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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之變態》第15章
016 傳劍

  寧中則連連點頭。同意了自己師兄的想法,但何嘗不是對吳仁品的一種補償呢?

  令狐沖的思緒炸將開來:「這就是自己的師傅?一直都是戴著君子的面具?實際上只是偽君子?但是這是養育著自己十多年的師傅啊!師傅也是有苦衷的!師傅是為了華山派才忍辱負重的,其實他才是最痛苦的吧!幼小的自己,無父無母,風餐露宿,飢寒交迫。要不是師母和師傅,怕是自己早就死了吧?如今這一身武功,雖然不是天下數一數二的,但是師傅已將全部的華山武功傳將自己,甚至是紫霞神功。這天下間對自己最好的怕是除了師傅、師母再無別人了吧?那麼就將自己報答給華山派了吧!以償還養育之恩!」

  打定主意,令狐沖眼神堅定了起來:「謹尊師命!」

  林平之現在還有什麼不滿的。來華山不就為了學絕世武功,然後手刃仇人余滄海嗎?一次次的打開闢邪劍法,看著第一頁的八個大字:欲練神功,必先自宮。卻捨不得揮刀自宮。那麼現成的學習華山終極劍法(希夷劍法)的機會,還有什麼不滿的。手刃仇人!一切都為手刃仇人!

  林平之心中狂喜,臉上卻看不出來,只是躬身回答:「弟子聽憑師傅安排!」

  吳仁品原來最想學的是獨孤九劍,現在學的確是葵花寶典的心法,加上自己領悟的一劍。他和這些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不同。主神的任務一旦完成,就離開了這裡。最後要面對的是資深者的槍!與他們的較量的就是先出劍,還是先開槍的問題!自己拿蝴蝶的翅膀將這些劇情任務扇到了哪裡?他們是小人,是君子和自己沒有關係。自己的目的就是變強,更強。吳仁品有預感,最後的任務一定會讓自己和資深者見面的。在遇見資深者的一剎那,把他們殺掉!而不是再成為可憐的肉豬,連一絲的反抗能力都沒有的肉豬!

  吳仁品低頭說到:「弟子聽憑師傅安排!」

  岳不群連連點頭。莫非師傅他老人家在天有靈,要讓華山在我的手裡光大起來?古有竇燕山,有義方。教五子,名俱揚。如今我岳不群,定要因材施教,讓弟子使出最適合他們自己的一劍。

  弟子離去,就剩下岳不群和寧中則二人。岳不群突然覺得自己負妻子頗多。此時已是掌燈時分,二人情話頗多。一夜過後,岳不群神清氣爽,寧中則面上紅霞飛舞。

  放下了心中負擔的岳不群,運起輕功來到了思過崖。三名弟子早就在崖上練了起來。

  岳不群等他們練得差不多,開始逐個,教授劍法中的奧妙。

  「沖兒,你天性狂放不羈,這一劍正是要你的狂放之氣,為什麼你非要拘泥於形式了呢?」

  「平之,中規中矩不合這劍一劍的氣勢。對!就是這樣!」

  「仁品,寧氏一劍,你的氣勢已經夠了。但是,你只是能發,卻不能圓轉如意。步法、身法、劍法要容為一體。一擊不中,遠遁千里。出劍前如猛虎下山,蓄而不發,伺機而動。劍一出手,要有去無回的氣勢,而不是連身體都有去無回。你看,步法這樣,對方無論是閃還是擋還是攻你手腕,都有進行第二次的出手機會。」

  幾天下來,幾人都是受益良多。就連岳不群自己因為放下的心中的執念,一套養吾劍施展開來,反而真正有了劍法中的浩然之氣養吾身的意境。真是讓人哭笑不得。為何行真小人之事,卻反而有了浩然之氣?岳不群百思不得其解。最後恍然大悟。對於華山派的夫人、弟子,自己就是他們的山,讓他們依靠著,我就是要守護著他們。至於與我華山派為敵之人,管他如何看我。我是君子,也只是對華山派的夫人、弟子,行君子之事。敵人就應怕我、怨我、誹我、謗我。意境一通,一套劍法全無破綻,連綿不絕,風吹不過,水潑不進。歷史由勝利者書寫這句話,岳不群可能不瞭解。但拳頭大的就是有理,卻是真切的有體會的。實力加勢力等於正義!

  岳不群口中念道:「何謂浩然之氣?難言也。其為氣也,至大至剛,以直養而無害,則塞於天地之間。哈,哈哈哈哈!」打完收功,竟是仰天大笑。後又低頭思索,莫非外功也要一個悟字?

