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血肉長城 第四章 幸福的忙碌(中)
伯倫樓里的那間西式風格的包間里的氣氛最后還是平和下來了,不知道程家驥與吳守仁最后達成了什么樣的協議,只知道七八天后吳鎮商會將一筆為數不少的款子匯到的上海租界的一家德洋行帳上,再過了十天左右一批德制的輕武器就從滬上偷偷運了出來,收貨人自然是那位當時已經成了部隊長官的程六少.對于吳鎮商會的吳會長的與程家驥在當時達成了什么樣的協議幾乎沒有什么人知道,就是做為程家驥的親信的文頌遠這個守不住事情的角色也從來沒有對人說過什么.
只有程家驥心里清楚,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他做了件違背自己良心的事情,準確的說他將暫六十六師的下面的部隊上個月查封的一批過境的上海來的海洛因中的一部份從倉庫中弄了出來,用這些東西與吳守仁做了會不折不扣的毒品交易.而吳守仁在得到這批毒品的同時,也要付出市價七成的代價,只不過不用現金付帳,只要從德國洋行里購來槍支彈藥就行.
為了籌集將來所需的軍械,楚原來到這個世界成了程家驥兩天不到就成了毒品販子,唯一讓他心里好受的些是自己并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將來少幾個中國人象南京大屠殺那樣慘遭日本人的屠殺.至于這算不算飲稹止渴他現下也顧不得這許多了,眼下還淡不到徹底禁毒這個問題,畢竟日本人可不是只在精神上毒害中國人民而已經.是已經在肉體上進行大規模的消滅了,還是也顧著肉體上存在再去談純潔社會風氣的問題吧.
也許是出于一種自暴自棄的心理吧,第二天將海洛因交給了商會派來的人之后,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成的一個毒品販子的程家驥的心情很是不好受.他跑到于三姑那里去喝了個大醉,對于那里的廚子他還是很喜歡,當然更吸引他的還是醋似自己偶像的于三姑.喝醉了就在鴻運財場客房里結結實實的睡了一天,起身道了謝就走,這倒讓原以為他是來借著酒意占便宜的并已經做好了N種應對措施的于三姑更是看不透摸不清這個程家少爺到底是怎么樣的人.
她那里知道程家驥眼下心里的苦楚!
這個時代的人大多數只是把做毒品生意不過是看成一種風險比較高的違禁品交易而已,在一些有權有勢的眼中更是一項沒有什么了不起的高回報的經營項目,只要關系到位各方面打點的還算妥帖就行了,極少有去考慮其它的問題.就連在吳守仁這樣一個還算是正經商人的人眼中,毒品生意也不是什么不能碰的東西,自己和他談這筆交易時他也就拿出小算盤將眼下黃金等硬通貨與白面的比價一五一十的算給自己聽,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觸犯民國法律,虧他還曾是法官.而程家驥現在的思維還是來自于21世紀,在他看來販賣一毒品可是滔天大罪,只要一沾上人就一輩子不干凈了.他不能理解象吳守仁這樣的也算有點地位的商人在進行這種交易時怎第會這樣的輕松,似乎他們正談的不過是一筆豬肉買賣,但是等習慣這個世界后他就會明白,當時在中國的有些地區,大煙土的買賣并比買賣豬肉神秘多少.
無論如何日子還是一天一天的過著,眼看著師部的官佐們一天天的心礙起來,大伙兒都已經知道的部隊將要擴編的消息,人人臉上都掛著心照不宣的笑容,就連往日里不對付的同僚之間也多了些笑臉,畢竟是擴編大多數人在水漲船高的情況下都能撈些好處,彼此之間看對方也順眼的許多!
民國二十六年十二月二十七日,也就是濟南失守的第二天,戰區正式發表了夏維民升任暫編第十六軍的軍長的任命,同時暫編十六軍的組建工作也是緊鑼密鼓進行.濟南的陷落大大加快了戰區長官部有關部門在組建暫編十六軍這件事情上的工作效率,只花了半個月所有計劃要編入暫十六軍的部隊就在吳鎮周圍完成了集結,而原由暫六十六師負責的防地也已經以空前的速度移交給了前來接防的二十八集團軍潘文華部.
民國二十六年十二月三十日一直實際負責第三戰區的副司令上官顧祝同正式扶正長官,同日顧長官還破天荒得下令撥給了暫十六軍新槍八百支,輕重機槍三十挺,迫擊炮五門,七五山炮二門,子彈二十萬發,炮彈五百發,在場面上算是很交代得過去了,說來實際負責戰區的顧長官還真算是各個戰區長官中比較寬厚的一位,最少這個陪葬給得還算大方.暫十六軍的軍裝也是都換上了清一色的全新軍裝,說到底這支部隊也是第三戰區的臉面所在,無論如何至少在表面上還是要衣立著光鮮些的好,省得到時候讓最高統帥和顧長官的面子上下不來.
暫十六軍的組成編制也定下來了,除了暫六十六師是當然的主力從兩個旅六千人擴編成暫一七一,暫一七二,暫一七三三個旅共一萬人仍由夏維民兼任師長外,另以保八團和獨七團及其它零散武裝編成了一個暫編第八十八師下轄一個暫一七四旅又一個獨立團.這個暫八十八師不但在人數上還不及暫六十六師的一半只有不到五千人,這支戰區補入的新槍和各種裝備也沒有一樣補入這個師的,還從獨七團調出了八百名服從性較好的老兵.一句話,暫十六軍是國軍的雜牌,而這個暫八十八師則是暫十六軍的雜牌,全師連一門山炮都沒有只有十幾門口徑不一的迫擊炮.軍部下轄一個警衛營,一個山炮營,一個騎兵團,加上機關和一些直屬部隊,暫十六軍共計有一萬八千多人的實力.而經過一個多月的整訓部隊也有了些樣子,最起碼各部可以正常出操了,不至于象前些天那樣在部隊中有許多連正步走都不會.
對自已這個平日里口口聲聲指責上峰厚此溥彼處事不公的姐夫在這次擴編里的所做所為程家驥很有些不以為然.讓程家驥在心中感慨天下的烏鴉一般黑的同時,也讓他明白了所有的軍閥的一個特性,就是他們總是要在自己屬下的軍隊里分個遠近親疏,這大概是他們的本質所決定的吧.而他們的另一個本質所決定的特性無疑就是擁兵自重了,象夏維民這次本來想編成二師一旅的,最后又改成了一個主力師和一個只有一旅一團的小師,雖然有集成戰力以更于作戰指揮這個連鬼都哄不了的借口,但是是說到底,不過是怕別人掌握的部隊的實權罷了.
程家驥也終于得償所愿的調離了軍部,只是事情有了一些他原先沒有料到的變化!出問題的倒不是其它方面而是出在自己覺得最有把握的與夏維民和程家驥的那位大姐的溝通方面,相比之下常靖倒是還算遵守彼此之間的約定在夏維民面前給程家驥說了幾句好話,只是他的話實在沒有什么份量,倒是讓夏維民對自己這個小舅子的不安份上了心,這可有點弄巧成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