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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睡狀師》第69章
正式版 第九集 浩氣門之鬥 第六章 事發

 在一片祝壽拜賀及絲竹歌舞表演中,司馬君的壽辰宴會已然開始。

 在迎賓樓的最上層裏,司馬烈及司馬建成正站在門口,熱情地接待在迎賓樓

各層住宿的武林名人。

 「漕幫的蕭幫主,快快進來......幾年不見,幫主風采依舊啊......」司馬建成

看見一位身著華美服飾的中年人,連忙迎上去客氣道。

 漕幫現任幫主蕭豹,客氣的回答道:「看見賢侄相貌堂堂、玉樹臨風的樣子,

我們哪還有什麼風采可言啊!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

 「誰敢說蕭幫主風采不如往昔,建成第一個找他算帳!」司馬建成握著拳頭

在空氣中揮個二下,才微笑說道:「呵......一聊就忘了時間,蕭幫主還快請到內

廳坐著,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武當沖虛道長、沖聞道長兩位道長能撥空前來,真讓浩氣門蓬蓽生輝。」

 司馬烈見著兩位身著道服的男子,再看到他們身後的佩劍,立刻認出這兩位

道長的身分,恭敬的迎接道。

 沖虛、沖聞兩位道長是目前武當派中,幾名長老級人物之一。

 沖虛身材短小身體黝黑,沖聞則體態瘦長面目白皙。兩人擅長合擊,兩儀劍

法在他們手上使來,不知讓多少江湖宵小奸妄之徒斷魂於此。

 「令尊今天大壽,我派掌門本想親自前來,無奈派中事物繁忙一時無法抽

身,便派我和師弟前來。本派並無什麼寶物華禮可送,這一瓶震清散,就當作是

給令尊的賀禮,莫要嫌棄才好。」

 沖聞拈須微笑,從袍子裏取出一瓶白色瓷瓶交給司馬烈道。

 司馬烈欣喜地說道:「武當的震清散乃固本培元之良藥,多少武林人士都想

要它,兩位道長這份禮比那千金萬金都還來得重,晚輩代家父謝謝兩位前輩。」

 「兩位道長送這麼大的禮,害得我們手上的禮都不敢送了!」

 來人虎背熊腰,短袖手背上一對鬼頭臂環顯眼耀人,男子豪邁地大笑幾聲,

走到司馬烈和二位武當道長旁。

 司馬烈一愣後,才搖頭微笑道:「鹽幫的蔡幫主大駕光臨,已是給我們浩氣

門增色不少,豈敢再收您的禮物?」

 「這怎麼可以!我們鹽幫是沒有兩位道長那麼好的靈丹妙藥可以當作賀

禮,但要拿出幾樣可以擺在臺面上的東西還是有的。

 「這是從那紅毛鬼買來的東西,聽說這玩意可以讓人看到很遠的地方,把這

當作賀禮,莫要見笑。」蔡京笑道。

 司馬烈答謝之後,命人領著二位武當道長及蔡京到貴賓桌入座。

 「建成兄,好久不見......你可是忘記我這做兄弟的,怎麼這段時間都沒來找

我?」一身華服的慕容彥,走進宴會大廳看見正在招待客人的司馬建成,立刻走

了過去抱怨道。

 司馬建成捶胸頓足地道:「老弟你這句話可太傷老哥的心啊!老哥為了老弟

這陣子可是費盡心思,才把柳依依請過來,好讓老弟你可以一親芳澤......誰知

你......唉......」

 慕容彥笑推了司馬建成一把說道:「得了吧!平常看你正正經經,沒想到今

天居然跟我演起戲來。不過,對於老哥你可以把柳依依請來表演,做老弟的我可

是羡慕的緊啊!」

 「有什麼好羡慕的......」

 司馬建成一把勾住慕容彥的肩膀,把他摟到無人的地方道:「老哥都安排好

了,難得可以跟柳依依單獨相處,這個機會你可不要輕易放過喔......」

 慕容彥用舌頭舔了舔自己乾燥的嘴唇,低聲說道:「事情要是能成功,小弟

絕對忘不了大哥對小弟的好。」

 「呵......這麼客氣做什麼,我們可是兄弟啊,兄弟本來就是要互相幫助的,

不是嗎?」司馬建成重重的拍了慕容彥的背說道。

 「對......做兄弟就是要肝膽相照!大哥以後要是有什麼事就儘管說一聲,我

要是眉頭皺一下,就是王八龜孫......」慕容彥拍著胸脯說道。

 「來來......大哥先帶你到那邊坐,我們坐著再聊。」司馬建成高興地拉著慕

容彥道。

 此時,浩氣門的老管家,來到司馬烈的身旁,在他耳裏細聲說了幾句話便退

了下去。

 司馬烈眼裏閃過一絲厲芒,臉上那張笑臉越發燦爛。

 身著白色霓衣、面戴薄紗的女子,風姿搖曳的走進宴會大門,在其身後尚有

三男一女,最引人注意的就是那戴著一張銀色面具、手持木扇的男子。

 看見這些人進來,司馬烈有點愣住,因為這些人的出現與情報上所說有些不

同,尤其是那戴著銀色面具的男子,但他仍是擠出笑臉,親熱的打招呼道:「姑

娘快請進!不知如何稱呼姑娘?」

 這一行人就是白蓮教黃琪等人,黃琪擔心自己的容貌會為自己招來不必要的

麻煩,所以往往用一薄紗遮住臉孔。

 而童昂星則是因為這次宴會裏會有闇律盟的人來鬧場,害怕被他們認出自

己,於是便請關勝為自己準備一個面具,好讓別人認不清。

 只是他這一變化,倒讓原本想要仔細觀察他的司馬烈措手不及。

 司馬烈本來是為了不打草驚蛇,所以沒有前去拜訪童昂星。他認為,等到宴

會開始時再認識也不遲。

 但沒想到,這一緩之下,等到的卻是戴著面具的童昂星,這讓他心裏有點不

安。

 他暗暗揣測,這個戴著面具之人究竟是不是他要的那個人?還是李代桃僵?

