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節 容顏（二）

景瀚——

　下午回到殿裡，孩子們在一邊玩耍，卻見文兒一個人氣呼呼地坐著，使勁兒地絞著手裡帕子。我拉過旁邊的清兒，“清兒，你主子是怎麼了？誰氣著她了？”

　“皇上，您自己種下的因，還是自己去解吧。”

　“朕？幹朕什麼事？”

　“皇上，您問了娘娘不就知道了。”

　沒辦法，這些個丫頭都叫文兒寵壞了，我只得陪上笑臉，自己去問了。我一進到殿裡，昊兒和映兒就扔了手裡把玩的東西，跑過來要我抱，我費力地抱起他們兩個，坐在椅子上和他們一陣玩鬧，文兒卻是當沒看見我。昊兒和映兒鬧夠了，我又去抱了抱曦兒和昕兒，直到連小的都哄完了，她還是不理我。

　我叫嬤嬤和宮女們把孩子都帶了下去，一把抱起她，不管她的反抗，撕扯著她的衣服，她大喊大叫，我便對她吼道，“不是生氣嗎？就把氣鬧都發洩出來啊！”

　她拳打腳踢，還罵起我來，我不管這些，除去了自己和她的衣服後，就狠狠地要她。她高聲吟叫著，指甲在我的背上一次次用力，該是劃出了一道道口子，她把我的頭用力地按在自己胸前，雙腿也環上了我的腰身。兩人急切地纏綿，像是要用盡所有的力氣一般！

　這場猛烈的歡愛結束後，她癱倒在我身上，我撫著她的秀發，聽她有氣無力地說到︰“你真是壞透了，每次都弄得我好疼！”

　“是弄疼你了，可你不是也很喜歡嗎？看你剛才興奮的樣子，還有，你看看我這一身的傷！”我伸出手臂，讓他看我手臂上的一道道血口子。她慵懶地睜開眼楮，看了看我的血道子，挪​​動身體，輕輕地吮吻這些傷口。然後抬起頭，把下巴擱在我的胸口上，“我上了'藥'了，還疼嗎？”

　被她吻得熱氣直往上竄，我大力擁緊她，噙住她的唇，極力所取她口中的氣息。她雙臂摟緊我的頭，亦是熱烈地回應我，兩個人又開始在榻上翻滾，直到沒了氣才分開。我將她壓在身下，“這樣上'藥'，我便不疼了。在我這些傷好之前，你每日都得給我敷'藥'，知道嗎？”

　“看你表現了！”

　“我的表現？對了，你今日是怎麼了？誰惹你生那麼大的氣？”

　“有人問我索要東西！”

　“有人？誰？要什麼了？”

　“她要你的寵愛，你的心！”

　“誰？是誰？”

　“還有誰！你的美人唄！”她越說越生氣，伸手就在我身上掐了一把，疼得我又是呲牙咧嘴地。

　“那，那你怎麼說的？”

　“你想我怎麼說？都是你惹得！”

　“這不關我的事啊！我說了不要這些女人的，你和母親非要我招進來的！瞧，給自己填堵了吧！你到底是怎麼回答她的？”

　“我跟她說'休想'！她要敢再做這種夢，我就宰了她！”

　“喲喲，一會兒叫我好好對待人家，一會兒就成大醋缸了！”

　“誰叫你是皇帝，你待你的女人們好可以，但是她是要你的心！我不給，死都不給！”說完就死命地將我抱住，那我也就不必客氣了，又和她雲雨了一回。直到兩人都覺得餓了，才喚內侍進來伺候起身。

　“皇上，惠賢妃娘娘來了，等候皇上和娘娘已經多時了！”內侍官隨著伺候的宮人一起進來的。

　“有什麼事嗎？告訴她，朕很快出來！”

　“是，陛下！”

　我同文兒換好衣裳，便一通出去了。 “惠蓮這麼急來找朕，有事嗎？”

　“回皇上，容美人受傷了！”

　“受傷？那去找禦醫就行了，找朕幹嘛？”

　“是因為容美人的傷是跪出來的，她說，是文妃叫她跪的！”

　我驚訝於這個答案，轉頭看向文兒。 “看什麼？就是她向我要你的心來著！再說了，是她自己要跪的，想逼我同意她的要求！”

　“這個，好，惠蓮，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朕會處理的！”

　“那，是，臣妾就先告退了！”

　惠蓮走後，文兒便黑著臉問我，“你要怎麼處理？”

　“放心，就像你說的，我會對她們好，因為我是皇帝，但我不會將心交給她們的！”

　“這還差不多！”

　…………

　吃完晚飯，我便去到那個容美人的殿室，內侍高聲宣告我的到來，一進門，我便看見她要艱難地行禮，“不必行禮了，你受傷了，躺著吧！”

　她喜極而泣，“是，多謝陛下，多謝陛下！”

　“容美人收到藥膏了嗎？朕特地叫禦藥房送來的。”

　“是，是，拿到了，拿到了！”

　“朕已進了你位份，升你為'小儀'了。”

　她已高興地不能說話了。

　“內侍官，拿上來。”“這是些金飾，聽說你喜歡，朕就讓人挑了些。以後別學文兒了！做自己就很好！”

　“皇上……”

　“你應該也是個聰明人，聽得懂朕地意思！你們都是朕的女人，朕一樣待你們，但就只文兒不同，她是朕心愛的人，朕既然愛了，就不會將這愛分給別人！你們只要安安份份地待在宮裡，該你們的，朕一樣都不會少！但不要去強求不屬於你的東西，這宮裡曾經有太多的人，不擇手段地去掠取別人的東西，她們是個什麼下場，你也知道。畢竟你沒有做過什麼，所以朕不想像對待她們那樣對你，但，如果你不知好歹，那朕就只能送你去錦宮！”

　“陛下！挽容只想分得皇上的半分愛都不行嗎？”痛苦取代了她原有的狂喜！我也不想這樣傷她的心，但我的確給不了她想要的！

　“你該看看賢妃，朕同樣不愛她，但朕敬重她，並且十分需要她，因為她會幫朕管理好後宮！你想學文兒的樣子，是沒用的了，不如學學賢妃吧！是待在這兒，還是去錦宮，容小儀，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