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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流天師 +番外》第78章
☆、第78張符 祈願力

  第二天一早,周通就打了車去長街。

  長街是老A市人的叫法,正如老街一樣,長街之所以叫長街不是因為其長度,而是因為其悠久的歷史,長街古韻古香,論資排輩在A市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街。

  市博物館就坐落在長街之上,還有全市第一的大學,也就是周通當初就讀的大學也在長街上。

  長街共有三條路,以女地仙所說的那座紀念碑為其中心展開,延伸向三個方向,田曉珍的工作室就在西北方向上,離紀念碑一站公交的路程。

  周通先去了紀念碑。

  這座紀念碑建立於六十年代初,風雨五十餘年,上過不少歷史類的電影,有關於它的照片遍布全世界,數不勝數,對於A市來說具有象徵意義,很多外地人來A市旅遊往往第一站就是紀念碑。這座紀念碑見證了A市人新時代的發展,匯聚了很多人美好的憧憬。

  周通還記得,當初他們大一的時候,思修老師還特地組織他們來紀念碑下聽了一段老革命歷史,印象太深刻了。

  周通去的時候還有不少人在紀念碑旁拍照,為了保護紀念碑,外圍拉了一圈警戒線。周通走到警戒線旁,看向石碑。

  石碑歷經風雨,碑身上有不少痕跡,周通看了一圈,果然在碑下發現了女地仙所說的那串文字。

  凌淵眯了眯眼,說道:「這不是梵文吧?」

  周通點點頭,說道:「的確不是,是藏文。」

  「藏文?」凌淵挑了眉問道:「寫的是什麼?」

  周通說:「……有點難翻譯,我就認識那麼一點藏文。」他仔細辨認了一會兒後,說道:「具體翻譯不出來,大概意思能懂,應該是『我心不死,我身永存』的意思。」

  「祈願?」

  「有可能。」周通將手掌附著在藏文上,感覺手心有點燙,他將手收了回來,說道:「我消不掉,先去看看田曉珍那裡的情況。」

  凌淵有些不太情願:「哦。」

  田曉珍早就在門口等著周通他們來,見到周通來了忙一路小跑過去,拉著周通往裡走:「師兄你總算來了,我可盼你盼了一早上。」

  周通笑笑:「怎麼這麼沒耐心?」

  「誒這不是有種即將大功告成的喜悅嗎?!」

  「嘴貧。」

  田曉珍一路把周通帶進屋,房間裡還有個高高瘦瘦的男生,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就很斯文,像是個做學問的樣子。

  田曉珍給周通介紹道:「這是我同門,一期跟著老闆的,高旭,這是我師兄,周通。」

  「你好。」高旭說話很穩,不像是田曉珍那樣咋咋呼呼的,周通跟他道了好後,就聽田曉珍說:「本來這裡的古物是不能隨便給『社會』上的人看的,但是我偷偷跟老闆透露了你要來,他就把鑰匙『忘』在我這兒了。」

  田曉珍從口袋裡掏出一小串鑰匙,得意洋洋地說:「那邊有手套,給你準備的新的,師兄你戴就好了。」

  喀嚓的輕響,田曉珍打開保險櫃,將裡面的文物抱了出來,田曉珍一改先前浮躁的作風,眼神認真,小心翼翼地將長柄銅鏡拿了出來放到周通面前,「師兄你看。」

  周通戴上手套,仔仔細細地將鏡子觀察了一遍,目光最後定格在手柄處的凹槽上,田曉珍說:「就是這兒,我們幾個怎麼補也補不好。每當我們以為完工了的時候,第二天再去看,那裡的青銅就自動崩裂,我們就只能從頭再來,可三五次都是這樣。」

