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成人
元星上,從很久以前就存在著一個異常神秘的組織—煞神門!煞神門以接受「各種」生意為生而聞名:探險、尋寶、偷盜、捕獸、刺殺……只有出不起「價錢」的,沒有煞神門做不到的!這句話在元星上被廣為流傳,而荒獸們亦稱煞神門的荒獸為「煞神」!而誰也不知道,煞神門的所有門徒居然採用隱世的方式平凡地生活著,他們對外則自稱是獸神族……
九年後,釋宇整整十四歲了!
一片廣闊的田野邊,一個獸兵在遠處大聲忽然呼喊了起來:「哎,釋宇少爺,您先別春米了,幫我將這些鮮花送到聚賢茶樓去,趕緊吧!」
正在水碓旁邊的釋宇,穿著一身樸素的農裝,衣袖和褲腳都很隨意並有點邋遢的捲了起來,乾枯蓬亂的一頭白髮下,是一雙有點頹廢,也有點野性的眼睛,釋宇咬著一根草桿,摸著鼻子庸懶的從草地上站了起來。
陽光似乎有點刺眼,釋宇微微眯起了雙眼,看著不遠處的那個獸兵,並象徵性的點點頭,懶洋洋地走了過去,獸兵接著說道:「一定要盡快送給陳老闆,如果晚了,我可是要挨罵的!」釋宇撇著嘴點了點頭,背起竹筐,轉身向著村內走去。
釋宇背著裝滿了鮮花的籮筐,慢慢穿過天橋,然後費力地從一大群綿羊裡擠了出來。正吆喝著羊群的阿保忽然沖釋宇傻笑了起來:「釋--釋--宇!」看著呆頭呆腦的阿保,釋宇忽然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慢慢走了過去:「阿保,把羊放遠點,別堵著村口!」
阿保傻笑著哦了一聲,頓時更加大聲的吆喝了起來,可是沒走兩步,阿保忽然轉身問道:「你-你-你也要—參加—成—人--儀-式嗎?」釋宇忽然表情嚴肅地拿下了口中的草桿,抬頭看了看晴朗的天空:「是啊,和你一樣!」只是這一樣二字,聽起來倒讓人有種異樣的感覺。說完,釋宇叼起草桿,往前走去。不一會,便來到了聚賢樓。
喝茶,是獸神族一道特別的風俗,而聚賢樓,則是獸神族內唯一一家茶館,每天上午七八點鐘左右,族內的老茶客們不吃早飯就拖拖沓沓地朝茶館走去,沿途約上幾個知己、從早上可以一直泡到下午三四點鐘,有的還在茶樓泡到半夜。
聚賢茶樓的擺設風格很具特色,一般都是一張古樸的大圓桌、四條長凳為一組。佐茶食品一般有油炸麻圓、糖果、麻花(油炸)等。茶客們有的是來休閒的,有的是來商定兒女喜事的,還有的是來洽談買賣的,也有的是鄰里之間傷了和氣,來茶館緩和氣氛、重歸於好的……五花八門。他們將茶館當成休閒、結友、洽談和慶功的重要場所。
「陳老闆,這是您要的鮮花!」釋宇站在茶樓前,大聲叫道。不一會,只見一個體態稍胖的獅人,端著一把巨大無比的茶壺,快步從門內走了出來,隨即一把接過了釋宇手中的竹筐:「是釋宇啊,有勞了!」
釋宇點著頭,剛轉身欲走,陳老闆忽然語氣真切地說道:「明天就是成人儀式,成為一個大人後,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做的事情嗎?」釋宇聞言,身體忽然一震,接著淡淡說道:「只是想出去走走!」只是這回倒是換陳老闆驚訝了,陳老闆忽的神情讚許:「有志氣!不過,這件事對你來說,可能很難啊!」釋宇沒有多說,徑直走了出去。
釋宇走後,米勒忽然從茶館門內走了出來,陳老闆扭頭說道:「您老都聽見了?」米勒點點頭,神態複雜地說著釋宇剛剛說出的話:「只是想出去走走嘛!」陳老闆接著說道:「釋宇還是很在意自己的身世嗎?他也應該知道,要想出去走走的條件吧?」米勒又點了點頭,隨即大步走去,嘴裡同時說道:「別操心了,那小子比誰都明白著呢!」陳老闆看著米勒的背影,頓時搖頭說道:「這一老一少啊!」
次日,聚賢茶樓!
