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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睡狀師》第2章
正式版 第一集 時空失錯 第三節 情刀意劍白羅扇

 「大人,聽了剛才三位證人的陳述後,都可以證明當晚林仁豪確實去過二十

四橋,很明顯地,林仁豪是借酒壯膽,在回家的路上看到孫家的小婢秋菊一個人

走在陰暗的路上,於是起了色心,在四下無人的情況下,趁秋菊走到二十四橋時

奸殺了她,誰知法網恢恢疏而不漏,還是被這三位證人所瞧見,加上,事後大人

也在他家裏的臥房中找到秋菊當晚所穿但後來不亦而飛的紅色肚兜,所以學生可

以肯定,這起奸殺案的兇手正是林仁豪,懇請大人明察秋毫,將他繩之以法、嚴

加懲治、以張我大清法紀,並告死者在天之靈。」一位二十好幾的狀師,左手持

一白扇,好整以暇的面前對坐在堂上的青天大老爺,朗聲說道。

 唐鏡文,廣東人,現年28歲,狀師排行榜上排名第九十名,是近幾年來被

公認江南之中最有潛力的後起之秀,在青竹學院畢業後短短三年之間,己進入排

行榜上百名之內,擅長感情攻擊,簡言之,就是可以利用各種人們感情間的矛盾,

取得對自己有利的部分,無論是親情、愛情、友情都可以輕易巧妙的利用,一手

白扇在握,人稱「情刀意劍白羅扇」,而他這次正是受孫、趙二家的重金禮聘,

為這起奸殺案擔任狀師,而他剛剛將堂上所傳的證人供詞和證物綜合利害,請求

縣太爺對犯人林仁豪處以刑罰。

 「林仁豪!這下你沒話說了吧!」縣太爺在聽完唐鏡文的分析後,早已深信

犯人就是跪在堂前的林仁豪,己準備結束這場審判,宣告判決。

 「大人!小民真得沒做...相信我...我是冤枉的...爹!救救孩兒啊!」跪在堂

前的林仁豪,在縣太爺話一出口後大聲喊冤,無奈,在所有事實和證據都對他不

利的情形下,加上他本身無法舉出任何有利的事證,任憑他喊破喉嚨也沒人相信

他說的話,而他自己也知道如果等縣太爺將最後判決宣佈出來時,就是死路一

條,他趕緊的爬到他爹的腳邊抱著他的大腿,希望爹可以救救他。

 「林老...事實俱在,我也知道林仁豪是你們林家唯一的血脈,但你想想,躺

在這裏的秋菊雖然只是我孫府的一名小婢,可人家也是她家父母的心甘寶貝,就

這樣被你兒子給糟蹋,你看看...她父母就站在那裏...己經七老八十了,還要忍受

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你叫他們情何以堪啊!

