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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賊》第61章
第049章 宛城之大牛人

  張繡最終下定決心,反出曹營。

  不過讓他下定決心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他可愛的身子被曹操xxoo,而是因為賈詡給他帶來了一個消息。

  張繡手下有一員偏將,名叫胡車兒。

  據說此人能力負五百斤,日行七百里。至於是不是真的?誰也不知道。但這胡車兒確實勇冠三軍,號稱張繡之下第一悍將,可斬將奪旗,取上將首級。而且膽氣頗盛,每戰必為先登。早年間,張濟活著的時候,將胡車兒視為心腹,並拜為都尉,宿衛中軍,和典韋的性質相同。

  張濟死後,張繡同樣對他看重。

  如果曹操只是xxoo了他的嬸子,也不是不能忍。

  這年月,女人不值錢。如果真的能憑著一個女人在曹營中站穩腳跟,張繡最終還是能忍受下去。

  如今的張繡,已不是當年在西涼時,馬踏氐羌,縱橫疆場的北地槍王。

  事實上,當他抵達長安後,心中就多了許多慾望。有了慾望的人,再想恢復當年的勇氣,就會變得非常困難。就好像劉皇叔說過的話『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張繡亦如是……

  胡車兒是他愛將!

  可這員愛將,居然被曹操看重。

  甚至還贈與重金,執其手而贊……

  這可是赤裸裸的挖墻腳。張繡哪能忍受這個?嬸子被老曹霸佔了,戴綠帽子的是他那死鬼叔父,和他無關。可你曹操明目張膽的勾引我帳下愛將,究竟是存的什麼心思?難不成,你想把我架空?亦或者,你曹操想要殺我?之前我投降時你同意,是因為不想費手腳。現在我投降了,你就可以秋後算賬?到時候胡車兒殺了我,你順理成章接手我部下的兵馬?

  這念頭一起,就一發不可收拾。

  在思忖良久之後,張繡最終決定發動反擊。

  甚為他所倚重的賈詡,也沒有表示反對。張繡決心一下,賈詡便為他提供出一套完整的計劃。

  同時賈詡還連夜離開宛城,趕赴襄陽,與劉表談判。

  既然要和曹操撕破臉皮,那麼與劉表的盟約,就勢必要進一步維繫。否則,張繡將腹背受敵。

  第二日,宛城換防。

  張繡便派人稟報曹操,說為了避免麻煩,請求他麾下兵士自帶武器。

  一般而言,投降一方在換防的時候,是不準攜帶兵器,而是集中一處。張繡的要求雖然有些過分,但曹操此時心情正好,也沒有和他計較;於是張繡又提出一個要求。按照原來的計劃,宛城軍撤離時,是按照曹軍安排的路線撤離。張繡說,道路不好走,如果從那條路撤離的話,會換防的時間。所以他請求從大路撤離,這樣一來,他撤離的路線正好在曹營邊上。

  對此,曹操依舊沒有反對。

  可就在宛城軍撤離的時候,張繡突然對曹營發動攻擊。

  毫無半點防範的曹操,在遭遇這突然襲擊的時候,竟有些懵了……不知所措!

  他慌忙帶人逃走,張繡緊緊追趕。眼見著就要追上曹操的時候,卻被曹操愛將典韋所阻攔。

  ——————————————————————————

  曹朋站在樹上,看到一隊西涼騎軍,身著黑甲,縱馬疾馳。

  在他們前方不遠處,則是一個黑大漢,匍匐在一匹裸馬背上,渾身上下都是血,亡命狂奔。

  「休走了典韋!」

  宛城騎軍嘶聲吼叫。

  其實,宛城騎軍的前身,就是西涼騎軍。

  漢高祖劉邦斬蛇起義,民間有赤帝斬殺白帝的說法。按照五行之說,漢尚火,所以衣甲多以紅色為主。而西涼騎軍其餘西北,尚黑,所以著裝多以黑色為主。曹朋重生於這個時代,對於這個時代的習俗,也算有了一些瞭解。故而他一眼就能看出,敵對雙方的派系所在。

  不過,真正讓曹朋感到吃驚的,還是西涼騎軍的一聲聲吼叫。

  典韋?

  那個黑大漢,難道就是典韋嗎?

  後世關於三國,有許多種版本。比如武力值一說,就有一呂二趙三典韋。

  這典韋,無疑是被眾多人所喜愛的一個人物。他的忠誠,他的勇武,他的豪邁……至少曹朋前世,也算是典韋的一個粉絲。這個人是典韋?他不是被盜走了雙戟,慘死於曹營之中嗎?

