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7節 沒牛成的星743

　　這一夜，營地裡除了尼奧之外的所有人多的都過的有些痛苦，有傷的就不說了，主要擔驚受怕，怕怪物們死纏爛打，組織起來繼續攻打。而實際上，怪物的首領們比他想像的還要當機立斷，這邊戰事未停的時候，那邊已經該搬的搬、該運的運，離開時更是毫無留戀，至於收屍，那可不是人家的傳統。

　　這些都是棘和刺報告給尼奧的。食死藤和吸血藤，多面和血衛，以及血藤石楠傀儡，它們從戰事開啟後，就已經在暗處活動了，戰場就是它們的美食場，捎帶的收集些有價值的材料。

　　比如黑曜石傀儡的能源核及思維晶體，這個跟當初滿街追殺他的邪火傀儡的核心是相同的，思維晶體做材料能夠強化智腦分身。

　　能源核的用處也很多，魔像、構裝體、機械，幾乎所有傀儡都繞不開能源核這個物件。尼奧打算將這些能源核用在血藤傀儡上，這樣一來，可以極大的改善血藤傀儡的能量運轉，而單位時間內的能量吞吐量，又是傀儡能力的一大標誌，所以能源核運用的好，的確能讓血藤傀儡戰力上一個新台階。

　　如此一來，血藤傀儡便成為了可靠的戰力，初步推測，軍士的水準還是能達到的，如臂使指、惟命是從，隨時可以呼叫，這樣一份戰力，便是尼奧遭遇一些突發情況的取勝本錢，自然是極具價值。

　　若是能源核真有富餘，攻城蜘蛛也可以考慮，這台防守兼輔助的設備對尚待壯大的星745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尼奧很清楚，如果自己不想將悉心付出輕易的打水漂，就要做好三件事，1提高，2安全，3勝利。分別對應著動力、保障和信心，這是一個戰鬥團隊迅速成長的條件。

　　加強警戒，注意休息。

　　尼奧回到營地後向下面主要交代的就是這麼一個短句。但對於一幫初次真刀真槍作戰的士兵們來說，前者不需尼奧多說也會做的兢兢業業，後者想要做好就有難度了。驚懼又或興奮，對於參加了今夜戰鬥的士兵們來說，不管那種情緒，都足以讓他們度過一個難以睡安穩的夜晚。所以第二日沒有任何懸念的，整個營地都瀰漫在精神欠佳的氛圍中。

　　“能吃能睡，神經粗韌，這是成為一名好戰士的必要條件。休息不好，你會精神恍惚，警覺性降低；休息不好，你會肢體乏力，戰力無法發揮。士兵們，我問你們，你們珍惜自己的生命嗎？”

　　“珍惜！”

　　“大聲回答，你們是**的妓女嗎，拿出力氣來，大聲點！”

　　“珍惜！”士兵們大聲吼。

　　“嗯，是的，命只有一條，誰不珍惜呢？誰不想拿著勝利津貼給家裡人賣些好東西，或者去大吃大喝一通、再把個漂亮妞快活快活呢？正是為了這個，我們都得強迫自己，強迫自己遠離安全的、有高高護牆的城鎮，強迫自己拿起武器跟各種敵人廝殺，還有什麼？對，強迫自己該休息的時候休息，該吃飯的時候吃飯，讓你休息的時候，就是怪物在50外，你也得強迫自己安心入睡；讓你吃飯的時候，就是箭如雨下，你也得細嚼慢嚥，努力將食物轉化成力量。這，才是愛護自己，才能活的更久，聽明白了嗎？”

　　“明白！”

　　“大聲！”

　　“聽明白了！”

　　“好，我拭目以待，給你們3天時間適應，3天以後，誰要做不到，軍棍會讓你們長記性。現在我宣佈，今天除傷病號，訓練照舊。解散！”

