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版 第九集 浩氣門之鬥 第一章 逆賊

　沉重的呼吸聲，在無人寂靜的夜色中，悠悠地徘徊著。

　與石地狠狠磨擦、發出尖銳刺耳的鐵煉聲，伴隨著一聲聲悲憤的怒吼，無止

盡地飄蕩著。

　陰暗潮濕的地底石室裏，一名披頭散髮的老人，四肢各被一條臂兒粗的鐵煉

緊緊綁著，兩顆厚重的鐵球，死死掛在老人下肢的兩條鐵煉上，整個人成大字型

被吊在半空中。

　此時的老人，正用盡他全身的力量，不住的甩動被緊鎖的四肢。

　那張如刀削般皺紋的臉，極度扭曲，低沉沙啞的聲音，不斷地從他幹扁的喉

嚨發出：「你這瞎了眼的賊老天，居然讓那賊人好吃好住、活得好好，老子卻要

在此受苦挨餓！

　「什麼狗屁因果！什麼慈悲為懷！老子去你的......

　「要是有哪一天老子出去，一定要狠狠的咒駡你！」

　在老人破口大駡的同時，一位身著錦衣、面似女子、肌膚賽雪的男子，從石

室的陰影裏走了出來。

　男子掩嘴輕笑，在老人面前說道：「到現在還不死心嗎？」

　老人見到面前的男子，顯得異常激動，齜牙咧嘴，舞動被綁死的四肢，一古

腦地就想往那男子捉去。

　這一猛烈的牽動，只見男子依然神色不改，眯著眼靜靜地站在原地不動，盡

情地讓老人在他面前不斷咆哮。

　因為他知道，這個距離之外，老人縱有通天之能，也奈何不了他。

　「啊--」

　老人身體猛烈地晃動之下，牽動在他背上二支深深緊鎖其琵琶骨的寒鐵鉤，

痛得忍不住哼了出來。

　那男子臉上露出疼惜的表情道：「呀......刺痛你啦？你可不要再亂動，不然

我可會心疼地喔......

　「呵......其實你這又是何苦呢？

　「為了一件死物緊守秘密不放，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整個人瘦如乾屍，七

分不像人三分不像鬼，哪里還有昔日那風流不羈的風采？

　「整天要在這陰暗地牢中，與這些鼠蟻為伴，不要說你受不受得了，就連我

啊......都替你不值呢！

　「不過，要是你現在願意把那進出的方法說出來，我可以馬上給你一個痛

快！十八年後你依然可以爽快地做一名英俊瀟灑、笑傲江湖的大俠。」

　「你這狗娘養的！老子巴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想要老子向你這忘恩負義的人低頭，勸你別再癡心妄想！

　「除非你在老子面前自宮，變成真正的娘們，老子心情一爽，或許會說給你

聽！」老人向那錦衣男子吐了口痰，笑道。

　男子偏頭閃過迎面飛來的痰，順勢一巴掌賞在老人的臉頰上。

　這一巴掌，打得老人牙齒頓時斷了一顆，鮮血直流。

　「不識好歹的東西！敬酒不吃，偏要吃罰酒，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日子，

看看誰會笑到最後！」

　男子憤怒道。

　「對了，忘了告訴你一件事，那個叫曉君的婊子，真是細皮嫩肉，一點也看

不出是四十歲生過孩子的女人，可惜就是老了一點......

　「人老也就算了，還真以為自己是個寶，就是不讓我碰一下！我偏不信邪，

前幾天趁她不注意時，給她偷偷下了藥，把她給上了......

