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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特蘭迪別墅》第0章
窗外有一個木乃伊

  這的確讓大家很吃驚,誰會知道自己和兩個偵探在一起旅行,這時,導遊小姐忽然說:「我想起來了!你們是旬陽警局的兩個警員吧!因為上次抓獲走私毒品的犯人時,未經允許,殺死了一個嫌疑人,而被迫辭職,改做私家偵探的吧!」

  經導遊小姐這麼一說,大家似乎都想起了什麼。

  「既然知道了,那就請你們好好配合我們工作,我們將在明天之內抓獲凶手。」

  「你們真有這麼大的把握?」菜蔣問。

  「你們放心吧!」鄧軍說。

  菜蔣的表情似乎是在對鄧軍和肖祁陽說:「切!誰信!」

  肖祁陽再次回到四號房,再次注意到那杯水,他之前發現這裡面有安眠藥的成分,「鄧軍!鄧軍!」他將鄧軍從一樓叫了上來,因為鄧軍大學時讀的是醫學專業,並且對化學頗有研究,肖祁陽想讓他來檢驗一下這杯水。

  鄧軍上來後,肖祁陽將這杯水遞給他,鄧軍先聞了聞,然後再抿了一小口,他一邊嘗一邊轉動著眼珠,細細品味著,但卻和品位佳餚不一樣,因為這水並不是什麼好東西。許久,他對肖祁陽說:「我推斷,下毒應該在六點到八點半之間。」

  肖祁陽對這答案很不滿意,說:「不行,時間不夠準確。」

  「這沒辦法,我不是專業的,雖說學過點,但也只能達到這種程度了。」

  「看來不能指望這水了。」

  鄧軍和肖祁陽對大家進行一一詢問,他們把大家一個一個叫到五號房來。但肖祁陽卻讓鄧軍守著大家,不讓他一起來進行詢問,這讓他很不高興。

  (現在零點整)

  他們首先詢問了導遊小姐,肖祁陽問:「你七點到九點在幹什麼?」

  「我和司機當時在房間裡整理一些生活用品,大約用了二十分鐘左右,之後我就坐在床上看書,司機先生就下了一樓,直到八點,我才下樓來吃飯。」

  「能給我看看你看的那本書嗎?」肖祁陽問。

  「請等一下。」導遊小姐回到一號房,取來了那本書,是莎士比亞的書《哈姆雷特》,書被翻得很皺,裡面的書頁已經發黃,「這書裡什麼時候買的?」

  「是一個人送的。」

  「誰?」

  「不知道,上週出現在我家門口的信箱裡。」

  「你不覺得可疑嗎?」

  「不會,因為那天是我的生日。」

  「好吧!你可以走了,請把司機先生叫來。」

  不一會,司機先生就敲響了五號房門,肖祁陽請他進來,並讓他坐下,和藹地說:「司機先生,能告訴我你七點到九點在幹什麼嗎?」

  他環顧四周,用懷疑的語氣對我說:「你不會是在懷疑我吧?」

  「不不!請不要誤會了,我只是做個詢問。」

  「是這樣啊——其實,我七點到七點二十分一直在和導遊小姐整理行李,之後我就離開了——不不不!我只是去了一樓!真的!阿斯蘭先生可以給我作證,我不騙你!我只是和他打了會撲克牌,之後就和你們一起去吃飯了。」