  就在曹朋心懷疑慮的時候,為首的西涼騎將,摘弓搭箭,朝著典韋連發三箭。

  第一箭,正中典韋的後背,但不知被什麼東西擋了一下,直接掉落下來;第二箭,卻射中了典韋的大腿。而第三箭,正中典韋胯下坐騎的屁股。那戰馬吃痛,突然間希聿聿一聲長嘶,仰蹄直立而起。馬上的黑大漢猝不及防,噗通一聲就從馬上摔下來,戰馬隨即落荒而走。

  黑大漢從地上爬起來,反手從後背拽出一對鐵戟。

  看到這一對超乎尋常的鐵戟,曹朋可以確認,這黑大漢,就是傳說中的古之惡來,典韋!

  咦?

  典韋居然還活著!

  曹朋心中疑惑不解,全然忘記了,他所瞭解的三國,大都是自三國演義而來。

  演義和正史之間,有著巨大的差別……

  「典韋在此,哪個來受死!」

  西涼騎軍呼啦啦衝上來,把典韋團團圍住。

  而典韋,卻面無懼色,雙手擎鐵戟,厲聲高喝。那吼聲,猶如巨雷般炸響,以至於周圍西涼騎軍的戰馬,也顯得有些驚恐,不安的踏踏踏不斷踏踩地面。西涼騎軍,可說是生長在馬背上,個個馬術超群。很快便把戰馬安撫住,一員小將,也就是剛才射箭的那西涼騎將,催馬上前。

  掌中丈八長矛一指典韋,「典君明,曹賊已敗逃,爾何不下馬投降,可免除一死。」

  樹上,魏延向曹朋看去,卻見曹朋伸出手,做了一個『殺』的手勢。魏延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典韋怒罵道:「爾等反覆小人,也敢妄言殺我?主公授之天命,輔助漢室。你這小娃娃助紂為虐,早晚必死。想要我典韋投降,先問問我手中雙鐵戟是否答應。小娃娃,可敢與俺一戰?」

  說話間,典韋鬚髮噴張,猶如一頭狂獅。

  周圍雖有五十餘西涼騎軍,也不由得一個個面露忌憚之色。

  這典韋,實在是太兇悍了……

  ——————————————————————

  張繡偷襲曹營,眼看著就要殺了曹操,不成想卻被典韋攔下。

  這典韋,可是能與呂布鬥一個不分伯仲,張繡雖然槍馬純熟,身經百戰,可是和典韋相比,似乎還相差許多。只不過,他胯下馬掌中槍,身披重甲。而典韋則是倉促應戰,身上連一件札甲都沒有佩戴。兩人在曹軍大營外鏖戰十餘個回合,張繡一槍戳中典韋的肩膀,而典韋也惡狠狠的,一刀劈在他的胸前。披甲和不披甲的結果,立刻顯現出來。張繡雖然受傷,但由於甲冑的保護,所以並無大礙。而典韋卻是實實在在受了一槍,血流如注……

  不過,趁著二人交手的機會,曹操帶著人逃走了。

  見曹操逃離出去,典韋這才搶了一匹馬,拚死殺出一條血路。

  按照張繡所想,典韋不過一介武夫,不足為慮。他的目的是殺死曹操,只要殺了曹操,典韋也折騰不起什麼風浪。所以張繡率部追擊曹操去了,而他的侄子,也就是張信卻懷著另一個心思。世人皆知典韋勇武,如果他能殺死典韋的話,豈不是名揚天下?於是張信帶著一隊騎軍,死死的咬住典韋,大有不殺典韋,誓不收兵的架勢,從宛城一直追到了高丘亭。

  失去了坐騎的典韋,毫不害怕。

  他雙戟橫在身前,厲聲咆哮……

  張信勃然大怒,大叫一聲,「典韋,你這是找死!」

  說著,就見他催馬擰槍,向典韋衝來。西涼軍的坐騎,大都是西涼好馬。體型巨大,速度奇快。這衝起來,猶如一陣風似地。張信一發起衝鋒,周圍的西涼騎軍離開縱馬環旋,圍著典韋打轉。

