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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雲戀曲》第0章
Chapter 1 萬紅叢中一點綠

  進入雲苑高中的學生會,怕是這位副會長——樊延瑞這輩子做得最失敗的事了……

  ——摘自柳縈漓日記

  苑高中內,新任副會長是男生的消息已傳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單允悠和柳縈漓走在校園裡,到處都能聽到學生們正在討論這件事。一踏進教室,便有一群女生圍住了她們。

  「小悠,學校裡傳得消息都是真的嗎?副會長真的是個男生?」女生甲問。

  單允悠往嘴裡丟了一顆草莓牛奶糖,含糊不清地說:「雅楠姐說這是惜樺收集到的消息,我想應該是真的吧。」

  眾人面面相覷:情報部長陸惜樺收集到的消息?那還有假?

  「那……他長得怎麼樣?」女生乙又問。

  柳縈漓嘆了一口氣,心想:這才是你們真正關心的事吧?

  「不曉得,沒見過。」單允悠舔舔嘴唇,「聽說中午就要去學生會報到了。」

  一旁的柳縈漓看她透露了太多不該透露的事,忙摀住那張不安分的小嘴,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再說下去雅楠姐又要說你是小喇叭了。」

  「哦,關掉。」她應了一聲,乖乖地閉上嘴巴。

  這個眾說紛紜的話題男主角,即將步入玫瑰花叢中的蝴蝶公子——樊延瑞,正向雲苑的男生們打聽學生會辦公室的位置。

  沒錯,他只向男生打聽。

  因為他討厭女生看著他時的那種恨不得把他吞下去的表情。

  又不是沒見過帥哥,偶像劇裡一撈不就是一大把。

  「請問,學生會辦公室怎麼走?」他攔下一位正巧路過的男生。

  那男生愣了愣,隨即指了指遠處一棟白色的建築物:「那裡。二樓在左轉第一間就是。」

  樊延瑞道了聲謝,匆匆離去。

  「慘!來不及了!」他一邊跑一邊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

  指針毫不留情地指向12和6——12點半——正是他應該去報到的時間。

  當他大大學生會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已經是十分鐘以後的事了。他一面埋怨著幹嗎把學生會安置在這麼偏僻的地方,一面轉動把手,推門而入。

  「轟——」頭上掉下一個不明物體。

  「呸呸呸!」樊延瑞吐掉滿嘴的粉末,並用手使勁地揉著自己的眼睛。

  勉強睜開,看見兩個女生,一黑一白,猶如黑白雙煞一樣面對著他。

  一身黑色運動裝的單允悠強忍著想笑的衝動,硬是裝出一副很生氣的模樣,指著他說:「副會長,你、遲、到、了!」無奈,最終還是敵不過滿身粉筆灰的可笑模樣,抱著肚子狂笑起來。「這只是,只是對你的小小,小小教訓,下次可,可別再犯咯!」她調皮地吐吐舌頭。

  身穿白色長裙的柳縈漓連忙送上一塊乾淨的毛巾,好讓他把自己弄乾淨。

  樊延瑞突然有種墮入地獄的感覺。這裡真的是學生會嗎?

  「小悠,你鬧夠了沒有?」鐘雅楠等人從學生會的資料室走出來,見到面前此人這等狼狽,雖然言語中有些責備的語氣,卻也掩飾不了一臉的笑意。

  「還沒呢!」單允悠猝不及防地用手機拍了張照片,然後得意洋洋地說:「明天校報的頭版頭條有內容嘍!題目就叫『副會長遲到受懲罰,灰頭土臉來上任』!」

  「你……」樊延瑞頭一次有想把一個人吃進獨自裡的衝動。

  「副會長,小悠她只是貪玩,喜歡胡鬧,你不要和他計較。」梁帆適時地出來打圓場。頭一次見面就把關係弄僵,以後還怎麼一起工作呀?

