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九章　以戰試戰

　　天勝的瑞恩終於來電話了，這個電話，我已經等了三天了。在這三天內，我和馬蘭以及路麗珊議定了無數推測，若是過了這個時間他再不來電話，那麼我一定會主動拜訪他的。商場如戰場，若是不能料敵先機，那就要主動出擊，以戰試戰。

　　“朱先生，總公司有回音了，這筆買賣我們可以談，但有個問題，在這中間，我能得到什麼好處？”瑞恩的話竟然是這般的主動，弄得我一愣。

　　接著我的心中升起一抹苦笑，看來這以公肥私的事，連老美也通曉知會了中間的道理，但聽過瑞恩的話，我知道他也就是僅僅學了點皮毛而已，離精髓還差上十萬八千里呢。這中間的差別，不論是那種方式，或暗示，或明挑，但都有相當的技巧，即要讓人明白你的意思，也要含蓄的表達，讓別人摸不透你的底線，以免落人口實。

　　沒錯，既要作婊子，又要立牌坊，說的就是這種事，但這在商業活動中已經成為一種習俗，無法更改的習俗，哪有像瑞恩這般，直接實打實的索要相關費用，萬一我有整他之心，那麼他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我嘿嘿一笑，灑然道：“瑞恩先生，這件事，如果成功了，當然也不能讓你白做，有我的好處，自然也少不了你的，你就放心的辦吧。”我也不會正面回答，這中間也未必是瑞恩真實的想法，所以我想留有餘地，以免生變。

　　“我只要這次交易額百分之一的利，朱先生覺得有問題嗎？”瑞恩緊追不捨，聲音開始轉硬。

　　這都規定好了比例了，我自然是別無選擇。雖然我現在心中隱有怒火，因為若是我現在直接把這件事捅到天勝的總部，相信瑞恩必會接受相應的處理，但我沒有這樣做，只是看重這筆交易。給別人一條活路。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

　　“瑞恩先生，再次聲明。沒有問題，一切都定在解決這次的事件之後，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我淡笑著答應，到了這個份上，沒有我選擇的餘地了。況且與四億的交易額相比，四百萬也不算太多，所以我也不怎麼在意。

　　“那好吧，朱先生。我們見一次面再直接談談吧，你來我這裏吧。這件事情總公司已經全權委託我了。最後決定權在我。當然，這中間地談判人，還會有大中華區的總裁何祖望，不過他地參與，只是替公司爭取更大的利益而已。”瑞恩的話中有話，點名了他自己的身份。

　　何祖望，我當然認識，就是卓青揚的姐夫，這個人對管理還是頗有一套地。但極為護短，由他縱容卓青揚一事可見一斑。

　　“好，半個小時後我到你那兒，不過這件事，我建議還是不要先在天勝談比較好，相信瑞恩先生明白我的意思，至於以後的細節，則可以在天勝談，這樣互不影響，不知瑞恩先生以為如何？”這個時候，我實在是不想去天勝，因為見到何祖望之後，我怕會影響我的計畫，他這個人雖然沒有決策權，但若是向總公司提供鵬菲地不利事情，那麼在瑞恩沒拿到實惠的好處之前，恐怕他也不可能一意孤行了，替我撐腰了，那樣我就是滿盤皆輸。而且這最後地談判之人，由衛志明和馬蘭出面就可以了，若是有瑞恩地點頭，那麼一切都不成問題。

　　“明白，朱先生果然是爽快人，好的，我把賓館的地址告訴你，你直接到賓館來吧。”瑞恩開懷一笑，把他住的酒店地址告訴我了。

　　瑞恩住在上海的西郊賓館，這裏位於西郊公園旁，鬧中取靜，園林伴著現代都市，所以房價也是水漲船高。我沿著高架一路暢通，來到了瑞恩給我的房間號前。

　　我輕敲了幾下門，瑞恩拉開門當門而立。我沒想到瑞恩長得這般英俊，和艾力克那種妖怪似的人物都有得一拼了，金髮碧眼，只是比之艾力克略顯剛硬。

　　“朱，和我想像中的一樣，魁梧英偉啊，呵呵，好，坐吧。”瑞恩給了我個美國式的擁抱，異常熱情。

　　我和他分坐在小茶几地兩側，直接開門見山道：“瑞恩，這件事，若是你幫我辦成了，我會多付你百分之二十五的傭金，這是訂金，五十萬先拿去吧。不過我們既然談開了，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瑞恩，若是我在四億的基礎上再追加五百萬，那麼相信談判會更容易進行，成功的幾率也會更大。但我沒那麼做，相信你懂我的意思，出來做事，其實多交一個朋友，總是好的，所以這次的事情，拜託你了。”

