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西涼馬騰
比起兩年前離開許都的時候,許都面貌有了巨大的改變。
城池在原有的基礎上,擴大了二分之一。新城墻已經營造結束,但城區的建設,還沒有結束。
在屯田進入第三個年頭的時候,許都的人口翻了一番。
據說,曹操準備將兵屯引入許都。不過在正式引入兵屯之前,要現在海西進行實驗。
如果效果驚人,那么曹操在來年就會大力推行;如果效果不好,那么曹操就會另想其他辦法。
其實,屯田政策早在戰國時期便出現。
寓兵于農,亦兵亦農,是秦國當時的主要政策。
曹操也不太清楚,兵屯是否能夠在許都推行起來。而有了海西這個試驗田,曹操自然多了幾分把握。
毓秀樓,看上去好像并沒有什么變化。
巍峨高聳,雄立于大街之上。
“比不得當年嘍!”
坐在毓秀樓的閣樓雅室,典滿發出一聲感慨。
從窗口,可看到毓秀樓背后,潺潺流水,楊柳青青。時值仲春,陽光明媚。溪水兩畔,芳草萋萋。
杏白桃紅,點綴在翠綠之中,更顯出幾分燦爛。
曹朋喝了一口水,奇怪的問道:“此話怎講?”
“聽我阿爹說,朝中爭斗的很厲害。朝廷老臣似乎是要司空交出權柄,說是要還政于陛下。
還有人,竟喊出要招袁紹前來主持朝政,所以亂糟糟的……
我和圓德在宮門值守,常聽到朝堂上爭執不休。司空也很惱火,可奈何那些老臣,非常張狂。加之陛下今年也已成人,讓司空還政的聲音,就越發響亮和強烈,搞得大家都是人心惶惶。”
“哦?”
闞澤突然問道:“是陛下的意思嗎?”
“是不是陛下的意思我不知道,但那些老臣們,聯合了一些清流名士,鬧得很兇”
“可有掌兵之人?”
“這個,倒好像沒聽說。”
闞澤笑道:“烏合之眾,成不得氣候”
“為什么?”
曹朋喝了一口水,笑呵呵的回答:“槍桿子里出政權,筆頭子再硬,也擋不住刀槍斧錢”
“不錯,就是這個道理。”
“恩,你這么一說,好像還真是這個情況。
主公自下邳還都之后,朝堂上似乎是平靜了許多。這兩天的爭吵,也比往日少了,估計是怕了”
怕了嗎?
曹朋扭頭,向眺望窗外景色。
只怕是在醞釀著更大的風暴吧……
隱隱約約,曹朋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一樁重要的事情。可一時半會兒,他又有些想不起來。
“對了,劉備來許都之后,情況如何?”
“劉備?”
典滿一怔,想了想回答道:“剛回來的時候,還挺活躍,到處與人結交。聽說,陛下已經正式認可了劉備的宗室身的……你還別說,這家伙居然真是中山靖王之后,論輩分還是陛下的叔父。媽的,居然成了皇叔!朝堂上的老臣們。對他也很敬重,所以時常在一起走動。”
皇叔!
劉備終于得了皇叔的名號……
此前,雖然他自稱是漢室宗親,但未曾得到皇室的認可。
而今他被皇室承認,也代表著劉備的身份和地位。得到了一個質的提高,從此將名揚天下。
“不止呢,阿福你可知道關羽?”
曹朋點點頭,“關羽怎么了?”
“關羽在下邳斬了呂布,聲名大振。
此次論功行賞,被封為揚武校尉,拜兩千石俸祿……娘地,他如何斬殺呂布,大家心知肚明。若非我阿爹和元讓將軍和呂布苦斗數十合,耗盡了呂布的精神,那輪得到關羽得手?
