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丁淮率領大軍到達冀州城外,韓馥早就率領眾官員在城外相候,丁淮見面之後便以岳父大人稱呼韓馥,韓馥心中大喜,挽住丁淮的手共同入城城之後,韓馥便想將冀州牧讓給丁淮,丁淮假裝大驚失色,不住推辭道:“小婿此來,乃是為岳父大人解難而來,焉能授此大位。”於是便堅辭不授。韓馥見丁淮乃是真心推辭,無奈之下,只得暫且作罷,命人設宴款待丁淮。
正在這時,忽有細作來報,淳于瓊臨陣倒戈,袁紹大軍已經攻克鄴城,韓猛將軍不妨淳于瓊叛變,兵敗被俘,袁紹大軍現正在向廣平郡進發,廣平太守請求馬上派兵支援。韓馥聽了又驚又怒,怒的是自己怎麼忘了淳于瓊原也是袁紹的家臣,自己真不該讓淳于瓊把守鄴城,現在不但鄴城落入袁紹手中,更是解了袁紹大軍糧草不濟的困局,而且鄴城的幾萬大軍更是也歸了袁紹所有。驚的是沒想到袁紹大軍行動竟然這麼迅速,看來鄴城之南的州郡也早已被袁紹佔領。
鄴城本是冀州的治所,但是韓馥嫌鄴城位置太過於靠近南方,不為韓馥所喜,卻也沒有重設治所,只是韓馥大多時間都住在信都。所以韓馥家小也都在信都,鄴城失陷並未對韓馥帶來多大的影響,只是韓馥想起了一事,忙問道:“鄴城既然已經被攻破,那甄逸一家現在何處?”韓馥倒也不糊塗,知道一旦甄家落入袁紹之手之後,自己將無法向丁淮交待,細作道:“甄家在接到主公手書後,就立刻全家趕赴信都冀州,現正在趕往信都的路上。”
韓馥聞言心下稍寬,於是對丁淮道:“今日本應該設宴為賢婿接風,奈何前方戰事吃緊”
丁淮介面道:“岳父大人不必憂慮,小婿當立刻提兵趕往廣平郡,如果遲了恐怕廣平郡也會落入袁紹之手。”
韓馥道:“既然如此,那就辛苦賢婿了,信都城內尚有兵馬數萬盡數歸賢婿調遣,為父當在此等待賢婿凱旋而歸。”
丁淮搖手道:“信都兵馬當留守原地,以防不測,小婿只需帶領本部兵馬就足夠了,請岳父大人靜候佳音。”
於是,丁淮命趙雲為主將,許褚、韓烈、龐德為副將,郭嘉為軍師,領大軍四萬開往渤海郡,同張郃合兵一處抵禦公孫瓚。丁淮則親自率領典韋、太史慈、武安國、韓鳳、韓雪、韓霜、徐宣,領大軍四萬南下廣平郡。大軍剛出安平郡,到達廣宗縣,前方探馬便已來報,說是袁紹大軍已經攻破廣平郡南方的肥鄉、邯鄲等城,此刻正向曲梁方向而來。
丁淮聽後對徐宣笑道:“看來袁本初確是餓極了,行動竟然會如此之快。”
徐宣微微一笑道:“袁軍士氣正旺,如今新下鄴城,解了大軍糧草之困,況且袁軍人數多於我軍,主公不可與之硬碰,為今之計應當火速到達曲梁,堅守城池,待其士氣降時方可出戰。”
丁淮聽了長歎一聲日探馬來報,廣平沮授也已被袁紹招致麾下,地位與許攸齊並,此人乃是大賢,袁紹之所以能如此之快攻下鄴城必是沮授、許攸為謀,若是袁本初能重用沮授、許攸二人,冀南將必歸袁紹所有。若是不出我的意料之外,恐怕袁紹已經分兵去取陽平郡、平原郡、清河郡三郡了。”
同時,丁淮心中也暗暗後悔前一段時間因為忙於青州諸多事情,將招募沮授的事給忘了。許攸此人甚是貪婪,不為丁淮所喜,然而沮授卻早是丁淮內定的軍師之一,如今被袁紹召走,丁淮不由甚是遺憾。
徐宣微一沉吟道:“主公所言甚是,宣也久聞廣平沮授、南陽許攸的大名,沒想到這二人竟然先後投靠了袁紹,沮授、許攸皆是博學多識,善於用謀之大才,袁紹得此二人相助,軍威大振,實乃我軍之不幸,冀南之地恐非我軍此行所能得。目前我軍當務之急,乃是將袁紹的勢力範圍鎖定在冀南五郡。”
丁淮聽了,輕輕點了點頭道:“伯識之言正合我意,傳令官傳我軍令,大軍火速趕往曲梁城。”
且說袁紹佔領魏郡,又連破廣平郡兩城,並且聽說公孫瓚依然在渤海受阻,心中得意之極,派人分兵把守兩城,然後命令大軍火速趕往廣平郡的治所曲梁城,想到只要能再拿下廣平郡,並可直接攻打信都,韓馥必然難敵自己的大軍,冀州成為自己的囊中之物便指日可待,袁紹心中更是無比意氣風發。
就在袁紹正得意之時,忽然探馬飛馳而來,下馬報告軍情,韓馥利用甄家幼女甄宓和青州牧丁淮聯姻,請青州牧丁淮派兵相助。丁淮已起大軍八萬趕來相助韓馥,昨日已經和韓馥在信都會合。
袁紹一聽,心中大震,卻又大怒,火冒三丈,一鞭將探馬打翻在地,怒喝道:“既然丁淮昨日已到冀州,為何現在才來報告。”
那個士兵被打翻在地,心中害怕,竟然不知如何回答,袁紹見狀,又想發火,旁邊沮授連忙問道:“那丁淮現在何處?”