  高旭補充道:「碎片裂得很厲害,幾乎都快被震成末了,像是從高處掉落過一樣,可是這文物一直保存在保險箱裡,不太可能會受損。」

  「嗯。」周通點了點頭,說道:「跟我昨天看的一樣,這裡本來有個凹槽。」他說到這兒頓了頓,回頭看了一眼高旭。

  田曉珍隨著周通的視線看到高旭,說:「師兄不用管他,他也明白著呢。」

  周通於是繼續說:「這裡有遺留下來的靈氣,而且對外物有很強的排斥心理。」

  「靈氣?」高旭推了推眼鏡,不太相信地說,「怎麼證明?」

  周通往高旭身後看了看,那裡用塑料袋套著一件薄羽絨服,周通說:「衣服借我用一下?」

  高旭一愣,弄不明白周通在搞什麼,他點了點頭,把衣服拿過來遞給周通:「請。」

  周通把衣領抽出塑料袋,抽出兩根羽毛,又將衣服塞了回去,放回原位。

  高旭緊張地看著周通的動作,眼鏡下的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周通把羽毛放在凹槽處,原本應該墜落下來的羽毛慢慢地漂浮了起來,高旭眼睛瞪大,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田曉珍見狀,衝高旭翻了個白眼,說道:「你還不信?」

  高旭一言不發地看著羽毛,總覺著是周通做了什麼手腳。

  下一刻,那根飄飄蕩蕩的羽毛驟然崩裂,像是被極密極密的網籠了過去一樣,一點點地碎裂成渣。

  高旭這回是說不出話來了。

  他看著落在桌面上的羽毛碎屑,目瞪口呆,滿腦子都是這不科學這不科學這不科學……

  周通把鏡子又放回原位,說:「現在這種情況要麼就放棄繼續修復,要麼就找一顆靈力相抵的寶石法器鑲嵌在上面。」

  「周通。」凌淵忽然叫住了周通,「你看鏡子背面。」

  周通摘手套的動作頓住,又把手套戴了回去,他把鏡子翻過來,一點星光閃爍在手柄的一個角落上,那裡文字晦暗地寫著一串什麼文字。

  周通問道:「有放大鏡嗎?」

  「有。」田曉珍把放大鏡遞過去,說道:「師兄那兒有文字?」

  「嗯。」周通又要來紙筆,一隻手握著放大鏡仔細看著文字,一隻手在紙張上謄寫了一串文字。

  田曉珍看著被周通謄寫在紙上的字,回頭問高旭:「以前有這句藏文嗎?」

  「沒有。」高旭肯定地說,「我跟老師都仔細看過了,上面沒有文字。」

  「那這文字……」田曉珍疑惑地看著周通,一臉不解,「師兄這是怎麼回事啊?」

  「被氣掩蓋了。」周通專注地對比著鏡子跟紙張上的文字,最後念道:「我心不死,我身永存……」

  「什麼邪教啊。」田曉珍小聲嘀咕了一句。

  這鏡子上的文字跟在石碑上的文字一模一樣。

  周通沉了沉眸子,對凌淵說道:「你怎麼看?」

  凌淵說:「石碑上是新刻上的。」

  「是啊……」周通回頭問田曉珍,「除了我們跟老師還有誰碰過這面鏡子嗎?」

  「沒、沒吧……」田曉珍仔細回憶了片刻,忽然想起來了,「有有有,還有個老師!」

  「哪個老師?」不等周通發問,高旭就追問道。

  田曉珍面上露出疑惑,她茫然地看著周通,腦子裡有一個人的影子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周通無奈地看了起來,問道:「還記得是哪一天嗎?」