　「那種感覺還真是爽快，誰知她醒來之後居然上吊自殺，真是可惜啊......」

　錦衣男子淫笑地續說道。

　被囚禁的老人一聽到這話，激動得全身發抖咆哮道：「你這畜牲！老子非要

宰了你不可！讓你分筋剁骨！」

　錦衣男子得意笑道：「誰叫你這麼不識抬舉！我們農家看得起你，是你上輩

子修來的福氣！

　「誰知你卻這麼死腦筋，滿腦子只知報效清廷！難道你忘了自己是個漢人

嗎？甘心做那滿清韃子的奴隸嗎？」

　「呸！雖然滿清韃子不是好人，但起碼百姓人人都還有口飯吃。可是呢，你

們農家又做了什麼？

　「在乾隆皇剛上位不久，居然趁天降少雨，聯合一些地方貪官，偷偷將要救

命的糧倉儲糧囤積，將公糧神差鬼使地納入各地的米店，賺取黑心錢。你們良心

何在？」

　老人義正詞嚴地說道。

　「你就是知道太多事，又不願意跟我們合作，才會落得如今的下場。俗話說

的好，成大事不拘小節。

　「為了能將滿清韃子驅逐中原，一點點的犧牲又算得了什麼？何況你自己手

上所沾的血腥也不比我少！

　「只要你同意交出那秘密並且歸順我們，我們保證，可以幫你一統江湖！各

取所需何樂不為......

　「再透漏一點給你知道......我們農家在臺灣已經準備妥當，一切等聖主下

命，就可以收復臺灣！

　「而你們在中原居中策應，恢復大明指日可待。到時你功不可沒，沒准還可

以封個將軍，這多好呀......」

　男子眼神中閃著興奮說道。

　「要老子跟你這奸殺了我妻子，害我變成這鬼樣的人合作，你別作夢了！」

老人一口回絕道。

　「哈......」

　男子拍手笑道：「果然是硬骨頭！對了，我記得你那位女兒也是一位難得的

美人胚，想來就心癢癢地，不知滋味如何......」

　「你要敢動她，老子一定把你碎屍萬段。」被囚禁的老人，企圖向那錦衣男

子抓過去道。

　「我有什麼不敢？憑你現在這副鬼樣，拿什麼跟我鬥？

　「記住！人的耐心是有限的，我給你最後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我會再來，

若你還不肯說出那出入的方法，也沒關係......