  「那麼,你當時見到什麼可疑的人了嗎?」

  「沒有,我和他一直在專心打牌。」

  「很好,你可以離開了,對了,請把秦管家叫來一下。」

  不一會兒,秦管家也進了五號房間,他首先是對著肖祁陽鞠了一個躬,然後問:「我可以坐下了嗎?」

  「當然,先生,當然可以,請吧。」肖祁陽指著一把小椅子說,「我想詢問一下,您七點到九點這一段時間在做什麼?」

  「我一直在廚房裡做晚飯。」

  「有人可以證明嗎?」

  「我想,司機先生和阿斯蘭老爺應該能證明。」

  「很好,對了,當時您見到什麼可疑的人了嗎?」

  「沒有。」

  「那好吧,請您把菜蔣小姐叫來一下。」

  似乎等了有個十分鐘左右,菜蔣才敲響了五號房門,肖祁陽也才讓他進來。

  「來得很晚啊!」肖祁陽說,但他並不是在抱怨,反倒還有笑容掛在臉上。

  「對不起,我有些拉肚子。」

  「好些了嗎?」

  「嗯,吃了點藥,好多了。」

  「那麼,可以開始了吧!咳咳!我想瞭解一下,你七點到九點在幹什麼?你不介意吧?」

  「當然——嗯——七點到九點在幹什麼嗎——嗯——我嘛——我就是在房間裡小睡了一會兒。」

  「那就沒人能給你證明了。」

  「我想是的吧。」

  「真是可惜呀。」

  「很抱歉,沒能協助到你。」

  「不不!我很謝謝你,嗯——請把阿斯蘭先生叫來一下,謝謝。」

  不久,阿斯蘭也進來了,他的表情很不安,就連聲音也很顫抖:「肖祁陽先生,我怎麼——怎麼——可能作案呀?」

  「請別誤會,我只是讓你證明一下。」

  「哦,證明呀,嚇我一跳。」他常常地嘆了一口氣才安心地坐下。

  「秦管家說你可以證明他一直在廚房,是嗎。」

  「是的!」阿斯蘭不假思索地回答說。

  「請你說實話。」

  阿斯蘭漸漸低下頭,然後又慢慢抬起,說:「其實,我去廚房拿水時並沒有看見秦管家,他似乎是在十幾分鐘後才回來的。」

  「是嗎?哦!那我還得好好地問問秦管家。」

  「不不!我相信秦管家不是凶手。」

  「還不能這麼早就下結論,那麼,你能為司機先生作不在場證明嗎?」

  「不能!」阿斯蘭這次更加果斷。

  「為什麼?」

  「他中途去了一趟廁所,但卻用了將近二十分鐘!」

  「請你回答這些問題時別摻和感情。」

  「我說的是真的。」

  「那好吧。」

  「我可以走了吧。」

  「你七點到九點在幹什麼?」

  「不會吧!連我都要問!」

  「快說!」肖祁陽生起氣來十分恐怖。

  「我一直在房間裡休息,只是——」

  「只是什麼!」

  「這個——我看見窗外有個木乃伊!真的!我在窗前看外面時發現的!而且!而且!他還是飛下去的!」

  「他從哪飛到哪?」

  「都不清楚,當我發現時我就將窗簾拉上了。」

  「你確定他是木乃伊?」

  「反正他全身都用繃帶纏著的,很恐怖!很恐怖!當時周圍一片漆黑,只有這個東西!這個白色的東西!」

  「幾點的事?」肖祁陽的神色突然嚴肅了起來。

  阿斯蘭愣了一下,然後轉著眼珠子說:「大概是七點半到七點四十左右,因為沒過多久就吃飯了。」

  「謝謝,這個線索很重要!」

  肖祁陽急忙跑出五號房,對著一樓吼道:「鄧軍!風衣穿上!「

  「幹嘛!」

  「我們要出去一趟。」肖祁陽一邊說,一邊穿上了風衣。

  先是一陣安淨,鄧軍感到很吃驚,他跑上二樓來對肖祁陽說:「為什麼?」

  「成村很有可能在外面!」

  這是,菜蔣突然說:「我也要去!」

  「不行!其他的人都待在這,阿斯蘭守著你們。」肖祁陽指著阿斯蘭說。

  鄧軍反對也沒用,還是老老實實地跟著出來了。

  外面很冷,天空已經完全黑了,風吹動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他們倆打開大門走了出去,肖祁陽又鎖上了門,鄧軍在不停地跺著腳,守在互相搓著,周圍的樹全都成了黑色,「恐怖」二字出現在了鄧軍的腦海中。當樹葉被風吹動時,有一次發出了沙沙聲。沒有其他路可以走,只有穿過這片樹林。

  這時,肖祁陽正在擺弄著手機,他在看時間。

  「走吧!」說罷,肖祁陽鑽進了樹林。

  「唉!等等!」鄧軍急忙追了上去。

  樹林的樹很密,腳下的草叢被他們踐踏下,發出沙沙的聲音,如果仔細地看,應該還能看見地上的螞蟻。

  不到五分鐘,他們就走出了樹林,來到了一個懸崖邊,這兒有些碎石,偶爾還可以看見一些雜草。

  肖祁陽走到懸崖邊,往下看,不清楚,這兒大概有五米左右吧!

  鄧軍說:「算了吧!走吧!不會有人的!」

  「不不不不不!你看那!你看那!那有個白點!那有個白點!」

  「哪呀?哪呀?」鄧軍越看越費力,卻無濟於事。

  「不行!我必須下去看一看!」肖祁陽意志堅決。

  「你去!你去!我絕對不會去了!」

  「那好!你就在這兒等著我!」

  「好吧!」

  肖祁陽想攀岩一樣,現將兩隻腳踏在離他最近的石塊上,讓後又走了下去一步,接著是手,他的兩隻手抓住了剛才兩隻腳踩過的石頭,於是,他就這樣,走一步再走一步,然後越走越深,直至消失在鄧軍的眼中。

  「肖祁陽!肖祁陽!喂!」

  沒有聲音。

  「聽得見嗎?」

  仍舊沒有聲音。

  「聽見就回答一聲!」

  「啊——」

  這叫聲是從別墅裡傳來的,鄧軍往回以望,別墅原有的燈光都熄滅了,鄧軍這才意識到不對勁,急忙跑回別墅,但是——

  鄧軍跑到別墅門口時,正打算打開大門,結果,他後腦勺被某人重重地擊打了一下,暈倒了——

  而這時的肖祁陽還沒有走到懸崖底部,但他基本上已經可以看清那白色的東西了,沒錯,就是阿斯蘭看到的那個木乃伊。

  「啪!」

  突然,又一塊石頭鬆了,肖祁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

  「唔。」

  肖祁陽費力地睜開眼睛,眼旁很朦朧。

  「呵,看來我沒這麼容易掛。」

  他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環顧了一下四周,是那東西!木乃伊!

  他快步跑過去,仔細看了看,然後接看他身上的繃帶。

  成村!

  果然是他!

  成村的胸膛被捅了一刀,但凶器早就不見了,就連血都凝固了。

  「看來抬回去是不可能的了。」

  於是,肖祁陽打算在這裡尋找線索。

  他第一個注意到的是成村脖頸上的項鏈。這項鏈上有一個掛鉤,

  但卻不知道是什麼用的,只是懷疑這不是成村的東西。

  「啪!」

  一顆子彈從肖祁陽身邊穿過。

  有人!

  站在黑暗中的,居然是——

  鄧軍!

期待黎明

  鄧軍舉起一把手槍,對準肖祁陽。這時的肖祁陽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呆了,「鄧軍,你瘋了嗎?我是肖祁陽呀!看清楚!」但鄧軍沒有說話,他扣動了扳機,「啪!」肖祁陽這次就不這麼幸運了,子彈直接從他的左肩上擦過,他用右手摀住左肩,但他清楚,他還不能倒下,「鄧軍,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好嗎?」鄧軍仍舊不說話,他站在那,似乎他本來就不會說話似的。當鄧軍再次將槍口對準肖祁陽時,肖祁陽忍著疼痛,用右手迅速地將右褲兜裡的手槍取了出來,鄧軍不動了,他似乎對這種情況感到吃驚,「鄧軍,放下槍,給我好好解釋解釋。」鄧軍將槍扔給了肖祁陽,正當肖祁陽彎下腰去撿時,鄧軍突然衝過來,還一邊從褲兜裡取出一把匕首刺向肖祁陽,倒霉的肖祁陽,這次,他的右肩又被刺了一刀。鄧軍發現刺偏了,於是就重新衝過來,再次刺向肖祁陽,「看來有什麼原因是你非殺了我不可。」肖祁陽笑了笑,然後用盡全力,抓住了鄧軍拿匕首的那隻手,然後用力一捏,鄧軍鬆開了手,匕首掉在了地上。