  「哪一天……」田曉珍認真地低頭思索著,倒推著記憶,最後模模糊糊地說,「好像是上個周三下午兩三點左右,我在工作室睡了個午覺,起來就看見那個老師了。」

  高旭把手機展示在田曉珍面前,「你看,這是我們院的幾個老師,能過來這兒的都刪選了,那天來的是哪個老師。」

  田曉珍接過手機,跟失憶了一樣,一點點仔細劃著,她手指一頓,猛地想了起來,說道:「是這個老師!」

  高旭探過頭去,看向田曉珍手指的位置,沉聲說道:「是吳老師,他上個月就過世了。」

  田曉珍:「……」

  看到高旭懷疑的眼神,田曉珍一臉被冤枉的樣子,她說道:「師兄!你信我,真的是吳老師。」

  「好。」其中的可能性有很多,周通還不敢直接下結論,他問田曉珍,「那這位老師那天來之後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啊……」田曉珍回憶道:「他來了幾分鐘就走了。」

  「幾分鐘?」回憶起什麼了的高旭冷笑一聲,說道:「先前我對你說那天老師有急事找你,讓我給你打電話,我給你打了三十幾個電話也沒人接,你還說我造謠,你根本就沒聽到電話鈴聲。」

  田曉珍不服氣地掏出手機,調到上個周三,果然看到三十幾個來自高旭的未接來電,她一下子就懵了。

  那幾天她腦子是有點糊塗,還差點出了車禍,難道那天那個老師來了之後真的發生了什麼?可是不對勁啊……

  田曉珍摸了摸手腕上的黑曜石,這塊黑曜石是法器,如果遇見了異樣應該會提醒她的才對。

  事到如今,周通也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

  恐怕正是鏡子上的文字被人複製下來雕刻在了石碑上。

  然而是誰呢……那個石碑上的文字雕刻得很精巧,即便是頂級工匠,在石碑被那樣放置的情況下,也很難匍匐在地上在底部雕刻這種精工文字。

  「我先想辦法遮住藏文上的靈氣吧。」周通想了想,只能先做這種處理,他將鏡子還給田曉珍,隨後又送了田曉珍跟高旭兩張六丁六甲符,田曉珍認真收好,說道:「師兄,這鏡子是不是有古怪?」

  「有是有,不過目前看來不是什麼邪祟。」他叮囑道:「要是再發生什麼情況你要及時聯繫我。」

  「嗯。」田曉珍也知道自己犯錯了,認真地點了點頭。

  周通又回到石碑前,他蹲在文字前,仔細看著那些文字上的靈氣,伸手在第一個字上一摸,指尖上傳來灼燒感,一直熨燙到了他的心裡,周通沉了沉眸子,說道:「文字裡藏著氣。」

  「什麼氣?」

  「願力。」周通站起來,目光在四周圍川流不息的人群裡一掃,說道:「是這裡行人朝聖的願力。」

  古語有云:劫火不能侵願力,巋然獨似漢靈光。

  願力是指祈願之力。

  就如同擺放在寺廟裡的佛陀金像,貼在家中的財神爺灶神爺神像一樣,雕像承繼了一個城市的文化跟全市人的祈願之力,在如今的現代化都市裡,比前兩者更要能夠集聚祈願之力。

  「這就棘手了啊……」周通嘆了口氣,說道:「要是擅自毀了就像是砸了廟裡的神像一樣,得罪了和尚是小事,惹怒了信徒就是大事了。」

  他頭疼得很,頗有些為難地皺著眉頭。

  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種異樣的氣。

  周通在人群裡一掃,立刻就瞄準了目標。

  那女人穿著一身風衣,站在街角,拎著手提包,正在等紅綠燈過馬路,看樣子跟普通路人沒什麼區別,可她身上卻散發著一種煞氣,與周圍人格格不入。

  周通裝作在這裡遊玩的旅客,在石碑周圍隨意地閒逛著,沒多久,那女人就走到了石碑附近。

  她仰頭看了下高大的石碑,嘴角微微勾起,隨即繞了一圈,繞到石碑背後,像是在看介紹一樣。

  周通走到她身邊,說道:「這石碑建於一九六五年,是為了紀念XX戰役中守護A市的偉大烈士。如今是著名的建築風景,每年過年都會有上萬人來碑下一期跨年。對於A市人來說,很多人都會習慣在碑下祈禱,無論是祈禱家人身體健康,還是祈禱事業有成,總覺著那些曾經守護過這座城市的烈士們會聽到他們的聲音。」

