靜走到阿爾娜的身旁，苦笑道，“這是他一早種下的苦果，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或許我這麼做對不起金獅子‧‧‧和你，但是，你的做法又對得起阿爾兩姐弟嗎？”

　滿懷希冀的艾斯頓時懵住了，自己憑什麼去阻止阿爾的報復呢？他一開始只想救出兩人，然後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談，但是‧‧‧事情展到這種地步已經是自己力所未逮了。

　看著阿爾此時的目光，艾斯內心泛起苦味，果然，自己再一次的讓身邊的人受到傷害了，無論是阿爾還是金獅子，自己都抱著不一樣的情感，一面是身世孤苦的可憐兩姐弟，一面是自己的恩師。

　金獅子的確不是好人，他甚至為了一己私欲殺光阿爾一家就看得出來金獅子的陰險狠辣，但就是這麼一個人，放下了自己的仇恨，悉心培養艾斯，不惜將一身本事傾囊相授。

　真正的梟雄，艾斯是這麼評價金獅子的。

　“唔‧‧‧‧‧‧”這時，金獅子悠悠轉醒，從他喉嚨處出的聲音顯得十分沙啞，“艾斯‧‧‧”金獅子尚未受損的左手拉了拉艾斯的上衣，然而從手上傳來的力道卻是顯得那麼無力。

　“西奇大叔‧‧‧”沒等艾斯開口，馬爾科倒是搶先喊著金獅子的名字，希望對方能夠保持清醒。

　金獅子擺了擺手，示意馬爾科不要出聲。

　“海軍本部‧‧‧現在怎麼樣了？我感受到了，你之前一直在實驗中的那招‘炎帝’，呵呵，真是了不起的招數啊‧‧‧”

　即便金獅子現在還能流利的說著話，但在場的人都明白，這不過是回光返照罷了。

　“啊，被我毀了大半呢，沒個兩三年，他們是無法恢復元氣了。”或許是感覺到金獅子生命力的流失，艾斯的聲音也變得低落起來。

　聞及艾斯話語的金獅子，雙眼頓時放光，“桀哈哈哈哈，干得好，干得好啊‧‧‧父債子償，他們這下終于嘗到這種滋味了吧，桀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咳‧‧‧”

　“西奇大叔，別說話了，還是再歇歇吧。”看到金獅子嘴角不斷流著鮮血，馬爾科和艾斯齊齊叫道，而前者還莫名地看了艾斯一眼，仿佛是從金獅子剛才的話語中听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話。

　與此同時，聞及此話的阿爾看向艾斯的眼神也變得猙獰起來，臉上閃過凌厲的恨怒之色，但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回復一片灰白。

　“沒事兒，老子可是被稱作獅子的男人啊，這麼一點小傷我還不放在眼里‧‧‧咳咳咳‧‧‧”金獅子依舊嘴硬著，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是真的沒有痛苦或是憤怒，反倒還有一絲‧‧‧解脫？

　毫不理會馬爾科和艾斯的阻攔，金獅子用他僅有的左手撐地，堪堪站了起來，慢步走向阿爾所在的位置。

　眼見金獅子向這邊走來，邦妮一個閃身，將阿爾和阿爾娜護在身後，一張俏臉瞬間變得蒼白，一旁的尤娜見到好姐妹做出如此危險的舉動，迅來到金獅子身前，即使這樣還是掩飾不了她顫抖的身體，隨機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艾斯。

　眼見邦妮和尤娜可能會受到金獅子的攻擊，艾斯也坐不住了，就連馬爾科的眼神勸阻都不顧，直接來到兩人的中間。

　“咳咳咳‧‧‧艾斯，你這個船長實在是太失敗了，不和你一條心的船員拿來干什麼？照這樣下去，說不定有一天你還會被他們反過來出賣，這種事，老夫看得太多了，還是按著老夫的做法吧。”金獅子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弟子，自己可是為他著想啊。

　“那種事‧‧‧”艾斯低下頭，看不清他的臉，“根本就無所謂。”

　“什麼？”金獅子一臉錯愕。

　“所謂的船長，就是指在自己的同伴受到傷害時，第一個站出來的人，如果所有人都隨著一個人的想法來行事，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

　此時，艾斯身後的邦妮尤娜、摩根還有格瑞斯，連同邦妮身後的阿爾和阿爾娜，甚至是馬爾科和喬斯，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你‧‧‧”金獅子被艾斯的宣言驚得愣在了原地，隨即狂笑起來，“說得好，說得好啊，真不愧是‘他’的兒子，居然又教訓了老夫，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沉默了，對于艾斯，對于金獅子，他們都沒有任何的資格去評價，兩人的羈絆，更是他們無法理解。

　“阿爾‧‧‧”金獅子一把推開艾斯，慢慢向前走去。

　“放心，我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了，就算是想殺他都殺不了‧‧‧”看著眾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金獅子笑了笑。

