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沖突 (下)

　葉弦確定是簡後，心里一陣愉快，腳步輕快地來到她面前。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臨時又睡不著，只好出來晃晃，沒想到會在這遇到你……你又怎麼會在這里？」

　簡大有深意地看了葉弦一眼後，說道︰「沒什麼，想到剛剛夫子們說新芽消失，一顆心無法安定下來，所以就來這看看。」

　沒等葉弦接話，簡接續說道︰「葉大哥對于這次原本要舉辦的新芽有何看法？我是說恢復第一次比賽的那種個人賽制，而非團體賽制……」

　「老實說，個人賽或團體賽並沒有多大的區別，這次所要舉辦的個人賽制，只不過是將團體賽後的決賽提前而已，反正最後都要經過這一關，早晚都是一樣。」葉弦看著簡回答道。

　簡撥弄著被輕風一下吹亂的頭發說道︰「葉大哥這種想法不能說不對，只是我記得天雲以前常說的一句話，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否則將錯失很多東西。」

　听到簡在自己面前提起鞏天雲，葉弦笑臉一僵。

　心里雖然很不舒服，可他知道，簡不會無緣無故說出這種摸不著邊際的話。

　略微思索一番後，問道︰「難道這個人賽和團體賽之間，另有玄機不成？」

　「團體賽其實就是個人賽，個人賽其實也可以是團體賽，只是看自己如何取舍。」簡答道。

　「你的意思是？」葉弦有點不敢確信道。

　簡轉身看著葉弦點頭道︰「就如同葉大哥你心里所想，這次的比賽，因為天雲尚在摘星閣閉關，也無從得知他會不會參加這次的比賽，但我仍要做最萬全的安排。

　「為了保證這最後的參賽資格會落在我們義字部手上，我想聯合葉大哥及子洛、大山及瑤瑤，一同來破解這次的謎團。

　「反正，夫子們也沒限定不能互相幫助，只要最後我們都找到答案，並且個別將答案交給學院，相信學院這里也不會不讓大家晉級。

　「團結合作總比孤軍奮戰來的快，我不想因為一些意外，而使義字部失去資格。」

　葉弦眼楮一轉答道︰「只要我們義字部的人可以進入決賽，到最後便能與恥字部代表的對決，到時再各憑本事？」

　「沒錯。」

　簡面露笑容道︰「不知葉大哥意下如何？」

　「可以。」

　葉弦覺得這項決定對于自己並沒有多大的壞處，而且為了眼前佳人，他二話不說就接受了這項提議。

　「那就請大哥去叫大山和子洛，我去找瑤瑤，待會在演辯廳的樹林前相見。」簡安排著道。

　葉弦一笑道︰「看來你已經發現了那件事情……」

　簡看著剛才嚴夫子等人所站的地方道︰「葉大哥何嘗不是，我們動作可要快一點，免得被人捷足先登。」

　看著漸漸消失在視線里的背影，葉弦苦笑自語道︰「難道你的活潑與嬌憨只為他綻放？他真值得你把自己完全隱藏？」

　「怎麼看？」蔡煙看著周杰問道。

　周杰指著地上的情況說道︰「全都是假人……」

　用手輕輕沾了牆上所沾的血漬，周杰靠近鼻前聞了聞。

　「連血跡都是雞血……看來你的猜測應該沒錯，今晚的一切，果然都是學院精心設計好的，從現場的布置來看，我們應該是第一個來到案發現場的人。」

　「那我們開始行動，你先調查一下這些假人的死亡情況，我來查看現場有沒有凶手遺留下來的蛛絲馬跡。

　「我們動作要快一點，我想，其他人很快也會查覺這中間的不妥之處。」蔡煙小心翼翼地跨過一灘血漬說道。

　周杰拿出一塊布擦掉手中的血，看著大門剛進來的入口處有兩具尸體，彎著身看著尸體的狀態，皺著眉頭。

　「兩個人都是心髒被不知名的東西貫穿，從手上還緊握著武器來看，死的很快，其中一個依眼楮所看方向，應該有往廳內扭頭的樣子，這個人可能是發現凶手而想要向廳內的人提醒，可惜沒有成功。

