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真相揭露

步驚雲被聶風帶走，其他人都回到雄霸堂。

　等婚禮結束後，林辰在天下會外面等著麒麟臂於岳出現，他畢竟是給步驚雲麒麟臂的人。

　「跟我說說風雲的事吧！」途中，於岳說道。

　林辰點點頭，把泥菩薩當年給雄霸的批言一一說出來，然後又指出只有風雲聯手才可以制服雄霸。

　於岳道：「雄霸的功力深不可測，那一指的力量比之天上雷霆也毫不遜色，我尚且不是他對手，就不知道風雲聯手又怎能打敗他。」

　「雄霸的三分歸元氣和三分神指的確厲害萬分，前輩不是對手也屬正常，不過風雲不一樣，他們乃是暗合玄奧命格之人，體內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這種力量分開後沒有太大的威力，但是一旦成功合璧，將發揮出無法想像的威力，亦可稱為摩訶無量。」

　「摩訶無量！」於岳心知這個詞是代表無限大無限強的意思。

　林辰問道：「前輩是住在岷江附近吧！那裡距離樂山大佛和凌雲窟已不遠，另外火麒麟會時常出沒。」

　「你怎麼會知道火麒麟的存在。」於岳說道。

　「呵呵，晚輩前些天才見到過火麒麟，險些被它殺死，這凶獸威力實在巨大無比。」林辰露出苦笑。

　於岳回憶起以往的事情，緩緩道：「三十年前我只是村落裡一名平凡青年，本以鑄劍為生……，尚有雙親，下有一妹，生活安定快樂。一夜，村內刮起一陣不尋常的風沙，我那時正在逐漸，驀地，爐中火焰竟猛然爆裂狂升，火焰更是離奇的被捲入窗外。屋外的情景叫我大吃一驚，只見火海連綿不斷，一頭被火焰包裹的兇猛異獸正在發狂。我回到屋裡拿起一柄利劍衝出，和火麒麟大戰起來，可能是常年鑄劍的原因，我並不太懼怕火焰，所以能靠近火麒麟，可惜此凶獸刀槍不入，寶劍都被震斷，所幸我看到火麒麟背後有一個位置沒有鱗甲覆蓋，我拿起斷劍插入進去。麒麟血濺在我的左臂之上，如同千斤火油在灼燒，彷彿要把我的手臂炸熟，這時火麒麟因為負傷，火速逸走。後來我以為左臂已經殘廢了，豈料一個月後灼傷部分全部脫落，露出一條全新的手臂，這條手臂刀槍不入，力大無窮，有著超越常人的強大力量。」

　林辰道：「於岳前輩，你知道火麒麟背後沒有鱗甲覆蓋的地方是怎麼形成的，那是一百年前的天下第一劍斷正賢和火麒麟大戰並削下它的一片鱗甲，所以才製造出火麒麟唯一的破綻，否則你還真是凶多吉少。」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那還真是巧了。」

　「對了。」林辰想起一事，問道：「麒麟臂的火勁是儲存在右臂之內，還是匯聚到丹田里，我看前輩和雄霸過招之時，不僅右臂上赤紅火焰洶湧，體內似乎也冒出了灼熱的內勁。」

　於岳看了一眼林辰，道：「初始是在右臂之內，時間一長，右臂中的火勁會在體內產生第二種內勁，這種內勁熾熱無比，不但吞噬了我本身修煉的內力，而且迅速壯大，更配合麒麟臂威勢。」