一大早,獸神族人越聚越多了,眾人都在興高采烈地聊著天,忽然,一陣鑼鼓聲響了起來,接著,一眾英偉少年的身影在各自佳人的簇擁下慢慢走了進來,頓時,聚賢樓漫天的鮮花飄揚了起來,眾人只聽陳老闆大聲說道:「歡迎我們獸神族新一代的少年勇士們!」
頓時,全族荒獸都鼓起了非常熱烈的掌聲。陳老闆接著說道:「今天,我們這裡來了十一位年輕人,這十一位年輕人將要接受來自獸神的祝福,並正式向全族宣佈,他們長大了,有權利用自己的力量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為此,米勒長老特地宣佈—一定要好好慶祝一下!」一時間,更熱烈的鼓掌便響了起來。
陳老闆接著說道:「下面,我報到名字的小勇士們,請站到我的面前來!」頓時,陳老闆周圍的族人自覺空出了一塊地方:「辛迪!高峰!多蒂!阿保……」
角落中的釋宇沉默地注視著一個接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人群中走了出去,忽然覺得所有的人好像都離自己很遠似的。最後,陳老闆忽然意味深長地看向了釋宇,並叫道:「釋宇!」釋宇聞聲,頓時站了起來,在族人有點異樣的目光裡,快步走了過去。
陳老闆看著釋宇走了過來,頓時從身後掏出了一塊神秘的圓形金屬,赫然是米勒當年揀到的那塊,陳老闆笑道:「按照獸神族成人儀式的規矩,每一個家長都要在成人儀式上,送給自己的孩子一個很特別的禮物,而這個,就是米勒長老想送給你的禮物!」
頓時,所有的族人都看著這塊神秘的金屬,依舊是神秘的紋路和流光,只是在釋宇的眼裡和在族人的眼裡,那種感覺似乎是不一樣的。一瞬間,這些年所有關於米勒的記憶,一下子在釋宇的腦海中閃動了起來,釋宇的眼裡也頓時泛起了淚花,只是呆了一會,釋宇便小心翼翼地接過了陳老闆手中的神秘金屬。
陳老闆接著說道:「釋宇,長老還有一句話要我告訴你,不管你釋宇是什麼人,你永遠都是他的孫子,你永遠都是獸神族第一勇士的孫子,這個身份是你永遠也拒絕不了的!」釋宇看著陳老闆,神情似乎激動了起來,緊緊握住了手心的神秘金屬。
忽然,陳老闆大聲說道:「現在我以煞神門教頭的身份宣佈,下個月,我們將舉行獸神族五年一度的選拔大會,目的是要在你們這些年輕人中,挑選出精英中的精英,歸入煞神門徒的行列,名額沒有變化,依舊是三名!」頓時,聚賢茶樓內一片蒸騰歡呼,幾乎所有的年輕荒獸都躍躍欲試,一時間,鬥氣激揚。
在所有人舉族同歡的日子裡,只有釋宇一人,緊握著手中的神秘金屬,一個人兀自待在茶樓的一角,沉默地享受著這一刻似乎與自己毫無關係的快樂:「我究竟拿什麼來和他們競爭?」說完,釋宇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漠落,隨後便是更加深深的沉默……
是夜,天空下起了朦朧的小雨,依舊是那個高腳屋前,釋宇獨自坐在一株大樹下,米勒忽然出現在釋宇身後,淡淡說道:「始終還是想要出去走走嗎?」如此尷尬地問話,釋宇頓時驚訝了一下:「您都知道了?」
米勒的笑容忽然有幾分無奈,又有幾分溫暖:「這些年苦了你了,孩子!」釋宇沒有說話,只是身體有些顫動。米勒接著嘆道:「你是幸運的,因為你身在獸神族,一個被煞神門保護著的地方,一個可以安安穩穩終老一生的地方;同是,你也是可悲的,因為你的弱小有悖於整個荒獸界的生存之道……」忽然,米勒深深長嘯了起來,無盡的壓抑感頓時被發洩了出來。
長嘯之後,米勒慢慢轉身,向屋後的小山丘走去:「釋宇,你跟我來!」釋宇看著有點反常的米勒,疑惑地問道:「爺爺,我們去哪?」米勒稍微停住了腳步,豪邁地說道:「玩命!」
第二章、生死