　之後在艾斯眼神的示意下，眾人漸漸分開出一條路，而邦妮卻依舊固執的站在原地，不過金獅子卻仿佛沒有看到她一樣。

　“什麼事？”輕輕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邦妮，不顧前者威脅的眼神，徑直對上了金獅子的眼楮，或許是對自己的毒藥十分自信，又或許是‧‧‧已經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了？

　金獅子在眾人心驚膽顫的眼神下搭上了阿爾的肩膀，慢慢的坐了下來。

　“恨我嗎？”

　“嗯。”

　“很痛苦吧。”

　聞及與此，阿爾眼中閃過一絲怨毒，“沒關系，馬上就不會這麼覺得了‧‧‧”

　“是嗎？”金獅子閉上了眼楮，似乎是陷入了回憶之中，“是啊，很痛苦，也很殘酷，因為我也是這麼一路走過來的。”

　“？”阿爾瞳孔一縮，隨即被他很好的掩飾過了，“那又如何？”

　不理會阿爾語氣中的怨恨，金獅子已經完完全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剛生下來，就沒有父母，為什麼，我也不知道，好像我的生命里從一開始就沒有過家庭‧‧‧”

　“為了生活，我什麼都做過，干苦力、跟野狗搶食，那都是家常便飯‧‧‧”

　“後來我長大了，漸漸地，我看清了這個世界，什麼正義，什麼邪惡，不過是偽善者的謊言罷了。只有力量，只有力量才是永恆的，然後，我變得越來越強，被人們恐懼著，尊敬著‧‧‧以‘獅子’的名字活了下去。”

　金獅子的聲音很是沙啞，但眾人依舊被他的話語給帶進了那片黑暗的記憶。

　“但是我卻越來越空虛，因為沒有一個人，能讓我上心，他們都是我的手下敗將‧‧‧直至，那個人的到來‧‧‧”

　艾斯暗暗想道，“這應該就是我的便宜老爸了吧‧‧‧”

　果不其然，金獅子接著說道，“他只不過是個普通人，既不是什麼惡魔果實能力者，也沒有巨人的血統，卻依舊打敗了我。雖然很不甘心，但是‧‧‧我卻突然變得開心起來。”

　“他跟我說，所有的同伴都是他的家人，如果要傷害他們，除非踏過他的尸體，哼，他就那麼自信？可是後來，我還是輸了‧‧‧”

　“‘如果不能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那做海賊還有什麼意思？’那個家伙老是把這句話放在嘴邊，真是令人氣憤，但是，我還是感覺得到，我在嫉妒‧‧‧”

　沒有人打斷金獅子的話，與其說金獅子在說話，倒還不如說他在泄。

　“他被抓了，他竟然被抓了！！！這絕對不可能，一定是捏造的，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被海軍那群廢物給抓了呢？于是我馬上跑到海軍本部，我要為他討個公道，這一定是海軍在污蔑他！！！”

　“結果‧‧‧失敗了。我的力量還不夠，沒錯，我還要得到更強的力量‧‧‧”

　幾乎在場的人都知道金獅子這段往事，但是如今听他親口說出，卻又是另一番滋味了。男人的友情？真是讓人無法理解。

　“那又如何？”阿爾咬牙切齒地吼道，“就為了這個，你就可以殺害我的家人嗎？你把人命當成什麼了？兒戲嗎？不要以為這可以成為你犯下罪孽的借口，你罪有應得！”

　“沒錯，正因為人們懷抱希望，所以才會勇往直前，即便選錯了路又怎樣？總比沒得選擇好！”

　“阿爾‧‧‧”金獅子的頭靜靜靠在阿爾的肩上，“我並不是要你原諒我，我只是想告訴你，無論如何，不要因別人而改變自己，所謂的夢想，會因人的不同而有所差異，但是，絕對不存在善惡！”

　“還有‧‧‧”金獅子將自己的目光投向邦妮，“剛開始我也打過你的主意，但是後來，我放棄了‧‧‧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有一個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你的船長，你‧‧‧很幸運。”

　“艾斯‧‧‧”金獅子這個時候輕聲喚道。

　“西奇‧‧‧老師‧‧‧”艾斯的身體不自主的開始顫抖著，然而自己的腳卻怎麼也移動不了。

　“有句話，忘了告訴你，是‘他’曾經說過的哦‧‧‧‧‧‧”

　金獅子的聲音漸漸地小了下去，伏在阿爾肩上的身軀也不再抖動‧‧‧金獅子，眼楮閉上了。

　阿爾的眼眶竟浸滿了淚水，是在為誰哭泣？自己嗎？

　艾斯的右手死死按住頭上的帽子，淚水卻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如果手上沒有劍，我就不能保護你。

　如果我一直握著劍，我就無法抱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