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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699章
第七百一十章 君臨天下

  四更時分,李慶安便被妻子明月叫醒了,剛入大明宮不久,大家都還不習慣,都住在浴堂殿內,浴堂殿不是一間大殿,而是一組建築群的總稱,由數百間亭台樓閣組成,占地極大。

  李慶安坐了起來,他還有點發懵,腦海中的夢境還沒有消失,他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見整個大明宮下面都被挖空,當他舉行登基大典時,大明宮突然垮塌了,夢境居然很詳細,有情節有人物,大明宮下的大坑就是他自己挖的……

  “嗯!時辰到了嗎?”

  李慶安努力使自己回到現實,他今天要舉行登基大殿,必須全力以赴。

  “現在剛剛四更,還有一個時辰。”

  明月已經穿好了衣服,她忙碌地伺候丈夫起身,旁邊站著六名宮女,她們皆年紀不大,十五六歲樣子,都是自幼進宮,她們站在一旁,有點手足無措,皇後娘娘親自給皇帝起身更衣,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而且她們對李慶安有點懼怕,李慶安在宮中的形像是殺人如麻、屠城千裡,這讓她們心中都有一種深深的懼怕感。

  明月見她們不得力,這個時候了站在那裡發呆,不由眉頭一皺,催促她們道:“你們還站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去准備熱水給聖上洗漱。”

  宮女們嚇了一大跳,六個宮女倒跑去了四個,剩下兩個上前來替李慶安穿鞋,這只是簡單地梳理洗漱一下,吃罷早飯後還要進行正式的梳理著裝,很耗時間,雖然有一個時辰,但時間還是十分緊張。

  這時,如詩匆匆走了進來,抱歉地笑了笑,“我來晚了!”

  在家裡一般都是如詩幫李慶安梳頭收拾,大家都已經習慣了,明月雖然也有時幫李慶安收拾一下,但遠遠不如如詩動作利索,她正著急,見如詩進來了,不由松了口氣,有些埋怨她:“你怎麼現在才來?”

  如詩臉一紅,連忙解釋道:“這裡的宮殿太大了,我還當是王府,結果走路都走了半天。”

  她上前從明月手中接過梳子,“大姐,我來吧!”

  明月將梳子給了她,又道:“我去看看早膳。”

  她快步出去了,這時,李慶安給兩個宮女使了個眼色,兩個宮女都知趣地退下,房間只有他們兩人,李慶安摟住自己的愛妾,笑著問她,“昨晚也沒有機會和你單獨說話,你在宮裡感覺如何?”

  如詩任李慶安的雙手在自己身上撫摸,她一邊給李慶安梳頭,一邊有點撒嬌地說道:“房間太空曠了,晚上一個人睡覺害怕,你晚上又不來陪我。”

  “那今天晚上我來陪你。”李慶安笑道。

  “今晚可不行,今晚是輪到二姐,我知道她也有好多委屈要對你說呢!還是按規矩吧!後天晚上你來陪我,對了!現在可不能說陪了,得說請聖上幸臨。”

  說到這,如詩忍不住捂住嘴笑了起來,“真的一點也不習慣。”

  李慶安也無奈,只得苦笑一聲道:“除了開國皇帝,歷來的皇帝都是在宮中長大,他們都習慣了,所以覺得很正常,咱們都是半路出家,也只能慢慢適應,時間久了就習慣了。”

  這時,如詩已經替他梳好頭發了,幾名宮女抬著熱水金盆進來了,放在洗漱台上,洗漱台就像後世的梳妝台,有鏡子盆架,李慶安在軍營都是自己動手洗漱,胡子也懶得修理,可在家中他都不用動手,自然有妻妾幫他整理好。