  女人的身體僵住,她的表情被大大的墨鏡遮住了,衝著周通勉強地笑了笑,卻沒說話。

  周通衝她笑了笑,說道:「好像我都沒有在這兒合過影,你願意幫我嗎?」

  女人一愣,隨即緊張地點了點頭,她伸出手,周通就將手機放在她手中。

  周通站在石碑下,微微笑著看向鏡頭,凌淵不動聲色地走了過來,站在周通身邊,沉著一張臉,面無表情。

  周通:「你幹嘛?」

  凌淵沒理會,依然冷漠地看著鏡頭。

  女人動作僵硬地拿起手機,弄了半天都沒好,周通問道:「小姐,出什麼問題了?」

  女人沉默著沒說話,又自顧自地擺弄了一會兒,最後終於弄好了,她將相機抬起,對著周通比了個手勢。

  周通的目光越過鏡頭一直定定地看向女人。

  女人手忙腳亂地拍完了照片,將手機還給周通,隨即左右看了看,神色匆忙地走了。

  周通看著她的背影,笑著說道:「一隻小貓。」

  「人太多。」凌淵說,「走吧。」

  「嗯。」周通點頭。

  兩人跟在女人身後不遠不近的位置一路跟著,那女人很慌張地在人群裡穿梭,似乎沒有發現跟在他們身後的周通。女人在拐角的地方往後一看,沒有看到周通他們,心裡安定了不少,她穿過繁華的市中心,從小巷子裡拐入了一條人流較少的地方,最後一路穿梭,駕輕就熟地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

  周通跟凌淵不慌不忙地跟在她身後。

  當他們走到一個那條小巷子的時候,那女人就停在了那裡。

  她在脫衣服。

  那一身幾乎包裹住她四肢的衣服被她緩緩脫下,脫下之後內裡只穿著一條裙子,上半身空空如也。

  凌淵微微皺了皺眉頭,看向周通,卻發現周通一眨不眨地盯著看。

  凌淵:「喂。」

  周通:「?」

  凌淵:「……」

  她脫完衣服之後就開始彎腰脫裙子,垂落在地的毛呢長裙掉落下來,露出兩條極細極細的腿。

  那兩條像是竹竿一樣的腿撐起了女人的乾瘦的上半身,她的胸.部幾乎是平的,看不到任何凸起的跡象。

  下一刻,她開始脫皮了。

  自兩胸中間從內向外爆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有尖銳的東西從中伸了出來,張開了雙臂的女人像是擺放在田野之上的稻草人,一動不動,而她的胸膛中卻剖開了一個口子。

  那對尖銳的爪子順著前胸的窟窿一路下滑,停留在女人平坦的腹部,隨即一躍,從中跳出來一隻足有半人高的貓。

  那隻貓從女人體內跳出來之後,女人就架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貓一腳踩在女人身上,將女人撞倒在地,他拖住女人的頭髮一路往角落裡走去,忽然碰到了一層什麼,整隻貓都愣了原地。

  它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忙轉過頭往另一個方向跑去,誰料到那個方向的某個地方也豎著一面空氣墻,大驚之下,它將手裡頭女人的屍體丟在地上,怪叫一聲往能去的所有方向衝去,結果每一個方向都有一堵墻擋在它面前。

  它左突又衝地撞了許久,卻還不肯放棄地嘗試著。

  周通從暗處走了出來,他看向被困在陣法裡的偶貓,說道:「我原以為偶貓已經滅絕了,沒想到還能見到,三生有幸。」

  偶貓一雙灰色的立瞳警惕地盯著周通所有的舉動,後背拱起,嚴密防範著周通。

  偶貓是一種極易修煉成精怪的貓。這種貓智商極高,雙手極巧,還未成精怪之前就有著超越一般人的智商,他們的雙手可以製造出這世界上最精緻的人偶,雕刻出最為細緻的圖案與文字。