  他硬是壓下心頭一口怒氣,狠狠地瞪了單允悠一眼。

  「你好,我是學生會會長鐘雅楠,請問你的名字是……」

  「我叫……」

  「樊延瑞。」陸惜樺接過話茬,「17歲,樊氏企業董事長的獨生子,從小居住在美國,近期內才回國。經人推薦正式進入雲苑就讀,被分至高二4班……」

  怎麼回事?這個人是誰?為什麼會這麼清楚他的家庭背景?樊延瑞驚訝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真不愧是惜樺,蒐集情報的功夫真不是蓋的!」單允悠挽住陸惜樺的手臂,「悄悄告訴我,你這些情報從哪裡查到的呀?」

  陸惜樺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她:「這是秘密。」單允悠滿臉的失落,「楚楚可憐」地拉住她的手:「為什麼嘛?告訴我嘛!我保證不說出去!」

  「我告訴你就等於告訴了全世界,那時候我情報部長的地位可就不保了。至於你的保證嘛……根本不可靠!」「嘸……」

  「別吵了,大家都作個自我介紹吧!」鐘雅楠說道。

  「宣傳部長,柳縈漓。」柳縈漓軟軟的嗓音自耳邊傳來。

  「我是秘書梁帆,以後要好好相處哦!」

  蘇冰潔對男生的目光依舊沒有任何溫度:「蘇冰潔,財務部長。」

  「情報部長,陸惜樺。」她臉上有一閃而過的笑意,是在嘲笑他的狼狽嗎?

  「最後輪到我啦!人稱『鬼馬精靈』的組織部長——單允悠就是小女子我啦!」單允悠的小臉上綻開一個陽光般的笑容。

  而樊延瑞也禮貌性地說:「我是樊延瑞,請多指教。」

  「雅楠姐,現在總可以了吧?」單允悠眨眨眼睛。

  鐘雅楠笑著點點頭。

  「特赦令」一頒,單允悠便將他推出門:「好了好了,走了啦!」「去哪裡?」樊延瑞不解地問。

  梁帆出面替他解開疑團:「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小悠說要給你『接風洗塵』,慶祝你正式加入雲苑學生會。」

  「副會長大人,這頓飯你請哦!」

  單允悠笑嘻嘻的臉蛋令樊延瑞不禁捏緊了自個兒的口袋。

  「我們去吃KFC!我可是特地沒吃午飯等著你這一頓的哦!」

Chapter 2 夏天的微笑

  我不知道世界上怎麼會有像她那樣的女孩——無邪的笑容,天真的想法,還有那一對明淨的琥珀色眼瞳。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她的笑容,那種會讓人在嚴寒之中有置身於夏日感覺的笑容……

  ——池毅

  「小悠,吃飯去了。」柳縈漓拿著自己粉紅色的便當盒,對正不知在尋找什麼的單允悠說。

  單允悠抬頭,一張苦瓜小臉被柳縈漓收入眼底。

  「小縈……我……我忘了帶便當了啦……」她一副要哭的模樣。

  「哦,自重。」柳縈漓轉身便走,晚走一秒她都會有生命危險。

  「嗚哇……」單允悠見好友對自己的遭遇無動於衷,悲從心生,竟趴在桌上哭鬧起來,「小縈不管我了啦……」

  本想無視她的胡鬧,可她的「哭聲」越來越大。很快,她周圍便被一群人包圍了。

  「小悠,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我替你教訓他去!」男生甲正義凜然地拍著胸脯。

  「嗚……是小……」咦?嘴裡是什麼呀?我嚼,味道還不錯呢!我嚼嚼嚼……

  趁單允悠在品嚐美食的空擋,柳縈漓「笑盈盈」地拉著單允悠從眾人的視線範圍內退了出來。她曉得男生甲——空手道社團的老大。她不敢想像萬一單允悠在大腦短路的時候真的把自己的名字說出來的話,男生甲會不會真的把她拖出去揍一頓。想到這裡,她就一滴冷汗從額頭流下。

  「喏,真受不了你『食物至上』的思維方式。」柳縈漓萬分無奈地將自己的便當分了一半給她。

  單允悠嘴裡塞滿了可口的食物,可還試圖開口說點什麼,可能是「謝謝」之類的吧。

  「先嚥下去,別噎死你。」「嘸……」

  午餐過後,最適宜的運動便是散步,這有助於消化。

  單允悠和柳縈漓此刻正沿著操場外圈的跑道漫步著。

  「小心!」周圍有人大呼。

  「啥米?」單允悠好奇地回頭望去。

  然而不幸就這樣發生了……

  根據現場目擊證人指出,原來籃球的運行路線僅僅只會砸中被害人的肩膀,但是被害人因周圍人的一句「小心」而好奇地向後轉,使得面部與籃球的運行路線相重合,最終導致臉部嚴重受創……

