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血肉長城 第二十七章 齊人之“福”(下)
程家驥走進自己的房間時,已經是黃昏時分了。美麗的夕陽照在吳少君的臉上,讓這位本來就很端莊威嚴的個性美女,在這一瞬間顯得有幾分女神的風采。
“有個事跟你說說。”雖說是主動找程驥說話,但吳少君臉上還是戴著那副神圣不可侵犯的面具。這種讓人很自然的產生距離感的美,讓本來滿腦子色情的程家驥神色一正。(他進房間前還以為玉如還在房間里等著他了,見到了吳少君之后,他心里未嘗沒有又來一個送上門的美女的想法。)
“你說吧。”基于程家驥一直堅持的接收就要負責的道德底線,程家驥已經決定對這三個女人甚至是整個程家負起自己應負的責任。(主角還是很有道德和同情心的!)
“我有一個在南京上學時的同學,前幾天被警備司令部的人抓了。你不還兼著警備司令部的副參謀長嗎,從里面放個把人應該不難吧。”
吳少君的語氣表面上還是那么的漠然,只有詳細揣摸,才會發現其實吳少君對這個所謂的同學的關心,是那么的不同尋常。
“沒有問題,我明天就讓人去警備司令部去問一下,只要是人還在那里,就不會有什么問題的。”對已經成了販賣毒品,倒賣軍火(繳獲日軍的軍火)的共犯的程家驥來說,從警備司令部的大牢里撈個人出來,早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
“還有,我們的協議里的分手的時機快到了,到時候你準備如何安排。”若是說吳少君的前一句話,程家驥還聽得懂,這個什么協議的事情,他就真的是一竅不通了。既然不知道,這了防止說錯什么,那就只有裝傻了。
“我就知道你這個人沒個定性,也沒什么信用。還好,我早就抄了好幾份副本在那,你拿一份去回憶回憶吧!”
吳少君說完這句話,丟下一張薄紙轉身就出了房門。
“太夸張的吧,居然在這個時代會有這種東西。”
拿著手上這份婚前合同,看著這種就是二十一世紀也不是很普及的新潮東東,程家驥只覺著自己的心臟玩起了海盜船。
晚飯程家驥托詞身體不適,沒有出去吃。一方面他實在是有些怕了那種名為用餐,實為爭寵大會(程家驥就是兩個女人爭得那塊夾心餅干。)的場合。另一方面,程家驥還需要時間好好的消化一下,這份意識超前婚前合同帶給他的巨大的精神沖擊。
按照這份協議,程家驥和吳少君不但只能是有名無實的掛名夫妻,而且在吳少君的老母去世之后,兩人的婚姻就自動解除。
“看來那個家伙也不是一個雜食動物,最起碼他對于女強人這種這個時代的新女性的代表,還是敬謝不敏的。”
按照程家驥對自己的那個花心的前任的了解,他能夠簽下這么一份協議,從而放棄送到嘴邊的這么一塊美食,還真是需要很大的毅力啊!這都讓程家驥在心里有點佩服自己的前任那極強的原則性了。要讓一個男人不動一個這么有氣質有個性又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的美女,就是現在的程家驥要做到這一點,也是要有很大的自制力才能做到的,更不用說那個一向風流成性的家伙了。
‘自己對這三個女人的責任,只不過是繼承那個家伙的一切時連帶要負的職責任罷了,既然事情已經是這樣了,那就讓這件事情維持原狀吧!’
想通了的程家驥心情才好一點,房間的門就又被人推開了。
這次來的是那個楚楚動人的紫玉。
心里已經有了答案,又已吃了一個玉如的程家驥,這回比中午的時候放得開的多了。也許是因為那個前任留下來的這個復雜的攤子,讓程家驥已是很心煩意亂得,有點自暴自棄了。也許是因這紫玉的那種任君施為的嬌憨讓他情不自禁,也許是中午讓玉如挑起了情欲還沒有得到完全的滿足,總之,這回程家驥是主動的在紫玉的身上燃燒了一回。
“少君的家里出了什么事嗎?”
