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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睡狀師》第105章
第五章 第二場資格賽(下)

 「就差那麼一點點,義字部就要重蹈廉字部上一場所犯的錯誤,真是險啊……」一位禮字部的學生拍著胸嘆道。

 「不管是這一場或上一場的比賽,真是讓我們對于「舉證之所在,敗訴之所在」有了最深刻的體驗,尤其是在如何設計陷阱上,更是收獲良多。」田福懋感慨道。

 「我們上次敗給他,不就已經知道他設陷阱的功力有多可怕了。

 「看來之前那藐視公堂的行為,也是為了這陷阱而鋪陳,想讓對手在得了一點甜頭後松懈心防……」

 黃景升拍著好友的肩膀道︰「從今天這兩場的表現,可以看出義字部的人實力真的不同凡響,我們可得多努力了。」

 鄭君豪臉上絲亳沒有半點奸計被戳破的慌張,兩手一攤道︰「我也沒辦法證明,那就如你們所說,把凶手設定為一般人好了。」

 接下來何子洛用那把被認定為凶器的弩按適才大山的方式,向掛著豬肉的人形木板射了三枝箭。

 有了前一段差點陰溝里翻船的經驗,瑤瑤更是小心謹慎地說道︰「從這三枝箭射在木板上的情形,所有人都可以很明白的了解到這弩的威力。

 「弩的特點在南宋沈括所著的《夢溪筆談》里,可知其射程有弓的一倍,破壞力可以貫穿兩層鐵甲。

 「由于弩只要將弦固定之後就可以專心瞄準,不像弓還要同時拉弓和瞄準,準確率也較弓為高,更重要的是,弩在近距離的殺傷力上更是比弓還可怕。

 「你們看這三枝箭都完全貫穿到木板里,現在這種情況,不是與命案現場死者被射殺的情形一模一樣嗎?」

 瑤瑤看見三位主官及台下所有人的表情,知道自己已經有八成的機會說服他們了,此時,她更加賣力地推論道︰「這種弩還有一種特點,大家看這弩的前端有個圓環,它有一個正式的稱呼,叫干鐙。

 「力量不足的人,可以用腳踏在干鐙上,用雙手拉弦,不像弓那樣,力量不足之人就無法拉動。

 「如此一來,就算音容這名凶手力量不夠,只要利用這種弩的獨特拉弦法,在事先先把弩弦拉滿並固定住,然後等候適當的時機射殺死者即可。

 「這弩箭比弓箭來得短,飛行速度快而且是成直線,並不用像弓箭一樣,需要用較長的箭身來穩定飛行路徑。因為這點,本狀更能大膽的判定凶手音容是持弩行凶!」

 瑤瑤各拿一枝弩箭和弓箭交給三位主管道︰「三位大人可以拿起死者身上的箭矢與本狀呈上的弩箭和弓箭對比,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出,死者身上的箭矢尾部長度較短,由此就可證明凶手就是持弩行凶。」

 簡也在此時補充道︰「而這把弩就是從音容的房里搜出來的,結合之前義字部兩位狀師的推論,我方認為這殺人的凶手就是音容!」

 合作無間的細致推論,讓全場的人心里已經將勝負的天秤完全傾向義字部的四人,但大家心里更多的,是對台上禮字部那位狀師的鄙夷。

 在整場訴訟里,鄭君豪的表現只能以一塌糊涂來形容,根本沒有表現出可以代表禮字部出賽的實力,而台上的三位夫子心里也有了定見。

 其中謝夫子更是對鄭君豪過于平淡的表現,感到惋惜。

 「哈哈……」

 鄭君豪莫名的在台上笑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笑聲,引起所有人一陣錯愕。

 謝夫子首先問道︰「鄭狀師為何無故發笑?」

 「因為這場官司我贏了,我當然要笑!」

 鄭君豪看著所有人不解的神情,略抬下巴對著簡問道︰「你們還有什麼證據沒提出的?可要快點提出來,否則待會輸了,就不要怪本狀沒給你們機會!」

 「休要妄言!」

 簡真得快氣炸了,臉上漲紅,高聲喝道︰「我方提出的證據已經齊全,庭上的主官們相信也對我方的供詞采取信任的態度。

 「不知鄭狀師是知道快輸了這場官司,而在那裝瘋賣傻,企圖轉移焦點好混水摸魚,還是在做困獸之斗,徒增自己無能的一面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好做今晚茶余飯後眾人談笑之資?」

