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入鄉你不隨俗,找不自在呢?
一眾河馬人士兵面色古怪的望著李挺,目光跟著李挺的前進而移動,一直追著李挺走到了何耙將軍的面前,這些河馬人士兵忽然齊刷刷的站了起來。
絕大部分的河馬人士兵手里都拿著尖刀,這些尖刀本來是他們燒烤割肉用的,但是在必要的時候,殺人也是綽綽有余。
火紅色的篝火映照下,一柄柄明晃晃的尖刀在這些身高足有三米上下的河馬人士兵手里,看上去血腥味十足,隨時都會掀起腥風血雨的架勢,嚇得欒儒馬等人忍不住的后退一步,就連魏闕和仇雙喜等人也是臉色慘白。
貌似只等何耙將軍一句話,這些河馬人士兵就要發飆了。
何耙將軍這時候卻是站起身來,帶頭鼓掌道:“這位……這位李挺兄弟是吧,這歌唱的太好了,鼓掌!”
他就是所有河馬人士兵的風向標,這一聲令下,一柄柄明晃晃的尖刀插在了篝火上燒烤著的肥羊身上,一雙雙的大巴掌帶勁的鼓了起來,李挺咧開嘴笑著,很有派頭的揮手向大家致意。
何耙將軍又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李挺兄弟既然是正好來了,那就一塊兒跟我們歡樂歡樂。兩邊的閃閃,給客人們騰個地方。”
河馬人士兵唯他命是從,立即行動起來,騰出來十幾個人的位置,欒儒馬和魏闕帶著崔尚強、甘召基、白艾達以及一干士兵們分別落座之后,河馬人士兵給騰出來的這一大片地方還綽綽有余。但騰地方的那些河馬人士兵卻沒有再靠上來,給欒儒馬和魏闕等人留足了空間;直到這個時侯,欒儒馬和魏闕他們一些人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了下來。
如果是河馬人士兵再靠上來的話,欒儒馬和魏闕他們總難免擔心這些河馬人士兵心懷不軌。
河馬人士兵的篝火晚會實際上還沒有開始,在李挺彈三弦開始唱歌的時候,何耙將軍也不過是剛剛發表完開場白;李挺他們的到來打亂了他們的步驟,但是好在河馬人士兵這邊在這類活動上也沒多少講究,等到李挺他們全部坐定,自有隨軍的女侍給他們一人分了一把尖刀和一個裝著大酒杯的深口大盤子。
這種尖刀是河馬人士兵眼中的小刀,但是卻也有將近一尺半長,至于盤子,更不用說了,簡直就和楚營、魏營的臉盆差不多大。
“你們人族有句話,叫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今天晚上我們很歡樂啊!”
何耙將軍哈哈笑道:“不瞞各位,不算今天,我們河馬人士兵還有十七天就要和熊族士兵換防,回我們家鄉去了。明天正好是芒種節,等到我們回到家鄉的時候,新小麥差不多正好晾曬完畢,能夠吃到今年的新麥,所以今天晚上我們舉行這個篝火晚會,一來迎接今年的芒種節,二來也是歡慶我們在邊防上的最后一個芒種節平安度過!”
“正所謂相逢不如偶遇,今天與我們河馬人戰士相鄰十年的魏軍兄弟還有楚軍兄弟都一起到了,緣分吶!”
他舉起酒杯,先和左右兩邊的魏闕還有欒儒馬碰了碰杯,說:“讓我們滿飲此杯,他日相逢,勿忘今時今日這份情懷!干杯!”
他仰頭一杯,頗顯豪爽,但是欒儒馬和魏闕等人卻是不敢跟他學,只是象征性的抿一小口,畢竟何耙將軍能夠一口喝干的那個所謂杯子,在他們的眼里堪比一個大海碗的容量了。
只有李挺一個人滿不在乎,也跟著一大杯酒灌下去了,最后豪爽的抹一把下巴上的酒漬,高聲贊道:“好酒!”
何耙將軍笑道:“李挺兄弟歌唱得好,酒量也好!我喜歡你!”
一大幫河馬人士兵跟著一起起哄,歡呼。獸族人以酒論英雄,豪飲的人醉死也是英雄,藏著掖著酒量,喝不到醉的都是孬種。殊不知無論是獸族人的酒還是人族那邊的酒,其實都屬于米酒范疇,酒精度數有限,李挺原本作為導演,經常出席各類酒席,各類應酬不斷,烈酒喝過不少,且有不小的酒量,穿越過來之后,再喝這邊的酒,幾乎和喝啤酒差不多。
酒過三巡,就算是起初拘謹萬分的老人們和魏闕等人這會兒也稍稍放松下來,河馬人士兵那兒更是情緒高漲,當下就有年輕的河馬人士兵起哄喊道:“將軍,來點歌舞吧,干喝沒勁啊!”
“好!大家今天放開了喝,放開了玩!”
何耙將軍一拍巴掌,整個篝火晚會現場聲音一肅,等到樂聲響起的時候,掌聲也跟著響起來了。
只見獸族大軍軍營營房那邊,兩排各有十名河馬人女子穿著整齊的艷麗服裝,翩翩起舞而來。人族的軍隊在邊防前線,是沒有女子隨行的,因為人族大都認為女子弱不經風,到了前線上就是累贅,但是獸族這邊卻大不相同,這些獸族女子人高馬大,體格健壯,平日里不掛軍籍,僅僅是操持伙食、娛樂等事務,一旦有戰事發生,卻和其他的士兵一樣,同樣也能上陣打仗;所以,在獸族大軍軍營之中,無論是哪一個兵種的獸人戰士來此駐防,軍中都會有相當數量的女子。
按照人類的審美觀,這些河馬人女子長得頗似兇神惡煞,但凡事都有比較,看慣了周邊這些更加兇猛的河馬人士兵,再看這些河馬人女子,卻是個個貌美如花,欒儒馬、魏闕、崔尚強、甘召基、白艾達及仇雙喜等人的眼睛一下子瞇了起來。
不過,河馬人女子的舞蹈著實近乎于不堪入目,基本上就是轉圈和蹦達兩個動作的無限組合。
伴隨著這種所謂舞蹈的開始,樂聲之中開始摻雜了歌聲。篝火晚會是有安排的,有一組四名女子在篝火圍成的大圈之間偏河岸那邊的位置,一邊鼓搗著諸如鼓、鈸等等擊打樂器,一邊歌唱。
樂器的演奏自不必說了,和她們的舞蹈水平差不多,至于歌聲,更加跟賞心悅目這樣的詞匯不搭調。
這邊歌聲剛啟,欒儒馬等人臉上的神情就變得異常古怪了。
何耙將軍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拿著割肉的尖刀,瞇著眼睛,問欒儒馬:“這位楚營的將軍,你看我河馬人的歌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