屋後的山丘內,釋宇跟著米勒走在一條狹長的甬道之內,雖然生活了十多年,但釋宇還是第一次知道,屋子後面的山丘內還存在這麼一個地方。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可能是很深了吧,米勒忽然停住了腳步,轉過了身來:「好了,就在這裡吧!」釋宇十分疑惑地看著米勒:「爺爺,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米勒那粗壯的胳膊來回扭動了一下,隨即嚴肅道:「釋宇,你對你自己的存在感到迷惑嗎?你對你自己的軟弱感到迷茫嗎?你甘心嗎?」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句問話,可是卻是由自己最親的人問出來的,釋宇所有的心聲都被道了出來,這種感覺很難受,很怪異,當然,最重要的是很不甘。瞬間,釋宇原本就不平靜的心情被這句話莫名的激怒了:「不」
忽然,米勒平伸右手,張開了手掌,兩顆閃爍著奇異光芒的球體慢慢從米勒的手心浮上了半空,似乎在相互追逐嬉戲著。釋宇頓時驚訝了:「獸核?」
米勒嘴角上揚:「這個遊戲敢玩嗎?釋宇?」釋宇眼角兀得跳動了一下:「什麼遊戲?」米勒淡淡說道:「你想要去追尋自己的身世,你想要拒絕寄人籬下的生活,這一切歸根結底不過就是兩個字—力量!」釋宇一臉沉默地聽著米勒接著說道:「已經十四年了,十四年來,爺爺走遍大江南北,希望能找到你最需要的東西,可是,爺爺失敗了—現在,有一條十分大膽的路,大膽到稍有差池,你就會死的地步,我想問你,你有種嗎?」釋宇頓時堅定地點了點頭。
米勒隨即大笑了起來:「好,很好!既然這樣,爺爺就把想法告訴你吧:十四年來,爺爺一直在想,既然你缺少荒獸特有的獸核,如果我給你移植一顆獸核,那又會如何呢?」釋宇頓時驚訝地張開了口:「移植獸核!」
頓時,米勒將手中兩顆奇異的球體扔給了釋宇:「獸核本是荒獸所吸取的天地靈氣,加上後天修煉的力量結晶,這兩顆是我從無數獸核中挑選出來的極品獸核,每顆分別有三種屬性,相生相剋!」
說著,米勒慢慢向外走去,同時說道:「這次嘗試的代價可能是喪命,選擇權在你,不管結果如何—」說到這,米勒的聲音似乎哽嚥了一下:「小心吧!爺爺在外面等你!」
待米勒走後,釋宇捧著手中的兩顆獸核,神情複雜:「生或死的抉擇嗎?」說完,釋宇堅定地將兩顆獸核按進了自己的胸膛。頓時,釋宇周身的血管都膨脹了起來,瞬間啪啪啪炸裂了很多根,無數的鮮血瞬間流了一地。啊---一聲撕心裂肺的長嘯聲從洞內傳了出來。
洞口的米勒聞聲,身體猛地一震,剛想轉身,隨即一拳轟在了牆壁上,巨大的石塊瞬間堵住了洞口:「米勒,這次,你絕不能心軟,絕不能!」說話的同時,米勒的利爪已經深深摳進了自己的手掌之中,鮮血一滴一滴得落下。
洞內,釋宇面目猙獰,渾身泛紅,口中、眼中、鼻中不斷吐著氣體一般的能量,鮮血、痛苦迫使著他一拳一拳結實地轟在了牆壁之上。
一天、兩天、三天後,焦急的米勒一拳轟開了巨石,慢慢走進了洞穴深處,頓時,滿目狼籍的血跡令米勒的心揪一般的疼痛,不遠處,釋宇痛苦的蜷曲著身體,瑟瑟發抖的樣子更讓米勒心疼不已,米勒迅速衝了過去,一掌擊在了釋宇胸口,慢慢將兩顆獸核生生拉了出來。
忽然,釋宇的雙眼一瞪,一把握住了米勒的手腕,表情憤恨地吼道:「你幹什麼?」米勒咬牙說道:「夠了,這兩顆獸核的能量太龐大了,你沒有死是因為它們的能量相互抵消了,不是代表你能承受它們!」釋宇頓時哭著大吼道:「我還沒死!」頓時,釋宇又將獸核給壓進了胸膛:「哇---」又是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
米勒深深呼了口氣,轉過身去:「宇兒,爺爺以你為榮!」說完,米勒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甬道之內。釋宇的嘴角忽然無力的揚了揚:「這是爺爺第一次誇我!」啊—接連的砰砰聲似乎是在高興,但更多的卻是發洩著非人的痛苦。