  典韋冷笑一聲,「爾等只這些手段嗎?」

  迎著張信,他猛然踏步騰空而起,左手戟向前一探,鐺的一聲鎖住了張信的長槍。巨大的力量,真的張信手臂發麻。不等他做出反應,典韋的右手戟劈面落下,力劈華山,聲勢駭人。

  就在這時,從迴旋的馬隊裡,突然衝出一騎。

  「典韋,休傷我主。」

  一名騎將風馳電掣般衝過來,長槍呼的一顫,兇狠刺向典韋。

  如果典韋不收手,也許能傷了張信,但他自己卻勢必有性命之憂。說時遲,那時快,典韋在半空中猛然一個回身,掉手一戟劈出,正劈在那長槍槍脊之上。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在一瞬間,典韋就劈出了十數下,每一戟都蘊含著巨大的力量。把那西涼騎將震得虎口迸裂,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張信策馬和典韋錯身而過,而西涼騎軍則從馬背上直接摔落在地上。

  十餘戟的勁力,透過長槍幾乎震斷了騎將的心脈,典韋落地的一剎那,突然感到腿上一陣劇痛,腿一軟,單膝跪在地上。原來,先前張信射中他的大腿,這傷勢使得他難以受力。

  肩膀上的傷口,又開始往外滲血。典韋喘著粗氣,單膝跪地,手拄大戟,哈哈大笑。

  「土雞瓦狗,也敢口出狂言!」

  說著話,典韋咧開大嘴,手上用力,呼的重又站起。

  在他身前,西涼騎軍的屍體靜靜的倒在地上,七竅流血,已氣絕身亡。

  原以為,典韋身受重傷,自己出馬可以手到擒來。哪知道這傢伙居然還這麼兇猛,只一招就幹掉了自己手下最精銳的西涼鐵騎。張信的臉色,不由得變得非常難看。他咬著牙,突然把手中丈八長矛遙指典韋,厲聲喝道:「給我殺……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西涼騎軍聞聽,齊聲吶喊。

  一匹匹戰馬隨即仰蹄狂奔,風一般撲向典韋。

  眼見著,典韋就要被這人海所包圍,就聽頭頂傳來一聲暴喝:「以多欺少,算什麼本事?」

  一道人影,從樹上唰的竄出,在空中舒展身體,猶如一隻蒼鷹般,疾撲下來。

  一口明晃晃的龍雀大刀,在陽光的照映下,帶著一道匹緞似地弧光,呼嘯著砍向一個西涼騎將。

  那騎將大吃一驚,連忙舉槍封擋,只聽鐺鐺鐺,一連串的聲響,鋼刀在瞬間和大槍交鋒三次。鋒利的刃口,準確的披在同一個地方。騎將手中的大槍雖然鐵鑄,可是在這一連串的交擊之下,卡嚓斷成了兩截。人影落地,大刀順著那騎將的面部滑落,撕裂了他身上的鐵甲。

  胸口處,一道細細的血痕越來越清晰,突然間噗的一聲,噴出一蓬血霧,騎將翻身落馬……

  「黑廝,別怕,我來幫你。」

  魏延落地之後,手中龍雀大刀卻不見停頓。

  但見刀雲片片,翻滾不停。罡風四溢,呼嘯不止。

  典韋乍見有幫手出現,頓時精神振奮起來。

  他大吼一聲,忍著腿上的劇痛,騰空而起,手中雙鐵戟狠狠貫入一個西涼騎軍的胸口,把他拽下戰馬。而後,雙鐵戟翻飛,迅速衝到了魏延身邊。兩人背靠著背,形成一個簡單的陣勢,和西涼騎軍斗在一處。

  剎那間,在高丘亭下,人喊馬嘶。

  曹朋躲在樹上,冷靜的觀察著場中的局勢。

  魏延大刀鋒利,勢大力沉。每一刀劈出,都帶著刺耳的刀嘯,逼得對方無法靠近。而典韋更是雙戟翻飛,化作一片戟雲翻滾。只要靠近過來,必會發出致命一擊。短短的功夫,十餘名西涼騎軍便倒在了血泊之中。不過典韋的身上,又多了兩處傷口,雖非致命,卻血染征袍。

  這樣子下去可不行!

  曹朋看得出來,魏延也好,典韋也罷,都是用最兇狠的招數攻擊。

  固然可以造成巨大的殺傷,但對他二人來說,這樣子連續不斷的攻擊,勢必會令他二人力竭。

  而且,拖得時間越久,就越危險。

  宛城軍遲早會趕來援兵,那時候敵人越來越多,別救不出典韋,連魏延也要被搭進去。

  目光游離,四下觀望。

  突然間,曹朋發現張信正不知不覺的向他這邊移動。

  想來是典韋和魏延兩人的殺法太過兇殘,以至於這位張門三虎之一的張信,竟有些膽戰心驚。

  下意識的撥馬後退,漸漸就來到了曹朋藏身之處的下面。

  一雙眸子,緊盯著戰場。手中握緊了長矛,心裡卻一個勁兒的打突突……

  人言典韋悍勇無敵,如今看起來,果然非同凡響。看樣子,不能和他正面硬拚,只有偷襲才是上策。

  不過,哪個傢伙又是從何而來?

