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再見山王

　　「牧前輩，那小子今天很聒噪吧。」半場休息的更衣室裡，今村笑著問為自己受過的牧紳一。

　　「他還太嫩了。」牧紳一也是淡淡地道。一旁的清田信長就沒他那麼好的脾氣了：「安西教練，牧前輩，那傢伙不過如此，下半場就讓我去對付他吧！」

　　「這個嘛。」安西教練微一沉吟，竟是點頭答應了。隨後又繼續佈置道：「赤木同學，三井同學，下半場你們就不用上了。流川楓同學，魚住同學，下半場你們兩個先發。」

　　「明白！」流川楓和魚住連聲答應。

　　下半場開始，川村一看上半場和自己對位的牧紳一居然沒上，頓時大感不滿怒聲叫道：「你們也太瞧不起人了，居然換個替補矮子來和我打，牧紳一，有種再來和我比過。」

　　「吵死人了，你這小子，居然還妄想和牧前輩較量，我清田信長和你對位已經是抬舉你了。」作為和櫻木一樣整天把天才二字掛在嘴邊的人，清田信長也不是什麼善茬，面對如此挑釁哪有不還擊的道理。

　　「嘟！」這一下竟是裁判在開場之前先鳴哨：「我提醒一下你們兩邊有些隊員最好自己收斂一下，否則下一次我就不會只是這麼提醒了。」

　　「我明白！」川村和清田信長均是不得不服，沒辦法，賽場上裁判才是真正的大爺啊。

　　「真是有些遺憾啊。」今村原本還期待著看川村再被吹一個技術犯規好罰出場，沒想到裁判這次心腸軟了點。

　　「啪！」下半場開始跳球，船越宏彥跳球跳不過赤木，也跳不過比赤木還高了2cm的魚住，這球被魚住拍給了籐真。

　　「這裡！」正是流川楓知道魚住肯定能跳贏，一開始就快下突襲。籐真接球之後也不耽擱，直接甩給流川楓快下，此時和流川楓對位的湯船俊至少落後他兩個身位，結果流川楓輕鬆快攻以一個戰斧式暴扣結束這次進攻。

　　「啪！」這次是川村欺負清田信長個子矮，直接在他面前投籃，結果被清田一下跳起蓋下。

　　「什麼？」不僅是川村，看臺上的觀眾也是群情聳動。「那個小個子彈跳那麼厲害！」不過神奈川聯隊的人早就對此有心理準備，這球蓋下之後被籐真上前一把收住。

　　「這邊！」正是今村快下向籐真招呼，籐真一個直接擊地長傳送到今村手裡，後者接球之後離三分線僅一步之遙，而此時負責防守今村的川村剛剛才從被蓋帽中緩過勁來，回頭看到今村已經知道不妙了。

　　「呼！」今村從容調整步伐出手三分，這球投得感覺很好，最後空心命中。

　　「神奈川縣臥虎藏龍，高手如雲，不要以為像你們靜岡縣人才凋零啊，井底之蛙！」回防時今村也給川村留下一句垃圾話，不顧後者氣得已經扭曲的表情，這才施施然一溜小跑回防。

　　下半場的走勢和今村所預料的相差無幾，魚住和流川楓這兩隻下山猛虎火力全開，打得靜岡縣聯隊的內外防線是漏洞百出。同時，清田信長在和川村正淳的對位之中也沒有落下風。只有今村和籐真，由於上半場已經打滿了半場，因此下半場在進攻端多少有些省點力悠著打，把更多的精力集中在防守和組織進攻上。

　　下半場開打十分鐘之後，比分已經是78:48，一直依賴御子柴和川村正淳的靜岡縣聯隊，在他們兩個人體能逐漸下降之後，進攻效率也明顯開始走低。

　　「嘟！」靜岡縣聯隊請求暫停，主教練換下一直奮戰的主力球員，換上替補來打發垃圾時間，基本上已經是宣佈投降。安西教練也不為己甚，換下今村和籐真，換上櫻木花道和宮城收拾殘局。

