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節 王爺（三）

景瀚——

　孩子沒有了，文兒就像被抽走了生氣一樣，躺在床上，整日整日的掉淚，我和母親怎麼勸都沒用，她飯也不吃，藥也不喝，只把自己蜷縮在床裡頭，誰都不理。

　母親端著飯從殿裡走了出來，不住地流淚，“真是作孽，好好的孩子也沒了，大人也變成這樣！這可怎麼好啊？景平那個孽畜呢？”

　“回太後，已經被拘禁起來了！”

　“真是那個畜牲想打文兒的注意？”

　“是的太後，王爺他自己已經承認了。那時，王爺自己也服了藥的，娘娘投了河，王爺他藥力上來了無處發洩，結果，結果就姦污了兩個宮女！”

　“什麼？畜牲！真是個畜牲！”母親氣得臉色發白。

　“母親，都是兒臣不好！我是引狼入室！如果不是我讓景平進到內宮，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

　“別想這些了！想想怎麼叫文兒好起來吧！好好的一個人，都折騰成什麼樣子了！”

　是啊，那個景平怎樣我不需要去管，文兒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她已經好幾天不吃不喝了，再下去可怎麼好？

　忽然我想到了，也許這可以是個辦法！ “清兒，把晨兒抱來！”

　“五皇子？”

　“叫你去就快去！”

　“是，是是！”

　清兒把晨兒抱了過來，我接過孩子，他這幾天一直離著文兒，也沒有前幾天好了，“晨兒，能不能救回你娘，可就看你了！”我抱著晨兒走到裡殿，文兒還是那樣躺在床上，眼楮空洞的流著淚。看她還是這樣，便決定實行自己的辦法，“晨兒，父皇對不起了！”我狠狠地在晨兒的小腿上捏了一把，晨兒立刻吃痛地哇哇大哭起來，我亦不哄他，叫他哭得越來越大聲！

　晨兒的哭聲，終於引起了文兒的注意，她忽地從床上翻身起來，跌跌撞撞地跑過來，一把從我手裡搶走了晨兒，“晨兒！晨兒！”她懷抱著晨兒坐在床上大哭！還好我猜對了，文兒失去了一個孩子，也只有孩子才能再喚醒她！

　我走過去抱著他們母子倆，“文兒！文兒，你聽我說！”我搬過她的身子，要她對上我的臉，“孩子沒了，我也心痛，可我更心疼你，你這樣作踐自己，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這個孩子沒有了，我們還可以再生，就算不再生了，我們還有晨兒，昊兒，曦兒和昕兒，失去的已經沒有辦法了，我們得要好好守住我們已經有的，是不是？”我抬手抹去她的眼淚，她也略略止住了哭聲，兩個眼楮因為太多的哭泣而腫的像核桃，看著我，一頭栽倒在我的懷裡又放聲大哭了起來。我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沒事了，沒事了！你看看晨兒，這兩天你不理他，他都瘦了！”

　她立刻抬起頭，從左到右地審視晨兒，“晨兒，是娘對不起你，娘對不起你！”

　“你對不起的還有昊兒他們呢！他們想你可想得緊！所以你現在要吃飯吃藥，把身子快快養好，再好好補償他們！”

　“嗯，嗯，我聽你的！”

　文兒終於開始吃飯，甚至是拼命地吃，她想立刻就好起來，終於，十天後，她便恢復到以前，又高高興興地帶著孩子們玩鬧！

　文兒沒事了，我就該處理景平那個混帳了！我帶著內侍官來到暴室，他一見到我，就立刻撲了上來，　　地直磕頭！ “皇兄！饒了臣弟吧，臣弟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要朕饒了你，那誰來饒了朕可憐的孩子！”

　“臣弟不是有意的，臣弟不知道她會跳河的！”

　“不跳河難道等著你姦污嗎？”一想起他居然敢對文兒動邪念，我的心不盡越來越恨！ “你膽子可真是大，居然跑到朕的皇宮裡來偷腥！你在外頭好色朕也就不管你了，只要你不鬧出人命，不觸犯律法，朕也就隨你鬧！可是，你居然敢對朕的女人起邪念！你到底是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就是要玩你的女人！”他的臉一去剛才乞憐的模樣，突然變得惡狠狠！ “憑什麼你就可以坐擁三千，我只可以有四個側妃？”

　“你是個王爺，你想要多少？何況你府裡的侍妾何止四十！比朕現在的女人還多！”

　“不夠！憑什麼你是皇帝！我也要做皇帝！我要更多的女人！”

　“你，你說什麼？你到底是好色？還是你看上的是朕的皇位？”

　“都是！為什麼我天生不如你？我們明明都是一個父皇所生，憑什麼我就什麼都不如你？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有！我卻不行！”

　“那你為什麼就看上了文兒？她哪裡對不起你？”

　“她並沒有對不起我，是你對不起我。你那麼寵愛她，她定是有與眾不同的地方！”

　“你就不怕朕發現嗎？”

　“發現，那也好啊！你最心愛的女人被別人糟蹋了，你一定會傷心的很吧！呵呵，你越心疼，我越高興！”

　“朕，朕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你是朕最小的幼弟，朕一向是偏疼你的！你也不是一直很尊敬朕的嗎？”

　“我不需要！”

　“你，好，好，你送朕這麼一份大禮，朕不回禮，豈不是不像一個皇兄的作為！”

　“你想怎樣？”

　“朕，送你兩位王妃！”

　“王妃？誰？”

　“就是那兩個被你姦污的宮女！朕已下旨，將她們賜予你為平王妃，兩個都是平妻，不分大小！”

　“你拿那種低賤的女人給我當王妃！”

　“她們成了你的妻子不就高貴了嗎？朕還有一件禮物要送你，你就等著接受吧！”

　“什麼？是什麼？”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我送他另一份大禮，就是一把閹刀！我害我兒一條性命，我要他再也不能踫女人，算是便宜他了！

　…………

　“你剛把兩個姑娘送給他，就立馬又閹了他，你叫那兩個姑娘日後怎麼過啊？”夜里文兒躺在我的懷裡，她很不同意我對景平的處罰。

　“這樣有什麼不好，叫他不要再禍害更多的女人！我已經給兩個宮女許多賞銀，她們隨時可以離開平王府，自己過想過的日子！他府裡的其他侍妾，也一樣可以走！”

　“嗯，希望對她們的傷害可以少點！瀚，我身體好了。”

　身體好了？是，是我可以……

　“我身體已經好了，我們再要個孩子吧！我想立刻就再要個孩子！”她拉開自己睡袍上的活扣，將身體暴露給我，一隻手也來扯我的衣服，再將自己的身體貼了上來。我抱著幾近的她，慾望呼之欲出，“文兒，你真的還要孩子嗎？”

　“是，我要，我想再要一個孩子，我希望我們那個苦命的孩子，能夠再來投胎，能再來做我的孩子！”

　“他會來的，他注定是我們的孩子，他就一定會再來的。”我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撤掉兩人的衣服，分開她的雙腿，挺身而入。

　禦醫說，小產後的女子，胎兒容易坐床，反而更容易有孕，文兒在一個半月後，就有孕了。這一掃她的陰霾，她堅信這就是我們失掉的那個孩子，現在只滿心期待孩子的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