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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印聖靈》第9章
第九章 奇異收獲

 默石扔開了劍﹐雙手抱住了失去靈魂的身軀﹐輕輕地放倒在地上﹐殺與被殺只是立場不同而已﹐蔭古薩的忠誠和正義之心并不會因為他的死亡而被劃入邪惡﹐他也不會喪失對騎士隊長某種程度上的尊敬。

  啪嗒一聲﹐一本書從騎士隊長的衣袋中滑了出來﹐正好攤在默石的面前﹐其中一行黑字觸目驚心――「騎士之道在于舍生忘死﹐漠視榮辱﹐忠誠護國……」

  ※※※

  殺戮之源被成功扼制﹐依然被大火吞噬的村莊漸漸平靜下來﹐所有人都停下腳步﹐驚愕地看著難忘的畫面――烈焰焚天的背景下﹐一名勇士擊敗了屠殺成性的魔王﹐隨即化成了獅人!

  木欄旁﹐未燃的草堆后……一個又一個身影走了出來﹐所有的目光聚焦在默石的身上。

  獅人等于拯救生命英雄――或許正是因為特殊的畫面﹐人們對于獅人形態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他們臉上的恐懼一點點消失了﹐當他們彼此對視了一陣后﹐一種莫名的安定感在人群間傳遞﹐既然大家都一樣﹐也就沒甚么好害怕的了。

  默石清晰地洞察了氣氛的漸變﹐看著村民一個個平靜地赴各個著火點﹐用熟練的手法拯救自己的家園﹐他完全被震撼了。

  救火﹐救人﹐靜靜地收拾物品……這就是無名小村遭遇劫難后的現況﹐等到一切都平靜下來﹐天邊已經吐白。

  化成焦木的廢墟依然冒著黑煙﹐整個村莊滿眼瘡痍﹐任誰都看得出來這里經歷了不平凡的一夜﹐然而村民們只是看著焚毀的家園微微嘆息了一聲。

  當然﹐面對突然失去家園的情況﹐他們并不是沒話可說﹐但村民間的對話化作了巨濤﹐狠狠地沖擊著默石的心靈。

  「我們只失去了房子﹐而他們失去了生命﹐相比之下我們無疑是幸運者﹐既然是幸運者就沒有必要傷感。」

  「騎士在這種地方失去了榮耀的人生﹐他們看上去更加可憐。」

  默石驚呆了﹐這絕不是一群被人毀掉家園的受害者會說的話﹐卻清清楚楚地從他們的口中吐出。

  「為甚么你們能忘記仇恨﹖」

  他愣愣地對著一位走過身邊的村民下意識地問了出來。

  「仇恨﹖記著它除了帶來痛苦沒有任何好處﹐只有笨蛋才會舍下美好的生活去記憶仇恨﹐那與自虐沒有任何區別﹐雖然我們痛恨帶給我們傷害的人﹐但仇恨絕對沒有存在的必要。」

  默石化了化石﹐他真正地感受到自己的渺小﹐一個被仇恨摭蔽雙眼的人或許會完成許多常人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卻絕不可贏得幸福。

  無論是在圣皇陵獨自面對死亡和恐懼﹐還是變成老鼠拼命地渴求生存﹐仇恨都是最大的動力﹐支持著他走到現在﹐然而面對這些純樸到極點的人們﹐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是何等的膚淺﹐真正的動力是生存下去的渴望﹐而不是仇恨﹐是為了擁有美好的人生才堅持到現在﹐更不是仇恨。

  抬眼望向天空﹐清晨的陽光驅散了冬日的寒冷﹐把世界帶入溫暖的時空﹐仿佛在照示著只有驅散了寒冷的仇恨﹐才能贏溫暖的生活。

  他突然感到慶幸﹐離開圣皇陵的第一站是這座純樸到極點的普通鄉村﹐在這里學會了忘記仇恨﹐否則將會在仇恨的道路上迷失自我。

  尋回本體依然是目標﹐但那并不是為了復仇﹐而是為了獲取更加美好的人生!

