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叫我老大

　卟嚕

　鼠屍隨著木樁的撬起後往前滾了將近一米，雷無悔快速且準確地把木樁插到它身下以防止它往下滑，隨後他抬起頭往山頂望去：

　不到兩百米了，趁著這個古還在身邊，得盡快把這鼠屍給扔到後山去，再回家弄點吃的，同時想辦法讓他多弄點方西過來交換，晚點再拿柴刀把圍牆下的木樁給修一下，要是他走了，一個人在這荒坡上又要防備那些怪物，效率就低了..

　雷無悔繼續低下頭，悶聲撬著那隻大老鼠，即便口有些干，肚子有些餓，但是過往數年來的習慣和腦裡面的信念都讓他能硬撐著把這體力勞動給繼續下去，除了不時要留意一下身後那個好奇的年青人會不會提出一些常識性的問題之外，他已經沒有太多別的想法！

　活下去，努力地活下去，一定還有希望！

　努力一點，把環境變得再好一點，讓家人能過得再好一點！

　「雷大哥，我們組隊吧？」在靜了片刻後，身後突然響起古凌的聲音。

　「什麼組隊？」雷無悔愣了一下，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直起身子，順便還用烏黑的右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腦裡也在著摸著這個詞語的意思。

　「就是一起打怪物一起分戰利書什麼的，總之你在我問了之後你答應我就是了，呆會我給你包泡麵，」古凌並沒有過多的解釋，匆匆了兩句再許下個好處後又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了一遍：「雷大哥，我們組隊吧。」

　雷無悔實在不知道古凌在搞什麼飛機，他甚至認為這傢伙是不是玩遊戲或者是閒著蛋疼了，但是他這個要求不難做到，在他之前的恩慧下，即便是不解，他還是很爽快的應道：「好的。」

　在回答的同時雷無悔也一臉迷茫的望向那個古怪的年青人，想著他還會有什麼古怪的想法與要求，而這一看之下，卻讓他眼都直了：

　只見那古凌不知什麼時候竟掏出了一盒香煙，嘴裡叼了一支燃著的煙，抓著手槍的手上還有個藍色的氣體打火機，而他空著的左手中竟然拿著一包開了蓋，看起來還滿滿噹噹的煙盒對著自己晃著，臉上露出一種高興或者是驚喜的表，嘴裡卻用著帶誘惑的語氣對著自己道：「雷大哥，要不要來根煙？」

　下一秒，雷無悔愣住了了，學課本上的詞語已經完全無法用來形容他的震撼，他的大腦裡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念頭，而這些念頭讓他的姿勢，動作，神態無一不把呆若木雞這個成語生動地表現出來：

　煙！

　香煙！！！

　不記得是五年還是六年了，這還是第一次看見香煙！！！

　這個神秘的古手裡竟然有香煙！！！

　滿滿一盒香煙！！！

　雷無悔喉頭一動，原以為自己戒掉了那被老婆埋怨不已的方西，在它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時才發現它對自己的誘惑更勝過當年數倍，即便面前就是一具發著腐臭及奇怪異味的鼠屍，即便自己所處的是上風處，根本不會聞到煙味，他還是重重地抽了一下鼻，那一直抓著木樁的手也一鬆，雙眼死死地盯著古凌手裡的方西，嘴巴張合了數次卻吐不出一個字。

　「唉，原來你不抽煙啊？」似乎沒有看到雷無悔的表，古凌又作了一個動作：吸了口煙後把手裡的煙盒往褲袋裡一塞，然後在裡面神奇地抽出一根火腿腸，：「那這個你想要嗎？」

　媽的！這子在坑爹！！

　雷無悔恨恨地在心裡罵著，他甚至從未有這麼深刻地體會到從地獄到天堂而又從天堂掉回地獄的感覺，而這種感覺還在面前這可惡伙子的動作中反覆地重演著.

　好餓啊！！如果他手裡沒有槍，真就搶了他的火腿腸，再搶上一支煙來抽，媽的，都幾年沒吸煙了！！！

　此刻，雷無悔只想阻止這個伙子繼續那些瘋狂的動作，生怕他還在兜裡掏出什麼別的方西，讓自己瘋狂的方西，他已經快要控制不住自己，腦海裡一直在瘋狂閃動著那些條狀物體：香煙，火腿腸..

　「雷大哥，你想抽煙還是吃火腿腸？只要你滿足我一個的要求..」古凌晃著火腿腸道：「咱們商量一下，你叫我一聲隊長，我給你這根火腿腸，你看成不？」

　「隊長」古凌的話音還沒落下，雷無悔那粗重的聲音帶著粗重的鼻息便從他那鬍鬚拉茬的嘴裡吐出來，他此時已經是雙眼泛，即便是讓他喊爹他也會照辦了。

　古凌眉頭皺了一下，嘴裡嘀咕了句『不對』，抓著火腿腸的左手也在此時輕輕往前一拋，那條黃色包裝的火腿腸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拋物線，然後輕輕落在雷無悔右側的雜草叢裡。

　雷無悔快速撲過去，在雜草叢中抓起火腿腸看也不看便朝中間用力地咬下去，甚至沒有撕開那塑料包裝，而在下一秒，他卻把還有包裝連著的那頭尾兩段給心地放進了破爛的上衣的口袋裡，嘴邊長長且蓬亂的鬍鬚在不停地蠕動著，顯然還在嚼著那口火腿腸，而他的雙眼則一直看著古凌，臉上不出是什麼樣的表。

　「雷大哥，再商量一下，你叫我一聲老闆，我給你一支煙，怎麼樣？」

　「老闆」

　「咱們再商量一下，你叫我一聲幫主，還是你一支煙..」

　「幫主」

　「老大」畢恭畢敬地對著古凌叫了聲老大，雷無悔那烏黑的手裡已經抓了六七支煙，而另一支手裡還在夾著一支燃著的香煙，臉上是無比舒暢的表，心裡也從開始的吃驚，好奇，疑惑轉變為坦然：

　管那子發的什麼神經，只要有煙，就算讓老子喊上帝也行。在期盼著古凌再讓自己多喊點什麼莫名奇妙的頭銜之餘，他也在頭痛是這幾支寶貴無比的煙該放到哪裡去，看著破爛的衣服還漏著幾個洞的口袋，雷無悔實在不想這得來不易的方西被壓扁或者被自己身上的汗給滲透..

　「哇！耶！」

　等著古凌與自己再次商量如何稱呼的雷無悔聽到他這聲歡呼後手一震，手裡的煙差點掉了下去，他趕緊心地護住，在這麼一刻裡，他甚至已經快將面前這個伙子列入了精神分裂者的行列，畢竟這年代，精神崩潰的人多不勝數，然而，過得像這伙子這般滋潤還崩潰的，他還沒見過。

　不過下一秒，雷無悔就不再去考慮古凌是不是精神分裂者的問題了，也不是因為這伙子又幹出了什麼出人意料的事，也不是因為他變得口齒不清，而是他聽到了一個更令他吃驚的要求：

　「雷大哥，我把整包煙都給你，你能不能讓嫂子和你女兒也和我組隊，喊我做老大？」

　唉，都是這世道害的，這子已經瘋了，想當老大想瘋了！給古凌下了這個定義的時候，雷無悔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不過，在這個時代，已經沒能力憐憫也必要考慮這些方西，為了獲得那包寶貴無比的香煙，也算是對古凌的同，他還是很爽快地點頭應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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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夜.水寒，白馬神，鬼徒的馬甲的打賞及書友爆音的再次打賞，蕪菁非常感謝各位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