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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睡狀師》第38章
正式版 第五集 暗律盟 第五章 聰明反被聰明誤

 「童大哥,你還不能動。」林詩菲緊張地用小手按住童昂星的雙肩,不讓他

亂動。

 聽聞童昂星聲音的冬晴,不敢相信地轉身一看,瞧見童昂星已經清醒過來的

靠在牆邊,又看到他身上各大穴所紮的銀針,知道是林詩菲為童昂星施展針灸,

才會使得童昂星如此快的清醒,而她也是馬上靠到童昂星身旁,並且拿出乾淨的

絲巾,輕拭著童昂星嘴旁的血漬。

 現場最尷尬的莫過於是曹公尉。

 童昂星會變成這樣,完全是自己三妹一手造成,雖然心裏同樣關心童昂星,

但看到自己三妹臉色古怪傻愣愣地盯著童昂星看,擔心她可能又會對童昂星不

利,所以只好站到慕婉清身邊,一邊陪著她,一邊注意她的行為。

 「曹大哥?曹大哥回來了沒?」出乎在場所有人的意料,沒想到童昂星現在

居然要找曹公尉。

 曹公尉也沒想到童昂星要找他,心裏胡思亂想一通,最後暗忖道:「管他奶

奶的熊,俺拚了命也要求公子原諒三妹,不然......」

 滿懷心事的曹公尉,看了一下還在發愣的慕婉清後,慢慢地走到童昂星身旁

蹲下身去,小心的開口問道:「俺在這......公子有什麼要交代的?」

 見著了曹公尉的童昂星,高興地一手捉著他的衣袖說道:「曹大哥,我交代

你的事調查如何?」

 沒有責駡,沒有怪罪,童昂星的表現,讓曹公尉剛才心裏所想的各種主意全

部派不上用場,一時被童昂星打亂了方寸。

 「快說呀......曹大哥,你發什麼呆!」見到曹公尉沒說話,童昂星急得再次

問道,卻又引得自己身上的傷口疼痛,控制不住的又咳了二聲。

 「是......是......」

 曹公尉這才想到童昂星之前交代的事,連忙在他耳朵旁低聲幾句。

 這時馬永然見童昂星清醒,也走近道:「小子,你還撐得住吧?如果可以,

可不可以解釋一下那丫頭剛剛說的話。」

 對於冬晴剛才在眾人面前所說的話,馬永然心裏還是無法釋懷,現在見童昂

星清醒,也顧不得他才剛剛被踢到吐血,便出聲向他問道。

 「馬前輩,我家公子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身子實在虛弱,若前輩有什麼問題

要請教公子,還請等公子身子好一些再來。」冬晴擔心童昂星的身子說道。

 經過冬晴一提醒,馬永然才發覺自己確實有點操之過急。

 「讓你擔心了,冬晴,這事今天不解決,咳......我也是一天放不下心來,更

何況是已經知道了這位兇手是誰。」童昂星微笑地對冬晴說道。

 「童狀師,你是說你知道兇手是誰?」

 李有源雖然從童昂星醒來就沒說過話,但卻是很注意他和其他人的對話,所

以當他聽到童昂星也知道兇手是誰時,再也忍不住的出口詢問。

 「沒錯!」童昂星肯定的答道。

 「難道不是冰冰嗎?」洪奇天提出質疑。

 童昂星苦笑地看了一下冰冰,又看了一下站在曹公尉身後的慕婉清,知道自

己身上剛才所受的傷,一定又是女孩野蠻的傑作,瞧她現在傻愣地呆立在那,雖

然說心中不氣她是假的,但也知道是自己不該如此莽撞地把冰冰壓在地上,看慕

婉清眼神中透露出的自責與倔強,童昂星偷偷地向她眨眨眼。

 「啊!」

 童昂星的眨眼逗弄,果然使慕婉清暫時從懊悔的情緒中恢復過來。

 看著眼前這被自己一腳踢傷的男子,企圖逗弄自己一笑,一股異樣的情緒不

自覺的湧出,當淚水將要奪眶而出的當下,慕婉清立刻轉頭跑出大廳。

 童昂星的表現同樣的被關心他的眾人看到,曹公尉感激地看了童昂星一眼,

知道童昂星不怪自家三妹,便起身去追慕婉清。

 「咳......」發覺童昂星沒理會自個的話,洪奇天尷尬地輕咳一聲再次問道:

「童狀師,你與馬狀師有不同的見解嗎?」

 「兇手當然不是冰冰,至於為什麼不是她,就讓我來為大家說明。」童昂星

看了一下所有人說道。

 「首先,剛才馬狀師說道,冰冰因為忌妒豔紅和小桃紅,所以才會設下這殺

人的圈套,但為什麼她早不殺晚不殺,偏偏要挑這武功高強的人下手,難道她不

怕失風被捕,會死得很淒慘嗎?相信只要有點腦袋的人,應該都會找比較好下手

的人吧?」童昂星神色嚴厲的開始說道。

 「老夫剛才有說過,那是事因湊巧,或許是她等不及,所以才臨時冒著比較

大的危險去殺死錯劍門的高手,而事實上,後來也證明她的行為成功的移轉了官

府的注意,誰都沒想到兇手會是個不會武功的煙花女子。」

 馬永然同樣開始反駁。

 「好......就算馬狀師說得有理,那冰冰要如何殺死琇兒,剛才聽大牛所說,

殺死琇兒的是一把橫空出現的長刀,而天字三號房是一間獨立的樓閣,雖然與天

字七號房很近,但還是要經過連接二棟樓閣的拱橋才能到達,不知馬狀師對這又

從何解釋?」童昂星繼續問道。

 馬狀師撫著長須說道:「依大牛剛才所說,可判定冰冰早已萌生殺琇兒之心,

並且以美人計誘使大牛幫她,從這點可知,冰冰必早在案發前就布好機關,待琇

兒進入天字七號房取走面具要離開時,由大牛引發機關,導致長刀橫空出現,斬

死要出房門的琇兒。」

 「哈......馬狀師是否太看得起冰冰,晚輩曾派人查過冰冰的出生背景,得知

冰冰是出生在窮困的人家,後來因為某些原因才來到這宜情閣,也許來到宜情閣

後曾讀過一點書,多多少少熟識幾個大字,但如要認真的說到擺設機關,是否太

看得起她......」童昂星笑看著馬永然說道。

 馬永然不慌不忙的答道:「有些東西是靠腦袋裏的鬼主意便成的,這些東西

可不是說你讀了多少書就能產生,這可以說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能力,而擺設機關

正是要靠這種能力才行,所以說不準冰冰正好有這種才能。」

 童昂星這下臉上的笑容笑得更開懷地道:「馬狀師還真看得起冰冰,那天字

七號房門上的血字又該如何說明,不會又是事先寫好的吧!」

 「正是!」馬永然答道:「那些血字是寫在門的內側,而且血字早已乾涸,

很顯然的是在先前就寫好的,這樣的做法是為了掩人耳目、混淆視聽。」

 「馬狀師這麼說也是不無道理。」童昂星微笑地說道:「可馬狀師之前不是

說過,冰冰另外有聘請神秘的殺手為她執行計畫,既是如此,她為什麼還要轉了

個大彎,去拜託這個有可能洩漏她計畫的大牛來幫忙,要殺琇兒的話,照晚輩那

晚遇刺的情況來看,依殺手的身手,要讓琇兒死得乾淨根本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吧?」