  在村民們以平和之心修理家園的時候﹐他抱起了蔭古薩的尸體葬在了村外的野樹林內﹐學會忘記仇恨就從這里開始。

  下葬之前﹐他把蔭古薩所有攜帶的物品都翻了出來﹐一件件放在雪地上﹐這與貪婪無關﹐只是對蔭古薩不受災厄影響的原因感到好奇﹐他相信或許是某一件物品協助了他。

  物件不算太多﹐一本書﹐一枚黑鐵戒指﹐一柄騎士重劍﹐一枚寫著「騎士勛爵蔭古薩」的騎士令牌﹐一把沒有開鋒的玉石匕首﹐其它東西包括騎士鎧甲都毀于大火之中。

  默石仔細也觀察每一件物品﹐最值得懷疑的就是那把沒有開鋒的玉石匕首﹐做為一個騎士﹐帶把護身的匕首并不奇怪﹐然而這把只有拳頭大小的匕首顯然不是用來護身的武器﹐更像是一件掛飾﹐但他并沒有感覺到任何力量波動來自這把玉石匕首。

  黑鐵戒指也值得懷疑﹐在陽光這枚戒指竟不發出任何光芒﹐而它透出的冰冷的氣息甚至超過了清晨的寒冷﹐默石曾經嘗試著戴在手上﹐但戒指就像天生據有吸收寒氣能力似的﹐整只手瞬間就被凍僵了﹐表面甚至凝結出一層薄冰﹐嚇得他連忙摘了下來﹐很難想象蔭古薩如何抵抗這種寒冷。

  可惜冰凍的經歷并沒有換來任何效應﹐似乎戒指的作用并不在于抵抗災厄。

  放下戒指﹐他又拿起騎士令牌﹐這東西顯然沒有避邪的作用﹐但昨夜發生的一切都是因為它的存﹐如果蔭古薩不是一個騎士﹐故事大概會是另一個結局。

  「想不到你是個傷感的人。」

  默石回頭看了一眼﹐一名身影正走向自己﹐由于大家的外形都一樣﹐他也不浪費精神去辨認誰都是誰﹐反正這里沒有一個人是熟人。

  「與傷感無關﹐難道你不好奇為甚么他能避開災厄嗎﹖」

  「你認為與這些物品有關﹖」

  「至少我不認為是人體本質上的差異﹐如果是那樣﹐只能說我們該死﹐不是嗎﹖」默石笑笑。

  聽者愣住了﹐半晌才聽懂話里的嘲笑又自嘲的部份﹐不禁一陣苦笑﹐想不到這個身影在這種環境還有心情開玩笑﹐目光掃過墳頭﹐盡管這個身影毀了整個村莊﹐但他本身也是悲劇性人物。

  忽然﹐他發現一只小老鼠從墳前怪人的口袋中跳出來。

  「噫!怎么會有只老鼠﹖」

  默石聽到驚喚甩頭看了一眼﹐見是噬力鼠當時也沒在意﹐但幾秒過后他突然愣住了﹐猛地甩頭再次凝視噬力鼠﹐心潮一陣澎湃。

  噬力鼠竟然與蔭古薩一樣沒有受到異變的影響﹐這顯然不能用形體差異來解釋。

  「牠居然沒事﹐真是神奇﹐難道災厄異變對老鼠無效﹖不對啊﹐連貓都變成了怪物﹐老鼠不可能免災﹐這是怎么回事﹖」

  默石把噬力鼠捧在掌心﹐雖然換了一個形象﹐但噬力鼠依然能認出他﹐溫順地坐在掌心上左嗅右嗅﹐樣子十分乖巧。

  噬力鼠以力量為食﹐無論任何力量都是牠的食物﹐如果災厄本身是一種力量﹐那么災厄力量同樣會是噬力鼠的食物﹐也就是說如果可以讓噬力鼠吞噬災厄力量﹐異變就會迎刃而解。

  由于在老鼠身體內生存了一年多時間﹐他與噬力鼠之間有著特殊默契﹐因此溝通并不成問題。

  噬力鼠很快就明白了默石的想法﹐開始在他身上來回亂竄﹐邊跑邊嗅﹐奇特的狀態讓唯一的觀眾非常好奇﹐但他一句話也不敢說。

  游竄了一陣﹐噬力鼠忽然停在了皮革包上﹐吱吱叫了兩聲。

  默石微微一愣﹐原本是希望噬力鼠從他的身上尋找災厄力量﹐沒想到竟找到了皮革包﹐皮革包來自名叫拜爾藍的騎士﹐里面原本放著一些食物和水壺﹐并沒有甚么特別對象。

  忽然﹐他想起了一件東西﹐心中一動。

  難道是它﹖

  急忙一掌按上皮革包﹐眼角忽然掃見矗立在側方的身影﹐心中一警﹐隨即裝作撣灰輕輕拍了拍皮革包的外皮﹐然后而次蹲了下來﹐雖然不是甚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但紅寶石雕像的事不宜傳開﹐普通人知道了未必是福。

