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版 第一集 時空失錯 第九節 疑雲
「小蘭...走慢一點,我快跟不上...」在漆黑的山路上,童昂星上氣接不著下
氣地緊跟著走在前方的小蘭。
「快一點啦,你這麼慢吞吞地,就快來不及了!」在前面繼續趕路地小蘭,
轉過頭來向在她後面氣喘如牛的童昂星抱怨道。
「不要催了...我快不行了,我的大姑奶奶你行行好等我一下...」童昂星鼓起
餘力三步並二步跑,無奈平常很少運動,跟本追不上走在前頭小蘭。
就在童昂星和小蘭一個抱怨,一個催促的對話中,終於來到了山頂,童昂星
氣呼呼地望著早已站在山頂地小蘭背影,只覺得今天的她有點不真實,好像會隨
時不見似地,但她明明就站在他眼前,這似有似無的感覺讓他心中感到變扭,就
在童昂星還在神游之際,原本漆黑的夜空,突然暴現點點銀光飛逝。
「阿星你快看,是獅子座流星雨,我們趕上了,你看...」前方的小蘭高興地
用手指著夜空中的銀光,對著童昂星說道。
看著這個可以說跟自己青梅竹馬的小蘭,現在像一個小女生似地滿足于滿天
星空中,與平常一副不拘小節、行俠仗義的男人婆模樣實在相差十萬八千里,童
昂星自已才驚覺原來小蘭也有這麼女性的一面,只是一般時候很難看到,看來自
己對她的觀察還有待加強。
「原來是流星雨啊...,大小姐!你今天晚上把我從床上挖起來,逼我喝五瓶
咖啡,三罐綠茶不讓我睡著,還帶我來這人煙稀少的地方,不會就是為了看這個
吧...這種看電視臺的氣象報告就會轉播,何必大老遠費這麼大勁跑來,我都快累
死了...」童昂星捶著自己酸痛的大腿,累的坐在山頂上的草地上,仰著頭對天空
說到。
小蘭似乎是沒聽到童昂星說的話,沒有接著他的話回應,只是一個人靜靜地
站在前方,此時夜空中的流星也越來越多,一顆接著一顆隕歿,令人眼接不暇。
「阿星...我問你一件事喔...」本來不說話的小蘭突然打破寂靜,向童昂星問
道。
「你問吧...我有在聽。」對於小蘭一連串反常的舉止,童昂星漸漸習慣,而
她的問話,讓他感覺到這個問題可能不單純,也許就是她一切改變的原因。
「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你會自己照顧自己嗎?千萬不要在貪睡了知道嗎!還
有...人家欺負你,你不要一副呆呆地模樣讓他們欺負,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
知道嗎...」小蘭似有哽咽地說出她的問題。
「發生了什麼事!你...們要搬家了嗎...」聽到這段小蘭類似道別的話,童昂
星不禁心頭一顫,心裏暗自納悶,於是趕緊問道。
「也許我不能再呆在你身旁了,阿星...」始終背對著童昂星的小蘭,這時轉
過身來對童昂星說道。
也許是天太黑,童昂星實在看不清小蘭的臉,她的臉是那麼模糊,但他可以
感覺到,正有二行淚水滑過小蘭的雙頰。童昂星馬上起身問道:「為什麼?你發
生了麼事,我們不是一直相處的很好嗎?難道是伯父發生困難...。」。
「對不起...阿星...真得對不起...我要走了,謝謝你陪我看這場流星雨。」小
蘭不回答童昂星的問題,只是在訴說著她想說的話,而其身影也隨著她所說的每
一句話,慢慢地消失在黑夜之中。
「不要走!小蘭...不要走...」看著小蘭逐漸模糊地身影,童昂星心急地沖過
去,想要抓住她。
「啪!」一聲清脆地響聲響起。「好痛!誰打我...」右臉頰被打了一巴掌,
整個人滾出鐵箱的童昂星,正睜開惺忪地雙眼倒在地上用手托著紅腫的臉頰,向
四周望去。
被一巴掌打醒的童昂星,見到的是一群手裏拿著兵器、頭紮黑色頭巾而且個
個凶神惡刹模樣的人,只是這些人有點奇怪,嘴巴雖都閉著但卻不時在抽動,好