探馬偷偷看了袁紹一眼,見其仍是怒氣未消的樣子,心中害怕,說起話來便不覺有點結巴:淮派軍四萬去救渤海,領軍大將乃是趙雲,他自己親率四萬大軍來救廣平,此刻正在在路上”
袁紹不由倒吸一口冷氣,丁淮的厲害自己可是早就領教過了,十三路諸侯討伐董卓的時候,此人每每用計,皆是算無遺漏,再加上他的武藝不在呂布之下,自己的大將雖多,但沒一個是他的對手,更何況此人手下還有數員猛將,有丁淮相助韓馥,恐怕此次冀州難得。
袁紹正在思慮間,身旁的謀士沮授獻計道:“主公,丁淮既然已經介入冀州之爭,主公全取冀州的計畫恐怕難以實現。如今之計,唯有分兵進軍,一路可由淳于瓊將軍率領,子遠先生為軍師,前往陽平郡、平原郡、清河郡進行招降,一路由主公親自率領搶在丁淮大軍到達之前,強行攻下廣平城,一旦廣平得手,淳于將軍招降成功,則南冀州五郡便全在主公的掌控之中,那時候,主公便可與丁淮講和,南北分治冀州。”
袁紹沉思片刻,覺得沮授之言甚有道理,但是心中卻是尚有疑慮淮此人素有野心,且與我有宿怨,豈能同意與我南北分治冀州,一旦談判崩裂,以我軍目前的實力,且是冀南五郡新降,民心未定,恐怕難以抵擋丁淮的虎狼之師。”
沮授微微一笑道:“主公勿慮,此事其實並不困難,青州軍雖然勇猛難敵,天下有名,但其畢竟僅有四萬,而我軍卻有十萬之眾。更何況北平公孫瓚的十數萬大軍也是丁淮的心腹之患,丁淮豈能不擔憂。主公可在廣平同丁淮一戰,青州軍少,況其南北同時開戰,不能全心與我軍作戰。另外,丁淮這次起兵八萬與主公爭奪冀州,使得青州空虛,丁淮必將擔心新得袞州的曹操會趁虛而入,不然不欲在此久戰。到時,主公可差人先將甄家之女送還,以示誠意,同丁淮商議罷兵之事,分治冀州;若丁淮不同意,則主公可書信一封使人送于曹操,約其盡起袞州兵馬,攻打青州,到時候丁淮三面受敵,首尾不能相顧,主公可再全力與其一戰,則冀州唾手可得。”
袁紹心中大喜,正要應允,忽然想起一事,面有難色道:“只是我已經應允我兒袁熙,將甄家之女甄宓許配給他。”
沮授大驚失色,忙道:“主公此舉萬萬不可,甄宓已經由韓馥許配給丁淮,已是丁淮未過門的妻子。主公可趁甄宓還未送至二公子那裡,趕緊派人將其接來,好生安撫。”
袁紹見到沮授如此緊張,不以為然道:“丁元常豈能因為一個女子而捨棄整個冀州嗎?”
沮授見袁紹沒有看出甄宓的重要性,忙勸道:“主公方才已經提及,韓馥在冀州甚得民心,而主公新得冀南,民心未順,倘若就此罷兵,對於主公大業有百利而無一害。若是主公強留甄宓,丁淮豈能善罷甘休。主公難道忘了並州丁建陽乃是丁淮的父親了嗎?冀南之地民心尚未安定,若是韓馥親領大軍來攻,又有丁建陽以此為藉口,興兵來犯。有了冀並兩州之兵牽制住主公,丁淮足可回師青州,曹操也是新得袞州,必然會不敵丁淮而退兵,那樣的話,主公將會陷於三麵包圍之中,非但冀南之內會得而復失,主公恐怕連河內也保不住。”
袁紹聽後,不由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惶恐失色,更是對沮授欽服萬分非軍師提醒,紹幾乎因為一名女子而誤了大事。”遂命人善待甄氏一家。許久之後,袁紹想起此事,脊樑上仍是冷汗不斷。
丁淮在路上聽到甄氏一家老少全部落入袁紹手中,並且袁紹還準備將甄宓賞賜給其二兒子袁熙,勃然大怒,命令大軍日夜兼程,趕赴廣平,但還是比袁紹慢了一步。當丁淮大軍剛剛到達廣宗縣的時候,前方探馬來報,廣平城已經被袁軍佔領,袁紹正率領大軍八萬向廣宗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