　「因為會有人幫我把那東西取出來，而你就等著看我在你面前接收你女兒

吧......哈哈哈--」

　錦衣男子慢慢地退回石室的陰影裏。

　隨著他遠去的笑聲，只留下一聲聲悲吼的聲音，在石室裏回蕩著。

　天雖尚未翻白，但在寬大的街道上，已經可以聽到幾戶大戶人家的家丁、奴

僕們吆喝的聲音。

　閃著燭光的火紅燈籠，在不同的門口出現。

　一位位身著官服佩帶朝珠的大人們，面帶嚴肅的進入早就備妥的華麗大轎

內，往同一個方向前進。

　光滑潔淨的大理石地面上，鋪著一張周邊繡有異族風味花邊的純白羊毛毯，

毯上擺放著一張紅木橫桌，桌緣則以鏤空雕刻的方式，刻上幾個身材容貌皎好的

女子，讓人不禁歎息那位雕刻師父的鬼斧神工。

　紅木桌上擺著幾樣精心製作的糕點，坐在桌前的男子，瀟灑隨意的側靠在身

旁墊高的軟枕上。

　男子看著左手上的奏摺，右手拿起正冒著熱氣的杯子，輕喝口茶，不禁歎了

口氣，抱怨道：「那群人看來只有準時這個優點還沒有變。」

　在男子話才剛落不久，一批批身著官服的百官，低著頭，恭敬的來到這御花

園。

　他們小心謹慎的踏著腳下的步伐，深怕自己一不小心，會破壞這腳下的一草

一木。

　因為這是他們第一次來到御花園開早朝，這樣不尋常的事情，讓他們暗自揣

測著在前方涼亭裏男子的想法，害怕自己無法得知那男子的心意，而說了不該說

的話，導致惹來一身腥。

　男子把左手上的奏摺放下，稍稍把身體端正。

　他掃了一眼涼亭下的文武百官們，悠悠的揮一揮手，平淡中不失威嚴地道：

「今天眾愛卿不必太過拘謹，有本的話就奏上來。」

　涼亭下的百官們低著頭，有的互先打著眼色，有的低頭似在思考，就是沒有

一個人願意先出來發言。

　他們知道，在還不確定聖上心意之前，就算事情再怎麼重要，都不能先說，

以免一個不小心禍及自身、連累家族。

　坐在羊毛毯上的男子，正是現在大清的皇帝乾隆。

　乾隆看著底下的百官，沒一人回話。他豈不知道這些為官成精的人，心裏在

打些什麼算盤麼！

　不再等他們答話，他直接把桌上的三本摺子，丟了下去道：「你們給朕看仔

細！給你們一盞茶的時間，朕希望聽到解決的辦法！」

　底下的官員們看到乾隆大發雷霆，驚得趕緊撿起地上的三本奏摺，看看到底

是發生了何事。

　只見官員們在打開奏摺之後，一位位眉頭深鎖。

　有的人不停地猛搖頭，有的人則三兩成群，細聲討論。

　因為他們沒有想到，這三本奏摺的問題，一個比一個難解。

　「起奏皇上，臣認為從臺灣來的奏摺，應有誇大之虞。

　「但臣還是主張以快刀斬亂麻的方式，直接派兵去圍剿最好。」一名身形挺

拔的少年，眉語間露出一股武人才有的英氣，恭敬的回答道。

　乾隆眉頭微微上揚，平靜地說道：「喔......福康安你說說，為什麼非要派兵？」

　福康安昂聲答道：「回稟皇上，從這份奏摺來看，臺灣方面顯然已經開始無

法鎮壓那些逆賊。

　「最好的辦法就是效法聖祖，派大炮船隻過去。

　「這樣一方面可以防止那些反賊從海上脫逃，二方面派兵進入臺灣，也可以

在逆賊羽翼未豐之際，來一個斬草除根。

　「從奏摺裏，可知那位叫林爽文的逆賊，不但公然殺害朝廷官員，並且加入

天地會，成為臺灣天地會北路的領袖，而且許多的農民都加入他的麾下。

　「據說，在聖祖康熙之時，被殺的那位同樣在臺灣反清的逆賊朱一貴，還與

他有所關聯。

　「大家知道，當初自稱鴨母王的朱一貴，是如何用那種幾近神跡的傳言，說

他可以指揮鴨子行軍佈陣，可以讓他所殺的鴨子，在隔天一隻不少。

　「這導致了當時那些無知的老百姓，還當真認為那朱一貴是真命天子，胡亂

瞎搞的開始加入他們。

　「現在林爽文也開始利用農民百姓的無知，開始煽動。

　「這根本是一模一樣的劇本，更嚴重的是，一些原本在當初鄭氏滅亡遺留隱

藏起來的逆賊，也開始慢慢地投靠他。

　「如果再繼續放任不管，恐怕臺灣將會不保。