 他俏俏使個眼色給司馬建成。

 司馬建成會意之下,立刻帶著幾個人先一步離開迎賓樓,到事先安排好的人

手那裏再做叮嚀,以防有人趁機做亂或逃跑。

 「司馬公子有禮了,這是我家小姐,我們代表白蓮教來為令尊祝壽。」阮香

薰禮貌地介紹自己這些人的來歷。

 「歡迎你們,你們就是那通過李崇道所設測驗的一行人,我老早就想見見你

們。可惜早上事忙,一直到現在才有機會與各位見面,失禮之處還請多多見諒。

咦......這位是?」

 司馬烈將目光看向那戴著面具之人疑惑道。

 阮香薰解釋道:「這位是我白蓮教的童軍師,這次通過貴派所設的測驗,也

全是有賴我們軍師才能如此順利。」

 司馬烈一雙眼都眯了起來道:「童?這個姓可算少有,不過不管如何,對於

童軍師可以破解我門下有小諸葛之稱的李崇道所設的測驗,也可以知道童軍師定

是個才智過人之輩。

 「待會的事,還請童軍師手下多多留情。呵......話說遠了,各位請入座吧,

若是待會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各位見諒。」

 「公子客氣了。」

 黃琪盈盈點了頭,慢步地隨著領桌的丫鬟,向內廳走去。

 「軍師你跟那司馬烈認識嗎?」楊泊低聲地問道。

 童昂星輕輕搖了搖頭道:「不認識。」

 「這就奇怪?既然不認識,為何那司馬烈的說話的口氣好像早就認識軍師,

還要軍師手下留情?」楊泊不解地問道。

 在面具之下的童昂星也是一臉迷惘,只聽得他說道:「我也不知道,恐怕他

是認錯人了。」

 「你來了啊......」

 看到坐在另一桌貴賓席上形影孤單的慕婉清,童昂星走了過去輕聲道。

 本來看到戴著銀色面具的男子朝自己方向走來,而提高警戒的慕婉清,在童

昂星出聲之後,放在膝上緊握的手松了開來,簡短地答道:「謝謝你。」

 童昂星當然知道眼前這短髮的姑娘在謝什麼。

 早上自己解開測驗的正確答案,在白蓮教安排下所多出來的一個位子,童昂

星便把那金帖請阮香薰送去給九曲寨雷震聲等人。

 雖然與那群人之間有了隔閡,但一想到慕婉清為了幫自己報仇,剪掉長髮的

樣子,童昂星的心根本就硬不起來。

 原本齊白石在最後一場判斷錯誤的雷震聲一干人,則是被安排在迎賓樓外面

花園的位子。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童昂星會遣人送來這麼一張金帖。

 老成持重的雷震聲輕歎一聲。

 他將金帖拿給他的三妹。因為他知道他們這群人中,唯有慕婉清才有資格去

承童昂星這份情,也唯有她去,才不會使兩方尷尬。

 齊白石看著慕婉清拿著金帖離開時,眼神中散發出嫉妒的光芒。

 他氣得將手上的酒拚命地往嘴裏送,口裏不時喃喃道:「那天殺的傢伙!為

什麼運氣就比我好?為什麼他就可以選到正確的答案?媽的......」

 童昂星看了板著冰冷臉孔的慕婉清,再看一下隨著浩氣門丫鬟到那一桌準備

就坐的白蓮教眾人,童昂星低聲問道:「我可不可以坐你旁邊?」

 這一番話,惹得慕婉清芳心一顫,俏目緊盯著童昂星。

 見慕婉清沒有答話,只是盯著自己,童昂星稍微地慌張連忙道:「呵......是

我不好,太唐突了,呵......我只想著要跟你坐,都忘了你旁邊的位子是留給其他

人的,呵......我走了。」

 童昂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發慌。

 在慕婉清眼神的注視下,童昂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轉身就想要快點

離開。

 只是當他那離開的念頭一動,慕婉清那冰冷卻含著溫柔的聲音傳來過來:「要

坐就坐,男子漢豈能如此扭扭捏捏!」

 被面前的女子這麼一說,面具底下的臉早已紅得不像話的童昂星,只好硬著

頭皮往她身旁的空位坐了下去。

 此時,楊泊走了過來,看了一下慕婉清,對童昂星道:「軍師,我們的位子