　「另一位沒有任何可查的線索，身上沒有其他的傷口，一點點反抗的跡象都沒有，真是有點詭異……

　「由這尸體的表現，可以推測出兩個可能，一個是凶手手段高強，這個人死的不知不覺，所以沒有任何反抗，另一個，有可能是熟人所為，導致死者沒有任何防備之心……

　「具體的情況值得推敲，但可以推測，這個應該比旁邊那具死的早，有可能是他先死，而旁邊那個人發現異狀後想轉身呼喊，卻來不及，同樣遭到殺害……」

　「地上有著四把飛刀，看來是凶手遺留下來的武器……」蔡煙指著散落在幾具尸體旁的飛刀道。

　周杰來到放置新芽的高台後，發現另一具尸體，指著他腦袋說道︰「可能不只四把，這個家伙的腦袋上就有一把，一刀斃命，亳無懸念，可見凶手是一個冷血之人，而且身懷不錯的武功，不然無法以飛刀貫穿人的腦蓋……

　「你看看，整支飛刀前端都沒入腦袋，刀柄留在腦前，刀尖從腦後出來……」

　「是嗎？我可不這麼認為……」

　蔡煙兩手一攤後，再指著演辯廳一處牆上道︰「凶手的飛刀技術可能不是很好，看看這牆上，還有著一把像是射偏的飛刀……」隨即，蔡煙又來到另一處，指著地上道︰「這里也有一把飛刀。」

　周杰摸著下巴，看著蔡煙剛指的牆上，順勢往下一看，發現有一具脖子中了一把飛刀的尸體靠坐在牆，呼出一口氣。

　「不是凶手武功不好，是這個死人躲過了凶手的殺招，不過這家伙運氣也不知道好還是差，躲過了一把，卻依然躲不過閻王，脖子上的那把飛刀，應該讓他死的很痛……

　「你瞧瞧，飛刀的刀柄上有著血跡，有可能是死者在斷氣前，想要拔出脖子上的飛刀，但有心無力之下，還沒等他把這致命的凶器拔起，就一命嗚呼……

　「不過也好，如果他真的拔出來，我們要判斷出他的死因，可還要花一點心力，可這凶手手段也太毒辣，到目前為止，這里面的死人都是被人一招解決。」

　「地上到處都是血，可是卻沒發現任何可能的血腳印，死者也沒留下任何線索……」

　蔡煙繼續分析道︰「唯一可疑的是，這個死在牆下之人附近，有一些明顯的泥土腳印，但並不是很清楚，我懷疑有可能是凶手所留下的。」

　周杰听到有凶手的腳印，驚喜的向蔡煙問道︰「腳印在哪？」

　蔡煙示意周杰看向某處，要他低頭仔細看道︰「就是這里，你看看，是不是腳印的痕跡，不過很混亂，如果是凶手的話，那他怎麼會在這附近來回移動，究近有什麼目的或原因，需要他如此做？」

　「把這個腳印的大小畫下來，這可能是破案的關鍵。」周杰沉聲說道。

　蔡煙點點頭，開始尋找一個比較清晰的腳印，準備來取腳印大小。

　「這里又有兩具死在一起的尸體，卻是與剛剛在入口處的兩具尸體明顯不一樣，其中一個正面胸口中了一把飛刀，同樣是一點反抗也沒有……

　「奇怪的是，死在身邊的另一個，卻是喉嚨被利器割斷，看著四周飄散的血漬，可見喉嚨被割的多麼徹底，痛的他用手去捂著脖子，連手上的武器都顧不上拿，直接掉在地上……但到底是誰先被凶手殺害，無從判斷……」

　周杰張著大眼，來到兩具躺在一起的尸體判斷著說著。

　蔡煙不知從哪里找到紙筆，蹲在地上畫著腳印的大小及紋路道︰「凶手冷靜的可怕，我可以推測，這些代表執法堂的尸體的假人，如果換成真人的話，根本就是被凶手一批一批的殺死，連反擊都沒有……