 對于對方毫不客氣的譏諷之言,鄭君豪臉色一變,隨即不客氣地回道︰「真不愧是那姓鞏的喜歡的對象,果然也是一副伶牙俐齒。

 「既然你們已經確認所提的供詞沒有再需要補充的地方,那就換我來反辯。」

 鄭君豪話鋒一轉,直指何子洛道︰「剛才何狀師所言,疑犯音容因為那晚向夫子所報的尸體數目與案發現場不符,所以就認定他是凶手羅?」

 「本狀剛確實是這麼說,那是因為……」

 何子洛確認對方狀師所述無誤後,便予以承認,待他還要再進一步解說時,卻被鄭君豪插嘴制止。

 「何狀師你的口渴不渴,只是請你確認一下有沒有這件事而已,沒人要你長篇大論。

 「你不累,听的人耳朵都快長繭了,這是公堂上必須要做的過場,你懂不懂啊?

 「剛才讓你們補充沒人要,現在本狀才一開口就搶著嚷話,器量不會那麼小吧?」

 鄭君豪調侃對手一番。

 何子洛雖然被對手酸到不行,可這鎮定的功夫還算不錯,也不理對手便直接拱手向三位主官道︰「啟稟三位大老爺,本狀認為對方狀師故意延誤審判進度和時間,還請三位主官定奪。」

 「鄭狀師請你講重點,不要東牽西扯一堆與本案無關的話。

 「再有下次,我們三位主管就認定你故意拖延審判,並直接就現在的證據和供詞做出判決。」

 三位主官快速地溝通後,由謝夫子一拍驚堂木嚴肅說道。

 鄭君豪像是死豬不怕滾水燙,只微微一拱表示受教,但開口的第一句還是酸了對手一把。

 「一點器量都沒有的人,怎麼可能會發現事情的真相?剛剛何狀師既然承認,他是以疑犯音容那晚所述,來做為佐證及判斷的依據,那本狀只能說很抱歉。

 「因為本狀師認定疑犯音容從一開始就是在說謊,所以對方狀師的供詞與推論完全不可采!」

 現場一片嘩然,包括三位坐在台上的夫子都不敢相信,這位禮字部的學生居然會以疑犯說謊來推倒對手的論證。

 看著何子洛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鄭君豪心里非常的得意,口中再度重覆剛剛的論點。

 「本狀師判斷,疑犯音容從新芽消失不見的那晚起,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謊話。

 「也就是說,他當晚有可能在房間睡覺,也有可能在教室讀書,更有可能是在哪處看天上的星星,但就是沒有去過演辯廳,因此疑犯所說的話,全都不可采信!」

 「鬼扯!」

 何子洛面色鐵青地對著鄭君豪吼著。

 他知道這看似天馬行空甚至可笑的一招,真的足有推倒他前面所有推論的可能,緊張之余連忙喝道︰「你有什麼證據說明音容沒有去過演辯廳!」

 鄭君豪摸了摸下巴道︰「何狀師你怎麼如此健忘,剛剛你自己親口承認的,怎還會問本狀呢?真是奇怪!」

 何子洛強力辯白道︰「本狀何時說過這話?」

 鄭君豪眯著眼,盯著額頭開始冒著汗的對手道︰「你不是承認自己是根據疑犯音容當晚所述,才推論當晚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這里面包括新芽的失蹤,以及死在密林那位執法人員的案子。

 「只是本狀真的不明白,為何原本一件很簡單的案子,會被你們想得如此復雜。

 「大家想想,平時我們判斷一個人老不老實,就是以這人平時的言談是否有夸大不實做為準則,當一個人所說的話前後不一或是互相矛盾時,要是在平常我們的最直接反應就是這人說謊。

 「但為何牽扯到命案時,就可以把說謊這件事變成這人就是凶手的判定?這實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又或者可以這麼說,這只是對方狀師為了取得勝訴,所用的移花接木手法。」

 何子洛實在沒想到對手會用自己的話來堵自己,氣的顫著手指著鄭君豪道︰「好!好!那不知這位大狀師是否可以指點所有人一下,為何犯人音容要說謊?

