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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賊》第478章
第468章 龐德歸曹

 冰冷,帶著淡淡血腥之氣的戟刃,幾乎是貼著龐德的面頰沒入地裡。

  龐德看著畫桿戟落下,便知道完了,他閉上眼,可是半天卻感覺不到任何動靜,於是睜開眼睛看去,就見曹朋跨在馬上,俯視著他,臉上帶著一絲笑意。

  龐德大怒:“曹友學,要殺就殺,休得辱我。”曹朋搖頭笑道:“令明何必如此激動?我又何時說過要殺你……今日之戰,你並非敗於我手,而是運氣不好,又沒得一匹好馬,以至於才會敗得如此淒慘。

  某亦勝之不武!

  令明,似你這等忠勇的好漢,如今越來越少。某雖非好漢,卻也不願殺你,免得這塵世中,少了一個熱血的漢子。回去吧,來日換匹好馬,你我再分勝負。”說罷,曹朋拔出大戟,撥轉馬頭。

  “令明,你保重吧。”

  白駝兵和飛眊兵,隨著曹朋迅速撤離。

  天梯山下,夜風陣陣。

  龐德躺在地上,好像做了一場夢一樣。不過,身上的疼感卻在提醒他,這並非虛幻。

  曹友學,你究竟是何等樣人?

  他翻身爬起來,卻見戰馬蹣跚而來。

  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戰馬的臉頰,那匹馬打了個響鼻,發出一陣嗚咽,似乎是在向龐德抱委屈。

  “好了,我知道,怨不得你!”

  龐德輕聲說道,似是對馬匹,又好像是在對自己說。

  他扭頭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口虎咆刀,嘆了口氣,大步走上前,將虎咆刀撿起來,掛在馬背上。

  可是,看著戰馬的模樣,估計一時半會兒的,派不上用場。

  馬腿不住的顫抖,雖然幅度很輕微,但卻感受的很清楚。剛才和獅虎獸一戰,這匹馬被欺負的夠淒涼。也章虧獅虎獸沒往死裡弄它,否則現在能不能站起來,都是一回事兒。抬起頭,看了看天色……一輪明月高懸,已近寅時,天快亮了。

  想趕去蒼松,顯然不太可能。

  曹朋雖然饒了他的性命,卻不代表會允許他破壞計劃!

  想到這裡,龐德牽著馬,沿著原路緩緩而行。黎明時分,原野裡寂靜無聲……

  啟明星閃爍,天邊出現了一抹魚肚白的光亮。

  戰馬經過這許久的歇息,總算是緩過勁兒來。看上去還是有些精神萎靡,但至少只身子已不再顫抖。龐德翻身上馬,一咬牙,朝著姑臧城方向,疾馳而去。

  也不知道,安平今若何?

  +++++++++++++++++++++++++++++++++++++

  曹營中,龐明被繩索捆綁,壓在大帳外。

  只見這軍營裡,燈火通明,軍卒一個個看上去神色輕鬆,但同時又步履匆忙。

  忙,而不亂!

  這就是龐明的感覺。

  經大的曹營裡,看上去井然有序。

  賈星不斷發出各種命令,軍校們毫無緊張之色,透著沉穩幹練之氣,進進出出。

  這才是大將之才!

  龐明不由得感慨萬千……

  相比之下,姑臧裡那小孩子,又如何能夠比得?

  他搖了搖頭,不免有些擔心兄長的狀況。也不知道,兄長是凶是吉?曹朋親率兵馬阻攔,恐怕有完全准備。兄長單人獨騎,就算再厲害,恐怕也難以突圍吧。

  就在這時,營中突然響起一陣歡呼聲。

  一隊白駝兵出現在轅門外,緊跟著曹朋領著一百飛眊,縱馬衝進了轅門。

  中軍大帳裡,賈星也得到了消息,連忙帶領將官走出大帳,向曹朋迎了過去。

  “將軍,辛苦。”

  “呵呵,不過是遛馬而已,何來辛苦之說。

  倒是軍師微夜未眠,抵御敵兵,才是真正辛苦。有軍師在,曹某可真是省了許多心思。”

  對賈星,曹朋也很看重。

  賈星的才華毋庸置疑,小毒士之名,並非憑空得來。

  也許在大局上,他比不得賈詡李儒,甚至比不得龐統徐庶。但是,他卻繼承了賈詡那種事無巨細,算無遺策的本事。在局部的謀劃之細密,猶勝於龐統徐庶。

  這也是個鬼才!

  賈星笑了,“些許賊兵,何來辛苦?”