　「因為從歷史中可以清楚的知道，這些漢人最喜歡在造反前，故弄玄虛來裝

神弄鬼、愚昧百姓，這招雖爛，但卻很管用。

　「因此派兵前去討伐這些逆賊，是刻不容緩，微臣並請命前往，一定將林爽

文的人頭拿下。」

　「萬萬不可！」

　急迫的聲音，從福康安的左側傳了出來。

　身著文官服、臉上有著濃厚書卷味的男子，躬身走了出來說道：「對臺灣用

兵，實非上策！」

　看著底下的官員開始出現不同的意見，乾隆露出滿意的神色。

　他不希望他底下的官員們，只會做個應聲蟲，或者只是個知道聽命令做事的

人。他更想要他們可以多用用他們的腦袋，來為自己分擔一點事情。

　「劉墉......為什麼福康安的意見不可行？」

　乾隆左手手指三兩根上下敲著茶桌說道。

　「雖然這份摺子上只是簡單的說到臺灣那邊的情況，以及逆賊林爽文等人的

事蹟，但就微臣的瞭解，事情並不是那麼單純。

　「依微臣得到的消息，臺灣那裏為什麼民心不穩的主要原因，是當地的父母

官貪污重稅，使得朝廷的良政，無法確實在那實施。

　「否則百姓在人人有飯吃的情況下，還有誰願意冒著殺頭的危險造反？

　「所以要解決臺灣目前的危機，最好的辦法，莫過於派一名巡撫到臺灣去調

查，把那些貪污的官員繩之以法，再將朝廷的良政確實落實。

　「如此一來，將不用大費周章的派兵去鎮壓，就可以完美的根治問題。

　「至於林爽文等人，在得不到臺灣百姓支持下，也只能孤掌難鳴，最後只消

動用臺灣的兵力，就可以滅了他們。

　「更何況，現在庫銀短缺，如果這時強行出征，國庫將吃緊。

　「國庫吃緊的情況下，朝廷就要向百姓或富賈們多徵稅收，這樣將造成各地

方的負擔，也會使得一些生活比較窮困的人，在付不出額外的稅收下，鋌而走險。

　「這樣的結果，將導致不只是臺灣、甚至各省，都有可能出現民怨、暴動。

如果讓這兩方的人又串成一氣，將會使情況變得更不樂觀。」

　乾隆仔細地想著劉墉的話，不時轉動著手上的扳指，眼睛依然一轉不轉的看

著涼亭下的官員。

　「起奏皇上，臣認為劉大人實在過慮。」

　平穩的聲音，從百官中傳出來。

　男子那刀削英挺的臉龐上，兩道分明的濃眉，卻有著女人一般的紅唇白齒，

深邃不見底的眼中，有著令人膽寒的鋒芒，細長的手指潔白如雪。

　將這男子身上的每一部位分開來說，都是充滿了強烈的對比與衝突，可卻在

他的身上巧妙平衡的搭配著。

　乾隆饒有興致的看著走出來的男子，說道：「和珅......你有什麼想法？」

　「回稟皇上，這次的事件必須派兵鎮壓才是上策，而且成功的話，我大清的

基業將可永保存續。」

　和珅高深的答道。

　劉墉不滿的插話道：「和大人，你未免太危言聳聽，這發生在臺灣的小小叛

亂，與大清基業的永保存續，根本連邊都沾不著。

　「就算臺灣真發生嚴重的混亂，隔著大海的中原，也不會有任何損失！」

　和珅略抬下巴，淡淡地看著劉墉說道：「不知道劉大人是否有詳細的看完皇

上所給的三份摺子？」

　劉墉想不出和珅為何這麼問，直接答道：「當然有！不過這與要不要出兵臺

灣，根本沒什麼牽連！」

　「為何一名以耕田、趕車的尋常百姓，會有這麼大的力量起來造反，而且還

受到天地會的重用，任命為臺灣天地會的領袖，大家有沒有仔細想過呢？

　「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何況他之前還那麼的平凡，平凡到死在路邊，都

不會有太多人去注意。

　「之所以會這麼快的竄起，一定是有人在背後幫他，才有可能達成。

　「而這背後的操控者，就是皇上給我們看的第二份摺子上，所提到的東

西......」和珅冰冰冷冷地說道。

　「九流十家！」

　劉墉倒吸一口氣說道。

　劉墉心裏明白，如果這件事情牽涉到這些自古流傳下來的門派，事情將遠非

他所想的那麼單純，臺灣的事件，也將轉變成更為棘手。