　麒麟臂自主產生第二種內勁，而且會吞噬修煉者原本的內力，也太霸道了吧！林辰心中暗道。

　已經走了很遠的路，於岳抱拳道：「林辰小兄弟就不用送了，我和楚楚先告辭。」

　「前輩慢走，有機會我會去找你的。」林辰大聲說道。

　……

　夜裡，天霜堂所在的位置傳來一陣淒厲的長嘯聲，似是秦霜所發。

　林辰和李袖穿戴好衣服，匆匆往天霜堂趕去。

　還未進入秦霜的院子，林辰就聽到秦霜大聲悲痛道：「小慈，你為什麼要自殺，如果不願意嫁我，又何必答應。」

　李袖驚愕道：「孔慈自殺了，劇情真是亂的可以。」

　「孔慈是必須死的，否則少了一個秦霜，風雲要對付雄霸更難。」林辰想明白這一點。

　半空中人影閃掠，步驚雲和聶風先後到達。

　「秦霜，你把小慈怎麼了。」步驚雲大吼一聲，衝入了房間，聶風隨之進入。

　片刻後，秦霜的房間轟然破碎，兩道人影衝出，是聶風和步驚雲。

　「雲師兄，我不相信大師兄會傷害孔慈，你要理智點。」聶風一邊出腿攔截住狂暴的步驚雲，一邊勸說道。

　步驚雲怒道：「如果不是他和雄霸，孔慈需要自殺嗎？他們必死。」

　排雲掌飄忽不定，難以捕捉，威力更是奇大，只是步驚雲被雄霸所傷，導致右臂骨折無法再用，左手單獨施展的排雲掌僅有全盛時期的八成水平，難以攻破聶風的凌厲快絕腿勢。

　「哎喲，兩位堂主不要再打了，我有話跟你們說。」院子外，文醜醜搖著扇子走進來。

　聞言，聶風一腳震開步驚雲，退後十步靜聽文醜醜說話，他知道文醜醜搜集情報的本事很大，對方如果真的有事情要說，那麼一定是大事，而且是和他們有關的事情。

　看了一眼殘破的房間，文醜醜說道：「這件事也有秦霜堂主的份，你們三個都要聽，跟我進去吧！」

　「你們兩個還不快滾。」步驚雲忽的轉過頭瞪著不請自來的林辰和李袖。

　林辰心中暗罵一句，不過臉上沒有表現出來，笑瞇瞇的對文醜醜道：「成也風雲，敗也風雲，不知我說的是否對。」

　文醜醜大驚，「你怎麼知道的。」

　「今天下午就是我請麒麟臂於岳出手的，否則風雲必死。」林辰淡淡道。

　「那你們兩個也一起進來！」文醜醜心中極為吃驚，知道風雲這件事的人原本以為只有泥菩薩雄霸以及他，想不到還有外人知道，眼下兩人是敵是友還不可妄定。

　房間裡，秦霜抱著孔慈的屍體呆坐在那裡，兩眼無神。

　唉，文醜醜歎息一聲，勸道：「秦霜堂主啊！人死不能復生，你如果想知道孔慈的死因，就好好聽我說話。」

　步驚雲眼神一亮，憤恨道：「是雄霸逼死她的，對不對。」

　「我是看著你們四人長大的，秦霜為人忠厚老實，更像你們三人的大哥，而步驚雲孤僻冷傲，常人不得接近，唯有聶風你性格溫和，待人友善，所以孔慈喜歡的人其實是你。」文醜醜對這些事瞭如指掌，把三人性格分析一遍後才說出孔慈為什麼喜歡的是聶風，而不是秦霜和步驚雲。

　步驚雲聽到文醜醜說孔慈喜歡的人不是他，卻是聶風，心中頗為痛楚，強忍道：「孔慈不喜歡我不要緊，我步驚雲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哪怕為她默默付出也好。」

　聶風心下一顫，在他心中，雲師兄向來面冷心熱，還記得五年前的冬夜，孔慈發高燒躺在床上，說想要吃一根冰糖葫蘆，雲師兄知道後連夜下山，來回奔跑了數百里才找到一家有賣冰糖葫蘆的小店，然後偷偷的放在孔慈床頭，最後孔慈以為是他送的，雲師兄既不解釋也不讓他告訴。

　文醜醜繼續道：「泥菩薩當年給了雄霸兩句批言，前句是『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這代表雄霸的前半生因為你們兩個而所向無敵，風光無限；後句是『九霄龍吟驚天變，風雲際會淺水游』，代表他的後半生注定會失落。兩句合起來就是『成也風雲，敗也風雲』，天下會因為你們興隆，也因為你們敗落，雄霸不甘受制天命，決定擊殺你們，所以才逼迫孔慈嫁給秦霜，好分離你們三人。」

　秦霜猛然抬起頭，「你是說，這一切的陰謀都是師父策劃的。」

　「沒錯，雄霸乃是梟雄，他從來不會信任任何人，在他眼中，我們所有人都是棋子，用完了可以隨意丟。」

　聶風道：「文醜醜，這是你一面之詞，有什麼證據。」

　「風堂主，當年和你爹比武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雄霸，這裡是他平生所記載的事跡，裡面有這件事的敘述。」文醜醜準備充足，從懷裡摸出一本手冊遞給聶風。

　聶風接過手冊低頭看去。

　林辰這時突然說道：「文醜醜，雄霸是不是在第一樓修煉三分歸元氣，根本無法分心。」

　文醜醜已經被林辰驚了好幾回，道：「雄霸的三分歸元氣是集合天霜拳、排雲掌以及風神腿三種內功融合成的武功，正所謂三絕各取其一融會貫通就是三分歸元，能夠克制三絕，是雄霸隱藏最深的功夫，但也最難練，我趁著他修煉三分歸元氣的時機來告訴你們真相，就是因為一旦他練成這門頂級武功，你們都難逃一死，包括今日插手的麒麟臂於岳。」

　「文醜醜，聽說你最怕死了。」步驚雲有此一問。

　「你說的不錯，人家最怕死，所以才要告密，當初泥菩薩同樣給了我一句批言，叫『伴君如伴虎，難逃一死』，我如果繼續留在雄霸身邊，早晚要被他害死，還不如把握主動，爭取一線生機。」

　孔慈的死給了秦霜很大的打擊，對雄霸也不太尊重起來，開口問道：「文醜醜，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難道是趁雄霸修煉三分歸元氣去找他算賬。」

　「千萬不行，雄霸就算沒有把三分歸元氣練到大成也不是你們能對付的，眼下我們必須離開天下會，否則插翅難逃。」文醜醜急忙勸說，讓幾人打消找雄霸的打算。

　聶風看完手冊，沉聲道：「真是師父。」

　「風堂主，我說的不錯吧！現在雄霸已經決心除掉你們，所以不是你們反叛不反叛的問題。」

　「那我們該往哪裡走。」步驚雲被雄霸傷了右臂，心知對方武功深不可測，實難力敵。

　林辰道：「最好去麒麟臂於岳所住的地方，他應該願意幫助我們，另外凌雲窟有火麒麟，裡面的血菩提可以增加你們功力，到時候有更大把握對付雄霸和天下會。」

　「凌雲窟？」聶風想起父親聶人王就是在那裡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