當時還是圓德阿爹出手救他,結果平白成就了他的名聲。”
在這個時空,關羽沒有溫酒斬華雄,也沒有三英戰呂布的戲碼。雖然武藝高強,但聲名卻不是特別響亮。而今,他斬殺了呂布,卻使得他聲名鵲起,成為這天底下,有數的大將之一。
不管關羽是偷襲也好,是被典韋救下也罷。
呂布,死在他的手中,是不爭事實。
這世上,成王敗寇。只不過呂布怕想不到,自己的死,令關羽成名……
曹朋不由得沉默了!
其實,對下邳一戰的狀況,他也非常清楚。
典韋救下關羽,是出于公心。在這一點上,典韋的品格無話可說。但曹朋覺得,典韋真不應該救關羽。可再一想,這就和他殺不得張飛一樣,有著各種原因,不能以個人意志轉變。
劉備,終于要崛起了?
曹朋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意。
就在這時候,忽聽隔壁的雅室中,傳來一陣騷亂和喧嘩。
曹朋一蹙眉頭,心中不免有些不快。
典滿大怒,起身就要出去,但被曹朋給拽住了。
“三哥,別惹事”
“嗯……”
“對了,你們還沒說,劉備如今怎樣了?”
許儀咳嗽了一聲,笑呵呵道:“說來也奇怪,自春祭之后,劉備倒是變得老實了許多,在家里開了一個菜園子,整日農耕種菜,也不去拜會走訪了……阿爹說,他當了皇叔,倒變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閉門,種菜?
曹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三國演義里有這一段,但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一下子,記憶好像出現了一個空缺。曹朋越是著急,就越是想不起來到底忘記子什么事情。
隔壁雅室里的喧嘩吵鬧聲越來越大。
聽口音,似乎不是豫州本地口音,而有些類似于涼州的方言。
涼州方言豪壯,聲音也很大。吵得曹朋等人交談時,不得不提高嗓門。曹朋覺得,毓秀樓的確是今不如昔了!想當初,這毓秀樓的客人多清雅高量之士,何曾有過如此的喧嘩吵鬧?
他正感慨著,一旁典滿實在是忍不住了!
“混帳東西,扯著嗓門喊叫什么?”
隔壁雅室徒然一靜,旋即爆發出一連串的咒罵聲。
“爺爺們在此喝酒,哪個不長眼的東西,來擾爺爺們的酒興。”
“一群蠻子。哪配得喝酒?喝尿去吧。”
典滿那是什么人?
大小也是在市井中長大,罵起人來,毫不客氣。
曹朋想要阻攔,已經阻攔不住。
只聽蓬的一聲響,緊跟薦有人就從外面闖進來。看裝束,是羌人打扮,體格雄武而壯碩。
來人一進來,就怒聲吼叫:“哪個混賬東西在說話。”
典滿呼的一下子長身而起,虎目圓睜,“老子沒去找你們的麻煩,你們倒是自己來送死了。”
典滿如今,已十七歲。
長的是越來越像典韋。
身高八尺有余,膀闊腰圓。
頜下黑黝黝的胡須茬子,透著一股子兇猛。
而典滿這一起來,許儀也隨之起身。他個頭沒有典滿高,但身材比典滿還要粗一圈看上去格外剽悍。
“臭小子,你找死!”
闖進來的羌人勃然大怒,墊步就沖了過來。
曹朋背對著門,那羌人要過來,就必須要先從曹朋身邊過去。本來他大可以繞道,卻偏偏要騰空從曹朋頭上跨過。這是裸的羞辱,如果讓他邁過去,那曹朋等于受胯下之辱。
雖說曹朋回到許都之后,一再告誡自己不要惹事。
可他不惹事,卻不代表他會怕事。當那羌人就要邁過去的一剎那,曹朋猛然雙腿發力,一下子弓背而起,錯步向后一滑,一巴掌就拍在了羌人的胯部。看似輕飄,混不著力的一擊,羌人好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便飛了出去,狠狠的拍在墻上。雅室的墻壁,并不是很結實……只這一下子,就把那墻壁生生撞出了一個窟窿。羌人摔落在地,一口血噴出,竟站不起身。
典滿和許儀不由得大聲叫喊。
甘寧也是充滿了贊嘆之意,“公子,好拳腳”
“不知死活!”