　和珅沉著氣，接續說道：「從摺子裏可以知道，這次林爽文的出現，雖是打

著「剿除貪官，以保民生」的口號，明裏是天地會臺灣北路領袖。但別忘了，他

手下那班人全是農民出身。

　「如果各位大人還不健忘的話，還記得皇上當初剛繼位之時，有出現個短暫

的饑荒......」

　「農家！」

　百官們幾乎同時脫口而出的說道。

　坐在軟墊上的乾隆，手中同時一緊。

　農家這兩個字對他而言，代表著一種麻煩和討厭。

　想當初聖祖爺在位時，那朱一貴就是有農家的幫忙，才在臺灣搞出個起義。

　自己剛登基不久後，農家又在背後玩弄小手段，讓許多百姓無飯可吃，使得

他一口氣嚴辦了許多官員，又花了許多力氣，才平定這次的事件。

　沒想到這可惡的流派，現在又要利用林爽文在臺灣起義，這如何能讓他不生

氣？

　「既然各位大人現在知道，林爽文背後有天地會和農家在支持，那你們還認

為單純的實施良政與收拾那些百姓口中的貪官會有用嗎？

　「所以說，最好的手段，就如同福大人所說，派遺我大清勇士，前去將那群

人一舉消滅，才是上上之策，否則只憑臺灣那裏的蝦兵，恐怕不是農家的對手。

　「更何況，現在天地會明顯跟農家有一定的關係，那更不是那些人所能對付

的。」和珅語氣平穩的說道。

　「眾卿家對此事，還有什麼看法嗎？」

　乾隆神色不善的問道。

　涼亭下的官員，看到乾隆的神色，早就在心裏打退堂鼓。

　同時他們也知道，這次的詢問只是隨口之問，並不是真的要從他們的口中得

到任何消息。

　因為，農家可以說是乾隆心中永遠的痛。

　對於這流派，乾隆是永遠不會手軟的。

　一眼掃過底下的百官，見所有人都沒再提出看法、而正要下命的乾隆，眼睛

餘光瞄到紀曉嵐。

　只見紀曉嵐聞風不動，臉上掛著絲絲的微笑。

　乾隆立刻在心中補捉到一絲感覺，於是收回即將脫口的話，改問道：「紀曉

嵐，你是不是有其他不同的看法？何不說出來為朕分憂？」

　紀曉嵐微微地笑道：「起奏皇上，臣認為不管是劉大人、福大人或是和大人

說的，都有理。

　「那三份摺子所說的事情，都足以令人頭痛萬分......

　「既然如此，就不要分來分去，大張漁網撒下去，一次來個通殺，這樣省時

又省力，而朝廷最多損失幾個虛名，和一點點不痛不癢的銀子......」

　「把話說清楚。」

　乾隆知道紀昀的老毛病又犯了。

　這人總是要讓所有人都猜個半天，才願意把話說完，有時連他這個皇帝，也

想狠狠踢他一腳。

　「第三份摺子裏說，最近有大批武林人士聚集，圖謀為何尚未查清，僅知目

的地是「浩氣門」。

　「說起這浩氣門，在武林上，也是響噹噹的門派，其勢力不可小看。

　「皇上和各位大人都知道，這些江湖草莽過得都是刀頭上舔血的日子，一身

的本領更是神鬼莫測。

　「但這些人為什麼願意拿著自己的生命，在那朝不保夕的江湖中翻滾著？

　「最大的誘因不過其三：名利、權勢、地位，這三種東西，是足以讓那些好

漢們擠破頭。

　「可這三種東西對皇上來說，卻是再容易不過。如果皇上可以善用這三種東

西，將那些江湖中人收為己用......

　「則不但可以讓那些武林人士平時安安分分，在地方生活不惹事生非，需要

時又可以讓這些武功以一擋百之人為皇上賣命，何樂不為？

　「而且，這麼做，相信對國庫並不會損失太多銀子。」

　雖說紀曉嵐說的簡單，但乾隆並不笨，經這臣子一點，馬上想通了其中的關

鍵。

　紀曉嵐的方法，就是用這些武林人士，去對付九流十家和臺灣的問題。

　這種一舉數得的方法，立刻使得乾隆眼裏透露出一絲讚賞，於是道：「紀愛

卿之計，果然是一石三鳥。」

　乾隆拿起擺放在桌上的桂花糕，慢慢地咀嚼起來，嘴角更是漸漸地舒展開來。

　而在涼亭下的紀曉嵐，臉上閃過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