　　瑞恩極是開心，我這般大方，多付了一百萬的資金，對他而言是順水推舟的事，便一口應承下來。接著我把一箱子現金遞到他的面前，這是我臨行前，讓北漠鶴籌備的，讓我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籌集這麼多現金，幾乎是不可能的。而風彩雲又在蘇州，所以我唯有找財力最雄厚的四秋會了，他們果然沒讓我失望，而且為了讓瑞恩更為安心，我給他的全部是美金。

　　最後我和瑞恩談妥了談判的事，告訴他我把所有的事情委託給衛志明和馬蘭了，讓他替我照顧一下。不過以衛志明的老練和馬蘭的精明，這件己成定局的事應當不會生出變端。

　　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想拜託瑞恩，那就是想辦法約束何祖望的許可權，因為有他在一天，就有可能再讓卓青揚返回天勝，這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結果，那樣我的敵人實力又要變強了，尤其是現在如同瘋狗般想擇人而噬的卓青揚，一給他發揮的空間，他一定是不計後果的報復。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因為等交易成功後，瑞恩才會對我有更好的印象，那樣再做其他事就方便多了。

　　在瑞恩的相送中，我離開了西郊賓館。路上，我又把這件事推算了一下，自認為不會出任何差錯了，才施然回到了公司。

　　緊接著我把衛志明和馬蘭以及路麗珊拉到了我的辦公室，把這件事情和他們說了下，然後聽聽他們的意見。

　　衛志明大是振奮，一身碩肉不停的抖動，一拍大腿道：“太好了，要是有了天勝飲料的支撐，我們的業務一定可以做得更大，再加上那塊地皮，我們發揮的餘地就完全沒話說了。老闆，我真沒想到天勝也會轉讓詐旗下產業，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對鵬菲的聲譽將塔極大的推動啊。”

　　“老衛也明白了這中間的公告效應，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什麼時候簽訂完合同，什麼時候就是我們以此為賣點進行宣傳的時候，白紙黑字的，誰也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我嘿嘿笑著道。

　　馬蘭向我皺了皺鼻翼，打趣道：“沒想到老闆也變得這麼陰險了，嘻嘻，不過借天勝的風，的確是個好主意，我們可以加快發展進程。”

　　“蘭姐也很陰險喲，果然是和老闆是穿同一條褲子的人。”路麗珊更是誇張，當著衛志明的面，這般打趣馬蘭，今我愕然而止。

　　只是我沒想到，馬蘭的回答那才叫絕：“我還沒有呢，你倒是已經和老闆蓋過一床被子了。真是的，這件事說起來我就生氣，老闆這不是厚此薄彼嗎？”

　　汗，這越說趕離譜了，怎麼就扯上了同床共枕的事。衛志明更是口瞪口呆起來，直直的看著我道：“老闆，你怎麼，這，馬蘭也和你……那樣了？”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他的說如同是受了驚嚇般，語無論次的。馬蘭的臉刷的紅了起來，但仍是大膽的點點頭，替我對著衛志明道：“是啊，老衛，老闆的風流韻事說也說不完，不過這些事你不要怪老闆。”

　　點頭中，衛志明鄭重道：“明白了，怪不得公司這麼快就能走上正規，原來老闆的確是能人，看這泡妞的手段，非同一般啊，真是神人，我也有點喜歡你了。”

　　“別，千萬別，我對男人可不感興趣。”我嚇了一跳，揮手制止，然後接著道：“不扯了，工作時間，好好想想後面的事吧，和天勝談判在即，最後的事情拜託給你們了。麗珊也有任務，先去天勝飲料去摸摸底，我們既然收購了對方，就要讓廠房變為我們鵬菲的風格，一定要全新裝修，做成現代化的企業範本，裏面的員工處理也要拿出計畫，該遣散的就不能留，該留下來的人才也不能讓他們走，老衛要為後面的事多費費心。”

　　三人答應下來，各自散開。我想了想，又給冷明河打了電話，這還是從他來到鵬菲之後，我第一次和他正式談話：“明河，最近上班還好吧，適應鵬菲的節奏了吧？”

　　“沒問題，老闆，很好，鵬菲的企業文化很適合我的風格，而且這裏也有我發揮的空間，你就放心吧。怎麼，這個時間找我，是不是有特別的事情要關照啊？”冷明河果然有質檢部經理的潛質，如魚得水，而且一下子就聽出了我的弦外之音。

　　我的聲音轉為鄭重：“是，有任務了，你把鵬菲的品質體系管理列一份詳細的計畫，因為我們馬上就要有自己的廠房和新的生產線了，為了管理方便，制訂統一規模比較好，這事就交給你了。”

　　“保證完成任務，老闆放心。”冷明河語氣中的激動不溢言表，我這般的交待任務，自然是對他有極大的信心。

　　一切的前期工作已經悄然展開，只待最後的並購了，相信我那五百萬的投入，會有極大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