四天、五天、六天後,釋宇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唯一不同的是,釋宇的身體蜷曲著浮在半空中,最外圍是非常狂暴地能量在流動,而釋宇的胸口,那塊神秘的圓形金屬靜靜得飄在那裡,流光四射,似乎在控制著所有狂暴的能量,而這些狂暴的能量似乎被神秘金屬吸收著,而六道不同顏色的能量又從神秘金屬的另一面,很有規律地進入了釋宇的體內。
當所有狂暴的能量被神秘金屬輸進釋宇的體內之後,神秘金屬轟得炸裂開來,如同星雲一般圍繞著釋宇緩緩轉動著,而釋宇的周身也突然泛起了幽幽的藍光,一道一道的光團向釋宇的面前飄蕩匯聚而去,並慢慢呈現出一個清晰的印記,隨之,星雲般的物質忽然不規則的轉動起來,越來越快,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緊接著響了起來:「鴻矇混沌,渺冥虛空,無形無象,無聲無臭!」赫然間,釋宇的身體猛得張開了,接著,一道道血紅色的詭異字體以風捲殘雲之勢出現在釋宇的頭頂,齊齊的向釋宇的眉頭處印了進去。良久,所有的詭異字體都消失後,釋宇身邊的星雲狀物質也慢慢停止了轉動,漸漸匯聚成一個很奇特的黑色印記,印在了釋宇的右臂之上隨之,砰一聲,釋宇一頭栽到在了地面上。
第七天,米勒已經不吃不喝站在洞內整整七天了,當早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洞口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忽然吸引了米勒全部的注意了---釋宇蹣跚著扶牆而走,衝著米勒笑了笑,隨即倒了下去。米勒瞬間衝了過去,接住了釋宇搖搖欲墜地身體:「爺爺,我沒死!」米勒滿足地點了點頭,在微笑中看著釋宇慢慢睡去……
第三章、修煉
匍一醒來,釋宇就感覺到一陣頭昏腦脹,哇的一聲,便吐出了好多黑血。忽然,一隻寬大的手輕輕拍著釋宇的後背,釋宇慢慢睜開眼,發現米勒正一臉笑容地看著自己:「爺爺!」米勒只是點了點頭,便將釋宇放平在了床上:「你失血過多,還需要休息!」
看著米勒的笑容,釋宇的心裡頓時升起一股暖流:「爺爺,宇兒現在知道心裡最重要的是什麼了,以前是宇兒太任性了,請爺爺責罰吧!」
米勒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你這個馬後炮,如果是以前,這話我還信,現在嗎,可有點懸了!」釋宇頓時皺起了眉,米勒忽然神情欣慰地說道:「因為你現在已經長出翅膀了!」說完,米勒嗖得站了起來,嚴肅地說道:「你只有兩天的休息時間了,如果想要成為煞神門徒,兩天後讓老夫看到你的決心!」說完,米勒慢慢走出了屋子。
次日清晨,釋宇慢慢走出了屋子,站在大樹之下,閉著眼深深呼吸著久違的新鮮空氣,隨著釋宇的一呼一吸,釋宇慢慢感覺到了一股奇異的能量在身體裡面流動了起來,渾身頓時暖洋洋的。
釋宇忽的睜開了眼,興奮地注視著自己的雙手:「這就是力量的感覺嗎?」突然,一雙大手猛地將釋宇的身體給倒了過來,瞬間拋高了十丈,釋宇還在驚慌之中,卻見下面的米勒說道:「以一指之力倒立彈跳,不准搖晃!」
釋宇眼見就要墜地,神情一稟,急忙伸出一指,頂在了地面之上,頓時,手指欲斷的疼痛席捲了全身,釋宇咬牙切齒地用一指支撐住了搖搖晃晃的身體。
一旁的米勒哼了一聲:「果然還是沒出息的東西,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釋宇聞言,無比的鬥志激盪於胸,只聽釋宇大喝一聲,一點光亮從釋宇指端發出,釋宇的身體也隨之彈起了一米多高。
米勒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大吼道:「廢物,搖晃什麼,太低太低!」話音剛落,釋宇的身體忽然轟一聲被打飛了出去,在草地上滾了好幾圈。