　「只是很納悶，這些人都在演辯廳里，照理說，一點點的風吹草動，應該都會引起其他人的警覺，到底凶手是如何做的？這點讓我目前都無法想出來。」

　「同感，要是凶手腦子不清醒的話，絕對沒有可能無聲無息將這些人分別干掉，而不被發現，可要是說凶手沒有留下任何東西也不正確，這些飛刀不就是他所留下的……」

　周杰看到較遠處，靠近審判桌前有另一具尸體，移動過去蹲下查看。

　看著這個趴在地上、背部衣衫透著淡淡血紅漬印的死人，周杰道︰「從背部衣衫的血漬，以及死者死亡是趴著的樣子看來，應該是被凶手從背後用利器刺穿背部透過心髒而死……」

　周杰將死者翻身，看著死者胸口的小洞後，再看著那張著的大口，搖搖頭道︰「原來是死前嘴巴被凶手用手捂著，難怪其他人不知道他遇害。」

　蔡煙將畫好的腳印收好，拍拍裙子道︰「腳印畫好了，你那邊如何？」

　周杰面露疑惑地道︰「不好！我問你，當初學院是安排多少執法堂在演辯廳內？」

　「八名。」蔡煙想了一下，確定地答道。

　「可是這里只有七具尸體……」周杰臉色難看地說道。

　蔡煙看了看四周的情況，果真如周杰所說只有七具尸體，張大眼楮說道︰「難道是……監守自盜！」

　周杰閉著眼慢聲說道︰「讓我們來想像案發當時的情況，原本是要八個執法人員留守的演辯廳，因為其中有一位想要監守自盜，所以，凶手必須想辦法找個時間離開演辯廳，去準備他的犯罪行動。

　「假設，他在晚上時找個藉口，離開守衛的地方，最有可能是以尿遁的方式，當他離去將一切準備好，走進演辯廳那一刻時，遇到的就是入口處那兩具尸體的同伴。

　「因為是互相認識，所以入口處的兩位執法人員，根本不疑有他，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凶手俐落的使用武器貫穿胸口……

　「其中一位本想轉頭向其他人出聲示警，可是凶手可能用手捂住他的嘴，使得他根本無法出聲……」

　「當凶手輕松解決這兩位執法人員後，稍微整理一下衣服，讓自己看起來一切自然後，就走出入口來到演辯廳內，站在新芽台前的兩名執法人員也沒發覺這名凶手的異狀。

　「凶手輕而易舉的來到這兩人面前，劍光一閃，其中一位喉嚨被割斷，鮮血狂噴，讓此人無法出聲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可這次凶手無法像剛才一樣俐落的解決兩個人，反而讓另一位有反擊的機會。

　「但凶手可能技高一籌，又或者說凶手早有準備，用另一只手所掏出早已備好的飛刀，當胸刺死想要反擊的那一位……」蔡煙嘗試推測著。

　周杰接著猜道︰「雖然成功的將另一位殺死，可這時，因為聲響太大，引起靠牆那位執法人員的注意，也因為他的機敏，讓他在第一時間躲過凶手第一發的飛刀，所以那支飛刀才插在牆上。

　「雖然凶手第二發飛刀命中那人的脖子，試圖讓他在沉默中死亡，可早在第一發飛刀打在牆上時，就引起被平台遮掩而無法確實看到後方發生何事的執法人員注意。」

　「所以……凶手又射了一柄飛刀，取了那位在平台後的執法人員的性命……」蔡煙說道。

　周杰睜開雙眼猛搖頭。

　「不！這里應該有兩個人，這平台後的兩位執法人員，當他們發現事情不對勁時，由其中一位掩護另一位往演辯廳審判桌後的後門求援，沒想到才跑到審判桌時就被凶手追上，從背後一劍透心而亡。

　「而平台附近的飛刀，則是凶手用來阻擋那位想要掩護的執法人員，當凶手解決那位去求援之人後，剩下最後一位執法人員，也躲不過死亡，被一把飛刀插上腦袋，翹辮子去了。」

　蔡煙來回查看後道︰「最後這凶手拿走了新芽，而趙凱這個替死鬼則好死不死的，在凶手離開後進來演辯廳，而被誤會是殺人奪的凶手。」

　周杰點頭道︰「合理的推測，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去找趙凱，再詢問他一些當時的事情，並且找出那位原本今晚守衛的執法人員。」

　蔡煙撿起一把飛刀。

　「這凶器我拿一把，說不定可以幫助我們找到凶手。」

　「葉大哥他們來了……」瑤瑤對站在旁邊的簡說道。

　葉弦領著大山和何子洛來到約定好的地方。

　性急的何子洛看到簡，馬上開口問道︰「簡姑娘，听葉兄說，你知道了這次新芽的考題了？」

　簡看了一眼葉弦後，含笑點頭答道︰「其實並不是我一個人推測出來，葉大哥早就先我一步知道，只是這次新芽的參賽權對我們義字部來說，意義非同小可，所以我打算合我們眾人之力，一起取得這個資格。