  月光照著他們,這時,肖祁陽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他不是鄧軍!月光照在他臉上,仔細一看,他穿的的確是和鄧軍一樣的衣服,但卻帶著面具,一個孫悟空的面具。肖祁陽將手伸向他的面具,打算摘下來,突然,假鄧軍掙脫了他的手,飛也似的跑了,「喂!別跑!」但沒有用,假鄧軍一掙脫了束縛,就像逃出了牢籠的獅子見到了久別的事物,迅速跑向食物身邊。

  「喂!別跑!站住——該死!算了,還是檢查一下成村的屍體吧!」肖祁陽重新走到成村身邊,可以想像,他的雙肩是多麼疼痛,但還不足以使他放棄,這恐怕也是偵探的一個優點吧!

  他將視線重新放在成村項鏈上的掛鉤,他試圖用手將它破壞,但那掛鉤十分結實,隨後,他用石頭砸,但也無濟於事。「還真夠硬啊!」

  這時,肖祁陽才發現,成村額頭上有被東西撞擊過的痕跡,並且用來裹成村的白色繃帶綁得很粗糙,普通人可能只需二十分鐘就夠了,「看來凶手行兇時間很緊呀。」

  肖祁陽覺得再也找不出什麼線索了,便打算回去,可他又一次遇到了難題——怎麼回去?爬懸崖是不可能的了,他四處張望,期盼著能夠找到一條小路。

  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肖祁陽在凶手的槍下脫險,果然得到了好運。

  在懸崖的左側,有很多灌木,肖祁陽發現這些灌木又被人踐踏的痕跡,於是,他鼓足了勇氣走向了那些灌木,果然,灌木叢後又一條小路。它是那樣僻靜,以至於讓人覺得,隨時都會從裡面蹦出一隻獅子,或是竄出其他可怕的東西。肖祁陽嚥下一口口水,走出了第一步,他一邊走一邊嘀咕著:「世上不可能有鬼,不可能有鬼!」這似乎是他自己在安慰自己。這小路兩旁的大樹似乎也用猙獰的目光看著肖祁陽。

  大約走了一分鐘,肖祁陽就走出了這小路,他看見了格特蘭迪別墅!但別墅的燈光已經全部熄滅了,漆黑一片,不時會有尖叫聲傳出,肖祁陽跑向大門,但大門已經關上了,他漸漸放棄了,但他突然發現,有一扇落地窗開著的,於是,他急忙從窗戶翻了進去。

  「大家!都在嗎?」肖祁陽對著伸手不見五指的四周叫到。

  「是肖祁陽嗎?」導遊小姐第一個給了肖祁陽一個答覆。

  「我們在這!」秦管家說。

  從廚房射出一道光,大家都在——不!鄧軍和司機先生不見了!

  「鄧軍和司機先生呢?發生了什麼?」肖祁陽的兩隻眼瞪得很圓。

  「你和鄧軍出去後,別說得燈突然沒了,而且我們還聽見了有人開大門的聲音,於是我們就嚇得不敢動,連廚房都不敢出了,再之後就是一聲慘叫,司機先生就不見了。」菜蔣說。

  「進來的是鄧軍嗎?」肖祁陽急忙問。

  「不,應該不是。」菜蔣說。

  「你確定是有人進來嗎?」肖祁陽說。

  「不確定——對了,我們之後還聽見了槍聲。」菜蔣說。

  「哦,那沒什麼。」肖祁陽知道,菜蔣所說的槍聲是他和凶手交手時的槍聲。

  「你的手受傷了。」秦管家說著,從一個抽屜裡取出醫用繃帶,細心地綁著。

  ……

  「唔。」鄧軍睜開眼睛,突然感到一絲寒意,他發現他的衣服被人拿走了,只剩下棉毛衫和棉毛褲。

  「這是哪兒呀?」鄧軍正想站起來,突然又被絆倒,原來他的腳被鐵鏈拴著了。

  這是一個狹小的空間,地磚、牆紙和天花板都是白色的,這房間就一扇門,一盞燈,燈也發著白光,只有門是棕色的,而鄧軍卻不能走到門那兒,而且這房間連一個窗戶都沒有,更別說鐵鍬一類的東西了。「肖祁陽!肖祁陽!」鄧軍的叫聲中夾雜著絕望。

  ……

  「你們保證沒有人離開。」肖祁陽問大家。

  此時,秦管家已經將電閘箱修好了,格特蘭迪別墅又重新迎來了光明。

  (現在05:00)

  「嗯,其實,我們聽見那聲音時,大家都不在一起,大約過了十分鐘才集中在一起。」導遊小姐說。

  「真是的,唉,算了,現在先把鄧軍和司機先生找到吧。」肖祁陽說。

  「你找到了成村了嗎?」菜蔣問。

  「不僅如此,凶手的手法,我也知道了,以及——」肖祁陽故意停頓了一下。

  「『以及』?」菜蔣感到疑惑。

  「以及凶手是誰。」肖祁陽笑著說。

  不僅菜蔣,就連在場的大家都感到震驚。

  肖祁陽管都不管,拿出手機,撥通了鄧軍的手機,但奇怪的是,菜蔣的衣兜裡傳來了手機鈴聲,肖祁陽從菜蔣的衣兜裡取出了一個手機,居然是的鄧軍的!