  刷好頭,如詩又用熱毛巾替他洗臉,細細修剪了胡子,忙了好一陣子,才梳洗完畢,李慶安便在宮女的引導下,起身向早膳房而去。

  ………………

  時間已經漸漸到了卯時,也就是快凌晨五點了,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天色清明,在丹鳳門廣場上已經聚集了近萬名官員,今天是新皇登基大典的日子,所有九品以上的在京官員都必須參加,不僅朝廷職官,在京地方官、散官和退仕的官員也必須參加,而軍官中的郎將以上非當值者,也要一並參加大典,還有外國使者,在京人質等等,也將列席大典,這樣算下來,將有一萬余名官員參加今天的登基大典。

  地點不在含元殿,而是在丹鳳門廣場上,禮部、太常寺、宗正寺、光祿寺等等相關部門早在十天前便開始准備了,丹鳳門廣場上畫有明確的區域,正前方是朝廷職官和地方職官,以及三品以上軍官,左後方是散官,右後方是四品以下軍官,後排則是退仕官、外國使者及人質等等,連品階山都擺好了,非常詳細,一絲不苟。

  在丹鳳門一角,裴旻正在和顏真卿談話,兩人都穿著三品朝服,手中執像牙朝笏,兩人昨天都去城外迎接了李慶安,也親眼目睹了長安民眾的狂熱歡迎,盡管他們相信李慶安能將大唐帶入中興,但他們仍然為不能在李慶安登基前和他好好談一談而感到遺憾。

  顏真卿見裴旻還是有點憂心忡忡,便勸他道:“裴少師不用想得太多了,我認為以聖上的自律,他應該不會突破現有的權力構架,不會逾越政事堂的權力。”

  裴旻嘆了口氣,“或許我是想多了,但玄宗皇帝當年也是這樣,前二十年勵精圖治,開創了開元盛世,可後二十年驕奢,把好好的盛世糟蹋成什麼樣了,我擔心他會重蹈覆轍,”

  “裴尚書不用擔心這麼多,咱們就多留點心,只要有苗頭出現,咱們就要極力勸阻,我相信聖上的眼光要比玄宗長遠得多,堪與太宗相比。”

  兩人正在說話,張筠笑眯眯走了過來,“兩位相國在談什麼呢?神神秘秘的。”

  裴旻和顏真卿皆笑了笑,沒有說話,張筠心知肚明,他嘆息一聲道:“其實我擔心的是聖上後宮太弱,玄宗帝四萬後宮,咱們這位新帝可好,只有五名妻妾,讓人目不忍睹,子嗣偏少可是帝王大忌啊!”

  裴旻擺了擺手,“這個我倒覺得不用太擔心,慢慢來,據我所知,獨孤家次女也要進宮了,還有崔寓之女崔雲卿也有可能。”

  張筠吃了一驚,崔寓之女,他怎麼一點都不知道?他忽然想起裴旻是皇後的舅舅,或許他有什麼內幕消息,他便連忙問道:“這個消息當真嗎?”

  “我也是聽我妹妹獨孤夫人說起,說皇後已經在和崔家接觸了,可能有這個意向,不過聖上或許還不知道,最後還得由他決定。”

  張筠的心中有點亂了,娶崔家之女很明顯是為了平衡世家的勢力,裴婉兒已經入宮,獨孤家又和裴家關系很深,裴家明顯有坐大的跡像,所以為了平衡世家,崔家之女入宮也就順理成章了,這樣一來,裴、崔兩家都成了外戚,那張家怎麼辦?