  后方的身影呆立了片刻后靜靜離去了。

  默石謹慎也回頭看了一眼村莊﹐確認沒有人留意他的的舉動后才小心翼翼地從皮革包里掏出那尊紅寶石雕像﹐只一眼他就愣住了。

  神奇的紅寶石雕像已經失去了圣潔的光澤﹐內里還被一種不知名的墨黑色氣息侵蝕﹐一半的部份被染成了黑色或黑紅色﹐顯得暗淡無光。

  這是怎么回事﹖

  他連忙搜刮昨夜的記憶片段﹐從封魂之印的儀式開始﹐他就一直在使用紅寶石雕像內的力量﹐直到靈魂完全控制了新的身軀才停止﹐之后因為重獲新生的狂喜一直處于興奮狀態﹐隨手就把紅寶石雕像塞入皮革包里﹐而也沒有留意它的變化。

  難道……災厄的起因竟是這件物品!

  突如其來的感悟如同驚雷乍起﹐震得他踉蹌著倒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倒在雪地里﹐腦子像被打十幾拳﹐充滿了腫脹感﹐但思緒卻清晰地不可思議――封魂之印儀式﹐紅寶石雕像神奇的力量﹐赤毛矮獅人的變化……

  過去幾個小時發生的事情似乎可以聯系在一起﹐矛頭卻指向他本身﹐這是他如何也想不到的結果﹐盡管沒有確鑿的證據﹐但只有一絲懷疑存在﹐整個事件就會像一個重沉的枷鎖把他鎖住﹐蔭古薩制造的血債或許有一部份該落在他的身上。

  情緒隨著突然的發現漸漸低落﹐尤其是看到村莊處那些豁達的身影﹐心情更加糾結。

  災厄性的變化極有可能二度催毀這些可愛又可敬的村民的未來﹐無論真相與他有沒有關系﹐都不能坐視不管。如果事件真是由他而起﹐作為災厄引動者的他責無旁貸﹐必須承擔起消除災厄的重責。

  默石從來都是一個會輕易被擊倒的人﹐再次站起來的時間眼睛里再也沒有一絲受到打擊后的頹廢與失落﹐反而透著旺監的斗志之火﹐連帶周圍空氣都被點燃了――逝去的歷史永遠都不可能逆轉﹐與其為有可能背負的罪孽而痛苦﹐還不如全力找出真相。

  忽然﹐耳邊再次響起噬力鼠的叫聲﹐目光垂落﹐小老鼠正站在玉色匕首旁邊轉來轉去﹐卻不敢接近﹐仿佛玉色匕首就像一團烈焰﹐任何接近的物體都會被灼傷。

  默石被這奇怪的一幕吸引﹐由于一直懷疑玉石匕首的存在﹐之前不知道把玩了多少次﹐并沒有任何力量釋放的感覺﹐因此噬力鼠的反應大大出現了意料。

  在感覺力量方面﹐他相信世界上沒有誰能與這只小老鼠相比﹐就連圣皇都為勃然變色的法力護罩這只小老鼠也沒有露出一絲怯色﹐因此玉石匕首所蘊含的力量讓他極度好奇。

  再次把匕首攥在手上﹐手指只感覺到玉石的冰冷感覺﹐依然沒有力量波動的感覺﹐他把噬力鼠放在了另一只手﹐并把兩只手緩緩靠近。

  距離一點點縮短﹐噬力鼠明顯緊張任何起來﹐不安也在掌心吱吱亂叫﹐但牠似乎又不甘心被嚇跑﹐不時地朝匕首的方向伸長了脖子﹐似乎在吸收著甚么﹐就像是一個貪嘴的人看著熱騰騰的沸湯既然想喝又怕燙。

  「難道噬力鼠并不是害怕﹐而是不敢一下子吸收太多力量﹖」他呢喃道

  推論很快得到了證實﹐十幾分鐘的試驗過程中﹐噬力鼠一次也沒有遠離玉石匕首超過手掌的距離﹐如果真是害怕﹐牠完全可以離開﹐因此并不是恐懼讓牠行動異常﹐答案無疑偏了另一方……

  他把玉石匕首貼在兩掌之間﹐如果這把匕首蘊含的力量足以壓制災厄的力量﹐那么雙手應該率先恢復正常。

  試驗只進行了五分鐘就結束了﹐原因并非是試驗失敗﹐恰恰相反﹐玉石匕首的力量終于體現出來了﹐一種強大而詭異的力量﹐也的確克制了災厄的力量﹐然而與設想中的結果不同﹐默石的雙手在失去了赤色鬃毛的同時也失去了血肉﹐只剩下兩只白色的骷髏手。