 「有什麼動機讓他要冒如此風險?要不是他為了掩飾罪行,何須撒這種有可能被拆穿的謊言!」

 鄭君豪笑著走到與對手面對面的位置,神色一變,咬著牙重重說道︰「動機?真是可笑!說謊哪里需要什麼理由,更不用說什麼動機!

 「有些人天生就是愛說謊,一天不說謊,全身上下就會難過的快死掉,有些人就是愛看笨蛋受騙的樣子,更有些人就是想說謊。

 「如果本狀說疑犯就是那種一天不說個謊,全身上下就會不自在的人,何狀師……你又有什麼高見?」

 何子洛被對方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連連後退卻依然擺脫不了對手的緊逼,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就在他快跌落台下時,一道身影橫在兩人中間,擋住鄭君豪的逼壓,才讓他得以逃脫。

 鄭君豪也沒想到義字部的大山就這樣橫插進來,當下停住了腳步。

 出來解圍的大山眼神凌厲地看著這位禮字部的同儕,他滿心懷疑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學院的學生,為何總是沒有印象。

 但在他看見鄭君豪所展現的實力後,讓他終于不敢小瞧對手,馬上挺身而出反擊道︰「听了鄭狀師的高見,本狀有幾點想請你說清楚講明白。

 否則,這臆測之詞本狀相信三位主官能否采納還有待考慮。

 「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想請鄭狀師證明犯人音容沒有去過演辯廳,抑或有人證可以證明為佳。

 「否則,剛剛的訴訟程序中,本方的何狀師曾經詢問過你對于他的推論有何疑問時,沒記錯的話,你當初可是一言不發的默認,現在再來翻供,恐怕只會惹人非議。」

 「證明?沒有證明!本狀證明不出疑犯音容當晚沒去過演辯廳。」

 鄭君豪再一次出乎所有人意料,但這次不再像對何子洛那般無賴,而是正經嚴肅地看著大山道︰「本狀說過,這音容滿嘴都是胡話,沒人知道他哪一句話說的是真。

 「但本狀卻知道,如果我們對于疑犯音容的話是否可信這一點起了爭執,就要由想要采用疑犯所述的這方,提出相關的證據以資佐證才是。

 「所以說,本狀也沒有證明音容有沒有去過演辯廳的必要,因為當務之急,理應是你們要證明疑犯音容所說的話是真實。

 「如果你們可以證明,那本狀再來證明他沒有去過演辯廳才是正理!

 「另外,之前的程序中對于何狀師的詢問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你們要認為本狀默認也是可以。

 「現在本狀並不是對于何狀師適才的推論有意見,而是對于何狀師沒有論述的部分,也就是疑犯是否在撒謊這部分提出異議,這兩者間並不沖突,也沒有任何翻供的地方,你說對不對?」

 「怎麼會這樣?」

 這是在場觀看這場比賽的所有人心中的想法,沒想到鄭君豪居然如此輕松就把義字部四人苦心經營的局面敲掉了一角,而最讓人嘆服之處,是這鄭狀師實在太陰險了,竟然要對手去證明音容當時所說的話是否為真。