在那邊,你要過來嗎?」

 童昂星輕咳一聲,擺了個手道:「我坐這邊就好,我與慕姑娘許久不見,坐

在一起好敘敍舊。」

 「這樣啊......」楊泊爽朗地說道:「那我就跟浩氣門的人說,請他們幫軍師

換個位子,軍師如果要找我們,我們就坐在那一桌。」

 童昂星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楊泊一離開,童昂星與慕婉清雖說坐在一起,可兩人就像兩尊石像般,動都

沒動,只是呆呆地坐著。

 童昂星偷偷地看了身旁的慕婉清幾眼,最後壯著膽子低聲說道:「好久不見

了。」

 慕婉清明顯地也不知要說些什麼,也只能原句奉還道:「好久不見了。」

 「過得好嗎?」

 童昂星絞盡腦汁,終於吐出了這幾個字。

 外表冰冷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慕婉清,內心何嘗不是波濤洶湧?

 兩年多的時間,自己心裏有多少話想要跟身旁的這男子述說?可在這一刻,

卻半句都說不上來,她氣惱地把手都捏紅。

 不知女兒心思的童昂星,還當做慕婉清是在生他的氣。

 他聲音放得更輕地道:「這兩年我音訊全無,累得你們到處找我,是我不對。

但其實我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這兩年來你吃了很多苦,我不知該說什麼、該做什麼才能彌補我的

過錯,只能說一聲對不起,希望能得到你的諒解。」

 「答!答!」

 晶瑩的淚滴,終於不受控制地從慕婉清的眼裏,滴到她的手背上。

 兩年來的朝思暮想,兩年來的拚命苦練......

 如今那個害得自己受苦兩年的男子就在身旁,本應滿心歡喜,可不知為什麼

那眼眶中的淚,就是不受控制地落下。

 發現慕婉清流淚的童昂星,這下可真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該怎麼辦,只

能不停地向慕婉清點頭道歉。

 瞧見童昂星不斷點頭道歉的傻氣呆樣,慕婉清終於忍不住破涕為笑。

 她抓著童昂星的手,止住他的動作道:「呆子!我又沒生你的氣,不要一直

向我道歉,旁邊還有許多人在看。」

 微紅的雙眼旁掛著細小的淚珠,那宜嗔宜喜的臉孔如出水芙蓉,讓人忍不住

想要捧在手上呵護。

 童昂星連忙穩住心神,把那綺麗的思想摒除,才緩緩說道:「這麼說,你是

原諒我囉?那以後可不能再拿此事來責怪我......」

 剛剛那一哭一笑,讓封閉兩年的心扉再度打開。

 慕婉清毫不客氣地用手,指點在童昂星的額頭上嗔道:「想得美!」

 童昂星這下真的傻了,他沒想到一個女人的情緒可以變化得如此快。

 沒等童昂星反應,慕婉清疑惑問道:「你為什麼要戴著面具?」

 回過神的童昂星在聽到慕婉清的問話後,苦笑說道:「你以為戴著這面具很

舒服嗎?要不是為了怕闇律盟認出我來,我才不想戴著這冰冷的鐵塊在臉上。」

 闇律盟三個字,讓慕婉清的臉倏地一變,語氣又回復冰冷地樣子道:「放心,

這次我不會讓他們在我手上把你傷害!」

 童昂星有點感動地說道:「不用,我現在這樣子,他們八成認不出來。要是

被認出來,還有白蓮教關護法他們在,我的安全應該無憂。

 「倒是你......要是發現情況不對就快跑。女孩子不要滿腦子只想動刀動槍

的。」

 正當童昂星與慕婉清低聲細談時,一聲響亮的佛號傳進了迎賓樓。

 司馬烈聽到那聲響亮的阿彌陀佛,立刻走出大門迎接。

 一張慈眉善目的老僧,緩緩地朝他的方向走來。

 「空見大師遠來,司馬烈有失遠迎,還請大師見諒。」

 司馬烈雙手合十,神色恭敬地說道。

 這慈眉善目的老僧,即是少林寺現任掌門人的師弟空見,他那寶相莊嚴的模

樣,讓觀者莫不心生恭敬之心。

 空見微笑地說道:「老納來遲,還請司馬施主多多見諒才是。」

 「嘻......連少林第二把交椅都來了,我們倆兄弟可真是有眼福啊......