像在強忍什麼,而他們中間還有三個人,一位黑得像森林的黑金剛,一位是武打
裝扮披件藍色寶鬥的老人,這二個人也是跟那群手拿兵器的人一樣,臉上透露出
詭異的笑容,而在這些人中,有一位身穿粉紅色勁衣的女子佇立其中,這女子跟
其他人不一樣,她正紅著雙頰眼露殺氣的緊瞪著自己,好像巴不得把自己剁碎喂
狗。
正當童昂星還搞不清楚況狀時,那位女子突然抽出系在腰間的柳葉刀向他砍
去,並叫道:「你這淫蟲去死!」
「等等你說什麼...我不是淫蟲...我叫童昂星...」看著紅衣女子持刀殺過來,
童昂星二話不說起身跋腿就跑。
「你這淫蟲...。還敢跑!」慕婉清看到這從鐵箱滾出的男子飛快地跑向門
外,先是看准方向,然後一腿飛踢就往他的屁股招呼。
「我的媽啊...。」童昂星的屁股在毫無預警之下被踢個正著,整個人像炮彈
一樣飛了出去,接著就是一個狗吃屎的模樣跌落地。
這時慕婉清也趕了上來,一腳踩在童昂星的肚子上,一把柳葉刀則是掛在他
脖子上,並沒好氣地說:「在跑啊...我倒要看看你多會跑!」。
「等等...這位姑娘...你是不是誤會了...我不是淫蟲,你是不是認錯人,有話
有說。」童昂星感覺到冰冷的刀鋒傳到脖子上,全身雞皮疙瘩立刻湧起,馬上急
著澄清誤會。
「誤會!你...剛才摸我...你...你就是淫蟲不要抵賴,就是你,該死...」慕婉
清聽到童昂星的解釋更是氣惱,本來想把這男子對她做過什麼事說給他聽,但又
忽然吱吱嗚嗚說不出來,臉一紅,持刀的右手又使上一分勁,使童昂星得脖子留
下一絲血跡。
正當童昂星還想要解釋時,雷震聲開口向慕婉清說道:「三妹!好了...不要
再傷害他,大哥還有事要問他,等我問完話在將他交給你。」。
慕婉清先是恨恨不平地踢了童昂星肚子一腿,然後對他凶道:「就讓你這淫
賊多活一下,等下有你好看!」。
「這位小兄弟,老夫名叫雷震聲,是這裏九曲寨的當家,現在有幾個問題想
要請問你,還希望你不要有所隱瞞,如果小兄弟你所言句句屬實,老夫保證你可
以安然離開這裏,但要是有半點虛假,你也是個聰明人,應該很清楚的知道,我
這群手下大多是粗人,動起脾氣來連我也沒辦法控制,到時他們會對你做出什麼
事來,老夫可不敢保證...」薑還是老的辣,雷震聲這幾句口口聲聲聽起來像是在
苦口婆心地勸誘眼前這神秘男子老實回答話題,實際上己經開始對他的調查,只
見雷震聲在說話時,一雙眼睛非常專注的注視眼前男子的一舉一動,要知道這段
開場白,己足以使心理有鬼之人產生心理壓力,經驗較嫩之人輕則眼神會出現閃
避不定,重則身體會有些不尋常的小動作,最常見的莫過於雙手會緊拉衣襟,而
他正是利用這些話來試探他。
童昂星先是把倒在地上的身體撐起,接著拍一拍身上的灰塵,而眼睛則是有
意無意的去偷瞄那紅衣女子,發現到那女子此時正怒目直盯著自己,在四目相交
的情況下,嚇得他連忙把眼睛收回,略帶害怕的向雷震聲說道:「雷幫主你好...
我一定會用心地回答你的問題,那...請你開始發問。」。
「很好,首先我要問的是,你是何人?為什麼會在這鐵箱裏?」雷震聲看到
這眼前男子驚嚇得樣子,知道剛才的那些話已經達到他所預定鎮攝人心的效果,
於是滿意的問道。
「我叫童昂星,至於為什麼會在這鐵箱裏,是因為我在揚州城替一戶姓林的
人家打官司,在官司結束離開後,因為太想睡覺,所以走出衙問沒幾步路便倚靠
在一戶人家的牆角下睡著,哪里知睡到中途被一群人給架走,他們自稱是在京城
裏當差的官兵,說我的樣子看起來很像是公告上反清複明的亂黨,所以按照大清
法律應要送到當地的衙門,但現在因為他們另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跟我說只
要我好好聽他們的話,便不向當地知府舉發,我沒得選擇之下只好答應...