  岳不群多日在思過崖卻驚動了一人。此人正是風清揚。風清揚在三十七年前華山開始劍、氣之爭的時候,黯然離開。卻另有奇遇。得到獨孤九劍的劍譜。這一修煉就是十年。

  再次重出江湖之時,卻是二十七年前了,之後打下了偌大的名頭。等兩年後,想憑借自己的劍法和江湖上的名氣平息劍、氣之爭的時候。卻回來晚了,華山派凋零不堪。江湖人的門派凋零了,那麼自身也是受到威脅的。有著無敵的劍法,要是有人用妻子、子女要挾你作惡如何是好。要是有強大的門派,卻基本沒人敢這麼做的。於是風清揚就獨自一人在華山的思過崖隱居不出。

  風清揚雖然隱居,但還是關心華山派的。對岳不群也多有耳聞。江湖人稱君子劍,卻是狹隘之輩,更是迂腐得不得了。沒想到岳不群這個老狗!哦!不對!岳不群,卻是突然轉變,居然想到了因人施教。要是當年華山派掌門,想得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武道,何以華山淪落至此?莫非自己有生之年能看到華山發揚光大?看了十來天,今天卻忍不住了。

  「好一個浩然之氣!接劍!」風清揚,一躍而出!但見手持一根樹枝,一甲子的內力灌注之下,毫不起眼的樹枝卻堅若鐵石。氣勢上,虛無縹緲,又震人心魄。說話間,一劍有鳳來儀,使了出來。

  岳不群心境大好,雖然有些倉促,但馬上一招養吾劍中的似封似閉,將樹枝擋了出去。但覺兩臂發麻。暗想:「好強的內力!此人是何方神聖?為何我竟沒有發覺?莫非欲對我華山派不利?」

  風清揚又是一招白虹貫日。卻真的快如閃電。

  岳不群施展出養吾劍中的仁者無敵這一招,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但是,越打越是心驚:「為何此人為何能將一套華山派入門的第二套劍法??華山劍法,能使得如此出神入化?」這一驚,就壞了心境,出現了破綻。

  風清揚一招古柏森森將岳不群的長劍攪了出去。

  岳不群但看老者,頭髮鬍子都已花白。氣宇不凡,又是內力深厚之輩。所用內功正是華山心法,難道是華山派的前輩?要不如何能將華山劍法使用的如此出神入化!

  沒等岳不群發話。令狐沖卻是提劍要上。

  岳不群忙出言阻止:「沖兒退下。這位可能是我華山派的前輩。」

  風清揚卻是開口:「讓我看看你的教的徒弟有什麼能耐!」

  令狐沖看著岳不群,等著師傅的意思。

  風清揚卻是有些等的不耐煩:「快點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因人施教!」

  岳不群心想此人內功極高,劍法更是高深,要是真有惡意怕是凶多吉少。轉眼間無數念頭劃過,最後開口到:「晚輩的弟子,修煉的時日尚短。還請前輩手下留情。」

  風清揚哼了一聲:「自是醒得!還不出招!」

  令狐沖提劍上來。連攻數招。風清揚有意試探,並沒有全力出手。

  二人打了十多招的時候,風清揚開始指點令狐沖:「視之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希。劍劍都含虛寂玄妙之境,方為上。招式虛中帶實,實中帶虛。不記一招之得失,清靜無為,任其自然,劍法則大成已。」

  叮!令狐沖的劍也被擊落。令狐沖拱手說到:「晚輩受教了!」

  風清揚點點頭,指著林平之:「你!」

  岳不群頜首示意。林平之也明白眼前肯定是一高人,不知道會是什麼機緣。當即使出渾身解數。但畢竟修煉時日太短,被風清揚幾招打掉手中劍,三言兩語打發了。

  吳仁品一看這位就知道,一定就是當初日思夜想的,獨孤九劍的傳人,風清揚是也!莫非學獨孤九劍的機緣就送到了眼前?

  風清揚等著吳仁品出招。但風清揚也分不清眼前的人,給自己的是什麼感覺。殺意還是勇氣?英氣還是妖艷?給人很矛盾的感覺。岳不群哪裡收得的女娃娃?

  吳仁品醞釀著,一踏葵花寶典中的步法??惟有葵花向日傾,猛的一進,一下拉近了二人間的距離。一劍,一往無前的刺了出去。這一劍本就是苦練所得,又有岳不群的細心教導。雖然還是一劍,卻更能鎖定對法要害。又經過數日的對招,已經更能把握出手時機。

  風清揚一下看出了這一劍是凝聚了全部的力量、速度的一劍,是有攻無守的一劍。好強的氣勢!現在是攻其必救,還是一劍擋住?