　「但有些話不得不說在前頭，這次的解題，需要大家齊心努力，任何人發現什麼可疑的線索，或是可供參考的推測時，都要無私的說出來，不能有任何隱藏。

　「集合大家的智慧找出最後的解答後，一起晉級與恥字部的對抗，那時我們再來分個勝負，不知在場所有人的意見如何？

　「如果有不同意的，請立刻離開，大家都不能去怪罪，但如果同意之後，卻沒有依照協議去做，將永遠成為在場之人的敵人。」

　簡的一番話，讓除了葉弦之外的三人，不由得陷入短暫的思考當中。

　瑤瑤瞥了一眼葉弦，見葉弦沒有出聲反對，卻只是微微笑著看著簡，眼楮一轉後，隨即應聲道︰「小妹同意姐姐所提。」

　葉弦隨後開口道︰「我也同意。」

　大山本是憨厚之人，見葉弦及瑤瑤都同意，也附和道︰「我也贊同。」

　何子洛本想藉這次的機會，好好證明一下自己的本事，但看到其他人都同意簡的提議，又想到葉弦和她都已經知道這次的考題，在起步上已經落後，如果不答應的話，自己可能無法有任何的優勢……

　想通了這點，何子洛點頭道︰「我們都是義字部的，當然要同心協力，算上我一份。」

　見在場之人都接受自己的意見，簡滿心歡喜道︰「既然如此，我們就把握時間，由葉大哥來告訴大家所知的線索，如果有需要補充的，我也會在之後一起說出來。」

　在葉弦及簡的解說之下，所有人對整件事有了大概的了解。

　瑤瑤偏著頭問道︰「沒有簡姐姐和葉大哥的說明，我們差點失了這個先機，但現在我們要怎麼做呢？去找回新芽還是幫助趙凱找出凶手？」

　「這也是我找大家來這的原因，如果要幫住趙凱找凶手，前面就是演辯廳，我們可以馬上去那尋找線索，如果要找新芽的話，我們就要在這找線索……」簡說道。

　「我覺得幫助趙凱比較好，大家都是同學院的，應該互相幫助。」大山回答道。

　何子洛兩眼一翻說道︰「大山，趙凱雖是我們同學，但這並不是真的案件，是學院安排的一個假事故，我們應該選擇對我們最有利的一方來調查，而不是憑著這種情感來決定。」

　瑤瑤動了動鼻頭說道︰「等等，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眾人先是一愣，然後馬上認真的聞了聞附近的氣味，但並沒有發現什麼怪味，互看了一眼。

　簡對著瑤瑤問道︰「瑤瑤，我們這幾個就你的鼻子最好，可以告訴我們，你聞到了什麼嗎？」

　所有人都知道，瑤瑤有一個與生俱來的好鼻子，對于各種氣味，總是可以輕易的識別出其中的不同，還能聞到一些一般人根本聞不到的味道。

　對于她的這項才能，當初可是讓他們這群好友羨慕的不得了，現在瑤瑤說有奇怪的氣味，雖然在場沒有其他人聞到，但他們相信這中間一定有古怪。

　「有一股很淡的血腥味……」

　瑤瑤閉著眼再用力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這番話，牽動了所有人的神經。

　葉弦淡然笑道︰「如此看來，我們也不需要煩惱要怎麼選擇了，就讓瑤瑤帶我們去尋找這股血腥味的地點，來決定我們究竟要選擇哪一方。」

　「這的確是最好的辦法，難得可以這麼快找到線索，瑤瑤你來帶路，我們跟著你走。」何子洛拍手說道。

　在瑤瑤走走停停的帶領下，眾人來到了一棵樹下，只見那樹有三個人高，樹干上則釘著一個人。

　何子洛看著樹干上的那個人，緊鎖著眉頭說道︰「是個假人，看來真的如葉兄所說，這次的事件是學院這方所設的新芽題目，假人是因為被一箭穿心而被釘在樹上。」

　「他的衣服是執法人員的衣飾，只是他為什麼會死在離演辯廳這麼遠的地方，令人不解……」大山觀察著尸體說道。

　「這個我推測，他應該是偷了新芽的那位竊賊！」葉弦口氣篤定的說道。

　四道目光直接看向葉弦，尤其是簡那似詢問似驚喜的眼神，更讓他大大的滿足一把。

　葉弦指了樹下的落葉道︰「你們看看樹下落葉上的血跡，就可以明白……」

　順著葉弦的指引，其他人的目光轉向樹下的落葉。

　由于天色昏暗的關系，當瑤瑤領大家來到眼前的大樹時，眾人的目光大多被樹干上的那個尸體所吸引，很難去察覺樹下的落葉有何玄機，此刻由葉弦提出來後，果真發現落葉上的血跡出現了問題。