接著我們在揚州城內的寶翔客棧待了五天,這些天他們都不許我出去走動,
而他們似乎也在等什麼人,接著在第六天時,他們把我帶到城外一座草房,當我
們到達時,已經有其他穿著官兵衣服的人在那,只見他們簡單交待給句話後,其
中一位領頭的官兵就要我待在你們現在看到的大鐵箱內,他說這樣我才不會趁他
們不注意時偷偷跑走,然後不待我回答,就把我架到箱子裏,在他們趕路這幾天,
除非是我要上廁所或者他們找到地方可以睡覺外,我都是被關在那大鐵箱之內。」
童昂星紅著臉把這幾天所有發生的事情老實交待一遍,畢竟這種事不怎麼光采,
所以臉不自覺得紅起來。
「白癡一個!被人騙了還不知!」聽到童昂星說的話,慕婉清很不屑地用輕
蔑的眼神看著他說道。
「三妹...」雷震聲聽到慕婉清在出言諷刺這位名叫童昂星的男子,怕這男子
會惱羞成怒而不再回答他的問題,於是出言制止。
「哼!這淫蟲的話哪里能相信,肯定是他在胡亂說話,誰不知官府對於亂黨
的處理,完全是恨不得把他們生宰活剝,哪里還會放他走...大哥!不要跟這淫蟲
囉嗦,讓我一刀解決了他,免得他將來還會欺負其她女人。」慕婉清的性子剛烈,
所以當她霹靂啪啦的把童昂星的話一一反駁後,就拿起刀子往他那裏走去。
「把婉清帶下去!」雷震聲看到自己那三妹蠻橫的脾氣又發作起來,也只能
趕緊叫曹公尉將她先帶下去.「三妹...你不要讓大哥不好做事,先跟二哥到外面
去,來...」曹公尉聽到雷震聲的話後,就強拉著自己三妹的手往門外走去,不時
還可以聽到慕婉清大叫:「小淫賊!你等下就死定了!」。
看著曹公尉將慕婉清帶出去後,雷震聲歎口氣搖著頭,然後為了安撫童昂星
對他說道:「小兄弟讓你受驚,你放心!老夫剛才說的話絕對會遵守,只要你老
實回答我的問答,我保證他們不會動你一根寒毛。」。
接著雷震聲續問道:「就如同我三妹說得一樣,你說你從衙門出來,又說你
是被誤認為亂黨,那為什麼那群官兵要特別把你運到京城,而不把你交給當地的
知府,你到底是誰!」。
看到紅衣女子惡狠狠的模樣,實在把童昂星嚇得三魂七魄都飛走,在聽到雷
震聲再三的保證之後,才重新收拾心情回答道:「剛于雷幫主問的這點我也曾想
過,但說實在的,我真得不知該如何說是好,因為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也許是
他們認錯人,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大可派你的手下去查一下,就可證明我所言不
虛。」
雷震聲聽到童昂星的回答後答道:「嗯...這件事老夫會找人去查一下,但為
了證明你說的話是真得,你得先在這待一陣子。」。
聽到要在這山賊窩住上一陣子,又想到那紅衣女子兇狠的眼神,一股寒意從
童昂星的脊髓直沖腦門,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現在這種情況擺明瞭他沒得
選擇,所以只好黯然答道:「一切就聽雷幫主的。」。
「那就好...來人啊!將這位小兄弟帶進西院好好招待。」雷震聲對於童昂星
的回答,非常滿意的點了頭,然後便叫一名手下帶他下去休息。
在門外待著的慕婉清和曹公尉看到童昂星走出大廳,慕婉清馬上就舉刀朝童
昂星殺過去,曹公尉則是反應飛快地強拉著他妹子,並且示意那手下快將童昂星
帶離開。
「大哥!為什麼不讓我殺了那淫賊!」慕婉清氣呼呼的走進屋裏,向雷震聲
問道。
「你先冷靜一下,不要動不動就要殺了那個人,這跟我平常認識的三妹不一
樣,以前的你遇事總都會冷靜應付,怎麼這次變得如此燥進,太讓大哥失望,你
說這樣的你還可以領導整個白馬堂嗎!」為了讓慕婉清冷清下來,雷震聲也不由
得放下重話。
「大哥!我...」慕婉清本想再說些什麼,但卻被雷震聲打斷。
「大哥知道你受了委屈,但大哥這麼做也是不得已得,因為從剛才的問話
裏,我發現我們惹上麻煩。」雷震聲仰頭說道。
「麻煩!什麼麻煩...他奶奶的熊!要是是那小子的話,俺現在就去一拳讓他
重新投胎,如果說是劫糧的話,根本不用怕那些官兵,以前不是有好幾次搶劫往
來商旅的金錢,後來朝庭派人來圍剿,還不是被我們給解決。」曹公尉覺得他大
哥的話有點誇張,不以為然道。
「唉!你們呀...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們,你們仔細想想,現在大清運糧都是
用糟運,根本不可能走陸路,而且你們看,我們劫到的糧只有五輛車,這未免太
少了,更重要的是你們有看過運糧的車隊為同時運送這一大鐵箱的黃金嗎?」雷
震聲把所有的事情分析說道。
這時聽到雷震聲說的話後,曹公尉和慕婉清才驚醒發現這其中的不一樣,而
慕婉清仍略做鎮定的說道:「大哥!會不會我們想太多。」。
雷震聲搖頭說道:「只怕還沒我想的那麼簡單,由剛才那位小兄弟口中可以
推知,那群人根本不是官兵,很有可能是有人假扮官兵來個真運黃金假送糧,而
且你們看!這裏還有一個外型精緻的寶盒和我手裏的一小張羊毛地圖。」。
「那怎麼辦?」曹公尉的一顆腦袋聽到這些話,聽到快要脹掉,想也沒想的
就向雷震聲問道。
「嗯...二弟、三妹,你們最近加緊加強各堂的防守,另外,沒有我的命令不
要再出寨搶劫,還有二弟,你派個人到揚州城去幫我查一下那小兄弟所說的話是
否屬實,而三妹你去通知四弟要最近小心,最後我要你們答應我,不要去找那小
兄弟的麻煩,我可以感覺到,他是這些事件的一個關鍵,況且我已經答應過他,
不會傷害他半分,你們知道嗎?」雷震聲先是將事情分配好,以迎接未知的危險,
而最後那段話更是針對慕婉清說到。
就在他把事情分配到一個段落時,一位手下慌忙的跑進來並大叫:「不好啦!