 如果是現實的官司,也許可以請街坊鄰居來證明這人平常的言行舉止,但現在這場官司的音容背後所代表的是個不存在的人,這讓對手如何去證明。

 「高!這招實在是太令人意想不到了。簡直可比有「妙才」之稱的李無雙,這出乎常人所想的一招,用在這里更顯得狀師真正的價值所在。」

 謝夫子心中也不禁對禮字部這名學生刮目相看。

 鄭君豪看到大山啞口無言的樣子,心中不由得對那天所見的神秘人更加佩服。

 想起那天學院無課,鄭君豪一個人跑到城里想去抒解一番,誰知才剛踏進妓院,就被龜奴領到一個獨間,也就是在那里認識那位神秘人。

 還記得當初一踏進獨間時,就見到一位戴著面具的男子。

 本以為是不是哪位英雄好漢認錯了人,想打聲招呼就走,可沒想到那神秘人卻開口對他問想不想奪取新芽的冠軍,這讓他原本想要移動的雙腳如長了根一樣,無法挪移半步。

 雖然他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可一想到自己這個有功名在身的人來到青竹學院之後,在這可以說全部都是秀才的同儕之間,根本沒有值得驕傲的地方。

 加上自己並無過人之處,也使得進入學院已有幾年時間的自己,到現在只能在禮字部里過一天算一天。

 自己也曾努力想在里面出人頭地,可資質有限的他,成績始終只能在禮字部里排在中下之列。

 就在他帶點難以置信的眼神中,那神秘人再度開口說道,只要能按照他的安排來走,得到新芽的冠軍將不是不可能。

 同時神秘人也顯示出他應有的實力,在恩威並施之下,最後自己為了不要再讓人看不起,同時也想嘗嘗那一人之下的滋味,便同意了他的要求。

 而新芽開始之後,自己按照神秘人所給的計劃行動,事實上到目前為止,可以說非常完美。

 平時在學院里高不可攀的四人,現在被自己玩弄于手上,這種感覺實在讓他覺得飄飄然,他知道自己愛上了這種把人控制在股掌間的滋味,也享受在場所有人眼神中透露著驚奇、佩服的目光。

 「我方不需要證明音容的話是否足以采信,因為這個案子的重點,是我方在音容所住的房間里搜出這把弩。」

 瑤瑤見情勢不對,立刻使出圍魏救趙之計,手中舉著口中所說的凶器,企圖把眾人的目光移轉到另一個焦點上。

 「而這把弩正好是殺害密林那位死者的凶器,這就已經足夠證明音容是殺人真凶。

 「而死者生前所持的新芽在案發現場完全找不著,更可合理地判斷,這起案件是有計劃的殺人奪事件。本狀大膽推論,音容是在殺人之後,把新芽取走並藏了起來。

 「至于音容是否有去過演辯廳,也不是需要爭執的地方,我方只不過是針對對方狀師想要了解的問題,提出一點小小的心得罷了。

 「既然鄭狀師不願意針對這點發表意見,而是提出另一個問題點,除非他想要再證明什麼,我方才會再視情況而加以反駁或證明。」

 嚴夫子對瑤瑤這招「斷尾求生」用的如此恰到好處非常滿意。

 在訴訟的過程中,若遇到雙方爭斗很久的情況,如何把某一個爭執截斷後保證訴訟的進行,又不會使自己這方在斷尾之後陷入不利狀況,同時對方也無法追擊的,這可是一門很大的學問,也是嚴夫子的絕招之一。

 鄭君豪面對再次出場的義字部瑤瑤,內心完全沒有任何的恐懼,因為他知道自己只要按照神秘人交代的策略,就能再次打敗眼前的女子。

 滿懷信心的他笑道︰「原來讓你們如此有恃無恐的理由,就是那把弩的關系,既然如此,請問堂上三位主官,要是本狀證明那把弩與音容無關,是否就可以把對方狀師們所有的立論都推翻?」