晚上九點,戰區長官部的那位徐參座可是約了他去有要事商談的,就是程家驥再想連續作戰也得起身了。
出門前,他一邊從剛承雨露正渾身發軟的紫玉的手下接過自己的軍服,一面問道。
“聽說少奶奶家的老夫人最近身體越來越來好了,現下雖然人還清醒,但大夫說也就是這一二年的事了。”
不明白自己的男人為什么突然關心起這個事來了,可從小養成的服從這個男人的習慣,還是讓紫玉馬上回答了他的總是。
與玉如不同,羞澀而含蓄的紫玉,對自己的少爺這次回到之后,表現出來的與昔日在言行舉止上的不同,心里也不只沒有察覺。她可是真正和程家驥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在暗中對程家驥身上的那些記號一一檢查只后,沒有發現任何破碇。她也就只好在心里對自己開解道,戰場上對一個人影響之大是自己一個女人家沒有辦法去想象的,那么少爺與以前有了些大不同,也是平常事。
證實了自己的猜想之后,程家驥就又離開的徐州大酒店讓他又愛又怕的地方。他愛的自然是,這里有兩個各有千秋的美嬌娘等著他寵幸。怕的是在這些女人面前,他老是有一種作賊心虛偷了人家的一切的感覺,這種愧疚感一直在折磨著我們可憐的程大旅座。
在去戰區司令部的馬車上,程家驥想了很多。
‘自己這是怎么了。一回到徐州,不先忙著整訓部隊,加強對部隊的控制能力這些大事。這么一頭栽到女人堆里去了,真是沒出息。!’在對自己的這半天來的行為做了深刻反省之后,程家驥終于把自己的思維從“家事”里撥了出來,開始認真的思考起正事來。
程家驥深切的感到,現在最需要解決的當務之急,就是獨立一百旅內部的小團體問題。
剛到這個時代的時候,有些過于理想化的程家驥,還想做到不分親疏用人唯賢。可是時間一長,程家驥就明白了,至少在這個時代的國軍中,這一套是行不通的,你想五湖四海是一家,人家還不干了。
在幾次關鍵性的戰斗中,于俊才總是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盤,也難得他在分寸上把握得極好,倒是從來沒有造成過什么重大損失。但于俊才的這種私心自用,還是給程家驥在調兵遣將上帶來了很大的不便。往往每當有什么硬仗苦仗要人去打的時候,程家驥能夠依靠的就只有文頌遠的二百團了。
二百團硬仗打得多,傷亡就大,戰功也大。程家驥覺著自己身邊一旅之長,沒什么理由,不對戰功大傷亡大的部隊優先補充吧!
可這樣一來,問題就又出來了。二百團越打人越多,越打裝備越好。到了現在不但在人數已經和名義上的主力團一九九團一樣多了,在裝備上甚至還超過了一九九團一頭。
這又進一步的刺激了,一向覺得自己的部隊不是程家驥的嫡系,所以在獨立一百旅里定是要虧的于俊才。在最近的一次旅部的會議上,于俊才居然開始借題發揮找文頌遠的茬了。
程家驥自認已經是在盡心盡力的調和獨立一百旅內部關系了,但是遇上于俊才這樣的野心不小,失落感又重,又愛計較的部下,他實在是沒有什么法子了。
‘我沒辦法,不代表大姐夫沒辦法,要是把于俊才調走,最好是調出第五戰區去,那一切問題不就解決的嗎。自己這幾天是怎么了,這個好法子現在才想到。’ 在決定了于俊才的命運之后,程家驥心里并沒有因此而感到絲毫的興奮。他心里清楚,這樣子處理于俊才的事,實際是宣告了自己試圖用寬容來化解獨立一百旅內部的派系之爭的努力的失敗。
這個失敗讓程家驥心時很不舒服,挫敗感是一方面,最讓程家驥感到不舒服的是,這讓他覺著自己在某些方面,已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小軍閥了。
要是有時間,程家驥是很愿意繼續感化于俊才這塊頑石的。只是從現在到放棄徐州的月余時日,對于獨立一百旅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如果不能解決內部的派系紛爭,那擴大軍隊規模,加強軍隊訓練,改善部隊的裝備,這一切都無從著手。就是程家驥不顧前不顧后勉強干了,也效果也不會理想。
要是這樣,自己就不可能在徐州突圍時,把手上這支雖然看上去戰力不弱,但實際還很不成熟的隊伍帶出日本人包圍圈。
‘于俊才啊,就只能對不起你了。’在心里長嘆一聲的同時程家驥走進了燈火通明的第五戰區司令長官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