不好啦!」。
「他奶奶的熊!你在亂叫什麼,沒看到幫主在這裏嗎!」曹公尉將那手下一
手捉住,接著一向他頭上揮了一拳,讓他安靜。
那手下無辜的摸著被打了一個小包的頭頂說道:「怒鯨幫剛派來過來,那名
傳信的人說四當家被官兵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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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夏蟲齊嗚,偶爾的微風吹得林間的樹葉嗤嗤作響,皎潔的
明月高掛天空,淡黃色的光芒無意間穿過未遮掩的木窗,灑在一位正在窗邊望著
天際發呆的少年臉上。
「怎麼會這樣...我現在是在做夢嗎...這一切好不真實...我竟然會來到古
代。」童昂星一個人在雷震聲為他準備的房間中,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
「還有小蘭...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樣來到古代,如果是...你在哪里裏呢?」對
於莫明奇妙一覺醒來就在清朝的童昂星,心中始終有一個牽掛,就是那天跟目己
一同去占卜的小蘭到底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樣來到古代,如果是,為什麼她不在自
己身邊,如果不是,為什麼只有自己一個人來到清朝。
童昂星離開視窗,坐在椅子上,二眼直視天花板,腦袋一直在思考著,同時
心裏也在想著:「為什麼九曲寨的人把我留在寨中已快有十日,居然沒有一絲動
作,他們是怕劫糧的事被官府知道,所以把我軟禁於此嗎?但這麼一來顯得多此
一舉,電視上不是常演著壞人為了怕秘密洩漏而殺人滅口,饒是如我推測,理應
如此做才合情合理,而且那雷幫主和黑金剛沒來找我也就算了,居然連那紅衣女
子都沒來,這真是奇怪,她不是恨不得殺死我嗎...怎麼...。」。
「公子...春梅來給你送晚飯來,我可以進來嗎?」正當童昂星陷入沉思之
時,一陣敲門的聲音,把他喚醒,來人正是負責他這幾天食衣的春梅。
「啊...可以...請進吧!」心神尚未回復的童昂星,有點慌張的請春梅進來。
只見春梅今天頭髮綁成二根小麻花辮,自然地垂落在雙肩,秀氣的臉旁和甜
美的笑臉,少女的清純在她身上散發出來,她俐落地將碗筷飯菜擺好,然後向這
位幫主交待要好生服侍的少年示意可以用餐。
「春梅...你吃了嗎...如果還沒就坐下一起吃吧,我一個人吃不了這麼多。」
這幾天因為跟春梅相處久,雖然她在九曲寨中算是個下人,但童昂星原本就不是
古代人,對這種階級制度並不會太在意,況且他自己還是學法律的,在學校時,
老師們就不斷灌輸人生而平等的觀念,所以童昂星從來不把她當成下人來看待。
「不行!我們做下人的是不可以跟客人一起吃飯的,而且春梅剛才已經先用
過餐...」當春梅一說完剛用完餐的話時,她的肚子就不爭氣的〝咕嚕〞響起,讓
她羞得整個臉紅得像蘋果似的,差點要找個洞鑽進去。
聽到她說這種言不由衷的話,童昂星也只能輕輕搖一下頭,並不再勉強,因
為他知道每一個時代都有那時代要遵守的規則,也許從他這個未來人看來,這個
規則並不妥當,甚致有違人性尊嚴,但這並不是他一個人就可以將這種規則輕易
打破,又或許在這個時代,這種規則才是對這時代的人最恰當的管理方法,但看
到春梅尷尬的模樣,仍只好趕緊換個話題:「對了春梅!你知道你們幫主什麼時
候要來見我嗎?」。
「這春梅不知道,不過最近幫裏好像在忙什麼,大家忙成一團,我想再等幾
天,幫主應該會找公子,公子你就放心在這裏待著吧,春梅會好好服侍你的。」
春梅先是將她的小頭側向左邊,然後用左食指撐著說道,模樣實在逗趣。
「這樣呀...到底是什麼事讓他們忙到沒時間理我,難道是在想要如何處置
我......唉!不要胡思亂想。」在春梅說完後,童昂星心理暗中滴咕著。
「那只好再麻煩春梅,讓你還要繼續服侍我。」童昂星向春梅眨眨眼說道。
「不會...不會...照顧公子一點都不辛苦,春梅很高興可以服侍公子,公子千
萬不要這麼說。」春梅看到我在向她眨眼睛,先是害羞的低下頭,然後略帶緊張
的說道。
端起碗,扒了口飯的童昂星,忽然想起什麼,不待把飯吞下就含糊的向春梅
問道:「我想問你一件事,你知不知道為什麼你們那位穿紅色衣服的女頭目,一
直想殺我。」。
春梅含笑著用指頭將童昂星連在嘴巴旁的飯粒撥掉,然後輕笑回問說著:「公
子難道不知道嗎?」。
「我要是知道,哪里還需要問你...」童昂星沒好氣的答道。
「那...公子還記不記得你從大鐵箱出來時,做過的事?」春梅接著說道。
童昂星回憶的說道:「做過什麼事?沒有啊!我記得那時我被關在鐵箱中,
做了一個夢,夢到一位自己的朋友要遠離自己,夢中的我非常著急,於是就在我
伸手要捉她時,就被那可怕的女頭目一巴掌打醒。」。
「噗嗤!」春梅聽到童昂星的話後,終於忍不住的笑道:「原來是這樣啊!