　　不過顯然在替補球員的比拚上，神奈川隊也是更勝一籌。經歷過全國大賽洗禮的櫻木，宮城還有魚住等人，論實力已經不是靜岡隊那些替補可以比擬的。若非是垃圾時間大家收著打，只怕分差還會繼續拉大。

　　最終比分定格在100:64，神奈川聯隊以36分大勝對手挺進國體大會的四強。全隊共計6人得分上雙，但是得分最多的今村也就得到16分，攻擊點分佈之均勻讓對手防不勝防。

　　「大家幹得不錯！」安西教練也是笑嘻嘻的從替補席上站起來，和大家擊掌慶祝。在和對手匆匆致意之後，神奈川隊諸人急忙趕回更衣室，連澡都沒戲就匆忙換了衣服一起上大巴趕往另一塊場地。

　　原因很簡單：山王的比賽正在進行。

　　「澤北，澤北！」剛到球場門口還沒進去，裡面傳來的一陣陣歡呼聲浪已是無形中給了神奈川聯隊眾人一個下馬威。「靠，這算什麼？」今村有些不爽的指著牆上的記分牌道。

　　此時上半場比賽已經結束，58:38，山王領先對手20分。沒錯，記分牌上寫的就是山王，而不是秋田。

　　「夠囂張的。」這是神奈川眾人共同的想法。今村之前只是聽牧紳一說山王夠囂張，球衣都是穿自己的，而不是秋田縣的隊服，只是沒想到連賽事組委會也默認了他們的特權。

　　「手下敗將，還敢如此囂張。」湘北眾人尤其感覺不爽。「沒辦法，想推翻王朝球隊，只贏一場是不夠的。」今村有些苦澀地說道，顯然是想起了縣大賽時候的風波。

　　「那我們就再贏他們一次！不，見一次贏一次，如何？」赤木也是豪情萬丈，一反常態口出狂言。

　　「正當如此！」牧紳一沉聲道，其餘眾隊友也是連聲贊同。

　　此時看臺上的觀眾也發現神奈川聯隊的到來，一時間頓時議論紛紛，當然話題都是圍繞著山王和神奈川聯隊孰強孰弱。正如同今村所預料的那樣，雖然山王在全國大賽輸了一場，但是他們球隊的鐵桿粉絲還是相當的多，看臺上不少人都認為山王前次敗陣只是一時疏忽，此番定能王者歸來。

　　「王者歸來？這個劇本我不喜歡。」今村有些邪惡地想道。

　　下半場比賽開始，山王還是繼續他們開場全場緊逼的老傳統。不過這次他們的對手顯然不是湘北，一被逼頓時陣腳大亂失誤連連，噩夢般的五分鐘之後，比分已經是82：40，比賽徹底失去懸念。

　　「有沒有搞錯，到現在居然還把全場緊逼當法寶來用？」今村對山王抱殘守缺的做法有些難以理解，神奈川眾人卻也有一半搖頭不語。

　　「大概連他們也以為，上次全場緊逼被湘北破解只是個意外吧。」籐真說出了大家的心裡話。只是，到了自己和山王對決時，他們還會這麼一廂情願嗎？今村寧可希望他們會這麼做。

　　最終這場比賽山王也是以122:62大勝對手晉級四強。也是湊巧，賽後山王眾人退場時，正好與神奈川眾人在門口狹路相逢。

　　「山王！」

　　「神奈川！」

　　雙方所有人不由自主站住對視，氣場的交鋒一時間攪得空氣中彷彿也瀰漫著一絲火藥味。山王似乎並沒有做手下敗將的覺悟，站在今村和赤木他們面前，依然是展現他們的王者氣質，這讓神奈川的人都很不爽。當然，最後大家還是各自上車回去了。

　　「也不知道木暮學長他們去看愛知縣對大阪的比賽，結果如何了。」剛一上車今村就找個機會把話題從山王身上岔開。

　　「大概是愛知吧，那個怪獸大阪沒辦法防啊。」清田信長大大咧咧地推測道，他的話也得到大多數隊友的認同。

　　「皇牌殺手南烈，有沒有機會和你對決呢？」今村倒有些期待，渾然沒有當新一代皇牌殺手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