 馬永然面有難色的說道:「或許冰冰沒有能力付殺手太多殺人的酬庸,所以

殺琇兒這事就由她自己來辦。」

 「那晚輩還真該高興自己的身價高到可以動用到殺手來殺晚輩,呵......不過

馬狀師又要如何解釋蔣伯的死,剛才你只解釋殺手要殺蔣伯的動機,也就是他可

能發現到一些犯罪線索,才遭殺害。

 「但兇手是如何殺死他的,這點馬狀師似乎沒有說明,依我們當天和洪師爺

三人在現場的觀看,似乎並無打鬥的痕跡,蔣伯身上也沒有任何的外傷......這不

知馬狀師要如何解釋?」

 童昂星說話說得太快,再度牽引傷口,眉頭不自覺的又緊鎖起來。

 「......」馬永然沉默不語。

 童昂星見馬永然在沉思,馬上接續道:「另外,這名兇手如果真是埋伏在宜

情閣裏,是不是要等捉到這名你們口中的兇手之後,才可以來斷定誰是真正教唆

他殺人的背後主謀者,否則這根本都只是你們自個的推論,一點合理的證據都沒

有。

 「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冰冰有什麼理由要放過錯劍門的華阜君,

並且讓他在失心瘋的情況下,去衙門自首自己是無頭屍命案的兇手之一,這點恐

怕大家都忽略了吧......」

 大廳之內的所有人,全都在想著童昂星剛才所提出的疑問。

 而林仁豪除了擔心童昂星的傷勢外,自己的腦筋卻是在想,為什麼這個童大

哥在馬永然解說案情時不將這些問題提出,反而是在現在才出口反駁,害得自己

剛才還一股勁的為他操心。

 「公子,你還是先去休息一下,不要說太多話,你身體會受不了。」冬晴看

著童昂星蒼白的嘴唇擔心說道。

 同樣在想著童昂星剛剛一席話的李有源,聽見了冬晴的話,才想起童昂星現

在整個人還靠坐在地上,連忙囑咐自己的部下道:「你們快去幫童狀師拿一張太

師椅來,再去找一條軟淨的棉被鋪著。」

 洪奇天領著兩、三個衙役去完成李有源交代的事,沒過多久,一張樟木做成

的寬大太師椅,上面覆蓋著一條翠綠色的薄被,被抬到大廳。

 在冬晴與林詩菲的幫忙下,童昂星被二人攙扶著坐在這舒服的太師椅上。

 之前還有點輕視童昂星的李有源,如今一反常態的命下屬為童昂星備椅,除

了是想從童昂星口中快點得知誰是這些命案的真凶外,最主要的,還是因為他現

在的身價連他都有點不敢輕忽與怠慢。

 原因無他,就是他背後那塊閃亮的花壇招牌。

 待童昂星安置好後,李有源輕聲問道:「童狀師,這樣身體舒服一點了吧,

不知可否告訴本官,這兇手是誰?」

 童昂星吸了口大氣緩緩說道:「其實兇手早就出現了,只是我們一直沒發現

他就在我們身邊,但只要我們仔細回想,就會發現有一個人在關鍵的命案中一直

出現,而那人就是兇手。」

 這似是而非的話,惹得在場所有人面面相覷,有如瞎子摸象,洪奇天最先沉

不住氣的問道:「除了冰冰和翠兒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人在命案發生時在

場,難道說是翠兒!」

 「翠兒不是兇手!大人明察呀......」聽到洪師爺說自己是兇手,翠兒急得從

人群中撲出來,跪在地上喊道。

 「不是你,你不用擔心。」童昂星輕聲對著嚇得六神無主的翠兒說道。

 翠兒閃著淚水的眼睛,感激地看著童昂星,接著不斷的磕頭答謝。

 童昂星見著翠兒的舉動,慌得叫翠兒不許再磕頭,更叫冬晴帶她到人群後面

安置好。

 「那到底是誰?」李有源再次問道。

 童昂星答道:「在第一次命案發生時,除了冰冰諸女與錯劍門之人,似乎除

了修羅之外,就沒有其他人在房間,但真的是這樣嗎?大人,不知你還記不記得

當時你是怎麼發現死者的死亡時間?」

 「嗯......那時本官聽從你的意見,對這宜情閣裏的所有人詢問過一遍,才經

由大牛口中得知,他在那次案發的前一個時辰,有去送過毛巾和茶水,那時他發

現所有人皆健在,並且正在交歡中,所以才得以探知錯劍門之人死亡時間。」李

有源回憶的答道。

 「那琇兒之死又是誰先發現?」

 童昂星繼續引導著李有源和在場所有人的思維。

 「是大牛!」在李有源反射性的說出答案時,他倏地從緊握住的椅把中站

起,聲音帶著輕微的顫抖說道:「你是說大牛是這連續命案的真凶!」

 相對于李有源的吹鬍子瞪大眼,童昂星只是淡淡地微笑回應。

 而大牛早在李有源雙眼威逼前,哭天喊地的叫娘道:「大人,小的是冤枉的!