嘻......」

 銅哭鐵笑雙使從樓梯的另一邊上來,只見他倆身影沒什麼晃動,轉眼間已來

到空見的面前。

 「阿彌陀佛。」空見口頌佛號,對銅哭鐵笑和氣說道:「沒想到兩位使者也

來到,剛剛那縮地成寸的功夫,真令老納大開眼界。」

 「嗚......笑臉的,我就說......嗚......這老和尚一身修為莫測,你看看......

嗚......我們剛那一下被人當笑話了,嗚......」哭使者帶著哭腔說道。

 笑使者則不在乎地笑道:「嘻......管他的,反正今天有的是好戲可看......

嘻......說不一定到時就可以見到老和尚的真功夫,嘻......也不急著這一時三刻。」

 「出家人不打誑語,兩位使者的功夫才當真是神鬼莫測,老納這身修為,尚

不足入二位眼裏。」

 空見雙手合十,祥和說道。

 「行了!行了!」

 笑使者擺擺手說道:「跟你們這出家人聊天......嘻......還真是無趣,你們跟

那......酸書生有得比。」

 當司馬烈要把這三位武林前輩領進宴會大廳時,空見立定不動。

 他白眉動了動說道:「司馬施主不用這麼快領我們進去,有一名重要的人物

也要到來,還是等等她吧......」

 「對對......」哭使者看著天際說道:「這朵小梅也跑來這......嗚......看來......

嗚......今天當真有好戲可看。」

 對於這些武林前輩那莫名其妙的話,司馬烈心中有點無力。

 在他想來,還真想不出有什麼人,可以讓這三個人在這等待。

 不過,當一股清香芳芬的花味撲鼻而來時,司馬烈立刻脫口而道:「花壇!」

 在花壇兩字才剛從司馬烈口中吐出,在月光的映襯下,一位全身白衣面戴素

巾的女子,背劍緩緩地從天空降了下來。

 秀髮如雲,娥眉秀目,她的美令人屏息,她的孤傲令人不敢一親芳澤。淡淡

的月光灑在這女子身上,又令人生出聖潔不可侵犯之感。

 「阿彌陀佛......」

 在所有人忘情地盯著女子看時,莊嚴肅穆的佛號拉回眾人的目光。

 空見恬靜的微笑,洗淨了眾人心中的遐想,他淡淡地道:「久聞花壇二仙大

名,今晚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久聞少林空見大師禪境已達看山是山之境,小女子好生佩服。」梅花仙子

盈盈一拜說道。

 司馬烈在被梅花仙子的美貌驚震回復後,舉止風度有禮地抱拳,向她說道:

「今晚得一見花壇二仙中的梅花仙子,司馬烈真是何其有幸。」

 梅花仙子回禮說道:「司馬公子過獎,夢築擔待不起。」

 「嘻......管他擔不擔待得起......嘻......我們一群人如果還站在這邊,嘻......