 你們林家在揚州可說的上是積善之家,相信在場之人沒有人會否認曾經受過

你們的恩惠,但就是這樣,為了保住你們林家的德譽善名,為了不要讓林丘心老

前輩死後還要蒙羞,就讓你這喪盡天良的兒子接受大清法律的制裁吧!你就不要

再護著他。」一位四十來歲頂上無毛、身材肥胖的中年老正是孫百翔,他現在聲

淚俱下地一會指著地上死屍,一會指著站在秋菊屍體旁年邁的父母,跟林老爺子

泣聲道,這與平常總是堆起臉上二團肥肉笑臉迎人,十足笑面虎的他簡真是天壤

之別。

 「孫老說的沒錯,哪里個人不是他父母的心頭肉、掌心珠,我們都知道你捨

不得,但也請你設身處地的想想,如果今天你家的菲兒...咳!我是假設...要是菲

兒發生了這種事,你會怎麼辦?你就叫你兒子快招了吧,看在我們三家昔日的情

誼上,我跟孫老定向縣太爺求情,請他判個「秋後斬」而非斬立決,好讓你們一

家人還有時間聚聚,也對死者和她的家屬也有個交待。」一位身穿黑色武士服,

身材壯碩的中年男子接在孫百翔話後說道,他就是趙家現任家主趙彭海,而他也

真不虧是全國三大鏢局之一的趙家鏢局的領導人,光是說話之中,就透露出一股

令人折服的氣勢。

 但一位說起話總是直來直往的武夫和一個三句不離本行總是滿口利益的奸

商,怎麼今天突然轉了性,說起話來條理分明、句句捍動人心,只要看看在一旁

正用滿意和激賞的雙眼,望著孫百翔和趙彭海的唐鏡文,就不難想像這是他一手

安排的傑作,而且正是他的成名絕技「情刀意劍」。

 果然,原本相信自己的兒子絕對不可能做出如此傷風敗俗荒唐事的林老爺,

但在經過一連串的審判過程所造成的身心疲憊,和各種證據指證歷歷情況下,終

被唐鏡文捕捉到心靈的那一點空隙,於是馬上使個眼神給孫百翔和趙彭海,這二

個老狐狸哪里還不知機,二人很快地一搭一合的把昨天晚上唐鏡文所給的文章,

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而孫百翔更是在出乎他們的意料,一邊聲淚俱下一邊念著

默記的字句,唐鏡文對這二個人竟有如此出色的表現,更是滿心歡喜。

 「你這畜牲啊...」林老爺終於掉入唐鏡文安排好的陷阱之下,悲痛地一腳把

林仁豪踹開,激動著怒駡道。

 「好!那本官在此宣判,林仁豪奸殺孫家小婢秋菊一案,判處...」縣太爺看

到林老爺怒氣之下一腳踢開林仁豪時,心中高興得快要跳起來,因為畢竟趙、孫、

林三家在揚州都是有頭有臉的地方望族,得罪哪里一個,對自己以後在為官的路

途上,總是會有障礙,現在林老爺的表現擺明瞭不再力保他的兒子,於是他想趁

此機會,快點將案子了結,誰知才剛要宣判,天外飛來的一個聲音打斷他的話語。

 「嘴下留情!」身著粗布破衣的中年人,擠過重重人牆跑進了大堂。

 「大膽刁民!竟敢咆哮公堂,來人啊!拖下去扙打五十大板!」縣太爺對這

突然殺出的程咬金,本來還以為又是哪里個達官貴族到來,沒想到居然是個死老

百姓出來打斷他的話,這讓他氣得命令站在兩旁的衙役將他拖出去施行杖刑。

 「等等...大人,小民只是被人命來先行通報,真正叫停的是在後面的人。」

那位中年人被縣太爺突然的吆喝嚇得跪在地上連忙的解釋道。

 就在他解釋的同時,走進二位女子,這二位正是剛剛被林老爺吩咐下去,尋

找沈校長派來之人的林夫人和林詩菲,當林老爺看到夫人和女兒時,猶如捉到一

根救命的稻草,急忙的沖了過去說道:「夫人找到人了嗎?」。

 看到自己的老爺如此焦急,林夫人也很快地答道,不過卻是面帶愁容:「老

爺...人是找到了,但是...有些問題?」。

 「有問題...有什麼問題?」林老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問道。

 這時堂外又傳來陣陣叫駡聲,惹得縣太爺氣得命衙役出去把鬧事者帶進來,

他已決定要殺雞儆猴,以正衙門威嚴,就在命令剛出時,就見到二個壯漢一左一

右架著一個人,而這個人正在破口大駡。

 「放我下來,你們這群王八蛋,你們憑什麼把我架住...」被二名身材魁武的

壯漢懸空架在半空的童昂星,奮力的扭動身體怒吼道。

 「老爺...你要找的那個人就是他。」林夫人低著頭指著正在發彪的童昂星向

他家老爺說道。

 林老爺看到這位他日昐夜昐的救星,正被人架著破口大駡,他雖不知自己夫

人和這位沈校長派來之人發生了什麼事,可從自己夫人的表現,也猜得出來這位

救星之所以為有如此舉動是因為他夫人和女兒所為,雖然還不知為什麼夫人和菲

菲這麼對待他,可情況不容得他細想,嚇得他連忙叫那二位壯漢放開這位可能救

他兒子一命的救星,並且拱起手向他做揖道歉道:「這位公子,老夫在此向你深

深的道歉,請原諒內人和小女對你的無禮。」。

 「哼!」本來準備發彪問候他祖宗的童昂星,看到這位自稱是林家老爺之人

謙謙有禮並低聲下氣的對他這毛頭小子道歉,一股怨氣就這麼狠狠地吞入肚內,

但仍不太和氣地向他說道:「看在你的面子就算了,可是以後再敢如此對我,小

心我告你們綁人行兇!」。

 童昂星說完話後,再瞪了剛才架他進來的二位大漢一眼,便悻悻然地轉身離