  龐明聞聽大怒,“某乃西涼大將,爾等犯我邊境,反而誣我等為賊兵!依我看,你們才是賊,一群助紂為虐的國賊。曹朋,只知詭計邪?可敢與我一戰。”

  “哈,原來是龐明將軍,盧水灣一別,才幾日功夫,你我又見面了。”

  曹朋的記性很好,一眼就認出了龐明。

  一句話,臊的龐明臉通紅,但卻昂著頭,毫不畏懼。

  “和你那兄長,倒是一個德行。”

  “你把我兄長怎地?”

  “我能怎地他?”

  曹朋笑了,突然話鋒一轉,笑呵呵問道:“龐明,你喊著要和我一戰,卻不知,和你兄長相比,你又如何?”

  “米芒之光,豈可與皓月爭輝?”

  龐明對兄長龐德,素來敬重,所以言語間,也透著無比的驕傲。

  “那你可知,皓月之輝,卻源於驕陽?”

  “啊?”

  “連這都聽不明白,簡直是對牛彈琴。”

  曹朋不再理睬龐明,和賈星並肩向大帳裡走去。

  龐明一臉的茫然,突然大聲吼道:“曹朋,你什麼意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說你是牛,懂不懂?”

  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卻見蔡迪一臉‘你無可救藥,的表情,搖了搖頭說:“皓月之光,是因驕陽而生。沒有驕陽,何來皓月?這都聽不明白,怪不得兩次中計。依我看,就算再來十次八次,你也只能是階下之囚……大個子,休要瞪我。我剛打聽了,你哥哥沒事兒,他在天梯山下被先生堵住,和先生打了三十個回合後落敗……不過先生沒殺他,估計這會兒,正在往姑臧城的路上走吧。

  大個子,你那兄長倒是真厲害!

  自我從師以來,還沒有見過什麼人,能與我家先生打三十回合,你兄長是第一個。”

  龐明腦袋嗡的一聲響,頓時懵了。

  “小娃娃,你休得胡言……我那兄長,有萬夫不擋之勇,其實你那先生能戰敗?”蔡迪嗤笑一聲。

  “萬夫不擋之勇?

  這句話,我已聽得耳朵裡生了老繭。可除了先生,我還沒見什麼人,真能萬夫不擋之勇。輸了就是輸了,有什麼了不得?你那兄長,可有與當年虓虎爭鋒之能?”

  “這個……”

  蔡迪道:“對牛彈琴,先生說的一點不錯。”

  一明明是個小孩子,卻要做出一副大人的模樣,一甩袖子,逕自離去。只留下那龐明在帳前,目瞪口呆。

  “喂,那小娃娃究竟什麼人?”

  一個白駝兵笑道:“此蔡邕蔡伯喈之孫,蔡大家之子,名叫蔡迪,是我家公子學生。”

  龐明恍然大悟,蔡邕,他倒是聽說過。

  不過蔡大家又是哪個?但這蔡迪,能拜曹朋為師,想來也是個了不得英雄人物吧。

  將來若有機會,定要領教領教。

  但旋即,龐明苦笑。

  如今是階下之囚,恐怕曹朋也不可能再放過他。以後會是什麼樣子,誰又知曉?

  ++++++++++++++++++++++++++++++++++++

  天,大亮。

  一輪驕陽升起,照亮大地。

  龐德騎著馬,來到了姑臧城下。卻見姑緘城門緊閉,城頭上,西涼兵戒備森嚴。

  “是龐將軍?”有人一眼就認出了龐德,不由得驚呼一聲。

  龐德苦笑,在城下下馬道:“請報與公子,就說龐德有辱重托,沒能突圍出去。”

  “龐將軍,稍等。”

  這個時候,軍卒們也都留了心思,誰也不敢輕易的打開城門。

  龐德倒是可以理解這些軍卒的想法,所以也沒有為難,於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忽聽得城頭上一陣嘈亂之聲。

  緊跟著,就見馬鐵出現在城門樓上,手扶垛口向下看,臉色看上去極為壞敗……

  “龐令明,你何以在此?”

  龐德連忙拱手道:“公子,龐德未能突圍,故回來請罪。”

  “請罪?”

  馬鐵冷笑一聲,聲音突然變得尖亢獰戾,“我看你不是請罪,是要向那曹朋邀功吧。”

  “公子,此話怎講?”

  “我問你,你可遇到曹賊阻攔?”

