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前塵往事

　　「啪啪」赤木上前一言不發，直接先扇了三井兩個耳光。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赤木不是一般的手下留情，否則以他那鐵拳，三井頭上此刻至少兩個饅頭了。

　　「喂，好像他們認識啊！」櫻木花道鬼鬼祟祟地和宮城交頭接耳。

　　「好像木暮兄也認識他。」宮城也看出來一些門道。

　　「三井他是籃球部的成員。」木暮已經恢復了平靜，長歎一聲說出了這句話。

　　「什麼？」除了赤木之外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這個來砸場子的不男不女的傢伙居然曾經是湘北籃球部的成員？

　　「在我這一屆打籃球的，沒有不知道武石國中的三井壽的。」木暮拋下更為重磅的一枚炸彈。

　　「不是吧！」就連流川楓也是一臉驚訝，而事件的主角三井壽卻是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氣，猶如受傷的野獸一般。

　　木暮一聲長歎，開始講述那塵封的往事。我也是心中暗自歎息，想想看當年那個意氣風發，年少得志的天才少年，在遭遇人生的重大挫折之後竟然會就此一蹶不振。不僅如此，眼見著當年那不成材的隊友大猩猩球技突飛猛進成為神奈川第一中鋒，就連自己的粉絲木暮也成了籃球隊副隊長，心態失衡之下不敢面對自我，竟會選擇毀滅自己的夢想來逃避現實。人生如此，當真是一種諷刺。

　　「住口木暮，那些無關緊要的事不要再提，揀重要的說！」我正在暗自思考，卻見赤木突然上前揪著木暮衣領惡狠狠威脅道。

　　有人說籃球隊裡恐怕唯一一個沒挨過赤木訓斥的就是木暮了，兩人是多年的隊友，彼此之間默契早已不需證明。但今天木暮回首往事一時心情激盪，竟把當年赤木剛進球隊時的飯桶往事說了出來，這讓大猩猩如何不急？

　　「原來大猩猩也有過那段時期！」這是頗有同病相憐之感的櫻木花道。一旁的流川楓也是手托下巴作沉思狀，宮城更是連連點頭，期待木暮進一步爆料。

　　但受到威脅的木暮一時間未能如他們所願，跳過赤木飯桶表現的那一段，又開始講三井的神勇表現。我看了看三井和赤木，這兩個人當年之間的關係倒是有點像現在的櫻木花道和流川楓，一個是天賦異稟但是基礎薄弱，另一個卻早已經成名在外，所以前者對後者不斷發起挑戰。區別的就在於赤木沒櫻木那麼耍寶，而三井也沒流川楓那麼冷傲了。

　　櫻木是赤木，流川楓是三井，那我是誰，木暮？我自嘲地笑了一下，想到櫻木給我封的「下一任副隊長」的稱號，而本屆一年級的隊員竟然沒什麼人反對。當然，在他們看來，下一任隊長應該是流川楓了。不知道如果讓他們知道我剛剛一對一打敗了流川楓，會不會驚掉他們的下巴。想到這裡我不由得自嘲地搖了搖頭，但是這在三井看來那是對他的實力的不信任，頓時又是怒火中燒，要不是赤木還在怕是又要和我開打了。

　　正在此時木暮說道三井給赤木起的綽號，「什麼，大猩猩灌籃？這麼說，這個不男不女的傢伙竟然是赤木的命名人？」如此一驚一乍，又沒有危機意識的自然是天才櫻木了。

　　「乓！」櫻木頭頂上再度出現一個饅頭，這次赤木是直接恐嚇：「我會揍人的！」

　　木暮繼續講述往事，但是他總是扯著扯著又扯到赤木出糗的事，讓大猩猩尷尬不已卻又不能給他來個鐵拳伺候。看著侷促不安的赤木，我想該不會整個灌籃世界裡最有天賦的就是他吧，從一開始運球都能砸到腳，到現在的神奈川第一中鋒，他只花了兩年多。

　　就在木暮半是回憶，半是爆料的講述下，赤木和三井之間的恩恩怨怨總算是說完了。一時間球館內鴉雀無聲，大家都被這段歷史給震撼了。

　　「要不是退出，怕是現在都是湘北的皇牌了！」半晌胖子高宮望悠悠的來了一句，這句話遭到櫻木花道的強烈反對。

　　「三井，現在宮城回來了，又來了流川楓和今村，櫻木花道，籃球隊的實力已經今非昔比，你也回來和我們一起實現稱霸全國的夢想吧！」說完往事的木暮又開始邀請三井重返，我看了下一旁的赤木，他雖然沒有說什麼，但眼神裡的期待顯而易見。

　　「住口木暮，我今天到這裡來只是為了修理宮城，籃球只不過是無聊的社團活動罷了，我不稀罕了不行嗎？」三井一把推開木暮，聲嘶力竭地吼著。

　　這次被推倒在地的木暮「噌」一下就跳了起來，衝上去一把抓起三井的衣領，憤怒地質問：「說什麼稱霸全國，說什麼要帶領拿到冠軍，三井壽，你要是沒本事做到就不要讓人對你抱有期望。三井，難道你就是這麼一個沒種的傢伙嗎？」

　　整個籃球館鴉雀無聲，一向溫文爾雅的副隊長木暮如此發飆是所有人都沒見到過的，就連和他同窗6年的赤木此刻也是被鎮住了。

　　「三井，其實放不開過去的人就是你自己！」宮城一語中的揭穿了三井的所有的偽裝。

　　「咚咚咚！」一直關閉的大門傳來了敲門聲，「開門，是我！」安西教練那特有的聲音傳來。

　　看著門口那個胖胖的身影，一直在困獸猶斗的三井終於崩潰了，他像個孩子一樣一下子癱在地上嚎啕大哭，說出了埋藏了兩年多的心裡話：「我想打籃球！」

　　我心中也是感慨萬千，當年看原著的時候就屬這段最賺取觀眾的眼淚，現在親眼目睹了果然是感慨萬千。但是我看著後面尾隨而來的兩個體育老師，我知道事情還沒有結束。

　　突然我看到一旁的小田，靈機一動有了主意。

　　「你們今天怎麼也得給個說法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其中一個老師大聲問道，櫻木花道和流川楓一起動腦子，卻苦無良策。

　　「是這樣的，這小子是武園高中的小田，上星期練習賽被我們打敗了，不甘心就帶人來搗亂，結果就這樣了。」我指著小田胡言亂語。

　　「你說什麼？」小田萬沒料到我會來這一手，頓時大怒。

　　「有這種事？」兩個體育老師顯然不是太相信。

　　「沒錯沒錯，他是武園的！都是他來惹事！」櫻木軍團也是連連點頭。

　　「沒錯，我們知道消息怕他們打架，就趕緊過來了！」掘田德男也不是笨蛋，如此替罪羊不用更待何時？

　　「你們不要血口噴人！」小田已經是抓狂了，手足無措。

　　「誰冤枉你了，你敢說你不是武園的?」我繼續往他身上潑髒水，謊話最難分辨就是真假夾雜的那種，我這三分虛七分實地一來，小田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原來是這樣，你這小子輸不起啊，還敢來湘北惹事！」兩個體育老師眼見眾口一詞，小田又說不出個所以然，立即信了個十足。當下把小田和鐵男他們轟走，剩下湘北的人只是說了幾句，叫以後這種事要交給保衛科來處理，也就算了。

　　拜我所賜，水戶洋平等人免過停課的處罰，當然，他們本來也不太注意這個。而經過這一切，三井也回到了籃球部，掘田德男倒是事後對我悄悄說，他們對我那瞬間栽贓嫁禍的本事實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