  ——摘自第二日的校報《浮雲》

  這是池毅頭一次害怕面對女生,實在是因為面前這群女生的氣勢可怕得令他夠嗆。

  他只不過「很不小心」地沒把球接住,導致球正面迎向另一個無辜的女生。

  OK,他承認是他不對,可是……她們有必要這麼怒氣衝衝地看著他麼?

  「嗚嗚嗚……」柳縈漓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趴在病床邊,蘇冰潔在一旁輕拍著她的背。

  鐘雅楠皺著眉頭,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池毅。

  陸惜樺坐在靠近門口的沙發上,臉上也是一副絕不放過他的表情。

  樊延瑞倚在窗邊,暗暗為這位老兄感到惋惜——他這一惹可惹到了全校最不得了的五個女生,哦不,應該是六個,只不過那第六個現在「昏迷不醒」。

  「你你你……你幹嗎拿球砸我們家小悠啊!」柳縈漓那白淨的臉蛋上掛著兩行清晰的淚痕,忿忿地指著池毅的鼻子。「惜樺,他他他叫什麼來著?」

  「池毅,籃球隊隊長。」陸惜樺的存在堵住了池毅逃走的所有機會。

  可醫務室又位於二樓,他想跳下去,除非他活膩了。

  「小縈,你吵死了啦!我又沒死,你哭得死去活來做什麼?」單允悠帶笑的聲音從眾人身後的病床上穿來,她揉著自己險些被軋平的鼻子,笑嘻嘻地看著大家。

  「老天,你總算醒了!」梁帆激動地將她擁入懷中。

  單允悠嘟噥著小嘴說:「人家只不過被籃球砸了一下,又不會翹。」

  「大姐,你怎麼不說你只不過是被籃球砸了一下就鼻血流個不停啊?」蘇冰潔端給她一杯熱水。

  「真的嗎?!」單允悠瞪大了眼睛,「那我的鼻樑有沒有斷哪?」

  柳縈漓見死黨已醒,不禁破涕為笑:「沒有沒有,我們的小悠還是這麼漂亮可愛。」

  「嘻嘻嘻嘻,那當然啦!我是誰呀?」單允悠絲毫沒有受傷的痛楚,滿臉洋溢著快樂的笑容,真不知這球砸得到底是不是她。

  池毅走上前,帶著滿心的歉意說道:「真不好意思,我的球砸到你了……」

  單允悠擺擺手,小臉上滿是夏日般的笑容:「沒什麼啦,是她們太大驚小怪了,別理她們……痛痛痛!雅楠姐,你打我幹嗎啊?人家可是傷患好不好!」硬生生地受了鐘雅楠一記老拳,她吃痛地喊道。

  「給你點教訓。你說誰大驚小怪啊?」鐘雅楠才不管她是不是什麼傷患呢,總之把大家的好心當成驢肝肺就該打。

  「沒有啊,我有說過嗎?有嗎?有嗎?」我裝傻,我什麼都不知道!