  「請解釋一下吧,為什麼鄧軍的手機會在你這兒?」肖祁陽問。

  「呃——我在客廳撿到的,不知道是誰的。」菜蔣將頭低得很低。

  「是嗎?那請問你是再停電前撿到的,還是停電後呢?」

  「停電——前。」菜蔣很費力地吐出了一個「前」字

  「是嗎?」

  「不不不,是停電後。」

  「請說清楚。」

  「停電前!」菜蔣終於堅定了。

  「很好。」

  肖祁陽又把目光轉向了阿斯蘭:「這附近還有什麼房子嗎?」

  「別墅後面一公里有一個小別墅。」

  「很好,菜蔣、阿斯蘭,我們走。」肖祁陽說。

  ……

  鄧軍做好了覺悟,手無寸鐵的他已經做好了面對敵人的準備。他緊緊地注視著門,這時,從門外傳來了敲擊聲,緊接著就是一陣拳打腳踢,這時,門「砰」的一聲倒地了。

  出現在門口的是肖祁陽、菜蔣和阿斯蘭。

  「肖祁陽!太好了!是你們!」鄧軍沖上前想擁抱肖祁陽,卻被肖祁陽制止住,肖祁陽板著一張臉問:「是不是你暗殺我?」

  鄧軍糊塗了,丈八和尚——摸不著頭腦,「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呀?我可是一直被這可惡的鐵鏈困在這兒的。「

  肖祁陽笑了笑,說:「那就好,這樣說,果然不是你,看來我相信你是沒錯的。」

  菜蔣走到鄧軍身後,用一把從外面帶進來的斧頭劈斷了鐵鏈。

  鄧軍在肖祁陽耳邊嘀咕了幾句。

  ……

  天亮了!

  (現在7點)

  大家都聚在格特蘭迪別墅裡——當然,除了司機先生。

  「我們不用去找司機先生嗎?」秦管家問。

  「呵呵,如果我沒猜錯,他此時正和成村先生一起躺在一個地方。」肖祁陽說。

  大家不解。

  肖祁陽繼續解釋說:「我和凶手在懸崖下搏鬥後,他朝回別墅的反方向跑去,而我則在哪找到了一條直通別墅的路,我想,凶手可能在我回去的時候將司機先生的屍體搬運倒了成村那兒。凶手知道我受傷了,走不快,於是就超近道,先到了別墅,不過,別說的大門是鎖上的,所以,他只能從窗戶翻進去,他破壞了鎖,翻了進去,這也正是我之後怎麼進去的原因。」

  「先生,凶手到底是誰?」阿斯蘭急了。

  肖祁陽大笑,說:「我給他一個機會,讓他自己出來自首。」

  一分鐘過去,沒有任何人站出來。

  「我想再說一遍:『這兒是從裡面反鎖的落地窗,凶手是從外面來的可能性極小』。」

  「可外來人員可以砸鎖呀!」導遊小姐說。

  「秦四環先生,請您來解釋一下。」

  秦管家站起來,說:「是這樣的,這附近方圓五公里是不會有人煙的,因為這兒是阿斯蘭先生的私人地區。」他指著阿斯蘭先生說。大家這才體會到阿斯蘭先生是多麼富有。

  「秦管家,請坐——看來,凶手是想讓我拿出點證據來才行呀!鄧軍,走,我們到二樓去拿來給『他』看。阿斯蘭,你繼續看著他們,不論什麼原因都不能讓他們離開你半步。」

  肖祁陽就這樣和鄧軍一起走上了二樓。

  「是她嗎?」鄧軍問。

  「嗯,不過,我還得去拿證據。」

  他們一起走進了二號房。

  現在,我需要和讀者們說幾句了,肖祁陽他們其實還沒有報警,因為肖祁陽對他自己十分自信,當然,其他人也十分信得過他。當他推開二號房門時,想必大家都知道凶手是誰了,故事漸漸接近尾聲,究竟凶手殺人的動機是什麼呢?他的手法呢?以及——