剛才馬狀師不也說,小人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被冰冰利用,大人......」

 許久不說話的馬永然,也出聲開始為大牛辯解道:「童狀師,你該不會是為

了幫冰冰解困,而要找大牛做替死鬼吧......就算要找人頂替,也要找個像樣的,

老夫可不認為大牛是兇手。」

 童昂星饒有興致地看著跪在地上發抖的大牛,口中緩緩地道:「呵......真相

並不會因為你高超的演技而被蒙蔽,而真理卻只會越辯越明,很高與可以遇到你

這麼一位可怕的對手,不過這次你卻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其實你真的很厲害,要不是最後你沉不住氣,做了那件傻事,說不定到現

在我還不敢確定你就是真凶,只能說你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雖然自己的推論被童昂星推翻,但在這場查出真凶的比試卻還沒停止,就馬

永然而言,現在就是要想辦法找出童昂星立論中的矛盾,再加以推翻,否則,自

己可真要輸在這名年輕狀師的手上。

 而這也是他內心不願發生的事。

 只聽得馬永然反問道:「大牛到底做了哪件糊塗事,而引起童狀師的注意?」

 「就是他指控冰冰這點,引起了我的注意,說真的......對於兇手將琇兒殺死

的計畫,從一開始佈置到最後的誘殺都很完美,尤其是琇兒的死狀,按仵作所言,

琇兒是被攔腰斬斷而死,但是我們在現場卻遲遲找不到這把兇器,而大牛那時身

體又遇刺,這一切一切都安排得很好。

 「如果沒有馬狀師剛才示範那把長刀可以伸縮自如,我真的還沒有辦法將這

最後的謎底解開,但如今一切都將真相大白。」童昂星認真地說道。

 洪奇天拍拍自個的腦袋,但還是解不開腦中那個結,只好低聲問道:「一把

刀如何說明大牛是兇手?」

 童昂星持續解答眾人的疑問:「假設我們沒有聽過大牛那段自白,在琇兒遇

害時,我們第一個反應是什麼?很簡單......那就是兇手在殺死了琇兒後又遇到大

牛,於是就用刀刺向大牛的肚子,最後又因為大牛的大叫而引起眾人的注意,而

兇手也因急忙於逃走,而沒有確認大牛是否因為自己的一刀而死,他一定萬料不

到,大牛非但沒死,卻活了過來,是不是,各位?」

 所有人無語地點點頭,表示同意。

 童昂星滿意的繼續說道:「如果沒有大牛向馬狀師說明那把刀會伸縮,馬狀

師和你們當時會想到,那把刺進大牛肚內的刀子,會是殺死琇兒的刀嗎?」

 眾人猛然一驚,這確實是一個重要的問題。

 只是剛才被馬永然輕輕地帶過,所以眾人皆沒發現,經童昂星這麼一提醒,

才發現這問題的癥結所在。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照童狀師所說,他如果跟馬狀師說刀子會伸縮,這

豈不是對他不利?」李有源問道。

 童昂星看著李有源回答道:「會嗎?剛才所有人不是差點就被蒙混過去,他

之所以編了一個天大的謊言,和告知馬狀師刀子的事情,那是因為他不說不行,

不然也會被別人發現,而且由他所說的話,還可以增加刀子的可信度,和避免出

現不應該出現的線索!」

 李有源腦袋同樣亂成一團,受不了童昂星一直打啞謎,催促地說道:「什麼

線索?快說!不要再兜圈子。」

 雖然李有源催促著,可童昂星卻是轉眼看著馬永然問道:「馬狀師,可否告

知在場的所有人,大牛是在什麼情況下跟你說,他是受冰冰誘惑指使的?」

 雖然不想回答,但看著李有源張大雙眼看著自己,馬永然也只好認命地答

道:「昨晚大牛來找老夫,對老夫說冰冰曾經請他幫忙的事情,並告知老夫那把

刀另有玄機,可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根本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馬永然最後像發牢騷般地大聲說道,但童昂星卻沒給他繼續嚷嚷的機會,打