　　早飯之前，軍操之後，尼奧向星745的士兵們又嘮叨了這麼一通。旁邊瑪麗•珍認真的做著記錄。星745的條例就是這麼來的，從沒什麼規矩到一條條加規矩，讓士兵們這些天來感覺頗為緊迫，似乎永遠都有新東西需要他們適應，反倒是昨日跟怪物交戰的影響，淡化了不少，士兵們都是想著如何將新法令記牢並趕快適應，少挨軍棍，至於已經過去的事，哪有那麼多時間去回憶品味？

　　“嘶……”人前牛掰，人後尼奧也是疼的呲牙咧嘴。一起吃早飯的卡尼托問：“怎麼了？”

　　“昨晚對身體壓榨過度，連呼吸時都肌肉疼。”尼奧確實感到疼痛，不過卻不是因為什麼對身體壓榨過度，而是化藥的症狀。尼奧雖然雙職業突破5級了，可這並不意味著突然之間就有了那麼強健的體魄。那麼，一身大力橫肉從何而來？自然是能量治療艙先打好了底子，然後南茜不遺餘力的調節，尼奧大量的使用魔藥。而要想將魔藥的效果都變成實在的力量，一般的訓練已經不足以消化，必須進行近乎瘋狂的運動。

　　這不，尼奧在早餐之後不久，又開始了他的瘋狂鍛鍊，深蹲、抓舉、臥推……一整套的鍛鍊科目，不斷的增加難度，那種訓練在別人眼裡，都是近乎變態的。而尼奧也真實的體會到了那種為了追求純粹的肌肉力量而忍受的痛苦：整個人都已經不止是流汗水，而是流口水，咬牙切齒，青筋暴露，彷彿他的目的是通過這種訓練，將自己活活整死。而實際上，這些訓練除了鍛鍊意志力，更主要的是在強悍他的外層體系，就彷彿是在鍛打一件武器，血肉武器。

　　“太可怕了！這樣的訓練，絕對是對自己的一種摧殘。這麼個搞法，他連35歲都活不過去！”

　　“這也是他年紀輕輕就那麼強悍的原因所在。”

　　“死在戰鬥中，死在病床上。我相信他會選擇前者。”

　　“為了強大不惜任何代價，對自己都能這麼殘忍。這真是個可怕的傢伙！純粹的戰鬥機器！”……

　　月412的幾個在觀摩了尼奧的訓練之後，一個統一的感覺就是：此男很畜生！他們不久前在早餐的飯桌上感謝了尼奧昨夜的援助，並表示對他的英勇表現印象深刻，但現在看來，昨天的表現真是一點都不奇怪了。就這麼個活著的兵器，不出名根本是不可能的，用不了多久，西蒙的星745就會崛起在人們的視線中，這一點他們幾個已經可以肯定。

　　“這次的藥物吸收率是多少？”

　　“3%，效果越來越差了。必須加大劑量，或者製造更高級的魔藥。”

　　“嗯，魔藥的存活也已經不多了，得加快步伐，是該以種植草藥為名，讓星745的醫護兵們加入到序列中來了。”

　　“這顯然需要一個能夠移動的種植園。”

　　“沒錯，再申請一台攻城蜘蛛，經過這一戰後，我想聖殿會提議這個方案的。”

　　“那得出賣一點點技術才成。”

　　“嗯，與其讓他們來討要，還不如主動獻上，還能更好的爭取些利益。”……

　　這是尼奧和南茜之間的對話。尼奧很清楚，光雷、還有昨晚攻城蜘蛛腿上使用的那種能量光束護欄，這兩項技術都是讓人眼饞的。以現在星745的弱小，根本沒有可能保住這兩項技術。所以使用、就得做好交出去的心裡準備，至於能換來什麼好處，那就要看如何斡旋了，畢竟送禮也很講究方式方法。

　　而事實上，尼奧有些高看了他所展露的這兩項技術，蒼穹聖殿掌握著遠比能量光弧護欄更牛掰、更成熟的能量罩防護技術，只不過什麼人玩什麼鳥兒，星745還遠沒有資格接觸那個等級的物資裝備而已。光雷的製作方法，倒是讓蒼穹聖殿多少呈了點情，因為其中的幾個工序步驟可以幫助聖殿製造的類似產品簡化製作工藝，提高產品穩定性。平民化、量產、降低製造成本和時間，貢獻在這裡，因此，另外一台攻城蜘蛛的申請到是輕鬆的批了下來。事實上這類物件對聖殿來說已經有壓箱底的嫌疑，估計再過幾年，連維護費都懶得花，直接就拆解回爐變材料了。