 三位夫子交頭接耳後,由謝夫子點頭答道︰「在我們三位主官針對鄭狀師所提的意見短暫溝通後,由于義字部的狀師們所提的論述,都是與這把弩的出處有或多或少的關聯。

 「因此,我們共同決定,如果在這個爭執點上鄭狀師能提出有利的證據,破壞義字部狀師們的推論,除非對方還有新的事證,否則便可推翻義字部所有的論點。」

 「感謝三位主官英明。」

 鄭君豪一拱手嘴角微微上揚,隨後身子一挺,對瑤瑤朗聲道︰「對方狀師們可要小心接招了!」

 鄭君豪神色自若地問道︰「這里有幾點小問題,想請教何狀師。

 「你是不是一直主張音容就是殺人凶手?這是二選一的答案,只要回答是或不是。」

 何子洛心想這小子到底在搞什麼鬼,為何要問如此簡單的問題。

 疑心病重的他,在無法猜測對方真實的意圖之下,也只能點點頭表示肯定的答案。

 「那麼何狀師認為,演辯廳的七具尸體是否為音容所殺害?」鄭君豪續問道。

 何子洛向台上三位主管說道︰「對方狀師的問題與本案無關,本狀拒絕回答。」

 一旁的簡欣慰地看著何子洛,心中慶幸他的水準沒有因為剛才的事件打了折扣。

 鄭君豪卻不依不撓地針對此問題攻擊道︰「此言差矣!要是音容沒有殺害演辯廳那七人,那肯定是另外有人殺害。

 「但這中間有個貓膩在里面,要知道何狀師可是主張殺人真凶是音容之人,大家想一想,如果有其他人殺害演辯廳的七人,他為什麼要殺?

 「動機有可能就是新芽,而這凶手有可能放過其中一位執法人員拿著新芽逃走而不去搶嗎?

 「如果不可能,真凶肯定會尾隨追過去,若音容不是凶手的話,他在搶新芽時,豈不是會遇到隨後緊跟來的凶手?

 「如此一來,音容或是凶手很有可能會避免事跡敗漏而殺害另一方,但現在音容還在這活得好好的,那就是演辯廳的殺人凶手被滅口,但到如今我們都還沒找著這具尸體,豈不怪哉?」

 眾人這時糊涂了,不知為何鄭君豪要暗指音容是殺害演辯廳的真凶,並推論音容殺害密林死者的可能性,這大大違背了他打這場官司的立場。

 除了三位主官大大地皺起眉頭,義字部的四人心里卻著實高興,他們認為這是對手的要命失誤。

 「不曉得本狀如此解釋下,三位大人和對方狀師們還認為演辯廳的案子與密林的案子無關嗎?」鄭君豪看著瑤瑤問道。

 又是一塊甜美的糕點放在眼前,何子洛心里開始動搖了。

 要是他開口承認對方的提問與本案有關,那鄭君豪的推論也將被三位主官所采,無疑是對自己這方有很大的好處,除非對方能在待會舉出一些證據推倒適才那些推論。

 可他實在不放心,有對手會好心露出這麼大的破綻給自己嗎?或者這又是一塊有甜美外表的毒藥?他已經有點迷惘了。

 一時間,義字部的四位狀師交頭接耳細聲討論著。

 大山和瑤瑤認為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不把握住實在可惜;簡也是這麼認為,但鞏天雲賽前的那番話卻讓她無法輕易下決定,究竟這是陷阱還是對手的失誤,正考驗著她的判斷。

 黃景升輕聲嘆息對著田福懋道︰「果然如此,又是這種讓人想拒絕又會心里不舒服的決定,當初我們三個何嘗不是這樣?」

 田福懋似乎也回想起上次那場的比試,兩眼有點失神地細聲喃喃道︰「這就是他最厲害的地方,用香甜的果實一步步引誘人掉進他所設的陷阱,而又無法自拔。」

 「難怪景升兄會把這取名為「修羅女的微笑」。傳說中地獄里的女修羅就是有著美艷的外表,常常勾引天上的男神仙,只要男神仙一個把持不住,就會被女修羅帶到苦無邊境的地獄之中,一輩子被女修羅奴役。」何文越心有戚戚焉地附和道。

 黃景升盯著台上義字部的四名狀師道︰「就讓我們看看,義字部的人究竟與我們有哪些不同,舍不舍得把這到嘴的肉吐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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