  張筠想到了自己,他這幾天都在殫精竭慮考慮如何在新朝站穩腳跟,他也知道,李慶安所開創的大唐,已經和原來的大唐割裂開來,並不是一個簡單的繼承,更多是一種全新的開始,如果能在李慶安時代站穩腳跟,並扎下根,那張家在後面的幾百年內都將是不亞於崔、裴兩家的大族,為了這個目標,他將全面出擊,不僅要培養人才,讓張家人才輩出,還要考慮後宮,讓張家之女入後宮為嬪妃,作為對張家的支持,這幾天他一直在考慮此事,李慶安只有五名後宮,這其實就是最好的機會。

  他由此想到了一個洛陽遠房族弟之女張萱,這個族侄女他見過一次,長得雪膚花貌,美貌異常,而且知書達禮,頗有大家之氣,她今年只有十六歲,但媒人已經踏破門檻,張筠已經派家人去洛陽了,他要把張萱轉為自己三弟張埸的女兒,然後想辦法送進宮去,這樣他在後宮就有了倚靠。

  他這兩天正在想這件事,卻忽然聽說崔家可能會捷足先登,著實使他內心焦急起來。

  就在這時,含元殿的鐘聲敲響了,‘咚!咚!’悠遠的鐘聲在大明宮上空回蕩,已經到了卯時一刻到了,再過兩刻鐘,登基大典就要開始了,丹鳳廣場上,大臣們紛紛向自己的位置走去。

  含元殿的鐘聲也傳到了後宮,此時李慶安正在最後穿著登基之袍,他頭戴袞冕,冕邊垂十二白玉旒,身著黃袍、纁裳,黃袍上繡有日、月、星、龍、山、華蟲、火、宗彝等八章圖案,腰間系有玉帶,又有劍、珮、綬等金飾之物,十分莊重華麗。

  明月在為他做最後的整理,她是李慶安妻子,最為了解自己的丈夫,所有宮女和宦官都覺得聖上神情自若,甚至還談笑風聲,惟獨明月明白自己丈夫內心的緊張。

  她借著給他整理玉帶的機會,在他耳邊低聲笑道:“夫郎在閱兵陣前,面對數十萬大軍依然威嚴四射,對面十萬敵軍衝擊依然目光冷峻,面色不改,現在在一萬多書生面前又何必有所顧慮!”

  李慶安此時確實有一點點緊張,妻子的一番安慰讓他心中頓時平靜下來,他不覺也啞然失笑,自己千軍萬馬都殺過來了,還在意此時嗎?想通這一點,他不覺挺直了腰,平時的威嚴之態頓時在他身上出現了。

  他感激地看了一眼明月,在她手背上拍了拍,明月也淺淺笑了,很多話不用說,他們夫妻之間自然有一種默契。

  這時,一名宦官走進來,低聲稟報:“陛下,吉時已到,該動身了。”

  李慶安站起身,深深看了妻子一眼,握了握她手,便大步出門去了,明月望著丈夫身影遠去,她心中充滿了一種期盼和祝福。

  ………………

  含元殿前的龍尾玉階上已經准備就緒了,一丈高的皇座矗立在玉階上,一百八十名宮廷侍衛手執各種儀仗器具站列在皇座兩旁,在兩邊龍尾道上也站滿了身著金盔金甲的羽林軍,他們拿著木制鍍金的斧、戚、戈、矛、鉞等等各種武器,一個個如天神般地矗立在台階上,威風凜凜。

  在玉階一邊,放置著一尊高約八尺的紫金獸紋三羊鼎,前面有祭天香爐台,這是為登基祭天而用。

  今天的司儀是禮部侍郎李揆,他手執太後旨意,肅穆而立,第一輪朝霞透過雲層射出,紫色的光芒照射在丹鳳玉階之上,顯得神聖而莊嚴。

  ‘咚——’又一聲沉重的鐘聲敲響,卯時三刻到了,迎君大樂聲奏起,整個丹鳳門廣場上一片寂靜,一萬兩千名官員和八千羽林軍肅穆以待。

  隊伍終於來了,只見兩隊千牛衛士兵挎儀刀在前引導開道,緊接著是金吾細仗,他們舉著九龍羅傘蓋、五彩雲旗以及扇、節、麾、氅、旌、旛、幢等等儀仗之物,一隊接著一隊,令人眼花繚亂,足足有八百人之多,最後李慶安乘龍輦到了,前後又有數百名侍衛,李慶安走下龍輦,一名引導宦官緩緩引導著他前進,十六名宮娥手執長柄團扇跟在他身後。

  禮部侍郎李揆一聲高喝:“百官見禮!”