　　這已經是月412的曼森迴避難谷鎮求援後第三日，治療師第二天上午就乘坐空騎趕到了，不僅救治了馬克西姆和埃裡克，還順便幫星745的戰士們治療了一下。這全是因為隨治療師趕來的一位聖殿長老肯定了星745的行動功績所致。

　　而今天，跟聖殿回函一起到的，還有星743戰鬥隊。另外一台攻城蜘蛛及其他一些物資落實、但要等尼奧一行回駐地才能領取，星743帶來的是10台馬拉達II型伐木機。當然不是送給星745的，而是為了對付蜘蛛叢林深處那山谷中綠的不像話的樹木。

　　星743先於星745成立，提前了大約40天，那時候的核心指示，還僅是針對黑暗勢力及異族對希爾法尼斯的威脅。當時雖然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局勢，卻遠不及現在這麼緊迫，至少星743去兵營選兵的時候做到了百里挑一，而經過這40天，5次任務的磨礪，星743已經基本成長了起來，並且有了自己的風格。

　　當然，在尼奧眼裡，也算不的什麼風格，驕兵悍將嘛，維克多的獠牙兵團和來自光輝教廷的那些精銳比眼前這支部隊的人傲的多的多，人家是傲在骨子裡，眼前的，也就是勝了幾場，在友軍面前得瑟一下。

　　實際上，星743的輔師、也是隊長阿拉貢並不止想得瑟一下。因為他看了蒼穹聖殿內部簡報，星745的隊長西蒙•風行者一次任務的評價頗高，竟然達到了他出5次任務都沒有獲得的高度，已經提升為3級守護，並授予英勇作戰勛章和蒼穹獎章。

　　如果說前者在如此多事之秋可以看做是人人遲早必備、連死人都有份的破銅爛鐵，那麼後者蒼穹獎章就比較難得了，是頒給那些為了救助友軍，做出大貢獻的人才有資格被授予的，說白了就是。如果沒這次救助，那支友軍必定覆滅，而且這支友軍實力不弱，且因為救援得當及時，沒有元氣大損，這才能稱的上大貢獻。當然，只要戰事夠多、又活的夠久，靠熬資歷，小功積大功，也能拿到蒼穹獎章，但這明顯不是星745的西蒙所能辦到的，畢竟這貨是嘎嘎新一新丁，星745因負面新聞而鼎鼎大名，他們的成立時間和組織結構，很多人都無比清楚。

　　阿拉貢到沒有品格低賤到覺得星745首次出任務就死傷無算、甚至隊伍分崩離析是件引以為樂的事，只不過星745的表現真的是讓他有些意料之外，而且是太外。結合西蒙自己掏錢武裝戰鬥隊（聖殿在內參刊物，進行了系列報導，對尼奧的這種精神給予了充分的肯定）的事情，阿拉貢覺得有理有懷疑，這王八蛋就是賄賂了月412，誇大了事實，這才有了讓44支同期生部隊聽聞後掉落一地下巴的一鳴驚人。

　　對於這樣的鑽營之輩，阿拉貢自然不會服氣，自然要給點頭臉讓對方看看，雖說是小丑在戰火的檢驗中終會成為笑柄，可血氣正盛的阿拉貢顯然等不及到那一天，他認為尼奧至少要得到一頓羞辱，這只是西蒙‘通過鑽營而取得榮耀和名譽這種對真正的榮譽、乃至蒼穹聖殿羞辱行為’所要付的一點點小利息。