看來大家是誤會公子。」。
「誤會什麼?你就快說,不要在打啞謎!」童昂星從春梅的口風中,探出她
知道這事的真相,急忙說道。
春梅輕咳一聲,俏皮說道:「慕幫主之所以要殺公子你,是因為...是因為公
子那天不是在夢中要伸手捉你朋友嗎?公子的手確實是伸了,但卻是朝慕幫主的
胸前捉了過去,那時慕幫主因為想知道箱子內裝的是什麼東西,於是身子向箱子
裏探,就在那瞬間,公子你...嘻...公子你的一雙手突然的從箱子裏伸出,慕幫主
閃避不急的情況下,就被公子你一掌按住她的胸前,在來...就是公子所知的事,
慕幫主驚嚇之餘,就賞了公子一巴掌。」。
這消息對童昂星來說簡直是情天霹靂,一時呆坐在椅上,過了好一會才喃喃
道:「這下慘了!我的日子不好過了。」。
晚餐用畢後,春梅照舊將碗筷剩菜收拾好,然後退出房間,看著春梅離去的
背影,童昂星心中有點失落,因為來到這九曲寨的這些日子,除了春梅之外,他
根本很少根其他人說話,可她又是只在自己要吃飯和就寢或起床之時才會進來服
侍,所以聊天的時間實在有限,就在無聊之際,忽然想起廚房的阿通伯。
「不知阿通伯睡了沒...,去找他聊天吧,順便惡補一下這年代的歷史,否則
不曉得自己往後又要鬧出多少笑話,說起來他老人家可是本活字典。」童昂星想
起來這的第二天,因為半夜肚子臨時發難,餓得受不了,在不想麻煩春梅下,自
己一個人摸黑到廚房想找些東西吃,誰知當場被管理廚房的阿通伯捉個正著,幸
好阿通伯知道他的來意後,加上自己又是他們幫主請來的客人下,馬上就幫自己
煮了一碗海鮮粥,這就樣自己當晚吃著他煮的海鮮粥和他聊了一整晚,同時也拉
近了二人的距離,而他就成為自己在這裏第二個可以聊天的對象。
在九曲寨的後院裏,除了一個廣大的練武場外,分為東西南北四個廂房,東
廂是雷震聲和他的家屬、隨身護從住的地方,西廂則是來這受到招待的貴賓所居
住的地方,而南面則是一般山賊們居住的場所,而北廂則是下人們居住的地方。
童昂星離開房間後,就朝北廂房的方向走去,雖然他看似被雷震聲軟禁於
此,可卻沒有被限制行動自由,也許雷震聲知道他沒有武功,所以對他並不在意,
除了東廂外,其於三廂他都可以任意行走。
走在路上,童昂星發覺整個寨中巡邏的山賊變得非常地多,個個手持兵器和
圓盾,三步一哨、五步一崗,或明或暗的把守在每一個出入口,這種嚴密的防守
讓人可以嗅到這當中不一樣的氣氛,童昂星心付:「難道真如春梅所說,九曲寨
有大事要發生?」。
就在童昂星還在推想寨中可能發生什麼大事的同時,不知不覺中,他自己已
經來到阿通伯的住處,看著房內燈火通明,知道阿通伯還沒睡,於是滿心歡喜的
走到門口,當正要敲門時,突然聽到房內有人在對話,在好奇心作祟,童昂星放
下已舉起準備敲門的右手,並且小心翼翼地的把耳朵貼在木門上,想一聽裏面之
人的對話。
「王伯通!你所說的當真...」是一位女子的聲音,從聲音可以聽出,那名女
子大約二十來歲。
躲在門後偷聽的童昂星,聽到是女子的聲音先是嚇一跳,然後心想:「哇...