斷他的回答說道:「是沒有什麼不對勁,但如果和琇兒命案連接起來,就有很大

的問題?試問一下,那天命案後,從大牛肚內取出的這把刀放在何處?」

 洪奇天接話道:「當時只把注意力放在斬殺琇兒的兇器上,所以當初只是將

刀從大牛身上取出以利傷口上完藥,對於那把刀並沒有做什麼特別的處置,刀子

應該是留在大牛的房間。」

 「也就是說刀是在大牛身上,那最後兇手刺殺我的刀子是放在誰那?」童昂

星再度問道。

 「是放在老夫那!」馬永然中氣十足地說道。

 「嘿......嘿......那你們還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大牛要去找馬狀師交談,就

算沒有他,我想以馬狀師的智慧也不難發現刀柄上的玄機,最多只是時間上的問

題,而大牛之所以要跟馬狀師訴說被冰冰色誘,主要的目的是想牽扯出刀子的機

關,這是一種想掩耳盜鈴的方法,以要履行冰冰的諾言和刀上的玄機,來使人忽

略了刀子為什麼會落到刺殺我的殺手手中。」童昂星賊賊地一笑道。

 「這也不能說大牛就是兇手,說不定刀子被兇手事後找機會拿走了。」馬永

然辯解道。

 「那就更有趣......咳......既然兇手都可以來無影去無蹤地把刀拿走,為什麼

他不順手將見過他一面的大牛宰了,更何況刀子是放在大牛的房間,難道殺手就

這麼的放心,賭定這個大牛認不出他,呵......

 「我想可以幹殺手這行的,恐怕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大牛的這舉動正是聰

明反被聰明誤,想要隱瞞真相,卻使得自己最後的一張護身符,都白白的用掉。」

童昂星打哈哈地說道。

 「就算你說的有理,那老夫倒要好好請教童狀師,你說大牛是這一連串命案

的殺人兇手,那他是如何殺死錯劍門的三大高手,而且老夫記得沒錯的話,命案

發生那晚,老夫對豔紅和小桃紅詢問口供時,她們曾這麼形容過修羅:

 「「模糊的視線裏,看到一位元青面獠牙、面目猙獰,一頭銀色長髮飄散在

空中的男子,在月光下懸空站在窗外......」老夫實在不懂這大牛有這麼一副青面

獠牙、面目猙獰和銀色長髮的模樣嗎?哈......」馬永然火力全開的對童昂星問道。

 馬永然說到最後,幾乎以戲謔的方式嘲笑童昂星,隨著他的哄堂大笑,本來

因為這緊繃的氣氛而聚集在大廳周圍的宜情閣眾人,也被馬永然說話的語氣和笑

聲吸引,不自覺的輕笑出來。

 林仁豪氣得臉色鐵青,當他想破口大駡那些什麼都不懂、又在那陪笑的宜情

閣眾人時,卻發現自己的妹妹拉著自己的衣袖,示意他看看坐在太師椅上的童昂

星。

 出乎林仁豪的想像,童昂星非但沒有因馬永然的譏笑而動怒,反而臉上掛著

輕鬆的笑容,眼睛笑咪咪地看著馬永然。

 等待著所有人笑聲漸停後,童昂星依然平靜地笑看馬永然說道:「這答案並

不難,因為一切的謎底都將因為大牛的話而水落石出。」

 「我......我......從來沒說過什麼話,只有昨晚去找過馬狀師跟他說了幾句,

我從來沒跟你說過話。」大牛額頭上不時的流下汗水,結巴地道。

 「那你還記得,當初你是怎麼跟我們形容你所看到的房間內景象?」童昂星

動了動身子,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些。

 「我記得!我當然記得!」

 大牛從一開始就不知童昂星在想些什麼,一個人如同被掛在天空摸不著邊,

現在童昂星的問話,好比讓他捉住一根救命的稻草,連忙的應聲搶說道:「琇兒

姐和小桃紅在和二位大爺歡好,而翠兒姐和冰冰則在與琇兒姐和小桃紅歡好的二

位大爺的背上磨磨蹭蹭,叫得火辣,其中一位大爺更是整個人趴在琇兒姐的身

上,豔紅姐則和另一位年紀較大的大爺睡在床頭的左側。」

 「大家全都聽明白了......既然如此,李大人,我想請各位一同前去天字三號

房,在那將會幫大家解決這次修羅命案的疑問。」童昂星轉頭向李有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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