  蘇冰潔走近池毅,對他說:「看來小悠已經沒事了,你也不必再自責了。」

  自責?池毅真是哭笑不得。明明就是她們幾個姐妹硬是把他留在這裡不讓他走,他哪有多自責?雖然這樣有一點點對不起傷者。

  「那就拜拜啦!」單允悠大剌剌地朝他揮揮手。

Chapter 3 開始

  一切的開始全都源自那天,一個擁有美麗夕陽的傍晚。而這一切,包括所有的心動和心碎……還有陰謀。

  ——單允悠

  很快到了年底,按照雲苑歷年來的傳統安排,每年的最後一天晚上,都會舉辦一個盛大的新年舞會。舞會上的節目年年層出不窮,所以雲苑的學生每年最期待的日子便是這一天。

  「季旭!我要的水呢?!」單允悠埋首於各班同學的選票中,不耐煩地吼道。今年,組織部長單允悠大費周章地向全校師生徵集意見,從中選出大家最希望舉辦的節目。

  「在!」一年級的校報記者兼組織部部員季旭應聲又捧來了一大堆雪白的選票,積在她面前。

  單允悠見後險些沒有兩眼一翻,撒手人寰。「臭小子,我叫你倒水來,你又拿這麼多這東西給我幹嗎?想累死我呀?!」

  季旭滿臉無辜地望著眼前這位天使惡魔混合體的學姐上司,嘴裡小聲嘀咕道:「誰叫你不聽會長的話,一定要弄個什麼全校大票選啊……」「杵在這兒幹嗎?還不快去給我倒水來?!」單允悠已經處於火山爆發的臨界點了。

  Oh, my goddess!這些人難道都是瞎子麼?單允悠掃一眼學生會各角落,眾人各自做著自己手頭上的事,惟獨不理睬她桌前那小山般的選票。

  「小縈……」她小可憐般撒嬌的聲音鑽進柳縈漓的耳朵。柳縈漓條件反射似地跳起來,一邊說腳一邊還在往門那裡挪:「呃……我突然想起有個老師要找我,先告辭了各位!」說完,毫不淑女地逃離了這兒。

  連小縈都不肯幫我,那其他人肯定都……單允悠吞了吞口水,目光掃向剩餘幾人。

  誰叫你不聽我的好言相勸,自討苦吃——鐘雅楠。

  活該——樊延瑞。

  那堆東西看起來蠻可怕的……我還是別趟這趟渾水吧……——梁帆。

  Sorry,愛莫能助——陸惜樺。

  無視……——蘇冰潔。

  「你們這群傢伙!」單允悠大呼著站起,也不記得自己正抱則後一疊厚厚的選票。頓時,選票滿天飛,大家也終於有所反應了。

  「小悠!你在幹嗎啊?!你看看你把這兒都弄成什麼樣了?!」鐘雅楠習慣性地皺起眉頭。

  「白痴,你瘋了嗎?」樊延瑞向來不把單細胞的小悠放在眼裡,偏偏這個小妮子常常弄得他心煩意亂。

  梁帆蹲下身子,動手拾起那白花花的……白花花的紙片。「小悠啊,你這『仙女散花』把之前好幾個小時的工作全散掉了吧?」

  「呃?」單允悠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小悠,請節哀。」陸惜樺握住她柔軟的小手。

  「啥?」不明白,還是不明白。

  蘇冰潔此刻已站在門口,向她投去一個極同情的眼神,隨即離開。

  她……是不是忘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啊——我的心血和結晶啊——」

  日落西山,單允悠大大地伸了個懶腰,眼睛卻偷偷瞄向另一張桌子後的樊延瑞。彷彿感受到她灼熱的目光,他抬起頭,瞪了她一眼:「怎麼?那些東西都搞定了?不用幹了?」

  「我倒杯咖啡給你吧?」一眨眼,人也不知蹤影了。

  樊延瑞起身,走向窗邊。「來到雲苑快半年了啊……」他感嘆時間流逝之迅速,令他有些措手不及。難以適應倒還不至於,只不過學生會裡這群「大女子主義」的傢伙,著實讓他有點……有點不爽。

  轉身,發現單允悠正捧著熱氣騰騰的咖啡走來。「呀,我忘了拿奶精和糖了!」她正打算去取,被樊延瑞攔住了。「不用了,我喝黑咖啡。」他端起咖啡杯,細細地呷了一口,咖啡的苦味頓時在他齒間蔓延。

  「為什麼留下來幫我忙?」她小聲地問。

  為什麼?樊延瑞閉上眼。他早就猜到這個好奇寶寶一定會問他這個問題,自己也曾在心裡反覆思索了好幾個理由。最後,他說:「我到這兒來還不久,需要深入瞭解學生會各部門的運行狀況。」回答完畢。

  單允悠突然變了張臉,興奮地靠近他:「我說副會長啊,你找到舞伴沒?」

  「沒有。」最近學生會都忙得昏天黑地了,他哪有這個美國時間去想那事兒。

  「我也是耶!不如我們湊一對吧!」這兩天正為這事兒犯愁著呢!