曹朋直起身子,看也不看那羌子,“二哥,你不是一直想要試試我的拳法嘛?趕明兒咱們過過手,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長進。”
論武藝,典滿和許儀這一年來,在典韋許褚的逼迫下,也達到了一流武將的水準。
沒想到曹朋這一出手,同樣展現出了洗糙階段的力量,令二人不由得心中生出無限感慨。
他們是苦練而成;曹朋是在殺戮中提升。
雖然是異曲同工,可差別卻非常巨”,苦練出來的武藝,缺少了幾分凌厲;而曹朋這種從殺戮中提升的家伙,出手時毫不著力,可是發力時卻是殺氣凌厲。如果馬上對決,典滿許儀尚敢說不分伯仲。可如果徒手交鋒,他二人相信,曹朋一定能把他二人給干掉……
這差距,似乎越來越小!
“小子,好毒辣的手段”
一個雄渾的聲音響起,就見一個中年男子站在門外。
他身高八尺有余,身體洪大而魁梧。顴骨略高,鼻梁高挺,一雙虎目炯炯有神。身著一襲青色長衣,面帶怒色。
在他身后,有三個青年。
一個年紀在二十出頭,個頭大約有,芍左右,面呈古銅色,一雙大手,指節寬大,手臂上青筋畢露,透著一股子狂野的力感。另外兩個則顯得有些書卷氣,一個年紀也在二十多歲,身高約有,匆公分;另一個大約十歲,個頭偏瘦,略顯高挑和單薄,但眼中卻閃爍精光。
這幾個人,氣勢不俗。
中年人喝道:“少年人,我等雖吵鬧了些爾等又何必出口傷人?
還有你,出手怎可如此毒辣?”
闞澤不吭聲,悄然往后一退。
甘寧夏侯蘭和郝昭三人,則自動站在了曹朋身后。
以至于中年人一眼就看到了曹朋,甚至以為,曹朋是這里的主導。而且,剛才曹朋出手他也看得清楚,心知這幾個少年人,也不是等閑之輩。只是他常年掌兵,說話不免有些生硬。而且一開口,就斥責曹朋,使得曹朋心里,頓時生出不快:你只看到我出手狠辣卻沒有看到你的人,竟然想從我頭上跳過去,讓我受胯下之辱?怎么什么事到你嘴里,都成了你的道理?
曹朋素來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你對我客客氣氣的講道理,那咱們就客客氣氣說話。
你要是給我擺臉色,那我也不會給你好言語。
“這位老大人你可知道,這毓秀樓是皇家酒樓?既然來了這里,你們自當遵守一些禮儀。
我們出言不遜是不對,你們又好到哪兒去?
再說了,罵歸罵,是你們先動手。你不看好你家的狗,那就休怪我替你教崔你家的狗……”
中年人眼中陡然透出一抹凌厲殺意,凝視曹朋,半晌后突然道:,“小子有種!”
“有沒有種,用不得你來稱贊”
“可敢報上姓名?”
“我叫曹朋……”
“曹朋?”
中年人一怔,突然放聲大笑。
“可是那用詭計,害了張翼德的曹發學?”
什么叫做用詭計?
我那是戰術得當……曹朋懶得回答,只看著中年人一言不發。
“令明何在?”
“末將在”
“這位曹都尉很張狂,教訓他一下,讓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
“喏!”