  看他的裝束,似乎不是曹軍之中的人……

  張信一邊思忖著魏延的來歷,一邊偷偷的把長矛收好,抬腿摘弓,從胡祿中抽出一支利矢。

  他咬著牙,慢慢拉動弓弦。

  當強弓被拉成滿月之時,張信心裡一陣冷笑。

  成名,就在今朝!

  「小賊,休得暗箭傷人。」

  耳邊突然間傳來一聲帶著稚嫩的呵斥之聲。曹朋見張信完全沒有留意到自己的存在,突然間從樹上俯衝下來。手中握緊一支短劍,同時一隻手探出。張信猝不及防下,乍聽頭頂有人喊喝,不由得心裡一驚。抬頭看,卻不想手中的弓箭一垂,利矢刷的飛出,正中他的大腿。

  疼的張信啊呀一聲大叫!

  也就在這時,曹朋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一隻手蓬的拍在張信的肩膀上,屈肘卸力之後,猛然發勁,身體呼的再次騰起。

  順著這股勁兒,曹朋在空中旋身,鋒利的短劍貼著張信的脖子劃過,將張信的人頭斬斷……

  一股粘稠的鮮血,從腔子裡噴湧而出,濺了曹朋一身。

  而張信的那顆人頭落地之後,骨碌碌滾動兩圈,臉上仍帶著疑惑之色。

  「賊將已死,典將軍休得驚慌,援兵來了!」

  西涼騎軍先是聽到張信的慘叫聲,回頭看去,卻見一具無頭屍體正從腔子裡噴著血,從馬上摔落地面。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又聽到曹朋的呼喚聲。

  曹軍的援兵來了?

  我的天,曹軍還有援兵!

  雖然佔居上風,可西涼騎軍被魏延和典韋殺得也是心驚肉跳。

  乍聽曹軍援兵抵達,再加上張信被殺……一連串的刺激,讓西涼騎軍頓時慌亂起來,一個個大喊一聲,撥馬就走。

  「援兵來了?援兵在哪裡?是元讓還是文則?」

  典韋氣喘吁吁,心裡面嘀咕著。

  聽到有援兵,他那緊張的心情一下子放鬆下來,眼前發黑,一頭就栽倒在地上。

  魏延手拄長刀,渾身的骨頭架子都好像散了一樣。

  「阿福,曹公居然輸了?」

  他向曹朋看去,眼中猶自帶著一絲絲疑惑。

  在他看來,曹操那麼厲害,怎可能會被張繡打敗?

  「這個傢伙,究竟是誰?怎麼如此悍勇……如果他沒有受傷,我估計甚至不是他十合之敵。」

  魏延剛才和典韋並肩作戰,自然看得非常清楚。

  一方面,他為曹操的失利而感到疑惑,另一方面,他又為典韋兇悍的戰力,而感到震驚!

  天下何其之大,英雄豪傑何其之多?

  見到了典韋殺人的氣勢,魏延心裡頓時有些失落。

  也許,我從前真的是小覷了天下英雄?他這番心裡活動。

  曹朋自然不清楚。如果讓他知道因為典韋的出現,使得魏延心中的傲氣減少許多,不知道又會是怎樣的一種感慨。

  他快步走上前,查看了一下典韋身上的傷勢。

  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死死的紮住了典韋的傷口,然後對魏延說:「此地不可久留,快幫我把他扶起來。」

  「啊,這就來!」

  魏延如夢方醒,連忙快步上前,從曹朋手中接過了典韋。

  「阿福,這傢伙究竟是誰?」

  曹朋忙著從戰場上牽來了兩匹無主的西涼戰馬,把韁繩遞給魏延,然後又從一名西涼騎將身上取下一柄漢環刀,這才翻身上馬。

  「魏大哥,你若是想在曹營站穩腳跟,他就是你的引薦人。」

  「啊?」

  「具體的我回頭再和你說,咱們先回大王崗,估計宛城張繡用不了多久,就會派人過來……」

  說罷,曹朋一抖韁繩,催馬就走。

  魏延一頭霧水,但也知道,這高丘亭不能久留。

  至於宛城……那就更別想了!

  估計這時候,那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想到這裡,魏延先是吃力的將典韋攙扶上馬,然後跨坐馬上,一攏韁繩,「阿福,等等我……駕!」

  戰馬希聿聿長嘶,四蹄撒開,朝著曹朋走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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