  丹鳳廣場上一萬二千名官員同時跪倒,三次叩首,李揆又一聲高喝,“禮畢!”

  萬余官員站起身,李揆再次宣讀道:“請聖人出,祭拜上天!”

  兩名宦官扶著李慶安走到祭祀台前,李慶安此時心中異常平靜,他手執三支香慢慢跪下,廣場上的所有人也跟著跪下了,李慶安默默祈禱上天,“天子受命於天,望上天護佑大唐繁榮昌盛!”

  他將香香爐,恭恭敬敬向上天叩拜。

  這時,禮部侍郎李揆取出太後旨意,展開朗聲讀了起來:“大唐自高祖開國已有百年,四海敬服、萬民安康,開啟中國盛世之端……”

  他足足念了一刻鐘,最後昂聲道:“今有大唐宗室慶安,應天而起,挽救大唐於危亡,天意昭然,可登基大統,再創大唐萬年基業,欽此!”

  李揆收了太後旨意,高聲道:“請聖上登基!”

  李慶安一步一步登上了金背皇座,背北面南,俯視著巨大的丹鳳廣場,俯視著一萬二千名臣下,望著他們每一張面帶期盼的臉龐,這一刻。他心中充滿了無比的自信。

  “新皇登基,百官叩拜新君!”

  一萬二千名大臣再次轟然跪下,他們齊聲高呼:“吾皇萬歲萬萬歲!”

  “萬歲!”

  “萬歲!”

  ………………

  在萬余官員的三呼萬歲聲中,李慶安也看見了長安全城,壯麗巍峨的城池在龍首原下徐徐鋪開,他又仿佛看到了大唐的萬裡山河,此時,一輪朝陽冉冉升起,照射著大唐的萬裡河山,江山是如此多嬌,李慶安極目遠眺,這一刻,他君臨天下。

  (全文完)

後記

  寶應二十年,大唐皇帝李慶安已登基二十年,此時大唐人口已經突破八千萬,國家強盛,人民富足,四海安寧。

  六月,張掖郡王、河中道觀察使兼軍府大都督段秀實不幸在撒馬爾罕病逝,朝廷休朝哀悼三日,右相、吏部尚書裴瑜舉薦戶部侍郎張知節為河中道觀察使。

  由十三名相國組成的政事堂三讀通過了任命,並報皇帝李慶安批准,李慶安批准了政事堂的任命,並加張知節為御史大夫,同時他頒佈皇帝令任命晉王李棣接任河中軍府大都督一職。

  『君不見走馬川行雪海邊,平沙莽莽黃入天……』

  九月的安西已是朔風四起,黃沙漫天,這天下午,在安西道拔煥州的西域大道上遠遠來了一支軍隊,約有三千餘人,盔甲鮮亮,旌旗招展,被疾風吹得獵獵作響。

  「張使君……你若抵不住……就進馬車去吧!」

  疾風中,李棣的聲線被吹得斷斷續續,晉王李棣是李慶安的第五子,母親是惠妃獨孤明珠,他今年只有十八歲,長得酷似其父,身材高大,兩臂修長,從五歲起便拜羽林大將軍南霽雲為師,學了一身超群武藝,再加上他箭法尤其高明,能開七石弓,幾追其父李慶安,去年在三軍比武大賽中箭術一舉奪冠,被軍隊美譽為『小李廣』。

  這次除了出任河中大都督外,他還有三件事要替父親去做,一件已經做了,在龜茲勸說皇姑高霧回長安養病,高霧十年前升為龜茲都督、雲麾將軍,是大唐軍職最高的女將軍,三年前高仙芝因病不幸去世,高霧便按照父親生前的心願將他安葬在龜茲。