　蹲下身的大山指著被火把照亮的落葉說道︰「按道理說，樹上的這個人死後，血應該是直直的往下流，所以在他腳下的血跡，應該是一團一團的……

　「大家再看看，現在他腳下的血跡，卻是中間有一大片的空白處，可以猜想……這個地方原本應該是有一樣東西在這里，導致死者的血無法在這空白處出現。」

　「這麼看來，死者是在偷了新芽跑到這里後被殺害，殺人的凶手逞凶之後撿起了掉落在落葉堆上的獎，離開了這個地方……

　「從死者身上的箭羽，可以得知，凶手射出的箭羽非常強勁，箭羽的尾端幾乎沒入死者的身體。

　「從現場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看來，不排除殺人凶手與死者相識，才有可能得知死者會從這里經過，從箭的角度位置判斷，殺人的凶手應該是從這個方向射箭。」簡指著一處說道。

　瑤瑤加入討論道︰「嗯……我同意簡姐姐的某些推測，要補充的是，殺人凶手用的應該是弩而不是弓箭，從這箭羽的尾端可以了解。」

　葉弦若有所思地道︰「看樣子，要找到這位黑吃黑的凶手，才有辦法把新芽找到，我想這麼一來，為趙凱脫罪這一條路，我們就要放棄，全力追查獎的下落。」

　瑤瑤微笑說道︰「當然要選擇這條，看這現場的狀況，我們應該是第一個來這里的人，掌握這條重要的線索，將對我們大大有利。」

　昏暗的樹林漸漸起了濃霧。

　何子洛看了看，道︰「趙凱那條線不用我們來費心，依我的猜測，廉字部那兩個人應該會選擇那條線，畢竟趙凱是重要的線索，說不一定那胖子會向周杰和蔡煙透露什麼不為人知的消息……

　「如果真的如此，那我們的優勢，就只是相對禮字部而言，所以我建議，把這個現場破壞掉，免得再被禮字部或廉字部的人得知。」

　一時間，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下來。

　雖然何子洛的建議是為了大家好，可听在耳里，還是讓所有人心里不舒服。

　大山反駁道︰「我不同意這麼做，我寧願堂堂正正被對手打敗，也不想要用這種欺瞞良心的方法獲勝。」

　何子洛冷笑一聲道︰「別以為只有你自己是君子，我何嘗想要這麼做？但不要忘了，這新芽對于我們每個人的重要性。

　「況且現在我們已經在同一條船上，為了確保最後的勝利，個人那種無謂的堅持，最好拋棄……」

　「何子洛你最好收回剛剛的話！」大山怒視著何子洛吼道。

　看著氣呼呼的大山，何子洛縮了縮脖子，強撐道︰「我是為大家想，有何不對？」

　「你！」大山氣的想要狠狠揍何子洛這種小人一拳，不過身子才剛動，就被葉弦攔住。

　大山愣了一下，隨即喝道︰「葉兄，難道你也贊成何子洛的提議！」

　葉弦搖搖頭道︰「大山你冷靜一些，雖然子洛的話不中听，但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刻。」

　穩住大山後，葉弦轉身對何子洛道︰「你的提議不錯，但你忘了一點，如果我們把現場破壞掉，將來我們拿什麼東西來證明所推測的一切？

　「更何況，這次事件明擺著是學院所制作，連死人都是假人，血都是雞血，難保我們把這里毀了之後，學院不會在派人來重新制作這個現場，因此，這個提議不能接受。」

　瑤瑤也附和道︰「葉大哥說的不錯，其實我們也不用太擔心，要不是我的鼻子對于氣味比較靈敏，要找到這里來也著實不易，所以也不用擔心一般人會很快發現這里。

　「相反的，現在要做的是把握時間，找到更多的證據才是比較重要的，起碼我們現在有一個很好的開頭，不是嗎？」

　簡也出聲緩和氣氛說道︰「大山，何兄也只是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而己，我說過任何人有任何想法，只要是對我們這次取得比賽資格有幫助的，都要不藏私的說出來。

　「雖然何兄的做法你不欣賞，卻也是他的意見，我們可以去拒絕，但不要因此而鬧的雙方不愉快。」

　在其他人的勸說之下，何子洛及大山兩人總算沒有再惡言相向。

　簡接續說道︰「濃霧越來越大，要到其他的地方查看可能也沒有辦法，趙凱那邊我們還是要去一趟，看看可不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今晚我們就到這里為止，明天大家再一起尋找其他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