釋宇嗖得從地上翻身起來,仍然保持著倒立的姿勢,米勒哼道:「廢物,被人打一掌就滾好幾圈,你覺得很光榮嗎?」釋宇咬著牙,一邊努力彈跳,一邊警惕著米勒的偷襲。
就這樣,跌跌倒倒三個時辰過後,米勒一拍手:「好了,可以停了!」釋宇灰頭土面、一臉沮喪地坐在了地上,氣喘吁吁得。米勒對釋宇的行為嗤之以鼻,忽地從身後拿出了一套看上去很普通的黑色輕甲:「歇什麼歇,穿上!」
釋宇立即跑了過來,將輕甲接了過來,只聽砰得一聲,釋宇頓時傻傻得看著這套輕甲墜進了地面。米勒啪得揮起一拳,將釋宇抽飛了出去:「看什麼看,穿上!」
又滾了幾圈的釋宇忍痛站了起來,快速將輕甲穿在了身上,頓時,一股巨大的壓力令釋宇幾近窒息,米勒似乎沒看見釋宇痛苦的表情,伸手指著遠處一座千米之高的崖壁,吼道:「兩個時辰後,如果我沒在崖頂看見你,你就不要回來了!」說完,米勒的身影如風一般消失了。釋宇一咬牙,艱難地邁開了步伐,一步一個腳印地向崖壁跑去。
崖壁之上,釋宇如同蠕蟲一般,艱難地攀爬著,不時的,還會有奇怪的巨大石頭從崖頂墜落,釋宇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眼中的怒火和鬥志絲毫不減:「我怎麼能在這裡敗下來,啊---」釋宇大吼一聲,繼續向上攀去,任由巨石一塊接一塊的砸在自己身上。
攀到半山腰處,釋宇實在是無以為繼了,停在半空大口大口的喘氣,忽然,米勒出現在了釋宇身邊,大吼道:「雖然不知道你的體內為什麼沒有獸核的存在,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你已經將兩塊極品獸核的力量完全吸收了,既然你的力量是以潛能的形式存在的,那麼—」米勒猛烈地一掌,生生將釋宇按進了崖壁裡面,釋宇哇得吐了口鮮血:「那麼,你要麼累死,要麼被我打死,你自己選擇吧!」
釋宇在掙扎中抬起一腳,米勒頓時閃到了一邊,並笑著說道:「你看,不是還有還手的力氣嗎,快爬!」說完,米勒的身形又消失了。釋宇徹底被激怒了,一咬牙,盡以剛剛兩倍的速度向上攀著。
終於一口氣爬上了崖頂,釋宇雙手緊緊抱著一塊石頭,大口大口的喘氣:「我—我-我到—了!」正躺著休息的米勒忽然沖釋宇邪邪一笑,釋宇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自己抱著的石頭突然動了一下。之後只聽見有人從高空墜落時的大喊聲。米勒慢慢走到崖邊,往下看去:「這小子的體質居然被改造得如此抗打,出乎意料啊!」
傍晚,釋宇無力得躺在屋前的大樹下,渾身淤青的釋宇竟連洗漱的時間都放棄了。突然,米勒魔鬼般的身影又一次出現在了釋宇面前,釋宇本能性地翻身而起,警惕得看著米勒。
米勒負手而立,悠閒地笑道:「釋宇啊,這一天過得很好吧,是不是有想要揍爺爺一頓的yu望啊?」釋宇立即搖頭。米勒突然笑道:「你現在知道了為什麼以前你大哥總是叫我惡魔的原因了吧?」釋宇想了想,頓時笑了起來。
忽然,米勒的身影消失在了釋宇的眼前,一瞬間,釋宇忽然感覺到後背傳來了涼涼得殺意:「好了,休息也休息夠了,我們來玩貓抓老鼠的遊戲吧,當然,你就是那隻老鼠了,好好享受吧!」轟---釋宇瞬間被轟飛了出去。
還留在原地的米勒沖釋宇笑道:「當然,你也可以還手的!」倒飛出去的釋宇頓時單指點地,一個翻身,站穩了身形,立即衝向了米勒,並大吼道:「惡魔,我要殺了你!」米勒聽後利牙一齜:「很好的效果,沒想到這兩個兄弟居然這麼相似!」
接下來的日子裡,釋宇就在米勒噩夢般的虐待中苟且生活著,每天都要接受殘酷的洗禮,就在不知不覺中,獸神族選拔大會就要開始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