粗壯的黑漢子,邁步就走出來。
甘寧眉頭不由得一蹙閃身擋在了曹朋身前。
“想要教玉我家公子,且問問我是否同意”
這兩人一對峙,所產生的氣勢,令中年人不由得為之色變。
而曹朋,也不由得一蹙眉頭,因為他可以覺察到,眼前這黑壯青年,氣血之強壯,遠勝于自己。
這家伙,可不是等閑的一流高手。
至少比自己,要強出半個等教……
不過和甘寧一比,黑壯青年又似乎有些不足。
也就是說,他的身手,當在一流高手之上,超一流高手之下。如果要有一個準確的定義,那就是類似于準超一流的水平。甘寧和那‘令明,雖然沒有動手,但所產生的氣場,卻格外驚人。
“令明,回來!”
中年人沒想到,曹朋身邊還跟著一個甘寧這樣的人物。
他連忙高聲喊喝,跨步上前。
就在這時候,曹朋猛然閃身沖出,“興霸,你對付那老家伙,我來領教一下此人的高招”
甘寧眼睛一瞇,二話不說,就攔住了中年人,抬手一拳轟出。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錯步閃身,便和甘寧打在了一起。與此同時,中年人身后的兩個青年,也沖了過來。典滿許儀大吼一聲,便攔住了兩個青年。剎那間,就在這樓閣的過道上,幾個人便打在一處。
曹朋一記炮錘,轟響黑壯青年。
黑壯青年也不閃躲,迎著曹朋的拳頭,同樣是一記炮錘。拳腳丵交擊,發出沉悶的聲息。曹朋連退了七八步,抖了抖雙手,呵呵笑道:“黑廝,好力氣”
“力氣好,拳腳更好!”
黑壯青年冷笑不停,練身而上。
闞澤一把拉住了夏侯蘭和郝昭,笑呵呵道:“別著急,打不起來。”
“這已經打起來,怎還說打不起來?”
闞澤笑而不語,只的著那個和甘寧打在一處的中年人,心里面暗自思量,此人莫非就是……
曹朋拳腳如風,黑壯青年則勢大力沉。
按道理說,曹朋不是黑壯青年的對手。可是他的拳腳中,夾在內家拳的勁力,雖力量比不得黑壯青年,但也使得黑壯青年格外難受。特別是曹朋的太極纏絲勁,一圈因一道道令黑壯青年有一種束手束腳的奇怪感受。他越打越憋氣,越打越惱火,拳腳越發強猛,力道越發驚人。
“住手,全都住手!”
忽聽樓下一陣吵鬧聲,緊跟著有人高聲叫喊。
曹朋一個愣神,被黑壯青年一拳轟在了肩膀上打得他一個趔趄,險些摔倒。不過,他反應很快,趁著閃身的剎那,從兜囊中掏出一枚鐵流星,抖手飛出。黑壯青年一擊得手,正要跟進。不想鐵流星呼嘯而來嚇得青年不由得連忙閃躲。也就是在這眨眼功夫,一群人沖上酒樓。
“二弟,三弟,住手!”
“壽成將軍,請住手”
“興霸,回來。”
一連串的呼喊聲響起,雙方迅速停下來。
典滿許儀明顯是占居了上風,神清氣爽。而那兩個青年,一個衣冠狼狽,另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甘寧和中年男子,不分伯仲。但總體而言,甘寧占了上風,中年人似有些吃虧。
曹朋一只胳膊垂著,顯然是受了傷。
不過那黑壯青年也不好受,被曹朋用纏絲勁拍擊雙臂當時還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可這一停下來,只覺得一陣陣針扎似地刺痛。擼起了袖子,就見小臂紅腫,略透著暗青之色……
“壽成將軍都是自己人,何必認真?”
曹真和一個少年走上了酒樓。
曹朋認識那少年,正是臨沂侯劉光。
劉光苦笑一聲,對曹朋道:,‘阿福兄弟,你這可真是,這剛回來就要砸了我的酒樓嗎?”
“臨沂侯,別來無恙。”
曹朋一只胳膊抬不起來,也無法搭手。
曹真走過來說:“阿福。你怎么和衛將軍打起來了?”
“衛將軍?”
曹真道:“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武威太守馬騰,此次奉命入京,朝賀天子。”
馬騰?