  肖祁陽將二號房仔仔細細地找了一遍。

  他發現了行李包中的一張照片,「上面是誰?」鄧軍問,肖祁陽急忙將照片放進衣兜中,說:「沒什麼,你那邊發現了什麼?」

  「唉,四個變形了的衣架,和一根鋼絲。」

  肖祁陽想了一下,恍然大悟,說:「就是它們。」

  「這些東西嗎?」

  「是的。」

  「怎麼會呢?」

  「那衣架應該不是普通的衣架吧。」

  「啊,只是比普通的結實些罷了。」

  「那就行了。」

  肖祁陽走向陽台,注視了一下欄杆,倒在地上。

  鄧軍走了過來,問:「怎麼樣?」

  「哈哈哈哈!」

  樹林中的鳥兒受到驚嚇飛向了天空,一樓的大家也嚇了一跳,菜蔣想上去看一下時,阿斯蘭阻止了她。

  肖祁陽站了起來,大吼:「那個凶手!你聽好了!你的手法!破綻百出!我已經破解了!哈哈哈!」

  鄧軍對這種局面顯得很尷尬。

  「別鬧了!」鄧軍說。

  「在黑暗的對面是光明,光明後面是陰影!正義,邪惡是誰有權定義!在命運的前面我懷疑,在面具後面鐵一般決心,要扭轉命運,最後的反擊!」

  這是鄧軍第一次見到肖祁陽如此瘋狂,這恐怕是跟第一次當偵探第一次破案有些分不開的原因吧。

  肖祁陽走下樓,卻沒看見鄧軍,肖祁陽說:「有人自首了嗎?」

  「呃,沒有。」

  「呵呵,看來,那個凶手是想我親自把他就出來了,也罷,給了他這麼多機會,自己不要。秦管家,請幫忙泡幾杯茶。」

  秦管家點點頭,走進了廚房。

  「肖祁陽先生,快說吧。」阿斯蘭級地直跺腳。

  「那好吧,大家,請大家一起到三號房。」

  「為什麼是三號房?」菜蔣問。

  「因為那兒,可以看清凶手犯罪的全過程。」肖祁陽笑著說。

  大家迷惑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家一起走進了三號房,這房間的擺設和其他房間的擺設沒有任何區別。肖祁陽拉開窗簾,對著外面做了一個OK的手勢。「請吧,大家,請到窗前來。」肖祁陽退了下來,大家湧向窗前。之見,從二號房飛下倆東西,直接打到樹上,原來是兩床棉被。「當時,阿斯蘭先生因為看到木乃伊而害怕,所以沒有繼續看下去,因此沒有看見凶手是誰,而且,那時是晚上,他也沒看清那東西是從那間屋飛出來的。好了,大家,我們出去看看吧。」於是,大家跟著肖祁陽從大門走到了那兩床棉被飛下的地方。此時,鄧軍就在二號房陽台上對著肖祁陽揮手,原來,剛才那一幕是鄧軍表演的。「凶手和成村先生一起滑了下來,用的就是這些衣架和這鋼絲,」肖祁陽將變形了的幾個衣架和纏繞在樹上的鋼絲給大家展示,「凶手用手抓著兩個衣架,沿著鋼絲滑了下來,而被害者就被掛在了衣架上,因為被害者的項鏈上有一個掛鉤。好了,現在大家跟我來。」肖祁陽帶著大家從那條小路走到懸崖下面,果然,成村和司機先生都在那兒!「凶手並沒有走小路,他直接到懸崖邊,將屍體一扔就完事了。至於司機先生,恐怕是從另一條小路運過來的吧!」肖祁陽指著懸崖另一邊的一條小路說,「但當凶手看見我時,就放下司機先生,扮成鄧軍來殺我,結果失敗了,就落荒而逃,見我走了之後,就放下司機先生,沿那另一條小路走了。」隨後,肖祁陽又帶著大家回到了別墅。此時,秦管家已經泡好茶等著了。「秦管家,你泡茶喝等我們一共用了多少時間?」

  「六分鐘。」

  「看吧,凶手六分鐘就干完了這一切。是吧,菜蔣。」肖祁陽用嚴肅的眼神對菜蔣說。

提前結束

  「看吧,凶手六分鐘就干完了這一切。是吧,菜蔣。」

  菜蔣並沒感到吃驚,大概是她早就預料到有這樣的結果了吧,但是,她還是繼續狡辯說:「難道你有什麼證據嗎?」

  肖祁陽問:「為什麼你的房間裡會有四把變形了的衣架和鋼絲?」

  「難道就不可能是真的凶手誣陷我嘛?」

  肖祁陽依舊不慌不忙地說到:「那你認識這個嗎?」肖祁陽從衣兜中取出一張照片,大家都湊過來看,那上面居然是菜蔣和成村!

  菜蔣猛地奪過照片,罵到:「你怎麼能隨便翻別人的東西呢?」

  「那要是我不翻呢?那你就會永遠得不到應有的懲罰。」肖祁陽笑著說。

  菜蔣愣在那,久久沒說出一句話。

  是肖祁陽打破了沉默,他問菜蔣:「但我有一個問題,你殺司機先生的動機是什麼?」

  「只是因為他看見了我殺人,我告訴他不能告訴任何人,但我仍舊不放心,於是就殺了他。我現在很後悔,殺了一個這麼無辜的人。」菜蔣一邊說,一邊滴下了眼淚。

  「能把你和成村先生的關係說得更清楚嗎?」肖祁陽請求說。

  菜蔣點了點頭,說:「我們是一對夫妻,但在兩年前就離婚了,這兩年,他讓我過的生不如死,每天都有人上門要債,每次應聘都失敗,我恨死成村了,恨不得殺了他。終於,這次,我見到了他,當我到他的房間讓他向我認錯時,他不僅不認錯,還出手打我,我一氣之下,就干出了讓我後悔一輩子的事。」菜蔣說。

  「哦,我知道了,是情殺對吧。那麼,那封恐嚇信也是你寫的?」

  菜蔣點點頭。

  「肖祁陽!撥通了!」鄧軍說到,他終於撥通了警局的電話,「喂!是110嗎?在玉山上的無人區的格特蘭迪別墅有一起兇殺案。呃,是嗎,那好吧。」

  「怎樣?」肖祁陽問。

  「呃,他們說馬上到,不過——」鄧軍停頓了一下。

  「不過什麼?」肖祁陽接著問。

  「是旬陽警局的那些人來。」

  肖祁陽立刻出現了厭惡的表情。

  ……

  不一會,警方來了,他們找大家到二號房談了幾句,最後,他們找到了肖祁陽。審問他的是警局的一名警官,名叫周軒,他立刻認出了肖祁陽,說:「呵呵,想不到會在這兒見到你。」

  「我也是。」肖祁陽見到他似乎高興了些,因為這個人曾經是肖祁陽最得力的助手。

  「過得還不錯吧。」

  「湊合。」

  「你那朋友呢?」

  「外面。」

  「叫他進來吧。」

  「不用。」

  「能不說兩個字嗎?」

  「好吧。」

  周軒倒在椅子上,說:「正經點,我問你,你為什麼來這兒?」

  「請將稱呼該為『您』。」

  「好,您請回答吧。」

  「受阿斯蘭先生邀請來調查。」

  「調查什麼?」

  「一封恐嚇信。」

  「和這事件有關嗎?」

  「你說呢?」

  周軒「啪」地一聲將手打在桌上,說:「請你配合警方調查。」

  肖祁陽站起來,一邊往門口走去,一邊說:「真相已經清楚了,我不想再回答了。」

  當他走到門口時,他說:「所以我才這麼討厭警察。」

  後面的事情,警察辦的十分利索,這也得歸功於肖祁陽,是他首先把這起命案解決了。事情本來就該結束了,但在肖祁陽和鄧軍回家的第二天,肖祁陽有了新的發現——

  早上,肖祁陽正坐在沙發上,仔細地看著一張便利條。

  「這是什麼?」鄧軍問。

  「我們從格特蘭迪別墅回來前,菜蔣偷偷給我的。」

  於是,肖祁陽就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鄧軍:在警察來之前,菜蔣把肖祁陽叫到角落,並遞給了肖祁陽一張便利條:

  摯愛的菜蔣

  您好!