  樊延瑞斜睨了她一眼,拿起咖啡杯,回到自己的辦公室。「It's up to you。」從小生活在美國的他還是比較習慣說英語。

  「It's …… up to you?什麼意思啊?」單允悠向來不喜歡英語,壓根兒不明白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沉默了一會兒,樊延瑞黑著臉,說:「……隨便你。」

  冬天的夜晚來得總是那麼快,一晃眼的工夫,窗外的天色已暗了下來。學生會裡,單允悠與樊延瑞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氣氛相教於開始的時候已不再那麼僵硬。

  門外的人影從頭至尾都註釋著他們兩個人的餓一舉一動,它有些憤怒地握緊拳頭,泛白的指關節發出「喀喀」的聲響。猶如鬼魅一般,它,悄然而去……

Chapter 4 最燦爛的煙花

  一看見她,就讓我想起那個居住在美國妹妹伊芙,一個永遠不知道悲傷為何物的可愛女生。

  ——樊延瑞

  12月31曰,晚上七點整。

  「今年的舞會主要分為以下幾部分……」舉辦舞會的會場裡,擔任司儀的柳縈漓正向學生們介紹這次舞會的具體安排。她將一頭瀑布般的長發盤起,奶白色的禮服襯托著她姣好的肌膚,將她婀娜的身資突顯出來。

  「告白大會?」鐘雅楠蹙眉,看著單允悠交給她的活動表。「你不怕惹火教務處那群老頑固?」

  「怕什麼?」單允悠自信滿滿地說,「又不是我自己決定的,是大家投票選擇的嘛!如果要處罰的話,大不了大家一塊兒玩完咯!」現在想起那面對成堆選票的曰子,她就有種想睡覺的衝動。

  梁帆見她連後路都準備好了,不禁插話道:「原來小悠臨死都要找墊背的啊。」「嘻嘻,當然啦!」

  鐘雅楠實在受不了這個古靈精怪的學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說:「你的禮服呢?該不會想穿這身打扮參加舞會吧?」

  單允悠低頭一看——白色毛衣和黑色牛仔褲,臉一紅,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腦勺:「禮服忘在學生會裡了,我現在就去換,希望鎖門的大嬸還沒過去。」說著就離開了會場。

  「嗯,我的禮服呢……我記得明明放在這裡的呀……」一回到學生會,單允悠就翻箱倒櫃地尋找自己的禮服。「嗯……啊,找到了!」她興奮地將它抽出來。然而……

  「啊……怎麼會這樣啊……」她不敢相信地望著自己手中那已被毀得慘不忍睹的禮服。

  正在她沮喪發呆的時候,門那裡傳來了鑰匙插入鑰匙孔的聲音。她正納悶這個時候怎麼會有人來,卻聞「咯噠」一聲。她忙奔向門口,試圖打開門,然而卻是徒勞。

  「完蛋了,我被困住了……」單允悠連忙尋找自己的手機。可手機的黑屏卻將她唯一的希望粉碎——手機沒電了。

  雖然學生會裡有電話可以使用,可是她偏偏記不得幾個姐妹的號碼了。頹廢地倒在沙發上,她抬頭望望牆上的鐘——七點三十分……

  「小悠呢?」主持完開場式的柳縈漓走下台,許久卻還見不到單允悠的人。

  優雅如女皇的鐘雅楠不急不慢地說:「回學生會換衣服。說真的,她還真夠慢的。」都快過去一個小時了吧?

  梁帆的笑容猶如一股和煦的暖風,吹散眾人心中的不快:「小悠那麼貪玩,說不定早就回來了,現在正在會場的哪個角落裡玩呢。」

  「說得也是,」鐘雅楠點點頭,「我們也散開吧,別辜負了她這麼多天來的努力,盡情地玩吧!」

  十點半,餘興節目全部結束,舞會正式開始。悠揚的音樂自會場方向傳來,被鎖在學生會的單允悠一臉怨婦的表情,痴痴地盯著鐘,眼睜睜地看這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從七點半溜到現在。她抱著雙膝蜷縮在沙發上,等待著,並樂觀地暗暗對自己說:「一定會有人來救我的……」漸漸地,她睡著了。