開。

 看到眼前可以救他兒子一命之人,轉身就要離開,林老爺急忙地三步並二步

搶上前阻擋他離開之路,低聲溫和說道:「剛才定是內人和小女跟公子產生了誤

會,待老夫回去之後一定會好好的詢問她們,來日在正式上門向公子陪不是,現

在還請公子暫緩怒氣,先為小兒平反冤屈要緊。」。

 本來還想懲治這咆哮公堂之人的縣太爺,這下不僅不敢亂動,更是面帶笑

臉,微笑道:「原來這位就是林老爺你所聘請的狀師,果然是青年才俊,一表人

才呀。」。

 別以為縣太爺會如此心胸開闊,他之所以不敢治這咆哮之人咆哮公堂之罪,

最主要還是看在他身上那件青色儒袍的面子上,要知道這件衣服就代表了青竹學

院,要是沒有充分的理有就隨便訂罪,等於是跟整個官場中的狀師為敵,他們如

在去皇上那裏告一個「有辱斯文」之罪,這可不得了,況且能進學院得都是已經

考取秀才之人,如果沒有先拔掉他秀才的頭銜,根據大清法律,也無法將他在堂

審罪,但要取掉一個人的秀才之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在利害權衡之下,也只能

裝作不知道适才自己所發的命令,可惜他們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看出眼前這人根本

不是他們口中所稱青竹學院的學生。

 「平冤!等等...我是原諒你夫人對我的無禮,但我可沒答應要為你兒子打官

司,況且我...」聽到縣太爺和林家老爺的話,童昂星差點昏倒,什麼狀師,什麼

為他兒子打官司,腦子頓時化成一片空白,連忙否認。

 「嗯!沒想到青竹學院在我畢業之後變得如此每況愈下,居然連這種膽子生

在哪里都不知道的人也敢派出來,真是令人覺得可悲,你既然不想為林老爺打這

場官司,生為學長的我就念在我們系出同門的份上,不拔掉你的青竹標誌,你快

滾回去學院!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出乎眾人的意料,從林夫人和林詩菲進

入衙門時就一直在旁邊冷眼靜觀的唐鏡文,此時居然從他的口中冒出這麼充滿挑

釁的話語。

 就連孫百翔和趙彭海這二個老狐狸也跌破眼鏡,心想這小子是不是吃錯藥了

還是突然鬼上身,因為從整個局面看來,明眼人都知道這位剛剛出現的小狀師和

林老爺間似乎發生點小衝突和誤會,使得眼前的小狀師不願意為林仁豪訴訟,正

常來說,他們只要靜靜地隔山觀虎鬥就行,何必淌這趟渾水,可唐鏡文內心的計

較,豈是他們能猜透。

 其實這次白羅扇唐鏡文之所以答應接下這場官司,除了孫、趙二家事前己經

先包了一份大禮給他,並且允諾事成之後將再重重答謝他外,最主要是他想藉著

這場官司,再讓自己的名聲再往上提升,幸運地話,說不一定排名又可以向上爬

升,當時他認為趙、孫、林三家在揚州都是屈指可數的人物,前面二家都可以請

到自己為他們打這場官司,那林家請的狀師想必也不會差到哪里去,說不一定也

是同在排行榜內的人物,所以可以說滿心期待。

 誰知道從官司開打後,一直就沒有看到林家所聘請的狀師,起初還以為這是

對方為了使自己輕敵所製造出的假像,可一直到剛才他為這案件做完最後總結

時,才知到完全不是自己所想的那回事,因為林家根本沒有請任何狀師,這讓他

心理很不是滋味,現在眼前這突然冒出來的年輕人,從他和林老爺的口中得知他

就是這次為林仁豪伸辯的狀師,看著他還穿著青竹學院的儒袍,這可讓唐鏡文感

謝老天還算待他不薄,在案件即將終結時掉下這份大禮,本來他打算先在一旁仔

細觀查對方的實力和整體情況,但這可口的獵物卻要跑走,雖說打贏他得到的名

聲並不會太多,但總比做白工好,於是出言相激。

 情刀意劍的稱號果真非浪得虛名,短短的二、三句話己經包涵了無數心計,

首先是明諷學院教學的差勁才會派出這個無膽之人,來激怒童昂星,暗地裏一招

以退為進,先在表面上展現學長的寬宏大肚不與這學弟一般見識,但背地裏卻種

下了一顆種子,暗示兩人身分的差距,使得童昂星待會要是真如他願為林家伸

冤,在辯論的過程中也會產生一種技不如人的想法,這招看似衝動無理,但卻隱

藏別人所無法得知的深意。

 「是誰嘴巴吃了榴?,還是幾天沒刷牙,怎麼說起話來這麼臭...大叔那個臭

嘴之人是不是你啊!」童昂星果真被激怒,轉身回頭順著聲音看到一位手持白

扇、身穿淡藍色儒袍、頭帶一頂小圓帽,扇子有一下沒一下地在胸口扇著的青年

人,那樣子讓他說不出來地厭惡,於是反諷了回去。

 「這位小兄弟你誤會了,我絕對不是在說你,我是在跟一個縮頭烏龜、跨下

沒卵之人說話,莫非小兄你承認自己就是我口中那位無膽之人嗎?另外我不叫大

叔,在下姓唐名鏡文,今年三十有三,人稱白羅扇。」真不虧是唐鏡文,對童昂

星這火藥味十足的話,還能固守心神,四兩撥千斤地反將他一軍。

 被唐鏡文這麼一推一激,童昂星總算放棄走出大堂的念頭,頗有深意地看著

這令他厭惡之人,過了好一會,原本平靜的臉龐變換成激動莫名,語氣焦急地說

道:「你...你就是頂頂大名、享譽神州、風度翩翩、氣宇非凡的唐鏡文唐狀師呀!