這阿通伯太強了吧,真是老而彌堅...都已經六十好幾的人,居然還會在自己房裏
藏個人女子,可謂人不可貌像。」。
屋內之人似乎沒有查覺門外正有人窺聽,只聽得阿通伯對那女子答道:「屬
下萬萬不敢欺騙使者。」。
「好很...壇主已經派人過來了,到時如果真得取回失物,你可是大功一件。」
那女子幽幽地對阿通伯說道。
「使者?阿通伯難道對於普通的閨房之樂不能滿足嗎?喜歡這種角色扮演
的口味,這實在太大膽了,可是...。為什麼要取回失物,還有什麼壇主?」在門
後聽著屋內二人的對話,童昂星實在越聽越糊塗。
「屬下不敢居功,這都是使者平常對屬下教導有方,這都是使者的功勞,對
了!還有那小子要如何處理...」阿通伯忽然想起什麼,馬上向那女子問道。
那女子聽到王伯通絲毫不居功,臉上先是微帶滿意的笑一下,後來又聽到他
所提的問題,則是略帶責駡的說道:「那小子就不要管他,也不知道宋義在想什
麼,居然把他裝進鐵箱,反正他不在計畫之內。」。
「是...屬下知道!還有這張地圖是給使者的,裏面有九曲寨「生門」、「死
門」的機關布屬和正確行走路徑,另外這還有一張是寨中暗哨和明哨的兵力配置
圖,這是屬下在這埋伏的時間中,辛苦所記,請使者作主。」王伯通雙手將他辛
苦記下的地九曲寨地圖和情報,呈交給那名女子。
女子這時高興的眉開眼笑,要知道如果有這二張地圖,要進入九曲寨根本可
以說是輕而易舉,更不用像自己之前老是要借由假扮每月來山寨這販賣蔬果的老
婆婆,才得己混進來,不得不讓她一陣歡喜,在接受王伯通的地圖後,那女子興
喜的說道:「王伯通你的功勞我一定會向壇主報告,說不一定,等事情一完成後,
你就可以升到使者的位子,在這我可要先恭喜你呀!」。
聽到那女使者的話,王伯通就算在老成穩重,此時也面露喜色,而這時女使
者把放在桌上的鳥籠打開,伸手進去捉出一隻信鴿,並將王伯通那二張地圖綁在
信鴿腳上,接著把信鴿一放,白色的信鴿一溜煙地就從窗口飛出去。
「天啊!阿通伯是內奸...,這該如何是好...對了!去跟雷幫主報告。」對於
剛才屋內的談話,童昂星先是大吃一驚,因為怎麼也想不到外表忠厚老實的阿通
伯居然是別的組織放在這裏的一顆暗棋,等看到屋內飛出一隻白鴿,童昂星下定
主意要趕緊去通知雷幫主,否則說不一定自己也不能倖免於難。
就在童昂星要轉身走人之時,一個細微的腳步移動聲,竟瞞不過屋內那女子
的耳朵,只聽得那女子叫道:「往哪里裏走!」。
童昂星聽到那女子的叫聲,頭回也不回,馬上加足腳力落跑,這時那神秘女
子也踹開門,手持一把寶劍抖出點點劍花,急速向他的背後刺來,而王伯通也隨
後的跑出門口,一條軟鞭跟在女子後面破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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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事情查得如何?」雷震聲正和曹公尉、慕婉清在九曲寨東廂裏
的一間大屋內談論最近發生的事情。
「俺已照大哥的吩付,派人去揚州城調查過,據回來的兄弟回報,那小子真
得在揚州城為「救世堂」林家唯一的獨子林仁豪打官司,而且還打敗狀師排行榜
內第九十名的唐鏡文,進而取代唐鏡文在排行榜的位子,看不出來那傻小子,真
他媽的厲害,而且據說這小子在一打完官司後就不見,現在林老爺子正花重金派
人到處尋找他,以答謝他對林家恩情,更有風聲傳出,林老爺有意將他的女兒林
詩菲嫁給這臭小子,想把他招為女婿。
另外...還有一點更奇怪的事,就是林老爺原本是向青竹學院的校長求救,請
他派人幫助林仁豪,誰知這小子並非青竹學院的學生,但他當天卻身穿學院的衣
服,而事後學院派出去的那名學生返回學院,向其學院宣稱他在洗澡時衣服被人
偷走,所以當天並沒有去幫林老爺打官司,所以俺猜,一定是那小子偷了人家的
衣服然後去替林仁豪打官司。
但那小子為什麼要幫助林仁豪就不得而知,而青竹學院這方面,也因為那小
子冒用學院名稱替人打官司,雖然是打勝,但學院方面還是發出消息,要這小子
在三個月內親自到學校解釋一切前因後果,否則將發出通緝令全力圍剿他。」曹