  成了精怪的偶貓都喜歡一件事情。

  在墳地裡剝下人皮,套在自己身上游走在人群之中,假裝他們是個普通的人類,去學習人類的文化。

  正因為偶貓超高的智商,曾一度被人圍捕過。

  偶貓製作出來的東西,無論好壞都是珍貴的法器,早在一百多年前,這種生物就已經消失,只出現在書本中了。

  周通瞧著偶貓的一舉一動都覺著十分好奇,那隻偶貓會套用人類女人的外表就證明它已經成了精。

  可是它盜取石碑上的願力是為了什麼?

  那串「我心不死,我身永存」明顯是為了將祈願的願力轉為長生之法,它在謀求長生?

  偶貓被困在局中,無法動作,周通想了想,走到偶貓面前,離偶貓只有短短一段距離,「萬物都有平衡,你想長生卻又拿別人的東西來換取,有想過自己以後會付出什麼代價嗎?」

  偶貓呲著呀看著周通,它喵嗚叫了一聲,就有聲音傳入周通耳中,清晰無比。

  那隻偶貓是隻母偶貓,傳入周通耳中的也是女聲,她說:「那你們人類殺我們的時候有考慮過日後要付出的代價嗎?」

  周通:「……」

  偶貓又說:「萬物都是為了生存,我收集這些祈願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又何必多管閒事。」

  周通笑著說:「那我先來回答你第一個問題。正道衰落,千百多年前,幾乎人人都可以修煉,只不過高低錯落,各不相同罷了。而現在,能夠跨入內門之道的人少之又少,這就是我們不遵守人道所付出的代價。而且,人類修道者因占據天時,從一入道開始就要受到五弊三缺的限制,能力越高,限制越大,這就是平衡。」

  偶貓眼中一閃,有被周通說動的跡象,神色間有些慌亂卻被她勉強鎮住了。

  周通神色如常,彷彿傳道授業解惑的老先生一樣不動如山,穩如磐石,他面色和善地說:「那麼第二個問題,你將其他人的願力收集走,通過藏經轉化成你想要的文字,可是你有沒有考慮到,一旦他們的願力無法被石碑吸收,這裡的人會失去多少東西。祈求家人健康的願力沒了,祈求事業順利的願力也沒了,老人冒雪出行,盼望子孫事事順利,卻無法上達天聽。你所偷走的不是一點靈氣,而是其他人的願望。至於關我什麼事……」周通笑得親和而又溫柔,眉眼彎著,輕聲說,「不好意思,我是土生土長的A市人,每年過年我都會來這裡祈福,你偷走的,可是我的東西啊。」

  偶貓啞口無言,它再也掩蓋不住神色間的慌亂,只好將話題轉移,「我之前並不知道那女地仙睡在石碑之下,你來幫她情有可原,可我也有逼不得已的理由。如果你願意答應我,不插手管這件事的話,我也可以給你一定的報酬。」

  「可以。」周通點了點頭,「那就告訴我你的目的,你收集這麼多的祈願並將其轉化為長生之力是為了什麼?」

  偶貓頓時沉默了下來,她望著地面,眼底滿是掙扎,一雙爪子緊緊地勾住。

  周通安靜地等著她的回答。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兩方都十分耐心,誰也沒有打攪對方的思考,可周通這邊很堅定,偶貓那邊卻已經在坦白與不坦白之間動搖了。

  「我轉化這個自然是為了長生……」

  「為了誰的長生?」

  「偶貓!」驚叫聲乍響,周通循聲望去,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忽然從遠方跑了過來,他驚喜地看著被困在陣法之中的偶貓,等明白了偶貓的困境之後,衝周通怒目而視,「你們這些人還要獵殺偶貓?太無恥了吧?!」

  周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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