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我對男人沒興趣
其余的虛士學徒們全都蒙了,看著李挺的眼神里面都帶著小小的不可思議。
這究竟是個什么主啊,你打肖鑫嚴一頓也就算了,好說歹說,都能朝著虛士學徒之間的切磋呃性質上靠靠,就算是別人有話說,這個事情也講的過去,但肖雷炎不一樣,肖雷炎怎么著都是朝廷命官,是在魏國上下都有身份有影響力的大人物呀……
只有那個年輕的有點小小的嬰兒肥的虛士學徒帶著一點贊賞的目光望著李挺。
好男兒自當快意恩仇,與其把怨恨憋在肚子里,直至發霉腐爛,還不如該打就打,該殺就殺。
只是,現在這個殘局李挺又該如何收拾?
懷揣著同樣心思的還有費利。
除了這樣的事情,費利一言不發,帶著有趣的眼神望著李挺,心說這個小子不是省油的燈,也不是沒擔當的人,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處置后續的麻煩……
……
……
肖雷炎是直接被打蒙了,他做御史中丞不是一天兩天,更加不是一年兩年了,多少年來,無數的官員在他的面前都是衣服乖順乖巧的樣子,即便是一些二品大員,見了他也都是客客氣氣的,誰知道今天撞了邪了,這還沒怎么教訓人呢,就被人打掉了兩顆門牙。
這算是哪門子事啊?
自打出仕以來,肖雷炎何曾吃過這樣不明不白的大虧?
“李挺,你毆打朝廷命官,這是想造反嗎?”
看看手掌心里的兩顆大門牙,肖雷炎把李挺碎尸萬段的心都有,顧不得一張嘴巴疼得火燒火燎的,肖雷炎厲聲怒喝:“來人,把他拿下送羽林軍處置!”
肖家的四名家將立刻就要動手。
李挺卻是好整以暇的譏笑道:“羽林軍拱衛的乃是魏都治安,這里卻是闡系虛觀,跟本不受羽林軍節制,你們四個人敢再向前一步,等同于在闡系虛觀之中搗亂,你們是想被魏都闡系虛觀通告天下,視為闡系虛觀不受歡迎的人嗎?”
“果然又把我拉上了……”
費利是早有預感,心底暗笑,臉色卻是十分嚴肅,望著肖家的那四名家將說道:“你們的師父是誰?要不要我請他們過來把你們帶走?或者,你們以后還想不想拜在某位虛士門下?”
四名家將面面相睽,沒一個敢動的。
李挺那話絕非危言聳聽,虛觀本就是獨立組織,根本不受任何國家的控制,哪怕是在虛觀里面發生了天大的事情,只要是虛觀管事不發話,羽林軍也只能駐軍于虛觀門外,而不得擅闖。
現在,魏都闡系虛觀的管事發話了,偏偏這個話發出來,對于四名家將來說,又無異于當頭一棒。
他們都是沒有正式拜師的虛士學徒,只不過是在闡系虛觀之中注冊了一下,領了各自的虛士徽章,魏都闡系虛觀真若是把他們在這里動手拿人的事情通告天下,他們別說還能找到肯收他們為弟子的虛士,只怕是所有的闡系虛觀都會對他們把大門關上。
肖雷炎憤恨的望著費利,說道:“費利上人,我知道李挺是你的弟子,你作為虛觀的管事,不能夠徇私包庇你的弟子啊?其他的虛士學徒知道這件事情又會怎么想?”
費利聳聳肩膀,說:“我徒弟本來只是和你兒子切磋一下,僅此而已,肖御史,你也是懂規矩的人,帶著家將未經允許,私自闖進我闡系虛觀來,是個什么過錯,還需要我來可以提醒嗎?”
“你……”
肖雷炎臉色煞白,一時語塞。
虛觀對官員的到訪的確是有規矩的;如果是老百姓,來到虛觀的門口,想進想出都是自由的,但是官員畢竟屬于朝廷節制,和虛觀不是一個系統,往往官員又代表了朝廷方面的一些態度,所以,官員想要造訪虛觀,必須要經過虛觀管事的允許,而且,不允許帶任何家將進入虛觀——虛觀乃是虛士的組織,日常虛觀之中至少會有一名一星虛士坐鎮,更有多名虛士學徒在場,可以說是防衛力量非常強悍的地方,你帶家將進門,是表示你對虛觀安全性的懷疑嗎?
費利這一將軍,肖雷炎什么也說不出來,別的不說,就這一條,就足夠把他的嘴巴堵得死死的。
“好,費利上人,這件事情是我不對,我立刻帶人出去!”
肖雷炎強壓著心頭的火氣,扭頭對李挺說道:“小子,你是條漢子的就自己跟我走,不是漢子的就在這里待著吧,我就不相信你一輩子不出虛觀的大門!”
猛一擺手,肖雷炎招呼自己的人說:“我們走!”
他心里憋著火,昂首挺胸,當先一步,就向著演虛場后門的方向前進。
但在他經過李挺身邊的時候,李挺卻是忽然不經意一樣的把腳向前一伸,絆得肖雷炎身子又是一個大大的趔趄,死命的向前沖出幾步去,終于是沒能克制住,一頭栽在了演虛場的地面上。
肖雷炎只覺自己的膝蓋這一下快要摔碎了,兩只手掌雖說是撐住了身子,避免了摔一個狗啃泥的下場,但是手掌卻是在地面上擦得生疼。
這一回別說別的虛士學徒,就連費利都有點蒙了,心說肖雷炎萬般無奈,這是要先撤了,李挺怎么反倒是不依不饒了?
四名家將這一回可不敢袖手旁觀,連忙上前把肖雷炎扶了起來,肖雷炎渾身都在打哆嗦,望著李挺的雙眼之中幾乎都能噴出火來:“李挺,我給費利上人面子,給魏都闡系虛觀面子,你小子別在這里蹬鼻子上臉!”
“很多人都知道我有一個毛病,那就是懶。”
李挺小小的伸了一個懶腰,說道:“懶人都有一個小小的處事習慣,那就是怕麻煩。”
“你剛剛說什么?是漢子的跟你走?呵呵,非常抱歉啊,肖御史,我是不是漢子,得以后我的老婆才能真正的判斷一下,至于你沒這個資格。括弧,我對男人沒興趣,對你這樣的老男人更沒興趣,你就不用惦記我是不是漢子的事了。”
絕大多數的虛士學徒一聽這個話,都差點笑出聲來,李挺卻又接著說:“你還說你不相信我一輩子不出虛觀的大門是吧?恭喜你,答對了,不過很遺憾,我很害怕出門之后會有什么麻煩,所以在你沒出門之前,我們得把我跟你的事情說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