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二次元征途 053 某些某些和某些某些…意義不明

「妹妹們……複製……人偶……意義……存在……實驗……死亡……人偶……存在……死亡……意義……一切……」

　　虛無！單調！黑暗！麻木……這裡是御阪網絡！

　　因為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加上承受了一萬多次的「死亡」之後多少有了一點免疫力，再一次進入御阪網絡的時候，雖然還是有著讓人難言的壓抑感，但終歸是沒有窩囊的暈過去。

　　接受著御阪網絡裡傳過來的信息，原本有著滿腹的話想說，此刻，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林洛的心裡冰涼冰涼的……對妹妹而言，她們所存在的價值只是作為實驗動物被殺死這麼簡單，這麼的理所當然。

　　存在的意義就是死亡！

　　這種想法在她們心裡已經根深蒂固，林洛明白，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任何一種語言能夠說服她們了……沒有，絕對沒有！

　　「果然嗎……逃避原本就知道的方法，而選擇這種看似捷徑的路是錯誤的啊。」林洛自嘲的笑著，事實上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該怎麼才能讓妹妹們改變身為實驗動物這種錯誤的想法……可是，說穿了，他終究只是個普通人，只要是人就沒有不怕死的！

　　「哈哈哈……這樣就算是絕了我最後的希望了呢，真是的，不是早就知道這樣是行不通的嘛！就連美琴都沒辦法做到的事，憑什麼身為一個外人的我可以做到啊！」語言雖然是交流的基本，可語言並不是萬能的。

　　「真是給我出了一個難題呢，難道就不能讓我幻想一下嗎……」自己存在的價值就是消耗品，想要僅靠語言就把妹妹這種根深蒂固的想法改變過來，其實這已經遠遠超過了幻想，而是一種妄想！

　　「到頭來也只有一個辦法了呢……」既然是語言做不到的事情，那麼就只能用實際行動去證明！

　　「吶，你說是吧……一方通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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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睜開眼睛，林洛拿掉了安置在自己身上的各種儀器，那是為了防止他在進入御阪網絡之後像先前那樣暈過去，而由芳川桔梗和布束特意製作的感應裝置，一旦林洛的精神出現異常就會發出警告，只是現在似乎沒有起到作用。

　　「怎麼樣，有沒有反應？」一看到林洛醒來，布束就迫切的問道。

　　林洛苦笑一聲，「我是該說你們的洗腦太成功了呢還是什麼……」

　　「呃！」布束一愣，不過聰明如她也立刻明白了林洛的意思，「辦不到嗎？」

　　「這是肯定的吧，畢竟妹妹們作為人偶的意識已經很深了，要想立竿見影是不可能的，不過反正時間還有，如果能多試幾次的話……」

　　「不！」林洛站起身打斷了芳川的話，「我已經決定換一個方法了。」

　　「嗯？」芳川與布束對望一眼，異口同聲，「什麼方法？」

　　「妹妹們並不是沒有感情，只是沒有真正的『心』而已……」林洛看著兩人，堅定的說道，「所以，我能夠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打敗一方通行，賦予妹妹們一顆自我的心！」

　　「……」布束一臉震驚，她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你瘋了嗎！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而芳川則是直接吼了起來，「打敗一方通行？你知道一方通行是什麼人嗎？他可是學園都市最強的超能力者，他的能力……」

　　「矢量操縱。」不等芳川說完，林洛就接過她的話頭，「運動量，熱量，電量，所有種類的矢量光是觸碰就可以加以操縱，真是的，這種近乎無敵的能力想一想都讓人羨慕呢……」

　　「你這不是全都知道嘛……」芳川感到無法理解，「明知道對方擁有著那樣的力量，你還想著和他戰鬥，難道腦子不正常了嗎？還是說你認為你自己的力量比他更強？！」

　　「我現在很正常，也從不覺得自己強過一方通行，但是……」林洛似乎毫不在意的一笑，淡然說道，「近乎無敵不等於真正無敵，就算是最強的超能力者，也有他打不過的敵人存在。而且就我所知，在這個學園都市裡，至少有四個擁有打敗一方通行的力量。」

　　「哈？！！！」

　　芳川只覺得今天是一個瘋狂的日子，光是聽林洛說他想挑戰一方通行就足夠讓人發瘋了，現在竟然聽到學院都市有四個可以打敗一方通行的人……天方夜譚嗎？什麼時候作為最強的超能力者這麼菜了！？

　　震驚了好一會兒，芳川才緩緩回過神來，看林洛的表情並不像是在開玩笑，嘆息一聲，問道：「那你準備怎麼做，找那些人幫忙嗎？」

　　「怎麼可能？就算擁有能夠打敗一方的力量，但真正能不能打贏還是一個未知數的，嗯，某隻喜歡家裡蹲的偽娘是肯定能打贏的……再說了，我和他們又不熟，萬一讓某隻把妹手給摻合進來，我可是有被NTR的風險的。」

　　芳川：「……」

　　「不過嘛……」說到這裡林洛嘿嘿一笑，「雖然不能把他們的人借過來，不過只是把他們某人的力量借用一下倒不是什麼難事呢……」

　　「……」芳川和布束盡皆無語，完全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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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園都市第七學區，在那幢沒有門窗的大樓裡，某個名叫亞雷斯塔的偽娘還是一如際往的持續著他的日常──倒吊宅生活……

　　沒有任何的照明設備，但寬廣的房間裡卻充滿了星星般的亮光，因為在房間中央那根巨大的試管之下，多達數萬條的纜線與管道，如同血管在地面上延伸，連接著四周牆壁上無數的螢幕和按鈕。

　　在學園都市存在著的某種名叫滯空回線的東東，可以讓這位偽娘透過螢幕看到學園都市裡發生的一切，有如上帝一般……偷窺著整個學園都市。

　　此時此刻，這位擁有極高職業素養，作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超高端偷窺狂」正兢兢業業的幹著他的本職工作……注視著那上萬個螢幕當中的某一個。

　　「來歷不明……無任何記錄……不是學園都市的人……擁有超能力……古怪的異獸？那種能力難道是在古代就失傳的召喚術……但似乎又不是魔法側的人……而且連我的存在彷彿都一清二楚……」

　　看著螢幕裡的那個人，亞雷斯塔眯著眼睛，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連樹形圖都沒計算出來的意外之人……雖然是個不穩定的因素，不過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似乎正在做著對我有利的事呢……這樣的發展倒也不算差……」

　　「若是他真的能夠成功的話，幻想殺手的存在也不用提前暴露出來，就讓他繼續維持都市傳說……似乎可以提前實行我的計劃了呢……」

　　「那麼，就讓我好好的期待一下吧……只是，將我稱作偽娘……嘿嘿嘿嘿……」

　　一邊說著，嘴裡一邊發出意義不明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