我的五臟廟可要打鼓,我先進去了......」

 笑使者不理其他人,大步地走進宴客的地方道。

 哭使者隨後也跟上去抱怨道:「嗚......每次你都偷跑......嗚......」

 「阿彌陀佛......兩位使者仍真性情之人。司馬施主,我們也進去吧。」空見

微笑說道。

 司馬烈敲了敲頭道:「看我顧著聊天,倒是把各位落在這吹風,快快請進......」

 百花閣裏,司馬寒霜幫著柳依依打理今晚要表演的服裝及飾品。

 看著銅鏡內,柳依依那慵懶的美貌,司馬寒霜都忍不住在柳依依的臉頰上偷

親一口。

 「霜妹又在胡鬧了......」被司馬寒霜偷親一口的柳依依,又好氣又好笑地嗔

道。

 司馬寒霜把頭放在柳依依的細肩上,眼睛閃著光芒道:「柳姐姐這一打扮起

來真得好美,連身為女人的妹妹,都被姐姐的姿色所迷。我看外面那群男子不被

姐姐迷的神魂顛倒才怪!」

 柳依依右手輕撫著肩上司馬寒霜的俏臉道:「妹妹也不差啊!要是妹妹肯好

好裝扮一下,定可讓江湖上的青年才俊,把浩氣門的門檻踏破好幾個。」

 「小姐......表演要開始了。」

 柳依依的婢女玉梅打開房門,走了進來說道。

 柳依依慢慢地起身,原本站在一旁的玉梅則趕緊地走了過來,扶著柳依依的

右手。

 「妹妹......姐姐就先去表演,等表演完,有機會再來與妹妹談天。」

 柳依依輕開杏口說道。

 司馬寒霜知道她的柳姐姐這句話,代表了她將會找機會離開這囚禁她的地

方,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不會回來與她談天。

 但想想會造成現在這樣子,完全是她那大哥一手造成,害得姐妹兩人好好的

相聚就這麼快的結束。

 司馬寒霜氣得鼓起腮幫子道:「姐姐就安心去吧,這兒的事妹妹會處理好。

待一切都處理完畢,妹妹再請姐姐來作客。」

 柳依依面露不舍地道:「妹妹一切小心,姐姐這就走了......」

 在柳依依離開之後,司馬寒霜無聊地坐在椅上,雙手托著臉頰,想著讓如何

向她爹告狀,讓她的大哥吃一下苦頭。

 想著想著,突然一陣敲門聲,驚醒了她。

 「寒霜......開開門,我是你二伯......」門外傳來司馬霸天敲門的聲音。

 聽見司馬霸天的聲音,司馬寒霜高興地跳了起來。

 她像只小麻雀似的輕快地跑到門前把門打開,看見真是自己的二伯,欣喜地

拉者司馬霸天說道:「二伯您怎麼來啦......」

 司馬霸天含笑著摸摸司馬寒霜的頭說道:「今天一整天都沒看到你,二伯還

以為我們司馬家的小公主生病了,所以趕過來看一看......」

 司馬寒霜嘟著嘴道:「這都要怪大哥!二伯,霜兒跟您說,您就不知道大哥

多過分,居然把柳姐姐和霜兒軟禁在這地方,還派人在百花閣附近監視我們......

 「害得霜兒一整天都只能悶在這屋裏!大哥還想把柳姐姐永遠拘禁在浩氣

門裏!您說他過不過分......二伯您可要為霜兒做主。」

 司馬霸天一怒之下,拍掌擊桌道:「你說烈兒把你和柳依依軟禁在這!還想

把柳依依永遠拘禁在浩氣門!這小子莫非是鬼迷心竅不成......」

 發現告狀成功的司馬寒霜,更加賣力地說著司馬烈的是非道:「對啊,霜兒

都跟大哥說過,要是大哥正大光明地追柳姐姐,霜兒一定全力支持。可誰知道大

哥卻用這種方式想奪取柳姐姐,真是令霜兒及柳姐姐心寒。」

 「別怕......一切有二伯做主。」司馬霸天慈愛地輕拍司馬寒霜的小手道:「好

吧......既然二伯幫你做主,是不是要回報二伯一下?否則二伯可是白做工了!」

 司馬寒霜聽到司馬霸天要替自己做主,不由得高興道:「那二伯要什麼獎賞?