　　不幸的是，阿拉貢和星743來的很不巧，正趕上星745在進行每日最為大強度的綜合訓練，所以趾高氣揚、齊步而來的官兵們，看到的是在這絕對稱不上暖和的日子裡，星745的戰士們只穿著大褲衩和靴子，卻一個個彷彿剛從水桶裡撈出來般，而且是熱水桶。汗氣蒸騰中，戰士們嚎叫……確實已經不能稱之為吼，嗓子早啞了，而且‘吼’已經不足以形容那種賣力到幾近瘋狂的情形。戰士們嚎叫著，一次次做出劈砍的動作，那長曲刀泛起的匹練般的光寒，深深刺痛了包括阿拉貢在內的所有星743官兵的眼睛。

　　“戰能！雖然是最垃圾的種類，但那確實是戰能！”星743的幾個天選者還是有點眼光的。他們看到的的確是戰能，經過尼奧的‘拔苗助長’和那夜的苦戰，星745至少有一伍戰士已經達到了4級上的實力，而且都是那種覺醒了戰能的。

　　另外，尼奧每日進行非人的自我摧殘式鍛鍊，這使得他酷厲的訓練計劃得以在星745強制貫徹。你說你苦？去看看隊長是怎麼訓練的？然後你就會覺得那才是地獄，這裡其實是天堂。

　　有意思的是，阿拉貢和他的士兵們也看到了尼奧鍛鍊時的情形。恐懼！尼奧鍛鍊給人們的印象就是恐懼，如果說士兵們鍛鍊是身上流汗，那麼尼奧鍛鍊就是大地都在流汗，他所在的地面，絕對是一片潮濕，換個地方，那裡很快也會是一片潮濕，所有鍛鍊用的器械全部都充滿了極為原始和粗獷的風格，因為他們本原始，小山般的頑石，一人抱不來的大木……全部都是這些個玩意兒，然後這人就那麼吭哧吭哧的變著花兒的用這些東西鍛鍊，你能從他的神情和那筋脈、血管浮凸的情況清晰的感覺到那種艱難和痛苦，同時也能從一個很綜合的角度感受那種瘋狂！令人顫慄和恐懼的瘋狂！

　　“我就草了！”阿拉貢扭頭對身旁的狼人守護道：“巴克利，你能確定那傢伙是和你一樣的狂沙狼人？而不是巨人和荒野狼人的雜交品種？”

　　巴克利嚥了口唾沫，道：“我敢肯定，如果是正面衝撞，我會被這傢伙直接撞飛，就像鐵甲戰犀頂在角馬身上那樣！”

　　就在這時，只見尼奧結束了肌肉錘煉，拿過他那把刀，開始練習刀法，練習的方法野蠻而簡陋，就是劈石頭，是的沒錯，劈石頭，大石頭，都是來自那晚上蜘蛛叢林之戰的黑暗傀儡的屍體。

　　嗆！寒光乍亮！嗆！揮刀成幕！沒有戰能，很純粹的力量和技巧的配合，就見一方方切面平整的石塊誕生自刀下。阿拉貢和他的手下不自覺的往望了一眼星745營地東面向著蜘蛛叢林入口方向的那片空地上的石料，那裡起碼已經有200多塊類似的石料。他們之前還奇怪，這裡怎麼這麼一批石料，是準備用來建什麼工事的，現在不奇怪了，都是尼奧一刀刀劈出來的。

　　“聽好了，以後不要輕易招惹星745的這幫瘋子！”阿拉貢向身後的官兵們發了話。跟想方設法把自己往死裡折騰的人找麻煩，那可真的是腦袋沒挖乾淨。

　　等到尼奧結束鍛鍊，沖了澡、換了乾爽軍服正式跟星743的幾個同僚接洽的時候，阿拉貢一行已經完成了向馬克西姆的報到。馬克西姆被任命為這次行動的最高指揮官，副手卻是尼奧。只要表現好就大膽啟用，只此一點就能看出，蒼穹聖殿雖然歷史悠久，但組織活力還算不錯。

　　馬克西姆的同僚們對於任命尼奧為行動副手，倒也沒什麼怨言，畢竟那晚尼奧無論是從戰術角度、還是戰力角度，表現都不比他們這些摸爬滾打了十多年的老兵遜色，況且這些天接觸下來，他們都對這位以一己之力將渣滓團隊打造出未來王牌勁旅勢頭的年輕人很有好感。而其中對尼奧評價最高的則是咒士尼姆。