  看著這樣一雙手﹐默石直接地反應就是扔掉了玉石匕首﹐當鬃毛與血肉再現的同時﹐臉上也失去了血色。

  顯然玉石匕首中所蘊含的是一種可怕的力量﹐連噬力鼠都不得不小心應付的力量﹐與之相比﹐單純用來防御的法力護罩就顯得單純的多。

  在獅人與骷髏人之間轉換﹐無疑是從一個極端到了另一個極端﹐無論哪一種都無法讓人接受﹐偏偏沒有第三種選擇。

  默石深深也吸了幾口氣﹐讓躁動的心情平靜下來﹐目光再次掃過地面的其它對象﹐能讓蔭古薩隨身攜帶的肯定不是一般的對象。

  越看越覺得蔭古薩這個人充滿了神秘感﹐冰冷刺骨幾乎無法戴在手上的戒指﹐充滿了邪惡力量能血肉消失的可怕匕首﹐宣揚騎士道義卻同時又在鼓吹以殺戮的方式凈化邪惡的書籍﹐正常的恐怕就只有那塊證明身份的騎士令牌和騎士劍。

  劍!

  目光掃去﹐他驚訝地發現噬力鼠居然竄到了劍身上﹐就像看到美食。

  那是一柄非常鋒利﹐但看上去與其它劍沒有多少區別的騎士劍﹐只是劍柄和劍托處多了一些裝飾用的小配件而已。

  然而噬力鼠盯上了正是那些外表華麗的配件﹐尤其是劍托上整整一圈的像是云石的掛鉤飾品﹐任何人都不會想到這些小鉤飾還有其它作用。

  默石從雪地上拔出寶劍﹐仔細觀察了劍托上﹐那是一圈由七個寶石勾環相連的裝飾物﹐晶瑩剔透的寶石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但他并沒有感覺到其中蘊藏的力量。

  云石鉤飾……黑鐵寒戒……骷髏玉匕……

  三者都是小對象﹐都同樣擁有平常人無法想象的特殊力量﹐蔭古薩把它們帶來身上顯然不是偶然﹐而是有著特殊的目的。單獨抽取任何一種力量都會帶來負面的效果﹐但如果把三種特殊力量加在一起﹐或許會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想到這里﹐默石從騎士劍上摘下了云石鉤飾﹐然后拾起了黑鐵寒戒戴在手上﹐承受刺骨惡寒的同時又舍起了邪惡玉匕。

  三個小部份攥在同一只手心﹐三股奇特的力量立即傳散出來。

  刺骨的冰冷來自寒戒﹐刺痛的感覺來自骷髏﹐剩下綿柔的顫動感顯然就是來自云石鉤飾﹐三股力量由手掌傳入身軀﹐隨即以默石的身軀為媒介揉合在一起。

  痛﹐痛﹐痛……

  難以形容的痛楚瞬間襲擊了每一寸肌膚﹐痛不欲生的感覺讓他幾度昏迷﹐最后憑著意志才堅持下來﹐不過當這些感覺像潮水般退去之后﹐真正的效果便顯現出來了。

  率先變化的果然是形體﹐遍及各個部位的赤色鬃毛迅速退化﹐速度之快幾乎是眨眼之間﹐但身軀并沒有立即恢復到最初的人類形態﹐而是在人與矮獅人之間不停地轉換。

  默石看不到臉部和頭部的變化﹐只能憑著手指的感覺整個變化過程﹐鬃毛雖然不而生長﹐但臉部的形狀一直呈不穩定的形態﹐顯然是在人臉、獅臉和骷髏之間不斷地轉換﹐這就說三種力量揉合后的效果并不穩定。

  他很快意識到缺少了第四種力量﹐也是最關鍵的力量﹐這種力量的存在強化了所有力量揉合后的效果﹐因此蔭古薩才能保持人類的形態。

  目光再度投向雪丘前的對象﹐除了已選取的對象就只剩下書和騎士令牌﹐兩者都不可能是第四種力量來源﹐噬力鼠對兩個對象沒有絲毫興致﹐說明兩個對象沒有任何力量。

  如果不是來自對象﹐就只能來自蔭古薩自身﹐這卻是默石最不想看到的結論﹐因為他無法復制蔭古薩的身體特質。

  「也許是劍靈的作用﹐昨天最耀眼的就是劍靈綻放出的光華﹐以及那條焚毀了整個村莊的火龍。」

  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個重大的發現﹐雖然三股力量揉合后的狀態不穩定﹐但至少是一個突破口﹐即便找不到第四種力量﹐只要稍加控制﹐讓形態轉變的時間拉長﹐這樣他依然可以在某一段時間內使用人類的形態。

  當然﹐這種方法只有一個人能使用﹐不可能用來解救所有人﹐要想尋找破除災厄的方法還是需要從根源處手。

  默石把目光投入了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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