  “遇到了……”

  “那你為何身無半點血跡,就這麼回來了?可別告訴我說,是那曹賊不忍殺你,所以將你趕回來。你若不是歸降了曹賊,又豈能如此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

  龐德,你一出去,你兄弟就被俘了。

  而後你又這麼完完整整的回來,就好像出去遛馬一樣,莫非以為本公子好欺,來糊弄我不成?龐德,父親早就看出,你腦後生有反骨,絕不可以相信。但看你四載在龍耆城也算盡心,所以才把你召回來,希望你能將功贖罪,輔佐於我。

  成叔讓我信你……可他終究是老了!你這等人…又豈能相信?今日你想詐我姑臧,我告訴你,休想!”

  說著,馬鐵也不給龐德任何解釋的機會,手一舉,從他身後衝出一排弓箭手,朝著龐德就是一陣猛射。龐德大吃一驚,連忙舞刀護住周身,將箭矢一一磕飛出去。他倒是可以保護自己,可他那匹馬,卻是猝不及防。一眨眼的功夫,戰馬就被射成了刺蝟一樣,希幸幸慘嘶著,撲通就倒在了地上,鮮血瞬間染紅大地。

  龐德一邊後退,一邊大聲喊道:“公子,龐德並未投降曹賊!”

  馬鐵舉手,弓箭手停下。

  但見龐德狼狽不堪,盔歪甲斜。

  他眸光悲傷的看了一眼那倒在血泊裡的戰馬,心中無比痛苦。這匹馬,沒有死在曹朋手裡,沒有死在獅虎獸蹄下,卻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想來,它一定很難過吧。

  “公子,龐德對天起誓,絕沒有歸降曹朋。

  若公子不信,請與我一匹戰馬,龐德現在就去曹營挑戰,若不能勝,願獻上人頭!”

  “哈,臨走還想騙我一匹馬嗎?”馬鐵忍不住,嗤笑起來。

  “公子要如何,才能信我?”

  “你現在自盡了,我就信你。”

  馬鐵原本並不是這種性子,但馬成亡故,而城外曹軍兵臨城下,城內人心惶惶。

  以前,馬成活著的時候,上可以憑借他的威望,震懾眾人。

  可現在,馬成死了!

  單憑一個馬騰最寵愛的幼子身份,馬鐵還真就缺乏足夠的威懾力。若是馬超在,西涼兵也不會如此。畢竟那馬超十二歲上戰場,十餘年征戰,那勇武之名盡人皆知。可馬鐵還沒有證明過自己的能力!唯一一次可能證明的機會,卻被龐統鳳鳴灘一戰破壞。馬成沒了,西涼四虎也變成了四頭死老虎……父親的援兵,遙遙無期,而且還不知道能否抵達姑臧。這種種壓力,在一夜間,令馬鐵變了個人一樣。以前,馬成活著還能勸解;可現在,誰又能為他疏導,為他減壓呢?

  馬鐵臉色猙獰,厲聲道:“你若自盡,我就信你。”

  龐德臉色頓時大變,呆呆看著城上的馬鐵,半晌後,突然一咬牙,舉刀橫在頸間。

  “今日龐某,就以項上人頭,證明清白!”

  “哥哥,休得魯莽!”

  就在龐德要舉刀自別時,遠處一匹戰馬疾馳而來,龐明在馬上,大聲的呼喊。

  “安平,你沒死?”

  “哥哥,你怎地如此糊塗啊……”龐明馬到龐德跟前,怒聲罵道:“那馬家父子,視你我若走狗,你卻還要為他們賣命,你到底想要傻到什麼時候?”

  “我……”

  馬鐵在城頭上厲聲道:“我就知道,你兄弟二人,早就圖謀不軌。”

  “公子,我……”龐德還想要辯解。

  可是龐明,卻一把將他拉住,抬頭厲聲喝道:“馬鐵,豎子耳!你有何德能,使三軍為你效命?你有何德能,令大將為你盡心。我兄弟自為你馬家效力以來,屢遭迫害。兄長更被流放龍耆城四載,每日受那朔風苦寒。你看看我兄弟身上的傷痕,全都是為你馬家賣命的代價。可是我哥哥不過在盧水灣戰敗,就被你左右懷疑,打入大牢。用的我兄弟時,你好言相向,用不得是,便翻臉無情。

  你馬家上下,皆無情之輩。你馬鐵,更是心胸狹窄,無能小人……

  今日某兄弟與你馬家割袍斷義,從此再無關系。馬鐵,他日我定取你項上人頭!”

  龐明說著,一把從龐德手中奪過虎咆刀,撩戰袍,虎咆刀劃過,一片戰袍飄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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