  對於你近期優異的表現,我給予肯定,並且,我對你也是倍加信任了。傑克和莫里沙迦斯我已經完全不信任了,因為有人舉報他又叛變的舉動,並且還在暗地裡和警方打交道,幹我們這行的,一旦發現有這樣的行為,必須嚴懲不待。

  其實,我這次是想拜託你一件事,不久之後,從海南島會有一艘名叫「雅思克里斯克號」的中型客輪出海,途徑也門。雖說是客輪,實際上,這艘船真正的目的是運輸軍火到歐洲,我希望你可以幫我去劫持這艘船,之後的事,我們會好好安排的,你的任務就是找到軍火,並安頓好乘客,你必須切記我們的宗旨:能少殺人就少殺人。

  我對你抱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希望,因此,我希望你休假完了之後馬上準備出發。

  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BOSS

  XXXX年XX月XX日

  「你想讓我去!?」肖祁陽問。

  「對,這一點我只信任你,從你剛才的推理中,我覺得你行。」

  「我不是謙虛,我可以去,只不過,我想先問一個問題,這穿多久出海?」

  「今天三月二十日,這船四月一日出海。」

  「我去!」

  鄧軍的表情十分的無奈,但也同意了我的看法。

  那麼,大家,我們出發吧!

聳立在玉山上的別墅

  「那索道是通向哪的?」肖祁陽指著右邊窗外的索道問導遊小姐。

  「那呀,是通向這座叫烏山的山頂上的。」導遊小姐指著烏山說。

  「唉!那我們怎麼不坐索道上去?」坐在最後一排的鄧軍吼出一句。

  「抱歉,我們是去烏山對面的玉山,索道無法通向那邊,因此只能駕車前去。」導遊小姐指著左邊窗外的那座叫玉山的山說,我們的目光也轉向了左邊,「不過我們不會虧待大家,你們是住在玉山山頂的豪華別墅。」

  「小姐,我還有一個問題——這座玉山比烏山高嗎?」肖祁陽問。

  「那是當然。」導遊小姐說這話時顯得格外欣奮。

  肖祁陽望著窗外,開始了回憶——

  這位叫肖祁陽的,是一位業餘攝影師,這次受朋友鄧軍的邀請,前去玉山度假。本來打算自己開車去的,結果鄧軍卻嫌耗油,改為參加旅行社,害的肖祁陽還和他鬧了矛盾。

  這個叫鄧軍的,是一名業餘記者,脾氣一向很倔,已有不順心的事就大打出手,這次和肖祁陽鬧矛盾,居然還打了他,以至肖祁陽現在左邊的臉還是腫的。

  除之外,還有三名遊客和一位導遊小姐以及一名司機。

  天快黑了,車子也開進了別墅的停車庫。肖祁陽一行七人都下了車,走出了停車庫,見到了格特蘭迪別墅:這是雙層別墅,外加一個露天的天台。

  肖祁陽一行七人,都拉著行李箱走進了別墅,門口的一位老爺爺熱情地和他們打招呼,當肖祁陽最後一個走進去時,老爺爺鎖上了鐵門。「老先生,為什麼這麼著急鎖門呀?」肖祁陽問。

  「山裡最近有很多的小偷和野獸,這是為了安全起見。」老爺爺笑著對肖祁陽說。

  肖祁陽似乎得到了滿意的答覆,轉過身,拉著行李走了進去。

  這別墅的內部看起來更豪華:大廳的地板磚是用大理石砌成的,茶几也是用的彩色玻璃,牆壁都用紅色的牆紙貼好了,窗戶都採用的落地窗,黑色的邊框。一進門就是大廳,正對著廚房,左邊還有落地窗,右邊就是茶几和沙發,以及一些植物。樓上是幾間房間和通向天台的樓梯。

  「還真不錯。」鄧軍第一個發出感嘆。

  緊接著是阿斯蘭,他是一個英國人,卻很會說中國話:「真是美極了。」

  「大家還滿意吧,哦,對了,我忘自我介紹了,我是這個別墅的管家,名叫秦四環,你們就叫我秦管家就行了。」老先生說。

  「你們這沒有主人嗎?」肖祁陽問。

  「我家主人已經去世了,所以才留下這個別墅給遊客當住所。」秦管家一邊說,一邊止不住流下了眼淚,「不說了,嘍,這是鑰匙,一共有五把,你們自己分吧。」

  「呃,那好吧。」菜蔣說,正準備接過鑰匙,成村突然搶過鑰匙,自己拿了四號房的鑰匙,然後將其它鑰匙遞給了肖祁陽,「我有些困了,我先去睡了。」

  「可你還沒吃飯啊。」肖祁陽想留住他。

  「那我就去看電視,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先生,一定要記得關好門窗。」

  成村轉過身走上了樓梯,嘴裡還嘀咕著:「死老頭,多管閒事!」

  肖祁陽見成村先生已經上去,對大家說:「那好吧,菜蔣,你住二號房,阿斯蘭先生,你住三號房,我和鄧軍住五號房,導遊小姐和司機住一號房。」

  大家點了點頭,似乎對肖祁陽的安排沒有意見,都拿了各自的鑰匙上樓去了。

  其實,樓上有六間房,剛上樓的左邊是一至三號房,右邊是四和五號房,那多出來的一間是管家的房間,門是用魚鱗雲杉做的,這種木材材質優良,木材輕軟,易加工,用途廣,是良好的建築用材。而客房的門是用鐵杉做的。肖祁陽笑了笑,心想:這幾種木材做的門,我還真的沒見過。二號房和四號房都有一個陽台,這似乎並不是件好事。

  肖祁陽走進五號房,這裡面的佈置十分簡陋,兩張白的不能再白的床,一台十九世紀的電視機,一個床頭櫃和一張桌子,就連洗手間都沒有!看來,想上洗手間還得去一樓。再看那燈!忽閃忽閃,還有那窗戶,是有普通玻璃做的,這實在是太摳門了吧!