太貴重的東西霜兒可沒有......」

 司馬霸天撫須說道:「聽說霜兒最近做出一種茶,名叫百花茶,不知二伯有

沒有榮幸在這喝上一杯?」

 聽到百花茶三字,司馬寒霜露出快樂的笑容。

 她現寶似地說道:「霜兒這百花茶可好喝!不僅甘純甜美,還可以駐顏美容,

長保青春。既然二伯想喝,霜兒這就去準備。」

 「這杯子倒是精美。」

 拿起司馬寒霜放在桌上的杯子,司馬霸天饒有興趣地瞧了瞧,左手尾指在無

意間放入掌上的杯裏。

 司馬寒霜將百花花瓣放入茶壺泡放,不到一會工夫,百花清新淡雅的香味,

立刻彌漫在司馬寒霜的閨房之內。

 司馬寒霜小心地為司馬霸天斟上一杯她特製的花茶,然後滿懷期待地對他說

道:「二伯您品嘗看看,霜兒這百花茶的味道如何?」

 司馬霸天動了動鼻子說道:「光是這滿室的花香,就可以肯定這杯茶定是非

凡。你這丫頭也別只看著二伯喝,你也為自己斟上一杯與二伯共飲如何?」

 司馬寒霜接過司馬霸天左手送來的杯子,為自己斟滿舉杯向二伯道:「霜兒

就以茶代酒敬二伯一杯,謝謝二伯替霜兒出口氣。」

 「好!好!」

 見司馬寒霜將杯裏的花茶飲盡,司馬霸天拍掌連聲叫好,隨即也把自己手上

的花茶一飲而盡。

 舉杯交錯間,司馬寒霜與司馬霸天又再喝了幾杯花茶。在這對飲之間,司馬

寒霜只覺得腦子越來越沉,眼皮越來越重。

 「二伯對不起,霜兒不知怎麼搞的,覺得越來越困。我們今晚就喝到這裏好

嗎?下次霜兒會再準備更好喝的花茶請二伯。」司馬寒霜神色疲倦地說道。

 「這樣啊!既然累了就好好休息,可不要太勉強,今晚宴會你就不用參加

了。」司馬霸天起身說道。

 司馬寒霜正要起身相送時,只覺一陣頭昏,頓時感到天旋地轉,整個人就軟

軟地倒下。

 在司馬寒霜要摔倒的瞬間,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托住了她,關心地呼叫:「霜

兒?霜兒?」

 幾聲叫喚無效之後,抱住司馬寒霜的司馬霸天,一反往常和藹的面貌,臉上

呈現邪淫之色,一雙手掌開始不老實地在懷裏的玉人身體上游走。

 「嘿!嘿!」

 司馬霸天貪婪地用舌頭舔了舔司馬寒霜的玉頰,得意地道:「就不相信你不

上勾!

 「要怪就怪你那固執的老爹!等等就讓我們在你爹面前好好表演一番,你說

好不好啊......美人......」

 就在司馬霸天將司馬寒霜橫抱在胸,要離開房門時,一道細長的黑影在房門

出現。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司馬霸天心中一驚。

 想想自己不是把所有駐守在這的丫鬟和監視的門下弟子驅走,這時怎麼還會

有人的影子倒映在門上?

 可他馬上就釋然,猜想著或許是司馬烈臨時派人來查看司馬寒霜的情況。

 於是,他先把司馬寒霜放回床上,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後,語氣深沉地道:「是

誰在門外?」

 等了半天沒聽到外面之人的回答,司馬霸天不由得惱怒道:「是哪個不長眼

的狗奴才在外面?給我進來!」

 一陣大風吹起,將原本就不是很緊密的房門吹開。

 大風吹熄了房內桌上的燭火,坐在椅上的司馬霸天整個人騰了起來,沖出屋

外,眼睛炯炯地看向天空。

 漆黑的夜空中,一位穿著夜行衣、臉覆黑巾的人,懸空高掛,負手俯看著一

臉驚嚇的司馬霸天。

 來到花園的司馬霸天,則是被這淩空而站的黑衣人,嚇得說不出話來。

 在他的腦子裏,就算武功再怎麼高強之人,也只能飛得比較高,跳得比較遠,

絕對不可能淩空站著不動。

 這種超出他想像範圍的情景,讓他心驚萬分,豆大的汗水情不自禁地從他臉

上流下。

 「沒想到堂堂的現任司馬幫主,居然會是個無恥的淫賊。」淩空而站的黑衣

人,聲音冷酷無情地說道。

 驚覺自己的秘密被人發現,司馬霸天反而鼓起勇氣,指著天上之人吼道:「哪

里來的宵小之輩,居然敢夜闖百花閣,還用迷藥此下三濫的手段將我侄女迷昏,

你到底有何居心?」

 黑衣人在天空中冷冷笑道:「沒想到司馬幫主這栽贓的技倆,運用地如此高

明,想來是常做吧!」

 「呸!」司馬霸天狠狠地道:「你究竟是何人?竟敢來浩氣門內多管閒事!」

 黑衣人手一甩,早有準備的司馬霸天連忙身影急轉,躲開從天而降的藍芒,

只聽到清脆的碎石聲,一支水藍色的蘭花鏢倒插在地上。

 看清地上的蘭花鏢,司馬霸天沉重地吸了幾口氣,面露殺機地道:「閣下就

是人稱「影」的傢伙吧!」

 仍然停留在天空中的黑衣人,低頭看著一臉凶相的司馬霸天,譏笑地說道:

「醜事被揭穿,惱羞成怒,甚至想殺人滅口。你這種敗類要是不除,天下不知還

有多少女子的清白會糟蹋在你手裏!」

 「小小賊人會有何本事,你不也是雞嗚狗盜之輩,有何資格來教訓老夫?」

 司馬霸天反譏回去,順勢取出腰間長劍道:「有本事就下來與老夫較量,少

在那逞口舌之能!想要做個惜花賊,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能耐!」

 影搖搖頭道:「執迷不悟,看來要救那女子,只有先把你拿下!」

 起身的司馬烈,拿起桌上擺放的酒杯,向在座的武林人士敬道:「各位武林

前輩,謝謝你們撥空前來參加家父的壽宴,我司馬烈在此先替家父向各位前輩敬

一杯。」

 敬完酒後的司馬烈,再次朗聲道:「再一個時辰,就是家父出關之時,為了

讓各位賓客不至敗興而歸,浩氣門特別請來江南戲曲大家柳依依姑娘,來為大家

高唱一曲,還請各位欣賞。」

 侍女打扮的女子,手裏拿著琵琶,輕輕地放在紅木桌上。

 她動作柔順地把桌上的檀香點燃,便低著頭走了下去。

 待侍女剛走不久,一位絕美女子款款走了進來。

 晶瑩白嫩的肌膚帶著淡淡的紅暈,她那如同流瀑似的黑髮宛如天上銀河,光

采亮人。

 她身上穿著一件翠綠短袖旗袍,豐滿婀娜的身材,雖讓人覺得這女子美麗,

卻還常見。但搭配上她那獨一無二天生慵懶的氣質,就讓所有在場的男子無不神

魂顛倒。

 女子眼波流轉地看著台下的賓客,那雙說不出風情的雙眼,直把所有人的魂

都勾走。

 柳依依輕輕地將琵琶拿起,柔聲細語地唱道:

 「微寒應候,望日邊六葉,階蓂初秀。

 愛景欲掛扶桑,漏殘銀箭,杓回搖鬥。

 慶高閎此際,掌上一顆明珠剖。

 有令容淑質,歸逢佳偶。

 到如今,晝錦滿堂貴胄。

 榮耀,文步紫禁,一一金章綠綬。

 更值棠棣連陰,虎符熊軾,夾河分守。

 況青雲咫尺,朝暮入承明後。

 看彩衣爭獻,蘭羞玉酎。

 祝千齡,借指松椿比壽。「

 一曲唱畢眾人無聲,每個人不分男女,都沉浸在這美妙的歌聲之中。

 柳依依微微一笑,便起身離開,只是當她再一次瞥向台下的聽眾時,她身體

微微一顫。

 慕婉清那張熟悉的臉孔在她眼裏出現,雖說她剪成短髮,但之前曾設宴款待

感謝他們,對於她並不陌生。

 當柳依依將美目轉向慕婉清身旁,那戴著面具的男子時,柳依依的臉頰因為

激動而冒出兩朵紅暈。

 她心裏萬分的清楚,那戴面具的男子就是她所要找之人。

 雖然看不清他的真面目,但由他坐在那偷打瞌睡的模樣,及坐在他身旁女子

的身分,她已經可以確定他是誰了。

 因為只有他會在自己唱歌時,全然不顧及她的感受,只顧在一旁打瞌睡。

 柳依依再輕輕瞥了一眼戴著面具的童昂星,便輕踏蓮步離開表演的地方。

 約莫半晌,宴會大廳響起熱烈的掌聲,無不稱讚柳依依的歌聲如何是好。

 「沒想到柳姑娘可以把李清照的詞唱得這麼好,戲曲大家之名果真非浪得虛

名。」梅花仙子李夢築讚賞道。

 同桌的其他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慕婉清則是在清醒之後,馬上看向童昂星,映入眼裏的竟是正在偷打瞌睡的

童昂星。

 相同的人,相同的情況,這次只差沒像上次出醜。

 看著身旁男子亳不被柳依依的美貌歌聲所迷,只顧著自己在一旁睡大頭覺,

慕婉清露出罕有的溫和微笑。

 「各位靜一靜。」司馬烈再度起聲說道:「在欣賞柳依依的表演之後,距離

家父出關還有一段時間,在此之前,浩氣門有一件事情要做。

 「大家都知道,闇律盟向我浩氣門發出挑戰書,要向我浩氣門坐下客卿李崇

道挑戰,時間就選在今日我爹大壽出關之日,不知其有何居心。坐在那桌戴著面

具的公子,不知可否為我們解答一下?」

 聽到別人在叫童昂星,慕婉清偷偷地將玉手往童昂星的大腿伸去,用力一

擰,沉睡中的童昂星被這突來的一擰,痛得站起來。

 慕婉清雖然極力保持冷靜,但眼角和嘴角旁的抽動,讓清醒過來的童昂星,

知道剛剛那一痛是身旁女子的傑作。

 當他正想問她為何要這麼做時,耳邊傳來一個男子的問話。

 司馬烈瞧見童昂星站起,卻發現他沒有理睬自己的問話,壓著脾氣再次問

道:「童公子,不知你們闇律盟有何居心?」

 聽清楚有人在向自己問話,童昂星將頭轉了過去,打量了司馬烈道:「不知

道!」

 「不知道?」

 司馬烈大叫道,接著有些惱怒地說道:「你會不知道?闇律盟派你來此,你

會不知道?」

 司馬烈的話,引起在場許多人的震撼。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這戴著銀色面具的男子,眼神中有驚訝、不解、與憤怒。

 童昂星對於這莫名其妙的說法,更是覺得荒唐至極,口氣不善地反問道:「誰

說我是闇律盟派來的?」

 「難道闇律盟派來的人,都是這種無膽匪類嗎?」司馬烈眉毛挑了兩下說

道:「從李崇道今天在山外所設的測驗中,唯獨你一人全部過關......