　　尼姆對他的夥伴們說：如果他的作戰風格以及他酷法整軍的做法讓你認為他是個莽夫，那真就大錯特錯了，智慧、果決、刻苦、堅毅，這個人幾乎具備了成功的一切必要優點，雖然強勢而野心勃勃，敢於張口為自己及團隊爭取每一分額定內外的利益，但絕對不乏審時度勢的眼光和好獵人的耐心，這個人之所以還不為人所知，僅僅是因為他剛走進這個圈子。

　　當然，到也不是儘是讚美，射手希爾仍秉持著一些原本的看法，認為尼奧實施的軍法太過殘酷，這麼個搞，星745最後就像一根完全失去韌性的皮筋，拉的是長，可也極易斷。

　　而注重團隊的守護埃裡克也表示：球不是一個人踢滴，尼奧這種自它之下都看做兵丁的做法初時或許還看不出什麼弊端，反而集權高效，但在中後期，沒有強力的其他職業輔助，星745的戰術將會僵化而脆弱，隊長稍微有些差池，隊伍立刻分崩離析，正所謂一倒就敗，一敗就死。

　　作為隊長的馬克西姆眼光則更開闊一些，他說：法是人定的，星745成立是個什麼攤子，弟兄們大概也有所耳聞，若是平時，或許能夠慢慢調理，但在當下時局動盪之際，這一劑猛藥卻是下的不算離譜，若是扶不起來，到不如趁早完蛋，節省時間、也不用浪費感情。如果有投資的價值，那麼法度自然會隨著具體情況進行調整，反正是一言堂，朝令夕改也照樣貫徹。就像那句俗語：莊戶人賺錢，先苦後甜……

　　不管怎麼說，月412的眾人對星745還是比較有觀察興趣的，都想看看這個叫西蒙•風行者的年輕狂沙狼人能將這支隊伍帶著走多遠。與此同時，有一點其實已經改變了，那就是他們已經不在說：哦，就是那個一根筋瑪提亞的兒子！而是說，瘋狂的西蒙。尼奧這桿旗子，算是立起來了，而且立的夠快、夠有特色。

　　尼奧在獲得了行動副職之後，當即表示，一切以經驗豐富的馬克西姆指揮官的判斷和命令為基準，這為他贏得了謙虛的好印象，而不是軟弱無能。這就是是否在表達態度之前有效的展示了自己的實力而帶來的不同結果。

　　雖然還未到晌午，馬克西姆仍是下令星743就地紮營，休整一夜，第二天一齊出任務。在見識了黑暗眾們夜晚的瘋狂之後，月412的所有人都對太陽落山後到太陽升起前的那段時間沒了什麼好感。輕敵的錯誤，犯一次就夠了。

　　待到安營下寨，同是7期的兩支隊伍的不同便點點滴滴的體現了出來，首先就是營寨，相對於星745的苫布一圍就算一個宿營地，星743的營地足以稱的上豪華營寨，佈滿樁刺的壕溝和土坡、做了防火處理的木牆，有寨門、有吊橋、有射樓、有架台……毫不誇張的說，這寨子修的都能當半永久工事了，以後若是途徑此地，倒是個不錯的宿地選擇。

　　幾乎整個白天，星743上下都為了這營寨而干的熱火朝天，他們除了6伍士兵，還有輜重、火夫、工程、醫療等輔兵30多人，倒也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一百來號人全力施為，又有天選者這樣砍木如剁菜的主兒，到也算的上是疾速建設。

　　贊金、瓦魯格他們對友軍還是很有些好奇心的，空閒時湊過去觀摩。尼奧卻是只看了一眼，便再未搭理，他跟星743的隊長想法完全是兩路，在尼奧看來，訓練狠歸訓練狠，卻並不意味著可以隨意揮霍戰士們的體能、力量。大多不明所以的人只看到星745的戰士訓練彷彿在玩命，卻沒看到事後的調養。