  「回去一定找那導遊算賬!還豪華呢!」鄧軍氣得要死,「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們是誰,我看他們還有什麼話可說!」

  肖祁陽急忙阻止,說:「這些話和我說說就是了,別告訴了他們,你要記得,我們這次身份要保密。」

  「是是是是!你是老大!OK,OK,OK!」

  事實上,肖祁陽和鄧軍是兩位偵探,收神秘人之托前來這個別墅破案,說實在的,就連肖祁陽和鄧軍都不知道那神秘人是誰。

  「就因為那封信,要是不收到該多好!」鄧軍又開始不停的抱怨,然後倒在床上。

  肖祁陽也沒有反對,因為他認為鄧軍說得沒錯,那封信的確是一個厄運,好好的假期就這麼被這封信給攪和了,唉。

  那一天,鄧軍正和肖祁陽吃著早飯,(肖祁陽和鄧軍住在一起的)郵遞員突然按響了門鈴,緊接著肖祁陽就簽收了那封帶來厄運的信,除了信以外,還有兩萬元人民幣。鄧軍見錢眼開,好奇地拆開了信封,剛看了幾眼就放棄了,右眼眨呀眨的,嘴巴和鼻子都向上翹起,他將信遞給肖祁陽,這封信沒按信的格式來寫,就是一段話:本人在此邀請肖祁陽先生前往格特蘭迪別墅破案,解決一起懸疑案件,如今我只有相信你了。你可以帶上助手。

  於是,他們已經來到了這,可是他們並沒有見到那個寫信的人,不僅如此,就連這別墅的主人也不見了,只剩這管家。

  「大家,晚飯做好了!快下來吃吧!」是秦管家在叫。

  鄧軍一聽到「飯」這個字,立馬跳了起來,走去打開了房門,這時,就連坐在裡面的肖祁陽都聞到了鐵板牛排的黑胡椒味,香極了。「飯還是挺豪華的。」鄧軍說。

  (現在八點整)

  大家圍坐在餐桌旁,吃著牛排和蔬菜沙拉,那味,別提有多香了。

  「導遊小姐,要不是因為這晚飯我早走了,你給我們安排房間太簡陋了。」鄧軍一邊說,一邊將牛排送進嘴裡,「香!忒香!秦管家,下次多放一些黑胡椒。」

  肖祁陽踩了鄧軍一下,鄧軍「啊」的叫了一聲,「你踩我幹嘛!」

  肖祁陽指著牛排說:「這是西餐,是講禮節的,吃飯時不准講話。」

  鄧軍沒說什麼了,只是狠狠地瞪了肖祁陽一眼,然後繼續悶著頭吃牛排。

  「大家慢慢吃,不著急,待會還有甜點。」秦管家說。

  「秦管家,你為什麼不做中餐?」肖祁陽問。

  「哦!這是因為我家主人是個英國人,專門找的我這種只會做西餐的人。」

  這時,鄧軍又踩了肖祁陽一下,肖祁陽也「啊」的叫了一聲,「你踩我幹嘛!」

  鄧軍指著牛排,學著肖祁陽的口氣說:「這是西餐,是講禮節的,吃飯時不准講話。」

  肖祁陽無語。

  「唉,成村呢?」菜蔣突然冒出一句。

  這時,大家才意識到,成村沒來!

  「這樣,你們繼續吃,菜蔣和我去叫成村。」肖祁陽說。

  其他人點頭表示同意,於是,菜蔣和肖祁陽走去了四號房,敲了敲門,沒有回應,「成先生,該吃飯了。」肖祁陽說,但裡面仍舊沒有回應。「抱歉,我們進來了。」肖祁陽說。

  門沒鎖,肖祁陽一推就開了。

  屋內沒有人,通往陽台的窗戶洞開著,窗簾被吹的鼓鼓的,肖祁陽走進屋內,發現床和電視根本就沒動過。

  「成村先生人呢?」菜蔣問。

  「不見了,失蹤了。」肖祁陽說這話時,一直緊緊盯著窗簾。

  ……

  「成村先生不見了!?可是我根本沒看見他下樓。」秦管家很吃驚地說。

  「那就對了,成村先生一定是從他屋內的陽台出去的,不,也可能是被別人弄出去的。」肖祁陽說。

  頓時,這個餐廳變得鴉雀無聲,這不禁讓鄧軍毛骨悚然,其實大家都很害怕,唯獨肖祁陽一人。

  「有誰想再跟我去趟四號房?」肖祁陽問,大家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一丁點害怕,「鄧軍,那就你吧!」