 「若非你才智聰明,怎會輕易破解?若非你不是闇律盟派來的使者,你會有

如此才智?」

 「嘻......呵......」與司馬烈同桌的笑使者,終於忍不住地放聲大笑道:「愛

哭的......嘻......不行了,我笑的肚子好痛啊......哈......他居然說童老弟是闇律盟

派來的!」

 哭使者也道:「嗚......我說司馬公子......嗚,你說誰是闇律盟派來的人都可

以,嗚......就唯獨說他不行......嗚......

 「可以通過李崇道安排的測試,並不代表此人就定是闇律盟派來之人,

嗚......對你們來說或許他很可疑......嗚......可他當真不是!」

 原本以為童昂星就是闇律盟派來之人,打算藉此機會將他逮住,可沒想到銅

哭鐵笑二使會站出來為他說話,這讓已經安排好計畫的司馬烈,有點措手不及。

 「二位前輩真的可以確定這藏頭縮尾、帶著銀色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

人,非闇律盟派來的人嗎?」

 司馬烈實在無法想像,自己的計策會失誤,於是再慎重地向二使問道。

 還來不及等二使答話,李崇道已從小門走了進來,看著外邊說道:「真正闇

律盟派來之人,現在才到。」

 同為神兵器擁有者的童昂星,在司馬烈出聲詢問銅哭鐵笑二使時,心裏早生

感應。

 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有二股相似的氣息,朝這大廳過來。

 一股沉穩厚重,一股冰冷無情。

 看見代表沉穩氣息的一方是李崇道,童昂星的眼光自然地落在大廳門外那股

冰冷無情的氣息。

 一位身著水藍色長袍、面若冠玉的男子走進了大廳。

 男子神色木然,無喜無怒,一雙眼睛明亮如寶石流轉,卻冷若萬年冰山。

 他的出現,讓所有在場之人心中升起一股寒氣。

 「是他!」

 看著這熟悉的臉孔,慕婉清不敢相信,這人居然就是闇律盟派來的狀師。

 「嘻......哈......有趣!有趣!呵......沒想到冷小子居然是闇律盟這次派出

的狀師。」笑使者開懷地笑道。

 「嗚......這下可真有得瞧......嗚......」哭使者眼睛直直地在冷情雨身上打

轉。

 站在大廳的三名狀師,同時感應到彼此身上相似的氣息,身上的神兵器不受

控制地開始顫動。

 與冷情雨對上眼的童昂星,不禁全身打個冷顫,沒有任何的多想立刻坐回原

位,嘴裏直打哆嗦道:「這人的眼神怎麼這麼冷......」

 另一邊李崇道則氣定神閑地說道:「你就是闇律盟派來要取我諸葛巾的狀

師?你叫什麼名字?」

 「冷情雨。」冷情雨神色淡默冷酷地說道。

 「阿彌陀佛!」

 一聲佛號響起,空見大聲站起來說道:「看施主一表人才,佛雲回頭是岸。

要是施主可以放下貪念,就可以化解這場不必要的風波,老納也可以保證施主的

安全。」

 沒有多餘的回答,空見只覺得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氣直撲他而來,立即口頌佛

號,施展大日如來神功。

 只見空見身上泛起祥和光芒與安寧,抵抗著那刺骨寒氣。

 「小子你當真以為你有三頭六臂,可以對抗我們這裏所有的人嗎?」

 武當沖虛道長手指一彈,酒杯裏的一滴酒向冷情雨急射而去。

 那酒滴在還沒接近冷情雨五步距離時,早已因冰冷的寒氣,結成冰塊掉落在

地上。

 沖虛的臉色頓變。

 冷情雨這兩次看似簡單的攻防,分別對上武功高強的少林寺空見及武當的沖

虛,而不吃虧,讓所有人驚訝之餘,一時間也不敢亂動。

 「唉......君子動口不動手,汝怎麼如此輕易就動手了呢?」

 一位儒生打扮的男子,搖著羽扇,從賓客桌裏走了出來。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吾等是來與李崇道一較高下,非是要與眾人結怨,爾

等何必大動干戈呢?

 「更何況吾等是遵照規矩來,這狀師間的比試又有銅哭鐵笑二使做證,爾等

還怕吾等做手腳嗎?苦苦相逼,不是讓大家笑話!」

 又有一位儒生打扮的男子,背上背著一把古琴慢步地走了出來。

 看見這兩位儒生,黃琪眉頭緊鎖地道:「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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