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潛在顧客

這一頓飯足足吃了兩個來小時，在得知方明遠才是方家魚頭泡餅的「創始人」之後，苗雨婷、阮新怡四人，對於方明遠的好奇心那就更強了！

趙雅和馮倩、劉勇也乘機將方明遠小時候的一些事情爆料了出來，更是聽得幾女驚呼連連。其中的一些，就連林蓮、陳忠他們都不知道。

在說到方明遠從小學到畢業，保持了五年時光裡，所有期中、期末考試的年級第一名，而且也是整個學校裡的曠課逃課最多的一個時，阮新怡四人簡直都驚呆了。雖然說平川縣海莊鎮是個小地方吧，但是想要在五年的時光裡，包攬全部的年級第一名，難度也是可想而知的。畢竟小學的課程還是比較簡單的，課程也少，不像是初高中，大家的水平會拉得較開，而且幾科的綜合實力比較起來，想要佔據第一名，還相對容易一些。小學裡。學生的成績會很接近，稍有失誤，這名次就有不小的波動。

方明遠心裡直咧嘴，自己好歹也是大學畢業的人，要是在小學裡都拿不到第一名，這也太沒臉了。可是看幾人說得興高采烈的，他也不好意思打斷她。好在趙雅她們說話還知道分寸，關於他創業的方面始終圍繞著方家飯館，並沒有提到其他的方面，所以他也不去管她們，只管悶頭吃飯。

待得這頓飯吃完時，苗雨婷她們再看方明遠的目光中，就已經混雜了很多異樣的情緒。

吃完飯後，眾人又打車返回校園，苗雨婷四人恰好在同一輛車裡。

「真是難以置信，聽得我到現在還有些暈暈乎乎的。」四人中來自東北的吳寧，撫摸著自己因為激動而有些發燙的臉頰道。

「別說你了，我看就連雨婷都聽得暈頭轉向了。」阮新怡摟著苗雨婷的腰，笑個不停道，「這世上還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和他比起來，那個季盟算哪根蔥！」

「可惜就是年紀太小了，咱們和他差了好幾歲呢，不然的話，雨婷、新怡你們就有長期飯票了！要長相有長相，要個頭有個頭，我敢保證。他日後至少得一米八，要家底有家底，這才上初中，就創下了這樣的一份家業。聽得我簡直都要傻了。」另一個叫唐銘雪的女生坐在副駕駛座上也回頭低聲地笑道。

「去去去，糖糖，我看是小妮子你自己動心了吧？少往我們兩個的身上扯！」苗雨婷羞紅了臉啐道。

「動心就動心了，他要是追我，我就答應！」唐銘雪毫不遲疑地道，「和他相比起來，咱們那些來自天南地北，也算是精英中的精英同學們，又算什麼？要是……」

「人說女大三，抱金磚，你比他可不止大了三歲，那豈不成了老牛吃嫩草，禍害咱們國家的未來幼苗了？」阮新怡笑罵道。眾女不由得笑成了一團，惹得前座的司機不時地從後視鏡後看。

整個下午，方明遠一行人就在林蓉的室友們陪同下，在京華大學裡，走馬觀花地看了一遍。一行人中，由於美女眾多。還頗吸引校內人的目光。

只是方明遠注意到，那兩個在車站出現過的青年人，還有那個季盟和羅曉麗，也在路邊的人群中出現過。

當夜色降臨，方明遠幾人婉拒了苗雨婷幾人的回請建議，打道回府。

「蓮姐，這些天來，我讓你收集的那些資料，這兩天整理出來，我拿去給蘇老看看，看看哪些是不適合公佈於眾的。」方明遠斜倚在座椅上，輕聲地林蓮道。

林蓮不由得心中一動，方明遠怎麼突然間又提起了鐵路方面的那些資料了，只是這裡顯然不是說話的所在，所以也只能是點頭應是。

一行人回到了家中，趙雅三人被先趕回自已屋裡做作業去了，陳忠和衛興國到鄰近的飯店裡去購買晚餐，林蓮這才來到方明遠的書房。

屋子裡沒有開燈，但是隱隱約約地可以看到在窗檯上坐著一個人，林蓮伸手摸到了開關，將燈打開。

方明遠這才回過頭來，看是林蓮，點了點頭道：「蓮姐！」

林蓮嫣然一笑道：「明遠，今天累了吧？一會吃完飯，要不要先去屋裡休息休息。」整個下午，苗雨婷她們的那份熱情，就是林蓮都有些吃不消。雖然說是走馬觀花，可也差不多走了大半個校園。