  高霧在父親去世後便辭去了軍職,在龜茲為父守墓三年,她終身未嫁,辭去軍職後被李慶安封為安西公主。

  今年春天,她母親也不幸在長安去世,高霧因悲傷過度而大病一場,至今病體未愈,幾個月前她寫信告訴李慶安,她的身體每況愈下,已經不能適應安西的氣候,李慶安擔憂之極,便讓兒子借這次赴任的機會,替他勸說高霧回京養病。

  高霧因為母親安葬在長安,便決定將其父親的靈柩一併遷回長安,和母親共葬,她要為父母終身守靈。

  李棣另外還要去撒馬爾罕祭掃俱蘭公主之墓,這也是李慶安二十年的心願,除此二者之外,還有第三件事,就是拔煥城。

  張知節是張筠之子,張筠已經在五年前去世了,這次張知節以戶部侍郎的身份被封為河中道觀察使兼撒馬爾罕政務主官,依照慣例,他將在河中道任職五年,然後回京入閣,將成為政事堂相國之一。

  按照大唐新六典的規定,大唐皇帝一般不過問政務,只掌軍權,但軍國大事必須經皇帝批准後方能實施,另外在人事任命權上,以正三品為界,正三品以下官員由政事堂任命,張知節的觀察使是從三品銜,所以是政事堂任命,而御史大夫是正三品銜,就由李慶安加任。

  張知節身子有些單薄,被安西的秋風吹得瑟瑟發抖,他也大聲道:「好吧,我真不行了……先進馬車躲一躲!」

  他鑽進了馬車,這時,李棣打量了一下遠處,他遠遠看見了一座城堡,便對軍隊大聲令道:「前方是粟樓烽城,大家進城休息一日,明早出發!」

  粟樓烽城就是從前的粟樓烽戍堡,戍堡還在,但已經成為軍隊教育設施,是安西新兵入伍必須參觀之地,新粟樓烽城在戍堡北面約五裡處,十年前修建而成,是一座有兩千軍隊駐紮的上等軍城。

  三千軍隊的到來,使粟樓烽城立刻熱鬧了起來,駐軍郎將席駿前來給李棣見禮,「末將席駿,參見晉王殿下!」

  席駿是信德總督席元慶之子,今年也只有二十五歲,他十五歲從軍,現在已經是十年老軍了,去年升為郎將,駐守粟樓烽城。

  李棣向他回一禮笑道:「席將軍,我想去參拜聖石,將軍現在可方便帶我去?」

  「現在就去嗎?」席駿笑著問道。

  李棣緩緩點頭,「對!現在就去。」

  「可以,殿下請隨我來。」

  席駿點了三百騎兵帶著李棣和他的親衛向北一路飛馳而去,半個多時辰後,騎兵隊約奔行了五十裡,來到凌山山口,這裡有一根石柱,上面曾經是烽火臺,但十五年前烽火臺已經拆除了,大石下有一個一人高的山洞,原來裡面填滿亂石,現在也清理出來了,李慶安封這根石柱為聖石,四周已用鐵鍊包圍,不准人輕易靠近,並專門修建一座戍堡,守衛這座聖石。

  在聖石旁邊還有一座靈堂,供奉李慶安的父母,也就是昭敬皇太后和昭遠皇帝。

  李棣翻身下馬,他從馬袋中取出祭祀香燭,快步走到聖石前,這是李慶安托他做的第三件事,替他祭祀聖石,李慶安之所以封這裡為聖石,因為李慶安宣佈這裡是他的出生之地,他就在這座聖石下的山洞內出生,事實上,他就是從這塊聖石走進了大唐,所有的秘密就在那座山洞裡,這個謎他至今未解。

  李棣點燃香燭,將它們放在聖石前的供奉臺上,他緩緩地跪下,鄭重地替父親磕了三個頭,並為他的皇祖父和皇祖母在天之靈祈福,祝願他們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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