　　吃的好、休息的好、有醫護兵幫忙按摩肌肉、用藥化瘀，而下次，還會有藥浴這樣的輔助。可以說，星745的戰士們訓練是勞逸結合的。

　　那隻搭載了智腦分體的鋁箔鷹沒事兒總是在攻城蜘蛛的腿上東瞅西瞧的，就是在監視營地裡的各種情況，包括戰士們的訓練。最大程度的挖掘戰士們的潛力，一天訓練下來，戰士們累的抬根指頭都困難，這是事實，但從另一角度看，底線卻始終把握的不錯，否則便是兩三日，這些人就都練殘了，也不用出什麼任務了。

　　而其他兵種，每日的訓練科目其實並不繁重，體能、身體柔韌性、射擊技巧以及長時間集中精神的技巧，就是這些，而專業方面，目前還處於打底子階段，理論課，還有文化課。相較而言，星745更像是個軍校。連月412的人都對此深表疑惑：出任務，都練的如此瘋狂，萬一有戰事，拿什麼應對？

　　對啊！普通人都知道軍隊出任務前一般都是減訓練量，將士兵們的狀態恢復至最好，以應對戰鬥需要，一個個累的賊死，還怎麼和敵人作戰？

　　之所以月412有這樣的疑問，是因為他們還不是很瞭解尼奧在偵察事務上做的有多到位，他放出的多面等奴僕，這些天幾乎將週遭踏了個遍，不但徹底完整的打掃了那天夜戰之後的戰場，還將這一地區的算的上的巢穴全部清理了一遍，就連警戒荊棘都不知栽種下多少，哪還有什麼不在掌握中的敵人！

　　下午，當阿拉貢和他的夥伴們意識到水源問題時才發現，這附近別說是河，就連小水渠都沒一條。哎？星745的官兵們訓練完還能沖澡，貌似水很夠用啊，哪裡來的？

　　答案是馱回來的，從7公里之外。專業而牛掰的輜重組，保障了水、柴、甚至一些野食的獲得，尼奧選擇宿營地，只管其軍事價值，對於其他的考量，那得使勁兒往後排了。

　　好吧，輜重組俺們也有，整些水回來不成問題。星743的上下到也有些骨氣，沒有厚臉皮找星745‘借’，而是自己組織人手去搞。什麼事都怕比較，星743確實搞回了水，但用來煮飯夠，洗漱都有些吃緊，洗澡那就不用想了。

　　“晚上飯做香點兒！”被人不動聲色的比了下去，阿拉貢有些小鬱悶，特意吩咐廚子，晚飯給大夥吃頓好的。

　　沒有大碗酒，大塊肉確實有的，加了香料，精心的燉煮，爛熟，香味飄出老遠。

　　“得瑟！”沒換來星745眾人的眼紅，而只是這麼一句評語。連在星745用飯的月412等人都有些忍不住想笑，燉肉好吃，又怎比的過這邊天天、頓頓2菜一湯？為了能讓星745的眾人吃的好，廚子們可是相當的不遺餘力，可有一條，尼奧下令，保持香味不出營的傳統，飯只做夠量，絕不富餘，連餐後洗盤碗的泔水都有專門的處理方法。一條魚的腥味可以招來幾十里外的飢餓灰熊的光顧，尼奧在防微杜漸方面，準備做的相當足。

　　第2天，星743、745的戰鬥人員，在馬克西姆一行的帶領下殺進蜘蛛叢林。阿拉貢等人將這行動當做一次激戰很有可能隨時發生的重要軍事行動，而尼奧則當做一次拉練，2伍戰士能裝備的、能掛的、都上了身，一路上還不停的有階段性任務，什麼蛇形跑、貓身跑、攙扶跑、全力衝刺，當真是雞飛狗跳。月412的好幾位都有些不悅，心說這是重要的軍事行動，你們上躥下跳的折騰屁呢？馬克西姆卻間接的替尼奧解釋了一句：看來，西蒙是很篤定蜘蛛巢穴那邊已經是人去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