公尉口沬橫飛地開起他的大嗓門,把這幾天派人調查的結果,向他的大哥報告。
雷震聲聽得是一會高興一會愁眉不展,在安靜半響之後,雷震聲皺起眉頭說
道:「那小兄弟果然沒有騙我們...。關於四弟那方面就我調查,四弟確時被官府
所捉,而那人正是現在揚州城的知府李有源派人所為,緝捕的理由乃是有人指認
四弟霸佔他人土地,並且在下個月二日將要審理這案子,而剛才怒鯨堂方面,副
都衛蔣虎也派來人說明官府那邊的實際情況,最不好的消息乃是揚州城的師爺,
人稱「三寸丁催命使」的洪奇天回來了,這次將由他親自狀寫四弟的罪狀,情況
實在不太樂觀。」。
慕婉清一聽齊白石有危險,一張俏麗的臉龐馬上梨花帶淚,其實在九曲寨
裏,她和齊白石年紀最相近,而且齊白石可說是一位允文允武、風度翩翩的少年,
不像曹公尉是個粗人,說起話來三句就帶一句髒字,所以平常閑來無事之時,她
總是愛去找她的四弟聊天,二人的感情也就這樣慢慢的加溫,而寨中所有的人更
是默默的祝福這小倆口,自從怒鯨堂傳來齊白石被捉的消息後,慕婉清整日愁眉
苦臉,一顆心總是七上八下,一直到現在聽到自己大哥悲觀的語氣後,終於忍受
不住多日來內心的煎熬,淚水奪眶而出,心急的說道:「不行!我們不能放下四
弟不管,大哥...你救救白石吧!」。
看到自己三妹急到哭出來,曹公尉也是心疼地大聲嚷嚷:「媽的!要真得不
行,俺直接率領「黑虎堂」的兄弟們殺去揚州城,把那狗官給宰了,再把四弟接
回來,三妹...你不用擔心,俺保證不會讓那狗官傷害四弟一根寒毛的。」。
聽到二哥關心的話,慕婉清更是紅著雙眼,面帶感激的看著曹公尉,雖說不
是親兄妹,但之間的情誼卻比天高、比海深,一點也不輸親生的兄妹,而一旁的
雷震聲則搖著頭說道:「你們二個不要衝動,這次李有源敢派人捉走四弟,一定
有他萬全的計畫,否則他不會敢動四弟,所以不到最後關頭,絕對不要輕易去劫
獄,況且...」。
「況且什麼,大哥你就快說,不要在那折騰人...」曹公尉聽到他大哥並不反
對劫獄,而他語氣之中似乎另有其他解決之道,終究耐不住性子,催著雷震聲說
道。
只聽得雷震聲沉著氣說道:「你們忘了...我們寨中的那位客人嗎?」。
「對喔...俺都忘了還有那小子,他可是一名狀師,而且還是第九十名的,如
果是他一定可以救出四弟,幸好三妹當初沒有一刀讓他重新投胎。」經雷震聲這
麼一提,曹公尉恍然大悟,拍著頭說道。
就在這三個人進一步要在屋內安排一下該如何解救齊白石的細節時,陣陣刺
耳急呼的鈴聲在屋外響起,雷震聲首先發難:「不好!是示警的鈴聲,有敵人來
襲,二弟!三妹...我們快出去看看。」。
當三人走出東廂,來到練武場時,看到的是屬下們團團包圍著一男一女正在
廝殺,那一男一女雖只有二人,但二人一劍一鞭配合起來天衣無縫,遠攻近防殺
的眾山賊個個叫苦連天,束手無策,而在戰圈外面的另一頭,有另一圈的人正在
保護一位少年,而這位少年全身上下儘是傷痕,衣服早已破碎不堪,整個人好不
狼狽的倒坐在地上。
看到此景,雷震聲忍不住大聲叫道:「住手!」。
打鬥中的眾人聽到雷震聲的怒喝聲,原本還在拚得你死我活的雙方,皆暫時
休兵,而曹公尉和慕婉清早在來到練武場時,隨身的雙錘和雙刀已紛紛拔出上
手,準備一發覺情況不對就馬上加入戰圈去教訓圈內的那一男一女,而看到雙方
因自己的出聲而停止廝殺的雷震聲,也開起口向自己的部下問道:「這是怎麼回
事?還有...王伯通你為什麼要聯合那女子殺害我幫弟兄。」。
聞得許久不見的雷震聲出現在此,剛才還在被眾人保護在身後的童昂星,拖
著剛才為躲避阿通伯和那蒙面女子的追殺而滿身傷痕的身體,快步走到雷震聲身
邊,並略帶焦急的說道:「他們...咳!他們...是內奸...,他們剛才已經將這裏的
兵力和機關佈置圖用飛鴿送給他們的同黨,雷幫主!你要快點想個應對之策。」。
「哼!來不及了...等會我們的援兵就會到來,你們這群胡作非為、欺壓百姓
的山賊等著受死吧!」蒙面的女子,毫不畏懼的對雷震天三人說道。
「他奶奶的熊!俺這輩子是不打女人的,可是你實在太狂了,讓俺會會你,
看看是誰先死。」黑彰虎曹公尉聽不慣那女子的倡狂,先是叫囂一番之後,身子
一躍手持雙錘殺了過去。
慕婉清看到自己二哥一個人就這麼獨自往那一男一女的方向殺過去,深怕他
寡不敵眾,於是手持柳葉雙刀緊跟在後,並向在前方的曹公尉大呼道:「二哥!