  攻其必救倒是能立時將其擊敗,但卻又不捨。本是調教岳老狗的弟子。哦!不對!是岳師侄的弟子。一下打敗了卻是怕傷了這孩兒的勇氣。

  當時就使出一招,青松迎客。一下將吳仁品的劍封了出去。

  吳仁品借力而走,使用的是青青園中葵的這一口訣。風清揚腳挪半步。吳仁品卻是走到了風清揚的兌位上了。又是一劍,依舊是氣勢如虹!

  一個誠心喂招,一個全力出招。岳不群卻是看出了風清揚劍中的奧妙之處,原來華山劍法還能這麼用!

  吳仁品的內力枯竭了,感到手中的劍已經拿不穩了。之所以沒有倒下,只是靠強大的意志在強撐。

  風清揚看出了這個弟子已經盡力了,口中念道:「料敵機先,趁虛而動。無所畏懼,攻其要害。有進無退,一往無前。很好!岳掌門,是何人想出的這套劍法?也不對,只是有同歸於盡的氣勢,劍法卻是談不上了。」

  岳不群恭敬地回答:「啟稟前輩,正是在下的這位弟子悟得這一刺。在加上賤內的寧氏一劍,融合到了一起。就是現在的樣子了。」

  風清揚若有所思:「則兒今年三十有八了吧?」

  岳不群點點頭:「是的!前輩!」

  風清揚看著岳不群:「知道華山派正真的由來嗎?」

  岳不群心想:「真正的由來?莫非祠堂供奉的祖師不是?」岳不群疑惑的問到:「敢問前輩……」

  風清揚的眼神帶著回憶:「宋朝初年,陳摶老主,長辭父母去學道,居華山。留下道統。到元朝,元蒙崇佛滅道。全真教全真七子流落各地,發揚道教。郝大通,號廣寧子,落戶華山,繼續傳道。全真教,乃為道、佛、儒三教合一。後元蒙暴虐殘暴,無數書生,棄文習武,投入華山,學得武藝,反抗暴元。待到明初之時,華山派皆是書生劍客,唯剩儒家之道。仁者無敵?嘿嘿!從此華山派,一落千丈,淪為武林二流門派。一套希夷劍法被練得面目全非,同歸劍法更是由於其招式過於凶狠而失傳。到後來,為了一本什麼寶典,更是門派分裂。我眼看著門內的師兄弟一天天的較少。卻無法阻止這一切。當我能阻止這一切的時候……一切都如昨日黃花……未成想,多年後的今天,二位後輩女子卻讓老夫見到了同歸劍法的影子。」

  岳不群的嘴巴張了張,好像有話要講。

  風清揚看了出來:「哦?不群,有話要講?」由於對岳不群調教的弟子滿意,不覺間,語言上也有了親近之意。

  吳仁品看了出來岳不群想說什麼。男人?女人?自從進了主神空間就沒有男人、女人、不難不女的中性人。只有死人、活人和生不如死的彘人。性別重要嗎?樣貌重要嗎?唯一重要的就是力量。否則只會是資深者的肉豬,沒有四肢的肉豬。早晚有一天會讓他們用鮮血來償還這一切。這一切的屈辱和痛苦。

  於是吳仁品波瀾不驚的說著:「師傅。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弟子只記得手中的劍,師傅和師母對我的好。」吳仁品的語氣平淡,眼神卻誠懇。吳仁品邊說,邊回想著,這半年的歷程。痛苦、無奈、糾纏,寧中則對自己的關心。雖然這關心裡面有愧疚,有憐憫。雖然自己已經不需要了。但比資深者的折磨和屈辱、恐嚇與掠奪比起來,還是感到了一絲的溫暖。儘管只有那麼一絲!即使不發生這些意外,為了像個『人』那樣在主神空間活著,也會咬牙學了這寶典。既然已經如此,何不放開了呢!

  風清揚暗想:「怪不得覺得這個娃娃這麼怪異。內功心法和早年碰到的西廠廠公一樣。難道真是學了那傳說中的葵花寶典的心法?確實速度上,任何內攻心法沒有出其右者。瘸人面前不說短話。」風清揚當下也不糾纏男女的問題,咳嗽了兩下:「明日辰時,來此學藝!不可外傳!切記切記!」一運輕功,風清揚如風一般的消失在了思過崖。

  七日後。思過崖。

  風清揚淡淡的說:「好了!這一套劍法終於傳了下去。切記一個悟字!岳不群,希望你將本門發揚光大!老夫呆在這山上好多年了。如今真的可以放開了。」

  岳不群跪倒在地,把頭磕得山響:「師叔!你就留在華山派吧!弟子這些年過得實在太苦了,望您老能扶持師侄一把!」

  風清揚哈哈大笑:「如今,塵緣已了,老夫可以安心悟道了。」

  岳不群再抬頭看,哪裡還有風清揚他老人家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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