「沒什麼，倒是今天我們去了。有點喧賓奪主，影響你們姐妹的敘談。」方明遠微笑道。

「談不上什麼影響，該說的也都說了，看起來，蓉蓉的這些室友們人都不錯，我也就放心了。」林蓮扯過椅子，坐到了窗檯旁，「我有一個想法。」

「嗯？」方明遠示意林蓮繼續。

「明遠，你不覺得如今無論是方家飯館、家樂福超市，還有離山區的產業裡，咱們公司的員工素質有待提高，尤其是管理層。」林蓮用手將耳邊的長髮別到了耳後道，在燈光下，纖細如美玉般的五指，還有那晶瑩剔透的耳廓，吸引了方明遠的目光。

林蓮說得不錯，方家產業中，如今聘用的員工中，大多數都是只有中學文化，很多人還是初中文化，真正是大學畢業的大學生，在總人數裡只佔了一小部分。而這其中，方家飯館和家樂福超市的員工平均教育程度最低。離山的旅館和旅行社，由於算是合資企業，加上薪水定得又比較高，還能吸引一部分大學生。

這也是由華夏如今的國情所決定的，大學生，只要考上大學，那就是由國家分配工作，有了幹部的身份。而國家分配，自然是只會指向國家企事業單位，或者說國家機關，私營企業。那是不用指望國家能夠給你們分配應屆大學生了。這些私營企業中工作的大學生，大多都是那些對分配的去向不滿，或者說是工作了幾年，不得意而辭職下海的人。

雖然說，很多私營企業對這些大學生們開出了相當有吸引力的高薪水，但是長久以來的宣傳，以及人們對私營企業的歧視，令人們不到迫不得已，是不願意到私營企業裡工作的，總是認為這裡的工作不穩定，不像國有企事業單位那樣端著鐵飯碗。

方家產業其實也是面臨著同樣的問題，只不過因為他們目前所涉及到的行業中，對於員工素質的要求本身就不高，而管理層這一塊，又有于秋暇的幫助，從香港那裡聘用管理層人員，所以才並不是那麼顯眼。但是從長遠的角度來講，這種狀況終究是不合理的。而且香港的管理人員，從聘用成本這一塊來說，要比內地高得多，隨著家樂福和方家飯館的分店越來越多，這一塊勢必會成為方家產業的軟肋。

「我想，我們能不能通過蓉蓉和她的室友們，擴大我們在她們學校裡的知名度，讓更多的人瞭解我們超市，瞭解我們飯館，吸引一部分大學生日後來我們這裡就業。」林蓮低聲地道。

「啪啪啪……」方明遠拍手叫好道，「蓮姐，你說得很對，這個想法很不錯。當然了，咱們也可以和校方商榷，替我們委培一部分學生，或者說讓我們的員工念在職大學，從而提高我們公司的員工素質。」

這一點倒是方明遠剛才沒有想到的，他剛才在想，過不了幾年，教育部就該琢磨著什麼教育產業化了。全國大學大肆擴招，短短的幾年時光，在校的學生量就連翻數番，到了那個時候，原本在象牙塔裡高高在上的大學生們，就將面臨著就業難的難題了，林蓮她們還算是幸運兒，還能趕在國家分配工作前畢業。像趙雅和自己，屆時就得自謀出路了。

到了那個時候，別說私營企業了，就是那些個體戶，手底下有幾個大學生，都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了。

「明遠，我覺得我們還可以努力在校園裡為飯館打廣告，京華大學周邊缺乏適合大學生消費的高檔飯館，而我們和校園相距雖遠吧，但是交通卻很便利，而且大學生的消費水平相對穩定，其中亦不乏沿海那些人均收入較高的城市考入這裡的學子，大學老師亦是一個相對高薪的職業，如果說能夠吸引到他們，哪怕是一萬人裡，暫且只有百分之一的人來我們這裡消費，那也是個不小的消費群體。而且我想，這京城裡的大學之間，應當有不少的交流活動，這樣也可以間接地帶動其他的大學學生。」

「等他們畢業之後，也會是收入較高的群體，更可以成為我們穩定的消費群，待到日後家樂福超市的京城分店開張，他們又會是我們超市的潛在消費者！」方明遠大笑道。林蓮自從當上他的秘書之後，不僅僅是到香港在于秋暇的手下培訓了相當長的時間，而且回到內地後，每天忙完了工作後，還要抽時間進行學習，如今看來，已經是頗有成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