  會場內,樊延瑞遵守著他對單允悠的承諾,在靠近會場入口的一個角落等他。然而伊人遲遲未到,手機也始終處於關機狀態。陸惜樺遠遠看見他的身影,便向他揮手打招呼。

  「你有沒有看見小悠?」樊延瑞開口便問她。陸惜樺搖搖頭,答道:「雅楠姐說她回學生會換衣服了,不過也快有三個多小時了,可能早就已經回來了吧……」

  已經回來了?不可能吧?我一直都等在這裡,怎麼會沒看見她?樊延瑞皺起眉頭。她該不會忘了那天他們約好了的吧?一想到這兒,他腦海裡就映出那雙琥珀色的眼瞳。那時她的眼神是那麼 ,不像是在耍他。

  「對不起,失陪一下。」彷彿有了什麼線索,他匆匆向陸惜樺到別,離開了會場。

  陸惜樺眼睜睜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只得硬生生地將她的邀請嚥回肚子裡去。

  「對不起,汪大嬸在不在?」樊延瑞對開門衛室的門。

  幾個門衛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回答他:「汪大嬸?她去鎖門了。」「謝謝。」

  十一點四十五分,熟睡中的單允悠被冬夜的寒風凍醒。她睡眼惺忪地看了看鐘,然後又望瞭望窗外的天空。「快十二點了……大家應該準備放煙花了吧……」

  「啪!啪!」好奇怪的聲音,好像是從窗子那裡傳來的。

  單允悠打開窗,險些被迎面飛來的什麼東西砸中。她定睛一看,是小石片。

  「你果然在裡面啊!」樊延瑞仰著頭,對二樓的她說。

  她真的被嚇了一跳。「怎麼是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雖然她也曾想過有人會來幫她脫離困境,但她沒想過會是他,真的沒想到……

  「用我的腦子呀!先別說這個了,你先出來。」

  「我被鎖住了,出不來。」

  思索片刻後,樊延瑞站在窗戶的正下方,張開雙臂,說:「跳下來。」

  「你開玩笑的吧?」我還不想死咧……

  「少說廢話,再不快點就沒時間了!」他催促。

  可是這裡是二樓,雖然跳下去是死不了,頂多落個骨折或是殘廢,但是……

  「快點!」

  「好……好啦!你可一定要接住我哦!」單允悠一咬牙,一跺腳,跳了!而樊延瑞也迅速調整好位置……

  就這樣,她安全、穩當地掉入他的懷中。他只覺得有股衝勁向自己逼進,龐大的衝擊力讓他們雙雙倒在草地上。他下意識地抱緊她的嬸子,用手護住她的腦袋,希望她別受什麼傷。

  「嘸……」彷彿大難離去一般,單允悠用手撐起自己的身體,赫然發現自己和他現在的姿勢要多曖昧就多曖昧,她連忙從他身上離開。

  樊延瑞抬起手腕,發覺時間已所剩不多,連忙走向一旁的一棵參天大樹。

  樹下,有一個被塞滿的塑料袋。單允悠好奇地湊上去,發現裡面都是她買來在舞會結束時要放的煙花。「這些煙花……你從哪裡拿來的?」她問他。

  樊延瑞頭也沒抬地說:「只不過向放煙花的同學借了一點來。」「你拿這個來幹什麼?」

  「當然是用來放咯!不然能幹嗎?給你吃?」他的語句裡帶有一絲「你是白痴」的意思。

  「在這兒?」他到底想幹什麼呀?

  十一點五十九分五十五秒,距離新的一年只剩下五秒……

  四……

  三……

  二……

  一……

  火星扶搖而上,在無際的天空中綻開一朵燦爛無比的花朵。單允悠禁不起如斯美景的誘惑,忍不住嘆道:「好漂亮!」

  樊延瑞看著她,心頭湧上一種衝動,一種想把她捧在手心裡好好憐惜,好好保護的衝動。這種感覺,就好像他對同父異母的妹妹伊芙的感情,是哥哥對妹妹一樣的感情。

  單允悠發現他正直直地盯著自己,就算是平時大大咧咧的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只可惜在夜幕中,他沒有看見。

  另一個陰冷的角落裡,黑影匆忙離去。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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