曹朋抬起頭,向那中年人看去。
劉光則拉著馬騰,輕聲勸解。
“果然英雄出少年,曹都尉,你好本事。
“馬太守,你也果然名不虛傳”
“哈哈哈,今日馬某很開心,能識得幾位少年英雄。剛才的事情,不過是個誤會,還請幾位莫要桂懷。”
曹朋連忙客套,目光一轉,卻落在了黑壯青年身上。
“喂,黑廝……你可是龐德?”
黑壯青年一怔,“你怎知某家姓名?”
曹朋一笑,卻不回答。
這時候,曹真道:,‘阿福,本打算為你接風,可軍中尚有要務,咱們改日再聚吧。你剛回來,也累了!圓德,你帶阿福他們先回去。老二,你下午還要值守宮門,休要飲酒誤事。
曹真說罷,再次拱手和馬騰道歉。
馬騰擺擺手,只饒有興趣的看了看曹朋,又看了一眼龐德,卻沒有說話。
劉光送曹朋等人走下酒樓,忽聽馬騰在身后道:“兀那漢子,有一身好本事,何不報效國家,勝過寄人籬下。若有興趣,不妨來武威。憑你這一身本領,博取功名,建立功業,不過早晚。”
這,顯然是對甘寧說話。
曹朋扭頭,怒視馬騰。
可馬騰卻渾不在嗯……
甘寧笑了,“即然不過早晚,哪有何必心急?”
跟著你,不過早晚;跟著我家公子,也不過早晚……既然是這樣子,我跟著公子,豈不更好?
言下之意:你馬騰,比不得我家公子!
馬騰的臉色,頓時陰沉。
曹朋站在樓樣下,朝著他一撇嘴,露出一抹嘲諷笑意。
“阿福,給某家一個面子,別再鬧事了,好不好?”
劉光苦笑,拉著曹朋往外走。
“馬太守,你保重。”
曹朋說罷,隨著劉光走出酒樓。
而馬騰的臉色,卻更加難看……
曹朋的那一句‘保重”似乎別有深意。莫非,這小子覺察到了什么?不可能,聽說他剛回許都,又怎可能知曉,不對不對,玄德也許想岔了!這小子,決不可能是可有可無之人。
一個可有可無之人,焉能有那等高手?
一個可有可無之人,在下邳通敵,放走了呂布家人,到頭來卻沒有受到懲罰,反而做了騎都尉?
馬騰這心里面有鬼,越想就越是覺得不太對勁兒。
“令明?”
“末將在。”
“你……認識這個曹朋嗎?”
“這個,末將不認識。”
“那他怎么認識你呢?”
“……末將不知。”
馬騰面帶微笑,點了點頭。
不過眼眸中,卻閃過了一抹疑慮。
在毓秀樓外,曹朋等人與劉光告辭之后,上馬離去。
“阿福!”
“恩?
“你和劉光很熟嗎”
曹朋想了想,“也不是很熟,只不過有兩面之緣。一次是在斗犬館中,我用阿爹打造的寶刀,幫二哥抵了帳;還有一次,是我在離開許都之前,在街市中和他見過一次,說過幾句話。”
曹真點了點頭,“有些事情,我得提醒你。
許都如今不太安全……公孫瓚死了,袁紹得了并幽,實力大增,如今對許都虎視眈眈。朝中很多人,都在暗中反對主公,意圖迎接袁紹到來。劉鬼……你最好不要和他走的太近了!”
劉光是漢室宗親,是漢帝最信任的族人。
他肯定是保皇黨,如果走的太近,可能會引火燒身。
曹真是一番好意,曹朋可以理解。不過心里面,對劉光始終懷著一份好感。但是……
曹朋心里面暗自嘆息一聲:怪只怪,他是漢室宗親!
“對了大哥,有件事,你要留意。”
“什么事?”
“劉備此人很會做戲,切莫被他的表面所欺騙。”
曹真聞聽,不由得眸光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