讓我們兄妹一起殺得他們片甲不留。」。
雷震聲看到自己的二弟和三妹,沒事先經過他的同意,便一股腦的和對方鬥
起來,可他一點也不介意,只是靜靜看著場中四人的變化,因為他知道場內那一
男一女的武功,除了曹公尉和慕婉清外,其他的山賊們根本沒辦法對抗,一方面
為了避免多餘的死傷,另一方面也藉此機會讓他的二弟和三妹好好發洩近來的鬱
悶,最後也是最主要的,他更想從場內那二位敵人所使的武功中去推測倒底是他
們來自哪里個組織。
曹公尉和慕婉清先後加入戰圈,頓時塵土飛揚,王伯通看到來人是九曲寨的
二當家曹公尉,深知黑彰虎力大無窮,不能讓他接近自己,否則必遭大虧,於是
先搶先機,趁曹公尉離自己尚有二尺遠的距離,手上長鞭一甩,一招「靈蛇出洞」
直取曹公尉中門,看到索命的長鞭如靈蛇吐信般直撲而來,曹公尉先是一個轉身
輕鬆避過這一鞭,誰知長鞭像是有生命似地轉折回來,再直取他的背門,剛避過
一鞭的曹公尉沒發覺長鞭這麼快地就折回來,只是心中隱隱發覺不對勁,覺得王
伯通這招自己似乎避的太過輕鬆。
「二哥!小心背後!」跟在曹公尉身後的慕婉清,看到王伯通的鞭子像有長
了眼睛似地回擊自己二哥的身後,立即出聲示警。
說時遲那時快,當慕婉清的警告聲剛至,王伯通的長鞭已經往曹公尉的身上
招呼。
「操!」曹公尉雖聽到三妹的警告,馬上就移動身形阻擋王伯通的偷襲,但
仍慢了一步,自己的背上因自己的輕敵已被長鞭劃的皮開肉綻,留下一條深可見
骨的傷痕。
王伯通一招得逞,信心立刻大漲,長鞭一抖,再度幻化成無數的長鞭,如毒
蛇般咬向曹公尉,吃了一記悶虧的曹公尉怒吼著大叫一聲,使出猛虎三招中的「猛
虎下山」殺向滿天的鞭影。
不管曹公尉如何神勇,無奈碰上王伯通這既快且狠,變化多端鞭法,每當眼
看雙錘就要擊上長鞭時,長鞭總是方向再變,根本無法沾上長鞭半分,讓曹公尉
擋架的異常吃力,就這樣曹公尉空有一身神力卻始終無法靠近王伯通,只能在王
伯通二尺外閃避檔格長鞭的攻擊。
另一方面,隨後跟上的慕婉清看到曹公尉被長鞭困住,本來要去解圍,誰知
當她正要接近之時,那蒙面女子一把銀劍抖著無數劍花殺了過來,使得慕婉清只
能暫時先對付該名女子。
「閃開!」慕婉清腳踏柳葉身法,身子就像風中柳樹,另人無法掌握柳樹正
確的身影,蒙面女子的銀花,就像一陣清風只能隨著柳樹的輕搖,消失的無影無
蹤。
「多事!」閃過蒙面女子的殺招,慕婉清禮上往來的回敬她雙刀,只見蒙面
女子所使之劍異常輕柔,看似出招緩慢,卻往往能恰到好處的擋住慕婉清出刀之
處,任慕婉清身影如何變化,雙刀如何運勁劈砍,就是無法突破,每當刀劍相交
之時,總覺得刀上的氣勁如入大海,一下子就消失不見。
慕婉清越打越心驚,身形不由得一滯,蒙面女子捉准慕婉清這一瞬間的空
細,一招「無獨有偶」手腕一轉,先是卸開慕婉清的雙刀,接著趁她門戶大開之
際,銀劍趁虛而入,刺向慕婉清的心窩。
對這突如其來的一招,慕婉清根本沒有料到,只能靠著身體本能的反應,一
個鐵板橋的下腰動作,勉強躲過這致命的一劍,而在一旁的雷震聲看到曹公尉和
慕婉清險象頻生,再也忍不住,雙掌運氣,「如來大悲手」應聲而出。
「如來大悲手」是一套至剛至陽的掌法,泛著金光的雙掌如大海波濤挾帶雄
渾的氣勢擊向那名蒙面女子,蒙面女子似有準備,在雙掌近身的同時,身子一沉,
將丹田之氣快速運轉全身,雙足立刻陷入腳下石板半寸,嬌喝一聲,身子如驚弓
之矢疾射而出,連刺五劍迎上如來大悲手。
「啊!」蒙面女子萬萬沒有想到雷震聲的功力居然如此的高,劍與掌接觸的
那一刹那,劍身應是被折斷,接著泛著金光的雙掌毫不留情地向她的雙肩擊去,
一聲慘叫,她整個人便被如來大悲手擊到吐血飛出戰圈之外。
聽到蒙面女子的慘叫,王伯通先是一楞,手中長鞭稍微停頓,曹公尉趕緊捉
住長鞭停頓的這時機,一個欺身閃進王伯通的面前,在王伯通還來不及反應之
時,雙錘惡狠狠地擊向王伯通的腦袋。
〝碰〞的一聲,王伯通的腦袋瓜子像西瓜一般的被雙錘應聲擊破,整個無頭
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倒下在地上抽續著。
這時第一次親眼看到有人在自己眼前被殺的童昂星,整個人傻在那裏,一動
不動,雖然電視上也播過殺人的話面,可是當他看到昔日煮粥給自己吃的阿通
伯,轉眼間死無全屍的倒在地上,只覺胃部的酸液湧出口中,在一旁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