  「算了吧!」鄧軍苦笑著說。

  「唉,好吧,我自己上去。」

  「等等!」是菜蔣,她叫住了肖祁陽,「我也要去。」

  「好吧,那你來吧。」

  於是,他倆又一次走上了通向二樓的樓梯。菜蔣緊緊地摟住肖祁陽的手臂,肖祁陽說:「別怕,相信我,這沒鬼。」

  菜蔣點了點頭,鬆開了肖祁陽的手臂。

  肖祁陽又一次推開四號房門,這兒沒有變化,「你還想來找什麼?」菜蔣站在門口問。

  「這兒的窗戶是落地窗,鎖也是在裡面,因此,凶手是外來人的可能性極小。」肖祁陽說,接著,他發現了桌上的一杯水,他抿了一口,「有安眠藥!呼,幸好只是抿了一小口。」

  然後,他轉過身對菜蔣說:「現在的成村可能還沒死,只是被灌了安眠藥後被凶手抬到外面去了。」

  突然,菜蔣指著過道盡頭的一號房,說:「成村!是成村!他在一號房門口!」

  肖祁陽急忙從四號房中衝出來,往一號房一望,卻什麼也沒發現,於是,他問菜蔣:「你沒有看走眼吧?」

  「絕對沒錯,是成村,他一見我就往天台上跑去了。」菜蔣解釋說。

  肖祁陽跑到樓梯口,問下面的人:「你們有看見成村嗎?」

  「成村?他出現了嗎?可我沒看見他上去呀!你們呢?」鄧軍問其他人,其他人也要搖頭——他們也沒看見。

  「鄧軍!去天台!」肖祁陽命令道。

  「收到!」鄧軍立即沖上二樓,緊跟著肖祁陽一起上了天台。

  他們打開了通向天台的門,其實,想要上天台還要上幾節台階,之後就是天台。

  肖祁陽第一個跑上天台,緊接著是鄧軍,再之後就是菜蔣。

  「成村!成村!你在嗎?說句話呀!」菜蔣向周圍喊道。

  「喂!成村!在的話答應一聲!」鄧軍也跟著說。

  但,這一切都是徒勞,周圍除了風吹的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外就沒有其他的聲音了,周圍也是漆黑一片,更何況肖祁陽他們連手電筒都忘了帶了。

  天台的四周都有護欄,肖祁陽在呼蘭周圍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別墅外,有許多桃花心木,當然,成村也不可能借助這些東西離開別墅。

  「大家還是回去吧!」肖祁陽說。

  大家點頭表示同意。

  回到大廳,大家都不想睡覺了,秦管家就打算做小吃給大家吃,阿斯蘭坐在沙發上看著小說,菜蔣和導遊小姐則去幫助秦管家做小吃,司機先生、肖祁陽和鄧軍則在餐桌上打撲克。

  阿斯蘭看小說看膩了,拿起茶几上的一個迷你雕像,原來是一個打火機,他從上衣口袋中去出一根菸。

  這時,肖祁陽把阿斯蘭叫到二樓的五號房,他關上門,打開燈,這燈似乎比之前亮些了,他對阿斯蘭說:「你就是這家主人吧!」

  「I don't know?」(「我不知道?」)阿斯蘭用英語說。

  「若不是這樣,你怎麼會知道那雕像是打火機。」肖祁陽說。

  阿斯蘭愣了愣。

  「好吧,」阿斯蘭笑了笑說,「是的,我就是這家主人,也是我給你寫的信,因為我一星期前受到了一封恐嚇信,信上說他會在明天作案,地點就在這別墅,當時我正在北京,我急忙打電話和管家商量,因為我知道,幾天後,有幾個人會和一個旅行社來我的別墅,因為那時我的別墅已經賣出去了,只有秦管家還在那守候著,於是,為了阻止,我叫上了你們,並且,我自己也參加了這個旅行社,並讓秦管家說這家主人已死。」

  「謝謝你的承認,這對我有很大的幫助,如今,成村一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後下毒手,現在的嫌疑就只有四個了。」肖祁陽說。

  「等等,秦管家也算嗎?」阿斯蘭很不願意將秦管家當做嫌疑人看待。

  「當然得算,除了你和我搭檔以及我以外,其他人都有嫌疑。」肖祁陽說。

  「你為什麼不懷疑你的搭檔?」

  「那你為什麼要我們來?」

  肖祁陽說完後,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然後走下樓去。

  阿斯蘭隨後也走了下來。

  「啪!」

  全部等都滅了!導遊小姐和菜蔣都在尖叫,肖祁陽和鄧軍各拿了一個手電奔向廚房,肖祁陽問秦管家:「秦管家!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總之我得去看看是不是跳閘了。」他一邊說,以便從上衣口袋中取出手電,似乎早有準備。

  「我也去!」鄧軍說。

  「走!鄧軍!秦管家!我們去看看!」肖祁陽說。

  電閘在大門那,果然,有人故意關了它,在電閘下面,有一灘水,以及一個鉛球,不大,但很重,鉛球連著一根鐵鏈,另一頭套在電閘開關上。

  秦管家打開開關,燈又突然亮了。

  他們回到大廳,肖祁陽召集大家坐在一起,說:「凶手將套了鐵鏈的鉛球冰凍,但只凍鉛球,並把這塊凍得有鉛球的冰塊貼在大門口天花板上,將鐵鏈的另一頭套在電閘開關上,冰塊一化,鉛球一落,電閘自然被關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突然,肖祁陽的表情變得很嚴肅,也很生氣,對秦管家說:「秦管家!你到底還有什麼事情沒告訴我!是不是他們之前來過!不然,導遊說這是豪華別墅,他們來後看見這麼差的房間怎麼不抱怨!」

  秦管家低下頭,說:「除了你和這位叫鄧軍的先生,以及阿斯蘭先生,其他人前天都來看過房。」

  「好,你終於說了,謝謝。」肖祁陽指著秦管家、菜蔣、導遊小姐和司機先生說,「凶手就在你們中間!」

  「那阿斯蘭先生呢?」司機問。

  「他就是這家的主人。」肖祁陽說。

  大家都很吃驚,除了肖祁陽和秦管家。

  阿斯蘭站起來,向大家道了一個歉,說:「對不起,以至瞞著大家,其實我就是這家主人。」

  「那那個叫鄧軍的怎麼就不會是凶手了?」菜蔣問。

  肖祁陽感到無奈,從上衣口袋取出一張名片,遞給菜蔣,這差點沒把菜蔣嚇死。

  「你們是偵探!?」導遊小姐很驚訝。

  「是我請他們來的,因為我一星期前受到了一封恐嚇信,信上說凶手會在明天作案,地點就在這別墅。」阿斯蘭說。

  秦管家也長大了嘴巴,他應該也不知道吧。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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