你的大名我早就如雷貫耳,在下有禮了。

 其實並非學弟膽小怕事、有意辱沒師門,而是你乃我朝思夢想、日以企盼的

偶像,我在學院裏早就不時幻想有一天可以與唐狀師在堂上砌磋比試,但我認為

既然可以跟心目中的偶像同場競技,這場官司絕對要能與眾不同,好讓我可以永

記在心,可我怕唐前輩你會不答應我的要求,為了怕大家難堪,所以只好忍痛放

棄這場期待己久的官司。」。

 童昂星在聽到唐鏡文的回答後,本來興致缺缺的懶人個性也被一掃而空,突

然一反態度,開始對唐鏡文大聲恭維,令全場之人頓時傻了眼,全然不知這年青

人怎麼會轉性轉得如此快,還真當唐鏡文是他心中的神,看看站在一旁的孫百翔

和趙彭海笑得開心樣和林家的面如土色,還真是強烈的對比,可唐鏡文不虧是老

油條一個,臉上的表情雖還是掛著平日淡淡的笑容但心中卻微微感到一絲的不

安。

 「小兄弟...原來你是唐狀師的支持者呀!早一點說嗎!這又不是什麼丟臉

的事,但話說回來,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可要好好把握住,來...你說

說看你的要求,只要不要太過分或是強人所難,我想在坐的人都會答應的。」笑

面虎就是笑面虎,孫百翔剛剛還在聲淚俱下,現在就換成一副長輩疼愛晚輩的慈

愛相,聽到唐鏡文是這小狀師的偶像之後,馬上心裏計算一番,為了不讓別人日

後說他們孫、趙二家用重金聘用狀師來欺壓沒有聘用狀師的林家,加上他可不相

信名聲遠播的白羅扇會連一個還沒畢業的小子都搞不定,於是心裏以打落水狗的

心態撮合著二人的對辯。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條件,很簡單,今天輸的一方從此不得再替人家

打官司!」童昂星表情再換,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這話一出口,又將所有人給打傻,看著大家錯愕的表情後,童昂星內心偷笑

但還是故作懊惱地接續道:「我就說嗎!大名頂頂的唐前輩怎麼會接受晚輩如此

得要求,前輩可是努力多久,打贏多少官司,才有今天的成就,怎麼可能如你們

所說,降下身分跟我這連學院都還沒畢業的學生打這種官司,要是他還打輸地

話...啊!不好意思,說遠了,唉...我真是癡心妄想啊!」。

 此時童昂星的內心可是暗自竊喜,因為這筆帳怎麼算都對他有利,心裏暗笑

道:「想激我!也不稱稱自己的斤兩,要是那姓唐的小子不敢接這條件,我就可

以不再被身後和外面那些人求著為林少爺伸冤,就算唐鏡文接受,打輸了也沒

差,反正自己也不是什麼鬼書院的學生,而且打輸又不用砍頭,如果打贏了,就

算是做件好事,積點功德吧。」。

 唐文鏡內心的吃驚不亞於其他在堂內的眾人,來回幾句對答間,整個情勢就

逆轉過來,原本剛才對這身穿青袍的學弟所施加的心靈枷鎖,居然沒法造成他心

裏的壓力和不安,反而自己被施加壓力將了一軍,看著堂內每一雙眼都望著自

己,再想想一開始就是自己在強逼對方跟自己對打,而對手提的條件又不是強人

所難,自己也是可以不接受,但...排行榜九十名的狀師,要是日後被人傳說連一

個學院學生提出的挑戰都不敢接受,這叫自己有何面目活下去,當真是騎虎難

下,心裏更是有苦說不出,但還是強打精神道:「真沒想到...真沒想到...哈...學

弟竟扮豬吃老虎如此厲害,看來我之前是低估了你,好!你的要求我接受,但在

此之前,請先報上你的大名。」。

 「好說,好說,唐前輩的這番讚美真是折煞了我,晚輩姓童名星昂,還請前

輩多多指教。」童昂星彎身向唐鏡文執個禮,便與他擊掌為誓。

 「本官宣判...案件重審...升堂!」縣太爺看著這堂下二個狀師,還沒正式開

打就己經在場外先比劃一番,心裏也是對接下來的審判充滿期待,所以看到二人

擊掌後,馬上往木桌用力一敲,為這場奸殺案揭起序幕。

 「威武......」站在左右二旁的衙役大聲喊著升堂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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